Night Reading

Night Reading
耳 語 與 追 憶

Whispers and Memories

Night Reading
Whispers and Memories
The Night Reading series began in November 2024, about two months
after Holly’s passing. Following her departure, I started organizing the
things she left behind. In addition to her photographic and textual works,
there were also a large number of personal diaries, creative notes, and
travel journals. Naturally, these included many of the letters we had exchanged
as well.
I usually go through these materials at night, after dinner or before bed.
Night Reading could be described as reflections on these remnants—fragments
of memory, a kind of conversation, sometimes even a whisper,
between us. This dialogue will continue over a long period of time and
serves as a way for me to hold her in remembrance. While its form will
remain consistent, the imagery will diverge, branching out into different
directions as the years pass.
For the first entry of Night Reading, I chose her diary entry from Friday,
August 23—the last one she wrote, 20 days before her passing:
“Book delivered today. Ka-sing made a portrait.”
The “book” refers to Sushi Grass in Paradise, a set of sixteen books shipped
from Taiwan by Ching Ping. The “portrait” is the photograph I took of
all the books arranged on the table in our sitting area.
Holly and I shared fifty years together; we understood each other as if
seeing clearly into a mirror. Looking at these diaries transports me instantly
back to moments long past, even revealing depths I hadn’t noticed
at the time. And so, I find myself adrift, overwhelmed by a profound
sense of loss.
(November 15, 2024)

夜 讀 記
耳 語 與 追 憶
「 夜 讀 記 」 系 列 開 始 於 2024 年 11 月 間 , 楚 喬 離 去 後 大 約 兩
個 月 的 光 景 。 楚 喬 離 去 後 , 我 開 始 整 理 她 留 下 的 東 西 , 除
了 攝 影 及 文 本 作 品 外 , 她 也 留 下 了 大 量 私 人 日 記 , 創 作 筆
記 , 也 有 些 旅 行 日 誌 。 當 然 , 也 包 括 了 我 們 兩 人 之 間 的 不
少 通 信 。 我 翻 閱 這 些 原 始 材 料 , 通 常 都 在 晚 間 , 飯 後 , 或
睡 前 進 行 。「 夜 讀 記 」 也 可 說 是 關 於 這 些 遺 留 下 來 的 東
西 , 記 憶 點 滴 , 我 們 之 間 的 一 種 傾 談 , 甚 至 私 語 。 這 個 對
談 , 將 會 長 時 間 地 進 行 , 也 是 我 對 楚 喬 的 一 個 惦 念 。 這 個
對 談 會 保 持 著 一 個 固 定 形 式 , 然 而 , 影 像 的 採 向 將 會 是 紛
雜 , 隨 著 歲 月 走 進 不 同 的 方 向 。「 夜 讀 記 」 的 第 一 枚 ,
我 採 選 了 她 寫 在 8 月 23 日 ( 星 期 五 ) 的 日 記 , 這 是 她 最 後 的 一
篇 日 記 , 寫 於 離 去 前 20 天 :「Book delivered today. Ka-sing
made a portrait」 ( 意 譯 是 書 冊 今 天 收 到 , 家 昇 拍 了 一 個 肖
像 。) 其 中 書 冊 所 指 , 乃 是 清 平 在 台 灣 製 作 , 印 刷 完 成 品 的
「 壽 司 草 邊 的 天 堂 」 共 16 冊 。 肖 像 也 就 是 我 把 眾 書 本 放 在
一 起 , 所 拍 攝 的 照 片 。 我 與 楚 喬 , 相 處 五 十 年 , 大 家 與 對
方 也 算 是 清 晰 可 見 。 看 著 這 些 日 記 本 子 , 它 又 一 下 子 把 你
安 放 回 到 已 經 逝 去 的 光 景 , 甚 至 , 你 看 到 你 當 時 也 沒 有 看
到 的 深 處 。 你 就 茫 茫 然 , 更 加 覺 得 若 有 所 失 。
(11-15-2024)

2023-04-30
2023-04-30
Still feeling bad. Left ear is not functioning. It begins to make me feel imbalance. My vision seems to be
affected too. I’ll go to bed earlier tonight.

1977-02-08
1977-02-08
我 又 想 , 如 果 不 認 識 Wingo, 擔 子 不 會 太 重 , 弄 到 這 辛 苦 地 步 , 但 我 又 會 怎 樣 呢 : 依 然 故 我 ,
一 點 進 步 也 沒 有 , 越 來 越 沒 有 目 標 罷 。 這 樣 我 會 變 得 更 不 滿 現 實 和 孤 獨 了 。 認 識 Wingo 是 好
的 , 雖 然 辛 苦 , 總 有 一 線 光 ,something to struggle for。

1989-03-05
1989-03-05
三 月 五 號 我 們 搬 出 了 City Gargen。 準 備 了 個 多 星 期 每 天 都 很 辛 苦 。 現 在 住 的 地 方 很 小 , 比 City
Garden 小 四 五 倍 。 我 們 只 保 留 了 大 部 分 的 書 和 櫃 , 很 多 東 西 都 捨 棄 了 。

2023-08-14
2023-08-14
Just had a salt bath. Really intensive feeling, dizzied blood running over the whole body. A lot of
sweating. Hopefully it can help me to detox more.

1976-02-09
1976-02-09
星 期 六 沒 上 課 去 訪 問 了 皮 影 戲 的 人 , 國 語 說 得 不 好 , 但 也 要 得 寫 篇 訪 問 。 現 在 這 幅 龍 的 木 刻 又
未 刻 完 。 明 晚 又 要 上 課 真 忙 得 不 知 如 何 是 好 。 又 想 明 天 去 放 假 。Wingo 今 天 替 我 拿 「 孩 子 與 玩
具 」 去 閣 林 賣 。

2024-03-19
2024-03-19
Today Kai visited. Glenn sent me a pot flower called “muscari”. It ’s purple in colour. I’ve done some
accounting. Wrote to David, Hanxu and again to Katy (resent the email). I hope Hanxu will reply (so is
Katy). Pain is still persists.

2022-10-22
2022-10-22
We went to see Medea. Met Kai & Glenn and came back home at 50 for a dinner. Originally Kai
wanted to treat us for a drink but the place was closed. KS suggested to go home- and eventually he
grilled sardines for us 4 to have dinner.

1976-01-05
1976-01-05
畫 像 磚 還 未 出 , 不 過 計 劃 已 經 一 大 盤 。 不 知 發 展 將 如 何 ? 希 望 沒 有 什 麼 大 阻 礙 。

1970-02-01
1970-02-01
It was a troublesome day. I thought about Geoffrey’s business. I was bitterly upset and know not what
to do. I wrote a letter and intended to mail to him but I did not.

2024-08-16
2024-08-16
竟 然 有 精 力 聽 Jessie 和 Stanley,and Ka-sing 談 話 。 約 3-5, 兩 個 小 時 罷 。Iris 太 疲 倦 了 , 我
persuade her to go to rest earlier。 真 高 興 能 和 這 些 好 朋 友 見 面 。 雖 然 辛 苦 , 也 很 值 得 。

2024-05-23
2024-05-23
Thanks to Gary, who wrote sometime ago, and sent his drawing Baby Buddha, to wish me quickly
recover.

2024-01-24
如 果 明 年 過 了 農 曆 能 租 到 地 方 , 一 切 便 要 開 始 。 要 辦 秋 螢 和 Wingo 自 己 出 一 本 散 文 集 。
2024-01-24
I finally wrote the postcard to Kai and Glenn on the next post - Monticello. I drew a map of the plan.
It was the first time (almost) I drew something seriously.

1976-12-20
1976-12-20
如 果 明 年 過 了 農 曆 能 租 到 地 方 , 一 切 便 要 開 始 。 要 辦 秋 螢 和 Wingo 自 己 出 一 本 散 文 集 。

1977-03-28
1977-03-28
Arts Centre 十 月 開 幕 , 八 月 正 式 搬 進 去 。

2003-06-26
1977-03-28 2003-06-26
G44 - Mice project - bulk email - deadline email members
Sara - Arles catalog
Katy - fotopost

1973-04-10
2003-06-26 1973-04-10
Anyway I can feel myself improving. But surely I know there’s a long long way ahead.

2003-10-05
2003-06-26 2003-10-05
離 開 Michel Campeau 的 家 。Shit, 下 雨 , 而 我 又 背 着 這 沉 重 的 行 李 。 我 決 定 先 吃 一 個 大 brunch。
然 後 , 於 十 一 時 半 再 和 Bertrend 會 合 。

2024-02-28
2003-06-26 2024-02-28
The birthday cakes project runs quite smoothly too. Though a bit complicated, still manageable, step
by step. Hopefully it’ll look good after installed.

2024-02-08
2024-02-08
Fiona’s work is the most original and the best. Must talk to her one day.

2024-03-23
2024-03-23
Bob came today and we had a good talk. Though I have speech problem I can still manage.

1977-04-29
1977-04-29
自 己 的 東 西 遲 遲 未 做 出 來 , 寫 了 一 兩 首 詩 , 都 不 很 滿 意 。

1985-07-27
1985-07-27
Donna 也 斯 人 等 剛 走 了 。 吳 煦 斌 快 要 當 媽 媽 了 。 做 媽 媽 的 人 是 幸 福 的 。

1985-03-07
1985-03-07
I must write sometimes. My spirit worn out . Perhaps I am approaching my end.

1976-03-10
1976-03-10
Wingo 真 的 很 愛 我 。 我 的 缺 點 是 太 多 疑 慮 , 時 常 懷 疑 他 成 熟 的 程 度 。

1985-01-14
1985-01-14
昨 夜 一 等 人 到 也 斯 那 裏 開 會 , 做 一 個 出 版 詩 集 的 project。 久 別 了 , 銅 土 。

1976-01-01
1976-01-01
和 Wingo 一 起 時 也 有 困 難 , 我 時 常 也 不 能 專 心 和 好 好 地 去 做 事 , 我 很 頑 皮 , 一 是 很 懶 惰 , 做 的
也 沒 有 那 麼 好 。

1972-05-22
1972-05-22
Good God! It’s pressing harder and harder but I must go on what so ever. I just can’t afford to be the
loser. I must fight and fight until I die!

2024-05-16
2024-05-16
Grateful to Ka-sing. His love is so unconditional I have never realized until now.

2024-08-21
2024-08-21
見 了 Kai, surely overwhelmed. He promised to made me almond pie and clothes. Oh my friend. For
this I’ve to live.

2024-07-22
2024-07-22
今 天 很 好 ! 見 Sabrina 和 Glen, 也 談 了 很 久 。 他 們 太 好 了 。

1977-03-03
1977-03-03
還 有 四 天 左 右 , 我 便 正 正 式 式 地 脫 離 恆 生 。 即 是 三 月 八 日 。 一 九 七 一 年 五 月 十 八 日 。 我 踏 進 恆
生 , 七 七 年 三 月 八 日 離 去 。

2024-08-23
2024-08-23
Book delivered today. Ka-sing made a portra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