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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PJ本 军 官 培 养 和 晋 衔军 人 , 尤 其 是 军 官 , 在 美 国 民 众 心 目 中 形 象 崇 高 , 向 被 视 为 人 生 楷 模 。 读 军 校 或 加 入 后 备军 官 训 练 团 也 是 美 国 许 多 家 庭 , 特 别 是 中 产 家 庭 的 首 选 , 既 为 挣 前 程 , 更 为 人 生 价 值 观 的 培 养 。半 个 多 世 纪 之 前 , 塞 缪 尔 · 亨 廷 顿 在 其 主 张 军 队 要 职 业 化 的 《 战 士 与 国 家 》 一 书 中 宣 称 :“ 今 日之 美 国 承 教 于 西 点 [ 军 校 ] 更 甚 于 西 点 承 教 于 美 国 ”(Yet today America can learn more from WestPoint than West Point from America)。 哈 佛 大 学 肯 尼 迪 学 院 发 布 的 “ 国 家 领 导 人 指 数 ” 年 度 调 研报 告 连 续 六 年 ( 包 括 2010 年 报 告 ) 显 示 : 对 整 个 社 会 十 三 个 部 门 领 导 的 调 研 表 明 , 军 事 领 导 人继 续 获 得 公 众 的 最 高 信 任 。 但 身 在 军 队 中 的 一 些 人 士 , 每 每 有 “ 盛 誉 之 下 其 实 难 副 ” 的 忧 患 。以 下 数 篇 论 文 尖 锐 指 出 美 军 军 官 培 养 和 晋 衔 体 制 中 的 种 种 弊 病 。论 资 排 辈 向 为 人 事 管 理 所 忌 , 却 又 是 许 多 组 织 的 惯 性 做 法 , 比 如 军 队 。“ 不 晋 升 平 庸 ” 一文 作 者 目 前 以 准 将 衔 服 务 于 美 国 陆 军 后 备 役 部 队 , 拥 有 丰 富 的 军 队 带 兵 和 民 企 高 管 ( 包 括 在 著名 的 通 用 电 气 公 司 任 高 职 十 年 ) 双 重 经 历 。 对 比 两 种 经 历 , 作 者 对 军 队 晋 衔 体 制 的 弊 病 感 触 良 多 。从 尉 官 到 将 军 , 一 步 一 个 脚 印 , 需 要 在 军 旅 征 途 上 历 练 大 约 24 年 。 尉 官 10 年 , 少 / 中 校官 10-12 年 , 然 后 高 潜 力 军 官 脱 颖 而 出 晋 升 上 校 , 再 两 年 , 佼 佼 者 佩 上 将 星 。“ 精 心 培 养 空 军 军官 ” 一 文 简 要 介 绍 美 国 空 军 军 官 的 培 养 过 程 , 并 解 说 考 评 官 可 能 特 别 感 兴 趣 的 几 种 经 历 和 特 长 。美 国 空 军 独 立 成 军 至 今 六 十 几 年 , 已 采 纳 过 八 种 版 本 的 军 官 晋 衔 体 制 。 目 前 的 考 评 系 统 继续 表 现 为 考 绩 表 上 人 人 出 众 个 个 优 , 若 不 谙 熟 字 里 行 间 暗 码 般 的 “ 层 次 ” 式 语 言 , 诚 如 雾 里 看 花 ,难 分 优 劣 。“ 晋 衔 体 制 需 要 改 进 ” 一 文 痛 陈 考 绩 表 上 这 种 美 式 八 股 的 锦 绣 评 语 和 由 此 带 来 的 种 种繁 累 , 提 出 去 繁 就 简 的 量 化 考 评 方 案 , 认 为 经 此 改 良 后 的 军 官 晋 衔 体 制 将 具 备 更 好 的 稳 定 性 、可 预 见 性 和 透 明 性 , 尤 其 是 允 许 被 考 评 军 官 能 通 过 自 己 的 抉 择 影 响 自 身 前 程 的 发 展 。外 界 一 向 认 为 , 美 国 所 有 军 种 之 中 , 空 军 军 官 队 伍 中 高 学 历 比 例 最 大 , 因 而 整 体 教 育 水 平也 最 高 。 然 而 ,“ 质 疑 空 军 高 级 教 育 政 策 : 是 产 生 人 力 资 本 还 是 释 放 廉 价 信 号 ?” 一 文 却 质 疑 军官 高 学 历 的 含 金 量 。 作 者 运 用 人 力 资 本 理 论 和 信 号 释 放 理 论 , 分 析 了 空 军 人 事 中 心 过 去 二 十 年的 少 校 / 中 校 / 上 校 晋 升 数 据 , 认 定 大 量 通 过 自 学 或 函 授 获 得 的 高 学 历 其 实 大 多 来 自 名 不 见 经传 的 末 流 院 校 , 学 位 易 得 , 导 致 学 位 廉 价 。 作 者 还 抨 击 空 军 的 军 官 晋 衔 机 制 把 非 住 校 专 业 军 事教 育 (PME) 课 程 沦 为 住 校 PME 的 预 科 , 认 为 两 类 课 程 内 容 基 本 重 复 , 是 典 型 的 资 金 和 精 力浪 费 。美 国 空 军 提 倡 培 养 一 专 多 能 的 “ 即 插 即 用 ” 型 军 官 和 战 士 , 为 此 , 定 期 出 征 、 转 场 驻 外 、住 校 深 造 、 频 换 基 地 和 岗 位 、 去 联 合 作 战 总 部 / 军 种 总 司 令 部 / 五 角 大 楼 任 职 等 , 就 成 为 空 军部 署 出 征 和 人 事 调 遣 的 常 态 。 然 而 , 在 高 节 奏 作 战 压 力 下 , 人 事 调 遣 常 常 是 上 面 一 纸 调 令 要 人 ,下 面 ( 特 别 是 中 队 层 次 ) 马 上 必 须 报 上 人 选 姓 名 , 于 是 走 马 上 任 者 只 要 符 合 最 低 要 求 就 行 。“ 支持 作 战 指 挥 官 , 精 心 培 养 部 队 , 还 是 掷 骰 子 定 去 留 ?” 一 文 对 当 前 这 种 人 事 调 遣 体 制 的 流 程 和人 才 培 养 效 果 提 出 质 疑 。2


ASPJ将 以 前 线 将 士 的 满 意 衡 量 我 们 的 成 功We Measure Success through the Eyes of the War Fighter邓 肯 ·J· 麦 克 纳 布 , 美 国 空 军 退 役 上 将 (Gen Duncan J. McNabb, USAF, Retired)军 运 输 司 令 部 为 国 家 提 供 战 略 机 动美 能 力 , 没 有 其 它 任 何 政 府 、 商 业 或私 人 机 构 能 如 此 迅 速 地 向 如 此 多 地 方 运 送 如此 多 物 资 。 运 输 司 令 部 以 全 员 部 队 之 姿 , 以创 新 精 神 和 灵 活 性 , 活 跃 在 世 界 舞 台 上 。 过去 的 两 年 是 运 输 司 令 部 历 史 上 最 具 挑 战 性 的岁 月 。 从 伊 拉 克 撤 军 8 万 , 同 时 增 兵 阿 富 汗 、救 助 海 地 地 震 、 支 援 巴 基 斯 坦 水 灾 ——2010年 可 谓 挑 战 频 仍 。 1 2011 年 同 样 高 潮 迭 起 ,发 轫 于 突 尼 斯 的 “ 阿 拉 伯 之 春 ” 迅 速 传 遍 埃 及 、利 比 亚 、 巴 林 、 叙 利 亚 和 也 门 。 运 输 司 令 部在 各 国 局 势 发 展 中 发 挥 了 支 援 作 用 : 撤 离 无辜 平 民 、 运 送 安 全 部 队 、 投 送 人 道 救 援 物 资 。在 利 比 亚 战 事 期 间 , 运 输 司 令 部 负 责 运 送 部队 , 并 为 北 约 部 队 提 供 昼 夜 空 中 加 油 机 能 力 ,同 时 还 要 担 当 美 国 总 统 出 访 巴 西 、 智 利 和 萨尔 瓦 多 的 运 输 任 务 。 接 着 , 日 本 东 海 岸 附 近发 生 了 自 1900 年 以 来 的 第 四 次 最 强 地 震 ,地 震 持 续 6 分 钟 之 久 , 可 以 毫 不 夸 张 地 说 它撞 偏 了 地 球 轴 心 并 缩 短 了 一 天 的 时 长 。 2 更糟 的 是 , 地 震 引 发 的 海 啸 摧 毁 了 日 本 的 海 岸地 区 , 造 成 核 融 毁 , 甚 至 也 伤 及 加 利 福 尼 亚州 的 资 产 。 运 输 司 令 部 的 紧 急 空 运 和 空 中 加油 支 援 不 仅 救 出 了 7,500 多 名 人 员 和 400 多只 宠 物 , 还 提 供 关 键 运 输 , 使 福 岛 核 电 站 获得 了 能 协 助 控 制 核 反 应 堆 的 核 技 术 与 物 资 。在 执 行 以JPADS = 联 合 精 确 空 投 系 统HSCDS = 高 速 集 装 箱 化 投 送 系 统MRAP = 防 雷 反 伏 击 装 甲 车MATV = 越 野 型 防 雷 反 伏 击 装 甲 车上 所 有 任务 的 同 时 ,我 们 还 继续 支 援 阿富 汗 、 伊 拉 克 和 非 洲 之 角 的 作 战 行 动 。2011年 3 月 , 运 输 司 令 部 有 史 以 来 第 一 次 同 时 支援 了 所 有 六 个 地 理 作 战 司 令 部 的 一 级 优 先 运输 任 务 —— 名 副 其 实 的 “ 三 月 疯 狂 ”! 这 两年 的 挑 战 之 艰 巨 令 人 难 以 置 信 , 但 我 可 以 自豪 地 说 : 运 输 司 令 部 与 其 各 组 成 部 队 及 商 业伙 伴 共 同 奋 战 , 从 未 失 信 于 我 们 的 作 战 将 士 、总 统 或 国 家 。 现 在 , 尽 管 阿 伊 两 国 的 战 事 在逐 渐 平 息 , 未 来 的 挑 战 仍 需 我 们 继 续 努 力 。战 略 环 境 要 求 少 花 钱 多 办 事在 国 债 持 续 增 长 、 未 来 安 全 环 境 充 满 变数 的 大 背 景 下 , 运 输 司 令 部 能 够 通 过 改 进 战略 机 动 系 统 的 使 用 和 效 率 , 充 分 运 用 这 项 国家 不 对 称 优 势 来 保 障 美 国 的 国 家 利 益 。 全 球极 端 主 义 的 持 续 威 胁 、 中 国 的 崛 起 、 北 朝 鲜核 问 题 、 伊 朗 拥 核 的 可 能 性 、 网 络 空 间 战 ,等 等 , 只 不 过 是 我 们 眼 下 能 预 见 的 许 多 难 题中 的 主 要 几 项 。 即 使 我 们 做 好 了 应 对 这 些 难题 的 准 备 , 我 们 知 道 还 会 面 临 自 然 灾 害 引 发的 人 道 主 义 危 机 , 已 经 发 生 在 印 度 尼 西 亚 、海 地 、 日 本 、 巴 基 斯 坦 、 新 西 兰 、 美 国 和 其它 地 区 的 天 灾 人 祸 就 是 例 证 。 这 种 全 频 谱 危机 要 求 我 们 具 备 全 频 谱 能 力 , 我 们 的 后 勤 部队 必 须 同 样 有 能 力 满 足 作 战 将 士 的 需 要 , 在无 对 抗 / 半 对 抗 / 激 烈 对 抗 领 域 、 在 有 利 或 不利 地 带 、 在 各 种 天 气 状 况 、 在 基 础 设 施 有 限或 全 无 的 地 区 执 行 投 送 任 务 。 简 言 之 , 我 们作 为 机 动 部 队 要 确 保 能 抵 达 全 球 , 能 把 力 量4


空 天 力 量 杂 志令 部 未 来 的 战 略 成 功 将 取 决 于 另 一 个 作 战 司令 部 在 运 输 司 令 部 协 调 下 所 做 出 的 决 策 和 投资 。 这 些 改 善 将 使 该 司 令 部 的 空 运 机 群 有 能力 抵 达 新 的 地 区 。 在 90% 的 情 况 下 , 能 够 到达 附 近 一 个 机 场 就 足 够 了 , 但 有 时 我 们 还 必须 覆 盖 战 术 最 后 一 英 里 —— 正 是 出 于 这 个 需要 才 制 定 了 一 个 新 战 略 。历 史 上 , 在 常 规 部 队 被 敌 人 切 断 的 紧 急情 况 下 , 我 们 使 用 空 投 提 供 再 补 给 。 目 前 空投 系 统 的 精 确 性 和 可 靠 性 已 经 允 许 常 规 地 面部 队 在 非 常 边 远 的 被 封 锁 地 区 有 目 的 地 开 展行 动 。 比 如 , 阿 富 汗 许 多 前 进 作 战 基 地 的 持续 运 作 几 乎 完 全 依 靠 垂 直 再 补 给 。 在 巴 基 斯坦 边 界 附 近 的 帕 克 提 卡 省 , 美 国 陆 军 18 个前 进 哨 所 中 有 12 个 完 全 靠 伞 投 和 直 升 机 运输 提 供 补 给 。“ 如 果 没 有 空 中 投 放 , 我 们 就 无法 得 到 任 何 补 给 。” 美 国 陆 军 上 尉 科 尔 · 迪 罗萨 如 是 说 。 他 的 连 队 就 驻 扎 在 这 样 的 其 中 一个 哨 所 中 。 9 过 去 五 年 里 , 空 投 需 求 已 经 从2005 年 的 200 万 磅 增 加 到 2011 年 的 1 亿多 磅 。 不 妨 把 这 些 数 字 做 些 比 较 : 越 战 期 间 ,在 1968 年 的 溪 山 战 役 中 , 美 国 空 军 在 78 天内 空 投 了 1,600 万 磅 补 给 品 , 每 天 平 均 为208,000 磅 。 在 阿 富 汗 战 争 中 , 空 投 速 度 为每 天 平 均 275,000 磅 , 一 年 365 天 没 有 间 断 ,而 且 还 在 继 续 。 美 军 地 面 部 队 在 当 前 的 阿 富汗 作 战 中 有 意 识 地 依 靠 如 此 大 规 模 的 空 投 再补 给 , 历 史 上 绝 无 仅 有 。 10 空 投 确 实 有 效 ,而 且 近 来 的 发 展 使 其 效 率 进 一 步 提 升 。新 近 投 入 使 用 的 低 成 本 空 投 系 统 在 整 个空 投 界 掀 起 革 命 。 该 系 统 包 括 低 成 本 集 装 箱 ,还 有 低 成 本 高 速 降 落 伞 和 低 成 本 低 速 降 落伞 。 高 速 伞 的 降 落 速 度 是 低 速 伞 的 三 倍 , 它牺 牲 一 些 载 荷 抗 冲 击 能 力 以 获 得 更 高 的 空 投精 确 度 。 从 名 字 就 可 以 看 出 , 这 些 聚 丙 烯 降落 伞 的 制 造 和 购 买 成 本 都 比 传 统 降 落 伞 要 便宜 。 11 而 且 它 们 是 一 次 性 使 用 , 空 投 后 不 必回 收 。 更 好 的 是 , 它 们 预 先 包 装 后 出 厂 , 与G-12 之 类 的 旧 式 重 复 使 用 吊 索 降 落 伞 相 比 ,可 节 省 无 数 个 人 工 小 时 。 事 实 上 , 假 如 没 有预 包 装 , 用 老 办 法 的 话 我 们 根 本 不 可 能 维 持目 前 的 空 投 量 。 考 虑 到 成 本 、 时 间 和 回 收 方面 的 利 益 , 这 些 降 落 伞 已 经 迅 速 淘 汰 了 旧 式降 落 伞 , 目 前 在 阿 富 汗 战 场 , 空 投 中 有 96%是 采 用 新 型 降 落 伞 。 虽 然 取 得 了 巨 大 成 功 ,但 空 投 毕 竟 是 单 向 的 , 因 此 我 们 现 在 正 在 探索 能 在 世 界 任 何 地 方 进 行 双 向 机 动 行 动 的 可能 性 。在 不 远 的 将 来 , 混 合 动 力 式 飞 船 也 许 能让 我 们 与 目 的 地 站 点 之 间 直 接 往 返 投 送 并 撤运 人 员 及 物 资 , 其 载 量 之 大 为 以 往 所 不 可 及 。这 些 运 载 工 具 是 纯 粹 依 赖 浮 力 飞 行 的 传 统 飞艇 和 使 用 空 气 动 力 以 克 服 重 力 的 飞 机 的 混 合体 。 这 种 有 着 空 气 动 力 形 状 的 混 合 飞 船 , 既产 生 浮 力 也 产 生 气 动 升 力 , 美 军 不 久 就 将 部署 这 种 飞 船 用 于 空 中 监 视 。 有 几 种 可 行 的 运输 飞 船 设 计 能 载 重 20-70 吨 , 另 几 种 设 计 有可 能 达 到 500 吨 载 重 , 而 且 能 以 超 过 100 节的 速 度 飞 越 各 大 洲 。 12 我 们 分 析 了 70 吨 载重 飞 船 , 结 果 表 明 : 按 投 送 每 磅 物 资 的 成 本来 算 , 飞 船 的 费 用 还 不 到 C-17 运 输 机 的 一半 。 这 些 飞 行 器 比 船 快 比 飞 机 便 宜 , 能 在 几乎 任 何 地 方 着 陆 —— 这 一 事 实 也 许 最 终 能 使与 目 的 地 站 点 之 间 的 双 程 战 略 机 动 成 为 可 能 。一 旦 投 入 使 用 , 混 合 动 力 式 飞 船 将 彻 底改 革 全 球 配 送 系 统 。 以 40 节 航 速 600 吨 载重 的 联 合 高 速 航 空 器 为 例 , 这 些 飞 船 能 在 没有 固 定 基 础 设 施 的 环 境 中 运 作 , 故 而 不 需 要建 造 、 保 护 、 操 作 、 维 修 那 么 多 固 定 后 勤 地 点 ,因 而 降 低 成 本 。 我 们 将 有 史 以 来 第 一 次 能 从地 球 上 几 乎 任 何 地 方 往 返 空 运 诸 如 坦 克 之 类的 大 型 物 资 。 这 种 能 力 可 以 把 美 国 陆 军 / 海6


以 前 线 将 士 的 满 意 衡 量 我 们 的 成 功军 陆 战 队 的 垂 直 重 型 机 动 概 念 付 诸 实 践 , 但是 它 最 大 的 意 义 将 是 把 几 乎 每 个 站 点 都 变 成多 模 式 航 港 。 通 过 明 智 地 重 新 设 计 全 球 的 航途 基 础 设 施 , 改 进 空 投 方 式 、 并 开 辟 向 需 要站 点 投 送 的 新 通 道 , 我 们 将 大 幅 度 拓 展 美 国的 战 略 机 动 通 行 能 力 。 然 而 , 我 们 到 达 全 球的 能 力 只 是 整 个 解 决 方 案 的 一 部 分 ; 更 大 的部 分 取 决 于 哪 些 国 家 允 许 我 们 通 行 。进 入 领 空 或 领 土 的 外 交 许 可 既 能 促 成 也能 破 坏 大 战 略 。 阿 富 汗 本 身 就 提 供 了 一 个 有价 值 的 个 案 研 究 。 假 如 我 们 当 初 没 有 获 得 进入 巴 基 斯 坦 的 外 交 许 可 ,“ 持 久 自 由 ” 行 动 将呈 现 迥 然 不 同 的 形 式 。 中 亚 国 家 的 出 入 许 可一 旦 发 生 变 数 , 美 国 将 只 好 采 取 暗 中 军 事 行动 , 从 而 大 幅 度 降 低 我 们 的 后 勤 能 力 优 势 ,也 缩 小 推 翻 阿 富 汗 塔 利 班 政 权 的 胜 算 。我 们 在 巴 基 斯 坦 建 立 的 北 约 地 面 补 给 线 ,通 过 杰 曼 和 多 尔 哈 姆 这 两 个 边 境 口 岸 把 南 部海 港 城 市 卡 拉 奇 与 阿 富 汗 连 接 起 来 ( 见 下图 )。 一 直 到 2008 年 , 美 军 发 往 阿 富 汗 的 军事 物 资 有 80% 都 经 过 这 两 个 边 境 口 岸 。 但 对这 条 补 给 线 的 严 重 依 赖 成 为 我 军 的 软 肋 。 例如 在 2010 年 10 月 , 继 美 军 直 升 机 误 击 巴 基斯 坦 军 机 事 件 之 后 , 巴 基 斯 坦 军 队 实 施 报 复 ,关 闭 了 多 尔 哈 姆 边 境 口 岸 。 13 不 仅 补 给 线 被切 断 , 已 经 上 路 的 物 资 在 巴 基 斯 坦 各 储 场 大量 积 压 , 哄 抢 频 发 。 另 外 ,2010 年 淹 没 了 巴基 斯 坦 1/5 面 积 的 那 场 历 史 大 洪 水 破 坏 了 北约 补 给 线 。 尽 管 国 防 后 勤 局 在 阿 富 汗 保 持 有数 个 仓 库 以 缓 解 这 类 事 件 , 但 若 想 在 阿 富 汗取 得 成 功 , 我 们 需 要 增 加 一 条 补 给 线 。由 于 预 见 了 在 巴 基 斯 坦 的 北 约 补 给 线 的战 略 脆 弱 性 , 运 输 司 令 部 携 手 国 防 后 勤 局 以及 我 们 的 商 业 伙 伴 —— 美 国 中 央 司 令 部 、 美国 欧 洲 司 令 部 、 美 国 太 平 洋 司 令 部 、 国 防 部和 国 务 院 —— 共 同 建 设 了 北 部 配 送 网 络 , 取得 重 大 成 功 。 这 个 建 于 2008 年 的 交 通 网 开7


空 天 力 量 杂 志辟 了 多 条 从 东 欧 经 格 鲁 吉 亚 、 阿 塞 拜 疆 、 乌兹 别 克 斯 坦 、 塔 吉 克 斯 坦 、 吉 尔 吉 斯 斯 坦 、哈 萨 克 斯 坦 和 俄 罗 斯 等 中 亚 国 家 进 入 阿 富 汗的 空 中 和 地 面 交 通 线 。 这 种 做 法 要 比 通 知 承运 方 换 一 条 路 线 要 难 得 多 , 它 不 仅 涉 及 到 与这 个 配 送 系 统 中 的 每 个 国 家 就 使 用 更 大 装 载平 台 和 越 界 飞 行 进 行 更 多 次 谈 判 , 而 且 还 要协 商 各 种 细 节 问 题 , 诸 如 : 确 定 补 给 品 的 种 类 、物 资 来 自 哪 个 国 家 、 运 往 何 地 、 用 途 何 在 、使 用 哪 种 运 载 工 具 , 并 决 定 这 些 物 品 是 否 单程 运 往 ( 阿 富 汗 ) 或 双 程 ( 往 返 )。 这 些 安 排必 须 在 各 层 面 广 泛 交 涉 , 具 体 到 某 架 飞 机 、某 辆 货 车 和 某 家 铁 路 业 主 。 成 功 与 否 要 看 “ 对他 们 有 何 益 处 ”, 此 益 处 是 指 一 个 稳 定 的 阿富 汗 以 及 当 地 采 购 和 运 输 合 同 产 生 的 经 济 利益 。 北 部 配 送 网 络 提 供 了 一 个 必 要 的 替 代 战略 选 择 , 它 表 明 外 交 途 径 能 “ 买 到 ” 什 么 ,以 及 ( 可 能 ) 失 掉 它 ( 巴 基 斯 坦 ) 时 会 付 出什 么 “ 代 价 ”。 进 出 空 域 的 战 略 亦 是 如 此 。自 2001 年 9 月 11 日 恐 怖 袭 击 事 件 以来 , 运 输 司 令 部 已 经 运 输 了 约 1,200 万 名 支援 中 央 司 令 部 战 区 行 动 的 人 员 , 其 中 90% 是通 过 签 约 民 航 飞 机 运 输 的 。 14 一 直 到 2011年 6 月 , 兵 员 输 送 的 最 佳 途 径 是 : 要 么 从 美国 大 陆 东 部 起 飞 , 越 过 欧 洲 空 域 飞 抵 战 区 ;或 向 西 飞 越 太 平 洋 , 然 后 穿 过 阿 拉 伯 半 岛 或中 亚 国 家 。 运 输 司 令 部 与 国 务 院 联 合 , 并 在国 家 安 全 委 员 会 的 帮 助 下 , 成 功 协 商 开 通 了供 军 方 租 用 民 航 飞 机 和 军 用 飞 机 空 运 的 通 道 ,从 美 国 大 陆 起 飞 越 过 北 极 、 俄 罗 斯 、 哈 萨 克斯 坦 、 乌 兹 别 克 斯 坦 、 塔 吉 克 斯 坦 、 吉 尔 吉斯 斯 坦 , 最 后 进 入 阿 富 汗 。 采 用 近 北 极 航 线极 大 地 提 升 了 效 率 , 且 省 时 、 节 能 、 并 减 少机 体 磨 损 。 开 通 这 些 航 线 还 改 善 外 交 关 系 ,构 成 美 国 积 极 促 进 该 地 区 民 主 、 和 平 和 安 全的 更 大 努 力 的 一 部 分 。 进 入 和 通 过 至 关 重 要 ,获 得 通 行 授 权 同 样 重 要 —— 然 而 , 如 果 我 们必 须 在 禁 行 空 域 中 开 展 行 动 , 怎 么 办 ?我 们 的 运 输 机 群 已 经 具 备 在 较 低 威 胁 环境 中 安 全 运 行 的 能 力 。 这 些 运 输 机 配 置 了 各种 冗 余 系 统 ( 多 个 发 动 机 和 控 制 系 统 ), 有 破损 自 封 油 箱 、 装 甲 和 防 卫 武 器 等 保 护 ; 它 们经 受 过 数 百 次 的 炮 火 袭 击 , 其 中 几 十 架 飞 机在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 被 炮 火 击 中 。 幸 运 的 是 ,敌 人 的 地 对 空 火 力 至 今 没 有 能 把 我 们 的 运 输机 打 下 来 。 这 一 事 实 证 明 我 们 的 飞 机 皮 实 耐战 , 战 术 坚 韧 , 机 组 人 员 训 练 有 素 , 避 让 能力 高 强 。而 今 又 增 添 了 高 空 投 放 的 改 进 型 集 装 箱投 送 系 统 和 由 全 球 定 位 系 统 导 引 的 联 合 精 确空 投 系 统 (JPADS) 平 台 , 使 我 们 的 空 运 机群 同 时 获 得 了 垂 直 避 让 和 水 平 避 让 的 能 力 。传 统 上 , 我 们 使 用 无 制 导 降 落 伞 从 距 地 面 几百 英 尺 的 上 空 投 送 补 给 品 。JPADS 则 允 许 飞机 从 超 过 20,000 英 尺 的 高 空 投 送 而 保 持 投送 精 确 度 , 降 落 中 的 平 台 能 自 行 滑 翔 到 控 制程 序 指 定 的 着 陆 点 。JPADS 2K 空 投 系 统 载 重700-2,200 磅 , 能 沿 下 滑 线 飞 到 指 引 点 。 能载 30,000 磅 的 更 重 型 空 投 系 统 也 已 进 入 测试 阶 段 。 15 从 离 地 面 30,000 英 尺 的 高 度 , 以3.25:1 下 滑 角 度 投 放 JPADS 2K, 执 行 空 投的 飞 机 就 可 以 在 距 空 投 目 的 地 16 海 里 的 空中 避 让 火 力 , 这 个 距 离 足 以 超 出 高 射 炮 、 便携 式 防 空 系 统 、 以 及 许 多 战 术 雷 达 制 导 的 地空 导 弹 的 威 胁 射 程 。 对 于 更 远 程 攻 击 威 胁 ,则 需 采 纳 其 它 避 让 手 段 。高 速 集 装 箱 化 投 送 系 统 (HSCDS) 用 于从 低 空 更 高 速 空 投 。 这 种 系 统 是 一 种 牵 引 张伞 集 装 箱 投 送 系 统 , 为 C-130J 和 C-17 运 输机 设 计 , 能 在 最 高 250 节 飞 行 速 度 ( 这 是 允许 打 开 机 舱 舌 门 的 最 大 空 速 )、 最 低 250 英8


以 前 线 将 士 的 满 意 衡 量 我 们 的 成 功尺 高 度 上 投 放 。HSCDS 具 有 极 低 空 、 快 速 、准 确 投 送 特 征 , 一 次 可 投 送 包 含 16,000 磅补 给 品 的 8 个 集 装 箱 组 。 16 目 前 的 降 落 伞 驱动 投 送 方 式 要 求 飞 机 不 可 超 过 140 节 速 度 ,不 可 低 于 距 地 面 400-600 英 尺 高 度 。 与 之 相比 , 新 的 投 送 系 统 将 大 幅 度 减 少 飞 机 在 高 威胁 空 域 的 风 险 。 而 且 , 这 种 空 投 方 式 也 不 会暴 露 地 面 部 队 的 位 置 , 因 为 飞 机 的 速 度 和 高度 都 不 会 泄 露 空 投 区 的 方 位 。 也 因 为 飞 机 保持 较 高 的 空 速 , 所 以 失 速 裕 度 较 大 , 从 而 提高 了 飞 行 安 全 。HSCDS 将 进 一 步 提 升 我 们 突破 禁 区 的 能 力 , 加 强 地 面 部 队 的 安 全 , 改 进精 确 度 , 增 进 飞 行 安 全 。 运 输 司 令 部 凭 借 更强 大 的 进 入 能 力 , 将 把 受 制 于 预 算 的 作 战 部队 运 送 到 更 多 地 点 —— 这 是 一 种 永 恒 的 力 量倍 增 能 力 。提 高 巧 效 率 减 少 耗 费正 如 阿 富 汗 的 成 功 和 未 来 危 机 的 应 对 都要 依 靠 我 们 的 战 略 机 动 进 入 能 力 那 样 , 国 家财 务 的 困 顿 也 要 求 我 们 寻 求 更 有 效 的 途 径 来规 划 和 维 持 军 事 力 量 。 这 项 任 务 不 会 轻 松 ,但 运 输 司 令 部 已 经 实 施 若 干 新 举 措 , 为 国 防部 节 省 了 数 十 亿 美 元 。 更 多 的 开 源 节 流 项 目在 酝 酿 之 中 。 这 些 项 目 分 为 两 大 类 , 一 类 是提 升 运 作 效 率 , 另 一 类 是 提 升 组 织 效 率 。 前者 通 过 节 约 资 金 和 燃 料 取 得 直 接 节 省 效 益 ,后 者 通 过 消 除 耗 资 的 机 构 重 叠 和 / 或 更 有 效地 利 用 现 有 资 源 而 取 得 的 间 接 节 省 效 益 。就 运 作 效 率 而 言 , 要 使 全 球 机 动 网 络 更高 效 , 我 们 必 须 站 在 全 局 角 度 进 行 统 筹 。 战略 运 输 系 统 从 运 输 工 作 基 金 每 年 获 得 约 140亿 美 元 , 主 要 用 来 补 偿 运 作 成 本 。 但 是 我 们需 要 远 更 宽 阔 的 视 角 才 能 算 出 机 动 效 果 的 真实 成 本 。 全 球 运 输 依 靠 一 个 由 人 员 、 基 础 设 施 、信 息 系 统 和 平 台 构 成 的 网 络 。 因 此 , 当 我 们考 虑 如 何 提 高 战 略 机 动 的 绩 效 时 , 必 须 知 道获 得 、 改 进 、 维 护 和 运 作 这 个 网 络 的 国 家 成 本 ,才 能 界 定 我 们 看 问 题 的 视 角 。 把 所 有 这 些 成本 都 考 虑 进 去 以 后 , 在 寻 求 如 何 降 低 输 送 人员 和 物 资 的 全 负 担 费 用 。 运 输 司 令 部 的 全 球运 作 性 和 全 球 视 野 使 它 同 时 实 现 了 高 效 率 和高 效 果 运 作 。越 来 越 多 地 采 用 多 模 式 运 输 , 加 上 最 近开 通 了 北 极 飞 行 路 线 , 显 示 我 们 可 以 同 时 提高 效 率 和 效 果 。 在 这 些 运 作 中 , 我 们 协 调 使用 多 种 运 输 模 式 , 把 部 队 和 物 资 从 发 源 地 运到 目 的 地 。 运 输 司 令 部 凭 借 对 陆 海 空 运 输 部队 的 跟 踪 督 察 和 调 度 权 限 , 当 仁 不 让 地 推 动多 模 式 解 决 方 案 —— 且 成 效 显 著 。为 了 更 好 地 了 解 多 模 式 运 输 的 意 义 , 我们 先 来 看 看 使 用 单 一 运 输 模 式 向 伊 拉 克 战 场运 送 防 地 雷 反 伏 击 (MRAP) 装 甲 车 的 情 况 。当 时 伊 拉 克 战 场 急 需 一 批 MRAP 装 甲 车 , 以减 少 路 边 简 易 爆 炸 装 置 对 盟 军 的 伤 害 。 这 种简 易 爆 炸 装 置 到 2007 年 底 已 经 夺 去 整 个 盟军 3,000 多 名 战 士 的 生 命 , 占 盟 军 在 伊 拉 克伤 亡 总 人 数 的 60%。 17 为 了 应 对 这 种 情 况 ,前 国 防 部 长 罗 伯 特 · 盖 茨 以 快 通 道 方 式 加 速采 购 和 部 署 了 MRAP 装 甲 车 。 这 种 装 甲 车 外壳 为 V 字 型 , 有 助 于 偏 转 开 地 面 爆 炸 的 杀 伤力 。 第 一 批 1,000 辆 MRAP 装 甲 车 中 有 约80% 由 运 输 司 令 部 直 接 空 运 到 伊 拉 克 , 主 要使 用 C-5、C-17 和 签 约 安 -124 民 航 运 输 机 ,其 后 大 部 分 转 为 海 运 。 无 论 是 通 过 空 运 还 是海 运 , 最 后 一 段 路 程 都 是 直 接 驾 驶 MRAP 装甲 车 到 达 目 的 地 。 这 些 装 甲 车 拯 救 了 数 千 名战 士 的 生 命 , 其 安 全 效 果 比 “ 悍 马 ” 同 类 车高 10 倍 之 多 , 证 明 部 署 这 些 装 甲 车 是 明 智之 举 。 18 不 久 之 后 , 阿 富 汗 战 场 也 需 要MRAP, 因 为 那 里 的 对 手 开 始 仿 效 伊 拉 克 叛 乱分 子 的 简 易 爆 炸 装 置 战 术 , 也 造 成 了 伤 亡 。9


空 天 力 量 杂 志然 而 , 这 种 装 甲 车 虽 然 在 伊 拉 克 行 之 有 效 ,却 由 于 体 形 重 大 , 而 难 以 在 山 峦 起 伏 道 路 简陋 的 阿 富 汗 纵 横 驰 骋 。于 是 MRAP 的 越 野 型 版 本 (MATV) 应时 而 生 。 运 输 司 令 部 很 快 把 它 改 成 了 多 模 式操 作 。 这 种 越 野 型 装 甲 车 是 专 为 在 阿 富 汗 作战 的 我 军 将 士 设 计 的 , 它 体 形 较 小 、 操 纵 极方 便 。 从 2009 年 6 月 授 予 第 一 份 合 同 至 今 ,国 防 部 已 订 购 8,731 辆 MATV。 运 输 司 令 部自 2009 年 10 月 开 始 , 将 其 中 的 7,341 辆从 美 国 本 土 直 接 空 运 到 战 区 。 由 于 阿 富 汗 战场 对 这 种 新 型 车 的 需 求 激 增 , 中 央 司 令 部 把投 送 MATV 的 任 务 从 每 月 500 辆 提 高 到1,000 辆 。 与 把 MRAP 从 科 威 特 开 到 伊 拉 克相 比 , 把 MATV 从 卡 拉 奇 海 港 经 由 巴 基 斯 坦地 面 交 通 线 开 到 阿 富 汗 目 的 地 , 需 要 穿 越 60天 的 危 险 路 程 。 因 此 我 们 在 2010 年 5 月 把MATV 的 投 送 由 直 接 空 运 改 为 多 模 式 运 输 。首 先 把 装 甲 车 用 船 运 到 战 区 内 海 港 , 然 后 用C-17 运 输 机 飞 越 最 后 一 段 行 程 进 入 阿 富 汗 内陆 。 因 为 往 返 行 程 较 短 ,C-17 每 趟 载 运 五 辆MATV 而 不 是 三 辆 , 而 且 每 天 能 投 送 数 次 。从 2010 年 5 月 到 2011 年 8 月 , 共 投 送 了4,210 辆 MATV 装 甲 车 , 在 这 项 多 模 式 运 输任 务 中 , 船 运 的 低 成 本 和 强 大 载 运 能 力 , 加上 C-17 运 抵 阿 富 汗 目 的 地 的 快 速 安 全 空 运 能力 , 使 我 们 一 共 节 省 了 4.85 亿 美 元 。 19再 举 一 个 多 模 式 实 例 。 中 央 司 令 部 派 给运 输 司 令 部 一 项 特 殊 任 务 : 在 2009 年 5-6月 间 把 一 个 斯 瑞 克 旅 从 华 盛 顿 州 刘 易 斯 堡 陆军 基 地 运 到 阿 富 汗 的 坎 大 哈 , 这 项 运 输 任 务包 括 328 辆 斯 瑞 克 装 甲 车 、46 辆 拖 车 、509个 集 装 箱 和 52 件 滚 轮 车 厢 。 运 输 司 令 部 不负 众 望 , 首 先 租 用 两 艘 商 船 把 装 备 从 华 盛 顿州 的 塔 科 马 港 海 运 到 印 度 洋 上 的 迪 戈 加 西 亚岛 , 然 后 用 C-17 和 安 -124 空 运 到 坎 大 哈 。C-17 出 动 了 50 架 次 , 安 -124 出 动 了 90 架次 , 整 个 运 输 任 务 提 前 5 天 完 成 。 假 如 我 们使 用 现 有 的 空 运 能 力 (4 架 C-17 和 4 架安 -124) 直 接 从 美 国 空 运 这 个 现 代 化 装 甲 旅 ,将 需 耗 资 1.7 亿 美 元 , 而 且 需 要 118 天 才 能完 成 。 结 果 是 , 多 模 式 运 输 仅 用 80 天 时 间 、6,800 万 美 元 就 完 成 了 任 务 —— 节 省 38 天 和1.02 亿 美 元 。 与 直 觉 相 反 , 多 模 式 运 输 证 明能 兼 收 效 果 和 效 率 之 优 , 可 以 兼 得 鱼 和 熊 掌 。前 面 提 到 过 , 运 输 司 令 部 在 2011 年 6月 开 始 采 用 签 约 民 用 货 机 和 军 用 货 机 直 接 从美 国 本 土 起 飞 , 飞 越 北 极 区 , 穿 过 俄 罗 斯 和哈 萨 克 斯 坦 , 进 入 阿 富 汗 和 吉 尔 吉 斯 斯 坦 ,此 航 线 省 钱 又 省 时 。 比 如 最 近 的 加 油 机 部 队调 防 , 需 要 在 吉 尔 吉 斯 斯 坦 的 玛 纳 斯 空 军 基地 和 美 国 华 盛 顿 州 的 费 尔 柴 尔 德 空 军 基 地 之间 互 换 飞 机 和 人 员 , 这 期 间 每 架 KC-135 加油 机 节 省 了 8.5 个 飞 行 小 时 和 77,000 美 元 ,按 双 程 计 算 , 要 比 先 前 的 航 线 提 前 50 个 小时 完 成 调 防 。 民 用 货 机 现 在 可 以 从 美 国 本 土直 飞 玛 纳 斯 空 军 基 地 , 单 程 节 省 3 个 飞 行 小时 和 146,221 美 元 。 考 虑 到 部 署 和 调 防 需 要大 量 的 飞 行 架 次 , 这 些 节 省 累 积 起 来 非 常 可观 。 分 析 表 明 : 采 用 这 些 新 航 线 , 每 年 平 均可 节 省 980 万 美 元 ,425 个 飞 行 小 时 , 以 及2,500 个 过 境 小 时 。 简 言 之 , 立 足 全 球 视 角运 用 巧 思 维 , 能 同 时 提 高 我 们 的 运 输 效 率 和效 果 。通 过 启 动 这 类 运 输 改 进 项 目 并 巧 妙 整 合地 面 和 空 中 运 输 模 式 , 运 输 司 令 部 努 力 做 到明 智 管 理 使 用 国 家 的 资 源 。 从 2003 年 到2011 年 6 月 , 我 们 运 用 多 模 式 运 输 、 开 辟新 航 线 、 飞 越 以 往 难 以 进 入 的 空 域 等 各 种 努力 , 为 海 外 应 急 作 战 行 动 资 金 节 省 了 49 亿美 元 和 数 百 万 加 仑 燃 油 。 这 些 运 作 上 的 努 力10


以 前 线 将 士 的 满 意 衡 量 我 们 的 成 功证 明 成 效 显 著 , 当 前 仍 在 继 续 。 与 此 同 时 ,运 输 司 令 部 也 在 努 力 提 高 组 织 效 率 。要 把 整 个 配 送 网 络 的 绩 效 最 大 化 , 要 求由 一 个 具 备 全 局 观 念 和 相 称 授 权 的 组 织 来 统领 。 这 个 全 球 网 络 包 括 众 多 组 织 , 比 如 运 输司 令 部 及 其 下 属 军 种 部 队 、 国 防 后 勤 局 及 其三 个 地 区 司 令 部 和 六 个 野 战 级 单 位 、34 家 民间 空 运 伙 伴 和 48 家 民 间 海 运 伙 伴 、 六 个 地理 司 令 部 及 其 下 属 军 种 部 队 , 还 有 几 十 个 海外 国 家 。 所 有 这 些 组 成 部 分 都 向 着 同 一 个 目标 努 力 , 这 就 是 提 供 世 界 级 的 服 务 。 然 而 正如 任 何 容 纳 众 多 单 位 的 大 型 组 织 一 样 , 个 体利 益 并 不 总 是 协 调 一 致 , 子 系 统 在 一 起 运 转并 非 总 能 融 洽 合 作 。 常 有 某 某 单 位 炫 耀 自 己节 省 了 多 少 成 本 , 其 实 只 不 过 是 把 费 用 转 嫁给 了 其 他 单 位 而 已 ; 各 单 位 又 有 自 己 的 烟 囱式 信 息 系 统 , 互 相 之 间 难 以 兼 容 , 各 自 划 界 ;局 部 利 益 妨 碍 战 略 目 标 的 情 况 也 时 有 发 生 。经 过 十 年 战 争 , 我 们 学 到 了 为 前 线 将 士 提 供最 好 支 援 和 保 障 的 许 多 经 验 , 正 在 努 力 把 这些 经 验 化 为 工 作 程 序 。前 国 防 部 长 盖 茨 对 整 个 国 防 部 提 出 挑 战 ,要 求 提 高 效 率 , 节 省 1,000 亿 美 元 , 运 输 司令 部 积 极 响 应 , 提 出 15 项 改 进 建 议 , 其 中12 项 获 得 采 纳 。 其 中 一 些 改 进 项 目 涉 及 到 把美 国 本 土 之 外 的 C-130 和 KC-135 划 归 运 输司 令 部 , 以 及 使 运 输 司 令 部 作 为 国 防 部 内 的率 先 倡 导 单 位 实 施 航 途 可 视 跟 踪 。 我 们 并 建议 扩 大 运 输 司 令 部 在 网 空 领 域 对 配 送 系 统 的权 限 , 并 把 战 区 伤 员 运 送 需 求 中 心 改 成 隶 属全 球 伤 员 运 送 需 求 中 心 的 分 队 。 另 外 , 我 们还 建 议 加 强 运 输 司 令 部 在 关 于 各 军 种 部 署 与物 资 配 送 方 面 的 决 策 作 用 。这 12 项 建 议 将 有 助 于 整 合 指 挥 与 控 制 ,集 中 各 分 散 利 益 , 消 除 重 复 和 冗 余 , 协 调 信息 系 统 , 最 终 有 助 于 提 高 整 个 组 织 的 效 率 和效 果 , 使 运 输 司 令 部 能 更 加 迅 速 地 调 动 整 个组 织 , 优 化 对 地 理 作 战 司 令 部 指 挥 官 的 端 对端 支 援 和 保 障 。 就 在 写 本 文 的 时 候 ,12 项 建议 中 有 10 项 已 经 以 某 种 形 式 被 采 纳 , 即 将开 始 实 施 。 尽 管 这 些 建 议 涉 及 到 诸 多 外 部 组织 , 在 运 输 司 令 部 内 部 , 我 们 也 开 始 了 严 格的 自 我 调 整 。具 体 地 说 , 运 输 司 令 部 在 2006 年 启 动了 《21 世 纪 敏 捷 运 输 (AT21) 计 划 》。 这 项多 年 计 划 的 目 的 是 赋 予 决 策 人 员 自 动 化 工 具 ,帮 助 他 们 优 化 兵 员 和 物 资 的 端 对 端 配 送 。 多年 以 来 , 联 合 部 署 与 配 送 界 一 直 依 靠 几 十 个互 不 兼 容 的 信 息 系 统 , 这 些 系 统 “ 生 长 ” 于各 自 独 立 的 纵 向 联 系 部 门 , 因 此 整 个 战 略 配送 的 协 调 需 要 无 休 止 的 人 工 监 管 和 沉 重 的 人力 服 务 。 因 为 缺 少 整 合 , 导 致 工 作 效 率 低 ,劳 动 力 密 集 , 做 事 东 补 西 凑 , 不 能 合 理 优 化使 用 飞 机 、 货 车 、 火 车 和 船 只 , 影 响 了 投 送能 力 和 质 量 。AT21 计 划 将 大 规 模 淘 汰 那 些需 要 人 工 操 作 和 缺 少 同 步 整 合 的 陈 旧 系 统 ,代 之 以 新 的 业 务 流 程 、 技 术 和 强 化 的 数 据 集成 , 使 联 合 部 署 与 配 送 界 改 进 其 端 对 端 配 送服 务 。 20运 用 尖 端 博 弈 技 术 和 优 化 引 擎 , 运 输 司令 部 操 作 中 心 —— 我 们 的 物 流 融 合 中 心 ——的 计 划 员 很 快 就 能 直 观 看 到 联 合 部 署 与 配 送的 全 程 图 景 , 按 一 下 按 钮 就 能 进 行 实 时 假 定分 析 。 我 们 将 对 来 自 众 多 军 事 和 民 间 信 息 系统 的 大 量 数 据 实 施 整 合 处 理 , 部 署 能 把 整 个领 域 中 所 有 部 门 职 能 有 机 联 结 的 新 的 业 务 流程 , 从 而 大 幅 度 提 升 运 作 水 平 , 这 种 前 景 已经 指 日 可 待 。 当 你 读 到 这 里 时 ,AT21 计 划的 第 一 阶 段 应 已 达 到 了 初 始 运 行 能 力 , 我 们的 计 划 是 到 2016 年 实 现 满 负 荷 运 行 。 运 输11


空 天 力 量 杂 志司 令 部 决 心 大 力 改 进 全 球 机 动 运 输 表 现 , 实现 投 送 准 点 、 成 本 准 确 的 目 标 。 21结 语我 们 的 国 家 国 债 高 筑 , 安 全 环 境 也 充 斥着 变 数 , 风 向 不 顺 , 挑 战 重 重 , 但 运 输 司 令部 团 队 已 经 设 定 应 对 战 略 , 有 力 有 效 平 衡 这种 种 不 利 因 素 。 没 人 能 确 定 世 界 上 的 下 一 次危 机 会 发 生 在 何 地 , 但 是 , 只 要 确 保 我 军 具备 全 球 通 行 能 力 , 就 能 确 保 我 军 时 刻 严 阵 以待 。 运 输 司 令 部 将 充 分 利 用 自 己 的 全 球 配 送协 调 员 角 色 , 来 改 善 关 键 的 基 础 设 施 , 并 使用 外 交 手 段 来 开 辟 新 的 交 通 线 , 从 而 增 加 我们 的 战 略 通 行 选 项 , 北 部 配 送 网 络 和 北 极 空中 通 道 的 建 立 就 是 证 明 。 我 们 也 将 利 用 低 成本 高 速 伞 空 投 技 术 , 以 及 像 混 合 动 力 飞 船 这类 转 型 性 系 统 , 来 提 高 对 目 的 地 站 点 的 投 送能 力 。 我 军 在 阿 富 汗 内 远 离 地 面 交 通 线 的 地区 部 署 了 多 处 具 有 历 史 意 义 和 战 略 意 义 的 前方 哨 所 , 它 们 完 全 依 靠 空 运 来 维 持 , 这 充 分说 明 前 线 将 士 对 我 们 的 极 大 信 任 , 他 们 知 道 ,运 输 司 令 部 及 其 空 军 组 成 部 队 会 一 直 向 他 们投 送 补 给 —— 永 不 中 断 。在 我 们 努 力 加 强 全 球 同 行 能 力 的 同 时 ,我 们 国 家 的 财 务 状 况 要 求 我 们 少 花 钱 多 办事 。 预 算 的 紧 缩 带 来 军 队 结 构 的 紧 缩 , 运 输司 令 部 将 缩 减 部 队 规 模 , 但 比 以 往 担 当 更 多任 务 , 向 更 多 地 方 实 施 投 送 , 整 体 提 升 战 略效 率 。 在 此 过 程 中 , 我 们 的 专 业 军 人 将 大 力运 用 多 模 式 运 输 、 不 依 赖 基 础 设 施 的 运 输 、以 及 想 象 可 及 的 其 他 技 术 创 新 和 方 式 , 不 断降 低 投 送 成 本 。 到 2011 年 6 月 为 止 , 我 们的 努 力 已 经 节 省 了 56 亿 美 元 , 同 时 提 高 了运 作 效 能 。 在 这 些 努 力 之 上 , 我 们 还 向 国 防部 长 提 出 多 项 改 进 建 议 , 并 在 内 部 实 施 了AT21 计 划 , 旨 在 调 整 指 挥 关 系 , 消 除 重 复冗 余 , 优 化 技 术 应 用 , 从 而 进 一 步 改 进 整 个组 织 结 构 和 运 作 。 随 着 这 些 改 进 建 议 获 得 落实 , 运 输 司 令 部 将 快 速 运 转 整 个 投 送 组 织 ,支 持 国 家 目 标 , 确 保 战 略 机 动 能 力 始 终 是 美国 最 大 的 一 项 不 对 称 优 势 —— 确 保 以 前 线 将士 的 满 意 衡 量 我 们 的 成 功 。♣注 释 :1. USTRANSCOM 2010 Annual Report [ 美 国 运 输 司 令 部 2010 年 度 报 告 ] (Scott AFB, IL: USTRANSCOM, 2010), 3.2. “Largest Earthquakes in the World since 1900”[1900 年 以 来 世 界 最 大 地 震 ], US Geological Survey, 2 November 2010,http://earthquake.usgs.gov/earthquakes/world/10_largest_world.php; 另 参 看 “Japan Quake May Have Shortened Earth Days,Moved Axis”[ 日 本 大 地 震 可 能 缩 短 了 地 球 日 的 时 长 并 移 动 了 地 轴 ], National Aeronautics and Space Administration, 14March 2011, http://www.nasa.gov/topics/earth/features/japanquake/earth20110314.html.123. “Mullen: Debt Is Top National Security Threat”[ 马 伦 : 债 务 是 国 家 安 全 的 最 大 威 胁 ], CNN.com, 27 August 2010, http://articles.cnn.com/2010-08-27/us/debt.security.mullen_1_pentagon-budget-national-debt-michael-mullen?_s=PM:US.4. “Summary Tables,”in Budget of the 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Fiscal Year 2012 [ 美 国 政 府 2012 财 年 预 算 中 的 汇 总 表 ],(Washington, DC: US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 2011), 174, http://www.whitehouse.gov/sites/default/files/omb/budget/fy2012/assets/tables.pdf.5. Mark V. Arena et al., Why Has the Cost of Fixed-Wing Aircraft Risen? [ 固 定 翼 飞 机 成 本 为 何 上 涨 ?], (Santa Monica, CA:RAND Corporation, 2008), xv-xviii, http://www.rand.org/pubs/monographs/2008/RAND_MG696.pdf.6. House, The Long-Term Outlook for the U.S. Navy's Fleet: Statement of Eric J. Labs, Senior Analyst for Naval Forces andWeapons, before the Subcommittee on Seapower and Expeditionary Forces, Committee on Armed Services, U.S. House ofRepresentatives, [ 对 美 国 海 军 舰 队 的 长 远 展 望 : 海 军 部 队 与 武 器 高 级 分 析 师 Eric J. Labs 在 美 国 众 议 院 武 装 部 队 委 员会 海 上 力 量 与 远 征 部 队 小 组 委 员 会 上 的 陈 述 ], 111th Cong., 2nd sess., 20 January 2010, 3, http://www.cbo.gov/ftpdocs/108xx/doc10877/01-20-NavyShipbuilding.pdf; 另 参 看 Terrence K. Kelly et al., The U.S. Combat and Tactical Wheeled


以 前 线 将 士 的 满 意 衡 量 我 们 的 成 功Vehicle Fleets: Issues and Suggestions for Congress [ 美 国 作 战 与 战 术 轮 式 战 车 队 : 问 题 以 及 对 国 会 的 建 议 ], (SantaMonica, CA: RAND Corporation, 2011), xxv, http://www.rand.org/content/dam/rand/pubs/monographs/2011/RAND_MG1093.pdf.7. 本 段 解 说 主 要 引 自 和 参 照 以 下 陈 述 : House, Statement of General Duncan J. McNabb, USAF, Commander, United StatesTransportation Command, before the House Armed Services Committee on the State of the Command [ 美 国 运 输 司 令 部 司 令Duncan J. McNabb 空 军 上 将 在 众 议 院 武 装 部 队 委 员 会 上 所 作 的 司 令 部 现 状 陈 述 ], 112th Cong., 1st sess., 5 April 2011,16-17, http://www.dod.gov/dodgc/olc/docs/testMcNabb04052011.pdf.8. Air Mobility Command, “Global Mobility En Route Strategy”white paper [“ 全 球 机 动 航 途 战 略 ” 白 皮 书 ], (Scott AFB, IL:Air Mobility Command, 2008), 32.9. Michael M. Phillips, “U.S. Ramps Up Airdrops to Forces in Afghanistan”[ 美 国 加 速 对 驻 阿 富 汗 部 队 的 空 投 ], Wall StreetJournal, 22 April 2011, http://online.wsj.com/article/SB10001424052748703461504576230602684196740.html.10. Maj Gen Burl W. McLaughlin [commander, 834th Air Division, Tan Son Nhut AB, Vietnam], “Khe Sanh: Keeping an OutpostAlive”[ 溪 山 战 役 : 确 保 前 哨 阵 地 补 给 不 断 ], Air University Review, November-December 1968, http://www.airpower.au.af.mil/airchronicles/aureview/1968/nov-dec/mclaughlin.html.11. 一 个 低 成 本 低 速 伞 空 投 包 连 同 配 套 的 低 成 本 集 装 箱 的 成 本 是 2,850 美 元 , 而 低 成 本 高 速 伞 / 低 成 本 集 装 箱 是 1,035美 元 。 相 比 之 下 , 使 用 G-12 降 落 伞 的 老 式 集 装 箱 投 送 系 统 空 投 包 成 本 是 4,570 美 元 —— 如 果 与 26 英 尺 、 高 速 环缝 降 落 伞 搭 配 的 话 为 1,420 美 元 。12. “Northrop Grumman Gets $517M Army Airship Contract”[ 诺 格 公 司 获 得 价 值 5.17 亿 的 陆 军 飞 艇 合 同 ], BloombergBusinessweek, 14 June 2010,, http://www.businessweek.com/ap/financialnews/D9GBB90O2.htm.13. Jim Garamone, “Work Continues to Re-open Torkham Gate”[ 重 开 多 尔 哈 姆 边 境 口 岸 的 协 商 在 继 续 ], 5 October 2010,Department of Defense, http://www.defense.gov/news/newsarticle.aspx?id=61153.14. Command briefing, Headquarters Air Mobility Command [ 空 中 机 动 司 令 部 总 部 简 报 ], 2011, slide 35.15. 可 参 阅 2K Firefly, 10K Dragonfly 和 30K MegaFly 的 宣 传 手 册 , 见 Airborne Systems 网 站 http://www.airborne-sys.com.16. Air Mobility Command (A3D),“High Speed Containerized Delivery System Joint Capability Technology Demonstration Conceptof Operations”[ 高 速 集 装 箱 化 投 送 系 统 联 合 能 力 技 术 演 示 作 战 概 念 ], draft Air Mobility Command staff document, (ScottAFB, IL: Air Mobility Command [A3D], June 2011), sec. 2, p. 4.17. Clay Wilson, Improvised Explosive Devices (IEDs) in Iraq and Afghanistan: Effects and Countermeasures, [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的 简 易 爆 炸 装 置 : 效 果 与 对 策 ], CRS Report for Congress, RS22330 (Washington, DC: 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 28August 2007), http://assets.opencrs.com/rpts/RS22330_20070828.pdf.18. Tom Vanden Brook, “Gates: MRAPs Save ‘Thousands' of Troop Lives”[ 盖 茨 :MRAP 装 甲 车 挽 救 了 “ 数 千 ” 战 士 的 性 命 ],USA Today, 27 June 2011, http://www.usatoday.com/news/military/2011-06-27-gates-mraps-troops_n.htm.19. USTRANSCOM J3-G Sustainment Division, 截 至 2011 年 8 月 , 已 投 送 7,147 辆 MATV ; 其 中 2,672 辆 是 直 接 空 运 ,265 辆 靠 驾 驶 , 其 余 4,210 辆 通 过 多 模 式 输 送 。20. USTRANSCOM 2010 Annual Report [ 美 国 运 输 司 令 部 2010 年 度 报 告 ], 6.21. 同 上 , 第 6—8 页 。邓 肯 · 麦 克 纳 布 , 退 役 美 国 空 军 上 将 (Gen Duncan J. McNabb, USAF, Retired), 美 国 空 军 军 官 学 院 毕 业 , 南 加 州 大学 理 科 硕 士 , 曾 任 驻 伊 利 诺 斯 州 斯 科 特 空 军 基 地 的 美 国 运 输 司 令 部 司 令 官 , 该 司 令 部 统 一 掌 管 国 防 部 全 球 空 、 陆 、海 运 输 业 务 。 此 前 将 军 指 挥 过 下 列 部 队 : 第 41 军 事 空 运 中 队 , 获 得 军 事 空 运 司 令 部 1990 年 度 空 运 中 队 奖 ; 第89 行 动 大 队 , 负 责 国 家 领 导 人 的 空 中 出 行 ; 第 62 空 运 联 队 , 赢 得 第 15 编 号 空 军 1996 年 度 杰 出 联 队 Riverside奖 杯 ; 以 及 加 油 机 空 运 管 制 中 心 和 空 中 机 动 司 令 部 。 麦 克 纳 布 上 将 的 参 谋 经 历 包 括 一 系 列 规 划 、 项 目 及 后 勤 职 位 ,例 如 空 军 参 谋 部 规 划 与 项 目 副 参 谋 长 、 空 军 委 员 会 主 席 , 及 联 合 参 谋 部 后 勤 部 主 任 等 , 在 担 任 最 后 职 务 之 前 曾 任空 军 副 参 谋 长 。 他 在 空 军 服 役 之 初 担 任 C-141 领 航 员 , 后 转 入 飞 行 员 训 练 , 最 终 成 为 指 挥 飞 行 员 , 驾 驶 运 输 机 和旋 翼 机 累 积 超 过 5,400 飞 行 小 时 。 将 军 是 空 军 中 队 指 挥 官 学 院 、 空 军 指 挥 参 谋 学 院 、 空 军 战 争 学 院 及 武 装 部 队 工业 学 院 的 毕 业 生 。13


不 晋 升 平 庸Don’t promote mediocrity马 克 ·C· 阿 诺 德 , 美 国 陆 军 准 将 (Brig. Gen. Mark C. Arnold)天 低 级 军 官 中 的 佼 佼 者 , 那 些 才 华今 出 众 矢 志 报 国 的 精 英 军 官 , 二 十 年后 可 能 成 为 参 谋 长 联 席 会 议 成 员 及 向 国 会 发表 陈 述 的 将 军 。 培 养 和 保 留 这 些 人 才 至 关 重要 , 失 去 这 些 人 才 , 则 有 损 于 我 们 根 据 国 家安 全 挑 战 的 变 化 而 推 动 军 事 创 新 转 型 的 长 远能 力 。 美 军 必 须 抛 弃 工 业 时 代 的 人 事 管 理 机制 和 与 外 界 隔 绝 的 文 化 氛 围 , 代 之 以 鼓 励 创新 的 当 代 人 事 和 人 才 管 理 体 系 。我 拥 有 作 为 一 名 军 官 和 作 为 一 个 民 企 主管 的 双 重 经 历 , 多 次 见 识 过 人 力 资 本 的 成 功改 革 , 因 此 敢 说 , 这 些 改 革 所 实 现 的 收 益 远远 超 过 其 所 付 出 的 成 本 。军 队 人 事 政 策 自 1947 年 以 来 变 化 极 小 ,它 奖 励 的 是 服 从 而 不 是 工 作 表 现 或 创 新 , 它的 整 个 人 事 官 僚 体 制 是 重 在 量 而 不 在 质 , 它任 命 军 官 上 岗 主 要 是 依 据 其 学 科 或 专 业 , 而很 少 考 虑 其 人 对 所 派 岗 位 的 爱 好 , 并 且 在 O-2级 ( 中 尉 ) 到 O-4 级 ( 少 校 ) 的 晋 衔 过 程 中几 乎 不 考 虑 工 作 表 现 。然 而 , 从 上 一 代 人 开 始 , 精 英 军 官 决 定去 留 的 理 由 就 发 生 了 变 化 , 从 希 望 获 得 终 身聘 留 变 为 希 望 具 备 终 身 聘 留 资 质 。 就 是 说 ,如 果 雇 主 没 有 根 据 工 作 表 现 实 施 奖 励 , 没 有让 本 人 对 自 己 的 工 作 有 发 言 权 , 或 者 没 有 炒掉 不 合 格 的 上 级 , 那 么 这 些 精 英 军 官 就 会 用脚 来 表 达 他 们 的 不 满 —— 一 走 了 之 。陆 军 研 究 所 2010 年 的 一 份 研 究 表 明 ,精 英 军 官 决 定 退 役 的 主 要 理 由 , 不 是 因 为 民间 岗 位 报 酬 更 好 , 而 是 因 为 平 庸 者 留 伍 并 获晋 升 , 他 们 不 屑 与 平 庸 者 为 伍 。在 按 军 龄 晋 衔 的 体 制 下 , 军 官 在 头 二 十年 军 龄 中 大 家 彼 此 彼 此 , 就 晋 升 速 度 而 言 ,高 能 者 与 平 庸 者 及 等 而 下 之 者 几 乎 不 相 上下 。 例 如 , 根 据 2011 年 晋 衔 审 委 会 数 据 , 现役 陆 军 少 尉 有 99% 到 了 年 限 就 升 中 尉 然 后 升上 尉 , 上 尉 中 有 95% 到 时 就 升 少 校 。 在2010 年 中 , 陆 军 中 升 到 0-5 级 ( 中 校 ) 的 晋衔 率 达 到 94%, 其 他 军 种 的 这 个 比 例 也 高 于85%。 而 在 民 间 企 业 界 , 这 样 的 晋 升 比 例 闻所 未 闻 。 这 种 现 象 , 说 得 客 气 些 , 是 晋 升 平庸 体 制 化 , 说 得 不 客 气 , 是 毒 化 我 军 的 未 来高 层 领 导 班 子 接 班 梯 队 。军 队 人 事 系 统 早 该 改 革 , 重 点 有 以 下 几方 面 :- 在 考 虑 更 高 职 务 人 选 时 , 只 选 拔 那 些 表现 最 优 者 。- 取 消 按 军 龄 晋 衔 体 制 和 “ 论 资 排 辈 ” 晋升 做 法 。- 在 军 官 各 层 级 中 鉴 别 并 淘 汰 掉 工 作 表 现最 差 者 。- 建 立 岗 位 招 聘 公 示 制 度 。- 赋 予 高 层 领 导 人 评 估 、 聘 用 和 培 养 精 英军 官 的 责 任 。- 允 许 精 英 军 官 选 择 非 指 挥 岗 位 。- 建 立 接 任 梯 队 培 养 程 序 。- 在 现 役 和 后 备 役 之 间 建 立 任 命 灵 活 性 。- 从 退 伍 谈 话 中 增 加 了 解 。* Translated and reprinted with permission from Armed Forces Journal, May-2012 issue.14


不 晋 升 平 庸军 队 还 应 该 创 造 条 件 , 让 那 些 刚 出 大 学门 的 初 级 军 官 将 学 校 中 学 到 的 知 识 技 能 立 刻派 上 用 场 , 尤 其 是 在 这 些 初 级 军 官 希 望 学 以致 用 的 时 候 。 他 们 的 专 业 , 无 论 是 工 程 、 通 信 、信 息 技 术 、 行 为 科 学 、 市 场 营 销 等 等 , 都 有用 武 之 地 。 军 队 的 用 人 之 道 如 能 做 出 这 些 改变 , 就 能 帮 助 初 级 军 官 培 养 起 符 合 市 场 需 要的 各 项 能 力 , 对 自 己 , 对 军 队 , 都 有 价 值 。这 一 切 , 要 求 军 队 的 人 事 体 制 在 对 军 队干 部 的 目 前 和 未 来 需 求 与 个 人 选 择 之 间 做 好平 衡 。 这 样 的 平 衡 看 似 不 可 能 , 其 实 民 间 组织 中 已 有 范 例 可 循 , 遍 观 民 企 , 凡 善 用 人 者 兴 ,反 之 则 衰 。向 跨 国 企 业 学 习从 我 军 的 巨 大 规 模 、 全 球 覆 盖 和 大 量 复杂 技 术 等 特 征 来 看 , 可 以 将 之 和 全 世 界 最 大的 跨 国 企 业 集 团 相 比 , 两 者 同 样 面 对 着 如 何聘 留 和 使 用 精 英 人 才 的 挑 战 。 当 然 , 军 队 不可 全 盘 照 搬 企 业 行 话 和 所 有 做 法 , 一 切 需 以保 护 将 士 生 命 为 要 。 但 是 , 军 队 完 全 可 以 参照 企 业 的 一 些 常 理 性 做 法 , 从 而 聘 留 住 精 英军 官 , 并 充 分 发 挥 他 们 的 积 极 性 。美 国 通 用 电 气 公 司 有 32 万 名 员 工 , 培养 和 发 展 精 英 人 才 一 直 得 到 最 高 领 导 班 子 、甚 至 首 席 执 行 官 的 重 视 。 公 司 做 到 尽 早 发 现潜 在 的 干 部 人 选 , 将 他 们 投 入 历 练 的 快 车 道 ,让 他 们 在 不 同 的 地 区 和 岗 位 上 承 担 各 种 任 务 ,高 层 领 导 人 则 对 他 们 的 晋 升 和 奖 励 做 出 及 时决 断 。 对 员 工 的 表 现 评 估 , 是 基 于 组 织 业 绩和 与 同 行 部 门 的 对 比 , 并 特 别 关 注 此 员 工 在“ 更 上 一 层 岗 位 ” 的 短 暂 履 历 。 志 向 高 大 目 光长 远 的 最 优 人 才 有 机 会 在 10 年 内 晋 升 到 公司 领 导 层 。 其 他 优 秀 的 精 英 人 才 也 有 机 会 留在 他 们 热 爱 的 工 作 岗 位 上 , 充 分 发 挥 积 极 性 。这 对 军 队 的 人 事 改 革 有 两 点 启 示 。第 一 , 必 须 抛 弃 “ 不 晋 ( 升 ) 则 退 ( 伍 )”的 晋 升 思 维 。 有 些 能 力 强 的 军 官 可 能 不 愿 意担 当 指 挥 职 责 或 升 职 到 其 他 岗 位 , 军 队 应 允许 他 们 留 在 部 队 , 其 军 衔 与 其 岗 位 职 责 相 配 ,直 到 退 役 。第 二 , 只 要 可 能 , 应 根 据 个 人 能 力 分 配与 之 匹 配 的 岗 位 任 命 。 在 企 业 中 , 一 些 有 抱负 的 员 工 可 能 日 夜 发 奋 工 作 , 可 能 经 常 换 职换 岗 , 以 求 历 练 自 己 , 日 后 升 迁 。 他 们 这 样做 是 出 于 自 愿 。 但 在 军 队 中 , 我 们 的 做 法 是搅 动 整 个 部 队 “ 周 游 全 球 ”, 不 断 换 岗 , 似 乎要 把 每 个 军 官 都 培 养 成 将 军 。更 好 的 途 径 , 也 许 是 仿 照 企 业 中 已 经 采用 几 十 年 的 内 部 聘 岗 公 示 系 统 。 公 司 及 时 向员 工 公 示 目 前 的 和 近 期 未 来 的 岗 位 空 缺 , 允许 有 兴 趣 的 员 工 申 请 竞 争 , 经 由 上 级 评 审 挑选 , 人 事 部 门 提 供 支 持 , 最 后 确 定 最 佳 聘 任人 选 。军 队 可 以 借 鉴 这 种 模 式 , 各 部 门 在 人 事部 门 的 帮 助 下 制 定 人 才 培 养 计 划 , 满 足 领 导对 人 才 的 需 要 , 并 由 领 导 选 择 下 属 人 选 。 军种 对 各 级 军 衔 干 部 的 大 局 需 求 必 须 得 到 满 足 ,有 时 候 , 人 不 尽 其 才 在 所 难 免 。 但 是 , 努 力减 少 人 岗 不 匹 配 现 象 总 有 助 于 提 高 工 作 满 意度 , 从 而 增 加 人 才 聘 留 率 并 节 省 资 金 。改 进 干 部 工 作 表 现在 通 用 电 气 , 公 司 按 工 作 表 现 得 分 榜 、上 级 领 导 参 与 , 以 及 360 度 全 景 评 审 来 评 估员 工 表 现 和 业 绩 。360 度 全 景 评 审 的 结 果 是 匿 名 的 , 不 记录 在 干 部 档 案 中 , 主 要 用 作 人 才 培 养 工 具 ,15


空 天 力 量 杂 志而 非 表 现 评 审 工 具 。 领 导 人 又 通 过 “ 越 级 访 察 ”会 , 即 和 低 一 级 或 两 级 的 整 个 部 门 员 工 定 期会 面 , 帮 助 其 下 属 干 部 改 进 工 作 和 整 个 部 门的 表 现 。公 司 每 两 年 举 行 一 次 员 工 意 见 调 查 , 它类 似 于 军 队 司 令 部 的 文 化 氛 围 调 查 , 目 的 也相 同 。 通 过 这 些 方 式 , 加 上 主 管 领 导 的 参 与 ,公 司 就 能 辨 识 哪 些 干 部 有 能 力 化 解 危 机 , 哪些 干 部 精 于 踩 别 人 立 自 己 , 哪 些 干 部 重 私 利轻 公 益 。 主 管 领 导 及 时 纠 正 用 人 不 当 , 就 能保 留 住 那 些 有 真 才 实 学 的 下 属 干 部 和 积 极 上进 的 其 他 员 工 。通 用 电 气 公 司 的 领 导 班 子 成 员 亲 手 培 育年 轻 干 部 。 在 军 队 中 , 惯 常 的 做 法 可 能 是 高阶 军 官 和 低 阶 军 官 定 期 见 面 , 例 如 O-6 校 官带 O-2 尉 官 , 两 星 将 军 带 O-4 校 官 , 或 者 三星 将 军 带 O-5 和 O-6 校 官 。 这 些 见 面 会 的 形式 可 能 是 对 阶 低 者 进 行 疏 导 和 辅 导 , 带 低 阶者 出 席 对 高 级 领 导 人 的 汇 报 会 , 交 待 或 增 加一 些 特 别 任 务 , 参 加 一 些 参 谋 会 议 , 当 然 ,也 通 过 这 些 交 流 来 评 估 低 阶 者 的 问 题 和 不 足 。更 具 体 地 说 , 高 层 领 导 人 亲 自 关 注 那 些有 才 华 有 志 向 的 年 轻 干 部 。 在 通 用 电 气 , 公司 中 最 高 的 10 名 主 管 通 过 人 事 部 门 的 年 度评 审 材 料 来 了 解 公 司 中 1000 多 名 中 高 层 和中 层 干 部 的 表 现 。 这 个 称 为 “Session-C” 的干 部 考 核 程 序 把 干 部 的 表 现 制 成 一 张 汇 总 表 ,列 出 每 个 干 部 最 突 出 的 五 项 潜 能 和 素 质 。 公司 然 后 在 此 基 础 上 制 定 具 体 的 干 部 培 养 计划 。 每 个 人 , 乃 至 整 个 领 导 班 子 , 都 经 历 这样 的 评 估 程 序 。 在 这 样 的 关 注 下 , 优 秀 干 部及 其 部 门 脱 颖 而 出 , 公 司 不 断 将 一 些 人 剔 除 ,对 出 类 拔 萃 者 则 善 加 培 训 , 提 供 历 练 和 挑 战机 会 。“Session-C” 干 部 考 核 程 序 确 保 对 员 工透 明 , 被 员 工 认 可 为 公 正 , 而 不 会 被 视 为 “ 乖孩 子 ” 晋 升 系 统 。象 通 用 电 气 这 样 的 大 企 业 , 如 果 按 论 资排 辈 的 做 法 来 晋 升 干 部 和 选 拔 领 导 , 早 就 会破 产 。( 军 队 , 则 首 先 是 按 军 龄 晋 衔 , 到 了 一定 的 军 龄 后 才 通 过 选 拔 来 任 命 更 高 级 职 务 岗位 。) 事 实 上 在 通 用 电 气 , 公 司 层 级 的 190名 最 高 级 领 导 人 , 即 相 当 于 军 队 中 的 两 星 到四 星 将 军 , 其 平 均 年 龄 仅 为 45 岁 , 其 中 包括 刚 三 十 出 头 或 三 十 几 岁 的 年 轻 干 部 。 回 望第 一 和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期 间 , 当 国 家 存 亡 处于 紧 急 关 头 的 时 候 , 军 队 也 曾 凭 本 事 加 速 晋升 , 不 到 三 十 岁 的 青 年 军 官 可 以 晋 升 到 O-5级 , 四 十 来 岁 的 少 壮 军 官 可 以 晋 升 为 将 官 及作 战 司 令 部 级 的 高 级 参 谋 长 。这 些 决 定 性 的 变 化 所 带 来 的 代 价 , 就 是使 几 十 名 平 庸 的 将 军 丢 了 饭 碗 。 同 样 , 在 民间 企 业 中 , 董 事 会 关 注 企 业 的 成 功 , 可 以 毫不 犹 豫 地 解 聘 不 称 职 的 总 经 理 和 公 司 其 他 高层 官 员 。 我 在 企 业 担 任 总 经 理 期 间 , 曾 解 散了 不 称 职 的 整 个 领 导 班 子 , 开 除 了 领 导 干 部中 的 害 群 之 马 , 从 而 一 举 扭 转 公 司 的 全 球 业务 局 面 。 相 较 而 言 , 在 军 队 的 过 去 十 多 年 里 ,在 950 多 名 现 役 将 官 中 , 被 撤 职 者 不 足 10人 。 很 难 相 信 , 戴 星 衔 的 将 官 的 合 格 率 能 高达 99%。 这 只 能 说 明 军 队 秉 持 的 是 允 许 平 庸的 文 化 。军 队 需 要 借 鉴 民 企 中 更 好 的 人 事 管 理 制度 。 联 邦 政 府 的 核 管 制 委 员 会 已 经 自 行 制 定出 一 套 计 划 , 来 发 现 每 层 级 中 的 优 秀 员 工 ,该 委 员 会 列 出 28 项 素 质 要 求 , 领 导 人 亲 自参 与 评 选 具 备 干 部 潜 质 的 员 工 。 所 有 高 层 领导 人 都 需 通 过 360 度 全 景 评 审 , 和 通 用 电 气公 司 一 样 , 评 审 结 果 不 放 在 个 人 人 事 档 案 中 ,而 是 为 制 定 培 养 计 划 提 供 依 据 。16


不 晋 升 平 庸军 队 还 可 以 从 整 体 上 思 考 如 何 更 灵 活 地安 排 职 务 任 命 。 通 用 电 气 公 司 有 时 候 指 派 最优 秀 的 干 部 在 一 个 岗 位 上 任 职 最 多 5 年 , 以充 分 培 养 其 才 干 和 创 新 能 力 。 民 间 企 业 还 重视 派 干 部 去 各 地 区 基 层 生 产 部 门 锻 炼 , 对 军队 而 言 , 这 意 味 着 安 排 更 多 地 外 派 任 命 , 例如 派 军 官 暂 时 脱 离 现 役 , 跨 部 门 任 职 或 者 去政 府 其 他 部 局 或 企 业 历 练 , 或 者 送 入 民 间 院校 深 造 。培 养 优 秀 人 才 需 要 体 制 上 的 灵 活 性 。 但是 军 队 现 役 部 队 管 理 人 才 就 像 是 管 理 神 职 人员 , 任 何 人 一 旦 离 开 部 队 , 几 乎 不 可 能 再 回来 。 后 备 役 部 队 能 提 供 “ 操 练 ” 性 机 会 , 保留 军 官 继 续 服 役 的 资 格 , 这 种 灵 活 性 让 他 们不 必 一 直 生 活 在 与 外 界 隔 绝 的 军 营 中 , 而 能够 和 家 人 一 起 稳 定 生 活 几 年 , 掌 握 民 间 工 作技 能 , 然 后 返 回 现 役 。 军 队 可 以 跟 踪 了 解 这些 军 官 在 后 备 役 期 间 担 任 民 间 工 作 的 表 现 ,其 中 的 优 秀 者 应 具 备 升 任 O-5 级 或 O-6 级 指挥 官 的 能 力 。 对 于 素 质 优 秀 的 军 官 来 说 , 在民 间 环 境 历 练 四 年 , 并 不 比 在 五 角 大 楼 或 外国 使 馆 工 作 四 年 差 。 有 了 这 样 的 灵 活 环 境 ,最 优 秀 的 精 英 军 官 可 以 在 军 队 服 务 40 年 。最 后 , 对 那 些 服 役 不 足 10 年 就 选 择 退役 ( 和 选 择 留 伍 ) 的 军 官 , 退 伍 谈 话 应 做 到畅 所 欲 言 , 使 军 队 从 中 获 得 有 用 的 信 息 , 从而 有 利 于 部 队 人 才 发 展 。改 革 的 影 响 和 结 果即 使 许 多 岗 位 上 的 优 秀 下 级 军 官 没 有 民间 历 练 经 历 , 他 们 纵 有 继 续 服 役 报 国 壮 志 ,却 可 能 受 到 如 家 庭 问 题 等 外 部 羁 绊 , 以 及 军内 人 事 政 策 不 合 理 等 内 部 羁 绊 。将 晋 衔 体 制 改 向 按 工 作 表 现 选 拔 和 灵 活任 命 , 肯 定 要 付 出 代 价 , 但 可 取 得 更 大 的 收益 。 在 过 去 二 十 年 中 , 资 深 士 官 的 经 验 和 教育 层 次 有 了 重 大 提 高 , 他 们 , 连 同 准 尉 衔 军官 和 有 限 职 务 军 官 , 可 以 经 过 选 拔 程 序 来 填补 原 来 为 O-3 到 O-5 级 预 留 的 那 些 岗 位 。 另外 , 减 少 各 军 种 总 部 的 兵 员 编 制 , 也 有 益 于减 少 开 支 , 创 建 出 一 种 鼓 励 创 新 和 去 集 中 化的 文 化 环 境 。无 论 什 么 解 决 方 案 , 都 要 求 改 变 规 章 制度 、 晋 衔 及 任 命 程 序 , 以 及 人 事 制 度 。 幸 运的 是 , 这 终 将 缓 慢 演 变 为 一 种 文 化 , 而 不 仅仅 是 权 宜 之 计 , 因 为 新 一 代 精 英 军 官 将 迅 速晋 升 到 军 队 高 层 领 导 班 子 , 继 而 推 动 文 化 思维 的 改 变 。 军 队 应 该 随 着 国 家 安 全 形 势 的 改变 而 更 看 重 创 造 能 力 的 价 值 , 从 而 让 四 十 来岁 的 最 优 少 壮 军 官 有 机 会 晋 升 为 将 官 。♣马 克 ·C· 阿 诺 德 先 生 (Mr. Mark C. Arnold), 自 2009 年 9 月 以 来 担 任 GSE 持 股 公 司 的 首 席 执 行 官 兼 总 裁 , 同 时担 任 GSE 持 股 公 司 分 公 司 Gundle/SLT 环 境 公 司 的 首 席 执 行 官 兼 总 裁 , 拥 有 雄 厚 的 产 业 资 历 , 现 为 GSE 持 股 公 司的 董 事 。 此 前 他 是 Lubrizol 公 司 的 副 总 裁 兼 总 经 理 。 他 曾 在 聚 乙 烯 管 材 领 先 制 造 商 — 先 进 排 流 系 统 公 司 (ADS) 工作 逾 15 年 , 历 任 国 际 运 营 副 总 裁 、 销 售 工 程 与 市 场 开 发 副 总 裁 , 以 及 配 送 运 营 总 监 , 积 累 了 全 球 土 木 建 筑 市 场的 丰 富 经 验 。 加 入 ADS 之 前 , 他 曾 就 职 于 通 用 电 气 公 司 , 起 始 于 制 造 管 理 计 划 部 , 随 后 在 飞 机 发 动 机 部 担 任 流程 工 程 师 、 质 量 管 理 经 理 、 发 动 机 项 目 经 理 、 及 技 术 营 销 与 销 售 工 程 经 理 。 他 曾 服 务 于 美 国 陆 军 , 现 任 陆 军 预 备役 部 队 准 将 。 阿 诺 德 先 生 持 有 俄 亥 俄 大 学 工 业 与 系 统 工 程 理 学 士 、 克 利 夫 兰 州 立 大 学 工 商 管 理 硕 士 , 及 美 国 陆 军战 争 学 院 国 际 战 略 研 究 理 科 硕 士 。17


ASPJ教 育 训 练精 心 培 养 空 军 军 官The Deliberate Development of Air Force Officers凯 伦 · 柯 瑞 博 士 , 美 国 空 军 退 役 上 校 (Dr. Karen Currie, Colonel, USAF, Retired)约 翰 · 康 威 , 美 国 空 军 退 役 上 校 (Col John L. Conway III, USAF, Retired)前 言 :美 国 空 军 参 谋 长 每 年 指 示 位 于 阿 拉 巴 马州 马 克 斯 韦 尔 基 地 空 军 大 学 校 园 内 的 空 军 研究 所 就 广 泛 课 题 开 展 针 对 性 研 究 。 现 空 军 参谋 长 诺 顿 · 施 瓦 茨 将 军 在 2010 年 11 月 发 给空 军 研 究 所 的 指 令 函 中 , 要 求 研 究 所 :研 究 当 前 空 军 领 导 人 才 培 养 问 题 。 关 注作 战 经 历 、 训 练 和 教 育 , 首 先 提 出 培 养空 天 领 导 人 才 的 初 步 框 架 , 然 后 逐 渐 充实 。 对 代 沟 问 题 需 要 加 强 研 究 , 学 习 方式 的 变 化 和 技 术 的 演 变 可 能 启 发 我 们 开创 培 养 空 军 领 导 人 才 的 新 途 径 。 领 导 人才 培 养 的 主 要 目 标 , 是 确 保 各 级 军 衔 的官 兵 具 备 能 力 , 在 联 合 作 战 和 军 种 作 战环 境 中 胜 任 不 断 变 化 的 安 全 挑 战 。课 题 组 从 以 上 指 示 的 最 后 一 句 话 , 推 演出 这 个 提 问 : 空 军 在 领 导 人 才 的 培 养 环 节 中 ,应 对 军 官 训 练 、 教 育 和 任 职 经 历 做 出 那 些 改变 , 才 能 确 保 空 军 在 未 来 的 动 态 联 合 作 战 环境 中 立 于 不 败 之 地 ?虽 然 下 达 的 课 题 是 涉 及 “ 各 级 军 衔 的 官兵 ”, 课 题 组 把 重 点 落 在 现 役 空 军 系 列 军 官 向战 略 层 级 领 导 力 发 展 的 培 养 政 策 上 , 这 样 做就 可 不 考 虑 空 军 国 民 警 卫 队 和 空 军 后 备 役 军官 , 此 两 支 部 队 的 人 事 及 晋 升 体 制 与 现 役 空军 不 同 。 课 题 组 进 一 步 将 非 现 役 空 军 系 列 军官 ( 包 括 那 些 医 学 、 法 律 等 专 业 军 官 ) 排 除在 外 , 从 而 把 适 用 于 同 一 套 人 事 管 理 和 晋 衔体 制 的 所 有 军 官 , 以 及 法 律 指 定 的 可 指 挥 空军 任 何 部 队 的 指 挥 官 , 归 并 到 同 一 个 群 体 中 。本 研 究 也 没 有 考 虑 士 兵 和 士 官 群 体 , 只 把 被视 为 空 军 未 来 高 级 领 导 人 才 库 的 现 役 空 军 系列 军 官 作 为 研 究 对 象 。在 开 展 更 详 细 的 研 究 之 前 , 课 题 组 先 对美 军 在 今 后 二 十 年 可 能 面 对 的 国 际 战 略 形 势做 了 一 番 前 瞻 , 是 以 获 得 一 幅 未 来 “ 真 实 世 界 ”18


精 心 培 养 空 军 军 官图 景 。 然 后 , 课 题 组 认 真 阅 览 了 空 军 的 重 要相 关 文 献 资 料 , 是 以 将 空 军 以 往 培 养 领 导 人才 的 努 力 和 做 法 设 为 背 景 , 这 些 文 献 资 料 包括 “ 培 养 空 天 领 导 人 计 划 ”、“ 领 导 素 质 能 力列 表 ”、 空 军 作 战 准 则 文 件 , 以 及 有 关 军 官 及领 导 人 培 养 的 其 他 军 事 和 民 事 政 策 文 件 及 研究 。 课 题 组 进 一 步 审 视 了 各 种 职 务 任 命 、 专业 军 事 教 育 、 军 官 晋 衔 政 策 , 以 及 与 空 军 军官 培 养 相 关 的 其 他 计 划 和 项 目 。在 认 真 审 阅 过 去 的 努 力 和 当 前 政 策 文 件之 后 , 课 题 组 就 军 官 晋 衔 、 职 务 任 命 、 专 业军 事 教 育 、 将 官 特 别 培 养 活 动 、 联 合 作 战 领导 人 才 培 养 、 传 帮 带 辅 导 、 战 略 交 流 等 议 题 ,向 35 位 高 级 领 导 人 和 各 主 题 专 家 征 求 了 看法 , 并 将 其 意 见 加 以 归 纳 整 理 , 排 列 出 一 份最 重 要 素 质 清 单 , 作 为 未 来 空 军 高 级 领 导 人的 形 象 参 照 。 课 题 组 然 后 编 制 出 一 份 人 才 培养 指 导 原 则 , 旨 在 使 我 军 培 养 的 未 来 高 级 领导 人 具 备 这 些 最 重 要 的 素 质 和 能 力 。课 题 组 经 过 研 究 , 提 出 一 些 关 键 建 议 ,包 括 训 练 高 层 谈 判 能 力 , 开 展 360 度 领 导 力评 估 、 提 供 覆 盖 空 军 所 有 作 战 领 域 ( 天 空 、太 空 、 网 空 ) 和 联 合 作 战 机 构 的 更 多 职 务 任命 机 会 , 设 定 一 些 与 联 队 司 令 官 同 级 的 职 位以 为 特 种 任 命 和 更 高 晋 衔 扩 大 人 才 储 备 。 为培 养 具 有 远 见 的 高 级 领 导 人 才 梯 队 , 课 题 组还 建 议 注 意 发 现 和 选 择 高 潜 力 军 官 , 加 强 战略 策 划 训 练 , 增 加 在 民 间 院 校 学 习 国 家 安 全战 略 的 机 会 , 创 立 空 军 将 官 研 究 员 实 习 生 计划 , 选 送 一 些 少 将 (O-8 级 ) 军 官 去 政 府 内外 各 部 门 实 习 , 得 到 创 新 意 识 强 的 高 级 领 导人 亲 自 辅 导 , 同 时 让 这 些 将 官 研 究 员 有 一 定的 时 间 认 真 做 研 究 写 文 章 , 表 达 对 战 略 层 次问 题 的 见 解 并 建 议 解 决 途 径 。尽 管 空 军 在 培 养 未 来 领 导 人 方 面 已 经 有了 成 熟 的 做 法 和 程 序 , 课 题 组 认 为 需 要 对 现行 体 制 做 出 上 述 改 进 , 并 按 此 思 路 向 空 军 参谋 长 和 空 军 军 官 队 伍 培 养 理 事 会 进 行 了 汇报 。 课 题 组 的 完 整 研 究 报 告 于 2012 年 春 季作 为 专 著 ( 共 55 页 ) 发 表 , 标 题 是 《 空 军领 导 人 才 研 究 —— 精 心 培 养 的 必 要 性 》(AirForce leadership Study – the Need for DeliberateDevelopment), 此 专 著 电 子 版 全 文 可 从 http://a u p r e s s . a u . a f . m i l / d i g i t a l / p d f / p a p e r /AFRI_2012-1_Currie.pdf 下 载 。《 空 天 力 量 杂志 》 中 文 版 从 此 专 著 选 出 第 三 章 译 成 中 文 ,此 章 主 要 介 绍 空 军 军 官 培 养 的 三 个 阶 段 : 最初 10 年 ( 学 习 和 掌 握 专 业 技 能 ); 随 后 12年 ( 经 历 拓 展 、 各 种 领 导 职 务 和 领 导 力 培 养机 会 、 前 程 发 展 ); 第 23-24 年 ( 担 任 联 队 司令 官 —— 在 跻 身 更 高 领 导 层 和 进 一 步 晋 升 前的 磨 练 和 考 验 )。* * * * * * * * * * * *千 里 之 行 始 于 足 下 , 用 这 句 俗 话 表 现 空军 领 导 人 才 的 培 养 过 程 颇 为 贴 切 。 从 尉 官 到将 军 , 不 可 一 蹴 而 就 , 需 要 一 步 一 个 脚 印 ,在 军 旅 途 中 走 过 大 约 24 年 。 在 晋 到 将 官 之前 先 要 成 长 为 一 名 有 将 级 领 导 潜 力 的 上 校 ,为 此 , 他 / 她 必 须 完 成 各 种 训 练 , 积 累 各 种经 历 , 接 受 各 种 教 育 。 那 么 这 一 切 需 要 从 哪些 训 练 、 学 习 机 会 及 职 务 任 命 中 获 得 ? 本 文简 要 介 绍 美 国 空 军 军 官 的 培 养 过 程 , 并 解 说这 个 过 程 中 几 个 特 别 能 引 起 评 审 人 兴 趣 的 经历 和 项 目 。为 分 析 方 便 , 本 文 将 24 年 培 养 过 程 分为 三 个 阶 段 : 头 10 年 主 要 学 习 和 掌 握 专 业技 术 和 技 能 ; 随 后 12 年 主 要 拓 宽 任 职 经 历 ,创 造 带 兵 职 务 机 会 , 一 直 晋 升 到 上 校 ; 再 后两 年 中 , 如 能 担 任 联 队 指 挥 官 , 则 经 受 公 认19


空 天 力 量 杂 志为 最 苛 刻 的 历 练 , 在 此 岗 位 上 磨 练 领 导 才 能 ,并 有 望 继 续 晋 升 。 也 有 些 非 常 成 功 的 将 官 候选 人 , 由 于 此 前 提 前 晋 衔 , 因 此 不 到 22 年军 龄 就 擢 升 上 校 。一 名 军 官 在 到 达 24 年 军 龄 点 成 为 将 官候 选 人 之 前 , 当 然 要 经 历 一 个 领 导 力 培 养 的过 程 , 通 常 为 10 年 军 龄 升 少 校 , 到 22 年 军龄 升 上 校 。 如 前 所 述 , 一 名 军 官 的 最 初 10 年 ,主 要 是 学 习 和 掌 握 其 空 军 专 业 代 码 规 定 的 专业 技 能 。10 年 只 是 个 平 均 数 , 有 些 专 业 , 如航 空 相 关 技 术 、 科 学 工 程 技 术 或 某 些 高 技 术专 业 领 域 , 可 能 需 要 更 长 的 年 限 才 能 完 全 掌握 。 本 文 为 便 于 讨 论 军 官 晋 阶 过 程 , 把 晋 升少 校 衔 作 为 一 个 里 程 碑 , 把 选 派 住 校 学 习 中级 发 展 教 育 课 程 作 为 另 一 个 里 程 碑 。军 官 24 年 生 涯 中 的 教 育 经 历从 O-1 级 ( 少 尉 ) 到 O-4 级 ( 少 校 ) 的 教 育空 军 军 官 在 其 军 旅 生 涯 的 前 10 年 中 ,对 教 育 机 会 的 期 待 包 括 被 选 派 到 中 队 指 挥 官学 院 学 习 和 / 或 追 求 硕 士 或 以 上 高 级 学 位 。在 中 队 指 挥 官 学 院 , 学 员 有 机 会 在 同 军 阶 环境 中 培 养 和 展 现 领 导 才 能 。 如 能 在 毕 业 时 被列 入 “ 杰 出 毕 业 生 ”(DG) 名 册 , 其 之 重 要性 不 亚 于 选 派 住 校 学 习 本 身 , 因 为 , 如 前 所 述 ,军 官 生 涯 从 尉 官 开 始 , 其 早 期 的 努 力 主 要 在于 掌 握 专 业 技 能 , 能 在 此 期 间 担 任 领 导 职 务的 人 不 多 。 荣 获 中 队 指 挥 官 学 院 DG 称 号 意味 着 认 可 其 杰 出 的 学 习 成 绩 和 领 导 才 能 。 1有 关 对 高 级 学 位 的 追 求 , 则 需 多 解 释 几句 。 军 方 没 有 明 文 规 定 把 高 级 学 位 作 为 晋 升少 校 的 必 须 条 件 , 但 是 空 军 惯 常 视 之 为 进 入晋 衔 考 虑 和 / 或 入 选 住 校 学 习 中 级 发 展 教 育课 程 的 一 个 必 要 条 件 。 根 据 最 近 的 完 成 高 级学 位 军 官 统 计 资 料 , 军 官 读 完 硕 士 学 位 的 主要 动 力 , 是 为 能 晋 升 上 尉 和 少 校 。 以 空 军 人事 中 心 2011 年 4 月 的 数 据 为 例 ,6,730 名中 尉 中 只 有 723 名 拿 到 硕 士 学 位 , 占 中 尉 总数 的 10% 左 右 ; 而 在 18,874 名 上 尉 ( 总 数为 中 尉 的 三 倍 ) 中 , 有 7,533 人 拿 到 硕 士 学 位 ,即 每 10 人 中 有 4 人 获 得 高 级 学 位 , 占 上 尉总 数 的 39.9%, 更 超 过 中 尉 中 有 此 学 历 者 十倍 之 多 。 2 空 军 军 官 通 常 要 获 得 高 级 学 位 ,才 能 在 晋 衔 O-4 级 审 委 会 上 获 选 。 理 由 是 ,高 级 学 位 在 评 选 中 可 能 得 到 加 分 , 有 助 于 在《 晋 衔 推 荐 表 》 上 获 得 “ 必 晋 升 ”(Definitelypromote — DP) 评 语 , 而 不 是 “ 晋 升 ”(Promote— P ) 评 语 。 3 身 为 上 尉 者 , 为 求 必 定 晋 衔 ,心 中 想 的 是 “ 宁 愿 保 稳 免 得 后 悔 ”, 于 是 投 入精 力 读 硕 士 学 位 。至 于 选 哪 些 专 业 的 高 级 学 位 为 适 宜 , 接受 访 谈 的 高 级 将 领 对 这 个 问 题 给 出 大 量 不 同的 答 案 。 有 些 受 访 者 认 为 , 无 论 读 什 么 专 业的 硕 士 课 程 —— 尤 其 是 利 用 正 常 工 作 以 外 的业 余 时 间 攻 读 学 位 —— 这 种 追 求 和 其 所 读 专业 , 都 应 该 得 到 认 可 , 获 得 奖 励 。 也 有 人 觉得 先 读 一 个 硕 士 学 位 不 见 得 有 用 , 因 为 只 要争 取 到 住 校 中 级 发 展 教 育 机 会 , 通 常 总 能 获授 硕 士 学 位 。 4 还 有 受 访 者 的 答 复 更 加 具 体 ,五 角 大 楼 的 一 位 将 官 将 工 商 管 理 硕 士 (MBA)学 位 列 为 对 高 级 将 领 最 有 用 的 学 位 , 他 说 :“ 我们 在 这 里 所 做 的 一 切 —— 整 天 的 工 作 —— 就是 和 电 子 表 格 打 交 道 。” 的 确 ,MBA 和 其 他与 工 商 业 相 关 的 学 位 在 目 前 上 尉 群 体 中 最 为吃 香 , 在 他 们 所 获 学 位 总 数 中 占 27.3%, 是列 在 第 二 位 的 学 位 的 近 4 倍 , 可 谓 遥 遥 领先 。 在 少 校 群 体 中 , 拥 有 MBA 和 工 商 相 关高 级 学 位 者 也 比 其 他 专 业 学 位 拥 有 者 超 出 至少 一 倍 , 在 0-4 级 军 官 中 占 到 24%。 5那 么 拥 有 MBA 的 军 官 是 否 有 更 多 机 会晋 升 为 高 级 领 导 人 ? 从 目 前 的 上 校 群 体 ( 再20


精 心 培 养 空 军 军 官上 一 级 就 进 入 将 官 行 列 ) 来 看 , 答 案 是 “ 未必 ”。 拥 有 硕 士 学 位 的 上 校 群 体 ( 只 有 一 名 上校 是 本 科 学 士 学 历 ) 中 , 政 治 学 硕 士 为17.8%, 社 会 科 学 硕 士 为 33.1%, 两 者 合 计超 过 50% ; 而 MBA 学 位 只 占 10.9%。 但 不可 否 认 , 低 级 军 官 中 最 行 时 的 还 是 “ 工 商 ”学 位 , 上 尉 和 少 校 群 体 中 最 普 遍 的 是 工 商 管理 相 关 高 级 学 位 , 占 24% ; 在 中 校 群 体 中 ,这 个 比 例 为 20.6%, 仅 次 于 第 一 位 的 “ 空 中力 量 学 ” 学 位 (23.8%)。 6学 术 界 还 有 一 个 争 论 , 这 就 是 将 通 过 函授 教 育 读 到 的 硕 士 学 位 和 从 传 统 学 校 课 堂 读到 的 学 位 对 比 , 质 疑 网 上 学 位 的 含 金 量 。 对于 领 跑 函 授 教 育 事 业 的 空 军 大 学 而 言 , 这 也许 算 不 上 问 题 。 但 是 , 网 上 课 程 的 选 择 毕 竟有 限 , 由 此 导 致 越 来 越 多 的 人 选 择 普 遍 适 用的 MBA, 而 不 是 那 些 专 业 性 更 强 的 课 程 , 比如 和 实 验 室 科 学 相 关 的 课 程 。 另 一 个 有 说 服力 的 理 由 是 , 在 民 间 院 校 课 堂 中 , 住 校 读 硕士 的 研 究 生 有 更 多 机 会 面 对 面 辩 论 观 点 , 分享 看 法 。 7还 需 要 注 意 , 我 们 知 道 军 官 生 完 成 各 种专 业 本 科 毕 业 后 获 授 少 尉 衔 , 如 果 上 述 读MBA 趋 势 继 续 发 展 , 将 导 致 低 级 军 官 群 体 的发 展 方 向 变 窄 , 他 们 可 能 更 多 地 扎 推 于 少 数几 个 热 门 硕 士 专 业 。 8 虽 然 当 前 作 战 节 奏 很快 , 低 级 军 官 难 以 分 身 追 求 更 高 学 位 , 但 也正 是 在 这 个 年 龄 段 , 最 适 宜 他 们 和 广 泛 多 元的 民 间 同 龄 学 生 掺 杂 一 起 , 经 过 正 规 学 校 教育 , 发 展 独 立 的 批 判 思 维 能 力 。 而 网 上 课 程能 否 提 供 这 样 的 “ 交 流 互 动 ” 效 益 尚 无 定 论 ,但 无 论 如 何 , 函 授 教 育 的 效 果 大 概 很 难 达 到面 授 教 育 的 同 等 效 果 。 众 议 院 武 装 力 量 委 员会 在 2010 年 对 专 业 军 事 教 育 的 一 份 报 告 也持 相 似 观 点 :“ 调 研 结 果 : 对 军 官 的 智 力 培 养 ,尤 其 是 对 批 判 思 维 能 力 的 培 养 , 以 在 其 军 旅生 涯 早 期 进 入 民 间 一 类 院 校 研 读 研 究 生 课 程 ,成 效 更 彰 。” 9从 O-4 级 ( 少 校 ) 到 O-6 级 ( 上 校 ) 的 教 育空 军 军 官 一 般 是 在 其 军 旅 生 涯 的 最 初 10年 内 获 得 正 式 的 高 级 学 位 , 这 是 军 官 领 导 力培 养 的 一 个 重 要 面 向 。 进 入 下 一 个 阶 段 后 ,即 从 少 校 到 上 校 , 重 点 是 放 在 拓 宽 经 历 , 其间 获 得 一 些 短 期 而 有 针 对 性 的 教 育 机 会 , 尤以 为 期 10 个 月 的 高 级 发 展 教 育 课 程 为 重头 。 在 这 个 时 间 段 中 , 对 一 些 军 官 而 言 , 或许 高 级 发 展 教 育 课 程 是 唯 一 的 教 育 机 会 。 这项 “ 必 读 ” 住 校 学 习 任 命 作 为 通 向 更 高 军 阶的 必 要 前 提 , 既 不 可 忽 视 , 也 不 可 过 分 强 调 。高 级 发 展 教 育 课 程 由 空 军 的 战 争 学 院 、 其 他军 种 的 军 事 学 院 、 或 者 国 防 大 学 等 高 等 军 事教 育 机 构 提 供 , 这 项 教 育 对 军 官 的 发 展 有 着重 要 影 响 。 和 担 任 中 队 指 挥 官 一 样 , 完 成 高级 发 展 教 育 住 校 课 程 , 是 军 官 具 备 高 潜 力 的另 一 个 指 标 。 10第 23 和 24 年 的 教 育正 式 教 育 在 第 24 年 已 大 体 完 成 ( 不 包括 可 能 在 哈 佛 或 国 防 大 学 等 高 等 学 府 完 成 的短 期 课 程 )。 在 此 期 间 , 这 些 军 官 不 是 做 学 生 ,而 是 做 高 级 教 官 , 运 用 自 己 的 经 验 和 学 识 ,辅 导 年 轻 军 官 选 学 好 课 程 , 帮 助 他 们 设 计 自己 的 教 育 规 划 。军 官 24 年 生 涯 中 的 训 练 和 任 职 经 历从 O-1 级 到 O-4 级 的 训 练 和 任 职 经 历空 军 是 一 个 技 术 军 种 , 军 官 在 其 头 10年 的 重 点 是 培 养 技 术 能 力 。 投 入 正 式 训 练 的时 间 长 度 按 各 专 业 领 域 不 同 , 但 总 体 而 言 ,年 轻 军 官 需 要 把 重 点 放 在 那 些 “ 核 心 能 力 ” 上 ,21


空 天 力 量 杂 志直 到 晋 升 到 0-4 级 。 11 在 这 段 时 间 中 , 有 初期 技 能 训 练 和 高 级 技 能 训 练 ( 例 如 导 入 战 斗机 训 练 )。 相 较 而 言 , 在 头 10 年 以 后 的 阶 段 ,随 着 这 些 军 官 逐 步 走 上 责 任 更 重 、 范 围 更 宽 、权 限 更 大 ( 例 如 指 挥 官 ) 的 岗 位 , 对 技 术 能力 的 训 练 减 少 , 而 对 领 导 / 管 理 能 力 的 训 练增 加 。每 一 名 军 官 在 其 头 10 年 发 展 的 几 乎 每一 个 面 向 , 都 由 军 队 教 育 发 展 团 队 所 导 向 ,这 些 团 队 引 导 并 确 保 每 一 名 空 军 军 官 通 过 初期 和 进 阶 训 练 来 掌 握 必 须 的 专 业 技 能 。 这 是一 种 “ 部 落 ” 式 做 法 , 以 空 军 各 专 业 代 码 为 界 ,甚 至 以 空 军 各 职 能 部 队 ( 例 如 : 作 战 空 中 部 队 、特 种 作 战 部 队 、 空 中 机 动 部 队 , 等 等 ) 为 界 。继 而 , 军 官 获 得 第 一 项 职 务 任 命 , 将 自己 从 正 式 训 练 获 得 的 专 业 技 能 投 入 到 实 际 运用 中 , 并 从 其 他 针 对 性 训 练 , 如 武 器 学 校 的训 练 等 获 得 历 练 。 但 是 尉 官 期 间 获 得 指 挥 职务 的 机 会 很 少 , 出 于 需 要 , 这 些 航 空 技 术 等级 军 官 首 先 应 集 中 精 力 掌 握 比 如 操 控 高 性 能尖 端 技 术 武 器 系 统 所 需 的 飞 行 技 能 。 通 常 总要 在 远 远 超 过 10 年 军 龄 以 后 , 极 可 能 超 过15 年 军 龄 并 被 授 中 校 衔 之 后 , 这 些 军 官 才 有可 能 获 得 其 军 旅 生 涯 中 第 一 项 指 挥 职 务 任命 。 相 较 之 下 , 在 那 些 非 航 空 技 术 等 级 军 官群 体 中 , 比 如 警 戒 部 队 和 后 勤 部 队 军 官 中 ,有 些 人 从 上 尉 开 始 就 可 能 获 得 指 挥 职 务 的 机会 。 军 官 进 入 0-4 级 后 , 虽 然 不 是 人 人 都 有机 会 指 挥 , 但 总 体 而 言 , 担 任 战 术 和 中 级 领导 职 务 的 机 会 比 较 普 遍 , 使 这 一 级 的 军 官 有多 种 途 径 来 展 现 和 发 展 自 己 的 领 导 潜 力 。简 言 之 , 军 官 的 头 10 年 应 该 是 “ 以 空军 为 中 心 ”, 以 确 保 熟 练 掌 握 各 种 必 要 和 实 用的 技 术 能 力 。 兰 德 公 司 和 众 议 院 武 装 力 量 委员 会 的 研 究 都 同 意 , 军 官 生 涯 的 早 期 阶 段 着重 打 好 技 术 基 础 。 12从 O-4 级 到 O-6 级 的 训 练 和 任 职 经 历越 过 10 年 军 龄 点 之 后 , 职 务 任 命 逐 步拓 宽 军 官 的 发 展 , 可 能 要 求 首 先 完 成 更 多 的训 练 , 尤 其 是 有 些 任 命 需 要 涉 入 另 一 个 领 域( 例 如 , 从 太 空 接 向 网 空 , 从 天 空 接 向 太 空 )。但 是 请 注 意 , 这 时 候 军 官 的 重 点 开 始 从 纯 粹的 训 练 转 向 验 证 积 累 性 发 展 和 历 练 , 经 由 大量 不 同 的 任 职 来 实 现 。 有 一 位 高 级 将 领 这 样表 述 : 这 个 阶 段 是 培 养 领 导 力 的 “ 机 会 聚 集 ”期 。 在 此 阶 段 中 , 指 挥 官 和 军 队 教 育 发 展 团队 应 该 注 意 发 现 那 些 高 潜 力 军 官 , 为 他 们 量身 设 计 发 展 路 线 , 有 意 识 地 拓 宽 和 加 深 他 们的 经 历 。事 实 上 , 领 导 力 发 展 “ 机 会 ” 很 多 , 一名 军 官 无 法 在 其 职 业 发 展 期 中 都 经 历 到 。 除了 正 式 的 训 练 和 教 育 之 外 , 最 常 见 的 能 力 发展 机 会 包 括 :- 派 往 联 合 作 战 环 境 任 职- 派 往 大 司 令 部 / 空 军 参 谋 部 任 职- 参 加 脱 产 学 习 或 训 练 和 / 或 外 出 招 兵 等 经历 拓 宽 性 任 务- 跨 部 局 任 职- 担 任 中 队 指 挥 官联 合 作 战 环 境 任 职 : 自 戈 — 尼 国 防 部 改组 法 以 来 , 在 联 合 作 战 环 境 中 任 职 已 成 领 导力 培 养 和 晋 升 的 一 项 必 不 可 少 的 经 历 。 13 如前 所 述 , 联 合 作 战 环 境 任 职 期 不 应 安 排 在 军官 发 展 的 早 期 , 因 为 空 军 军 官 首 先 必 须 透 彻理 解 空 军 的 使 命 , 才 能 在 联 合 作 战 环 境 中 充分 发 挥 空 军 的 作 用 。空 军 参 谋 部 任 职 : 高 级 将 领 必 备 的 素 质之 一 是 政 治 练 达 。 虽 然 民 主 政 体 的 一 个 关 键22


精 心 培 养 空 军 军 官特 征 是 军 队 不 得 干 涉 政 治 , 但 是 军 事 领 导 人必 须 熟 悉 国 家 预 算 、 政 策 和 立 法 过 程 。 并 非每 一 名 空 军 军 官 都 要 成 为 立 法 研 究 员 或 者 担任 空 军 与 立 法 机 构 之 间 的 联 络 人 , 然 而 , 在空 军 参 谋 部 任 职 期 间 , 军 官 可 以 了 解 军 种 总部 的 任 务 排 序 和 决 策 过 程 的 各 种 细 节 , 还 经由 这 个 难 得 的 机 会 建 立 本 军 种 和 跨 军 种 人 际网 络 。 14经 历 拓 宽 性 任 务 : 军 官 如 果 只 在 自 己 狭窄 的 专 业 领 域 中 垂 直 向 上 发 展 , 无 助 于 磨 练成 高 级 领 导 人 。 一 名 高 级 将 领 直 截 了 当 地 指出 :“ 我 军 没 有 培 养 跨 域 性 军 官 。” 兰 德 公 司2007 年 承 担 一 项 空 军 发 展 研 究 , 意 在 为 空 军军 官 开 创 一 种 “ 匹 配 的 第 二 职 业 机 会 ”, 使 他们 发 展 成 更 优 秀 的 校 官 和 将 官 。 15 但 是 这 份研 究 提 供 的 建 议 却 缺 少 任 职 灵 活 性 , 难 以 支持 作 战 行 动 和 应 急 性 行 动 , 并 且 没 有 考 虑 联合 作 战 任 职 期 的 要 求 , 也 没 有 关 注 高 级 将 领必 须 具 备 跨 域 领 导 能 力 的 需 要 。 因 为 空 军 必须 在 天 空 、 太 空 和 网 空 这 三 个 领 域 中 作 战 ,培 养 跨 域 意 识 和 能 力 对 培 养 高 级 将 领 至 关 重要 。 如 何 从 新 的 角 度 思 考 空 军 对 联 合 作 战 的贡 献 , 是 空 军 将 领 的 必 备 能 力 。跨 部 局 任 职 : 受 访 的 高 级 将 领 中 有 些 人提 到 跨 部 局 任 职 的 益 处 , 因 为 空 军 越 来 越 多地 参 与 伙 伴 国 援 建 和 安 全 能 力 建 设 , 认 为 这是 未 来 空 军 的 一 项 核 心 使 命 。 但 也 有 一 位 将官 提 出 告 诫 , 认 为 把 军 官 派 到 外 部 机 构 任 职 ,将 导 致 被 派 者 脱 离 军 队 主 流 , 失 去 连 续 性 ,而 后 再 回 空 军 部 门 任 职 又 对 受 援 机 构 造 成 脱节 。担 任 中 队 指 挥 官 : 中 队 指 挥 官 岗 位 是 晋衔 和 升 职 一 项 关 键 指 标 , 通 常 也 是 在 空 军 中队 结 构 中 稳 步 上 升 ( 例 如 从 中 队 执 勤 官 、 中队 副 指 挥 官 等 逐 步 上 升 ) 的 结 果 。 从 中 队 指挥 官 升 到 联 队 司 令 官 之 前 , 还 要 到 其 他 一 些岗 位 历 练 。 做 过 中 队 指 挥 官 后 , 下 一 项 任 职经 常 是 派 往 大 司 令 部 或 者 空 军 参 谋 部 , 当 然也 可 能 派 任 其 他 职 务 , 如 大 队 指 挥 官 , 或 者再 次 去 联 合 作 战 司 令 部 任 职 。 简 言 之 , 仅 有中 队 指 挥 官 经 历 尚 不 足 表 明 已 经 做 好 担 当 联队 司 令 官 的 准 备 。以 上 讨 论 只 是 概 括 性 介 绍 , 但 表 明 有 多种 途 径 可 成 长 为 成 功 的 将 官 。 想 把 全 部 历 练浓 缩 在 10—12 年 校 官 期 间 完 成 当 不 可 能 ,而 上 级 指 挥 官 参 与 指 导 全 过 程 , 对 所 有 军 官都 必 不 可 少 —— 不 仅 仅 是 对 那 些 高 潜 力 军 官而 言 。 另 外 , 诚 如 一 名 高 级 将 领 指 出 :“ 大 器晚 成 者 也 不 乏 其 人 。”第 23 和 24 年 的 训 练 和 任 职 经 历对 上 校 而 言 , 有 许 多 短 期 课 程 值 得 一 读 ,可 惜 这 些 课 程 大 多 列 入 将 官 课 程 类 , 不 对 0-6级 军 官 开 放 , 因 此 无 法 用 于 其 专 业 生 涯 规 划和 领 导 力 培 养 。 事 实 上 , 在 这 段 期 间 , 适 用于 0-6 级 军 官 的 训 练 机 会 很 少 。自 不 待 言 , 从 联 队 司 令 官 职 位 再 晋 升 将官 是 最 佳 途 径 。 这 项 任 命 通 常 覆 盖 一 个 战 备检 查 周 期 , 通 过 全 军 大 检 查 验 证 司 令 官 对 整个 联 队 各 种 工 作 和 行 动 的 全 面 领 导 能 力 。 不过 随 着 空 军 的 缩 编 趋 势 , 联 队 司 令 官 任 命 机会 将 逐 步 减 少 , 合 格 的 上 校 人 数 将 超 过 空 军可 提 供 的 联 队 司 令 官 岗 位 数 。有 特 殊 意 义 的 经 历 和 项 目在 网 空 领 域 的 教 育 和 任 职 经 历网 空 是 空 军 的 一 个 新 兴 领 域 , 要 求 无 论从 哪 条 途 径 出 身 的 未 来 领 导 人 都 具 备 更 多 的网 空 专 业 知 识 和 经 验 。 这 意 味 着 , 在 未 来 的岁 月 中 , 网 空 教 育 将 是 一 个 常 量 , 渗 透 于 空23


空 天 力 量 杂 志军 的 军 官 教 育 和 部 队 行 动 之 中 。 可 以 说 , 这个 领 域 要 求 空 军 全 军 都 要 接 受 相 关 训 练 , 因为 每 一 个 空 军 战 士 现 在 都 依 赖 网 空 开 展 行 动 ,这 种 趋 势 在 未 来 将 有 增 无 减 。并 且 , 网 空 还 在 不 断 演 变 , 空 军 对 其 作战 方 式 的 理 解 尚 不 如 对 天 空 和 太 空 那 么 透彻 。 网 空 领 域 的 训 练 之 所 以 重 要 , 有 两 个 重要 理 由 。 第 一 : 信 息 和 通 信 技 术 在 继 续 演 变 ;第 二 : 不 同 层 次 的 用 户 对 网 空 的 理 解 非 常 不同 。 在 这 个 领 域 的 当 前 早 期 发 展 阶 段 , 网 空作 战 部 队 的 组 织 结 构 、 训 练 和 装 备 都 还 在 不断 变 化 之 中 , 对 这 个 领 域 以 及 这 个 领 域 的 运作 者 的 要 求 , 尚 缺 乏 统 一 的 认 知 。空 军 领 导 人 为 充 分 发 挥 空 军 的 各 项 能 力 ,必 须 对 这 些 能 力 有 深 刻 的 了 解 , 不 仅 谙 熟 天空 和 太 空 作 战 的 优 势 和 弱 点 , 也 要 同 样 精 通网 空 作 战 的 各 个 方 面 。 但 要 想 获 得 这 种 程 度的 精 通 , 就 要 求 网 空 训 练 普 及 到 所 有 军 官 等级 和 各 司 令 部 , 才 能 保 证 统 一 努 力 , 取 得 最好 的 网 空 行 动 效 果 。 网 空 训 练 还 要 求 定 期 更新 , 因 为 其 战 术 / 战 技 / 战 规 刚 刚 成 形 , 需 要不 断 修 改 。 年 轻 的 低 级 军 官 虽 然 随 着 社 交 媒体 的 演 变 一 同 长 大 , 因 此 本 能 熟 悉 网 空 运 作的 某 些 方 面 , 但 是 在 战 役 和 更 高 层 面 上 , 他们 可 能 缺 乏 高 级 将 领 所 具 备 的 那 些 视 角 。 反之 亦 然 。发 现 和 培 养 “ 高 潜 力 ” 军 官部 队 领 导 注 意 发 现 、 记 录 和 培 养 高 潜 力军 官 , 但 可 能 从 来 不 直 接 告 诉 军 官 本 人 。 16部 队 中 对 高 潜 力 军 官 的 重 点 培 养 有 一 套 做 法 ,但 从 无 明 文 规 定 。 创 新 领 导 力 中 心 接 受 访 谈的 一 些 高 级 参 谋 表 示 , 军 队 中 的 高 潜 力 人 才应 和 工 商 界 的 高 潜 力 精 英 一 样 , 被 明 确 告 知他 们 是 重 点 培 养 对 象 。 创 新 领 导 力 中 心 认 为 ,高 潜 力 军 官 知 道 自 己 是 重 点 培 养 对 象 后 会 更加 努 力 。 但 空 军 中 也 有 些 受 访 的 高 级 将 领 觉得 , 高 潜 力 军 官 对 自 己 受 到 重 点 培 养 应 该 心有 所 悟 , 把 话 挑 明 反 而 适 得 其 反 。空 军 发 现 和 确 定 高 潜 力 军 官 的 实 际 时 机各 有 不 同 。 不 过 , 从 获 荐 就 读 住 校 中 级 发 展教 育 课 程 —— 和 评 选 晋 升 少 校 人 选 在 同 一 时期 —— 开 始 , 获 此 学 习 机 会 的 军 官 开 始 和 其他 军 官 拉 开 距 离 , 表 现 出 高 潜 力 。 晋 升 少 校本 身 并 不 能 作 为 高 潜 力 的 一 个 指 标 , 但 晋 升少 校 和 获 荐 入 校 深 造 结 合 起 来 , 可 以 构 成 军官 进 入 高 潜 力 群 体 的 一 个 分 界 点 。 根 据 空 军人 事 中 心 的 数 据 , 列 入 晋 升 少 校 候 选 区 的 上尉 中 , 有 94.2% 获 得 晋 衔 , 但 其 中 只 有 约20% 被 选 派 到 军 院 住 校 学 习 中 级 发 展 教 育 课程 。 17培 养 将 官空 军 将 官 管 理 局 负 责 将 官 的 训 练 和 培养 。 所 有 将 官 必 须 研 读 三 门 课 程 : 高 级 将 领概 况 介 绍 课 程 (SLOG), 18 纲 领 课 程(CAPSTONE), 19 以 及 空 军 二 十 一 世 纪 灵 巧 作战 高 级 将 领 训 练 课 程 (AFSO21)。 20 将 官 管理 局 根 据 “ 适 宜 人 选 、 适 宜 机 会 、 适 宜 时 间 ”政 策 , 按 照 各 将 官 的 具 体 情 况 , 如 军 阶 、 预期 职 务 任 命 、 已 完 成 训 练 的 情 况 等 , 安 排 其未 完 成 的 训 练 和 其 他 培 养 机 会 。 将 官 管 理 局挑 选 将 官 参 加 具 体 的 训 练 课 程 ( 根 据 训 练 人数 指 标 和 课 程 日 期 而 定 ), 然 后 由 大 司 令 部 /作 战 司 令 部 或 同 级 机 构 协 调 , 由 AF/A1( 人力 资 源 和 人 事 管 理 ) 职 能 部 审 核 , 由 空 军 参谋 长 批 准 。 21 为 将 官 设 计 的 训 练 课 程 列 在 AF/A1DD 文 件 “2011 年 高 级 领 导 人 培 养 综 合 计划 ” 中 。 22 也 可 从 空 军 将 官 管 理 局 的 空 军 内部 网 站 查 询 。 23 将 官 课 程 涉 及 的 领 域 包 括 国家 安 全 、 联 合 作 战 、 企 业 关 系 、 公 共 政 策 、领 导 艺 术 , 以 及 有 关 各 种 具 体 职 能 方 面 的 主24


精 心 培 养 空 军 军 官题 。 24 有 些 课 程 对 所 有 将 官 通 用 , 也 有 些 课程 针 对 具 体 专 业 设 计 , 例 如 “ 东 亚 政 治 ” 就是 这 样 的 特 种 课 程 。 25 但 是 , 正 如 当 时 的 空军 副 参 谋 长 威 廉 ·M· 弗 雷 泽 (William M.Fraser III) 在 一 份 关 于 空 军 领 导 班 子 建 设 的备 忘 录 中 所 言 :“ 并 非 所 有 高 级 将 领 都 获 得 同样 的 培 养 , 各 种 教 育 机 会 应 该 按 照 花 少 钱 收高 效 ” 的 原 则 来 安 排 。” 26 因 为 这 样 的 培 养 机会 并 不 多 , 空 军 必 须 精 细 安 排 教 育 和 训 练 资源 , 按 照 这 些 将 官 的 预 期 职 务 任 命 和 晋 升 潜力 来 选 择 最 适 当 的 学 习 人 选 。空 军 将 官 管 理 局 保 持 每 位 将 官 的 全 部 档案 , 包 括 其 服 役 记 录 和 详 细 履 历 。 一 旦 哪 里出 现 必 须 由 将 官 担 任 的 职 务 空 缺 , 将 官 管 理局 就 审 阅 这 些 档 案 , 提 出 人 选 , 征 求 所 有 四星 上 将 的 意 见 , 然 后 将 这 些 意 见 归 纳 起 来 写成 报 告 , 呈 交 空 军 参 谋 长 和 相 关 的 作 战 司 令部 批 复 。 27 空 军 很 重 视 培 养 军 官 的 联 合 作 战能 力 并 及 时 晋 升 合 适 人 选 为 将 官 。 将 官 管 理局 的 政 策 始 终 是 , 一 旦 出 现 联 合 作 战 职 务 空缺 , 总 是 积 极 推 荐 适 合 的 空 军 军 官 出 任 。 28空 军 的 一 贯 政 策 是 要 求 所 有 高 级 将 领 保持 终 身 学 习 习 惯 。 在 最 理 想 的 情 况 下 , 将 官每 隔 12—18 个 月 会 获 得 一 次 正 式 的 训 练 课程 机 会 。 在 平 常 期 间 , 将 官 必 须 按 照 自 己 的自 学 计 划 阅 读 各 种 专 业 读 物 。 空 军 将 官 管 理局 支 持 所 有 将 官 的 学 习 努 力 , 为 他 们 订 阅 高级 将 领 阅 读 清 单 上 的 所 有 读 物 , 供 他 们 在 线下 载 或 手 机 下 载 。 29结 语从 少 尉 到 准 将 , 看 似 路 途 漫 长 , 间 有 各种 岔 道 拐 出 。 但 实 际 上 随 着 时 间 的 推 移 , 这条 路 越 来 越 窄 。 貌 似 漫 长 的 24 年 , 其 实 根本 不 够 覆 盖 与 军 官 培 养 和 成 长 相 关 的 浩 瀚 知识 及 经 历 。 空 军 是 技 术 密 集 型 军 种 , 所 有 空军 战 士 在 其 军 旅 生 涯 早 期 必 须 集 中 精 力 掌 握相 关 专 业 技 术 , 然 后 应 重 视 提 升 学 历 ( 例 如获 得 硕 士 学 位 ), 完 成 中 级 发 展 教 育 , 和 积 累联 合 作 战 经 验 。空 军 军 官 在 其 整 个 军 旅 生 涯 中 , 要 保 持终 身 学 习 习 惯 , 除 了 精 通 本 领 域 专 业 之 外 ,还 要 了 解 其 他 专 业 和 其 他 领 域 的 知 识 , 通 过各 种 职 务 任 命 挑 战 并 磨 练 自 己 , 拓 宽 自 身 经历 , 做 好 一 切 准 备 , 随 时 担 任 指 挥 职 务 。培 养 道 路 各 有 不 同 , 军 官 发 展 不 会 千 篇一 律 。 走 完 24 年 的 军 旅 历 程 后 , 我 空 军 将有 一 大 批 技 术 娴 熟 、 经 验 丰 富 、 自 主 意 识 强的 军 官 等 待 空 军 的 挑 选 , 走 上 更 高 的 部 队 领导 岗 位 , 构 成 空 军 明 天 的 将 官 队 伍 。♣注 释 :1. Lt Col Michael J.Hower, AETC 31 STUS/CC 2011 年 6 月 20 日 给 Karen W. Currie, AFRI/RIR 的 邮 件 。 其 中 说 , 根 据 AF/AID 政 策 文 件 , 空 军 中 队 指 挥 官 学 院 每 期 学 生 中 最 优 秀 的 10% 被 列 为 杰 出 毕 业 生 , 评 选 标 准 包 括 学 业 成 绩 、 领 导力 表 现 、 同 学 及 飞 行 指 挥 官 评 价 , 以 及 体 能 训 练 情 况 。2. HQ AFPC website, “AFPC Education Level (Highest) by Current Grade”[ 空 军 人 事 中 心 各 军 衔 ( 最 高 ) 学 历 统 计 ], 根 据此 统 计 数 据 , 少 尉 中 持 硕 士 学 位 者 仅 205 人 。3. 在 进 入 少 校 候 选 区 的 上 尉 中 , 持 高 级 学 位 军 官 获 “DP”( 必 晋 升 ) 评 语 者 达 99.8%, 而 无 高 级 学 位 军 官 获 “P”( 晋 升 )评 语 者 为 78.1%。 参 看 AFPC Operations Assignments Briefing, “Promotion Opportunity vs. Selection Rate (Line of the AirForce)”[ 晋 衔 机 会 与 选 拔 机 会 ( 空 军 各 专 业 )] Slide.4. 这 后 一 种 现 象 可 以 解 释 为 什 么 当 前 少 校 中 持 由 空 军 指 挥 参 谋 学 院 颁 发 的 “ 空 中 力 量 学 ” 硕 士 学 位 的 人 比 较 多 , 为1,095 人 , 占 总 数 (9,560 人 ) 的 11.5%。25


空 天 力 量 杂 志5. 见 注 释 2。6. 数 据 统 计 表 中 的 “ 最 高 学 位 ” 这 个 词 可 能 对 这 些 数 字 有 影 响 , 因 为 有 些 人 可 能 将 从 空 军 指 挥 参 谋 学 院 或 空 军 战 争学 院 获 得 的 学 位 填 写 为 最 高 学 位 , 从 而 掩 盖 了 在 此 之 前 获 得 的 空 中 力 量 学 硕 士 学 位 。7. US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Committee on Armed Services, Subcommittee on Oversight and Investigations Report, “AnotherCrossroads? Professional Military Education Two Decades after the Goldwater-Nichols Act and the Skelton Panel”[ 众 议 院 武装 力 量 委 员 会 报 告 : 又 一 个 十 字 路 口 ? 专 业 军 事 教 育 在 戈 — 尼 国 防 部 改 组 法 和 Skelton 小 组 报 告 二 十 年 后 的 现 状 ],April 2010, 45-46, http://democrats.armedservices.house.gov/index.cfm/files/serve?File_id=d4748d4a-b358-49d7-8c9aaa0ba6f581a6(hereafter referenced as “HASC Report”).8. 见 注 释 2。9. 见 注 释 7, 第 46 页 。10. 根 据 注 释 8 中 AFPC Operations Assignments Briefing,2009 日 历 年 晋 升 准 将 者 全 部 完 成 了 住 校 高 级 发 展 教 育 课 程 。11. 也 有 军 官 在 刚 进 部 队 获 授 军 衔 后 就 直 接 获 职 务 任 命 , 但 这 种 情 况 不 常 见 。12. 见 注 释 7, 第 46 页 。13. 根 据 注 释 8 中 AFPC Operations Assignments Briefing,2009 日 历 年 晋 升 准 将 群 体 中 有 95% 拥 有 在 联 合 作 战 环 境 的 任职 经 历 。14. 根 据 注 释 8 中 AFPC Operations Assignments Briefing,2009 日 历 年 晋 升 准 将 群 体 中 有 72% 拥 有 在 空 军 参 谋 部 的 任 职经 历 。15. S. Craig Moore and Marygail K. Brauner, Advancing the U.S. Air Force's Force Development Initiative [ 推 进 美 国 空 军 战 力 发展 努 力 ], (Santa Monica, CA: RAND, 2007), http://www.rand.org/content/dam/rand/pubs/monographs/2007/RAND_MG545.pdf.16. 2011 年 3 月 16 日 在 创 新 领 导 力 中 心 开 展 访 谈 。17. 见 注 释 8 中 AFPC Operations Assignments Briefing, 另 参 看 Daniel Sitterly, director of force development, USAF, “OfficerIn-Residence Professional Military Education”[ 军 官 住 校 专 业 军 事 教 育 ], presentation to US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Committee on Armed Services and Investigations, 28 July 2009, 3, http://democrats.armedservices.house.gov/index.cfm/files/serve?File_id=b5a04897-c2e7-420a-807f-adbdc4911403.18. 高 级 将 领 概 况 介 绍 课 程 (SLOC) 是 空 军 参 谋 长 主 持 的 一 项 计 划 , 目 的 是 帮 助 新 晋 准 将 ( 现 役 、 后 备 役 和 国 民 警 卫 队 )及 获 新 职 务 任 命 的 高 级 领 导 人 (SES) 和 国 防 情 报 高 级 领 导 人 (DISES) 在 上 任 之 后 , 能 更 加 有 效 地 代 表 空 军 。 高级 将 领 通 过 SLOC 课 程 了 解 空 军 最 高 层 战 略 思 考 。 另 外 , 这 项 课 程 中 的 一 些 课 目 可 以 满 足 国 防 部 长 办 公 室 规 定 的高 级 将 领 机 会 均 等 研 讨 会 要 求 。 所 有 新 晋 准 将 、 新 SES 和 DISES 领 导 人 都 必 须 参 加 SLOC 课 程 。 第 一 周 课 程 在 首都 华 盛 顿 , 第 二 周 课 程 在 德 州 圣 安 东 尼 奥 市 。 详 细 说 明 参 看 HQ USAF/A1DD, Senior Leader Development ProgramPortfolio, CY 2011 [AF/A1DD 文 件 : 高 级 领 导 人 培 养 综 合 计 划 (2011 日 历 年 )], 40.19. 同 上 。CAPSTONE 纲 领 课 程 的 目 的 是 进 一 步 帮 助 新 晋 将 官 加 深 理 解 联 合 作 战 及 国 家 安 全 战 略 , 从 而 在 其 未 来 将 官生 涯 中 更 好 地 履 行 使 命 。 这 项 课 程 重 点 讨 论 美 军 如 何 开 展 联 合 和 联 盟 作 战 以 支 持 国 家 政 策 目 标 。 整 个 课 程 设 计 包括 多 场 研 讨 会 、 多 项 案 例 研 究 、 非 正 式 讨 论 、 参 观 美 国 大 陆 各 重 要 军 事 司 令 部 及 欧 洲 、 太 平 洋 和 西 半 球 各 司 令 部 。这 些 高 级 将 领 学 员 通 过 CAPSTONE 纲 领 课 程 与 各 作 战 司 令 部 司 令 、 其 他 高 级 将 领 以 及 退 役 四 星 将 军 及 其 他 将 领 结识 并 亲 自 领 教 。1986 年 的 戈 — 尼 国 防 部 改 组 法 要 求 所 有 现 役 将 官 人 选 在 获 参 议 院 确 认 后 的 两 年 内 , 必 须 参 加CAPSTONE 纲 领 课 程 。20. 同 上 , 第 7 页 。 此 页 中 说 :“ 空 军 二 十 一 世 纪 灵 巧 作 战 高 级 将 领 训 练 课 程 (AFSO21) 的 目 的 是 强 化 GO/SES/CCM各 将 官 的 领 导 能 力 , 帮 助 他 们 更 好 地 理 解 如 何 管 理 部 门 运 作 及 运 用 AFSO21 工 具 从 战 略 角 度 连 续 改 进 运 作 过 程 。这 项 课 程 包 括 一 个 关 于 过 程 改 进 概 念 的 全 天 研 讨 课 , 和 一 个 访 问 企 业 现 场 了 解 精 益 工 具 之 实 际 使 用 的 半 天 考 察 课 。工 商 界 高 级 管 理 人 员 向 来 访 者 亲 自 介 绍 运 用 精 益 工 具 改 进 日 常 管 理 过 程 的 现 实 经 验 和 体 会 , 对 课 程 阅 读 资 料 形 成有 益 的 补 充 。”21. Capt Darlene Shaffer, talking paper on Senior Leader Development, General Officer Handbook [ 关 于 将 官 手 册 中 高 级 领 导 人培 养 内 容 的 讨 论 稿 ], January 2010, 1-2, https://www.my.af.mil/gcss-af/USAF/ep/browse.do?programId=t6925EC2F42E50FB5E044080020E329A9&channelPageId=s6925EC13371A0FB5E044080020E329A9; 另 参 看 Gen Norton A. Schwartz, chief ofstaff, to USAF general officers, USAF senior executive service, USAF command chief master sergeants, and USAF career fieldmanagers, memorandum [ 空 军 参 谋 长 施 瓦 茨 发 给 空 军 将 官 、 高 级 领 导 人 和 各 司 令 部 总 军 士 长 的 备 忘 录 ], 5 June 2009.26


精 心 培 养 空 军 军 官22. 见 HQ USAF/A1DD, Senior Leader Development Program Portfolio, CY 2011 [AF/A1DD 文 件 : 高 级 领 导 人 培 养 综 合 计 划(2011 日 历 年 )].23. AF/DPG website, “Course Descriptions”[ 课 程 介 绍 ], , https://www.my.af.mil/gcss-af/USAF/ep/browse.do?programId=t6925EC2E11A10FB5E044080020E329A9&channelPageId=s6925EC13371A0FB5E044080020E329A9.24. 见 注 释 21 中 Shaffer 的 讨 论 稿 , 第 2 页 。25. 2011 年 3 月 16 日 在 创 新 领 导 力 中 心 开 展 访 谈 。26. Gen William M. Fraser III, vice chief of staff, to ALMAJCOM/CV, general officers and SES members, memorandum [ 前 副 空军 参 谋 长 弗 雷 泽 发 给 ALMAJCOM/CV、 将 官 和 SES 高 级 领 导 人 的 备 忘 录 ], 4 March 2009.27. 2011 年 3 月 16 日 在 创 新 领 导 力 中 心 开 展 访 谈 。28. 2011 年 3 月 16 日 在 创 新 领 导 力 中 心 开 展 访 谈 。29. AF/DPG website, “Senior Leader Development: Book Review”[ 高 级 将 领 培 养 : 书 评 ], https://www.my.af.mil/gcss-af/USAF/ep/browse.do?programId=t6925EC2E6EAA0FB5E044080020E329A9&channelPageId=s6925EC13371A0FB5E044080020E329A9.凯 伦 · 柯 瑞 博 士 , 美 国 空 军 退 役 上 校 (Dr. Karen Currie, Colonel, USAF, Retired), 现 为 空 军 研 究 所 防 务 分 析 员 , 并 兼任 空 军 大 学 教 职 员 计 划 主 管 。 她 担 任 美 国 空 军 现 役 军 官 逾 28 年 , 至 2007 年 以 上 校 衔 退 役 。 其 间 她 先 后 任 教 于 空军 理 工 学 院 、 国 防 安 全 援 助 管 理 学 院 和 空 军 战 争 学 院 , 并 主 管 位 于 阿 拉 巴 马 州 马 克 斯 韦 尔 空 军 基 地 岗 特 分 区 的 空军 后 勤 管 理 局 。 她 的 海 外 经 历 包 括 派 驻 意 大 利 和 德 国 的 供 应 中 队 , 及 在 卢 森 堡 、 德 国 、 意 大 利 、 波 兰 、 希 腊 和 土耳 其 短 期 教 授 后 勤 及 电 子 商 务 相 关 课 程 。 她 的 学 历 包 括 德 州 农 工 大 学 工 商 分 析 博 士 、 空 军 理 工 学 院 后 勤 管 理 理 科硕 士 , 及 肯 塔 基 大 学 外 交 与 国 际 商 务 文 科 硕 士 。约 翰 · 康 威 , 美 国 空 军 退 役 上 校 (Col John Conway, USAF, Retired), 阿 拉 巴 马 大 学 文 学 士 、 文 科 硕 士 , 现 在 阿 拉巴 马 州 马 克 斯 韦 尔 空 军 基 地 的 空 军 研 究 所 担 任 军 事 防 务 研 究 员 。 他 曾 作 为 情 报 官 服 务 于 总 部 空 军 情 报 局 、 北 美 空防 司 令 部 , 以 及 国 家 安 全 局 等 部 门 。 他 曾 任 乔 治 亚 州 罗 宾 斯 空 军 基 地 的 空 军 预 备 役 司 令 部 总 部 的 资 深 情 报 官 , 并担 任 多 个 联 队 与 中 队 级 情 报 职 务 , 包 括 在 越 南 共 和 国 嘉 莱 省 波 来 古 市 第 二 直 接 空 中 支 援 中 心 执 行 野 战 任 务 。 他 的最 后 一 个 现 役 职 务 是 空 军 预 备 役 司 令 部 总 部 缉 毒 支 援 处 处 长 。 退 役 之 后 , 康 威 上 校 担 任 罗 宾 斯 空 军 基 地 的 U2 部系 统 工 程 与 技 术 援 助 合 同 顾 问 。2001 年 9/11 事 件 后 他 在 乔 治 亚 州 戈 登 堡 基 地 担 任 戈 登 地 区 安 全 行 动 中 心 文 职 顾问 。 他 经 常 为 《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 及 空 军 大 学 网 络 版 学 术 简 报 《The Wright Stuff》 撰 稿 。27


晋 衔 体 制 需 要 改 进Toward a Superior Promotion System凯 尔 · 拜 亚 德 , 美 国 空 军 退 役 少 校 (Maj Kyle Byard, USAF, Retired)本 · 马 利 索 先 生 (Mr. Ben Malisow)马 丁 ·E·B· 弗 朗 斯 , 美 国 空 军 上 校 (Col Martin E. B. France, USAF)升 , 是 所 有 组 织 管 理 行 为 中 影 响 最晋 大 的 一 项 。 一 个 组 织 , 无 论 为 着 什么 目 标 或 遵 循 什 么 考 评 标 准 , 其 成 员 始 终 注重 和 效 仿 那 些 能 够 引 向 晋 升 的 行 为 。 据 《 军官 考 评 系 统 培 训 指 南 》 介 绍 :“ 在 空 军 整 个 历史 中 , 共 采 用 过 8 种 晋 衔 考 评 系 统 , 包 含 14项 重 大 修 改 , 平 均 大 约 每 8 年 启 用 一 个 新 版本 。” 1 修 改 的 理 由 不 外 乎 :(1) 对 旧 系 统 不满 意 故 制 定 新 系 统 取 而 代 之 ;(2) 改 版 后 的 系统 出 现 重 大 缺 陷 ;(3) 通 过 正 式 和 非 正 式 修 订来 改 正 这 些 问 题 , 却 使 得 职 能 程 序 严 重 偏 离正 式 程 序 ;(4) 现 行 体 制 不 符 合 军 种 和 军 官 队伍 的 需 求 , 必 须 再 做 改 革 。 本 文 分 析 当 前 晋OER = 军 官 绩 效 报 告 ( 原 先 的OER 晋 衔 体 制 )OES = 军 官 考 评 系 统 ( 现 行 的OES 晋 衔 体 制 )DP = 必 晋 升P = 晋 升DNP = 不 晋 升衔 体 制 的 是非 得 失 , 提出 一 个 考 评 /晋 升 空 军 军官 的 改 良 程序 , 它 具 备稳 定 性 、 可预 见 性 和 透 明 性 —— 使 被 考 评 军 官 能 通 过 自己 的 行 为 影 响 自 身 的 前 程 发 展 。 为 此 , 本 文首 先 检 讨 现 行 晋 衔 体 制 的 历 史 与 目 的 , 并 揭示 实 现 这 些 目 的 所 面 对 的 一 些 固 有 挑 战 , 然后 提 出 多 项 建 议 , 旨 在 解 决 其 中 一 些 问 题 ,从 而 改 良 空 军 的 晋 衔 程 序 。当 前 晋 衔 体 制 的 历 史 背 景对 军 官 的 考 评 从 来 就 不 是 精 确 的 科 学 。近 两 个 世 纪 前 , 英 国 击 败 拿 破 仑 , 并 以 允 许贵 族 买 官 阶 和 晋 阶 的 方 式 建 起 一 个 帝 国 。 这种 买 官 阶 制 度 保 障 了 高 级 军 官 群 体 拥 有 来 自共 同 背 景 的 纯 正 性 , 从 而 确 保 了 军 队 的 忠 诚 ,因 为 他 们 都 是 “ 国 家 的 利 益 相 关 者 。” 2 然 而 ,这 个 体 制 不 能 够 系 统 化 地 奖 掖 贤 才 淘 汰 庸 才 ,无 法 避 免 灾 难 性 的 “ 思 想 同 化 ”。美 洲 大 陆 军 “ 最 初 是 由 曾 在 英 国 军 队 或殖 民 地 民 兵 中 服 役 的 人 所 领 导 , 他 们 带 来 了英 军 的 许 多 传 统 做 法 ” 3 在 18 名 少 将 和 准 将28


晋 衔 体 制 需 要 改 进中 , 有 16 人 曾 在 英 军 担 任 军 官 , 或 者 在 历次 法 国 — 印 第 安 人 战 争 中 英 军 属 下 的 殖 民 地民 兵 中 服 役 。 在 创 建 美 国 陆 军 前 身 —— 美 洲大 陆 军 时 , 大 陆 议 会 将 晋 衔 的 决 定 权 授 予 了华 盛 顿 将 军 :“ 兹 要 求 华 盛 顿 将 军 主 导 并 会 同属 下 将 官 , 建 立 能 获 得 普 遍 满 意 之 大 陆 军 晋衔 体 制 , 并 向 将 军 指 出 : 无 论 在 殖 民 地 阵 列体 系 内 晋 升 校 官 , 或 在 团 级 阵 列 体 系 晋 升 尉官 , 皆 非 最 适 宜 做 法 。” 4随 后 的 晋 衔 体 制 是 以 军 龄 为 基 础 , 处 于较 高 层 级 的 军 官 为 积 累 军 龄 便 无 意 退 役 , 而各 级 军 官 空 额 有 限 , 于 是 造 成 待 晋 衔 军 官 大量 积 压 。 陆 军 中 有 些 低 级 军 官 无 法 晋 级 只 好原 地 踏 步 达 20 年 之 久 。 5 从 美 国 内 战 到 第 二次 世 界 大 战 结 束 这 段 期 间 , 晋 衔 体 制 经 历 修改 , 包 括 奖 励 退 役 , 组 织 评 选 委 员 会 , 对 每一 级 军 衔 规 定 时 限 , 等 等 ; 尽 管 如 此 , 这 些体 制 始 终 以 论 资 排 辈 为 主 。 6晋 衔 体 制 的 摇 摆 不 定 , 反 映 了 军 官 考 评中 的 根 本 思 想 冲 突 : 美 国 人 崇 尚 平 等 观 念 ,认 为 非 名 门 望 族 出 身 的 军 官 也 能 够 成 为 英 明的 统 帅 , 但 是 固 有 的 观 念 总 是 相 信 , 优 秀 军官 的 素 质 不 可 用 那 些 用 于 评 估 士 官 的 量 化 考评 标 准 来 衡 量 , 军 官 的 晋 升 与 否 必 须 由 其 他军 官 根 据 一 套 指 导 原 则 来 判 定 。 7 军 官 考 评方 式 的 基 本 分 歧 表 明 , 必 须 找 到 一 种 量 化 手段 , 以 在 大 范 围 岗 位 频 谱 上 把 对 大 量 军 官 的主 观 评 价 与 许 多 主 管 领 导 的 看 法 加 以 比 较 。 8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后 , 美 国 在 各 军 种 中 推行 更 统 一 的 晋 衔 原 则 , 鼓 励 培 养 一 支 “ 年 轻而 奋 进 的 军 官 队 伍 。” 9 做 法 包 括 为 各 级 军 衔规 定 比 例 配 额 , 推 行 “ 不 晋 ( 升 ) 则 退 ( 役 )”的 晋 升 机 会 。1974 年 9 月 , 空 军 实 行 “ 军官 绩 效 报 告 ”(OER) 晋 衔 体 制 , 将 空 军 划 分为 约 300 个 评 审 群 组 , 每 个 群 组 中 的 考 评 人给 军 官 按 “1、2、3” 评 分 ,“1” 为 最 高 晋 衔推 荐 评 分 。 但 得 到 评 分 “1” 者 不 得 超 过 总 数之 22%, 得 到 评 分 “2” 者 不 得 超 过 28%,其 余 半 数 人 只 能 得 到 “3”。 10至 1977 年 5 月 , 调 查 发 现 这 种 带 配 额控 制 的 OER 晋 衔 体 制 有 被 不 当 操 作 的 迹 象 。一 年 之 后 , 负 责 监 督 晋 衔 委 员 会 工 作 程 序 的空 军 人 员 得 出 结 论 , 称 该 体 制 扭 曲 了 考 评 和晋 升 。 测 试 分 数 记 录 显 示 , 由 于 OER 程 序 的结 构 不 当 , 使 数 以 百 计 本 应 晋 升 的 军 官 没 有得 到 晋 升 。 国 会 和 空 军 随 后 展 开 质 询 和 内 部调 查 , 最 终 由 空 军 参 谋 长 卢 · 艾 伦 将 军 (GenLew Allen) 下 令 , 于 1978 年 10 月 废 除 了 评分 配 额 控 制 。 11在 其 后 10 年 中 , 不 受 配 额 控 制 的 OER晋 衔 体 制 采 用 了 新 的 评 分 标 准 。 既 然 所 有 军官 现 在 都 可 能 获 得 最 高 评 分 “1”, 何 乐 而 不 为 ,于 是 大 多 数 军 官 都 得 到 了 最 高 评 分 。 很 快 ,如 果 评 分 为 “2” 或 “3”, 就 等 于 向 晋 衔 审 委会 发 出 明 确 的 信 号 : 该 军 官 不 应 晋 衔 。 人 人得 高 分 的 趋 势 形 成 了 “ 所 有 孩 子 都 高 于 平 均水 平 ” 的 所 谓 “ 瓦 伯 格 湖 效 应 ”, 所 有 军 官 仅凭 OER 上 的 评 分 已 分 不 出 高 低 。 为 了 弥 补 这种 数 字 系 统 的 无 效 性 , 考 评 人 进 一 步 依 靠 更高 衔 级 的 评 审 者 提 供 评 判 , 以 把 军 官 之 间 的差 距 拉 开 。 各 司 令 部 很 快 制 定 了 指 导 原 则 ,规 定 哪 些 级 别 和 职 务 的 军 官 可 以 具 有 同 意 和背 书 的 职 权 。 121980 年 12 月 12 日 , 国 会 颁 布 《 国 防部 军 官 人 事 管 理 法 》, 该 法 对 晋 衔 程 序 实 施 统一 标 准 , 旨 在 “ 维 持 一 支 高 品 质 的 、 人 员 充足 的 军 官 队 伍 , 通 过 创 造 职 业 机 会 , 吸 引 并留 住 足 量 的 高 素 质 军 官 , 并 且 在 各 军 种 中 提供 相 对 稳 定 的 职 业 机 会 。” 13 1988 年 , 空 军启 动 了 “ 军 官 考 评 系 统 ”(OES), 以 三 份 表29


空 天 力 量 杂 志格 取 代 了 OER 体 制 。 其 中 , 空 军 表 格 707A是 “ 军 官 考 绩 报 告 ”(Officer PerformanceReport — OPR), 用 于 评 估 军 官 现 职 表 现 ; 空军 表 格 707B 是 “ 晋 衔 推 荐 表 ”(PromotionRecommendation Form — PRF), 用 于 对 军 官晋 到 更 高 衔 级 的 潜 能 进 行 评 分 ; 空 军 表 格724A 是 “ 校 官 表 现 反 馈 表 ”(Field GradeOfficer Performance Feedback Worksheet), 用于 记 录 考 评 人 与 军 官 之 间 的 保 密 反 馈 。 14 新的 OES 体 制 承 认 , 有 能 力 做 好 现 任 工 作 并 不总 意 味 着 适 合 肩 负 更 多 责 任 。 该 系 统 还 包 含了 一 个 与 OPR 表 平 行 的 反 馈 渠 道 , 使 考 评 人在 阅 读 OPR 表 上 的 生 花 妙 笔 之 外 , 有 机 会 了解 到 有 关 这 位 军 官 表 现 的 更 坦 诚 的 意 见 。 就是 说 , 原 本 把 军 官 的 实 际 表 现 和 OPR 表 对 其的 溢 美 之 词 区 分 开 的 惯 用 做 法 , 现 在 经 OES晋 衔 体 制 而 正 式 化 和 体 制 化 。OES 晋 衔 体 制 最 近 的 问 题 关 乎 该 系 统 的限 额 部 分 —— 晋 衔 推 荐 表 。 该 表 用 于 评 估 军官 是 否 适 合 晋 衔 , 评 分 用 语 分 为 三 级 : 必 晋升 (Definitely promote — DP), 晋 升 (Promote— P), 不 晋 升 (Do not promote — DNP)。 获DP 评 语 人 数 限 制 为 晋 少 校 候 选 人 总 数 的75%, 晋 中 校 候 选 人 总 数 的 55%。 15 1994 年12 月 , 美 国 空 军 宣 布 , 已 经 证 实 在 22 个 基地 出 现 问 题 , 问 题 涉 及 以 不 当 程 序 给 出 受 限额 控 制 的 “DP” 评 语 和 使 用 非 正 式 评 语 “Toppromote”( 也 叫 Supper P, 意 为 “ 首 晋 升 ” 或“ 超 晋 升 ”, 这 类 评 语 后 往 往 跟 有 补 充 说 明 ,诸 如 :“ 如 果 我 还 能 添 一 个 ‘DP’ 名 额 的话 ……”)。 考 评 人 和 晋 衔 审 委 会 之 间 对 此 评语 的 含 义 心 照 不 宣 , 理 解 为 介 于 “DP” 与 “P”之 间 。 这 种 非 正 式 评 语 是 在 “P” 级 评 语 之 上横 插 进 一 个 非 正 式 评 级 , 而 将 “P” 贬 值 , 而考 评 人 又 避 免 了 突 破 “DP” 配 额 之 嫌 。 为 纠正 这 些 不 一 致 ,OES 体 制 又 进 行 了 一 些 修 改 ,限 制 了 评 审 人 可 以 看 到 的 信 息 , 以 及 他 们 从高 级 军 官 同 僚 那 里 征 求 意 见 的 方 式 。 16OES 晋 衔 体 制 的 四 个 问 题 和 建 议 的解 决 方 案OES 晋 衔 体 制 意 在 解 决 其 之 前 的 OER 体制 中 出 现 的 问 题 , 是 晋 衔 模 式 演 进 过 程 中 的重 大 进 步 。 然 而 ,OES 晋 衔 体 制 仍 不 是 完 善 的 、无 缺 陷 的 晋 衔 系 统 。 事 实 上 , 它 存 在 若 干 明显 的 缺 点 。四 个 问 题首 先 , 和 原 来 OER 晋 衔 体 制 的 情 形 一 样 ,当 前 的 军 官 考 绩 报 告 中 的 数 字 评 分 已 经 没 有意 义 , 因 为 几 乎 所 有 军 官 都 会 获 得 “ 达 标 ”评 分 。 这 一 事 实 使 得 评 分 作 为 一 个 比 较 点 或反 馈 工 具 已 经 失 去 作 用 , 另 设 保 密 反 馈 渠 道和 晋 衔 推 荐 表 即 是 对 这 种 状 态 的 制 衡 。 既 然数 字 评 分 失 去 意 义 , 又 取 消 了 更 高 领 导 对OER 的 背 书 做 法 ,OES 晋 衔 体 制 很 大 程 度 上依 赖 于 考 评 人 的 写 作 技 巧 。 于 是 出 现 如 何 书写 军 官 考 绩 报 告 的 官 方 指 南 , 构 成 一 道 考 绩报 告 专 用 的 独 特 语 言 风 景 。 该 写 作 指 南 建 议使 用 “ 层 次 ” 短 语 ( 见 下 文 讨 论 ) 和 “ 推 动 ”式 陈 述 。 尽 管 官 方 正 式 出 版 的 这 部 写 作 指 南明 确 规 定 “ 军 官 考 绩 报 告 中 禁 止 出 现 ‘ 推 荐晋 衔 ’ 之 类 的 用 语 ”, 但 发 自 各 主 要 司 令 部 的指 导 文 件 支 持 使 用 “ 推 动 ” 式 陈 述 —— 尤 其是 推 荐 某 军 官 担 任 某 职 务 任 命 , 从 中 传 递 “ 推荐 晋 衔 ” 信 息 ( 例 如 : 空 军 指 挥 和 参 谋 学 院始 终 是 艰 巨 的 联 合 作 战 任 务 !)。 17 此 外 , 根据 《 总 部 空 军 后 备 役 人 事 中 心 EPR/OPR/PRF写 作 指 南 》:“ 虽 然 禁 止 使 用 ‘ 推 荐 晋 衔 ’ 之类 的 表 述 , 评 审 人 员 仍 可 建 议 选 拔 某 军 官 就任 某 特 定 职 务 、 派 送 学 校 接 受 发 展 教 育 或 者继 续 当 前 任 命 ( 见 空 军 指 令 AFI 36-2406 :30


晋 衔 体 制 需 要 改 进军 官 和 士 兵 考 评 系 统 ,2005 年 4 月 15 日 )。在 推 荐 任 命 和 隐 含 的 推 荐 晋 升 之 间 , 只 存 在一 条 细 微 的 界 限 。” 18第 二 ,OES 晋 衔 体 制 把 对 军 官 的 实 际 评估 推 迟 到 这 个 过 程 接 近 尾 声 时 进 行 。 军 官 的得 分 和 排 序 由 晋 衔 审 委 会 操 作 , 这 时 军 官 本人 已 无 法 影 响 评 审 结 果 。第 三 ,OES 晋 衔 体 制 的 夸 张 性 评 语 不 仅使 积 极 的 评 价 贬 值 , 也 使 任 何 负 面 评 价 或 不够 溢 美 的 意 见 更 加 醒 目 。 该 系 统 似 乎 在 假 定 ,所 有 军 官 在 军 旅 生 涯 中 都 一 直 表 现 出 色 , 从来 没 有 哪 怕 是 短 期 的 欠 出 色 表 现 , 也 没 有 与上 级 领 导 发 生 过 意 见 冲 突 。 如 果 后 者 不 愿 在此 军 官 的 军 官 考 绩 报 告 中 堆 砌 太 多 的 溢 美 之词 , 后 面 的 晋 衔 审 委 会 马 上 就 会 注 意 到 这 种热 情 的 缺 乏 。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 被 评 估 的 军 官几 乎 没 有 追 索 权 , 因 为 军 官 不 能 仅 仅 因 为 没有 足 够 的 赞 美 就 对 一 份 良 好 考 绩 报 告 提 出 上诉 。1974 年 至 1978 年 担 任 空 军 参 谋 长 的 大卫 ·C· 琼 斯 将 军 (David C. Jones) 这 样 描 述表 现 考 评 中 的 问 题 :“ 绩 效 报 告 系 统 变 得 过 于夸 张 , 太 多 的 人 得 到 完 美 评 语 , 远 远 超 出 了能 得 到 晋 衔 的 人 数 。 晋 衔 审 委 会 所 面 临 的 问题 不 是 弄 清 谁 应 该 晋 升 , 而 是 谁 不 应 该 晋 升 。一 名 军 官 的 档 案 记 录 中 有 几 处 微 词 想 晋 衔 固然 很 难 , 就 算 没 有 任 何 微 词 , 也 很 难 。 19第 四 ,OES 晋 衔 体 制 变 得 不 可 预 测 。 由于 呈 交 给 晋 衔 审 委 会 的 所 有 候 选 人 的 评 语 都很 出 色 , 分 不 出 高 低 , 这 些 军 官 就 无 从 预 测自 己 是 否 有 机 会 晋 衔 。 这 种 忧 虑 可 以 在 美 国欧 洲 空 军 总 部 就 晋 衔 审 委 会 评 审 结 果 的 最 近一 份 汇 报 中 找 到 共 鸣 :“ 每 个 审 委 会 都 提 交 了莫 名 其 妙 的 结 果 …… 这 个 程 序 不 太 好 理 解 。我 们 相 信 , 混 乱 的 根 源 不 仅 是 因 为 缺 乏 对 晋衔 体 制 的 教 育 , 也 因 为 缺 乏 实 事 求 是 的 期待 。” 20 这 种 不 切 实 际 的 期 待 和 莫 名 其 妙 的 结果 , 可 能 来 自 于 被 认 为 是 故 意 误 导 的 语 言 ——我 们 将 在 本 文 稍 后 更 详 细 地 探 讨 这 种 可 能 性 。建 议 的 解 决 方 案为 使 晋 衔 体 制 能 诚 实 运 作 和 被 正 确 理 解 ,我 们 必 须 认 识 到 四 个 重 要 的 事 实 。并 非 所 有 工 作 都 相 同 。 美 国 空 军 的 使 命是 为 保 卫 美 国 的 国 防 和 全 球 利 益 提 供 主 权 选项 —— 在 天 空 、 太 空 和 网 空 飞 行 与 作 战 。 21我 们 有 理 由 假 定 , 空 军 内 的 每 一 项 职 能 都 对支 持 空 军 使 命 做 出 贡 献 。 但 我 们 没 有 理 由 假定 , 每 一 项 工 作 对 空 军 使 命 的 贡 献 是 相 等 的 ,也 不 可 假 定 担 任 各 种 职 务 的 军 官 以 同 样 的 速度 晋 衔 。 在 最 近 削 减 预 算 的 努 力 中 , 空 军 领导 层 正 是 依 据 这 一 标 准 取 消 了 许 多 设 施 和 职位 : 资 源 有 限 时 , 只 能 保 留 那 些 对 使 命 最 重要 的 职 能 和 岗 位 。空 军 认 为 , 对 空 军 的 使 命 而 言 , 一 名 驾驶 作 战 飞 机 的 军 官 要 比 ( 相 对 ) 技 能 同 样 熟练 的 预 算 军 官 更 重 要 。 诚 然 , 负 责 预 算 的 军官 也 很 重 要 , 没 有 预 算 军 官 的 职 位 , 空 军 的使 命 会 蒙 受 损 失 ; 但 是 空 军 仍 然 能 够 取 消 预算 军 官 职 位 而 保 留 飞 行 员 职 位 , 来 执 行 其 核心 职 能 。 而 反 过 来 做 则 不 行 。 同 样 , 预 算 军官 的 工 作 对 于 空 军 的 使 命 来 说 , 要 比 负 责 风纪 、 福 利 和 娱 乐 工 作 的 军 官 更 重 要 。 当 然 ,空 军 失 去 “ 风 纪 、 福 利 和 娱 乐 ” 军 官 , 其 使命 会 蒙 受 损 失 , 但 是 程 度 不 及 失 去 预 算 军 官严 重 。虽 然 现 行 晋 衔 体 制 在 个 例 评 估 中 避 免 做这 样 的 比 较 , 但 是 当 晋 衔 审 委 会 开 会 时 , 该系 统 迅 速 而 有 序 地 将 职 责 描 述 简 化 成 为 评分 。 所 有 其 他 因 素 相 同 的 情 况 下 , 晋 衔 审 委会 将 优 先 提 升 飞 行 员 , 而 不 是 预 算 军 官 ; 而31


空 天 力 量 杂 志预 算 军 官 则 因 其 对 使 命 的 相 对 影 响 , 而 排 在“ 风 纪 、 福 利 和 娱 乐 ” 军 官 之 前 晋 衔 。并 非 所 有 军 官 都 相 等 。 一 些 人 比 另 一 些人 工 作 做 得 更 好 。 虽 然 目 前 的 系 统 包 括 “DP”、“P” 和 “DNP” 三 种 不 同 等 级 的 评 语 , 但 是晋 衔 决 定 实 际 上 更 多 取 决 于 分 “ 层 次 ” 的 过 程 ,这 种 层 次 差 别 “ 可 以 表 现 为 意 见 陈 述 或 同 行排 名 , 或 者 体 现 在 职 务 推 荐 、 派 送 司 令 部 任职 或 学 校 接 受 发 展 教 育 的 建 议 中 。 22 考 评 人使 用 结 构 化 陈 述 来 显 示 “ 层 次 ” 差 别 , 传 递被 荐 “ 军 官 的 相 对 实 力 ”, 而 不 是 使 用 数 字 分级 。 23 为 防 止 这 些 陈 述 在 含 义 和 内 容 上 含 混不 清 , 空 军 又 发 布 并 修 订 了 层 次 性 陈 述 的 内容 和 份 量 , 从 而 对 考 评 人 的 陈 述 做 出 明 确 的意 义 解 说 和 界 定 。《 军 官 考 评 系 统 培 训 指 南 》 中 列 出 了 以 下示 例 , 介 绍 表 述 军 官 实 力 的 四 个 层 次 语 言 :最 高 层 次 :- 我 所 带 12 名 军 官 中 排 名 第 一 …… 我所 知 所 有 军 官 中 最 优 秀 者- 我 所 带 35 名 少 校 中 排 名 前 3%- 我 的 首 荐 人 选 , 现 在 送 读 [ 高 级 发展 教 育 ]…… 今 后 必 发 展 成 杰 出 的[ 空 军 大 队 长 ]!第 二 层 次 :- 我 联 队 中 排 名 前 10%- 我 职 业 生 涯 中 所 知 者 前 10%第 三 层 次 :- 我 所 带 军 官 中 最 好 之 一最 低 层 次 :- 杰 出 军 官- 优 秀 军 官 24如 上 所 示 , 在 这 个 正 式 的 评 级 系 统 中 ,“ 优秀 ” 竟 等 同 于 “ 最 低 层 级 ”,“ 最 好 之 一 ” 之类 的 描 述 需 解 读 为 “ 第 三 层 次 ”, 这 大 概 不 是最 好 的 理 解 之 道 , 可 能 使 晋 衔 审 委 会 或 者 被考 评 人 一 头 雾 水 。 即 使 在 高 于 其 上 的 两 个 层次 中 ,“35 名 少 校 中 排 名 前 3%”( 数 学 概 念上 的 “ 第 一 ”) 和 “ 我 联 队 中 排 名 前 10%” 之类 的 说 法 也 存 在 巨 大 的 歧 义 。 这 种 刻 意 制 造的 、 形 褒 而 实 贬 的 替 代 语 言 ( 例 如 “ 优 秀 军 官 ”等 于 “ 我 所 知 者 中 表 现 最 差 的 军 官 ”), 尽 管未 见 于 这 个 系 统 的 原 则 指 导 文 件 ( 例 如 空 军指 令 AFI 36-2501 : 军 官 晋 衔 和 选 拔 连 续 性 )中 , 却 存 在 于 其 正 式 指 南 中 。 这 种 语 言 的 创建 固 然 事 出 有 因 , 亦 有 可 界 定 目 的 , 但 目 的的 性 质 并 不 彰 显 。这 种 语 言 的 形 成 有 几 种 可 能 的 原 因 。 例如 : 给 出 “ 优 秀 ” 或 者 “ 杰 出 ” 的 评 语 , 可让 实 际 评 分 较 差 者 保 持 士 气 , 并 且 无 从 挑 战或 者 投 诉 对 自 己 的 评 分 ( 已 经 说 你 “ 杰 出 ” 了 ,还 有 什 么 理 由 抗 议 ); 又 例 如 : 考 评 人 难 以 直言 告 知 其 部 属 表 现 不 佳 , 而 采 用 上 述 这 类 词语 可 避 免 向 部 属 通 报 结 果 时 的 尴 尬 。 然 而 ,把 这 些 词 语 的 实 在 意 义 全 盘 列 出 印 成 指 南 ,却 又 抵 消 了 使 用 这 些 词 语 的 初 衷 。 此 外 , 这种 语 言 的 出 现 可 能 是 为 了 补 救 现 行 或 者 先 前评 估 体 系 中 存 在 的 问 题 , 并 继 续 作 为 一 种 不健 全 的 遗 迹 存 留 。 军 官 考 绩 报 告 中 的 这 种 独特 语 言 现 象 有 其 渊 源 , 却 未 能 服 务 其 目 的 。清 除 这 些 “ 暗 码 ” 语 言 , 恢 复 使 用 意 义 明 确的 数 值 评 分 , 可 以 极 大 地 澄 清 考 评 人 的 实 际判 断 和 意 图 。每 个 人 在 某 个 时 刻 都 有 失 误 。 任 何 一 个考 评 系 统 , 如 果 不 能 哪 怕 是 隐 晦 提 及 某 人 表现 中 的 细 微 缺 点 —— 更 不 要 说 失 败 , 如 果 稍一 提 及 就 等 于 置 此 人 前 程 于 终 结 , 这 样 的 系统 不 可 能 保 持 正 直 和 长 久 。 从 古 罗 马 时 代 的32


晋 衔 体 制 需 要 改 进布 匿 战 争 直 到 最 近 的 “ 持 久 自 由 行 动 ”, 参 与战 争 的 所 有 军 官 都 在 其 军 旅 生 涯 的 某 个 时 期犯 过 重 大 错 误 和 付 出 代 价 :“ 要 想 积 极 主 动 ,就 避 免 不 了 风 险 , 要 冒 风 险 就 可 能 犯 错 误 。空 军 所 需 要 的 是 敢 冒 风 险 的 军 官 。” 25 OES 晋衔 体 制 把 对 失 败 的 惩 罚 设 得 太 高 太 严 , 使 军官 不 敢 冒 险 。 我 们 应 预 期 并 允 许 军 官 在 学 习中 犯 错 误 。 现 行 考 评 体 制 让 低 级 军 官 几 乎100% 晋 升 中 尉 和 上 尉 , 就 是 认 可 这 种 预 期 。假 设 一 名 中 尉 缺 乏 经 验 , 考 评 人 在 写 其 表 现评 语 时 可 以 体 现 出 适 当 的 允 许 犯 错 有 何 不可 。 不 幸 的 是 , 一 些 年 轻 军 官 成 熟 不 够 和 见识 有 限 , 只 要 其 军 官 考 绩 报 告 不 够 完 美 , 他们 就 与 考 评 人 产 生 对 立 , 其 军 旅 生 涯 也 由 此终 结 。 历 史 证 明 , 美 国 一 些 最 伟 大 的 军 事 领导 人 都 是 在 自 己 军 旅 生 涯 的 某 些 时 刻 , 弃 传统 职 业 大 路 而 独 辟 蹊 径 , 敢 于 标 新 立 异 并 藉此 丰 富 经 历 , 从 而 成 为 军 事 伟 人 。并 非 所 有 军 官 都 想 当 将 军 。 若 想 升 到 最高 军 阶 , 需 要 付 出 极 大 的 个 人 代 价 。 有 些 军官 同 样 称 职 和 敬 业 , 但 其 动 力 更 多 来 自 对 照顾 好 家 庭 、 做 好 工 作 、 调 到 理 想 工 作 地 点 的追 求 , 而 不 是 来 自 对 晋 升 更 高 职 位 的 渴 望 。这 个 事 实 与 许 多 高 级 军 官 的 经 历 相 反 。 可 以说 , 不 经 过 长 期 不 懈 和 非 常 努 力 的 争 取 , 没有 人 能 够 成 为 将 军 。 那 些 挺 过 了 竞 争 的 人 可能 既 不 了 解 也 不 尊 重 其 同 事 的 另 一 种 人 生 选择 。 目 前 的 晋 衔 体 制 , 是 由 那 些 成 功 晋 升 到最 高 军 阶 的 军 官 设 计 和 实 施 的 , 因 此 它 假 定每 个 军 官 都 是 在 为 不 断 晋 衔 而 奋 斗 , 它 不 珍视 那 些 称 职 、 敬 业 、 高 效 , 但 是 无 意 爬 升 更高 军 阶 的 少 校 。要 想 激 发 部 属 积 极 工 作 , 必 须 尊 重 他 们的 选 择 。 一 个 透 明 和 可 预 见 的 晋 衔 体 制 , 应能 指 明 通 往 更 高 军 阶 的 道 路 , 以 及 职 业 ( 与生 活 ) 抉 择 的 相 应 代 价 。 一 个 体 制 若 想 激 发最 低 层 军 官 的 积 极 性 , 应 给 于 其 机 会 、 权 力和 做 好 工 作 的 资 源 。 我 们 能 够 将 国 家 的 这 么多 重 任 托 付 给 我 们 的 军 官 , 为 什 么 不 肯 让 他们 管 理 自 己 的 前 程 发 展 呢 ?建 议 的 替 代 考 评 体 制空 军 应 采 取 一 种 更 简 单 、 更 可 预 见 和 更加 透 明 、 同 时 能 保 留 目 前 规 定 量 值 和 标 准 的考 评 与 晋 衔 制 度 。 作 为 起 点 , 这 种 系 统 将 审查 每 一 项 军 官 岗 位 , 据 其 价 值 赋 予 相 应 的 得分 , 用 于 晋 衔 计 算 。 这 样 做 , 其 实 就 是 把 晋衔 计 算 从 晋 衔 审 委 会 原 来 那 种 半 透 不 明 的 主观 判 断 转 向 标 准 化 、 系 统 化 和 透 明 化 , 使 将晋 升 任 何 岗 位 的 军 官 知 道 这 些 岗 位 的 基 本 得分 。用 一 个 简 单 的 方 法 , 根 据 规 定 标 准 中 的监 管 责 任 、 决 策 责 任 、 专 业 知 识 、 作 战 职 责和 使 命 关 联 性 共 五 种 属 性 , 给 每 一 项 岗 位 定分 (0—2)。 每 一 项 岗 位 由 此 获 得 一 个 总 分 ,形 成 最 高 总 分 为 10 分 的 尺 度 系 统 ( 见 下表 )。 所 有 岗 位 的 定 分 应 由 空 军 司 令 部 来 做 ,否 则 , 各 主 要 司 令 部 可 能 会 偏 袒 本 部 的 岗 位和 人 员 。这 个 尺 度 系 统 可 能 会 增 加 作 战 岗 位 的 价值 , 略 微 减 少 参 谋 岗 位 价 值 , 并 使 低 层 支 持岗 位 一 般 定 分 较 低 。 这 种 量 化 评 定 做 法 与 现行 的 岗 位 描 述 指 南 相 一 致 , 该 指 南 根 据 “ 责任 层 级 、 监 管 人 数 、 资 源 或 者 项 目 现 金 价值 …… [ 以 及 ] 工 作 的 独 特 性 , 而 对 各 岗 位做 出 价 值 评 估 。” 26 我 们 可 以 假 设 , 这 样 做 能让 军 官 们 了 解 公 布 的 指 南 , 以 及 他 们 的 岗 位要 求 与 类 似 同 衔 级 军 官 担 任 的 其 它 岗 位 相 比较 的 情 况 。 此 外 , 低 级 保 障 岗 位 军 官 在 日 常工 作 中 一 直 浸 染 于 空 军 的 正 式 和 非 正 式 文 化 ,无 疑 明 白 , 他 们 的 职 业 领 域 与 作 战 和 参 谋 人33


空 天 力 量 杂 志初 级 军 官 可 能 岗 位 定 分 示 例岗 位 监 管 责 任 决 策 责 任 专 业 知 识 作 战 职 责 使 命 关 联 性 总 分飞 行 员 0 0 2 2 2 6预 算 师 1 1 1 0 1 4维 修 军 官 2 0 1 1 2 6保 安 部 队 军 官 2 1 1 1 1 6公 共 事 务 军 官 1 1 0 0 1 3土 木 工 程 师 1 1 2 1 1 6员 相 比 , 晋 衔 比 例 肯 定 低 一 些 。 额 外 的 加 权因 素 , 如 某 军 官 岗 位 可 由 文 职 合 同 工 取 代 ,或 者 岗 位 所 在 地 的 不 同 ( 比 如 战 区 内 和 海 外基 地 与 美 国 本 土 基 地 相 比 ), 也 可 能 影 响 对 某些 岗 位 的 作 战 价 值 和 使 命 关 联 性 的 确 定 。这 个 尺 度 系 统 可 能 会 将 某 些 岗 位 定 分 太低 , 以 至 于 难 找 到 称 职 的 人 员 愿 意 上 岗 。 如果 出 现 这 种 情 况 , 我 们 就 应 该 提 问 : 此 岗 位是 否 的 确 需 要 军 官 来 担 任 , 由 士 官 或 文 职 人员 来 担 任 是 否 更 合 适 。 最 重 要 的 是 , 所 有 军官 会 知 道 他 们 的 工 作 岗 位 在 晋 衔 意 义 上 的 价值 , 从 而 能 够 对 自 己 的 未 来 作 出 理 性 的 、 知情 的 决 定 。 当 然 , 有 些 事 实 可 能 会 不 近 情 理 ,给 表 现 和 士 气 带 来 不 利 影 响 。 然 而 , 一 名 军官 在 申 请 了 作 战 和 参 谋 岗 位 以 后 , 却 被 分 配去 做 行 政 工 作 —— 或 许 还 在 不 满 意 的 地点 —— 他 / 她 可 能 已 经 经 历 过 这 种 效 应 , 并且 意 识 到 自 己 可 能 只 能 是 一 名 “ 杰 出 军 官 ”。更 精 确 和 更 量 化 的 信 息 , 将 让 这 些 军 官 知 道他 们 可 以 采 取 什 么 样 的 现 实 步 骤 改 善 自 己 的地 位 ( 比 如 非 常 杰 出 地 做 好 本 岗 位 工 作 以 获更 高 评 分 , 或 者 志 愿 担 任 自 己 原 不 喜 欢 但 定分 更 高 的 岗 位 , 以 期 获 得 加 分 )。这 个 尺 度 系 统 偏 向 与 作 战 直 接 相 关 的 监管 岗 位 。 同 样 的 岗 位 位 于 不 同 地 点 可 能 获 得不 同 的 定 分 , 取 决 于 空 军 整 体 要 求 的 战 备 水平 、 地 理 位 置 、 艰 苦 程 度 以 及 应 岗 人 员 的 可得 性 , 等 等 。 比 如 , 在 韩 国 等 前 进 基 地 担 任维 修 职 务 的 军 官 , 其 岗 位 在 使 命 相 关 性 上 的得 分 肯 定 要 比 在 美 国 德 州 某 基 地 的 同 样 岗 位高 一 些 。 该 尺 度 系 统 还 对 承 担 更 大 监 管 和 决策 责 任 的 岗 位 更 偏 重 些 。 同 过 去 一 样 , 这 是晋 到 更 高 军 衔 的 首 选 途 径 。在 本 文 建 议 的 考 评 体 制 中 , 除 了 各 岗 位带 有 本 身 定 分 的 不 同 份 量 之 外 , 工 作 表 现 也是 确 定 晋 衔 潜 力 的 因 素 。 考 评 人 对 军 官 的 表现 从 低 到 高 按 1—3 打 分 。 中 间 的 “2” 代 表基 本 称 职 , 如 果 给 以 更 高 分 或 更 低 分 , 需 要给 出 强 有 力 的 理 由 。 建 立 了 这 样 的 要 求 , 就会 形 成 大 多 数 人 的 表 现 评 分 处 于 中 间 值 的 趋势 。 正 如 美 国 空 军 驻 欧 司 令 部 在 分 析 最 近 的军 官 考 绩 报 告 做 法 中 所 言 :事 实 : 军 官 中 有 真 正 出 类 拔 萃 表 现 者 极少 。 例 外 :— 作 战 …… 大 量 的 应 急 参 与— 职 能 部 门 或 单 位 的 奖 励 与 认 可— 杰 出 毕 业 成 绩— 通 过 竞 争 获 得 [ 司 令 部 ] 机 会34


晋 衔 体 制 需 要 改 进分 析 结 果 : 在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 最 能 照 顾情 绪 的 合 适 评 价 是 :“ 表 现 好 , 但 不 突出 。” 27如 果 对 某 军 官 表 现 评 以 3 分 的 高 分 , 考评 人 必 须 列 出 具 体 事 实 , 向 评 审 人 员 和 审 委会 证 明 给 出 此 高 分 的 理 由 。 同 样 , 如 果 给 某军 官 的 表 现 打 低 分 , 也 要 举 出 记 录 在 案 的 具体 过 失 。 对 这 样 一 个 系 统 的 行 政 审 议 , 应 倾向 于 以 第 2 级 评 分 为 主 , 从 而 免 除 为 溢 美 而勉 为 其 难 的 大 量 文 字 负 担 。 考 评 人 然 后 将 表现 得 分 乘 以 岗 位 定 分 而 得 到 总 分 —— 做 到 既奖 励 岗 位 价 值 的 提 高 又 鼓 励 优 秀 的 工 作 表现 。 如 此 , 一 名 表 现 得 分 为 3 而 岗 位 定 分 为4 的 军 官 , 与 另 一 名 表 现 得 分 为 2 而 岗 位 定分 为 6 的 军 官 相 比 , 最 后 的 总 分 相 同 。 军 官要 么 接 受 定 分 更 高 的 岗 位 , 要 么 工 作 中 更 努力 表 现 , 以 为 自 己 进 衔 加 分 ; 当 然 , 如 果 岗位 定 分 高 而 工 作 表 现 也 突 出 , 那 么 晋 衔 的 机会 就 更 大 。美 军 其 实 有 过 一 些 客 观 考 评 制 度 的 经验 。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结 束 时 , 美 军 经 历 了 管理 一 支 庞 大 军 队 的 危 机 。 当 时 的 军 人 都 想 着退 伍 回 家 , 海 军 和 海 军 陆 战 队 还 发 生 过 一 些零 星 的 然 而 令 人 不 安 的 造 反 事 件 , 原 因 就 是因 为 强 迫 征 战 海 外 的 老 兵 留 伍 , 而 让 美 国 本土 的 新 兵 退 伍 。 28 陆 军 于 是 匆 匆 制 定 一 个 点数 系 统 , 解 决 了 这 一 难 题 , 即 以 服 役 月 数 、在 战 区 月 数 、 所 获 军 功 章 和 各 种 褒 奖 令 计 算点 数 。 该 系 统 理 清 了 战 士 的 情 况 , 使 他 们 能够 快 速 计 算 出 退 伍 所 必 须 积 累 够 的 点 数 和 月数 。 此 外 , 这 个 系 统 是 公 平 的 , 允 许 在 军 中服 役 时 间 最 长 和 曾 在 危 险 环 境 中 服 役 的 人 优先 退 役 。这 个 点 数 系 统 虽 不 算 完 美 , 但 受 到 普 遍欢 迎 , 并 很 快 被 其 它 军 种 采 纳 , 使 军 人 复 员工 作 得 以 有 条 不 紊 地 完 成 。 相 比 而 言 , 本 文建 议 的 系 统 更 加 优 化 , 可 以 生 成 一 套 稳 定 的 、可 预 期 的 、 可 持 久 管 理 的 考 评 程 序 , 而 不 是为 了 满 足 短 期 预 算 和 人 员 编 制 缩 减 而 做 大 幅改 动 。 例 如 , 假 设 空 军 计 划 在 某 年 内 提 升300 名 上 尉 为 少 校 , 而 有 350 名 军 官 达 到 了晋 衔 所 需 的 得 分 , 应 如 何 应 对 ? 空 军 作 为 一个 远 见 军 种 , 其 管 理 层 应 做 到 提 前 若 干 年 预见 到 这 一 问 题 的 发 生 ; 如 果 认 为 问 题 严 重 ,可 以 小 幅 度 逐 年 递 增 的 方 式 , 提 高 晋 衔 所 必需 的 分 数 ; 并 且 让 可 能 被 影 响 到 的 上 尉 军 官们 及 早 了 解 这 个 问 题 , 以 便 他 们 做 好 心 理 和行 为 准 备 。 如 果 超 额 的 可 能 性 仍 然 存 在 , 空军 可 以 调 整 轮 岗 和 增 加 岗 位 需 求 , 以 容 纳 这些 达 标 军 官 。 如 果 问 题 继 续 出 现 , 空 军 应 晋升 所 有 得 到 高 分 的 军 官 。 系 统 的 完 整 性 和 可信 度 不 可 轻 易 破 坏 , 否 则 , 其 之 破 坏 性 后 果将 远 远 超 出 额 外 晋 衔 的 边 际 代 价 。 根 据 管 理的 基 本 原 则 , 不 应 该 为 满 足 短 期 需 求 而 产 生长 期 负 债 责 任 。 培 养 一 名 年 轻 军 官 需 要 投 资十 年 教 育 和 训 练 , 空 军 不 应 仅 仅 迫 于 眼 前 的较 小 需 求 , 而 牺 牲 对 这 名 军 官 的 投 资 、 牺 牲这 名 军 官 的 潜 在 未 来 、 以 及 整 个 军 官 队 伍 对此 考 评 制 度 的 信 任 。可 规 划 每 隔 6 个 月 开 展 一 次 军 官 表 现 考评 , 这 样 做 将 比 现 行 体 制 更 频 繁 地 生 成 评 估报 告 , 但 报 告 的 结 果 对 本 人 的 冲 击 力 相 应 减少 。 比 如 , 一 名 军 官 可 能 在 上 半 年 获 得 评 语较 差 , 但 在 下 半 年 的 报 告 中 有 所 改 善 , 这 些表 现 评 价 不 可 以 自 动 “ 转 存 ” 到 下 一 期 。 考评 人 必 须 根 据 这 名 军 官 在 每 个 评 估 期 内 的 表现 , 来 给 其 打 分 。 这 种 评 估 报 告 比 当 前 使 用的 军 官 考 绩 报 告 简 单 得 多 , 因 此 即 使 更 加 频繁 , 也 仍 能 减 少 行 政 负 担 。 当 一 个 评 估 期 横跨 不 同 职 位 时 , 行 政 程 序 将 介 入 , 与 最 近 的主 管 军 官 协 商 , 以 将 先 前 的 岗 位 定 分 纳 入 考虑 范 围 。 这 样 的 例 外 情 况 不 会 很 多 , 因 为 该35


空 天 力 量 杂 志系 统 的 一 个 主 要 目 的 是 缓 冲 任 何 单 次 考 评 报告 对 被 评 军 官 的 前 程 的 影 响 。接 受 训 练 和 教 育 ( 如 入 空 军 指 挥 和 参 谋学 院 、 与 专 业 相 关 的 技 校 、 中 队 指 挥 官 学 院读 书 进 修 等 ) 期 间 , 皆 以 同 样 标 准 评 估 , 但军 官 成 功 完 成 训 练 和 教 育 任 务 后 能 获 得 附 加分 。 为 杜 绝 有 人 不 断 增 添 新 学 位 以 提 高 自 己的 得 分 , 该 系 统 限 制 考 评 人 能 够 加 分 的 额 度与 次 数 。每 个 军 官 的 晋 衔 都 有 时 段 限 制 (1.5—3年 晋 至 中 尉 ;3—5 年 晋 至 上 尉 ;8—12 年 晋至 少 校 )。 军 官 进 入 某 一 级 的 晋 衔 时 段 之 后 ,其 累 积 分 数 将 按 空 军 相 关 的 晋 衔 标 准 评 估 。空 军 应 保 留 根 据 不 断 变 化 的 需 求 而 改 变 标 准的 权 利 ( 尽 管 权 利 是 有 限 的 )。 晋 衔 是 一 个 长期 过 程 , 要 求 军 官 本 人 多 年 的 努 力 和 空 军 的培 养 投 资 。 晋 衔 标 准 不 应 随 短 期 部 队 管 理 问题 的 波 动 而 变 动 。 鉴 于 本 系 统 的 高 度 统 计 性质 , 空 军 应 该 能 够 将 军 官 晋 升 率 控 制 在 高 精确 度 , 而 把 满 足 晋 衔 标 准 的 责 任 完 全 交 给 军官 本 人 。晋 衔 审 委 会 将 继 续 确 保 质 量 控 制 。 一 位已 经 积 累 了 非 常 高 分 数 的 军 官 , 不 能 仅 凭 累积 的 分 数 , 而 在 面 临 纪 律 处 分 时 获 得 晋 升 。如 同 过 去 曾 经 发 生 过 的 情 况 一 样 , 如 果 有 考评 人 “ 玩 弄 ” 晋 衔 体 制 , 晋 衔 审 委 会 将 对 作弊 者 提 出 指 控 ; 晋 衔 审 委 会 要 求 , 如 果 个 别军 官 在 晋 衔 期 限 临 近 时 得 分 突 然 提 高 , 必 须提 供 情 况 说 明 。虽 然 这 个 考 评 过 程 对 于 评 估 领 导 人 的 复杂 性 而 言 , 可 能 显 得 过 于 简 单 和 客 观 , 但 是它 的 确 是 通 过 一 种 可 见 的 和 系 统 的 方 式 , 做到 了 晋 衔 审 委 会 评 审 军 官 考 绩 报 告 所 做 的 事情 。 在 审 委 会 上 , 高 级 军 官 审 阅 候 选 人 的 工作 历 史 和 表 现 , 并 且 给 出 分 数 。 第 36-2506号 空 军 手 册 《 你 与 晋 衔 》, 指 定 使 用 一 个 9分 制 来 实 现 量 化 : 29绝 对 优 秀 10杰 出 记 录 9.5极 少 人 能 够 超 过 9有 力 的 记 录 8.8比 平 均 略 高 8平 均 7.5稍 低 于 平 均 7远 低 于 平 均 6.5潜 力 最 低 6目 前 的 OES 军 官 考 评 系 统 培 训 指 南 , 采用 一 种 分 为 四 层 的 OES 层 次 量 化 语 言 , 并 提供 如 何 书 写 文 字 说 明 的 七 个 独 立 策 略 , 帮 助量 化 工 作 表 现 。 30 人 们 不 禁 要 问 : 为 什 么 考评 人 不 对 工 作 表 现 直 接 量 化 , 即 对 其 赋 予 一个 量 值 呢 ? 如 果 这 样 做 , 可 以 消 除 含 混 并 增加 透 明 度 , 因 为 各 方 都 知 道 规 则 , 并 有 机 会影 响 结 果 。此 外 , 由 直 接 上 级 主 管 给 出 一 个 数 值 评分 , 实 际 上 是 最 有 效 地 体 现 了 空 军 指 令 36-2501 中 所 暗 示 的 晋 衔 程 序 的 主 观 方 面 :“ 晋衔 不 是 对 以 往 服 务 的 奖 励 , 而 是 根 据 以 往 的表 现 和 未 来 的 潜 力 , 向 更 高 衔 级 的 进 步 。” 31直 接 上 级 主 管 最 了 解 被 评 估 军 官 的 情 况 , 亲眼 看 着 该 军 官 的 一 贯 表 现 , 因 此 是 这 个 过 程最 密 切 的 参 与 者 。 他 以 考 评 人 身 份 从 主 观 判断 角 度 对 该 军 官 的 表 现 和 其 工 作 中 显 现 的 潜力 给 出 量 化 评 分 , 这 种 量 化 判 断 , 要 比 隔 了好 几 层 的 高 级 军 官 在 费 力 解 读 由 不 同 写 作 能力 的 考 评 人 所 写 的 模 糊 语 言 之 后 所 给 出 的 判断 更 准 确 、 更 平 衡 , 更 连 贯 。36


晋 衔 体 制 需 要 改 进过 渡以 往 的 经 验 告 诉 我 们 , 再 次 更 换 整 个 现行 制 度 将 需 要 很 大 的 努 力 。 但 如 果 重 新 采 用过 去 的 “ 军 官 绩 效 报 告 ”, 只 是 换 用 新 的 打 分形 式 , 应 该 相 对 简 单 些 。 若 能 按 此 设 想 付 诸实 施 , 晋 衔 审 委 会 程 序 将 基 本 保 持 不 变 , 仅作 轻 微 调 整 即 可 。 但 需 有 一 个 中 心 委 员 会 首先 对 各 军 官 岗 位 定 分 。 然 后 , 第 二 系 列 的 各委 员 会 将 审 查 军 官 的 “ 军 官 绩 效 报 告 / 军 官考 绩 报 告 ” 记 录 , 以 每 六 个 月 为 一 个 表 现 考评 期 , 给 出 从 1 到 3 的 评 分 。 空 军 对 以 往 记录 进 行 统 计 抽 样 , 还 可 建 立 能 准 确 反 映 以 往晋 衔 率 的 晋 衔 评 分 标 准 。结 语本 文 建 议 的 评 估 系 统 有 许 多 显 见 的 优 点 ,尤 其 是 能 够 显 示 所 有 军 官 在 自 己 军 旅 生 涯 中每 一 点 上 所 处 的 位 置 。 此 外 , 空 军 根 据 其 需求 ( 类 似 现 在 与 晋 衔 潜 力 相 关 的 百 分 比 ) 设置 晋 衔 的 分 数 。 一 名 F-15 飞 行 员 知 道 自 己 拒绝 离 开 驾 驶 舱 、 不 去 就 任 另 一 个 主 管 职 位 会有 什 么 后 果 。 军 事 教 育 和 高 级 学 位 的 价 值 也让 人 一 目 了 然 。 某 次 考 绩 报 告 即 使 得 分 不 高 ,也 不 至 于 毁 其 前 程 ; 在 某 个 岗 位 上 表 现 卓 越 ,尽 管 肯 定 有 利 于 晋 衔 , 亦 不 至 于 保 证 在 将 来岗 位 上 得 分 更 高 。 该 系 统 将 大 大 减 少 考 评 人写 作 能 力 高 低 对 晋 衔 决 定 的 影 响 。 晋 衔 审 委会 将 作 为 质 量 检 查 这 一 环 继 续 存 在 , 而 军 官现 在 将 成 为 自 身 前 程 的 主 宰 , 自 己 对 自 身 前程 目 标 负 责 。 有 时 带 些 “ 家 长 式 ” 作 风 的 空军 人 事 中 心 , 在 指 导 军 官 前 程 发 展 方 面 的 作用 将 会 弱 化 , 揣 测 什 么 评 语 最 能 讨 得 晋 衔 审委 会 欢 心 的 习 惯 也 将 偃 旗 息 鼓 。 审 委 会 成 员也 将 获 益 , 他 们 将 读 到 考 评 人 用 更 加 简 明 更少 含 混 的 语 言 所 写 的 评 语 , 更 明 确 地 理 解 填写 报 告 时 所 用 的 晋 衔 语 言 的 含 义 ( 当 前 所 用的 层 次 化 语 言 , 再 过 十 年 可 能 产 生 完 全 不 同的 释 义 )。另 一 方 面 , 在 建 议 的 这 个 系 统 中 , 某 些岗 位 的 晋 衔 将 更 困 难 些 , 这 些 岗 位 上 的 军 官可 能 不 愿 待 长 。 当 然 , 我 们 已 经 知 道 这 一 点 ,但 承 认 这 一 点 需 要 令 人 不 习 惯 的 高 度 坦 诚 。某 些 原 先 晋 升 快 的 岗 位 与 其 它 岗 位 进 行 客 观的 比 照 , 现 在 可 能 减 速 。 因 此 , 就 各 自 岗 位而 言 , 军 官 们 现 在 将 对 自 己 的 晋 升 机 会 有 更清 晰 的 预 测 。 而 在 目 前 的 晋 衔 体 制 中 , 从 接到 未 入 选 晋 衔 名 单 的 第 一 份 通 知 开 始 , 到 最后 获 准 退 伍 之 间 , 最 长 需 要 18 个 月 —— 这是 一 项 难 以 克 服 的 困 难 。此 外 , 现 行 体 制 可 能 对 士 气 产 生 不 利 影响 , 因 为 军 官 本 人 无 法 控 制 、 更 谈 不 上 预 测这 个 晋 衔 程 序 , 此 程 序 几 乎 不 能 给 他 们 提 供任 何 信 息 来 让 他 们 作 出 知 情 的 选 择 。 如 果 有一 个 清 晰 、 简 单 的 系 统 , 军 官 们 可 能 会 作 出更 积 极 和 成 熟 的 响 应 。 改 变 固 有 的 行 事 方 法需 要 某 些 调 整 , 但 是 许 多 现 行 做 法 是 军 官 队伍 中 一 些 成 员 不 满 情 绪 的 根 源 。 国 家 信 任 空军 军 官 , 由 他 们 掌 控 核 武 器 , 管 理 数 十 亿 美元 资 金 , 并 保 卫 着 我 们 的 安 全 。 现 在 , 也 许到 了 让 他 们 来 主 导 自 身 前 程 的 时 候 了 。♣注 释 :1. Air Force Personnel Center, Officer Evaluation System: Training Guide [ 军 官 考 评 系 统 培 训 指 南 ], (Randolph AFB, TX:Headquarters Air Force Personnel Center / DPSIDE, 29 June 2009), 4, http://www.jber.af.mil/shared/media/document/AFD-120105-080.pdf.2. Richard Holmes, “The Soldier's Trade in a Changing World’[ 变 化 世 界 中 的 军 人 职 业 ], BBC, 28 February 2005, http://www.bbc.co.uk/history/trail/wars_conflict/soldiers/soldier_trade_in_world_05.shtml.37


空 天 力 量 杂 志383. Richard Mullins, “History of the Infantry”[ 步 兵 历 史 ], Combat Infantrymen’s Association, 2010, http://cibassoc.com/history/history-of-the-infantry/.4. “Journals of the Continental Congress, 1774-1789: Friday, December 27, 1776”[1774-1789 年 大 陆 议 会 日 志 集 ,1776-12-27 日 星 期 五 日 志 ], Library of Congress, http://memory.loc.gov/cgi-bin/query/r?ammem/hlaw:@field%28DOCID+@lit%28jc00661%29%29.5. Bernard Rostker et al., The Defense Officer Personnel Management Act of 1980: A Retrospective Assessment [1980 年 国 防 部军 官 人 事 管 理 法 : 回 顾 性 评 估 ], (Santa Monica, CA: RAND, 1993), 75, http://www.rand.org/content/dam/rand/pubs/reports/1993/R4246.pdf.6. 同 上 , 第 75-93 页 。7. Air Force Instruction (AFI) 36-2501, Officer Promotions and Selective Continuation [ 空 军 指 令 AFI 36-2501 : 军 官 晋 衔 和选 拔 连 续 性 ], (incorporating changes 1-3, 17 August 2009), 16 July 2004, http://www.e-publishing.af.mil/shared/media/epubs/AFI36-2501.pdf.8. 同 上 。9. 见 注 释 5, 第 90 页 。10. Neff Hudson, “Ruined Careers”[ 前 程 被 毁 ], Air Force Times, 13 June 1994, 12-14.11. 同 上 。12. Air Force Pamphlet 36-2404, Guide to the USAF Officer Evaluation System (OES), [ 美 国 空 军 军 官 考 评 系 统 指 南 ], 1December 1996 [ 已 作 废 ].13. 见 注 释 5, 第 1 页 。14. LCDR Jay S. Lewis, USN, “Military Officer Appraisal: An Examination”[ 审 视 军 官 评 估 ], research report (Maxwell AFB,AL: Air Command and Staff College, April 1999), 15-16, http://www.dtic.mil/cgi-bin/GetTRDoc?AD=ADA395121&Location=U2&doc=GetTRDoc.pdf.15. 见 注 释 7, 第 18 及 21 页 。16. AFI 36-2406, Officer and Enlisted Evaluation Systems, [ 空 军 指 令 AFI 36-2406 : 军 官 和 士 兵 考 评 系 统 ], 15 April 2005(incorporating through change 3, 11 October 2011), 15, http://www.e-publishing.af.mil/shared/media/epubs/AFI36-2406.pdf.17. United States Air Forces in Europe (USAFE),“Performance Reports”[ 表 现 报 告 ], GoogleDocs folder, AFMentor.com, 2011,accessed 3 February 2012, https://docs.google.com/viewer?a=v&q=cache:mONlV99oGJMJ:afmentor.com/multi-media/slides/eproprUSAFEBoardSecretaria.ppt+performance+report+push&hl=en&gl=us&pid=bl&srcid=ADGEEShFcgQL9ri1amL-M6rDi4L5m7ipnZDxl4Ax6ffj09Ieowr2kM3iYwZajf2HBq64vrYDoQeo3XqtuexhmLTkUHQ4L7YCVsFVdKHSD_n-diccor7sfh4Jf24-HtTmtDr1jzP2zgCH&sig=AHIEtbTulBT3eVZPTT1KkJgAaf68BlvZcQ.18. Headquarters Air Reserve Personnel Center, EPR/OPR/PRF Writing Guide [EPR/OPR/PRF 写 作 指 南 ], (Buckley AFB, CO:Headquarters Air Reserve Personnel Center, 1 June 2008), 14, http://www.arpc.afrc.af.mil/shared/media/document/AFD-070607-086.pdf.19. Edgar F. Puryear Jr., “Is This a One-Mistake Air Force?”in AU-24, Concepts for Air Force Leadership, [ 空 军 大 学 第 AU-24论 文 集 《 空 军 领 导 艺 术 概 说 》 收 录 文 章 : 这 是 只 犯 一 次 错 误 的 空 军 ?], ed. Richard I. Lester (Maxwell AFB, AL: AirUniversity Press, 2008), 359.20. 见 注 释 17。21. MSgt Mitch Gettle, “Air Force Releases New Mission Statement”[ 空 军 公 布 新 使 命 声 明 ], Air Force Print News, 14December 2005, http://www.af.mil/news/story.asp?id=123013440.22. 见 注 释 1, 第 11 页 。23. 见 注 释 1, 第 12 页 。24. 见 注 释 1, 第 12 页 。25. 见 注 释 19, 第 357 页 。26. 见 注 释 1, 第 8 页 。


晋 衔 体 制 需 要 改 进27. 见 注 释 17。28. William Manchester, The Glory and the Dream: A Narrative History of America, 1932-1972 [ 光 荣 与 梦 想 : 讲 述 1932—1972 年 美 国 历 史 ], (Boston: Little, Brown, 1974), 406-9.29. Air Force Pamphlet 36-2506, You and Your Promotions: The Air Force Officer Promotion Program, [ 空 军 指 令 AFI 36-2506 : 你 与 晋 衔 : 空 军 军 官 晋 衔 体 制 ], 1 September 1997, 11, http://www.e-publishing.af.mil/shared/media/epubs/AFPAM36-2506.pdf.30. 见 注 释 1。31. 见 注 释 7, 第 12 页 。凯 尔 · 拜 亚 德 , 美 国 空 军 退 役 少 校 (Maj Kyle Byard, USAF, Retired), 美 国 空 军 军 官 学 院 毕 业 , 北 达 科 他 大 学 理 学 士 ,西 新 英 格 兰 学 院 工 商 管 理 硕 士 , 空 军 理 工 学 院 成 本 分 析 理 科 硕 士 , 空 军 理 工 学 院 环 境 工 程 理 科 硕 士 。 他 的 空 军 服役 经 历 包 括 保 安 部 队 、 导 弹 条 约 核 查 , 及 环 境 工 程 等 部 门 , 退 役 后 现 任 Tetra Tech 公 司 副 总 裁 , 这 是 一 家 提 供 专业 工 程 咨 询 服 务 的 跨 国 上 市 企 业 。 拜 亚 德 少 校 是 《 麦 克 利 兰 空 军 基 地 , 美 国 剪 影 系 列 》(McClellan Air Force Base,Images of America Series)(Arcadia 出 版 社 ,2007 年 ) 一 书 的 共 同 作 者 。本 · 马 利 索 (Ben Malisow), 美 国 空 军 军 官 学 院 毕 业 , 菲 尼 克 斯 大 学 工 商 管 理 硕 士 , 现 为 项 目 经 理 及 信 息 技 术 安全 顾 问 。 他 是 《 恐 怖 主 义 》(Terrorism)(Chelsea 书 屋 ,2008 年 ) 和 《 只 要 敢 做 就 做 的 1,001 件 事 》(1,001 Thingsto Do If You Dare)(Adams 媒 体 ,2012 年 ), 以 及 众 多 文 章 和 专 栏 的 作 者 。马 丁 ·E·B· 弗 朗 斯 , 美 国 空 军 上 校 (Col Martin E. B. France, USAF), 美 国 空 军 军 官 学 院 毕 业 , 斯 坦 福 大 学 理 科硕 士 , 国 防 大 学 理 科 硕 士 , 弗 吉 尼 亚 理 工 学 院 暨 州 立 大 学 博 士 , 现 为 美 国 空 军 军 官 学 院 航 天 系 终 身 教 授 兼 系 主 任 。他 的 专 业 经 历 包 括 在 空 军 研 究 实 验 室 担 任 研 发 职 务 , 他 也 曾 在 国 防 先 进 研 究 项 目 局 担 任 计 划 主 管 , 及 在 空 军 太 空司 令 部 、 空 军 参 谋 部 及 参 谋 长 联 席 会 议 担 任 参 谋 官 。 弗 朗 斯 上 校 在 多 种 刊 物 发 表 过 有 关 技 术 、 政 策 和 战 略 的 论 文 。他 毕 业 于 空 军 中 队 指 挥 官 学 院 、 空 军 指 挥 参 谋 学 院 及 国 家 战 争 学 院 ( 优 秀 毕 业 生 )。39


质 疑 空 军 高 级 教 育 政 策 :是 产 生 人 力 资 本 还 是 释 放 廉 价 信 号 ?Air Force Policy for Advanced Education: Production of Human Capital orCheap Signals?托 比 亚 斯 , 斯 维 泽 , 美 国 空 军 少 校 (Maj Tobias Switzer, USAF)二 十 一 世 纪 的 第 一 个 十 年 中 , 美 国在 空 军 经 历 了 一 场 有 关 军 官 教 育 的 重大 政 策 辩 论 。 辩 论 的 焦 点 是 , 军 官 们 为 什 么要 达 到 研 究 生 教 育 水 平 或 者 获 得 高 级 学 位 ,以 及 这 些 学 历 成 就 如 何 影 响 晋 衔 。 显 然 , 空军 有 些 军 官 岗 位 , 比 如 专 业 研 究 、 政 治 事 务或 者 学 术 教 官 等 , 需 要 超 过 大 学 本 科 以 上 的学 历 , 因 为 这 些 岗 位 有 更 高 的 专 业 要 求 。 但是 其 他 大 多 数 普 通 军 官 岗 位 , 例 如 机 组 人 员 ,人 事 和 财 务 等 单 位 的 工 作 岗 位 , 为 什 么 也 需要 达 到 超 过 本 职 工 作 需 要 的 教 育 水 平 , 其 理由 并 不 明 确 。上 述 第 二 类 军 官 岗 位 , 即 普 通 岗 位 , 是引 发 辩 论 的 原 因 。 此 外 , 这 场 争 论 导 致 空 军最 高 领 导 层 颁 发 前 后 矛 盾 的 政 策 文 件 , 引 发混 乱 和 困 惑 , 使 当 今 的 尉 官 和 校 官 们 无 所 适从 。 本 文 讨 论 这 两 项 政 策 文 件 的 要 点 , 并 通过 现 代 经 济 理 论 加 以 解 释 。 运 用 人 力 资 本 和信 号 释 放 等 成 熟 理 论 以 及 经 验 证 据 , 本 文 认为 , 空 军 推 行 的 高 级 教 育 做 法 与 其 说 是 增 长军 官 知 识 和 本 领 的 途 径 , 倒 不 如 说 是 判 别 军官 承 诺 留 伍 的 替 代 标 记 。 文 章 将 对 这 个 问 题的 探 讨 进 一 步 扩 展 到 非 住 校 专 业 军 事 教 育 项目 , 发 现 情 况 大 同 小 异 。 最 后 , 本 文 以 兄 弟军 种 的 做 法 为 蓝 本 提 出 一 个 不 同 的 解 决 方 案 ,通 过 扩 大 在 民 间 院 校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机 会 获 取军 官 留 伍 的 承 诺 , 使 这 样 的 教 育 经 历 对 军 官队 伍 和 整 个 空 军PME = 专 业 军 事 教 育 都 更 有 价 值 。前 后 矛 盾 的 政 策在 2005 年 , 当 时 的 空 军 参 谋 长 约 翰 · 江珀 上 将 给 全 体 空 军 人 员 写 了 一 封 信 , 信 中 描述 了 晋 衔 程 序 的 重 大 变 化 , 以 及 空 军 对 教 育学 历 的 一 般 做 法 。 1 具 体 来 说 , 他 指 示 空 军人 事 中 心 把 交 给 晋 衔 评 审 委 员 会 的 所 有 候 选军 官 的 学 历 数 据 屏 蔽 , 使 上 校 衔 以 下 的 军 官都 无 法 看 到 , 只 有 准 将 及 以 上 军 官 才 了 解 这些 数 据 。 通 过 这 样 做 , 江 珀 将 军 希 望 阻 止 军官 单 纯 为 增 加 晋 衔 机 会 而 追 求 高 级 学 位 ; 军官 们 的 这 种 做 法 也 叫 做 “ 填 表 ” 学 历 或 “ 打 勾 ”学 历 。 将 军 虽 然 承 认 高 级 教 育 对 空 军 及 其 军官 的 价 值 和 重 要 性 , 但 是 他 认 为 , 追 求 高 学历 应 当 有 的 放 矢 、 目 标 明 确 。早 在 2002 年 关 于 军 队 建 设 的 一 封 信 里 ,江 珀 将 军 就 已 经 为 其 教 育 政 策 埋 下 了 伏 笔 。 2在 这 封 信 中 , 他 赞 同 对 教 育 机 会 现 状 的 批 评 :“ 我 知 道 你 们 许 多 人 出 于 各 种 理 由 对 我 空 军 当前 的 教 育 体 制 失 望 或 不 满 意 , 例 如 住 校 专 业军 事 教 育 项 目 名 额 有 限 , 高 级 学 位 机 会 有 限 ,或 者 更 糟 的 是 , 为 了 便 于 “ 填 表 ” 或 “ 打 勾 ”就 随 便 糊 弄 个 什 么 硕 士 学 位 , 但 对 本 职 工 作和 实 现 目 标 的 作 用 微 乎 其 微 。 我 自 己 就 经 历过 这 样 的 一 些 问 题 , 也 听 到 了 你 们 同 样 的 反馈 。 因 此 , 让 我 们 来 解 决 这 个 问 题 。 ” 3在 2006 年 , 继 任 的 参 谋 长 迈 克 尔 · 莫斯 利 上 将 和 空 军 部 长 迈 克 尔 · 怀 恩 也 向 空 军全 体 官 兵 发 信 , 推 翻 了 江 珀 将 军 的 决 定 。 他40


质 疑 空 军 高 级 教 育 政 策 : 是 产 生 人 力 资 本 还 是 释 放 廉 价 信 号 ?们 在 信 中 同 样 称 赞 了 教 育 的 重 要 性 , 并 指 出空 军 的 价 值 在 于 拥 有 “ 知 识 载 荷 。” 信 中 宣 布 ,从 2008 年 的 晋 衔 审 委 会 开 始 , 空 军 人 事 中心 将 披 露 军 官 的 学 历 数 据 。 4 由 于 政 策 的 全面 和 迅 速 反 复 , 空 军 2005 至 2007 年 间 的 晋衔 审 委 会 在 评 选 过 程 中 没 有 看 到 军 官 的 任 何教 育 程 度 信 息 。为 确 定 谁 对 谁 错 , 我 们 应 该 参 照 空 军 指令 有 关 军 官 高 级 教 育 的 政 策 。 遗 憾 的 是 , 与这 个 主 题 直 接 有 关 的 , 至 少 有 两 份 空 军 指 令 ,而 这 两 份 政 策 文 件 对 军 官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目 的及 目 标 有 稍 微 不 同 的 说 法 。 两 者 虽 不 完 全 矛盾 , 但 所 述 目 标 都 很 模 糊 , 几 乎 可 以 解 释 为符 合 所 有 领 导 人 的 观 点 : 江 珀 将 军 的 , 莫 斯利 将 军 的 , 或 者 介 于 两 者 之 间 的 其 他 什 么 观点 。空 军 指 令 AFI 36-2611《 军 官 专 业 发 展 》指 出 :“ 高 级 学 位 对 于 军 官 专 业 发 展 具 有 重 要意 义 , 特 别 是 在 提 高 军 官 的 专 业 资 格 方 面 。在 任 何 岗 位 层 级 , 与 主 要 岗 位 职 责 直 接 相 关的 学 位 总 是 有 用 的 , 因 为 这 样 的 学 位 能 够 增加 经 验 的 深 度 。 而 管 理 或 更 普 通 学 科 的 高 级学 位 , 通 常 有 助 于 加 强 即 将 晋 升 校 官 的 军 官的 工 作 绩 效 , 因 为 在 校 官 层 面 , 专 业 发 展 开始 向 广 度 延 伸 。” 5 空 军 指 令 AFI36-2302《 专业 发 展 》 指 出 :“ 研 究 生 教 育 项 目 的 目 的 是 培养 能 力 来 管 理 有 限 的 资 源 , 并 在 日 新 月 异 的科 技 发 展 和 日 益 复 杂 的 国 际 环 境 中 支 持 国 家 、军 队 和 空 军 的 战 略 目 标 。 有 些 具 体 的 工 作 岗位 需 要 获 得 高 级 学 位 才 能 够 胜 任 工 作 并 推 动实 现 空 军 的 全 局 使 命 , 这 样 的 岗 位 必 须 具 备研 究 生 学 历 。” 6空 军 指 令 AFI 36-2611 对 军 官 的 研 究 生教 育 给 出 比 较 宽 泛 和 自 由 的 观 点 , 其 意 为 :研 究 生 教 育 能 够 提 高 工 作 绩 效 , 对 所 有 军 官的 前 途 发 展 都 有 重 要 意 义 。 因 此 , 提 升 知 识深 度 或 广 度 的 教 育 , 对 打 赢 当 前 的 战 争 至 关重 要 。 这 种 对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倾 斜 基 本 吻 合 莫斯 利 将 军 的 立 场 :“ 随 着 全 球 反 恐 战 争 的 继 续 ,我 们 将 在 熟 悉 和 陌 生 的 地 方 与 新 老 朋 友 一 起并 肩 作 战 。 要 取 得 成 功 , 我 们 的 远 征 空 军 将需 要 所 有 的 文 化 、 政 治 和 技 术 技 能 。” 7 莫 斯利 将 军 虽 然 没 有 明 确 列 举 空 军 指 令 AFI 36-2611, 但 是 他 所 做 的 向 晋 衔 审 委 会 公 开 军 官学 历 数 据 的 决 定 及 鼓 励 军 官 获 得 高 级 学 位 的观 点 , 与 此 指 令 完 全 一 致 。再 来 研 读 空 军 指 令 AFI36-2302, 其 意 为 :只 有 某 些 岗 位 需 要 更 高 级 的 教 育 来 完 成 岗 位职 责 , 因 此 所 追 求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必 须 能 按 照所 指 定 的 岗 位 要 求 准 确 提 供 全 套 相 关 技 能 。但 是 , 这 份 政 策 文 件 没 有 提 及 绝 大 多 数 军 官应 该 寻 求 什 么 教 育 和 学 历 。 该 文 件 强 调 研 究生 教 育 资 源 的 稀 缺 性 , 暗 示 所 有 军 官 都 拥 有高 级 学 位 并 非 “ 使 命 必 需 ”。 这 种 教 育 理 念 似乎 支 持 江 珀 将 军 关 于 有 的 放 矢 提 供 研 究 生 教育 的 立 场 :“ 我 们 必 须 确 保 所 有 空 军 人 员 得 到他 们 的 专 业 或 技 术 领 域 所 必 需 的 教 育 和 训练 。 如 果 你 需 要 更 多 的 教 育 或 训 练 , 会 提 供给 你 …… 教 育 必 须 针 对 空 军 人 员 做 好 本 职 工作 的 需 要 。” 8从 这 些 政 策 文 件 之 间 的 差 异 , 我 们 可 以看 到 这 前 后 两 任 空 军 参 谋 长 为 什 么 都 声 称 自己 抓 住 了 研 究 生 教 育 对 于 完 成 使 命 的 重 要 性 ,却 又 各 自 依 据 大 体 上 互 相 矛 盾 的 不 同 政 策 。两 任 参 谋 长 都 能 从 关 于 军 官 专 业 发 展 的 空 军指 令 中 找 到 支 持 自 己 立 场 的 证 据 。那 么 , 问 题 的 核 心 是 , 自 愿 参 加 自 学 教育 课 程 的 大 部 分 军 官 这 样 做 是 为 了 增 加 晋 衔机 会 , 还 是 为 了 改 进 个 人 为 空 军 服 务 的 能 力 ?或 者 两 种 动 机 兼 有 ? 为 剖 析 和 回 答 高 级 学 位41


空 天 力 量 杂 志在 晋 衔 系 统 中 的 作 用 这 个 问 题 , 本 文 借 鉴 了当 前 关 于 劳 工 与 教 育 的 经 济 理 论 , 特 别 是 经济 学 家 加 里 · 贝 克 尔 和 迈 克 尔 · 斯 宾 塞 (GaryBecker and Michael Spence) 所 提 出 的 两 种 显著 的 观 点 —— 人 力 资 本 理 论 和 信 号 释 放 理 论 。人 力 资 本 理 论有 关 人 力 资 本 的 现 代 经 济 理 论 将 劳 动 大军 视 为 获 得 的 技 能 与 知 识 的 总 和 。 9 有 些 个人 人 力 资 本 在 任 何 环 境 下 都 是 有 用 的 , 例 如读 、 写 能 力 和 做 简 单 数 学 的 能 力 。 这 些 能 力被 称 为 “ 一 般 人 力 资 本 ”, 因 为 它 们 可 以 转 移到 任 何 工 作 环 境 。 其 它 一 些 人 力 资 本 只 有 在非 常 狭 窄 的 环 境 中 才 有 用 , 比 如 在 战 斗 中 驾驶 战 斗 机 的 能 力 。 我 们 将 这 些 技 能 称 作 “ 特殊 人 力 资 本 ”。 这 些 一 般 的 和 特 殊 的 人 力 资 本 ,我 们 通 过 正 规 教 育 和 工 作 经 验 获 得 。把 这 种 理 解 应 用 到 空 军 , 我 们 可 以 这 样说 : 大 致 上 , 我 们 需 要 通 过 正 式 的 培 训 课 程获 得 特 殊 人 力 资 本 , 通 过 教 育 课 程 获 得 一 般人 力 资 本 。 例 如 , 一 名 担 任 机 修 组 长 的 空 军特 等 兵 必 须 参 加 C-130 运 输 机 维 修 技 术 培 训课 程 , 但 是 不 会 学 习 金 融 , 甚 至 不 会 学 习 F-16的 维 修 和 使 用 。 他 的 人 力 资 本 非 常 狭 窄 和 具体 —— 维 修 C-130。 不 过 , 他 从 空 军 领 导 艺术 学 校 学 习 的 课 程 增 加 了 他 一 般 人 力 资 本 中的 许 多 技 能 。 这 位 空 军 特 等 兵 在 团 队 领 导 、书 面 沟 通 和 批 判 性 思 维 方 面 的 充 分 能 力 , 无论 在 空 军 任 何 专 业 领 域 或 民 用 部 门 , 都 能 派上 用 场 。人 力 资 本 水 平 高 低 的 通 常 标 志 是 工 资 差距 。 在 一 个 正 常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 技 术 更 娴 熟和 生 产 效 率 高 的 人 要 比 同 事 获 得 更 多 的 报酬 。 如 果 人 力 资 本 随 着 培 训 和 教 育 程 度 而 增加 , 那 么 我 们 预 计 收 入 也 会 增 加 。 然 而 , 在军 队 里 , 我 们 的 基 本 工 资 取 决 于 军 衔 和 服 役时 间 , 而 不 论 专 业 领 域 或 技 能 水 平 。 因 此 ,空 军 人 员 的 人 力 资 本 区 别 不 是 反 应 在 工 资 上而 是 在 军 衔 的 晋 升 上 。 就 是 说 , 那 些 具 有 对空 军 最 有 价 值 之 人 力 资 本 的 人 , 应 该 比 那 些价 值 相 对 低 些 的 人 拥 有 更 高 的 军 衔 。本 文 的 其 余 部 分 将 简 化 事 项 , 将 一 般 和特 殊 这 两 种 不 同 的 人 力 资 本 作 为 复 合 体 来 讨论 , 因 为 在 现 实 中 , 大 多 数 人 力 资 本 的 生 产过 程 ( 培 训 课 程 、 教 育 项 目 、 在 职 培 训 等 等 )本 来 就 是 培 养 一 般 技 能 和 特 殊 技 能 的 混 合 过程 , 并 不 明 确 区 分 彼 此 。 不 过 , 在 评 估 为 军事 人 员 提 供 的 教 育 计 划 时 , 记 住 这 两 个 概 念是 有 所 帮 助 的 , 我 们 面 对 一 个 特 定 的 教 育 计划 时 应 该 问 自 己 : 它 是 为 提 高 学 员 的 一 般 人力 资 本 还 是 特 殊 人 力 资 本 , 或 者 两 者 兼 顾 。信 号 释 放 理 论让 我 们 假 定 , 我 们 目 前 所 获 得 的 硕 士 学位 并 不 增 加 符 合 空 军 需 求 的 人 力 资 本 。 在 某些 情 况 下 , 将 高 学 历 作 为 遴 选 军 官 和 晋 衔 排序 的 衡 量 机 制 , 还 是 具 有 相 当 程 度 的 优 点 的 。高 学 历 可 能 传 递 出 信 息 , 表 明 获 得 此 学 位 军官 拥 有 的 人 力 资 本 水 平 。 即 使 学 习 的 结 果 没有 产 生 任 何 人 力 资 本 , 完 成 一 个 高 级 学 位 的过 程 或 行 为 本 身 也 可 提 供 有 用 的 信 息 并 证 明此 做 法 的 适 当 性 —— 这 个 概 念 叫 做 “ 信 号 释放 理 论 ”。 10简 言 之 , 当 人 们 希 望 传 达 关 于 自 己 的 信息 , 而 不 能 直 接 这 样 做 的 时 候 , 信 号 提 供 了一 种 间 接 的 交 流 手 段 。 空 军 晋 衔 审 委 会 希 望知 道 军 官 候 选 人 的 智 能 , 其 拥 有 的 人 力 资 本数 量 , 以 及 其 担 任 更 高 层 岗 位 职 责 的 能 力 。但 是 , 晋 衔 审 委 会 成 员 不 了 解 候 选 人 的 诸 如智 商 、 空 军 军 官 资 格 测 试 ,GRE 成 绩 或 者42


质 疑 空 军 高 级 教 育 政 策 : 是 产 生 人 力 资 本 还 是 释 放 廉 价 信 号 ?SAT 成 绩 等 信 息 , 因 此 难 以 了 解 这 些 军 官 的认 知 能 力 和 人 力 资 本 程 度 。 11 从 理 论 上 讲 ,完 成 一 个 昂 贵 和 竞 争 性 很 强 的 硕 士 学 位 , 将会 释 放 出 该 候 选 人 与 其 他 没 有 硕 士 学 位 的 竞争 者 相 比 之 下 的 人 力 资 本 水 平 信 息 。例 如 , 哈 佛 大 学 的 毕 业 生 申 请 工 作 时 ,其 文 凭 可 以 起 到 非 常 强 大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信 号作 用 。 招 聘 公 司 深 知 , 哈 佛 大 学 在 招 生 时 对申 请 人 筛 选 非 常 严 格 , 大 学 入 学 考 试 分 数 要求 特 别 高 , 申 请 人 被 拒 的 比 例 很 高 , 而 且 学费 昂 贵 。 12 至 于 信 号 的 有 效 性 , 哈 佛 大 学 的本 科 学 位 是 非 常 有 效 的 , 因 为 它 释 放 出 很 多信 息 , 为 此 投 入 了 大 量 的 金 钱 , 而 且 获 得 这个 学 位 是 相 当 困 难 的 。至 于 空 军 的 高 级 学 位 , 只 有 当 高 能 力 军官 获 得 这 种 信 号 ( 例 如 , 硕 士 学 位 ), 无 论 成本 和 难 度 的 高 低 , 才 可 能 发 生 一 种 “ 分 离 均衡 ”, 让 晋 衔 审 委 会 获 得 一 种 区 别 手 段 , 据 此将 有 此 学 位 者 与 能 力 较 低 的 竞 争 者 区 分 开来 。 能 力 较 低 者 之 所 以 不 获 得 该 信 号 , 可 能因 为 感 到 时 间 及 金 钱 的 投 资 过 于 昂 贵 , 或 者因 为 完 成 此 学 位 难 度 太 大 而 超 出 自 己 的 能力 。 13反 之 , 当 这 种 信 号 出 奇 昂 贵 致 使 无 人 可获 得 时 , 或 者 代 价 太 低 廉 致 使 无 人 不 可 获 得时 , 便 会 发 生 一 种 “ 汇 集 均 衡 ”。 于 前 者 , 我们 可 以 五 年 内 获 得 博 士 学 位 为 例 , 作 为 一 种高 昂 的 人 力 资 本 , 这 种 昂 贵 信 号 的 代 价 之 大 ,足 以 使 几 乎 所 有 的 军 官 望 而 却 步 。 于 后 者 ,如 果 只 需 支 付 一 小 笔 代 价 就 能 获 得 硕 士 学 位 ,意 味 着 这 种 高 水 平 人 力 资 本 信 号 其 实 成 本 低廉 , 几 乎 所 有 军 官 都 能 轻 而 易 举 获 得 。 14 无论 出 现 这 两 种 情 况 中 的 哪 一 种 , 晋 衔 委 员 都无 法 以 学 历 区 分 高 能 力 军 官 和 低 能 力 军 官 ,因 为 所 有 人 都 会 做 同 样 的 事 情 。 于 是 , 这 样的 信 号 不 能 释 放 任 何 信 息 , 变 得 毫 无 用 处 。再 说 回 来 , 如 果 一 名 空 军 军 官 在 工 作 之余 刻 苦 攻 读 研 究 生 学 位 , 即 使 没 有 产 生 任 何人 力 资 本 , 求 取 高 级 学 位 的 努 力 还 是 有 一 定的 用 处 的 。 一 个 人 若 比 其 同 僚 更 聪 明 、 更 辨 识 、更 有 能 力 读 完 基 地 内 或 远 程 教 育 课 程 而 获 得硕 士 学 位 , 那 么 这 张 文 凭 就 能 传 递 出 该 军 官人 力 资 本 和 能 力 水 平 的 强 大 信 号 , 促 成 一 种“ 分 离 均 衡 ”, 有 助 于 晋 衔 审 委 会 发 现 和 确 定具 有 更 高 人 力 资 本 水 平 的 军 官 。对 现 状 的 批 判 : 人 力 资 本 廉 价 的 信 号理 解 上 文 布 设 的 讨 论 框 架 之 后 , 我 们 应该 自 问 : 我 们 从 基 地 外 和 远 程 教 育 课 程 获 得的 高 级 学 位 是 否 能 提 高 符 合 空 军 使 命 需 要 的人 力 资 本 , 是 否 可 以 作 为 有 效 信 号 释 放 出 晋衔 审 委 会 判 断 高 层 次 人 力 资 本 所 需 的 信 息 。在 仔 细 研 读 江 珀 将 军 和 莫 斯 利 将 军 的 发 文 、认 真 审 阅 政 府 部 门 最 近 的 一 份 学 费 补 助 计 划调 查 报 告 , 并 详 尽 分 析 了 近 期 的 晋 衔 数 据 之后 , 本 文 认 为 在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 目 前 的 做 法没 有 达 到 这 两 种 效 果 的 任 一 项 。莫 斯 利 将 军 强 调 教 育 的 重 要 性 , 并 证 明自 己 推 翻 前 任 决 定 的 正 当 性 , 他 所 关 注 的 是通 过 高 级 教 育 获 得 的 人 力 资 本 的 价 值 。 根 据将 军 的 信 函 , 空 军 晋 衔 审 委 会 应 该 有 权 看 到军 官 的 学 历 记 录 , 因 为 完 成 了 高 级 学 位 的 人就 具 备 了 现 代 和 未 来 战 争 所 需 的 知 识 。 军 官晋 衔 后 , 将 担 当 更 重 要 责 任 , 要 求 具 备 更 多的 沟 通 、 领 导 和 批 判 性 思 维 能 力 及 对 空 军 组织 与 准 则 的 的 更 多 了 解 。 从 莫 斯 利 将 军 的 角度 来 看 , 屏 蔽 学 历 信 息 ( 包 括 本 科 和 研 究 生教 育 ), 将 导 致 晋 衔 审 委 会 失 去 发 现 具 有 高 级43


空 天 力 量 杂 志人 力 资 本 的 军 官 的 能 力 , 就 会 打 击 军 官 追 求高 级 学 历 的 积 极 性 。 15那 么 江 珀 将 军 又 是 从 当 前 军 官 教 育 体 制中 意 识 到 什 么 , 而 促 使 他 下 令 屏 蔽 学 历 数 据不 让 晋 衔 审 委 会 看 到 呢 ? 他 在 2005 年 的 信中 这 样 写 道 :“ 多 年 来 , 硕 士 学 位 对 军 官 的 晋衔 潜 力 判 定 有 显 著 影 响 。 这 种 情 况 必 须 改 变 ,我 们 所 注 重 的 应 该 是 人 才 培 养 有 的 放 矢 , 而不 是 只 注 重 ‘ 填 表 学 历 ’。” 16 说 白 了 , 江 珀将 军 是 在 暗 示 , 太 多 的 空 军 军 官 追 求 高 级 学位 只 是 为 了 提 高 晋 衔 机 会 , 而 不 考 虑 学 位 到底 是 否 有 实 际 价 值 。 将 军 欣 然 承 认 , 自 己 就是 这 样 做 的 :如 同 你 们 中 许 多 人 一 样 , 我 在 夜 校 花 了很 多 时 间 获 得 了 硕 士 学 位 。 为 什 么 呢 ?这 样 我 就 可 以 得 到 提 拔 。 这 并 不 是 说 浪费 了 时 间 , 但 我 读 的 那 些 课 程 并 没 有 大幅 度 提 高 我 的 相 关 能 力 , 没 有 对 空 军 的投 资 付 以 最 好 的 回 报 。 而 且 , 为 这 个 学位 我 有 两 年 兼 职 读 书 并 远 离 家 人 。 最 后的 结 果 是 , 空 军 把 我 的 这 份 工 商 管 理 硕士 学 位 看 得 如 同 是 从 麻 省 理 工 学 院 获 得量 子 物 理 学 硕 士 学 位 一 般 , 我 得 到 了 提升 。 17莫 斯 利 将 军 在 他 的 信 中 基 本 上 承 认 了 这一 点 :“ 随 着 时 间 的 推 移 , 攻 读 研 究 生 学 位 退化 为 增 加 晋 衔 机 会 的 手 段 。 军 官 们 利 用 教 育福 利 和 宝 贵 的 空 闲 时 间 去 追 求 学 术 学 位 , 而这 些 学 位 可 能 与 其 空 军 职 务 有 关 , 也 可 能 根本 无 关 。” 18 明 确 地 讲 , 虽 然 江 珀 将 军 和 莫 斯利 将 军 对 通 过 自 学 计 划 和 学 费 补 助 计 划 获 得的 高 级 学 位 持 有 不 同 的 观 点 , 但 是 都 没 有 质疑 从 空 军 理 工 学 院 或 普 通 大 学 全 职 学 习 所 获得 的 学 位 的 价 值 与 重 要 性 。 19政 府 问 责 局 对 学 费 补 助 计 划 的 最 近 调 查批 评 了 国 防 部 对 官 兵 在 职 教 育 项 目 缺 乏 质 量监 管 。 20 这 项 研 究 广 泛 调 查 了 各 基 地 教 育 中心 , 归 纳 了 所 有 四 个 军 种 的 教 育 数 据 。国 防 部 核 实 了 相 关 学 校 是 否 具 有 办 学 资质 , 但 是 在 核 实 过 程 中 没 有 从 评 估 机 构那 里 收 集 一 些 关 键 信 息 , 例 如 被 审 核 学校 是 否 有 失 去 资 质 的 危 险 等 。 学 校 如 有向 公 众 提 供 虚 假 信 息 和 治 校 不 佳 等 问 题时 , 资 质 评 估 机 构 可 以 将 之 列 入 警 告 或观 察 名 单 。 这 些 学 校 在 3-10 年 的 认 证续 期 期 间 , 可 能 出 现 各 种 问 题 , 而 这 些问 题 可 能 对 包 括 军 人 在 内 的 学 生 产 生 负面 影 响 。 此 外 , 国 防 部 没 有 要 求 学 校 增设 经 认 证 机 构 批 准 的 新 课 程 或 做 相 关 调整 , 没 有 将 此 要 求 作 为 学 校 获 得 国 防 部学 费 补 助 资 金 的 条 件 。 目 前 , 军 人 如 果入 学 读 未 经 批 准 的 课 程 或 者 进 入 未 经 批准 的 院 校 , 虽 然 拿 不 到 ( 教 育 部 ) 联 邦学 生 补 助 金 , 但 可 以 拿 到 军 队 学 费 补 助金 。 21简 言 之 , 国 防 部 允 许 军 人 拿 着 学 费 补 助金 去 那 些 只 满 足 最 低 教 育 标 准 和 可 能 面 临 其它 问 题 的 院 校 读 学 位 课 程 。 政 府 问 责 局 的 报告 指 出 , 国 防 部 甚 至 没 有 开 始 调 研 解 决 远 程教 育 项 目 的 问 题 , 而 读 远 程 教 育 课 程 者 占2009 年 总 课 程 量 的 71%。 22 报 告 中 所 包 含 的信 息 没 有 任 何 初 步 证 据 , 证 明 军 官 所 选 修 的基 地 内 和 远 程 教 育 研 究 生 课 程 没 有 产 生 任 何人 力 资 本 , 但 它 至 少 应 该 让 我 们 重 新 思 考 军官 们 所 选 的 高 级 学 位 课 程 的 质 量 。 自 学 研 究生 课 程 的 价 值 不 应 含 混 不 清 。查 阅 实 际 晋 衔 的 统 计 数 据 , 我 们 应 可 获得 一 些 结 果 , 了 解 到 高 级 学 位 是 否 大 幅 度 提高 了 军 官 的 人 力 资 本 。 按 照 推 想 , 我 们 应 能发 现 , 拥 有 高 级 学 位 的 军 官 作 为 一 个 群 体 ,其 工 作 产 出 率 应 超 过 没 有 高 级 学 位 的 同 僚 ,因 此 其 晋 衔 率 也 应 更 高 。 无 论 晋 衔 审 委 会 能否 看 到 候 选 人 的 学 历 数 据 , 这 种 预 期 应 可 获44


质 疑 空 军 高 级 教 育 政 策 : 是 产 生 人 力 资 本 还 是 释 放 廉 价 信 号 ?得 强 有 力 的 证 实 , 因 为 人 力 资 本 增 长 的 结 果应 该 反 映 在 这 些 军 官 的 绩 效 考 核 记 录 中 和 晋衔 推 荐 表 中 。 有 研 究 生 学 位 的 军 官 作 为 一 个群 体 , 应 表 现 出 工 作 效 率 更 高 , 解 决 更 棘 手问 题 的 能 力 更 强 , 并 能 在 自 己 职 责 范 围 内 更好 地 组 织 人 员 和 资 源 。 因 此 , 如 果 高 级 学 位能 切 实 显 著 增 加 符 合 空 军 需 求 的 人 力 资 本 ,那 么 , 无 论 晋 衔 审 委 会 是 否 能 看 到 军 官 的 学历 数 据 , 晋 衔 的 结 果 应 该 基 本 相 同 。我 们 可 以 测 试 这 个 假 设 , 方 法 是 查 阅2005-2007 年 空 军 人 事 中 心 屏 蔽 学 历 数 据 期间 的 晋 衔 结 果 , 并 将 此 结 果 与 这 个 时 期 之 前和 之 后 几 年 的 结 果 进 行 比 较 。 测 试 的 结 果 证明 这 一 假 设 不 成 立 , 最 有 说 服 力 的 证 据 来 自晋 衔 O-5 级 ( 中 校 ) 审 委 会 公 布 的 统 计 数 据 ( 表1)。 人 们 可 以 看 到 , 在 2005-2007 年 期 间 ,晋 衔 范 围 内 无 高 学 历 军 官 的 晋 衔 率 显 著 上升 。 例 如 , 在 2005 年 以 前 10 年 的 晋 衔 审 委会 评 选 结 果 中 , 无 硕 士 学 位 者 晋 升 到 O-5 级的 晋 衔 率 平 均 为 15.7%, 在 2005-2007 年 间 ,这 个 比 率 提 高 到 平 均 48.6%。 虽 然 数 据 也 表明 , 没 有 高 学 历 的 少 校 进 入 晋 衔 评 选 的 比 例在 1996-2004 年 期 间 为 平 均 7.6%,2005-2007 年 期 间 为 16.2%, 即 在 这 三 年 中 有 所 提高 , 但 这 个 事 实 并 不 能 解 释 无 高 学 历 军 官 的晋 衔 率 为 什 么 猛 增 了 三 倍 之 多 。也 许 有 人 会 质 疑 这 一 说 法 , 认 为 空 军 一定 是 将 更 多 军 官 晋 升 到 了 中 校 军 衔 , 但 是 情况 并 非 如 此 。 从 2002 年 到 2009 年 , 晋 衔 中校 率 一 直 稳 定 在 73-74% 之 间 。 如 果 说 高 级表 1 : 美 国 空 军 晋 衔 中 校 审 委 会 1989-2009 年 统 计 表总 人 数按 研 究 生 及 以 上 高 学 历有 高 学 历无 高 学 历审 委 会 备 选 获 选 百 分 比 备 选 获 选 百 分 比 备 选 获 选 百 分 比1989 2,495 1,586 63.57 2,130 1,453 68.22 365 133 36.441990 2,495 1,601 64.17 2,125 1,476 69.46 370 125 33.781991A 1,765 1,161 65.78 1,513 1,056 69.80 252 105 41.671991B 1,988 1,332 67.00 1,725 1,220 70.73 263 112 42.591992 1,887 1,196 63.38 1,634 1,098 67.20 253 98 38.741993 2,246 1,413 62.91 1,930 1,308 67.77 316 105 33.231994 2,930 1,843 62.90 2,599 1,738 66.87 331 105 31.721996 2,200 1,386 63.00 2,066 1,353 65.49 134 33 24.631997 1,845 1,163 63.04 1,717 1,139 66.34 128 24 18.751998 1,774 1,110 62.57 1,650 1,086 65.82 124 24 19.361999A 1,817 1,179 64.89 1,711 1,167 68.21 106 12 11.321999B 1,690 1,112 65.80 1,594 1,095 68.70 96 17 17.712000 1,718 1,118 65.08 1,616 1,102 68.19 102 16 15.692001 1,989 1,304 65.56 1,859 1,292 69.50 130 12 9.232002 1,765 1,265 71.67 1,622 1,253 77.25 143 12 8.392003 1,502 1,085 72.24 1,333 1,057 79.30 169 28 16.572004 1,676 1,223 72.97 1,456 1,189 81.66 220 34 15.462005 1,454 1,073 73.80 1,180 947 80.25 274 126 45.992006A 1,426 1,063 74.54 1,196 950 79.43 230 113 49.132006B 1,470 1,099 74.76 1,230 984 80.00 240 115 47.922007 1,198 895 74.71 1,032 810 78.49 166 85 51.212008 1,388 1,026 73.92 1,260 1,004 79.68 128 22 17.192009 1,412 1,045 74.01 1,267 1,014 80.03 145 31 21.38来 源 : 空 军 人 事 中 心 人 事 资 料 处 :《 空 军 现 役 军 官 晋 衔 序 列 历 史 回 顾 》,http://w11.afpc.randolph.af.mil/demographics/ReportSearch.asp.45


空 天 力 量 杂 志学 位 提 升 了 人 力 资 本 , 那 么 晋 衔 率 就 不 应 该发 生 变 化 , 因 为 具 有 研 究 生 学 位 的 军 官 应 拥有 更 多 的 技 能 和 更 大 的 生 产 能 力 , 其 工 作 表现 应 超 过 没 有 高 级 学 位 的 那 些 军 官 , 就 是 说两 者 的 晋 衔 比 例 应 和 以 前 相 似 —— 但 是 把 学历 数 据 屏 蔽 后 的 2005-2007 年 统 计 数 据 表明 , 高 学 历 者 的 表 现 似 乎 没 有 超 过 低 学 历 者 ,拥 有 高 级 学 位 的 军 官 与 那 些 没 有 高 级 学 位 的军 官 没 有 什 么 区 别 。再 来 看 晋 衔 O-6 级 ( 上 校 ) 的 数 据 统 计( 表 2)。 尽 管 统 计 数 字 不 够 有 力 , 但 是 我 们看 到 更 多 的 证 据 。 在 2000-2004 年 间 , 无 高学 历 者 一 个 也 没 有 入 选 上 校 衔 。 公 平 地 讲 ,上 报 晋 衔 上 校 审 委 会 的 军 官 中 无 高 学 历 者 极少 。 然 而 在 2005-2007 年 间 , 却 有 几 个 没 有高 级 学 位 的 军 官 “ 蒙 混 ” 过 关 , 被 审 委 会 选中 提 升 。 莫 斯 利 将 军 的 政 策 颁 布 后 , 军 官 晋衔 回 归 原 来 的 趋 势 , 自 2007 年 以 来 , 不 具高 学 历 者 没 有 一 个 晋 升 上 校 。 但 是 , 那 些 没有 高 级 学 位 而 晋 升 上 校 的 军 官 , 一 定 是 工 作表 现 特 别 优 秀 ; 因 为 从 历 史 来 看 , 中 校 群 体中 只 有 约 43.85% 获 得 进 一 步 晋 升 。把 空 军 人 事 中 心 屏 蔽 学 历 数 据 的 年 份 和取 消 屏 蔽 后 的 年 份 相 比 , 晋 衔 结 果 有 变 化 ,由 此 我 们 知 道 晋 衔 审 委 会 的 确 把 是 否 拥 有 高级 学 位 作 为 选 拔 的 一 项 区 别 标 准 。 我 们 相 信 ,其 他 某 些 数 据 , 比 如 眼 睛 颜 色 等 , 无 论 是 否被 屏 蔽 , 无 论 晋 衔 审 委 会 是 否 看 到 , 不 会 影响 晋 衔 结 果 。 假 设 进 入 晋 衔 评 选 的 军 官 群 体从 过 去 到 现 在 整 体 素 质 是 一 致 的 , 那 么 我 们可 以 推 断 , 在 学 历 数 据 被 屏 蔽 期 间 , 审 委 会选 拔 了 一 些 在 往 年 中 因 为 没 有 高 级 学 位 而 不46表 2 : 美 国 空 军 晋 衔 上 校 审 委 会 1989-2009 年 统 计 表总 人 数按 研 究 生 及 以 上 高 学 历有 高 学 历无 高 学 历审 委 会 备 选 获 选 百 分 比 备 选 获 选 百 分 比 备 选 获 选 百 分 比1989 1,204 531 44.10 1,081 496 45.88 123 35 28.461990 1,228 540 43.97 1,139 518 45.48 89 22 24.721991 1,134 510 44.97 1,053 483 45.87 81 27 33.331992 1,279 535 41.83 1,203 513 42.64 76 22 28.951993 1,102 458 41.56 1,050 444 42.29 52 14 26.921994 1,308 548 41.90 1,227 530 43.20 81 18 22.221995 1,198 502 41.90 1,139 491 43.11 59 11 18.641996 834 349 41.85 787 345 43.84 47 4 8.511997 921 384 41.69 885 380 42.94 36 4 11.111998 798 330 41.35 761 327 42.97 37 3 8.111999 927 384 41.42 890 382 42.92 37 2 5.412000 1,188 530 44.61 1,145 530 46.29 43 0 0.002001 927 432 46.60 908 432 47.58 19 0 0.002002 791 363 45.89 780 363 46.54 11 0 0.002003 795 355 44.65 783 355 45.34 12 0 0.002004 808 372 46.04 798 372 46.62 10 0 0.002005 736 331 44.97 730 330 45.21 6 1 16.672006 806 365 45.29 788 363 46.07 18 2 11.112007 1,010 459 45.45 981 457 46.59 29 2 6.902008 958 434 45.30 946 434 45.88 12 0 0.002009A 846 372 43.97 833 372 44.66 13 0 0.002009B 982 447 45.52 970 447 46.08 12 0 0.00来 源 : 空 军 人 事 中 心 人 事 资 料 处 :《 空 军 现 役 军 官 晋 衔 序 列 历 史 回 顾 》,http://w11.afpc.randolph.af.mil/demographics/ReportSearch.asp.


质 疑 空 军 高 级 教 育 政 策 : 是 产 生 人 力 资 本 还 是 释 放 廉 价 信 号 ?会 被 选 中 的 人 。 在 2005-2007 年 间 晋 升 为 少校 、 中 校 和 上 校 的 那 些 军 官 , 肯 定 是 绩 效 考核 记 录 比 那 些 落 选 者 好 , 因 为 晋 衔 审 委 会 除此 之 外 有 没 有 其 他 可 比 的 信 息 。 而 在 这 个 学历 屏 蔽 时 期 的 之 前 和 之 后 时 期 , 我 们 就 不 敢说 每 一 位 获 选 者 的 绩 效 考 核 记 录 都 比 落 选 者好 。 如 果 这 种 说 法 为 错 , 那 么 有 高 学 历 军 官和 无 高 学 历 军 官 的 晋 衔 比 例 应 该 不 发 生 变 化 ,无 论 晋 衔 审 委 会 是 否 看 到 他 们 的 学 历 信 息 。其 实 , 即 使 没 有 查 阅 政 府 问 责 局 报 告 或者 分 析 这 些 晋 衔 数 据 , 只 要 浏 览 一 下 向 军 人推 荐 的 提 供 自 学 教 育 课 程 的 院 校 清 单 : 诸 如美 国 军 事 大 学 、 安 柏 瑞 德 航 空 航 天 大 学 、 凤凰 城 大 学 或 者 特 洛 伊 大 学 (American MilitaryUniversity, Embry-Riddle AeronauticalUniversity, University of Phoenix, or TroyUniversity), 便 会 发 现 , 大 部 分 空 军 军 官 所能 得 到 的 教 育 机 会 其 实 质 量 都 不 高 。 查 询 一下 这 些 提 供 基 地 或 者 远 程 教 育 课 程 的 院 校 在《 美 国 新 闻 与 世 界 报 道 》 的 研 究 生 院 排 名 , 或者 其 它 一 些 知 名 教 育 评 估 系 统 的 排 名 , 就 会发 现 没 有 一 个 评 估 系 统 提 到 上 述 这 些 院 校 。有 些 评 估 系 统 甚 至 根 本 未 曾 评 估 过 军 人 所 注册 的 这 些 研 究 生 课 程 , 这 一 事 实 雄 辩 地 说 明了 这 些 教 育 项 目 的 声 誉 和 质 量 的 确 太 低 。 本文 认 为 , 从 这 类 院 校 获 得 硕 士 学 位 不 能 证 明智 力 更 高 , 只 能 说 明 获 学 位 者 更 好 地 利 用 了时 间 。简 言 之 , 江 珀 将 军 和 莫 斯 利 将 军 的 表 述 、政 府 问 责 局 报 告 、 关 于 晋 衔 数 据 的 分 析 , 以及 笔 者 个 人 的 经 验 都 表 明 : 我 们 需 要 强 烈 质疑 那 种 认 为 通 过 自 学 课 程 和 远 程 教 育 获 得 高级 学 位 能 够 显 著 提 升 空 军 人 力 资 本 水 平 的 观点 。 总 之 , 没 有 任 何 证 据 证 明 这 种 观 点 是 对的 。 毕 竟 , 如 果 高 级 学 位 能 够 作 为 现 有 人 力资 本 的 强 烈 信 号 , 并 且 能 够 形 成 “ 分 离 均 衡 ”,那 么 空 军 就 该 具 备 一 个 能 够 识 别 具 有 更 高 人力 资 本 军 官 的 优 秀 体 制 。 然 而 , 没 有 任 何 证据 来 证 明 这 一 点 。在 2002 年 至 2009 年 间 , 空 军 内 组 建 了10 个 晋 衔 O-4 级 ( 少 校 ) 审 委 会 ( 见 表 3),从 晋 衔 数 据 可 看 到 , 上 尉 晋 衔 少 校 率 平 均 为92.7%, 其 间 变 化 不 大 。 在 晋 衔 审 委 会 能 够看 到 学 历 数 据 的 7 年 中 , 备 选 的 上 尉 中 几 乎50% 拥 有 高 级 学 位 ; 有 高 学 历 者 和 无 高 学 历者 的 平 均 晋 衔 率 相 差 大 约 5.9%( 分 别 为95.4% 和 89.5%)。 一 方 面 , 似 乎 存 在 着 一 种分 离 均 衡 , 因 为 只 有 一 半 的 上 尉 拥 有 高 学 历 ;但 另 一 方 面 , 这 又 很 难 得 到 证 实 , 因 为 备 选者 中 绝 大 部 分 获 选 晋 升 少 校 , 而 且 两 个 对 照组 之 间 的 晋 衔 率 差 异 很 小 。 高 级 学 位 也 许 的确 释 放 出 更 高 人 力 资 本 的 极 好 信 号 , 但 是 因为 空 军 几 乎 每 一 个 上 尉 备 选 者 都 晋 升 为 少 校 ,这 个 信 号 在 这 一 晋 衔 阶 段 没 有 发 挥 作 用 。再 回 到 晋 衔 O-5 级 审 委 会 数 据 ( 见 表 1),我 们 看 到 , 有 高 学 历 和 无 高 学 历 军 官 之 间 的晋 衔 比 例 有 很 大 的 变 化 。 从 2002 年 到 2009年 , 在 审 委 会 能 看 到 学 历 数 据 的 五 年 中 , 有高 学 历 者 中 有 79.6% 获 得 晋 升 , 无 高 学 历 者中 获 得 晋 升 的 只 有 15.8%。 晋 衔 率 之 间 的 差距 似 乎 表 明 , 高 学 历 的 确 起 到 了 信 号 作 用 ,即 释 放 出 人 力 资 本 水 平 相 对 较 高 的 信 息 。 然而 , 人 们 不 禁 要 问 , 为 什 么 在 这 五 年 中 , 有高 学 历 的 少 校 占 到 晋 衔 范 围 军 官 总 数 的89.6%。 既 然 获 得 这 样 一 个 好 信 号 有 相 当 难度 , 为 什 么 少 校 军 官 中 十 中 有 九 能 完 成 这 样的 高 学 位 ? 遗 憾 的 是 , 对 晋 升 O-6 级 审 委 会数 据 的 审 视 无 济 于 事 , 因 为 备 选 者 中 有 近99% 中 校 军 官 都 具 有 高 级 学 位 ( 见 表 2)。这 些 结 果 至 少 有 两 种 解 释 。 第 一 种 解 释是 , 空 军 中 或 许 有 很 多 具 有 高 水 平 人 力 资 本47


空 天 力 量 杂 志表 3 : 美 国 空 军 晋 衔 少 校 审 委 会 1989-2009 年 统 计 表总 人 数按 研 究 生 及 以 上 高 学 历有 高 学 历无 高 学 历审 委 会 备 选 获 选 百 分 比 备 选 获 选 百 分 比 备 选 获 选 百 分 比1989 4,584 3,846 83.90 2,945 2,644 89.78 1,639 1,202 73.341991 4,137 3,083 74.52 2,892 2,382 82.37 1,245 701 56.311992 2,915 2,191 75.16 1,964 1,562 79.53 951 629 66.141993 2,741 2,003 73.08 1,838 1,458 79.33 903 545 60.351994 2,891 2,098 72.57 1,973 1,535 77.80 918 563 61.331995 2,564 1,874 73.09 1,824 1,434 78.62 740 440 59.461996 2,859 2,088 73.03 1,950 1,502 77.03 909 586 64.471997 2,862 2,323 81.17 1,947 1,667 85.62 915 656 71.691998 2,497 2,062 82.58 1,518 1,327 87.42 979 735 75.081999 1,953 1,689 86.48 1,214 1,106 91.10 739 583 78.892000A 2,195 1,943 88.52 1,316 1,223 92.93 879 720 81.912000B 1,841 1,620 88.00 1,027 949 92.41 814 671 82.432001 1,909 1,685 88.27 1,150 1,053 91.57 759 632 83.272002A 2,048 1,814 88.57 1,247 1,132 90.78 801 682 85.142002B 1,681 1,557 92.62 894 858 95.97 787 699 88.822003A 1,973 1,824 92.45 981 940 95.82 992 884 89.112003B 2,287 2,132 93.22 1,027 983 95.72 1,260 1,149 91.192004 2,360 2,197 93.09 929 883 95.05 1,431 1,314 91.822005 2,057 1,901 92.42 828 783 94.57 1,229 1,118 90.972006 2,363 2,204 93.27 821 777 94.64 1,542 1,427 92.542007 2,348 2,211 94.17 887 852 96.05 1,461 1,359 93.022008 2,520 2,366 93.93 1,235 1,191 96.44 1,285 1,175 91.512009 3,147 2,950 93.74 1,674 1,640 97.97 1,473 1,310 88.93来 源 : 空 军 人 事 中 心 人 事 资 料 处 :《 空 军 现 役 军 官 晋 衔 序 列 历 史 回 顾 》,http://w11.afpc.randolph.af.mil/demographics/ReportSearch.asp.的 军 官 , 而 只 有 少 数 水 平 较 低 的 军 官 , 因 而使 得 人 才 和 人 力 资 本 的 分 布 严 重 倾 斜 。 此 外 ,晋 衔 审 委 会 显 然 无 法 仅 仅 通 过 评 阅 备 选 者 绩效 考 核 记 录 和 其 它 信 息 来 区 分 高 水 平 与 低 水平 军 官 。 如 果 所 有 这 些 属 实 , 那 么 一 个 具 有高 水 平 人 力 资 本 的 军 官 必 须 是 佼 佼 者 , 才 能读 完 这 种 难 度 高 、 耗 时 多 的 高 级 学 位 。 于 是 ,研 究 生 学 位 可 能 成 为 把 高 能 力 军 官 和 那 些 无能 力 读 完 高 级 学 位 的 少 数 低 能 力 军 官 区 分 开的 唯 一 指 标 。向 高 级 学 位 计 划 和 非 住 校 专 业 军 事 教育 提 供 学 费 补 助 : 承 诺 的 信 号第 二 种 更 可 信 而 且 与 证 据 一 致 的 解 释 ,是 认 为 高 级 学 位 所 传 递 的 信 号 并 不 是 人 力 资本 水 平 有 所 提 高 , 而 是 别 的 东 西 —— 即 对 读完 高 级 学 位 课 程 的 承 诺 。 完 成 基 地 或 远 程 高级 学 位 所 释 放 的 信 息 只 不 过 是 一 个 军 官 愿 意牺 牲 大 量 个 人 时 间 , 去 实 现 这 一 目 标 的 意 志 。通 常 情 况 下 , 金 钱 成 本 算 不 上 考 虑 因 素 , 因为 该 军 官 将 此 成 本 转 嫁 给 了 空 军 ; 空 军 一 直投 入 大 量 的 补 贴 , 通 过 学 费 补 助 计 划 减 轻 求学 者 读 取 学 位 的 费 用 。 然 而 , 求 学 者 无 法 将他 必 须 花 费 的 大 量 时 间 与 投 入 的 精 力 转 嫁 给其 他 任 何 人 。 因 此 , 不 是 人 力 资 本 的 水 平 差 异 ,而 是 对 提 供 学 位 计 划 的 机 构 的 承 诺 , 产 生 出“ 分 离 均 衡 ”。例 如 , 我 们 知 道 票 贩 子 可 以 将 热 门 演 唱会 的 门 票 价 钱 翻 好 几 倍 。 也 许 有 人 会 问 , 为什 么 乐 队 和 演 出 场 馆 不 能 将 票 价 设 得 更 高 些 ,48


质 疑 空 军 高 级 教 育 政 策 : 是 产 生 人 力 资 本 还 是 释 放 廉 价 信 号 ?或 者 通 过 拍 卖 门 票 的 方 式 来 增 加 利 润 。 假 如这 些 人 知 道 , 演 出 方 不 仅 关 注 利 润 , 还 重 视面 对 大 量 忠 诚 “ 粉 丝 ” 倾 情 表 演 的 体 验 ; 那 么 ,他 们 就 能 理 解 为 什 么 让 最 高 出 价 者 购 得 门 票的 做 法 不 可 取 。 通 过 迫 使 “ 粉 丝 ” 们 排 长 龙等 待 或 者 不 断 向 授 权 购 票 点 打 电 话 求 票 , 演出 方 可 以 确 保 那 些 忠 诚 的 “ 粉 丝 ”, 而 不 仅 仅是 那 些 最 富 有 的 人 , 一 定 会 来 观 赏 。 由 此 来 看 ,在 演 出 馆 场 门 前 通 宵 露 宿 排 队 购 票 的 行 为 ,就 是 一 种 承 诺 的 信 号 。 23考 虑 到 这 一 点 , 本 文 认 为 , 晋 衔 审 委 会并 不 需 要 靠 学 历 方 面 的 数 据 来 确 定 晋 升 与 否 ,因 为 关 于 一 名 军 官 的 几 乎 所 有 信 息 —— 业 务表 现 、 智 力 , 以 及 在 更 高 责 任 岗 位 上 取 得 成功 的 潜 力 —— 都 会 反 映 在 训 练 报 告 、 考 评 、嘉 奖 和 人 事 档 案 中 。 不 过 , 这 些 信 息 都 无 法帮 助 晋 衔 审 委 会 确 定 这 位 军 官 对 留 伍 的 承 诺程 度 , 而 他 从 即 使 是 名 不 见 经 传 的 三 叉 戟 大学 (Trident University) 之 类 的 网 上 高 校 所 获得 的 硕 士 学 位 正 好 能 够 反 映 这 种 承 诺 , 于 是成 为 在 这 方 面 的 有 效 信 号 。 就 是 说 , 这 种 高级 学 位 不 是 反 映 更 高 人 力 资 本 的 信 号 , 而 是反 映 求 学 者 对 空 军 的 承 诺 的 信 号 。领 导 层 或 晋 衔 审 委 会 在 试 图 决 定 在 谁 的《 晋 衔 推 荐 表 》 上 标 上 宝 贵 的 “ 肯 定 晋 衔 ”(Definitely promote ─ DP) 时 , 希 望 通 过 候 选者 是 否 承 担 了 特 殊 任 务 , 或 者 是 否 被 选 送 去院 校 进 修 等 信 息 , 来 了 解 候 选 者 计 划 在 空 军中 继 续 发 展 的 意 愿 , 了 解 他 是 否 有 意 在 空 军服 役 至 少 20 年 , 是 否 希 望 成 为 高 级 带 兵 者 。鉴 于 获 得 “DP” 评 语 名 额 、 进 修 教 育 名 额 或者 晋 衔 名 额 都 有 限 , 审 委 会 和 领 导 层 可 以 合理 地 将 候 选 者 对 空 军 的 承 诺 程 度 作 为 一 个 因素 放 入 晋 衔 决 定 的 考 虑 之 内 。仅 仅 从 下 属 询 问 和 获 得 其 对 继 续 留 伍 的意 愿 和 对 空 军 的 承 诺 , 其 实 并 不 能 作 数 。 即便 如 实 回 答 自 己 的 专 业 发 展 规 划 , 也 不 见 得是 最 好 的 策 略 , 因 为 除 了 “ 希 望 成 为 参 谋 长 ”以 外 的 其 他 所 有 答 案 , 都 可 能 损 害 有 关 部 门或 上 级 领 导 准 备 将 该 下 属 分 配 到 某 层 次 项 目和 岗 位 的 任 用 意 向 。 在 这 里 , 不 同 凡 响 的 高级 学 位 就 成 为 有 用 的 信 号 。 指 挥 官 并 不 需 要询 问 下 属 的 职 业 发 展 意 向 , 因 为 指 挥 官 知 道 ,凡 希 望 晋 升 的 军 官 将 会 读 完 高 级 学 位 自 学 课程 , 而 那 些 晋 升 意 愿 不 强 烈 的 军 官 则 不 会 花这 个 气 力 。同 样 , 我 们 的 空 军 领 导 层 现 在 将 非 住 校专 业 军 事 教 育 (PME) 课 程 作 为 承 诺 留 伍 的信 号 机 制 。 和 大 多 数 高 级 学 位 自 学 课 程 一 样 ,空 军 的 非 住 校 PME 课 程 完 成 起 来 并 不 困 难 ,但 是 的 确 需 要 求 学 者 承 诺 投 入 相 当 多 的 个 人业 余 时 间 。 就 是 说 , 完 成 PME 课 程 本 身 对 于知 识 和 人 力 资 本 来 说 是 廉 价 的 信 号 , 它 没 有释 放 出 关 于 完 成 者 与 其 他 同 事 相 比 在 智 力 上的 差 异 的 信 息 。 然 而 , 它 是 传 递 承 诺 的 极 好信 号 , 因 为 这 些 课 程 规 定 许 多 小 时 的 阅 读 、写 作 和 考 试 。 一 个 三 心 二 意 的 或 者 下 不 了 决心 的 军 官 是 完 不 成 非 住 校 PME 课 程 的 。本 来 , 这 些 教 育 项 目 在 于 满 足 那 些 无 法参 加 住 校 课 程 的 军 官 的 学 习 需 要 , 使 他 们 获得 必 要 的 知 识 , 从 而 获 得 晋 升 机 会 和 与 同 事竞 争 晋 衔 名 额 的 实 力 。 24 非 住 校 PME 课 程 的初 衷 不 是 作 为 进 入 全 日 制 脱 产 PME 的 预 修 课程 , 现 在 却 恰 恰 发 挥 着 这 样 的 作 用 。 我 们 的上 尉 们 每 天 多 少 次 在 思 忖 :“ 为 什 么 我 必 须 读中 队 军 官 学 院 函 授 课 程 , 难 道 只 是 为 了 以 后能 住 校 再 复 读 一 次 吗 ?” 同 样 , 我 们 的 少 校会 问 自 己 或 者 自 己 的 指 挥 官 :“ 为 什 么 我 要 读空 军 指 参 学 院 的 函 授 课 程 , 难 道 只 有 这 样 我才 能 住 校 再 读 一 遍 中 级 发 展 教 育 课 程 吗 ?”49


空 天 力 量 杂 志笔 者 从 来 没 有 听 到 有 人 给 出 正 当 的 理 由 , 所有 的 答 案 都 表 示 是 为 了 让 晋 衔 审 委 会 选 中 ,是 为 了 有 可 能 被 选 入 参 加 住 校 PME 课 程 学习 。为 了 检 验 这 个 假 设 , 我 们 只 需 要 查 证 在上 报 给 晋 衔 审 委 会 候 选 的 军 官 中 , 有 多 少 人首 先 完 成 了 非 住 校 PME, 随 后 又 完 成 了 住 校PME。 如 果 前 者 不 是 后 者 的 前 提 条 件 , 那 么我 们 可 以 期 待 , 几 乎 所 有 军 官 都 只 选 择 其 中一 种 方 式 来 完 成 适 当 水 平 的 PME 课 程 。 我 们可 以 查 看 军 官 的 记 录 , 看 有 多 少 人 是 首 先 读完 了 中 队 军 官 学 院 的 非 住 校 课 程 , 然 后 又 去位 于 马 克 斯 韦 尔 空 军 基 地 的 这 个 学 校 再 学 一遍 住 校 课 程 。 我 们 还 可 以 再 了 解 空 军 指 参 学院 和 战 争 学 院 , 获 得 的 信 息 是 一 样 的 。 如 果这 个 假 设 是 正 确 的 , 那 么 我 们 会 发 现 , 参 加住 校 PME 课 程 的 军 官 学 员 中 , 有 大 多 数 事 先已 经 完 成 了 非 住 校 版 本 的 PME 课 程 。从 最 广 泛 的 角 度 来 说 , 完 成 高 级 学 位 自学 课 程 既 不 能 增 加 符 合 空 军 需 要 的 人 力 资 本 ,也 不 能 作 为 释 放 人 力 资 本 有 所 提 高 的 信 息 的有 效 信 号 , 它 充 其 量 只 是 释 放 另 一 种 信 息 的高 度 有 效 信 号 , 这 个 信 息 就 是 这 位 军 官 决 心继 续 在 部 队 发 展 和 忠 于 部 队 。 从 表 面 来 看 ,这 个 体 制 并 不 一 定 那 么 糟 糕 。 那 些 坚 定 决 心继 续 服 役 的 军 官 通 过 完 成 高 级 学 位 自 学 课 程和 非 住 校 PME 课 程 , 将 自 己 的 意 愿 传 递 给 军队 高 层 和 晋 衔 审 委 会 。 空 军 通 过 学 费 补 助 向攻 读 高 级 学 位 的 军 官 提 供 大 量 财 政 资 助 , 因此 这 些 军 官 不 需 顾 虑 经 济 上 的 负 担 。 然 而 ,这 里 的 问 题 不 在 于 “ 我 们 的 体 制 是 好 还 是 不好 ?” 而 在 于 “ 什 么 是 机 会 成 本 ?” 如 果 有 另一 种 教 育 做 法 , 既 能 让 我 们 提 高 人 力 资 本 ,又 能 同 时 释 放 高 水 平 人 力 资 本 和 留 伍 决 心 的信 号 , 那 么 我 们 就 应 加 以 探 索 。军 官 获 得 高 级 教 育 的 更 好 做 法综 上 所 述 , 空 军 军 官 花 太 多 的 时 间 来 获得 各 种 价 值 可 疑 的 高 级 学 位 , 或 者 三 心 二 意地 读 非 住 校 PME 课 程 , 且 其 中 许 多 课 程 与 后来 的 全 日 制 住 校 学 习 课 程 重 复 。 我 们 需 要 探讨 另 一 种 做 法 , 这 种 做 法 应 恢 复 教 育 的 正 当目 的 , 这 就 是 , 教 育 是 一 种 风 险 投 资 , 旨 在产 生 人 力 资 本 , 生 成 能 证 明 能 力 和 承 诺 的 有效 信 号 。 在 探 讨 这 种 做 法 时 , 让 我 们 首 先 考察 陆 军 的 做 法 。陆 军 历 史 上 保 留 中 下 级 军 官 的 比 例 较 低 ,因 此 不 仅 难 以 填 满 那 些 需 要 资 深 上 尉 和 年 轻少 校 的 职 位 空 缺 , 而 且 也 难 以 留 住 那 些 最 有才 华 的 军 官 。 25 在 2005 年 , 陆 军 后 备 军 官训 练 团 和 西 点 军 校 开 始 实 施 “ 军 官 职 业 发 展满 意 计 划 ”, 这 个 计 划 的 目 的 就 是 为 留 住 军官 。 26 该 计 划 为 军 校 学 员 提 供 读 研 究 生 院 的全 额 资 助 , 条 件 是 学 员 信 守 并 完 成 最 初 的 现役 承 诺 , 另 加 三 年 服 役 期 作 为 接 受 此 资 助 计划 的 回 报 , 且 服 役 表 现 好 并 获 得 上 尉 军 衔 。虽 然 军 官 们 在 服 役 7-8 年 后 即 可 选 择 这 个 读研 资 助 计 划 , 但 也 可 以 选 择 退 役 , 或 者 选 择留 下 但 是 谢 绝 读 研 机 会 , 或 者 选 择 报 考 自 选的 民 间 院 校 研 究 生 院 , 由 陆 军 出 资 ( 包 括 工 资 、福 利 和 学 费 ) 学 习 两 年 获 得 硕 士 学 位 。 如 取最 后 一 个 选 项 , 作 为 回 报 , 该 军 官 必 须 信 守服 满 6 年 的 “ 现 役 承 诺 ”, 这 样 统 共 加 起 来 ,该 军 官 一 共 要 服 现 役 15-16 年 。 至 此 , 该 军官 通 常 会 想 到 , 只 要 再 坚 持 几 年 , 就 能 取 得拿 可 观 退 役 年 金 的 资 格 , 于 是 , 陆 军 预 期 ,凡 选 择 读 研 的 军 官 , 大 多 数 可 能 服 役 至 少 20年 。这 个 体 制 提 供 了 许 多 优 点 。 首 先 , 它 非常 清 楚 地 标 注 出 年 轻 军 官 和 中 层 军 官 承 诺 留伍 的 水 平 , 凡 愿 意 选 择 读 研 的 军 官 , 显 然 立50


质 疑 空 军 高 级 教 育 政 策 : 是 产 生 人 力 资 本 还 是 释 放 廉 价 信 号 ?下 了 在 陆 军 中 发 展 的 决 心 , 不 会 很 快 退 役 ,因 此 值 得 陆 军 付 出 额 外 投 资 。 其 次 , 中 下 级军 官 不 必 从 工 作 和 个 人 生 活 中 分 出 太 多 的 时间 和 精 力 先 自 学 , 他 们 可 以 集 中 精 力 做 好 工作 , 多 多 关 心 手 下 的 士 兵 和 他 们 的 家 人 。 凡有 志 在 部 队 发 展 的 军 官 知 道 , 到 了 一 定 的 时候 , 陆 军 会 让 他 们 作 出 读 研 选 择 , 让 他 们 脱 产 ,保 证 他 们 有 资 金 和 时 间 来 攻 读 学 位 。 再 者 ,两 年 全 脱 产 学 习 获 得 的 知 识 和 能 力 , 将 让 陆军 收 获 到 增 值 的 人 力 资 本 , 对 军 队 有 利 , 也对 这 些 军 官 有 利 。 因 为 按 照 协 议 , 军 官 完 成读 研 后 必 须 服 役 六 年 , 陆 军 则 能 确 保 有 更 多的 人 才 填 补 高 级 职 位 。 此 外 , 有 志 读 研 的 军官 并 不 限 于 本 基 地 课 程 或 函 授 课 程 , 他 们 可以 向 世 界 最 优 秀 的 大 学 , 如 斯 坦 福 大 学 、 约翰 霍 普 金 斯 大 学 或 密 歇 根 大 学 等 提 出 申 请 ,完 成 学 位 。全 脱 产 读 研 的 军 官 生 可 以 从 同 学 互 相 竞争 互 相 促 进 的 环 境 中 获 益 。 就 是 说 , 在 民 间院 校 注 册 的 军 官 能 够 接 触 到 平 时 在 部 队 圈 子中 无 法 结 识 的 许 多 人 和 许 多 观 点 。 相 较 而 言 ,选 择 业 余 自 学 的 军 官 , 如 果 是 读 函 授 课 程 ,就 体 验 不 到 任 何 同 学 交 流 互 动 ; 如 果 是 读 本基 地 或 附 近 机 构 提 供 的 课 程 , 也 只 能 与 其 他现 役 人 员 或 者 国 防 部 文 职 人 员 一 同 学 习 。 这种 情 况 虽 然 不 一 定 意 味 着 课 堂 上 缺 乏 多 样 化的 思 想 和 见 解 , 但 是 , 如 果 几 乎 所 有 学 生 的背 景 和 经 历 大 致 相 同 , 那 么 在 课 堂 内 外 发 生思 想 和 观 点 交 锋 碰 撞 的 几 率 就 很 低 。相 比 之 下 , 在 民 间 院 校 读 研 , 军 官 生 很有 可 能 成 为 “ 少 数 ”, 他 的 民 间 同 学 大 多 数 来自 工 商 界 、 政 府 部 门 和 学 术 界 , 在 此 环 境 中 ,既 能 从 他 们 学 到 新 知 识 新 经 验 , 也 能 与 那 些没 有 军 中 朋 友 的 同 学 分 享 自 己 的 从 军 经 历 。这 些 同 学 中 有 许 多 人 将 在 未 来 的 民 间 政 企 部门 担 当 领 导 重 任 , 现 在 让 他 们 接 触 和 了 解 我们 军 队 的 文 化 , 意 义 重 大 , 有 助 于 他 们 在 未来 制 定 和 实 施 对 国 防 部 门 有 益 的 决 策 。 参 加全 脱 产 读 研 的 军 官 不 仅 仅 是 做 学 生 , 同 时 还担 任 军 队 文 化 大 使 , 而 我 们 的 军 队 文 化 对 于美 国 大 众 , 尤 其 是 受 过 高 等 教 育 的 精 英 阶 层而 言 , 已 经 越 来 越 生 疏 。 27陆 军 在 实 施 “ 军 官 职 业 发 展 满 意 计 划 ” 后 ,获 得 国 防 生 、 军 校 生 和 现 役 军 官 的 热 烈 响 应 ,读 研 申 请 应 接 不 暇 。 国 防 生 和 军 校 生 愿 意 在原 定 “ 现 役 承 诺 ” 之 外 再 延 长 服 役 期 , 以 此换 取 军 队 的 资 助 承 诺 。 当 然 , 空 军 和 陆 军 明显 不 同 , 空 军 有 其 自 身 特 点 和 需 要 , 不 可 轻率 地 简 单 模 仿 陆 军 的 做 法 。 空 军 领 导 人 可 能会 对 “ 军 官 职 业 发 展 满 意 计 划 ” 持 怀 疑 态 度 ,宣 称 空 军 不 可 能 允 许 其 军 官 享 受 两 年 的 带 薪读 研 假 。 虽 然 这 类 项 目 需 要 更 多 的 人 事 管 理灵 活 性 和 岗 位 变 动 , 空 军 不 应 武 断 地 放 弃 这一 想 法 , 除 非 空 军 只 是 空 谈 教 育 的 重 要 性 。所 谓 空 军 不 可 能 这 样 做 的 说 法 是 站 不 住 脚 的 ,想 想 看 , 陆 军 已 经 承 担 了 在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战 争 以 及 全 球 反 恐 战 争 中 的 大 部 分 牺 牲 和 痛苦 。 28 它 面 临 着 下 级 军 官 大 量 短 缺 和 应 对 多场 战 争 的 挑 战 , 在 此 形 势 下 , 陆 军 仍 然 能 够向 军 官 提 供 教 育 承 诺 并 获 得 这 些 军 官 的 留 伍承 诺 。 既 然 陆 军 能 这 样 做 , 空 军 也 能 。结 语由 于 不 明 的 原 因 , 空 军 在 其 军 官 研 究 生层 次 教 育 的 价 值 和 重 要 性 方 面 迷 失 了 方 向 。高 级 学 位 不 再 代 表 技 能 和 知 识 的 提 升 , 不 再是 更 高 层 次 人 力 资 本 的 有 价 值 的 信 号 , 学 位和 获 得 学 位 的 过 程 沦 落 为 对 忠 诚 度 的 测 试 ,或 者 说 是 同 意 留 在 空 军 发 展 的 承 诺 标 志 ; 非住 校 PME 课 程 也 是 如 此 。 当 然 , 就 确 定 晋 衔 、分 配 住 校 PME 名 额 、 和 选 拔 重 要 专 业 发 展 人选 而 言 , 空 军 有 权 知 道 候 选 军 官 的 承 诺 水 平 。51


空 天 力 量 杂 志然 而 , 随 着 空 军 放 任 其 高 级 教 育 和 非 住 校PME 教 育 程 序 滑 向 无 效 和 失 败 , 只 为 能 够 挑选 出 承 诺 留 伍 的 军 官 , 空 军 背 负 了 巨 大 的 机会 成 本 , 有 关 的 军 官 也 背 负 了 巨 大 的 时 间 成本 。 江 珀 将 军 决 定 屏 蔽 所 有 学 历 数 据 不 让 晋衔 审 委 会 看 到 , 这 种 政 策 或 许 偏 向 了 极 端 ,但 他 的 直 觉 是 正 确 的 。 可 以 庆 幸 的 是 , 我 们现 在 不 需 重 走 老 路 才 能 打 破 政 策 翻 来 覆 去 的循 环 , 例 如 空 军 可 以 借 鉴 陆 军 的 “ 军 官 职 业发 展 满 意 计 划 ”, 从 而 做 到 认 真 投 资 于 人 力 资本 , 使 投 入 的 教 育 资 金 获 得 更 大 的 回 报 。 而抓 住 教 育 机 会 的 空 军 军 官 也 能 向 晋 衔 审 委 会释 放 出 留 伍 承 诺 和 业 务 能 力 的 强 大 信 号 , 从而 结 束 那 种 释 放 廉 价 信 号 和 “ 填 表 学 历 ” 的做 法 。 这 样 , 空 军 就 可 以 毫 无 虚 假 地 宣 称 我们 的 军 官 受 过 良 好 教 育 , 我 们 拥 有 能 在 未 来战 争 中 发 挥 重 大 作 用 的 真 正 的 有 效 知 识 载荷 。♣注 释 :1. Gen John P. Jumper, “Chief's Sight Picture: Force Development; Changing the Education Mindset”[ 参 谋 长 视 角 : 部 队 发 展 ,改 变 教 育 观 念 ], 2 February 2005.2. Gen John P. Jumper, “Chief's Sight Picture: Total Force Development”[ 参 谋 长 视 角 : 全 员 部 队 发 展 ], 6 November 2002, 1.3. 同 上 。4. Hon. Michael W. Wynne and Gen T. Michael Moseley, “Letter to Airmen: Advanced Education Key to Global Mission”[ 致 空军 官 兵 信 : 高 级 教 育 是 全 球 使 命 之 关 键 ], April 2006.5. Air Force Instruction (AFI) 36-2611, Officer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1 April 1996, 8, “2.3. Focus of AADs”[ 空 军 指 令AFI36-2611 : 军 官 专 业 发 展 ;2.3 节 : 高 级 学 位 重 点 ], http://www.e-publishing.af.mil/shared/media/epubs/AFI36-2611.pdf.6. AFI 36-2302,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Advanced Academic Degrees and Professional Continuing Education), 11 July 2001,3, “1.1. Objective”[AFI 36-2302 : 专 业 发 展 ( 高 级 学 位 与 专 业 继 续 教 育 );1.1 节 : 目 的 ], http://www.e-publishing.af.mil/shared/media/epubs/AFI36-2302.pdf.7. 见 注 释 4。8. 见 注 释 1。9. Gary S. Becker, Human Capital: A 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 Analysis,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Education, [ 人 力 资 本 : 理 论和 实 证 分 析 , 特 别 提 及 教 育 ], 2nd ed. (New York: 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 distributed by ColumbiaUniversity Press, 1975).10. Michael Spence, “Job Market Signaling”[ 就 业 市 场 信 号 释 放 ],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87, no. 3 (August 1973):355-74,http://www.econ.yale.edu/~dirkb/teach/pdf/spence/1973%20job%20market%20signalling.pdf.11. AFI 36-2406, Officer and Enlisted Evaluation Systems, 15 April 2005 [AFI 36-2406: 军 官 与 士 兵 评 估 系 统 ], 3.7 and 3.7.15,http://www.e-publishing.af.mil/?rdoFormPub=rdoPub&txtSearchWord=afi36-2406&client=AFPW_EPubs&proxystylesheet=AFPW_EPubs&ie=UTF-8&oe=UTF-8&output=xml_no_dtd&site=AFPW_EPubs.12. “America's Best Colleges: #3 Harvard University”[ 美 国 最 优 大 学 : 第 3 名 哈 佛 大 学 ], Forbes.com, 13 August 2008,http://www.forbes.com/lists/2008/94/opinions_college08_Harvard-University_94178.html; 另 参 看 “A Brief Profile of theAdmitted Class of 2015”[2015 级 学 生 概 况 ], Harvard College, Office of Admissions, http://www.admissions.college.harvard.edu/apply/statistics.html.13. Andreu Mas-Colell, Michael D. Whinston, and Jerry R. Green, Microeconomic Theory [ 微 观 经 济 理 论 ], (New York: OxfordUniversity Press, 1995), 453-57.14. Brian L. Connelly et al., “Signaling Theory: A Review and Assessment”[ 信 号 释 放 理 论 : 审 查 与 评 估 ], Journal ofManagement 37, no. 1 (January 2011): 39-68, http://jom.sagepub.com/content/37/1/39.full.pdf+html.52


质 疑 空 军 高 级 教 育 政 策 : 是 产 生 人 力 资 本 还 是 释 放 廉 价 信 号 ?15. 见 注 释 4。16. 见 注 释 1。17. 见 注 释 2, 第 2 页 。18. 见 注 释 4。19. AFI 36-2306, Voluntary Education Program, [AFI 36-2306 : 自 愿 教 育 计 划 ], 13 August 2010, 5.4, http://www.e-publishing.af.mil/shared/media/epubs/AFI%2036-2306.pdf.20. Government Accountability Office, DOD Education Benefits: Increased Oversight of Tuition Assistance Program Is Needed,[ 国 防 部 教 育 福 利 : 需 要 增 加 对 学 费 补 助 计 划 监 督 ], GAO-11-300 (Washington, DC: Government Accountability Office,March 2011), http://www.gao.gov/new.items/d11300.pdf.21. 同 上 , 见 “Contents”[ 目 录 ] 前 页 i.22. 同 上 。23. Michael Spence, “Signaling in Retrospect and the Informational Structure of Markets”[ 信 号 释 放 回 顾 与 市 场 信 息 结 构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92, no. 3 (June 2002): 434-59, http://www.jstor.org/stable/pdfplus/3083350.pdf?acceptTC=true.24. AFI 36-2301, Developmental Education, [AFI 36-2301 : 发 展 教 育 ], 16 July 2010, 9, http://www.e-publishing.af.mil/shared/media/epubs/AFI36-2301.pdf.25. Col Casey Wardynski, Maj David Lyle, and Lt Col Michael J. Colarusso, USA, Retired, Towards a U.S. Army Officer CorpsStrategy for Success: Retaining Talent, Officer Corps Strategy Series [ 迈 向 美 国 陆 军 军 官 队 伍 战 略 成 功 : 留 住 人 才 , 军官 队 伍 战 略 系 列 ], (Carlisle, PA: Strategic Studies Institute, US Army War College, May 2010), http://www.strategicstudiesinstitute.army.mil/pdffiles/PUB988.pdf.26. “Career Satisfaction Program (CSP)”[ 军 官 职 业 发 展 满 意 计 划 ], US Army, 2011, http://www.career-satisfaction.army.mil/.27. Douglas L. Kriner and Francis X. Shen, The Casualty Gap: The Causes and Consequences of American Wartime Inequalities[ 伤 亡 差 距 : 美 国 战 时 不 平 等 的 成 因 及 后 果 ],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0).28. “Military Casualty Information”[ 军 事 伤 亡 信 息 ], DOD Personnel and Procurement Statistics, Personnel and ProcurementReports and Data Files, http://siadapp.dmdc.osd.mil/personnel/CASUALTY/castop.htm.托 比 亚 斯 · 斯 维 泽 , 美 国 空 军 少 校 (Maj Tobias Switzer, USAF), 现 为 驻 佛 罗 里 达 州 赫 尔 伯 特 基 地 的 美 国 南 方 司 令部 飞 行 指 挥 官 及 第 6 特 种 作 战 中 队 战 斗 航 空 顾 问 。 他 持 有 芝 加 哥 大 学 专 攻 经 济 学 的 数 学 理 学 士 、 及 智 利 教 皇 天 主教 大 学 经 济 学 理 科 硕 士 学 位 。 少 校 是 Olmsted 奖 学 金 学 者 、 拉 丁 美 洲 区 域 战 略 专 家 , 并 且 是 高 级 飞 行 员 , 拥 有 超过 550 小 时 战 斗 飞 行 MH-53M Pave Low 直 升 机 的 经 验 。53


支 持 作 战 指 挥 官 , 精 心 培 养 部 队 , 还 是 掷 骰 子 定 去 留 ?—— 论 空 军 人 事 部 署 程 序 中 的 缺 失Support the Combatant Commander, Develop the Force, or Roll the Dice?What the Air Force’s Deployment Tasking Process Doesn’t Do凯 文 · 帕 克 , 美 国 空 军 中 校 (Lt Col Kevin Parker, USAF)去 十 年 里 , 空 军 官 兵 常 常 身 处 异 国 ,过 一 觉 醒 来 不 免 自 问 :“ 我 为 何 来 这里 ?” 从 某 个 角 度 来 看 , 这 个 问 题 指 向 空 军目 前 的 人 事 部 署 体 制 。 空 军 大 多 数 人 都 熟 知自 己 的 出 征 周 期 和 时 间 安 排 ; 但 是 , 选 什 么人 任 什 么 职 执 行 什 么 任 务 , 这 个 人 选 决 定 过程 却 令 人 费 解 。 不 妨 说 , 这 个 过 程 更 像 掷 骰子 定 去 留 , 而 不 是 遵 循 一 个 周 密 的 程 序 。 实际 上 , 即 便 了 解 了 这 个 过 程 也 未 必 让 人 舒 心 。空 军 目 前 的 人 事 部 署 体 制 在 分 派 官 兵 任职 具 体 职 位 方 面 , 漠 视 了 两 大 区 别 因 素 。 其 一 ,很 少 考 虑 不 同 人 的 不 同 资 质 和 能 力 ; 其 二 ,没 有 考 虑 一 项 职 位 或 任 务 对 任 职 者 的 专 业 前程 有 何 影 响 。 整 个 调 令 过 程 体 现 为 时 间 安 排无 序 , 并 过 度 强 调 只 需 满 足 最 低 要 求 , 如 此 ,许 多 人 没 有 机 会 将 自 己 的 专 门 知 识 和 经 验 及时 运 用 到 当 前 的 空 军 作 战 使 命 中 , 空 军 也 不断 错 失 培 养 部 队 打 好 未 来 战 争 的 机 会 。最 近 , 空 军 宣 布 了 一 项 计 划 : 要 把 空 天远 征 部 队 (AEF) 部 署 体 制 转 变 成 一 个 叫 做 “ 新一 代 AEF”( 新 一 代 空 天 远 征 部 队 ) 的 新 结 构 。新 结 构 “ 将 重 视 部 队 单 位 [ 和 ] 驻 地 层 面 的团 队 合 作 ”, 并 把 “ 指 挥 官 和 直 接 上 司 重 新 纳入 人 事 部 署 决 定 过 程 。” 1 而 且 , 该 计 划 还 将为 本 文 所 指 出 的 问 题 领 域 创 造 改 进 机 会 , 这些 领 域 主 要 涉 及JET = 联 合 远 征 调 遣 联 合 远 征 调 遣IA = 个 别 增 员 调 遣 (JET) 和 个 别 增UTC = 部 队 类 型 编 码员 调 遣 (IA)——对 空 军 第 9 和 第 10 空 天 远 征 部 队 而 言 , 这两 项 远 征 调 遣 任 务 涉 及 的 人 员 占 此 两 支 部 队受 调 遣 总 人 数 的 17%。 这 个 比 率 看 似 不 大 ,却 代 表 着 5,000 多 名 官 兵 。 2 即 使 “ 新 一 代AEF” 结 构 除 去 占 部 队 大 多 数 的 许 多 以 单 人和 小 部 队 为 单 位 的 部 队 类 型 编 码 (UTC),JET 和 IA 调 遣 任 务 仍 需 遵 循 一 套 方 法 和 制 度来 确 定 人 选 。人 事 部 署 过 程 中 存 在 的 问 题在 分 析 空 军 人 事 部 署 体 制 之 前 , 我 们 必须 对 它 有 基 本 了 解 , 尤 其 是 要 从 中 队 层 面 来了 解 。 各 大 司 令 部 经 常 向 各 基 地 下 达 UTC 职位 调 令 , 驻 基 地 中 队 负 责 具 体 人 选 决 定 。 为简 明 起 见 , 我 们 假 定 该 UTC 职 位 只 需 要 一 个人 。 中 队 指 挥 官 只 知 道 此 新 职 位 或 新 任 务 所在 地 点 、 报 到 日 期 、 任 职 期 、 要 求 的 技 术 专业 代 码 、 衔 级 , 以 及 几 条 单 行 附 注 。 指 挥 官必 须 凭 这 点 信 息 来 做 出 人 选 决 定 , 在 几 天 内提 交 此 职 位 的 人 选 姓 名 。 3 其 它 政 务 信 息 和单 行 附 注 ( 如 有 的 话 ) 有 可 能 非 常 简 要 地 列出 期 望 的 技 术 专 业 或 经 验 。 对 这 个 中 队 来 说 ,如 果 当 时 只 有 一 人 符 合 要 求 , 那 么 选 择 就 没有 困 难 ; 如 果 合 格 者 有 两 名 以 上 , 中 队 指 挥官 就 只 能 按 自 己 的 判 断 来 点 兵 。 人 选 决 定 通常 涉 及 到 几 个 因 素 , 比 如 : 派 外 驻 留 时 间 、大 本 营 原 职 责 、 与 个 人 重 大 事 件 ( 结 婚 、 生孩 子 、 上 专 业 军 事 教 育 学 校 , 等 等 ) 的 时 间安 排 有 无 冲 突 。 指 挥 官 既 没 有 充 裕 的 时 间 来54


支 持 作 战 指 挥 官 , 精 心 培 养 部 队 , 还 是 掷 骰 子 定 去 留 ? —— 论 空 军 人 事 部 署 程 序 中 的 缺 失考 虑 , 也 没 有 足 够 的 信 息 来 比 较 有 关 人 选 的资 质 或 新 职 位 的 职 责 。 其 结 果 是 , 只 要 人 选满 足 最 低 要 求 就 可 凑 合 , 而 不 去 考 虑 谁 最 可能 做 出 最 大 贡 献 或 谁 最 可 能 从 新 的 职 位 经 历中 获 益 。 如 此 , 每 接 到 一 个 职 位 调 令 , 中 队指 挥 官 必 须 利 用 有 限 的 信 息 做 出 尽 可 能 合 理的 人 选 决 定 , 且 所 有 人 选 决 定 互 不 相 关 。 新的 调 令 任 务 不 断 下 达 到 中 队 , 整 个 流 程 始 终体 现 为 无 序 和 匆 促 , 各 种 职 位 人 选 决 定 就 事论 事 , 不 考 虑 前 后 关 联 , 故 而 没 有 机 会 对 这个 体 制 加 以 优 化 。要 矫 正 这 种 制 度 , 首 先 应 检 讨 我 们 一 直津 津 乐 道 的 两 句 老 生 常 谈 :(1) 我 们 都 应 该 成为 “ 即 插 即 用 ” 型 航 空 兵 ;(2) 不 达 必 要 标 准的 最 低 要 求 就 算 不 上 最 低 要 求 。 这 些 说 法 虽有 其 道 理 , 但 与 一 种 更 佳 系 统 可 产 生 的 效 果相 比 , 相 距 甚 远 。 当 然 , 从 某 种 程 度 上 说 ,所 有 航 空 兵 都 应 该 做 到 即 插 即 用 , 能 够 被 派往 任 何 机 构 , 履 行 与 自 己 的 衔 级 、 专 业 技 术代 码 及 技 能 水 平 相 应 的 岗 位 职 责 。 再 者 , 下调 令 的 司 令 部 在 确 定 职 位 的 最 低 要 求 时 , 依据 的 是 它 自 己 认 为 该 项 职 位 所 需 要 的 条 件 。此 两 者 都 是 事 实 且 合 情 合 理 , 但 只 应 该 作 为人 选 决 定 的 底 线 或 基 本 要 求 。空 军 何 去 何 从我 们 知 道 , 所 有 其 它 组 织 机 构 都 在 力 求改 进 。 空 军 能 否 也 更 上 一 层 楼 ? 举 例 来 说 ,专 业 橄 榄 球 队 需 要 一 名 新 四 分 卫 , 但 不 能 只要 求 该 球 员 来 自 某 一 级 联 赛 大 学 就 可 以 签 约 ,球 队 想 要 的 必 须 是 最 优 秀 的 、 最 有 可 能 帮 助球 队 取 胜 的 球 员 。 同 理 , 买 主 购 置 新 车 时 ,不 会 只 考 虑 座 位 数 、 后 备 箱 空 间 和 油 耗 等 最低 要 求 , 而 是 要 选 到 在 自 己 可 负 担 范 围 内 的最 理 想 的 车 。“ 即 插 即 用 ” 型 人 才 只 强 调 满 足基 本 要 求 , 其 所 营 造 的 认 知 环 境 是 视 基 本 “ 达标 ” 为 成 功 。 最 近 有 一 篇 文 章 批 评 陆 军 人 事系 统 , 认 为 此 系 统 “ 把 每 个 员 工 当 作 可 以 相互 交 换 的 商 品 , 而 不 是 具 有 可 优 化 技 术 的 独特 个 人 。” 4 这 种 批 评 对 空 军 的 人 事 部 署 体 制而 言 , 同 样 中 肯 。 目 前 的 这 种 调 令 做 法 只 适合 战 争 冲 突 初 期 的 情 况 , 因 为 许 多 职 位 和 任务 必 须 立 刻 有 人 上 岗 执 行 。 然 而 当 作 战 行 动持 续 数 年 时 , 我 们 需 要 有 一 种 更 完 善 的 系 统来 支 持 作 战 指 挥 官 。一 种 途 径 : 重 视 专 业 知 识 和 经 历改 进 的 途 径 之 一 是 重 视 利 用 专 业 经 历 和专 长 、 地 区 知 识 、 语 言 技 能 等 的 价 值 。 专 业经 历 是 军 人 通 过 担 任 各 种 职 务 和 任 命 不 断 积累 而 成 。 以 柯 蒂 斯 · 李 梅 将 军 为 例 , 他 经 过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的 作 战 磨 练 , 加 之 曾 在 作 战装 备 司 令 部 总 部 任 职 , 又 担 任 过 负 责 研 究 与发 展 的 副 参 谋 长 职 务 , 集 这 些 经 历 于 一 身 ,将 军 当 仁 不 让 , 领 导 战 略 空 军 司 令 部 发 展 成冷 战 期 间 的 主 导 部 队 。 5 今 天 的 空 军 官 兵 ,是 越 战 以 来 征 战 经 验 最 丰 富 的 部 队 , 但 是 我们 的 人 事 部 署 体 制 缺 少 利 用 这 些 经 验 的 机制 。 一 名 军 官 , 如 果 在 前 轮 部 署 中 曾 经 参 加过 “ 省 级 重 建 组 ” 的 工 作 , 就 适 合 推 荐 到 联合 作 战 总 部 参 谋 部 或 大 使 馆 任 职 , 参 与 督 导多 个 省 级 重 建 项 目 的 运 作 。 这 样 的 军 官 亲 历过 这 个 领 域 的 各 种 挑 战 , 其 对 项 目 的 了 解 和积 累 的 经 验 教 训 对 履 行 新 督 导 职 务 极 有 助益 。 另 一 名 缺 少 这 种 专 业 经 历 的 军 官 虽 然 可能 也 符 合 最 低 要 求 , 却 无 法 和 前 者 相 提 并 论 。反 之 , 如 果 将 一 名 有 过 在 联 合 作 战 司 令 部 总部 任 职 经 历 、 熟 悉 司 令 部 的 任 务 排 序 和 流 程的 军 官 派 任 到 现 场 管 理 省 级 重 建 项 目 , 他 在总 部 工 作 的 经 历 对 新 任 命 亦 有 所 帮 助 。此 外 , 目 前 的 体 制 没 有 考 虑 如 何 利 用 作战 人 员 积 累 的 地 区 知 识 —— 他 们 对 作 战 环 境55


空 天 力 量 杂 志的 文 化 认 知 。 空 军 现 已 将 地 区 文 化 学 习 列 入专 业 军 事 教 育 课 程 , 并 在 《 空 军 文 化 、 地 区和 语 言 飞 行 计 划 》 中 加 以 倡 导 。 6 把 军 人 部署 到 某 个 地 区 或 国 家 执 行 任 务 , 他 们 就 会 对当 地 风 俗 、 特 殊 习 性 和 社 会 习 惯 获 得 相 当 的了 解 , 这 些 知 识 不 可 能 从 课 本 中 学 到 。 显 然 ,在 下 一 轮 部 署 中 , 他 们 更 适 宜 被 派 任 到 已 经熟 悉 的 地 区 或 国 家 , 这 样 做 更 有 益 于 我 军 的使 命 。 语 言 技 能 也 具 有 同 样 的 优 势 。 而 在 目前 的 体 制 中 , 一 名 会 讲 达 里 语 ( 阿 富 汗 官 方语 言 之 一 ) 的 军 官 , 如 果 是 基 地 部 队 中 唯 一符 合 派 往 伊 拉 克 最 低 标 准 的 军 人 的 话 , 那 么他 将 几 乎 没 有 机 会 使 用 自 己 掌 握 的 这 门 阿 富汗 语 。 而 隶 属 同 一 个 大 司 令 部 的 另 一 个 基 地即 使 有 懂 阿 拉 伯 语 的 航 空 兵 , 也 不 可 能 与 上述 军 官 交 换 , 因 为 目 前 的 体 制 不 允 许 。另 一 种 途 径 : 着 重 部 队 发 展到 目 前 为 止 , 本 文 的 建 议 是 将 作 战 官 兵重 新 部 署 到 他 们 去 过 的 地 方 担 任 熟 悉 的 工作 。 然 而 , 这 样 做 又 忽 视 了 部 队 发 展 的 重 要性 。 战 略 空 军 司 令 部 司 令 李 梅 将 军 , 因 为 在戎 马 生 涯 中 经 历 过 各 种 任 命 , 具 备 了 宽 广 的视 野 , 有 此 丰 富 经 历 , 担 任 司 令 职 位 自 然 游刃 有 余 。 前 参 谋 长 联 席 会 议 主 席 海 军 上 将 迈克 · 马 伦 看 到 美 国 正 处 于 一 个 “ 战 略 转 折 点 ”,因 此 强 力 推 动 军 队 将 重 心 越 过 目 前 的 伊 拉 克和 阿 富 汗 而 着 眼 于 更 大 范 围 。 7 空 军 部 长 迈克 尔 · 唐 利 亦 表 示 :“ 在 过 去 的 十 年 中 , 空 军已 大 幅 度 自 我 重 塑 , 在 满 足 当 前 战 争 的 迫 切需 要 的 同 时 , 着 眼 于 未 来 的 战 争 。” 8 毫 无 疑问 , 空 军 必 须 打 赢 今 天 的 战 争 , 同 时 准 备 迎接 下 一 场 冲 突 。 把 航 空 兵 反 复 部 署 到 同 一 个地 点 执 行 同 样 的 任 务 , 就 难 以 满 足 后 一 项 关键 要 求 。 事 实 上 , 从 伊 拉 克 的 省 级 重 建 项 目经 历 中 获 取 的 经 验 教 训 未 必 适 用 于 阿 富 汗 的省 级 重 建 项 目 运 作 , 然 而 , 丰 富 的 经 历 可 生成 具 有 价 值 的 新 视 角 和 新 观 念 。 另 外 , 那 些曾 经 在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 参 加 过 省 级 重 建 项 目的 人 , 应 具 备 专 业 资 格 参 与 为 未 来 的 行 动 制定 冲 突 后 重 建 计 划 或 政 策 。 那 些 拥 有 一 线 作战 、 司 令 部 、 空 军 总 部 及 联 合 作 战 任 命 等 混合 经 历 的 军 官 , 也 构 成 空 军 中 经 历 丰 富 的 人才 库 。目 前 的 体 制 不 允 许 中 队 指 挥 官 通 过 人 事部 署 有 意 识 地 培 养 军 人 的 见 识 和 能 力 。 相 反 ,如 上 所 述 , 每 一 项 调 令 都 很 急 促 , 必 须 在 几天 之 内 就 提 出 人 选 , 而 不 考 虑 同 一 周 期 内 前后 的 任 务 和 任 命 , 或 分 配 到 其 它 基 地 的 任 命 。指 挥 官 最 了 解 自 己 部 属 的 特 定 能 力 , 知 道 哪些 职 位 经 历 能 更 好 地 培 养 他 们 打 好 持 久 战 争或 下 一 场 战 争 。 然 而 迫 于 具 体 形 势 , 指 挥 官能 做 的 , 或 者 把 调 令 派 给 唯 一 符 合 最 低 要 求者 , 或 者 从 非 常 有 限 的 合 格 人 员 中 挑 选 。 即使 指 挥 官 可 以 从 数 名 人 员 中 选 择 , 由 于 调 令中 的 职 位 相 关 信 息 少 得 可 怜 , 无 法 提 供 实 质性 标 准 供 人 选 决 定 时 参 考 。从 部 队 培 养 和 发 展 角 度 来 看 , 人 们 也 许很 容 易 得 出 结 论 : 空 军 决 不 应 派 同 一 人 去 同一 地 反 复 任 职 。 的 确 , 尽 可 能 部 署 官 兵 去 不同 地 方 担 当 不 同 的 任 命 , 这 种 培 养 方 式 对 部队 发 展 更 有 利 。 这 种 部 队 培 养 和 发 展 模 式 从其 最 纯 粹 的 形 式 上 看 未 免 过 于 极 端 化 , 但 仍值 得 考 虑 。寻 求 解 决 之 道针 对 所 讨 论 的 问 题 , 如 上 所 述 , 有 两 种同 等 然 而 对 立 的 观 点 。 一 种 建 议 是 : 空 军 在人 员 部 署 上 应 尽 可 能 派 同 一 人 去 同 一 地 反 复任 职 , 以 在 当 前 的 作 战 中 充 分 发 挥 自 身 经 验和 技 能 。 另 一 种 观 点 则 认 为 : 空 军 应 精 心 组56


支 持 作 战 指 挥 官 , 精 心 培 养 部 队 , 还 是 掷 骰 子 定 去 留 ? —— 论 空 军 人 事 部 署 程 序 中 的 缺 失织 轮 岗 部 署 执 行 不 同 任 务 , 以 拓 展 空 军 官 兵的 经 历 和 能 力 。 也 许 , 前 国 防 部 长 罗 伯 特 · 盖茨 有 最 好 地 答 案 :“ 驱 动 我 们 战 略 的 主 导 原 则是 平 衡 。” 9 本 文 无 意 偏 向 任 一 方 观 点 , 却 想找 出 两 种 观 点 中 各 自 合 理 的 一 面 , 并 由 此 呼吁 人 们 关 注 这 样 的 事 实 , 即 目 前 的 空 军 人 事部 署 体 制 使 这 两 种 观 点 都 得 不 到 采 纳 , 而 更像 是 掷 骰 子 随 机 选 人 。 本 文 因 此 提 出 以 下 两条 建 议 。 笔 者 知 道 , 任 何 方 法 和 体 制 的 改 变必 须 得 到 空 军 高 层 领 导 的 推 动 , 才 能 保 证 在整 个 部 队 得 到 公 平 的 实 施 。建 议 一 : 人 事 调 令 应 给 出 更 多 信 息上 级 机 关 在 下 达 调 令 时 不 提 供 充 分 的 信息 , 束 缚 了 中 队 指 挥 官 在 人 选 上 的 决 定 能 力 。仅 仅 列 明 部 署 地 点 、 报 到 日 期 、 持 续 时 间 、空 军 技 术 专 业 编 码 、 衔 级 , 以 及 有 限 的 单 行附 注 , 并 不 足 以 找 到 合 适 人 选 发 挥 其 专 长 或拓 展 其 能 力 。 上 级 职 能 部 门 需 要 加 强 监 督 并和 下 级 单 位 及 人 员 直 接 协 调 , 以 有 助 于 对 有关 新 单 位 和 新 职 位 的 现 有 信 息 加 以 充 实 。 空军 应 建 立 和 扩 充 专 业 代 码 系 统 , 详 细 列 明 各专 业 岗 位 需 要 的 和 可 得 的 技 能 组 合 , 从 而 促进 未 来 更 高 程 度 的 自 动 化 匹 配 。 当 然 , 要 想调 出 更 详 细 的 技 能 要 求 说 明 , 意 味 着 必 须 修改 现 行 的 兵 员 请 求 程 序 。建 议 二 : 分 批 调 令要 优 化 这 个 体 制 , 空 军 必 须 排 除 一 些 由过 程 驱 动 的 结 构 性 障 碍 , 因 为 这 些 障 碍 迫 使各 基 地 接 到 调 令 任 务 后 , 孤 立 做 出 人 选 决 定 ,与 前 与 后 都 无 关 联 。 如 果 能 把 互 相 关 联 的 人事 调 令 分 批 下 达 到 基 地 , 让 基 地 层 面 有 一 定的 时 间 来 确 定 人 选 , 那 么 指 挥 官 就 能 为 每 项职 位 挑 选 最 合 适 的 人 选 。 将 调 令 分 批 次 而 非零 散 下 达 , 人 选 也 相 应 分 批 决 定 , 应 能 提 高人 选 和 职 位 的 合 理 匹 配 。 各 大 司 令 部 也 可 实施 类 似 的 分 批 做 法 , 以 优 化 更 大 人 才 库 的 人选 程 序 。然 而 , 分 批 调 令 做 法 涉 及 到 两 个 主 要 问题 。 第 一 , 要 想 优 化 这 个 体 制 , 需 要 管 理 部门 采 取 更 多 行 动 。 比 如 , 在 大 司 令 部 层 面 将调 令 组 成 一 个 批 次 之 前 , 需 要 召 开 人 事 会 议 ,讨 论 职 位 和 可 得 人 员 的 匹 配 要 求 。 大 司 令 部的 各 职 能 领 域 负 责 人 最 适 合 亲 自 或 通 过 视 频电 话 会 议 来 召 集 这 样 的 人 事 会 议 。 要 将 这 种优 化 所 获 得 的 收 益 和 因 此 而 增 加 的 管 理 工 作负 荷 相 比 较 , 从 而 确 定 一 个 是 否 值 得 采 用 分批 调 令 做 法 的 合 理 界 限 ( 比 如 , 对 少 尉 和 一等 兵 的 初 次 部 署 也 许 就 不 合 适 采 用 分 批 调 令做 法 )。 其 二 , 那 些 最 后 收 到 调 令 通 知 的 人 将失 去 一 些 准 备 时 间 , 因 为 分 批 调 令 做 法 肯 定将 挤 压 通 知 时 间 , 获 调 令 通 知 者 只 能 加 紧 处理 工 作 准 备 和 个 人 事 务 。 有 时 候 , 有 些 调 遣任 务 极 其 紧 迫 , 根 本 无 法 采 用 分 批 调 令 方 式 。不 过 空 军 人 事 中 心 的 数 据 表 明 , 平 均 而 言 ,航 空 兵 从 收 到 调 令 通 知 到 出 发 , 通 常 有 100多 天 时 间 。 10 当 然 , 每 个 空 军 官 兵 在 接 到 调令 通 知 后 , 需 要 有 时 间 为 出 征 做 好 准 备 及 安置 好 家 人 , 但 是 空 军 在 确 定 人 员 选 派 时 , 基本 上 能 做 到 让 大 部 分 人 有 可 预 测 感 。 如 果 考虑 到 这 些 因 素 , 从 先 前 提 到 的 100 多 天 提 前量 中 挤 出 一 些 时 间 用 于 将 调 令 分 批 后 下 发 ,也 未 尝 不 可 , 因 为 潜 在 收 益 显 著 。结 语在 思 考 如 何 改 善 人 事 部 署 体 制 时 , 空 军领 导 人 必 须 认 真 考 虑 几 种 可 能 互 不 兼 容 的 好处 。 空 军 参 谋 长 施 瓦 茨 将 军 在 讨 论 “ 新 一 代AEF” 时 , 提 到 了 其 中 的 几 项 好 处 : 使 部 署与 任 命 周 期 同 步 , 使 兵 力 调 配 程 序 标 准 化 ,促 进 部 队 与 其 带 兵 干 部 作 为 同 一 个 团 队 统 一部 署 。 11 本 文 也 列 出 其 它 几 项 好 处 : 加 强 对57


空 天 力 量 杂 志作 战 指 挥 官 的 支 持 , 并 提 升 针 对 未 来 战 争 的部 队 质 量 。 我 们 在 努 力 改 进 空 军 的 人 事 部 署体 制 时 , 必 须 追 求 最 佳 平 衡 , 争 取 将 空 军 对作 战 指 挥 官 的 贡 献 最 大 化 , 推 动 打 赢 当 前 的战 争 。 我 们 也 必 须 有 意 识 地 培 养 部 队 , 为 持久 战 争 和 下 一 场 战 争 做 好 准 备 。 这 些 好 处 有益 于 前 面 提 到 的 联 合 远 征 调 遣 和 个 别 增 员 调遣 , 也 有 益 于 整 个 部 队 培 养 和 发 展 。 两 者 都是 当 前 要 务 , 都 不 可 等 闲 视 之 。 本 文 呼 吁 空军 采 取 行 动 , 把 文 中 提 出 的 概 念 纳 入 这 个 人事 部 署 体 制 的 各 种 改 进 之 中 , 做 好 每 个 官 兵和 每 项 职 位 或 任 务 的 合 理 匹 配 。 舍 此 , 我 们就 只 能 徘 徊 在 满 足 最 低 要 求 的 低 层 次 上 , 部队 的 培 养 和 发 展 , 也 就 只 能 继 续 靠 掷 骰 子 的随 机 方 式 。♣注 释 :1. Mitch Gettle, “Air Force Refines Force Presentation, Generation”[ 空 军 改 善 兵 力 调 配 与 生 成 ], Air Force News Service, 16November 2011, http://www.af.mil/news/story.asp?id=123280212.2. 从 2010 年 12 月 到 2011 年 5 月 , 空 军 第 9 和 第 10 空 天 远 征 部 队 的 30,854 总 兵 员 中 , 按 JET 和 IA 调 遣 的 达5,239 人 。 参 看 “Metrics Review: AFPC Directorates”[ 空 军 人 事 中 心 部 长 处 数 据 审 核 表 ], Headquarters Air ForcePersonnel Center, 15 November 2011, slides 14-15, https://aef.afpc.randolph.af.mil/reference/Nov_2011_AEF_Metrics.pptx.3. 对 三 个 基 地 设 施 部 署 计 划 的 调 查 表 明 : 中 队 级 指 挥 官 只 有 3-7 天 时 间 确 定 人 选 并 向 基 地 设 施 部 署 官 提 供 人 选 姓 名 。4. Tim Kane, “Why Our Best Officers Are Leaving”[ 我 们 最 优 秀 的 军 官 为 何 要 离 开 ], Atlantic, 307, no. 1 (2011 年 1 月 /2月 ): 84.5. “General Curtis Emerson LeMay”[ 柯 蒂 斯 · 李 梅 将 军 ], US Air Force, http://www.af.mil/information/bios/bios.ap?bioID=6178.6. Department of the Air Force, Air Force Culture, Region & Language Flight Plan [ 空 军 文 化 、 区 域 和 语 言 飞 行 计 划 ],(Washington, DC: Department of the Air Force, May 2009), http://cultureandsecurity.yolasite.com/resources/flightplan%20Gen%20Schwarz%205-09.pdf.7. Thom Shanker,“Joint Chiefs Chairman Says Military Must Focus beyond Iraq and Afghanistan”[ 参 联 会 主 席 称 军 队 关 注 焦点 必 须 超 越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 ], New York Times, 8 February 2011, http://atwar.blogs.nytimes.com/2011/02/08/joint-chiefschairman-says-military-must-focus-beyond-iraq-and-afghanistan/.8. Hon. Michael Donley, secretary of the Air Force, “A Strategy Focused on Balance”[ 注 重 平 衡 的 战 略 ], (address, NationalSecurity Forum, Maxwell AFB, AL, 17 May 2011), http://www.af.mil/information/speeches/speech.asp?id=649.9. Robert M. Gates, “The National Defense Strategy: Striking the Right Balance”[ 国 防 战 略 : 达 到 适 当 平 衡 ], Joint ForceQuarterly 52 (1st Quarter 2009): 2, http://www.ndu.edu/press/lib/images/jfq-52/1.pdf.10. 从 2010 年 12 月 到 2011 年 5 月 , 第 9 和 第 10 空 天 远 征 部 队 从 接 到 任 务 通 知 到 第 一 次 行 动 之 间 通 常 是 105 天 。只 有 JET 和 IA 的 调 遣 任 务 时 间 平 均 为 116 天 。 参 看 注 释 2, slides 14-15.11. Gen Norton A. Schwartz, chief of staff, US Air Force, address, Air Force Association Air and Space Conference andTechnology Exposition [ 在 空 军 协 会 航 空 航 天 大 会 暨 技 术 博 览 会 上 的 演 讲 ], National Harbor, MD, 20 September, https://newafpims.afnews.af.mil/shared/media/document/AFD-110921-014.pdf.凯 文 · 帕 克 , 美 国 空 军 中 校 (Lt Col Kevin Parker, USAF), 德 州 农 工 大 学 理 学 士 , 韦 伯 斯 特 大 学 文 科 硕 士 , 空 军 大学 军 事 行 动 艺 术 科 学 硕 士 , 现 为 阿 拉 巴 马 州 马 克 斯 韦 尔 空 军 基 地 的 空 天 高 级 研 究 学 院 学 员 。 此 前 他 曾 在 中 队 至 大司 令 部 和 空 军 总 部 层 级 担 任 土 木 工 程 官 。 他 在 弗 吉 尼 亚 州 兰 利 空 军 基 地 第 1 土 木 工 程 中 队 担 任 作 战 飞 行 指 挥 官 期间 , 保 障 了 38 个 主 基 地 工 程 应 急 部 队 类 型 代 码 单 位 的 战 备 , 部 署 了 50 余 名 官 兵 赴 “ 持 久 自 由 ” 行 动 及 “ 伊 拉克 自 由 ” 行 动 。 他 也 曾 被 部 署 赴 沙 特 阿 拉 伯 一 次 、 伊 拉 克 两 次 。 帕 克 中 校 是 空 军 中 队 指 挥 官 学 院 和 空 军 指 挥 参 谋学 院 的 优 秀 毕 业 生 , 并 函 授 完 成 空 军 战 争 学 院 课 程 。58


ASPJ军 技 术能 源 地 平 线 : 空 军 的 能 源 科 技 愿 景Energy Horizons—A Science and Technology Vision for Air Force Energy马 克 ·T· 梅 博 瑞 博 士 (Dr. Mark T Maybury)军 能 源 科 技 愿 景 》 的 报 告 。 1 空 军 的 能 源 愿景 希 望 推 动 “ 将 能 源 问 题 纳 入 我 们 所 有 工 作的 考 虑 之 中 ”, 包 括 了 解 “ 能 源 如 何 影 响 空 军‘ 全 球 警 戒 、 全 球 到 达 、 全 球 力 量 ’ 这 三 大 关键 能 力 ”。 2 进 一 步 , 这 份 报 告 提 出 了 “ 确 保在 天 空 、 太 空 、 网 空 和 基 础 设 施 领 域 保 持 稳固 的 能 源 优 势 ” 的 目 标 。 3航 空 能 源引 言 与 愿 景美 国 空 军 正 面 临 着 严 峻 的 能 源 挑 战 , 且挑 战 势 必 进 一 步 加 重 , 这 是 因 为 全 球 能 源 需求 不 断 增 加 , 能 源 供 应 日 趋 减 少 , 加 强 环 境保 护 的 呼 声 日 益 高 涨 。 当 前 每 年 里 , 空 军 航空 油 花 费 超 过 90 亿 美 元 , 和 太 空 行 动 相 关的 地 面 运 作 的 能 源 费 用 超 过 1 亿 美 元 , 支 持指 挥 控 制 和 情 报 中 心 的 网 络 运 作 的 能 源 耗 费亦 以 数 千 万 美 元 计 。( 能 源 消 耗 比 例 份 额 见 图1。) 我 们 的 对 手 越 来 越 把 能 源 设 施 作 为 攻 击重 心 。 迄 今 为 止 , 在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 战 场 ,有 三 千 多 名 美 国 军 人 和 承 包 商 人 员 为 护 送 补给 车 队 而 牺 牲 或 受 伤 ( 大 约 每 30 个 车 队 中有 1 人 伤 亡 ), 车 队 运 输 补 给 物 资 中 有 80%是 水 和 燃 料 。根 据 国 防 部 《 能 源 为 战 士 : 作 战 能 源 战略 》、《2010 年 空 军 能 源 计 划 》 和 《 国 家 航 空研 究 和 发 展 规 划 》 这 三 部 政 策 文 件 , 空 军 编制 了 标 题 为 《 能 源 地 平 线 :2010-2026 年 空空 军 是 国 防 部 最 大 的 能 源 用 户 , 每 年 需要 消 耗 超 过 20 亿 加 仑 航 空 油 , 使 燃 油 消 耗成 为 空 军 能 源 消 耗 中 的 最 大 一 类 ( 占 84%),并 因 此 成 为 空 军 中 最 大 的 开 销 项 目 之 一 。 空军 正 在 努 力 改 进 运 作 , 新 近 研 制 的 飞 机 ( 如C-17 和 F-35) 在 燃 烧 效 率 方 面 比 旧 飞 机 ( 如C-141 和 F-16) 提 高 50%-125%。 4 图 2 显 示地 消 耗12% 和 备 消 耗4%航 空 消 耗84%图 1 :2010 财 年 空 军 能 源 消 耗 比 例 ( 改 编 自 :Headquarters US Air Force, Air Force EnergyPlan 2010 [2010 年 空 军 能 源 规 划 ], Washington,DC: Headquarters US Air Force, 2010], 4, http://www.dm.af.mil/shared/media/document/AFD-101202-066.pdf.)59


空 天 力 量 杂 志3,5003,0002003–2010 年 战 机 群 小 导 燃 油 消 耗 2006 财 年 燃 油 消 耗 基 线 :25.4 加 最 大 的 燃 油 消 耗 机 群 :C-17 和 F-352,500KC-Y 加 2,0001,500 比 2006 财 年 10%:22.9 加 KC-135RKC-10AKC-46A1,000500F-16C-17AF-35AF-15EC-XF-X0B-1B2000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202320242025202620272028202920302031203220332034203520362037203820392040年 图 2 : 空 军 燃 料 消 耗 预 测 ( 由 Dr. Jackie Henningsen, AF/A9, Director, Studies Analyses, Assessmentsand Lessons Learned 提 供 )。了 空 军 机 动 部 队 、 空 中 作 战 部 队 和 特 种 作 战部 队 到 2040 年 的 燃 料 消 耗 预 测 。在 航 空 领 域 , 我 们 运 用 布 列 盖 航 程 方 程式 作 为 统 一 计 算 法 , 同 时 测 定 能 源 效 率 、 相关 能 源 消 耗 和 飞 机 能 力 的 进 展 情 况 : 5在 这 个 方 程 式 中 , 通 过 提 高 升 阻 比 (L/D)和 减 少 飞 机 总 重 (W + W ), 可 以有 效 载 荷 飞 机 自 重测 算 出 飞 机 机 体 的 效 率 改 进 。 此 外 , 我 们 可以 通 过 耗 油 率 (SFC) 相 对 于 速 度 (V) 的 比值 测 算 出 推 进 装 置 的 效 率 增 益 。 通 过 所 有 这些 因 素 把 能 耗 与 航 程 联 系 起 来 , 就 确 定 了 战斗 机 能 力 与 能 量 - 效 率 属 性 之 间 的 关 系 。 航空 领 域 的 科 技 投 入 就 在 于 优 化 布 列 盖 方 程 中的 相 关 因 素 ( 表 1)。 这 些 努 力 在 空 气 动 力 学 、推 进 和 动 力 、 材 料 和 结 构 、 航 空 操 作 、 能 量采 集 、 革 命 性 新 概 念 等 诸 方 面 都 取 得 进 展 。表 1 表 明 了 以 下 几 点 : 空 军 在 哪 些 方 面 必 须保 持 领 先 ; 在 哪 些 方 面 需 要 通 过 迅 速 采 纳 、适 应 、 或 加 强 他 方 投 资 而 保 持 紧 密 跟 进 ; 在哪 些 方 面 应 该 作 为 旁 观 者 关 注 空 军 所 依 赖 的那 些 投 资 ( 核 心 职 能 之 外 的 那 些 投 资 )。空 气 动 力 学表 1 的 第 一 部 分 列 出 对 目 前 和 未 来 飞 机在 空 气 动 力 学 方 面 的 改 进 , 包 括 尾 翼 片 、 翼梢 小 翼 、 减 阻 微 槽 、 保 形 天 线 等 各 种 流 线 改 进 ,这 些 努 力 能 降 低 油 耗 4-6%。 同 样 , 重 心 控 制和 升 力 分 布 控 制 系 统 的 改 进 , 能 确 保 相 对 于承 载 重 量 的 位 置 来 把 升 力 有 效 地 分 布 于 整 个机 体 , 从 而 增 强 飞 机 的 性 能 。 中 期 和 远 期 的60


能 源 地 平 线 : 空 军 的 能 源 科 技 愿 景空 气 动 力 学推 进 和 动 力材 料 和 结 构航 空 操 作能 量 采 集新概念表 1 : 航 空 能 源 科 技 展 望 (L = 保 持 领 先 ;F = 保 持 跟 进 ;W = 保 持 关 注 )近 期 (2011-15 年 ) 中 期 (2016-20 年 ) 远 期 (2021-25 年 )整 流 装 置 (L) 保 形 天 线 (F) 层 流 化 ( 战 斗 机 ) (L)重 心 控 制 (L)层 流 化 ( 机 动 保 障 机 ) (F)升 力 分 布 控 制 (L)系 统 整 合 ( 机 动 保 障 机 ) (F)翼 梢 小 翼 、 尾 翼 片 、 导 流 片 (F)系 统 整 合 ( 战 斗 机 ) (F)斜 削 翼 (F)机 翼 机 身 融 合 体 (F)微 型 叶 片 (F)X- 翼 (F)产 生 升 力 的 机 身 (W)等 离 子 体 增 强 减 阻 (W)自 适 应 多 用 途 引 擎 技 术 (L) 高 效 嵌 入 式 涡 轮 引 擎 (L) 先 进 与 章 动 周 期 (L)高 效 小 型 推 进 器 (L) 引 擎 特 定 改 进 (L) 涡 轮 风 扇 复 合 (W)重 油 (F) 子 系 统 整 合 (L) 超 高 旁 路 (W)齿 轮 传 动 涡 轮 风 扇 (F)按 需 供 力 ( 机 动 保 障 机 ) (F)按 需 供 力 ( 战 斗 机 ) (L)开 式 转 子 发 动 机 (W)混 合 / 电 力 推 进 器 (W)替 代 和 生 物 燃 料 质 量 评 定 / 认 证 (L)替 代 和 生 物 燃 料 批 量 生 产 (W)先 进 发 电 技 术 (F)飞 机 部 件 ( 系 留 装 置 、 托 盘 、 机 架 ) (L)多 功 能 材 料 (F)照 明 (F)无 线 控 制 系 统 与 电 气 作 动 器 (W)复 合 材 料 (L)复 合 集 装 箱 (F)变 形 材 料 (F)混 合 材 料 / 高 级 铝 材 (F)编 队 飞 行 (L)持 续 补 给 改 进 (L)任 务 指 标 飞 行 (F)分 布 式 任 务 训 练 和 互 动 式 模 拟 器 (L)有 助 于 人 力 表 现 改 进 方 面 的 考 量 (L)遥 驾 飞 机 (RPA) 任 务 执 行 能 力 扩 大 (L)天 气 预 报 、 探 测 、 规 避 能 力 的 改 进 (F)加 强 任 务 执 行 效 率 的 更 好 方 式 (F)任 务 规 划 软 件 (F)用 于 冷 却 的 热 电 (L)小 型 RPA 的 能 量 收 集 (L)光 伏 电 池 (F)电 磁 制 动 (F)热 电 废 排 回 收 (F)通 用 热 电 再 生 (F)声 能 (W)混 合 型 飞 艇 (F)分 离 式 系 统 (L)目 标 包 括 层 流 化 机 翼 设 计 ( 可 实 现 节 油 15%)和 非 传 统 机 体 设 计 , 例 如 机 翼 机 身 一 体 化 、盒 式 机 翼 , 以 及 升 力 体 结 构 。推 进 和 动 力表 1 的 第 二 部 分 展 现 推 进 技 术 为 多 种 平台 提 供 降 低 油 耗 的 可 能 性 。 在 这 个 领 域 , 空军 将 引 领 许 多 技 术 , 或 者 紧 紧 跟 进 未 来 民 间现 成 技 术 。 例 如 , 自 适 应 多 用 途 发 动 机 技 术已 经 改 进 了 压 缩 机 和 一 个 第 三 气 流 , 它 们 有可 能 使 战 斗 机 节 省 大 量 能 量 ( 降 低 15-25%耗 油 率 )。 此 外 , 高 效 嵌 入 式 涡 轮 发 动 机 有 可能 将 机 动 保 障 飞 机 和 其 它 平 台 的 耗 油 率 改 善25%。 中 期 和 远 期 技 术 发 展 势 必 形 成 突 破 ,超 越 传 统 的 布 雷 顿 (Brayton) 发 动 机 ( 空 气喷 气 ) 概 念 , 取 得 更 高 效 率 , 比 如 混 合 压 力61


空 天 力 量 杂 志增 益 燃 烧 循 环 、 混 合 涡 轮 复 合 循 环 、 热 交 换循 环 ( 中 间 冷 却 与 再 生 式 )、 内 涡 轮 燃 烧 导 致等 温 膨 胀 循 环 , 以 及 正 排 量 压 缩 内 核 等 技 术 。对 于 较 小 型 的 飞 行 器 , 像 高 效 小 型 推 进 装 置等 项 目 , 期 望 能 降 低 大 约 25% 的 耗 油 率 , 尤其 对 遥 驾 飞 机 而 言 。 空 军 在 其 机 群 全 部 通 过费 托 /JP-8 50/50 混 合 燃 油 认 证 后 , 将 继 续 领先 探 索 新 型 可 持 续 发 展 燃 料 的 使 用 和 认 证 。随 着 能 源 部 、 农 业 部 和 海 军 部 启 动 了 生 物 燃料 联 合 生 产 项 目 , 空 军 将 密 彻 关 注 和 利 用 生物 燃 料 的 生 产 。材 料 和 结 构从 表 1 的 第 三 部 分 可 以 看 到 , 在 合 成 材料 和 碳 纳 米 管 方 面 的 材 料 研 究 , 有 希 望 改 进飞 机 结 构 和 集 装 箱 性 能 , 从 而 减 轻 重 量 , 提高 抗 拉 强 度 、 传 导 性 、 热 管 理 和 能 量 储 存 ,这 些 都 有 助 于 降 低 燃 料 消 耗 。 改 良 材 料 有 时也 能 导 致 改 善 生 产 成 本 、 大 量 减 少 零 配 件 ( 比如 固 定 件 ) 数 目 、 降 低 维 护 成 本 , 以 及 减 少对 前 沿 部 署 的 后 勤 保 障 印 记 。 其 它 的 减 重 技术 包 括 无 线 控 制 系 统 、 电 动 ( 而 非 液 压 ) 致动 器 、 发 光 二 极 管 、 以 及 用 合 成 纤 维 系 缆 取代 笨 重 索 链 。 此 外 , 合 成 材 料 和 变 形 材 料 的柔 弹 性 有 可 能 使 某 些 飞 机 部 件 —— 比 如 翼 片和 涡 流 发 生 器 —— 能 根 据 气 流 和 飞 机 进 攻 角度 自 行 调 节 , 从 而 产 生 更 理 想 的 燃 油 性 能 。在 中 期 和 远 期 , 多 功 能 材 料 蕴 藏 着 令 人 向 往的 先 进 能 量 采 集 潜 力 , 可 以 阻 止 能 量 以 热 和噪 音 形 式 而 损 耗 掉 。航 空 操 作如 表 1 的 第 四 部 分 所 示 , 对 航 空 操 作 加以 改 进 , 相 对 降 低 其 前 期 成 本 可 取 得 良 好 的效 率 增 益 。 例 如 ,C-17 飞 行 编 队 试 验 已 经 证明 : 殿 后 飞 机 可 节 省 燃 油 5-10%, 而 对 机 组人 员 、 结 构 因 素 , 或 计 划 调 度 等 的 影 响 有 限 。此 外 , 在 商 业 航 空 公 司 的 带 动 下 , 空 军 实 施任 务 指 标 飞 行 , 旨 在 优 化 巡 航 飞 行 高 度 和 速度 , 以 及 针 对 飞 行 状 况 调 整 升 降 剖 面 线 。 充分 利 用 分 布 式 、 互 动 式 飞 行 模 拟 器 ( 例 如 连接 KC-135 和 F-16 的 模 拟 器 ), 不 仅 降 低 实战 的 训 练 成 本 , 而 且 能 模 拟 敌 对 及 拥 挤 空 域环 境 以 保 证 训 练 安 全 , 从 而 有 助 于 加 强 战 备完 好 率 。 改 进 的 作 战 规 划 软 件 更 加 关 注 任 务因 素 、 实 时 天 气 状 况 和 任 务 要 求 , 从 而 减 少飞 行 架 次 和 低 效 率 的 飞 行 路 线 规 划 。 另 外 ,未 来 的 遥 驾 飞 机 和 自 主 式 飞 机 可 以 按 照 目 前由 传 统 飞 机 执 行 的 机 动 保 障 和 战 斗 任 务 的 具体 需 要 来 定 制 组 配 , 这 样 做 还 能 减 少 飞 行 的能 量 总 印 记 。 最 后 , 优 化 任 务 规 划 和 飞 机 基地 分 配 , 可 以 更 合 理 地 向 前 进 基 地 安 置 维 护需 求 飞 较 少 的 飞 机 , 从 而 降 低 二 阶 效 应 成 本( 比 如 减 少 向 前 进 基 地 运 送 部 件 的 数 量 )。能 量 采 集表 1 的 第 五 部 分 表 明 , 空 军 通 过 科 研 努力 可 以 把 热 电 能 转 换 概 念 和 其 它 能 量 捕 获 概念 ( 如 从 电 磁 制 动 中 回 收 噪 声 / 振 动 的 能 量 )相 结 合 , 电 磁 制 动 有 可 能 降 低 维 护 成 本 和 系统 重 量 , 也 能 捕 获 制 动 能 量 再 用 于 飞 机 滑 行 。未 来 的 使 用 多 种 能 源 的 飞 机 有 可 能 采 集 多 种能 源 , 包 括 多 种 燃 料 、 太 阳 能 、 热 能 、 风 能和 振 动 能 , 从 而 减 少 甚 至 消 除 对 传 统 燃 料 的需 求 。 对 小 型 遥 驾 飞 机 来 说 , 一 些 新 概 念 ( 比如 飞 机 栖 息 充 电 , 或 者 从 热 源 或 电 源 中 收 集能 量 ), 能 保 持 它 持 续 自 主 运 行 。 能 量 采 集 新技 术 能 改 变 我 们 的 许 多 操 作 方 式 ; 然 而 设 计 、能 量 密 度 、 系 统 整 合 、 成 本 等 方 面 的 挑 战 也需 要 我 们 关 注 。革 命 性 新 概 念表 1 的 最 后 部 分 提 出 了 偏 离 传 统 飞 机 构造 的 替 代 概 念 。 在 中 期 , 可 能 发 展 出 混 合 型62


能 源 地 平 线 : 空 军 的 能 源 科 技 愿 景飞 艇 , 这 种 航 空 器 混 合 利 用 气 囊 内 气 体 ( 通常 是 氦 气 ) 的 浮 力 和 飞 艇 巨 大 表 面 积 周 围 空气 流 所 产 生 的 气 动 升 力 。 各 种 困 难 的 操 控 问题 仍 有 待 解 决 , 例 如 地 面 运 输 、 避 让 恶 劣 天 气 、浮 力 控 制 和 基 础 设 施 。 但 是 预 计 每 磅 货 物 的运 输 成 本 将 大 大 低 于 传 统 空 运 。 高 空 飞 艇 还可 用 于 情 报 、 监 视 和 侦 察 (ISR) 任 务 。 在 远期 , 分 离 式 系 统 —— 可 根 据 任 务 要 求 分 解 和重 组 的 系 统 —— 有 望 提 供 更 有 效 的 ISR、 机动 保 障 和 集 群 攻 击 能 力 。航 天 能 源航 天 装 备 和 航 空 装 备 不 同 , 它 不 使 用 传统 的 航 空 燃 料 实 施 机 动 保 障 ( 空 运 和 空 中 加油 )。 把 航 天 器 送 入 运 行 轨 道 之 后 , 除 了 极 少的 机 上 消 耗 品 ( 例 如 卫 星 机 动 所 需 的 推 进 动力 ) 之 外 , 其 能 源 消 耗 主 要 和 地 面 控 制 及 数据 处 理 设 施 的 运 作 相 关 ( 每 年 超 过 1 亿 美元 )。 在 空 军 太 空 司 令 部 执 行 各 种 任 务 的 能 源消 耗 中 , 地 面 设 施 占 97.2%, 地 面 车 辆 运 输占 1.8%, 火 箭 发 射 占 约 1%。 相 较 而 言 , 商业 航 天 界 的 一 些 太 空 运 行 系 统 设 施 规 模 小 ,人 员 少 , 有 些 系 统 甚 至 做 到 自 主 运 行 。 地 面雷 达 、 冷 暖 通 风 空 调 系 统 等 也 有 改 进 余 地 ,可 为 降 低 能 源 成 本 提 供 机 会 。 此 外 , 在 和 航天 系 统 运 行 相 关 的 能 量 生 成 、 储 存 和 输 送 方面 , 也 有 数 种 技 术 正 在 研 制 之 中 , 前 景 看 好 ( 表2)。能 量 产 生表 2 的 第 一 部 分 列 出 太 空 的 能 源 生 成 方式 , 重 点 是 高 效 率 和 大 功 率 光 电 能 源 、 阳 光催 化 石 油 技 术 , 以 及 核 能 。 目 前 的 太 阳 能 效率 范 围 从 柔 性 非 晶 体 硅 的 10%, 到 反 转 变 形太 阳 能 电 池 板 的 34%, 直 到 远 期 展 望 中 量 子点 和 稀 释 氮 化 物 的 ( 在 理 论 上 ) 高 达 70%。这 些 科 研 努 力 的 重 要 意 义 在 于 : 太 阳 能 电 池生 成 能 量 的 效 率 每 提 高 1%, 就 能 转 化 为 系 统能 量 提 高 ( 或 质 量 减 少 )3.5%。 极 大 型 可 部署 太 阳 能 电 池 板 的 代 表 产 品 , 就 是 美 国 空 军表 2 : 航 天 能 源 科 技 展 望 (L = 保 持 领 先 ;F = 保 持 跟 进 ;W = 保 持 关 注 )近 期 (2011-15 年 ) 中 期 (2016-20 年 ) 远 期 (2021-25 年 )航 天 操 作 推 进 和 动 力 能 量 储 存 能 量 产 生30-35% 高 效 光 伏 电 池 (L) 40% 改 进 的 光 伏 电 池 (L) 70% 高 效 光 伏 电 池 ( 例 如 量 子 点 ) (L)大 功 率 太 阳 能 电 池 板 / 一 体 化 盖 毯 式阳 光 催 化 石 油 (F)互 联 系 统 (L)用 于 轨 道 系 统 的 天 基 核 电 站 ( F) 和 用 于 地 面 站 的 小 模 块 核 电 站 (F)飞 轮 用 于 太 空 系 统 (L)纳 米 材 料 用 于 大 功 率 高 密 度 储 能 (F)家 用 锂 离 子 电 池 的 太 空 应 用 (F)设 施 规 模 的 能 量 储 存 (F)高 效 微 处 理 器 (F) 光 子 计 算 技 术 在 太 空 的 应 用 (F) 量 子 计 算 (F)高 效 轨 道 推 力 器 (L) 高 效 霍 尔 和 电 动 推 力 器 (L) 电 磁 推 进 器 (L)节 能 数 据 中 心 和 地 面 站 (F), 云 计算 (F)在 轨 卫 星 加 注 燃 料 (L)地 球 基 地 换 用 高 效 太 阳 能 (F)由 本 机 光 伏 电 池 或 光 束 能 系 统 驱 动的 电 动 推 力 器 (L)地 面 操 作 做 到 自 主 “ 断 电 ” (F)采 纳 商 业 上 的 先 进 做 法 (F) 开 发 更 大 的 卫 星 自 主 能 力 (L) 先 进 机 载 自 主 能 力 (F)对 航 天 功 能 实 行 跨 领 域 研 究 (L) 分 离 式 、 太 空 对 太 空 波 射 动 力 卫 星组 网 (L)改 进 高 效 运 载 火 箭 技 术 (F) 探 索 助 推 系 统 重 复 使 用 概 念 (F)革 命 性 的 小 / 中 型 发 射 , 包 括 小 卫 星空 中 发 射 能 力 (L)63


空 天 力 量 杂 志研 究 实 验 室 和 波 音 共 同 研 制 的 30 KW 一 体 化盖 毯 式 互 联 系 统 大 功 率 太 阳 能 电 池 板 。 从 中期 到 远 期 ,“ 阳 光 催 化 石 油 ” 是 能 源 部 资 助 研制 的 样 机 系 统 , 目 的 是 把 二 氧 化 碳 和 水 转 变成 一 氧 化 碳 和 氢 气 , 最 终 生 成 液 体 燃 料 。 此 外 ,将 一 个 500 kW 的 动 力 装 置 布 置 在 轨 , 可 以保 障 天 基 传 感 和 动 力 波 射 任 务 。 全 新 的 技 术概 念 则 包 括 : 从 地 球 磁 场 采 集 能 量 , 以 及 从系 统 的 废 热 中 采 集 能 量 。 在 核 能 的 应 用 方 面 ,已 有 好 几 种 卫 星 系 统 ( 例 如 放 射 性 同 位 素 热电 发 电 机 ) 做 出 验 证 。 另 外 , 已 经 设 计 出 埋入 地 下 的 、 自 主 安 全 的 、 自 耗 废 料 的 小 型 模块 化 核 反 应 堆 , 用 于 保 障 地 面 操 作 设 施 的 能量 需 求 。能 量 储 存表 2 第 二 部 分 涉 及 能 量 储 存 。 为 了 响 应环 保 要 求 ,2012 年 以 后 将 停 止 在 镍 氢 (Ni:H)电 池 中 使 用 特 氟 隆 -30 镍 氢 隔 膜 材 料 , 因 此 ,研 究 人 员 必 须 加 紧 研 制 出 锂 离 子 化 学 物 提 速寿 命 试 验 技 术 , 这 对 未 来 国 家 太 空 安 全 使 命有 重 要 意 义 。 在 近 期 , 像 飞 轮 这 样 的 储 能 技 术 ,借 助 反 作 用 轮 的 附 加 特 征 , 能 够 提 供 需 要 的能 量 , 具 有 帮 助 姿 态 控 制 的 潜 力 。 在 中 远 期 ,纳 米 材 料 技 术 的 发 展 有 希 望 实 现 大 功 率 、 高密 度 储 存 、 高 周 期 与 放 电 率 , 以 及 延 长 电 池寿 命 。 相 比 之 下 , 地 面 站 和 数 据 中 心 可 以 利用 混 合 储 能 技 术 , 包 括 传 统 的 铅 酸 电 池 和 大型 飞 轮 。推 进 和 动 力表 2 的 第 三 部 分 论 述 航 天 器 的 推 进 装 置和 动 力 。 在 轨 系 统 , 如 传 感 器 、 通 信 和 机 载处 理 设 备 等 , 都 需 要 使 用 大 量 动 力 。近 期 的 发 展 重 点 是 高 效 微 处 理 器 , 此 后将 关 注 像 忆 阻 器 、 光 子 计 算 和 量 子 计 算 等 创新 科 技 , 以 大 幅 度 提 高 能 源 效 率 ( 在 下 面 的 “ 网空 能 源 ” 部 分 进 一 步 论 述 )。 这 些 技 术 有 许 多优 势 , 包 括 比 硅 替 代 品 体 积 更 小 及 热 负 荷 减少 。卫 星 推 进 技 术 的 进 展 对 提 轨 、 驻 位 和 机动 , 尤 其 对 近 地 轨 道 卫 星 来 说 , 都 是 至 关 重要 。 在 中 期 , 需 要 探 索 如 何 加 强 现 有 卫 星 系统 的 生 存 能 力 和 延 寿 。 在 中 远 期 , 诸 如 霍 尔和 电 动 推 力 器 等 技 术 可 能 导 致 延 长 使 用 有 限的 机 载 推 进 剂 ; 利 用 波 射 动 力 给 在 轨 卫 星 加注 燃 料 的 技 术 也 有 望 给 航 天 器 延 寿 。 在 远 期 ,电 磁 推 进 作 为 一 种 先 进 概 念 , 可 能 有 助 于 实现 航 天 器 进 一 步 延 寿 和 提 高 其 工 作 弹 性 。 利用 从 周 围 环 境 中 捕 获 的 能 量 储 备 在 机 上 , 这些 系 统 能 在 没 有 推 进 剂 的 情 况 下 长 期 在 太 空中 机 动 , 从 而 提 供 更 多 更 大 的 运 行 能 力 。航 天 操 作 新 技 术正 如 在 航 空 领 域 那 样 , 表 2 第 四 部 分 所示 的 航 天 操 作 新 技 术 也 可 能 产 生 重 大 的 节 能效 果 。 鉴 于 地 面 系 统 占 去 整 个 航 天 运 行 能 耗量 的 97%, 近 期 内 , 应 该 采 用 商 业 数 据 中 心在 采 暖 通 风 空 调 和 电 力 管 理 以 及 云 计 算 等 方面 的 最 佳 做 法 , 其 详 细 讨 论 见 下 面 的 “ 网 空能 源 ” 和 “ 基 础 设 施 能 源 ” 部 分 。 首 要 关 注的 是 传 统 的 发 射 场 、 控 制 站 、 数 据 处 理 中 心和 地 基 太 空 雷 达 。 在 中 期 和 远 期 , 通 过 提 高自 主 能 力 , 将 减 少 对 操 作 员 和 相 关 能 量 的 需要 。 再 生 能 源 也 是 可 行 的 选 择 , 可 用 来 缩 小这 些 设 施 的 能 源 印 记 并 保 证 能 源 的 独 立 性 。从 长 远 来 看 , 虽 然 太 空 对 地 球 波 射 动 力 技 术面 临 许 多 挑 战 , 但 太 空 对 太 空 波 射 动 力 技 术的 发 展 可 能 使 “ 分 离 式 ” 卫 星 成 为 可 能 , 这种 卫 星 不 仅 体 积 更 小 , 而 且 比 目 前 系 统 能 力更 大 、 更 分 散 、 生 存 性 更 强 。 我 们 还 有 必 要开 展 多 领 域 分 析 , 审 视 在 天 空 和 太 空 领 域 执64


能 源 地 平 线 : 空 军 的 能 源 科 技 愿 景行 任 务 的 相 对 能 源 效 率 。 最 后 , 提 高 运 载 火箭 的 效 率 将 有 助 于 航 天 事 业 的 进 一 步 发 展 。网 空 能 源空 军 的 所 有 运 作 和 使 命 , 尤 其 是 能 源 基础 设 施 本 身 的 运 作 , 都 依 赖 网 络 基 础 设 施 。这 种 依 赖 性 将 继 续 增 大 , 因 为 空 军 正 在 发 展自 主 系 统 , 通 过 网 络 使 系 统 之 间 及 系 统 与 人员 之 间 彼 此 相 连 , 从 而 以 更 低 成 本 投 送 更 大能 力 。 如 何 保 护 我 们 的 天 空 和 太 空 资 产 , 确保 经 由 这 些 网 空 平 台 实 施 指 挥 控 制 、 通 信 、ISR, 以 及 精 确 打 击 目 标 , 这 一 切 都 攸 关 空 军的 全 球 力 量 投 送 , 攸 关 空 军 信 守 “ 全 球 警 戒 、全 球 到 达 、 全 球 力 量 ” 的 誓 言 。 我 们 的 对 手势 将 千 方 百 计 通 过 网 空 攻 击 来 拒 绝 、 削 弱 、操 纵 、 瓦 解 或 摧 毁 我 们 的 关 键 基 础 设 施 , 从而 破 坏 我 们 的 关 键 使 命 能 力 。随 着 设 备 的 体 积 、 重 量 和 能 耗 下 降 , 对紧 凑 型 储 能 装 置 的 需 求 也 相 应 出 现 。 在 过 去15 年 里 , 每 千 瓦 功 率 能 支 持 的 每 秒 浮 点 运 算次 数 (flop/kW) 已 经 提 高 了 700 倍 , 从 25亿 次 提 高 到 19450 亿 次 。 我 们 预 期 , 这 种 能源 效 率 每 1.6 年 翻 一 番 的 趋 势 将 会 持 续 到2020 年 , 使 高 性 能 计 算 系 统 层 面 的 能 源 效 率超 过 每 瓦 功 率 支 持 1000 亿 次 浮 点 运 算 , 这将 极 大 地 提 升 数 据 中 心 的 能 力 。 6 也 将 有 可能 让 该 领 域 的 内 嵌 式 系 统 进 行 更 为 复 杂 的 数据 处 理 。网 空 能 源 的 一 个 重 要 衡 量 标 准 是 电 量 使用 效 率 (PUE), 它 等 于 设 施 的 总 电 量 除 以 信息 技 术 设 备 的 电 量 , 从 而 测 算 出 基 础 设 施 除服 务 器 本 身 之 外 所 消 耗 的 电 量 。 举 例 来 说 ,如 果 服 务 器 每 消 耗 1 瓦 电 量 , 基 础 设 施 还 要另 消 耗 0.5 瓦 , 那 么 PUE 就 是 1.5。 目 前 一流 企 业 在 PUE = 1.2 的 水 平 上 运 作 。空 军 对 网 空 能 源 的 目 标 展 望 包 含 四 个 方面 : 保 障 军 队 使 命 、 优 化 人 / 机 系 统 、 加 强敏 捷 性 和 韧 性 、 开 辟 新 基 础 概 念 ( 表 3)。保 障 军 队 使 命空 军 的 各 项 使 命 , 比 如 持 续 性 大 面 积 的监 视 , 需 要 用 超 级 计 算 机 进 行 海 量 数 据 分 析 ,才 能 投 送 俗 话 说 的 “ 大 海 捞 针 ” 这 一 关 键 能 力 ,从 而 减 少 人 工 负 荷 。 另 一 种 极 端 情 况 是 , 秘密 特 种 作 战 部 队 仅 具 备 有 限 的 通 信 设 备 、 时间 和 蓄 电 池 容 量 , 然 而 却 需 要 随 身 携 带 仅 在几 年 前 需 要 超 级 计 算 机 才 能 胜 任 的 计 算 能力 。 更 令 人 生 畏 的 是 , 如 鸟 一 般 大 小 自 主 飞行 和 运 行 的 微 型 飞 行 器 必 须 能 在 微 小 物 理 空间 内 执 行 高 性 能 计 算 机 运 算 。 到 2020 年 ,这 些 飞 行 器 还 将 进 一 步 微 缩 到 昆 虫 般 大 小 ,届 时 计 算 能 力 问 题 会 更 加 突 出 。 一 旦 把 超 级计 算 机 的 海 量 数 据 分 析 功 能 与 嵌 入 式 高 性 能计 算 能 力 两 相 结 合 , 空 军 将 获 得 执 行 新 使 命的 能 力 。如 表 3 的 第 一 部 分 所 述 , 在 下 个 15 年内 , 如 果 达 到 系 统 层 面 的 能 源 效 率 , 并 找 到提 高 另 一 个 700 倍 的 技 术 途 径 , 就 能 满 足 所有 这 些 任 务 的 需 要 。 像 三 维 堆 叠 这 样 的 技 术发 展 , 如 能 克 服 耗 电 芯 片 过 热 的 问 题 , 就 不失 为 一 项 颠 覆 性 创 新 技 术 。 除 了 计 算 机 构 造 、组 合 和 系 统 整 合 方 面 的 改 进 之 外 , 如 果 进 一步 考 虑 算 法 规 则 及 软 件 与 附 属 硬 件 配 置 和 软件 体 系 结 构 本 身 的 交 互 作 用 , 我 们 会 取 得 诸多 收 益 。 美 国 空 军 研 究 实 验 室 500 万 亿 次 浮点 运 算 的 “ 秃 鹰 ” 集 群 超 级 计 算 机 已 经 表 明 ,达 到 这 种 平 衡 能 带 来 能 源 效 率 的 数 量 级 提升 。 7 通 过 把 1716 台 索 尼 Playstation-3 游 戏机 与 176 台 英 伟 达 (Nvidia) 通 用 图 像 处 理器 联 结 起 来 , 该 系 统 能 进 行 多 种 密 集 型 计 算数 据 分 析 , 并 能 维 持 超 过 50% 的 高 峰 操 作 性65


空 天 力 量 杂 志表 3 : 网 空 能 源 科 技 展 望 (L = 保 持 领 先 ;F = 保 持 跟 进 ;W = 保 持 关 注 )努 力方 向保 障 军 队 使 命优 化 人 / 机系 统加 强 敏 捷 性 和 韧 性开 发 新概 念领 域 近 期 (2011-15 年 ) 中 期 (2016-20 年 ) 远 期 (2021-25 年 )系 统 效 率可 再 生 能源文 化 观 念电 力云 计 算革 命 性科 技-- 算 法 / 编 码 / 硬 件 效 率 (L)-- 硬 件 构 造 (3-D 芯 片 ) ( 如 内 存记 忆 ) (L)-- 高 效 软 件 构 造 (L)-- SWAP ( 体 积 / 重 量 / 动 力 ) 高 效计 算 机 技 术 (F)-- 节 能 高 性 能 计 算 (HPC) 资 源控 制 (W)-- 轻 质 硬 件 (W)-- 基 于 纳 米 技 术 的 构 造 (F)-- 芯 片 的 替 代 能 源 ( 电 池 、 超 级电 容 器 等 ) (W)-- 上 级 命 令 (L)-- 有 关 节 能 的 文 化 观 念 / 行 为 改变 (L)-- 度 量 、 数 据 一 致 性 和 测 量法 (F)-- 制 定 节 能 政 策 / 程 序 (L)-- 监 测 与 控 制 系 统 (F)-- 智 能 电 网 (F)-- 高 效 计 算 算 法 (L)-- 基 于 用 图 像 处 理 单 元 做 通 用计 算 的 多 样 化 商 用 现 成 HPC 系统 (W)-- 分 布 式 无 线 技 术 (W)-- 云 计 算 技 术 (W)-- 纳 米 传 感 器 的 发 展 ; 纳 米 处理 技 术 (L)-- 芯 片 上 综 合 光 学 单 光 子 量 子 密钥 分 发 / 处 理 (L)-- 处 理 器 能 源 最 优 化 (F)-- 计 算 机 供 电 最 优 化 (F)-- 环 境 自 适 应 计 算 (W)-- 智 能 HPC 资 源 控 制 (W)-- 计 算 机 供 电 优 化 SWAP- 高 效计 算 机 技 术 (W)-- 利 用 可 再 生 能 源 ( 如 太 阳 能 )的 小 型 计 算 系 统 (W)-- 替 代 能 源 ( 太 阳 能 、 风 能 、 地热 ) (W)-- 人 对 网 络 的 信 任 (L)-- 人 力 绩 效 的 感 知 和 增 强 (L)-- 服 务 器 迁 移 ( 印 记 ) (F)-- 替 代 能 源 ( 太 阳 能 电 池 、 燃 料电 池 等 ) (W)-- 绿 色 建 筑 (W)-- 安 全 智 能 电 网 (F)-- 服 务 器 软 件 的 优 化 (L)-- 网 络 安 全 (L)-- 云 环 境 中 软 件 结 构 设 计 的 安 全与 保 证 (L)-- 优 化 超 级 计 算 机 的 使 用 (F)-- 云 服 务 / 计 算 (F)-- 新 兴 纳 米 技 术 (L)-- 新 兴 超 导 技 术 (F)-- 新 兴 量 子 设 备 (F)-- 硬 件 构 造 发 展 (3-D 芯 片 ) (L)-- 量 子 计 算 技 术 (F)-- 基 于 忆 阻 器 的 神 经 形 态 电 路 用于 高 效 认 知 计 算 (F)-- SWAP- 高 效 计 算 纳 米 结 构 (F)-- 用 于 微 型 遥 驾 飞 机 的 微 型 能 量采 集 系 统 (F)-- 对 人 / 机 组 合 团 队 的 信 任 (L)-- 遥 测 与 遥 控 系 统 ( 能 源 中 央 控制 ) (F)-- 结 实 、 安 全 的 智 能 电 网 (W)-- 网 空 能 源 管 理 系 统 (F)-- HPC 保 障 的 自 主 能 力 (W)-- 使 用 智 能 系 统 每 年 降 低 人 力 /能 源 消 耗 10% (W)-- 按 需 超 导 技 术 (F)-- 纳 米 技 术 的 随 时 可 用 性 (F)-- 量 子 的 随 时 可 用 性 (F)能 , 同 时 仅 耗 电 257 kW。 然 而 案 例 研 究 曾 多次 证 明 : 任 务 应 用 、 运 算 法 则 和 系 统 结 构 之间 如 果 匹 配 不 当 , 会 导 致 总 效 率 降 低 , 有 时造 成 运 行 时 间 延 长 百 倍 以 上 。再 者 , 许 多 任 务 导 向 计 算 的 嵌 入 式 性 质对 再 生 能 源 的 能 量 储 存 和 生 产 构 成 额 外 的 技术 挑 战 。 促 成 超 级 电 容 器 的 纳 米 技 术 发 展 能显 著 提 高 任 务 能 力 , 并 帮 助 满 足 严 格 的 体 积与 重 量 要 求 , 如 表 3 的 再 生 能 源 部 分 所 示 。优 化 人 / 机 系 统如 表 3 的 第 二 部 分 所 示 , 为 降 低 能 源 需求 , 空 军 需 要 加 强 节 能 文 化 教 育 , 使 人 们 在从 事 日 常 网 络 工 作 时 , 注 重 培 养 节 能 意 识 和行 为 。 更 好 的 测 量 方 法 和 社 会 媒 体 ( 比 如 微 博 、个 人 信 息 窗 ) 能 强 化 和 指 导 人 们 的 节 能 意 识 、态 度 、 信 仰 和 行 为 。 改 进 对 人 类 行 为 的 认 识后 就 能 预 期 人 的 行 为 , 从 而 提 高 行 为 表 现 和成 效 , 防 范 内 部 威 胁 , 提 升 对 自 主 系 统 的 信66


能 源 地 平 线 : 空 军 的 能 源 科 技 愿 景任 。 要 有 效 管 理 网 络 的 数 据 量 、 处 理 需 求 和决 策 速 度 , 就 必 须 在 智 能 扩 大 、 认 知 增 强 、网 / 人 一 体 化 系 统 等 领 域 进 行 研 究 。 优 化 人 /机 系 统 必 将 导 致 更 强 大 的 战 斗 力 、 更 高 的 系统 效 率 及 韧 性 , 以 及 更 快 的 作 战 节 奏 。增 强 敏 捷 性 和 韧 性表 3 的 第 三 部 分 论 述 通 过 电 效 率 和 云 计算 ( 提 供 不 依 靠 地 点 的 、 规 模 可 伸 缩 的 、 虚拟 的 计 算 、 软 件 、 数 据 取 用 和 储 存 等 各 种 服 务 )来 增 强 网 络 的 敏 捷 性 和 韧 性 。 空 军 必 须 有 能力 不 间 断 地 监 测 和 评 估 我 们 的 能 源 , 并 具 备在 各 种 替 代 能 源 之 间 进 行 快 速 切 换 的 灵 活性 —— 也 许 以 无 法 预 测 的 方 式 —— 这 意 味 着需 要 对 智 能 电 网 进 行 安 全 、 智 能 的 监 测 和 控制 。 同 样 重 要 的 是 , 我 们 必 须 能 灵 活 选 择 何时 何 地 在 网 络 空 间 执 行 任 务 , 比 如 说 通 过 云计 算 。 而 且 , 辅 助 基 础 设 施 可 以 建 在 靠 近 低成 本 能 源 的 区 域 。 然 而 , 为 了 确 保 空 军 能 在云 计 算 环 境 中 操 作 , 同 时 能 保 证 在 友 好 和 敌对 环 境 中 的 信 息 机 密 性 、 完 整 性 和 随 时 可 用性 , 我 们 必 须 在 科 研 方 面 进 行 投 资 , 以 获 得自 动 的 任 务 保 障 、 网 络 敏 捷 性 和 韧 性 。开 创 新 基 础 概 念表 3 的 最 后 部 分 涉 及 有 可 能 改 变 相 关 网空 能 源 “ 游 戏 规 则 ” 的 新 兴 科 研 领 域 , 其 中有 量 子 计 算 、 纳 米 技 术 和 超 导 材 料 等 相 互 关联 技 术 的 发 展 。基 础 设 施 能 源空 军 的 基 础 设 施 靠 能 源 运 作 来 支 持 固 定基 地 和 远 征 基 地 执 行 天 空 / 太 空 / 网 空 使 命 ,此 部 分 能 源 议 题 涉 及 到 能 源 的 获 得 、 储 存 和分 配 。 目 前 , 空 军 有 43 个 基 地 在 实 施 85 个可 再 生 能 源 项 目 , 另 有 19 个 项 目 计 划 在2011-2014 年 内 实 施 。 这 使 空 军 能 提 前 达 到2013 财 年 之 前 实 现 使 用 7.5% 可 再 生 能 源 这一 目 标 。 为 满 足 许 多 基 础 设 施 对 能 源 的 需 求 ,要 求 空 军 敢 想 敢 为 大 胆 引 入 民 间 技 术 和 最 佳做 法 。 尤 其 棘 手 的 是 如 何 保 障 空 军 主 要 作 战基 地 的 能 源 安 全 和 对 前 进 基 地 部 队 的 支 援 。前 进 基 地 功 能 越 来 越 强 大 , 对 能 源 的 需 求 也越 来 越 大 , 为 其 保 持 提 供 运 行 动 力 势 必 增 加后 勤 负 担 和 费 用 。 8表 4 列 出 了 空 军 在 近 / 中 / 远 期 应 该 引领 、 跟 进 或 关 注 的 基 础 设 施 能 源 技 术 , 以 确保 达 到 《2010 年 空 军 能 源 计 划 》 中 提 出 的 节能 和 任 务 目 标 。能 源 和 水 效 率表 4 的 第 一 部 分 有 关 能 源 和 水 效 率 。 如能 广 泛 采 用 规 模 可 变 的 、 运 用 先 进 能 源 诊 测技 术 的 建 筑 物 能 耗 管 理 系 统 和 非 传 统 的 节 能型 冷 暖 空 调 运 行 策 略 , 可 以 从 军 队 建 筑 物 冷暖 空 调 能 耗 成 本 中 节 约 至 少 20%( 超 过 2 亿美 元 )。 9 将 电 、 热 、 燃 料 、 水 、 排 废 系 统 结合 为 一 体 化 的 高 效 率 模 式 , 可 以 帮 助 建 筑 物管 理 人 员 —— 以 及 远 期 未 来 的 自 控 装 置 ——全 盘 掌 握 该 建 筑 物 的 能 源 使 用 效 率 , 诊 断 建筑 能 源 故 障 , 评 估 替 代 节 能 型 冷 暖 空 调 操 作系 统 的 运 作 状 况 , 以 及 建 筑 物 的 电 能 消 耗 最佳 方 案 , 从 而 提 高 基 础 设 施 的 效 率 、 稳 健 性和 韧 性 。可 再 生 能 源如 表 4 的 第 二 部 分 所 述 , 开 发 可 再 生 能源 对 可 持 续 发 展 及 环 保 型 能 源 供 应 具 有 重 大意 义 。 例 如 , 生 物 燃 料 能 增 加 向 前 进 基 地 战术 车 辆 和 冷 暖 空 调 设 备 的 液 态 燃 油 供 应 ; 废物 变 能 源 技 术 可 以 降 低 对 能 源 的 需 求 , 也 能改 善 环 境 。 尽 管 现 有 技 术 ( 如 生 物 质 转 化 、67


空 天 力 量 杂 志表 4 : 基 础 设 施 能 源 科 技 展 望 (L = 保 持 领 先 ;F = 保 持 跟 进 ;W = 保 持 关 注 )领 域 近 期 (2011-15 年 ) 中 期 (2016-20 年 ) 远 期 (2021-25 年 )能 源 和 水 效 率-- 实 施 智 能 电 网 技 术 , 包 括 先 进 建筑 能 源 与 水 源 管 理 系 统 (F)-- 开 发 能 分 析 能 源 和 水 源 系 统 相 互依 存 的 综 合 模 型 (F)-- 研 究 低 能 耗 供 热 和 制 冷 技 术 (F)-- 自 主 的 、 可 利 用 多 种 燃 料 的 智 能电 网 (F)-- 智 能 建 筑 技 术 (F)-- 结 合 可 再 生 性 能 源 和 核 能 的 综 合能 源 系 统 , 以 及 创 新 性 能 源 储 存与 节 水 技 术 (F)可 再 生 能 源-- 在 适 当 的 空 军 设 施 扩 大 生 物 发电 (L)-- 应 用 石 油 替 代 燃 料 技 术 (L)-- 注 重 提 高 现 有 风 能 与 太 阳 能 技 术的 效 率 (F)-- 利 用 太 阳 能 进 行 热 化 学 法 发 电 和生 产 燃 料 (L)-- 利 用 光 伏 技 术 减 少 后 勤 燃 油 消耗 (F)-- 在 前 进 作 战 基 地 机 场 实 施 塑 料 - 战术 燃 料 转 化 技 术 (F)-- 灵 活 的 现 场 能 量 采 集 / 消 费 — 光伏 、 太 阳 能 、 风 能 、 生 物 质 等 (F)-- 利 用 微 生 物 燃 料 电 池 促 成 废 物 变燃 料 能 力 (W)-- 光 — 电 直 接 转 换 技 术 新 概 念能 源 储 存-- 基 地 电 网 采 用 自 适 应 储 存 技 术 ;新 兴 电 池 技 术 (L)-- 电 化 学 流 电 容 器 — 储 存 容 量 提高 10 倍 (L)-- 利 用 金 属 氢 化 物 — 提 高 20 倍 (L)-- 开 发 利 用 钠 - 空 气 电 池 — 提 高10 倍 (L)-- 超 导 磁 能 储 存 , 这 是 一 种 颠 覆 性技 术 , 能 实 现 快 速 充 电 与 放 电 周期 (W)文 化 变 革-- 制 定 能 量 评 估 和 电 网 监 测 措 施 (L) -- 以 能 耗 为 衡 量 任 务 影 响 的 一 项 标 准 (L)-- 把 能 源 效 率 作 为 关 键 性 能 参 数 (F) -- 快 速 应 用 和 插 用 新 兴 能 源 技 术 (L) -- 采 用 核 能 技 术 (W)风 力 发 电 , 或 光 伏 电 池 ) 可 以 为 能 源 自 给 的设 施 提 供 过 渡 性 的 供 能 手 段 , 最 终 , 液 态 燃料 的 生 产 仍 要 求 开 发 新 的 阳 光 促 变 燃 料 技 术 ,比 如 像 能 源 部 在 桑 迪 亚 国 家 实 验 室 资 助 的 试验 项 目 ( 反 旋 环 接 收 反 应 回 收 器 )。 远 期 的 可能 性 包 括 研 制 微 生 物 燃 料 电 池 , 这 种 燃 料 电池 相 当 于 生 物 反 应 器 , 能 把 储 存 在 有 机 化 合物 化 学 链 中 的 能 量 直 接 转 换 成 电 能 而 不 增 加碳 排 放 。能 量 储 存表 4 的 第 三 部 分 说 明 高 效 储 能 系 统 , 即储 能 对 需 求 变 化 迅 速 做 出 反 应 , 及 时 稳 定 电网 的 电 压 和 频 率 , 对 于 保 障 主 要 基 地 的 运 行是 必 不 可 少 的 。 超 级 电 容 器 具 备 快 速 充 电 /放 电 能 力 , 因 此 对 解 决 负 荷 均 衡 、 用 电 高 峰修 平 , 以 及 电 网 稳 定 等 问 题 具 有 相 当 大 的 潜力 。 与 普 通 电 池 相 比 , 超 级 电 容 器 能 提 供 高数 十 倍 的 电 量 密 度 、 快 数 百 倍 的 充 电 / 放 电速 率 、 长 数 千 倍 的 寿 命 , 而 同 时 能 够 节 省30-80% 的 成 本 。 然 而 , 目 前 的 技 术 仍 然 存 在能 量 密 度 低 ( 大 约 低 20 倍 )、 成 本 高 和 自 身放 电 等 问 题 , 因 此 限 制 了 其 推 广 使 用 。 对 中期 发 展 , 联 邦 政 府 做 出 巨 大 投 资 , 旨 在 提 高电 池 、 固 体 氧 化 物 燃 料 电 池 、 光 伏 电 池 、 高温 半 导 体 和 相 变 材 料 的 效 率 。 就 远 期 目 标 而言 , 新 的 高 温 超 导 材 料 将 使 磁 能 储 存 系 统 成为 可 能 , 从 而 缩 短 充 电 / 放 电 之 间 的 延 时 ,并 提 供 几 乎 实 时 的 可 用 功 率 , 短 期 内 非 常 高的 输 出 功 率 和 高 能 量 密 度 。文 化 变 革如 表 4 的 第 四 部 分 所 示 : 体 制 化 的 改 变不 仅 涉 及 物 质 的 发 展 , 而 且 还 有 人 员 的 进 步 。电 网 监 测 和 评 估 能 加 强 个 人 与 集 体 的 节 能 意识 , 转 而 激 励 行 为 改 变 。 也 可 以 利 用 社 会 媒68


能 源 地 平 线 : 空 军 的 能 源 科 技 愿 景体 来 驱 动 社 区 行 为 。 开 发 商 、 采 办 机 构 、 测试 人 员 和 操 作 员 等 , 都 必 须 把 能 耗 作 为 评 价基 础 设 施 运 行 表 现 的 一 个 关 键 参 数 , 明 确 地把 能 耗 和 任 务 效 果 挂 钩 , 努 力 保 障 能 源 优 势 ,确 保 能 源 系 统 稳 健 运 行 和 富 有 韧 性 。2010 年的 《 国 防 授 权 法 》 指 示 国 防 部 确 定 其 设 施 内核 电 站 的 可 行 性 。 例 如 , 自 动 保 安 全 、 埋 入地 下 的 废 物 再 利 用 小 型 模 块 化 核 反 应 堆 , 可以 装 备 到 用 电 量 小 于 300 兆 瓦 的 空 军 基 地 ,从 而 形 成 更 安 全 的 供 电 网 。 最 后 一 点 , 空 军应 该 利 用 能 源 基 础 设 施 试 验 平 台 ( 比 如 实 验性 遥 驾 飞 机 ) 或 挑 选 的 先 行 试 验 基 地 , 加 速能 源 方 案 从 评 估 阶 段 向 实 施 阶 段 转 化 的 过 程 。科 技 成 果 的 交 叉 和 互 动以 上 讨 论 表 明 , 从 基 础 科 学 研 究 中 产 生的 新 想 法 , 有 可 能 从 根 本 上 改 变 前 面 讨 论 的各 个 领 域 的 能 源 景 观 。 例 如 , 就 能 源 生 产 来 说 ,这 些 发 展 将 使 我 们 获 得 超 效 率 光 伏 电 池 、 生物 燃 料 、 阳 光 促 变 石 油 技 术 , 以 及 具 备 被 动安 全 的 使 用 废 物 燃 料 的 小 型 模 块 化 反 应 堆 。在 强 化 储 能 技 术 方 面 , 科 技 的 发 展 将 导 致 大功 率 、 高 密 度 、 可 变 充 电 / 放 电 周 期 的 先 进电 池 、 超 级 电 容 器 、 大 功 率 飞 轮 和 超 导 磁 能 。纳 米 材 料 技 术 的 进 展 将 促 成 重 量 轻 且 坚 固 的结 构 和 纳 米 电 子 元 器 件 。 云 计 算 和 绿 色 超 级计 算 技 术 将 导 致 韧 性 强 和 高 效 率 的 计 算 方式 。 此 外 , 能 源 微 监 测 与 控 制 技 术 将 加 强 能源 态 势 感 知 , 并 激 励 节 能 思 维 和 行 为 。最 后 , 从 更 远 期 发 展 来 看 , 空 军 的能 源 地 平 线 科 技 展 望 报 告 中 有 多 项 涉 及 到 多领 域 交 叉 的 科 研 努 力 , 有 潜 力 改 变 空 军 在 天空 / 太 空 / 网 空 及 基 础 设 施 领 域 各 种 使 命 的 能源 景 观 。 10 这 些 努 力 包 括 在 纳 米 结 构 材 料 、轻 质 、 多 功 能 结 构 、 能 承 受 极 端 条 件 的 材 料和 系 统 、 生 物 工 程 和 仿 生 学 、 复 杂 系 统 的 控 制 、信 息 和 网 络 基 础 设 施 , 以 及 信 任 和 自 主 性 等领 域 开 展 集 体 协 作 和 攻 关 。未 来 展 望科 学 和 技 术 的 发 展 可 转 化 为 运 作 优 势 ,包 括 成 本 节 约 、 能 源 韧 性 、 系 统 稳 健 性 和 操作 常 备 性 。 为 在 空 军 各 主 要 使 命 中 实 现 “ 稳固 的 能 源 优 势 ”, 空 军 需 要 做 到 以 下 几 点 :• 与 联 邦 政 府 相 关 机 构 协 作 以 充 分 发 挥能 源 投 资 的 作 用 , 这 些 机 构 包 括 但 不 限 于 :在 航 空 能 源 方 面 : 国 防 部 长 办 公 室 、 海 军 、国 家 航 空 航 天 局 和 联 邦 航 空 管 理 局 ; 在 航 天能 源 方 面 : 国 家 航 空 航 天 局 和 国 家 侦 察 局 ;在 网 空 能 源 方 面 : 美 国 网 络 司 令 部 和 国 家 安全 局 ; 在 基 础 设 施 能 源 方 面 : 国 防 部 长 办 公 室 、能 源 部 的 能 源 应 用 研 究 项 目 协 调 办 公 室 、 国土 安 全 部 和 国 家 科 学 基 金 会 。• 将 空 军 的 宝 贵 资 源 重 点 用 于 空 军 在 天空 / 太 空 / 网 空 和 基 础 设 施 能 源 领 域 的 特 殊 使命 需 求 , 同 时 强 调 财 务 和 运 行 两 方 面 效 益 ,以 及 系 统 之 系 统 层 面 的 成 果 。• 慎 重 定 位 自 身 在 各 种 科 研 投 资 项 目 中的 作 用 , 例 如 , 在 航 空 航 天 能 源 的 研 究 与 发展 方 面 应 起 领 先 作 用 ; 对 网 空 能 源 领 域 的 发展 应 做 到 快 速 跟 随 和 尽 早 采 纳 ; 对 基 础 设 施能 源 的 科 研 发 展 , 除 了 对 空 军 使 命 ( 如 快 速安 全 的 电 网 部 署 和 远 征 能 源 ) 有 针 对 性 意 义的 之 外 , 应 以 观 察 为 主 。• 视 空 中 运 作 效 率 为 第 一 优 先 , 地 面 运作 ( 例 如 : 航 天 运 行 控 制 、 数 据 处 理 中 心 、基 础 设 施 运 行 过 程 能 源 等 ) 为 第 二 优 先 。• 运 用 系 统 论 方 法 , 即 在 采 纳 方 案 之 前先 进 行 商 业 案 例 分 析 , 并 考 虑 天 空 / 太 空 / 网空 和 基 础 设 施 各 领 域 之 间 的 相 互 依 存 关 系 ,69


空 天 力 量 杂 志还 要 运 用 评 估 标 准 体 系 来 指 导 那 些 综 合 考 虑全 部 负 担 成 本 和 寿 命 周 期 成 本 的 投 资 。• 利 用 能 验 证 运 作 及 过 程 节 能 方 案 的 实验 性 遥 驾 飞 机 等 试 验 平 台 或 挑 选 的 先 行 试 验基 地 , 争 取 加 速 从 评 估 和 实 验 向 实 施 阶 段 转化 的 过 程 。• 制 订 相 关 的 节 能 教 育 和 培 训 计 划 , 培养 全 员 节 能 文 化 意 识 和 行 为 , 以 确 保 能 源 优势 。因 为 能 源 无 处 不 用 , 所 以 节 约 能 源 人 人有 责 , 只 有 大 家 一 起 努 力 , 才 能 实 现 《 能 源地 平 线 》 的 愿 景 , 在 联 合 和 联 盟 作 战 中 取 得 “ 稳固 的 能 源 优 势 ”。 主 要 的 利 益 相 关 领 域 和 必要 的 行 动 包 括 下 列 几 项 :节 能 意 识 。 通 过 加 强 能 源 知 识 宣 传 、 培 训 、态 势 感 知 和 激 励 / 表 扬 措 施 , 来 提 高 节 能 意 识 ,引 导 节 能 行 为 。科 学 和 技 术 。 按 照 《 能 源 地 平 线 》 中 阐述 的 最 有 前 途 的 一 些 能 源 科 研 方 向 大 力 开 展科 研 攻 关 , 重 点 放 在 那 些 有 希 望 实 现 最 大 投资 回 报 、 节 能 效 益 、 运 行 能 力 和 优 势 的 跨 领域 技 术 , 例 如 高 效 推 进 系 统 和 光 伏 技 术 、 革命 性 新 材 料 , 以 及 大 容 量 储 能 器 等 。试 验 和 评 价 。 及 时 开 展 评 估 , 引 导 新 系统 的 研 制 尽 快 从 设 计 向 实 用 发 展 , 以 实 现 空军 的 能 源 目 标 。分 析 和 规 划 。 确 保 严 密 的 能 源 分 析 和 论证 , 以 达 到 空 军 的 重 点 目 标 。 此 外 , 制 订 一种 合 理 的 方 法 , 对 “ 能 源 安 全 ” 的 价 值 进 行计 算 、 货 币 化 、 或 以 其 它 方 法 进 行 量 化 , 并考 虑 多 种 变 量 的 影 响 , 如 成 本 、 环 境 印 记 、物 理 安 全 性 、 韧 性 、 灵 活 性 / 适 变 性 , 以 及地 缘 政 治 风 险 等 。需 求 和 采 办 。 国 防 部 的 作 战 能 源 战 略 已经 将 能 源 列 为 一 项 关 键 的 绩 效 指 标 , 应 坚 定执 行 此 战 略 , 提 供 在 需 求 和 采 购 方 面 有 韧 性和 不 断 发 展 的 能 源 优 势 。运 作 。 制 订 和 推 行 能 同 时 提 高 效 率 、 韧性 和 运 作 效 能 的 运 作 概 念 、 战 术 / 战 技 / 战 规 。教 育 和 训 练 。 确 保 在 我 们 的 整 个 军 队 中各 能 源 科 学 领 域 都 充 分 配 备 科 学 、 技 术 、 工程 和 数 学 专 业 人 才 , 以 维 持 我 们 实 现 能 源 优势 所 必 需 的 人 力 资 源 。综 上 所 述 ,《 能 源 地 平 线 》 报 告 表 明 , 我们 的 愿 景 是 实 现 上 面 提 到 的 “ 确 保 在 天 空 、太 空 、 网 空 和 基 础 设 施 领 域 保 持 稳 固 的 能 源优 势 ”。《 能 源 地 平 线 》 是 一 部 重 要 的 文 件 ,它 指 引 着 空 军 在 实 施 本 军 种 的 各 项 经 济 、 环保 和 运 作 核 心 使 命 的 同 时 , 始 终 保 障 国 家 的经 济 发 展 、 环 境 保 护 和 能 源 独 立 目 标 。 空 军认 真 分 析 近 期 、 中 期 和 远 期 中 各 时 期 科 研 努力 , 有 选 择 地 做 好 积 极 引 领 、 快 速 跟 随 或 严密 观 察 角 色 , 并 与 其 他 军 种 和 机 构 全 面 合 作 ,必 能 更 加 迅 速 和 有 效 地 逼 近 其 “ 能 源 地 平线 ”。 因 此 《 能 源 地 平 线 》 不 仅 指 引 我 空 军 确保 能 源 的 稳 健 性 、 韧 性 和 常 备 性 , 还 由 此 进一 步 确 保 和 平 时 期 的 行 动 效 率 , 人 道 支 援 和救 灾 中 的 行 动 独 立 性 , 以 及 冲 突 中 的 军 事 优势 。♣注 释 :701. US Air Force Chief Scientist, Energy Horizons: A Science and Technology Vision for Air Force Energy, 2011-2026 [ 能 源 地平 线 :2011-2026 年 空 军 能 源 科 技 愿 景 ], Report no. AF/ST-TR-11-01-PR (Washington, DC: United States Air Force ChiefScientist [AF/ST], 15 December 2011), http://www.af.mil/information/energyhorizons.asp; 另 参 看 Department of Defense,


能 源 地 平 线 : 空 军 的 能 源 科 技 愿 景Energy for the Warfighter: Operational Energy Strategy [ 能 源 为 战 士 : 作 战 能 源 战 略 ], (Washington, DC: Department ofDefense, 2011), http://energy.defense.gov/OES_report_to_congress.pdf; 另 参 看 Headquarters US Air Force, Air Force EnergyPlan 2010 [2010 年 空 军 能 源 计 划 ], (Washington, DC: Headquarters US Air Force, 2010), http://www.dm.af.mil/shared/media/document/AFD-101202-066.pdf; 另 参 看 Nation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ouncil, National Aeronautics Research andDevelopment Plan [ 国 家 航 空 研 究 和 发 展 规 划 ], (Washington, DC: Nation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ouncil, February 2010),http://www.whitehouse.gov/sites/default/files/microsites/ostp/aero-rdplan-2010.pdf.2. Headquarters US Air Force, Air Force Energy Plan 2010 [2010 年 空 军 能 源 计 划 ], 5.3. US Air Force Chief Scientist, Energy Horizons [ 能 源 地 平 线 : 空 军 能 源 2011-2026 年 科 技 展 望 ], 2.4. James Mattice et al., Technology Insertion for Energy Savings in the Legacy Fleet [ 引 入 技 术 帮 助 现 有 机 群 节 能 ], Reportno. AFRL-RZ-WP-TR-2011-2092 (Wright-Patterson AFB, OH: Air Force Research Laboratory, 2011 年 7 月 ), 132, 284.5. Ann Karagozian et al., Technology Options for Improved Air Vehicle Fuel Efficiency, [ 采 用 技 术 选 项 改 进 航 空 器 燃 油 效 率 ],Report no. SAB-TR-06-04 (Washington, DC: Air Force Scientific Advisory Board, May 2006), 16, http://www.dtic.mil/cgibin/GetTRDoc?AD=ADA456127.6. Jonathan Koomey, Growth in Data Center Electricity Use, 2005 to 2010 [ 数 据 中 心 2005-2010 年 用 电 量 增 长 分 析 ],(Oakland, CA: Analytics Press, 2011), 6.7. SSgt J. Paul Croxon, “What's under the Hood? Air Force Scientists Build Supercomputer Using Game Consoles”[ 盖 罩 下 为 何物 ? 空 军 科 学 家 利 用 游 戏 机 建 造 超 级 计 算 机 ], Airman Magazine 54, no. 7 (November-December 2010): 17-19, http://www.af.mil/shared/media/document/AFD-110601-016.pdf.8. Air Force Scientific Advisory Board, Alternative Sources of Energy for U.S. Air Force Bases [ 美 国 空 军 基 地 的 替 代 能 源 ],(Washington, DC: Air Force Scientific Advisory Board, December 2009).9. Executive Order (EO) 13423, “Strengthening Federal Environmental, Energy, and Transportation Management”[ 第 13423 号 行政 令 : 加 强 联 邦 政 府 环 境 、 能 源 和 运 输 管 理 ], 24 January 2007; 和 EO 13514, “Federal Leadership inEnvironmental,Energy, and Economic Performance”[ 第 13514 号 行 政 令 : 联 邦 政 府 在 环 境 、 能 源 和 经 济 运 作 中 的 领 导 作用 ], 5 October 2009. 这 两 部 行 政 文 件 都 贯 彻 了 “ 联 邦 政 府 在 高 性 能 与 可 持 续 发 展 性 建 筑 物 中 的 领 导 作 用 谅 解 备 忘录 ”, 包 括 2005 年 的 《 能 源 政 策 法 案 》 的 精 神 。10. Report on Technology Horizons: A Vision for Air Forc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during 2010-2030 [ 技 术 地 平 线 报 告 :2010-2030 年 空 军 科 技 愿 景 ], vol. 1, AF/ST-TR-10-01-PR (Washington, DC: United States Air Force Chief Scientist [AF/ST], 15 May 2010), http://www.af.mil/shared/media/document/AFD-101130-062.pdf.马 克 ·T· 梅 布 瑞 博 士 (Dr. Mark T Maybury), 圣 十 字 架 学 院 文 学 士 , 兰 瑟 莱 尔 理 工 学 院 工 商 管 理 硕 士 , 剑 桥 大 学哲 学 硕 士 、 博 士 , 现 为 空 军 首 席 科 学 家 , 担 任 参 谋 长 和 空 军 部 长 的 首 席 科 学 顾 问 , 就 一 系 列 影 响 空 军 使 命 的 广 泛科 技 问 题 做 出 评 价 。 他 负 责 确 认 和 分 析 科 技 问 题 并 提 请 空 军 领 导 关 注 , 与 空 军 参 谋 部 其 他 主 管 、 作 战 司 令 官 、 战区 司 令 官 , 以 及 采 办 和 科 技 界 交 流 , 处 理 跨 机 构 科 技 问 题 并 寻 求 解 决 方 案 。 梅 布 瑞 博 士 也 就 关 乎 空 军 本 身 科 技 领域 的 问 题 与 兄 弟 军 种 及 国 防 部 长 办 公 室 交 涉 。 他 是 空 军 科 学 顾 问 委 员 会 指 导 委 员 会 和 高 级 评 审 小 组 的 成 员 , 作 为空 军 科 技 首 席 代 表 与 民 间 科 技 工 程 界 及 社 会 公 众 交 往 。 梅 布 瑞 博 士 曾 担 任 科 学 顾 问 委 员 会 负 责 科 技 事 务 的 副 主 席 ,遥 驾 飞 机 研 究 项 目 副 主 任 , 及 商 业 太 空 、 快 速 在 轨 最 后 检 查 和 争 夺 性 网 空 行 动 研 究 项 目 成 员 。 他 也 担 任 过 科 学 顾问 委 员 会 信 息 科 技 评 审 委 员 会 主 席 , 及 空 军 研 究 实 验 室 人 体 效 应 科 技 评 审 委 员 会 副 主 席 。 此 外 , 他 还 参 与 过 国 防科 学 委 员 会 和 情 报 科 学 委 员 会 的 若 干 项 研 究 。 他 是 前 空 军 军 官 和 电 气 电 子 工 程 师 学 会 研 究 会 员 。 梅 布 瑞 博 士 现 离职 担 任 MITRE 公 司 的 执 行 总 监 。 他 编 写 或 共 同 撰 写 过 10 部 著 作 , 撰 写 过 60 余 篇 刊 物 文 章 , 并 获 得 若 干 美 国 专 利 。71


ASPJ 战 远 程 打 击 : 威 慑 的 基 石 和 美 国 的 战 略 优 势Long-Range Strike: The Bedrock of Deterrence and America’s StrategicAdvantage韦 德 ·S· 凯 任 , 美 国 空 军 少 校 (Maj Wade S. Karren, USAF)程 打 击 以 及 经 常 和 其 之 相 关 的 战 略远 攻 击 , 也 许 是 目 前 军 事 领 域 中 谈 论最 多 , 却 了 解 最 少 的 两 个 术 语 。 1 或 因 其 定义 繁 多 , 议 论 杂 陈 , 而 使 我 们 忽 视 了 远 程 打击 能 力 的 真 实 价 值 , 却 津 津 乐 道 于 各 种 国 防采 办 计 划 和 作 战 概 念 的 细 枝 末 节 。 美 国 的 影响 力 由 许 多 部 分 构 成 , 但 一 切 其 他 国 家 实 力工 具 均 需 以 美 军 按 照 需 要 随 时 随 地 向 全 球 投送 常 规 和 核 打 击 力 量 的 能 力 为 坚 强 后 盾 。 远程 打 击 的 终 极 战 略 价 值 , 就 在 于 以 可 信 战 力所 支 持 的 潜 在 武 力 威 胁 , 将 敌 方 最 有 价 值 的资 源 置 于 打 击 风 险 之 下 , 风 险 之 高 , 使 敌 方不 及 发 现 或 者 有 效 防 卫 。 纵 观 历 史 , 拥 有 强大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的 国 家 都 能 对 同 级 或 准 同 级对 手 国 家 保 持 战 略 优 势 。 尽 管 作 战 平 台 、 计划 或 战 略 可 能 会 改 变 , 远 程 打 击 的 目 的 始 终不 变 , 那 就 是 , 通 过 展 现 可 信 的 、 灵 活 的 、可 生 存 的 和 可 见 的 军 事 实 力 支 持 政 治 意 志 。如 果 美 国 想 要 在 全 球 保 持 战 略 优 势 , 它 应 该汲 取 以 往 世 界 强 国 的 经 验 教 训 , 把 远 程 打 击能 力 视 为 发 展 、 投 资 和 现 代 化 的 最 优 先 要 务之 一 , 即 使 在 财 政 紧 缩 的 时 期 亦 不 得 懈 怠 。孙 子 、 克 劳 塞 维 茨 和 约 米 尼 都 认 为 , 军事 战 略 意 在 通 过 运 用 武 力 和 通 常 称 为 实 力 工具 的 所 有 其 他 可 用 的 手 段 实 现 国 家 目 标 。 当72因 此 , 让 我 们 保 持 警 惕 , 切 勿 沉 缅 于 一 时 之 安 而 懵 然 不 知 危 险 将 至 …… 防 止 战 争 , 比 之 于万 不 得 已 而 维 持 战 争 , 代 价 要 少 得 多 。—— 本 杰 明 · 富 兰 克 林 ,1784 年 5 月 13 日代 军 事 理 论 家 们 也 普 遍 接 受 这 样 的 观 点 : 尽管 全 球 化 范 围 加 大 和 技 术 发 展 加 快 , 运 用 武力 实 现 国 家 目 标 仍 是 通 用 法 则 。 美 国 海 军 少将 J·C· 韦 利 (Adm J. C. Wylie) 在 其 名 著 《 军事 战 略 : 力 量 控 制 的 一 般 理 论 》 中 提 出 :“ 战争 的 目 的 是 对 敌 方 实 施 一 定 程 度 的 控 制 ,” 这种 控 制 可 以 是 “ 直 接 的 、 间 接 的 、 微 妙 的 、被 动 的 、 部 分 的 或 全 部 的 。” 2 韦 利 对 于 军 事力 量 提 出 两 个 重 要 的 观 点 : 军 事 力 量 必 须 能有 效 地 对 敌 方 系 统 实 施 某 种 程 度 的 控 制 , 但是 不 一 定 非 要 真 正 动 用 军 事 力 量 来 实 施 控制 。 实 际 上 ,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对 潜 在 敌 人 的 最有 效 的 控 制 也 许 来 自 那 些 从 来 没 有 真 正 对 敌实 际 使 用 的 武 器 —— 具 体 而 言 , 就 是 指 核 武器 。 托 马 斯 · 谢 林 (Thomas Schelling) 在 其著 作 《 武 器 与 影 响 》 中 也 响 应 了 这 个 观 点 :“ 正是 这 种 以 破 坏 , 或 以 更 大 的 破 坏 即 将 来 临 相威 胁 , 能 够 逼 迫 人 们 畏 缩 或 屈 从 。 正 是 这 种潜 而 不 发 的 暴 力 , 能 够 影 响 人 们 的 选 择 ……正 是 这 种 对 更 多 暴 力 来 临 的 预 期 , 能 够 迫 使人 们 做 出 顺 从 的 行 为 , 如 果 此 伤 害 力 量 定 能使 人 顺 从 的 话 。”( 粗 体 强 调 来 自 原 文 ) 3 即使 军 事 力 量 本 身 不 足 以 确 保 获 得 所 需 的 结 果 ,只 要 我 们 打 击 对 方 至 无 法 承 受 或 阻 止 对 方 关键 利 益 的 能 力 越 是 可 信 , 我 们 控 制 对 方 行 动的 力 量 就 越 大 。


远 程 打 击 : 威 慑 的 基 石 和 美 国 的 战 略 优 势现 代 战 略 研 究 之 父 伯 纳 德 · 布 罗 迪(Bernard Brodie) 在 其 《 终 极 武 器 : 核 力 量 和世 界 秩 序 》 一 书 中 说 , 核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的 出现 永 远 改 变 了 战 争 的 特 性 :“ 迄 今 为 止 , 我 们的 军 事 机 器 的 主 要 目 的 一 直 是 打 赢 战 争 ; 从今 往 后 , 它 的 主 要 目 的 必 须 是 避 免 战 争 。” 4远 程 打 击 武 器 的 内 在 能 力 所 产 生 的 威 慑 效 应可 以 远 远 超 过 其 实 际 毁 灭 的 效 应 。 例 如 , 我们 的 轰 炸 机 群 肯 定 摧 毁 了 朝 鲜 和 越 南 境 内 的任 何 有 价 值 的 目 标 , 但 是 与 远 程 打 击 核 威 慑所 获 得 的 战 略 优 势 相 比 , 轰 炸 的 战 术 和 战 役效 果 则 难 与 之 相 提 并 论 。 美 国 的 远 程 打 击 能力 为 防 止 中 国 和 苏 联 共 产 主 义 扩 散 的 围 堵 战略 提 供 了 军 事 力 量 后 盾 。 尽 管 很 难 衡 量 威 慑的 成 功 程 度 , 我 们 可 以 合 理 地 认 为 , 可 信 的远 程 打 击 威 慑 能 力 遏 制 了 中 国 和 苏 联 的 行动 。 5 不 过 , 虽 然 核 武 器 毁 灭 社 会 的 力 量 避免 了 拥 核 国 家 诉 诸 互 相 摧 毁 存 在 的 战 争 , 核武 器 并 未 能 保 护 拥 核 国 家 免 受 武 装 冲 突 的 挑战 。 因 此 , 我 们 需 要 保 持 全 面 和 可 信 的 远 程打 击 能 力 。远 程 力 量 投 送 : 国 家 战 略 的 必 要 保 障远 程 打 击 所 依 附 的 基 本 论 点 —— 运 用 军事 力 量 投 送 影 响 对 方 的 行 为 —— 与 人 类 冲 突一 样 古 老 。 无 论 是 雅 典 两 栖 战 舰 长 驱 直 入 斯巴 达 的 海 上 远 征 , 或 是 蒙 古 轻 骑 兵 弓 箭 手 势不 可 挡 的 地 面 攻 击 , 或 是 二 战 期 间 盟 军 轰 炸机 群 大 规 模 的 空 中 轰 炸 攻 势 , 这 种 快 速 投 送力 量 插 入 对 方 广 大 纵 深 和 打 击 对 方 利 益 的 战法 , 使 得 攻 击 或 防 御 都 越 来 越 困 难 。 拿 破 仑战 争 , 如 约 米 尼 和 克 劳 塞 维 茨 所 述 , 启 发 了后 来 的 军 事 家 们 重 视 发 现 和 攻 击 敌 人 的 要 害和 重 心 。 6 这 些 力 量 投 送 概 念 促 成 了 第 一 次世 界 大 战 期 间 打 破 血 腥 僵 局 的 一 些 早 期 想法 。 埃 德 加 ·S· 戈 瑞 尔 上 校 (Col Edgar S.Gorrell) 综 合 了 米 切 尔 、 谢 尔 曼 、 特 兰 查 德爵 士 和 杜 黑 等 早 期 军 事 理 论 家 和 飞 行 员 的 独创 见 解 , 归 纳 出 通 常 称 为 “ 战 略 轰 炸 ” 的 作战 方 法 。 戈 瑞 尔 在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战 期 间 出 版的 《 最 终 报 告 》 中 提 出 战 略 设 想 , 这 就 是 利用 空 中 力 量 的 灵 活 性 和 到 达 能 力 , 越 过 敌 方步 兵 阵 列 和 坚 固 防 线 , 凌 空 攻 击 其 薄 弱 的 作战 保 障 基 础 设 施 。 7 由 于 战 争 行 动 在 1918 年终 止 , 这 个 战 略 设 想 未 付 诸 实 施 , 但 是 成 为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期 间 形 成 的 战 略 轰 炸 概 念 的思 维 基 础 。在 1930 年 代 ,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的 学 员研 习 戈 瑞 尔 和 蒂 弗 顿 勋 爵 (Lord Tiverton) 的著 作 , 发 展 出 工 业 网 络 理 论 , 该 理 论 认 为 可以 破 坏 或 摧 毁 敌 方 的 某 些 生 产 瓶 颈 , 使 敌 方丧 失 发 动 战 争 的 能 力 。 8 遗 憾 的 是 , 早 期 的理 论 家 们 高 估 了 轰 炸 的 毁 灭 性 和 挫 败 士 气 效应 , 而 低 估 了 地 面 及 空 中 防 卫 的 有 效 性 , 也低 估 了 现 代 社 会 及 其 工 业 结 构 的 韧 性 和 再 生能 力 。 早 期 的 轰 炸 机 不 具 备 对 敌 方 纵 深 地 带进 行 决 定 性 打 击 所 需 的 航 程 、 精 确 度 和 有 效载 荷 。 等 到 空 军 建 立 了 足 够 的 空 中 优 势 , 拥有 能 够 投 送 核 武 器 的 真 正 远 程 平 台 时 , 第 二次 世 界 大 战 已 经 结 束 了 。尽 管 关 于 单 靠 战 略 轰 炸 能 否 赢 得 战 争 的争 论 从 未 停 止 ,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显 示 , 最 终胜 利 属 于 能 更 远 程 投 送 强 大 打 击 能 力 、 能 保护 己 方 作 战 能 力 而 压 制 敌 方 的 一 方 。 第 二 次世 界 大 战 爆 发 前 夕 的 德 国 战 略 设 想 是 一 个 很好 的 例 子 , 可 说 明 缺 乏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会 对 战争 产 生 什 么 样 的 影 响 。 德 国 首 任 总 参 谋 长 沃尔 特 · 韦 弗 将 军 (Gen Walther Wever) 赞 同远 程 打 击 理 论 , 主 张 实 施 战 略 性 远 程 轰 炸 。他 的 战 略 基 本 点 是 , 轰 炸 敌 方 基 地 、 飞 机 制造 厂 、 军 需 工 业 和 物 流 网 络 , 从 而 瘫 痪 敌 方的 作 战 能 力 。 9 值 得 同 盟 国 庆 幸 的 是 , 韦 弗73


空 天 力 量 杂 志将 军 于 1936 年 英 年 早 逝 , 他 的 战 略 也 随 之胎 死 腹 中 。 德 国 空 军 在 他 的 继 任 者 们 以 及 最终 成 为 空 军 司 令 的 赫 曼 · 戈 林 (HermannG·ring) 的 领 导 下 , 放 弃 了 远 程 轰 炸 战 略 ,铸 成 致 命 大 错 。 戈 林 决 定 发 展 航 程 较 短 的 轰炸 机 , 例 如 He-177“ 鹰 狮 ” 和 Ju-87“ 斯 图 卡 ”,重 点 放 在 为 地 面 部 队 提 供 战 术 近 空 支 援 , 英国 的 飞 机 制 造 厂 因 此 安 然 躲 过 不 列 颠 之 战 的劫 难 。 尽 管 德 国 拥 有 强 大 的 战 术 战 斗 机 群 ,但 是 由 于 缺 乏 远 程 打 击 的 战 略 重 心 , 最 终 让同 盟 国 占 据 了 战 略 优 势 。 英 国 的 Avro683“ 兰 开 斯 特 ” 轰 炸 机 和 美 国 的 B-17 及 B-24轰 炸 机 能 够 实 施 远 程 空 中 打 击 , 而 不 惧 怕 德军 的 远 程 反 击 能 力 。 10 同 盟 国 获 胜 的 一 大 原因 是 , 其 军 需 生 产 能 够 不 受 阻 扰 地 持 续 进 行 ,而 轴 心 国 的 作 战 能 力 却 在 短 程 和 远 程 联 合 打击 之 下 持 续 下 降 。 如 果 说 远 程 打 击 在 欧 洲 战场 的 效 果 还 有 争 议 的 话 , 在 美 国 向 日 本 广 岛和 长 崎 投 下 原 子 弹 之 后 , 以 及 在 第 二 次 世 界大 战 结 束 之 后 , 远 程 投 送 能 力 的 价 值 已 不 言自 明 。 美 国 及 其 盟 国 挟 远 程 打 击 之 威 , 张 弓待 发 , 震 慑 四 方 , 对 最 终 结 束 这 场 世 界 大 战起 了 很 大 的 作 用 。在 1950 年 代 后 期 , 携 带 核 弹 头 的 洲 际弹 道 导 弹 面 世 , 使 远 程 打 击 的 价 值 和 能 力 迅速 倍 增 。 洲 际 弹 道 导 弹 增 大 了 射 程 , 并 借 助核 爆 炸 威 力 克 服 了 二 战 期 间 显 现 的 攻 击 精 确度 不 足 的 问 题 。 由 此 提 升 了 远 程 打 击 的 价 值 。美 苏 两 国 各 自 积 极 发 展 借 助 远 程 打 击 投 送 力量 的 能 力 ,( 就 实 用 性 而 言 ) 每 一 国 都 能 将 整个 世 界 摧 毁 于 瞬 间 。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从 此 成 为美 国 和 苏 联 互 相 全 面 威 慑 战 略 的 中 坚 力 量 。面 对 新 的 战 略 对 峙 现 实 , 大 规 模 报 复 和确 保 互 相 摧 毁 的 概 念 面 世 。 谢 林 、 布 罗 迪 和劳 伦 斯 · 弗 里 曼 (Lawrence Freedman) 等 战略 理 论 家 开 始 探 索 在 核 时 代 使 用 远 程 打 击 威慑 所 涉 及 的 各 类 问 题 。 根 据 定 义 , 威 慑 是 指 “ 为防 止 某 个 行 动 发 生 而 示 以 可 信 威 胁 , 让 对 方知 道 被 反 制 的 后 果 将 不 可 承 受 , 和 / 或 让 对方 相 信 其 之 行 动 的 代 价 与 预 期 的 收 益 相 比 将得 不 偿 失 。” 11 威 慑 效 应 完 全 取 决 于 对 方 对 其对 手 ( 美 国 ) 采 取 行 动 的 意 志 和 能 力 的 认 可程 度 。 威 慑 公 式 的 第 一 个 因 素 —— 国 家 的 意志 —— 随 着 政 治 气 候 而 涨 落 。 但 是 , 如 果 没有 可 信 的 打 击 能 力 , 就 没 有 行 动 能 力 , 行 动的 意 志 就 成 为 纸 老 虎 。 因 此 , 打 击 能 力 是 任何 威 慑 战 略 取 得 成 功 的 先 决 条 件 。 历 史 表 明 ,与 其 他 军 事 力 量 手 段 相 比 , 远 程 打 击 平 台 可随 时 置 任 何 目 标 于 其 威 胁 之 下 , 构 成 最 合 适和 必 要 的 打 击 能 力 , 是 威 慑 战 略 的 成 功 保 障 。一 个 国 家 有 行 动 意 志 , 有 战 略 远 见 , 发 展 和充 分 投 资 于 现 代 化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 就 能 提 高国 家 的 威 慑 可 信 度 , 投 资 的 回 报 将 无 可 限 量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对 国 家 的 国 防 和 安 全 的 价 值 及重 要 性 , 无 论 是 今 天 还 是 可 预 见 的 将 来 , 都显 而 易 见 。二 战 结 束 以 来 的 几 乎 每 一 个 冲 突 , 都 显示 了 美 国 运 用 常 规 远 程 打 击 平 台 实 现 有 限 目标 的 意 志 和 能 力 , 同 时 保 持 足 够 的 核 能 力 作为 可 信 的 威 慑 力 量 。 在 塞 尔 维 亚 、 伊 拉 克 、利 比 亚 和 阿 富 汗 等 战 场 , 事 实 表 明 我 们 的 空中 打 击 能 够 随 时 从 远 距 离 摧 毁 目 标 , 但 是 单靠 空 中 打 击 不 能 达 到 所 需 的 政 治 结 局 , 解 决战 乱 和 重 建 国 家 还 需 要 外 交 努 力 、 有 效 的 战略 沟 通 、 经 济 禁 运 、 治 理 援 助 和 对 商 业 投 资的 财 政 刺 激 措 施 。 但 是 , 如 果 没 有 远 程 打 击能 力 作 为 后 盾 , 这 些 形 式 的 软 实 力 对 敌 方 的胁 迫 力 就 会 减 弱 。 即 使 在 当 今 世 界 的 复 杂 环境 中 , 远 程 打 击 力 量 仍 是 威 慑 的 核 心 , 也 是美 国 战 略 优 势 的 一 个 基 本 要 素 。 但 是 , 正 如马 克 · 耿 辛 吉 (Mark Gunzinger) 所 说 , 对 于美 国 而 言 ,“ 这 个 优 势 正 在 衰 退 。” 1274


远 程 打 击 : 威 慑 的 基 石 和 美 国 的 战 略 优 势远 程 打 击 : 美 国 的 战 略 优 势凡 能 够 保 持 行 动 自 由 、 能 够 威 胁 和 运 用武 力 剥 夺 对 方 报 复 能 力 的 国 家 , 将 拥 有 最 终战 略 优 势 。 如 果 不 能 保 持 可 信 的 远 程 打 击 能力 , 则 国 家 的 其 他 力 量 工 具 都 将 减 弱 效 果 。六 十 多 年 来 , 美 国 武 装 力 量 是 国 际 安 全 的 可靠 后 盾 , 但 是 最 近 我 军 规 模 缩 编 , 而 对 强 大武 装 力 量 的 需 求 却 没 有 减 少 。 目 前 的 形 势 很像 昔 日 国 际 强 权 大 英 帝 国 和 罗 马 帝 国 缓 慢 衰落 的 情 景 , 有 鉴 于 此 , 我 们 不 妨 重 温 海 权 战略 家 朱 利 安 · 科 贝 特 的 一 段 论 述 。 有 感 于 逐步 丧 失 全 球 主 宰 地 位 的 英 国 继 续 保 持 着 制 海权 内 在 优 势 带 来 的 余 威 , 他 说 :“ 但 是 事 实 仍然 是 , 所 有 的 欧 洲 大 陆 军 事 强 国 依 然 害 怕 或重 视 英 国 的 干 预 威 胁 …… 它 们 关 注 的 是 威 胁的 效 应 , 而 不 是 威 胁 的 表 现 …… 除 非 受 到 坚决 抵 制 , 此 等 干 预 可 造 成 显 著 的 威 胁 效 果 。” 13就 像 制 海 权 和 力 量 投 送 对 于 大 英 帝 国 至 关 重要 一 样 ,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对 于 当 今 世 界 大 国 也有 重 要 价 值 。 中 国 、 俄 罗 斯 和 印 度 等 大 国 看到 了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的 战 略 价 值 , 把 它 视 为 成功 实 施 国 家 安 全 战 略 的 一 项 必 要 条 件 。 这 些新 崛 起 的 大 国 , 尤 其 是 中 国 和 俄 罗 斯 , 寻 求获 得 或 发 展 自 己 的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 并 建 立 反介 入 和 区 域 封 防 能 力 , 以 期 削 弱 美 国 的 持 久战 略 优 势 。 例 如 , 中 国 已 部 署 1,000 多 枚 短程 和 中 程 导 弹 、 若 干 俄 制 双 位 数 型 号 的 地 对空 导 弹 系 统 , 以 及 十 二 艘 能 发 射 “ 炽 热 ”(Sizzler) 巡 航 导 弹 的 俄 制 基 洛 级 潜 艇 。 14 中国 的 “ 东 风 -21” 弹 道 导 弹 据 说 射 程 约 为 1,500英 里 , 可 打 到 美 国 在 韩 国 、 日 本 、 菲 律 宾 和泰 国 的 军 事 基 地 。 15 中 国 还 研 发 了 H-6K 轰炸 机 , 其 作 战 半 径 为 2,000 英 里 , 携 带 六 枚CJ-10 巡 航 导 弹 , 能 够 攻 击 美 国 在 关 岛 、 韦克 岛 和 澳 大 利 亚 的 军 事 设 施 。 16 中 国 每 年 持续 扩 充 军 备 , 构 成 了 对 美 国 战 斗 机 和 轰 炸 机飞 行 员 有 致 命 危 险 的 交 战 区 , 其 范 围 远 远 超出 第 一 岛 链 。 17 如 果 没 有 真 正 的 远 程 打 击 能力 , 美 国 将 更 多 地 依 赖 在 世 界 其 他 地 区 的 基地 , 从 较 短 的 距 离 投 送 军 力 。 但 是 , 这 些 驻军 选 项 将 对 美 国 和 盟 国 军 队 构 成 较 大 的 风 险 。过 去 五 十 年 来 , 美 国 已 经 习 惯 于 几 乎 无限 制 地 在 世 界 各 地 建 立 军 事 基 地 , 以 及 在 较为 宽 容 的 作 战 环 境 中 进 行 有 的 放 矢 的 作 战 行动 。 但 未 来 这 两 项 优 势 不 一 定 能 继 续 延 续 下去 , 我 们 很 可 能 面 临 一 个 充 满 不 确 定 性 的 全球 战 略 环 境 , 其 间 充 斥 宗 教 极 端 主 义 和 民 族主 义 , 引 发 各 种 区 域 动 荡 。 我 们 的 敌 人 流 动性 强 、 意 志 坚 定 、 善 于 多 维 和 不 对 称 作 战 ,利 用 弹 道 导 弹 和 先 进 一 体 化 防 空 系 统 的 扩 散获 得 保 护 能 力 , 这 些 敌 人 将 使 全 球 环 境 更 加复 杂 。 另 一 方 面 , 美 国 正 遭 遇 前 所 未 遇 的 金融 压 力 , 工 业 制 造 能 力 萎 缩 , 军 事 基 础 设 施老 化 衰 退 , 此 外 , 以 前 固 若 金 汤 的 前 进 基 地和 安 全 无 虞 的 通 讯 网 络 , 现 在 也 令 人 担 心 。当 我 们 在 日 益 增 大 的 威 胁 区 域 外 围 重 新 集 结力 量 之 际 , 投 资 于 远 程 打 击 技 术 、 发 展 相 关的 知 识 资 本 、 提 高 工 业 技 术 技 能 和 保 持 远 程打 击 作 战 实 力 , 对 于 维 持 我 们 的 威 慑 能 力 和战 略 优 势 有 至 关 重 要 的 意 义 。 鉴 于 在 全 球 设置 基 地 的 可 选 方 案 不 断 缩 减 , 缺 乏 更 新 的 远程 打 击 能 力 将 导 致 美 国 自 由 调 动 军 力 和 机 动作 战 的 能 力 受 到 限 制 。随 着 全 球 可 靠 基 地 驻 军 选 项 不 断 减 少 ,空 间 和 时 间 因 素 导 致 距 离 主 宰 一 切 , 要 求 有远 程 解 决 方 案 来 应 对 力 量 投 送 问 题 。 然 而 ,远 程 打 击 解 决 方 案 必 须 综 合 包 含 七 个 要 素 :距 离 、 速 度 、 有 效 载 荷 、 灵 活 性 、 精 确 度 、可 生 存 性 和 持 久 性 。 18 尽 管 有 些 批 评 者 把 “ 新三 位 一 体 战 略 ” 称 为 重 弹 冷 战 滥 调 , 这 个 战略 仍 然 能 够 提 供 有 高 度 价 值 的 武 力 威 胁 , 为当 前 威 慑 战 略 的 成 功 所 必 需 。 凭 借 加 油 机 保75


空 天 力 量 杂 志障 下 拥 有 足 够 飞 航 距 离 、 有 效 载 荷 、 精 确 度和 灵 活 性 的 洲 际 轰 炸 机 , 或 是 拥 有 有 效 载 荷 、持 久 性 和 可 生 存 性 优 势 的 潜 艇 部 队 , 或 是 拥有 有 效 载 荷 、 速 度 、 持 久 性 和 可 生 存 性 优 势的 洲 际 弹 道 导 弹 , 美 国 能 够 继 续 威 胁 敌 方 最有 价 值 的 资 源 , 传 递 维 护 当 前 国 际 关 系 所 需的 战 略 讯 息 。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在 冷 战 时 期 显 示了 威 力 , 但 我 们 的 远 程 打 击 部 队 现 在 面 临 一个 远 更 复 杂 的 威 胁 环 境 , 因 此 必 须 保 持 更 大的 灵 活 性 。 美 国 必 须 有 能 力 在 世 界 任 何 地 方用 常 规 武 器 或 核 武 器 灵 活 地 攻 击 或 威 胁 敌 方目 标 , 运 用 这 些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随 时 打 击 各 种清 楚 的 或 者 模 糊 的 目 标 , 以 实 现 我 们 的 军 事或 政 治 目 的 。 未 来 冲 突 特 征 的 这 个 重 要 变 化要 求 我 们 的 远 程 打 击 资 产 实 现 现 代 化 。 这 些作 战 行 动 将 要 求 我 们 拥 有 反 应 能 力 更 强 的 空间 平 台 和 具 备 突 防 能 力 的 情 侦 监 飞 机 , 以 及能 瘫 痪 现 代 一 体 化 防 空 系 统 的 电 子 攻 击 或 其他 远 程 武 器 的 支 援 。 发 展 和 维 持 远 程 打 击 系统 对 于 保 持 美 国 的 战 略 优 势 至 关 重 要 。结 语张 扬 可 信 的 、 灵 活 的 、 生 存 力 强 的 及 可见 的 军 力 , 对 于 实 现 国 家 目 标 而 言 , 其 基 本价 值 始 终 没 有 改 变 。 美 国 武 装 力 量 的 威 力 基础 , 就 在 于 它 有 能 力 随 时 随 地 向 全 球 任 何 地点 远 程 投 送 常 规 和 核 武 力 。 七 十 多 年 来 , 这个 威 力 始 终 是 我 们 成 功 保 持 威 慑 态 势 的 一 个关 键 因 素 。 全 球 强 权 表 现 为 多 种 形 式 ( 例 如 ,经 济 影 响 、 外 交 努 力 、 战 略 沟 通 ), 但 是 目 前只 有 美 国 有 效 保 持 着 持 久 、 精 确 、 远 程 全 球打 击 能 力 。 纵 观 历 史 , 大 国 往 往 以 为 力 量 源泉 永 不 枯 竭 , 即 使 不 投 入 必 要 的 努 力 去 维 持力 量 源 泉 也 无 关 宏 旨 。 如 果 我 们 不 能 取 得 共识 , 共 同 重 视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在 军 事 力 量 工 具中 的 关 键 作 用 , 美 国 对 全 球 事 务 的 影 响 力 必定 重 复 历 史 , 雄 风 不 再 。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使 美国 拥 有 领 先 全 球 的 大 国 地 位 所 需 的 军 事 战 略优 势 。 在 1980 年 代 初 期 , 里 根 总 统 曾 面 临同 样 恶 化 的 忧 患 局 面 ( 财 政 困 顿 和 军 力 下 降 ),但 是 他 号 召 美 国 人 民 做 出 艰 难 的 选 择 , 增 强国 防 , 抵 制 苏 联 威 胁 的 日 益 迫 近 。 里 根 总 统说 得 好 ,“ 我 们 以 实 力 维 护 和 平 , 软 弱 只 会 招致 侵 略 。 这 个 威 慑 战 略 并 未 改 变 。 它 仍 然 有效 。” 19 历 史 证 明 他 是 对 的 。 现 在 当 我 们 面 临越 来 越 严 重 的 复 杂 威 胁 , 同 时 在 激 烈 辩 论 国家 财 政 前 景 的 时 候 , 我 们 可 以 再 一 次 说 :“ 该做 出 选 择 了 。” 只 要 美 国 保 持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和军 事 战 略 优 势 , 就 能 保 持 领 先 全 球 的 大 国 地位 。 否 则 , 我 们 将 步 英 国 人 的 后 尘 , 和 他 们在 二 十 世 纪 中 叶 经 济 困 难 时 期 减 少 海 军 力 量投 送 的 结 局 一 样 , 影 响 力 逐 渐 式 微 。♣注 释 :1.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包 括 能 够 使 用 精 确 弹 药 以 较 快 速 度 从 远 距 离 执 行 作 战 行 动 的 各 种 平 台 、 武 器 或 系 统 。 请 参 看 Robert P.Haffa Jr. and Michael W. Isherwood, “Long Range Conventional Strike: A Joint Family of Systems”[ 远 程 常 规 攻 击 : 联 合系 统 群 组 ], Joint Force Quarterly 60 (1st Quarter 2011): 102-7, http://www.ndu.edu/press/lib/images/jfq-60/JFQ60_102-107-Haffa-Isherwood.pdf. 战 略 攻 击 是 指 直 接 攻 击 敌 方 重 心 以 期 产 生 战 略 效 应 的 作 战 行 动 。 这 些 作 战 行 动 的 意 图 是 ,不 必 在 作 战 层 面 和 战 术 层 面 与 敌 方 部 署 的 军 队 直 接 进 行 长 时 间 交 战 就 能 实 现 其 目 的 。 请 参 看 Air Force DoctrineDocument 3-70, Strategic Attack [AFDD 3-70 : 战 略 攻 击 ], 12 June 2007, http://www.e-publishing.af.mil/shared/media/epubs/AFDD3-70.pdf.2. J. C. Wylie, Military Strategy: A General Theory of Power Control [ 军 事 战 略 : 力 量 控 制 的 一 般 理 论 ], (New Brunswick,NJ: Rutgers University Press, 1967), 151, 89.3. Thomas C. Schelling, Arms and Influence [ 武 器 与 影 响 ], (New Haven, CT: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08), 3.76


远 程 打 击 : 威 慑 的 基 石 和 美 国 的 战 略 优 势4. Frederick S. Dunn et al., The Absolute Weapon: Atomic Power and World Order [ 终 极 武 器 : 核 力 量 和 世 界 秩 序 ], ed.Benard Brodie (New Haven, CT: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46), 76.5. 请 参 看 Nina Tannenwald, “Nuclear Weapons and the Vietnam War”[ 核 武 器 和 越 南 战 争 ], Journal of Strategic Studies 29,no. 4 (August 2006): 675-722, http://www.watsoninstitute.org/pub/vietnam_weapons.pdf.6. 要 害 是 指 “ 某 个 地 理 位 置 或 军 事 或 非 军 事 力 量 源 , 其 摧 毁 或 攻 占 、 控 制 或 防 卫 , 或 者 连 续 监 视 和 监 控 将 使 已 方 在实 现 军 事 目 的 方 面 对 敌 方 占 有 立 即 和 明 显 的 优 势 。” 参 看 Milan N. Vego, Joint Operational Warfare: Theory and Practice[ 联 合 作 战 : 理 论 和 实 践 ], (Newport, RI: US Naval War College, 2009), IV-61. 重 心 是 指 “ 某 个 集 结 力 量 源 —— 实 体 力量 或 士 气 —— 或 者 某 个 施 压 点 , 其 严 重 挫 伤 、 错 位 、 丧 失 能 力 或 毁 损 将 对 敌 方 或 已 方 实 现 某 个 既 定 政 治 / 军 事 目的 有 重 大 的 决 定 性 影 响 。”( 粗 体 强 调 来 自 原 文 )( 同 上 ,VII-13)。7. Col Edgar S. Gorrell, The U.S. Air Service in World War I, vol. 1, The Final Report [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战 中 的 美 国 空 军 部 队 ,第 1 卷 , 最 终 报 告 ], ed. Maurer Maurer (Washington, DC: Office of Air Force History, Headquarters USAF, 1978).8. Maj Scott D. West, Warden and the Air Corps Tactical School: Déjà Vu? [ 沃 登 和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 似 曾 相 识 ?], (MaxwellAFB, AL: Air University Press, 1999), 17-20, http://www.au.af.mil/au/awc/awcgate/saas/west.pdf.9. Alan J. Levine, The Strategic Bombing of Germany 1940-1945 [ 对 德 1940—1945 战 略 轰 炸 ], (New York: Praeger, 1992),16-17.10. 同 上 。11. Joint Publication 1-02, Department of Defense Dictionary of Military and Associated Terms [ 联 合 作 战 准 则 JP 1-02 : 国 防部 军 语 辞 典 ], 8 November 2010 (as amended through 15 January 2012), 96, http://www.dtic.mil/doctrine/new_pubs/jp1_02.pdf.12. Mark A. Gunzinger, Sustaining America's Strategic Advantage in Long-Range Strike [ 保 持 美 国 在 远 程 打 击 中 的 战 略 优 势 ],(Washington, DC: 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Budgetary Assessments, 2010), [ix], http://www.csbaonline.org/wp-content/uploads/2010/09/2010.09.14-Sustaining-Americas-Strategic-Advantage-in-Long-Range-Strike.pdf.13. Sir Julian Stafford Corbett, Some Principles of Maritime Strategy [ 海 上 战 略 的 若 干 原 则 ], (London: Longmans, Green andCo., 1918), 57.14. 见 注 释 1 中 Isherwood“ 远 程 常 规 攻 击 ” 文 , 第 103 页 。15. 见 注 释 1 中 Isherwood“ 远 程 常 规 攻 击 ” 文 , 第 103 页 。16. 见 注 释 1 中 Isherwood“ 远 程 常 规 攻 击 ” 文 , 第 103 页 。17. 见 注 释 1 中 Isherwood“ 远 程 常 规 攻 击 ” 文 , 第 103 页 。18. Rebecca Grant, Return of the Bomber: The Future of Long-Range Strike [ 轰 炸 机 东 山 再 起 : 远 程 打 击 的 未 来 ], Air ForceAssociation Special Report (Arlington, VA: Air Force Association, 2007), 21-24, http://www.afa.org/Mitchell/Reports/0207bombers.pdf.19. President Ronald Reagan, “Address to the Nation on Defense and National Security”[ 里 根 总 统 对 全 国 发 布 的 关 于 防 务 和国 家 安 全 的 演 讲 ], 23 March 1983, Ronald Reagan Presidential Library, http://www.reagan.utexas.edu/archives/speeches/1983/32383d.htm.韦 德 ·S· 凯 任 , 美 国 空 军 少 校 (Maj Wade S. Karren, USAF), 犹 他 州 立 大 学 理 学 士 ,Embry-Riddle 航 空 大 学 航 空 理科 硕 士 , 海 军 战 争 学 院 航 空 理 科 硕 士 , 现 任 路 易 斯 安 那 州 巴 克 斯 代 尔 空 军 基 地 空 军 全 球 打 击 司 令 部 总 部 首 席 立 法事 务 官 , 负 责 就 涉 及 轰 炸 机 和 导 弹 行 动 的 政 策 计 划 问 题 、 国 会 听 证 、 演 讲 、 文 章 、 特 别 研 究 等 事 项 向 司 令 部 司 令 、副 司 令 及 高 级 参 谋 人 员 提 供 直 接 咨 询 支 持 。 凯 任 少 校 是 B-52/B-2 资 深 飞 行 员 , 拥 有 超 过 1,900 小 时 飞 行 经 验 。 他曾 多 次 部 署 世 界 各 地 担 当 各 种 任 命 , 支 援 B-52 常 / 核 全 球 打 击 行 动 , 包 括 “ 伊 拉 克 自 由 ” 和 “ 持 久 自 由 ” 行 动 。他 也 担 任 过 空 军 全 球 打 击 司 令 部 战 略 规 划 部 远 程 战 略 专 家 , 以 及 第 8 编 号 空 军 标 准 与 评 估 处 B-2 和 T-38 飞 行 评估 主 任 。 凯 任 少 校 是 空 军 中 队 指 挥 官 学 院 、 空 军 指 挥 参 谋 学 院 、 海 军 指 挥 参 谋 学 院 和 海 上 作 战 高 级 研 究 学 院 的 毕业 生 。77


ASPJ从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空 中 缉 毒 成 功 看 空 军 在 跨部 协 作 机 制 中 的 作 用Airpower in the Interagency: Success in the Dominican RepublicS· 爱 德 华 · 博 克 斯 , 美 国 空 军 中 校 (Lt Col S. Edward Boxx, USAF)如 何 协 调 各 类 组 织 的 不 同 优 先 和 不 同 程 序 用 于 共 同 的 目 的 , 是 一 项 艰 巨 的 任 务 。—— 联 合 作 战 准 则 JP 3-08《 联 合 行 动 中 的 跨 组 织 协 调 》,2011 年 6 月 24 日军 在 跨 部 协 作 机 制 中 如 何 发 挥 作空 用 , 对 空 军 而 言 是 一 项 特 别 的 挑 战 ,对 联 合 特 遣 部 队 和 作 战 指 挥 官 而 言 , 则 提 供了 创 新 解 决 许 多 问 题 的 机 会 。 在 当 今 那 些 习惯 于 本 军 种 环 境 或 多 军 种 联 合 军 事 环 境 的 军官 中 , 有 些 人 一 听 到 “ 跨 部 协 作 机 制 ” 这 个 词 ,眼 前 浮 现 的 场 景 就 是 : 在 繁 琐 的 指 挥 控 制(C2) 结 构 下 和 含 混 的 关 系 中 与 沉 默 寡 言 的 文职 人 员 共 事 。 事 实 上 , 联 合 作 战 准 则 JP 3-08《 联 合 行 动 中 的 跨 组 织 协 调 》 警 告 说 :“ 军 事政 策 、 流 程 和 程 序 与 非 军 事 组 织 非 常 不 同 。这 些 差 异 可 能 对 跨 组 织 协 调 带 来 重 大 挑 战 。美 国 联 邦 政 府 各 机 构 往 往 有 不 同 的 、 有 时 是相 互 冲 突 的 目 标 、 政 策 、 程 序 和 决 策 方 式 ,所 有 这 些 使 得 统 一 行 动 的 努 力 中 充 满 挑 战 。” 1军 事 部 门 与 民 事 部 门 合 作 共 事 原 本 不 是 新 鲜事 , 但 随 着 美 国 面 临 的 问 题 更 加 复 杂 化 、 国际 化 和 多 面 化 , 我 们 可 以 预 期 跨 部 协 作 机 制的 运 作 将 面 对 更 大 的 压 力 。 因 此 , 空 军 必 须能 够 在 这 样 的 行 动 中 有 效 地 运 用 空 中 力 量 。本 文 探 讨 如 何 使 美 国 空 军 在 跨 部 协 作 环 境 中发 挥 最 大 效 用 , 并 建 议 成 立 “ 空 中 部 队 联 合行 动 协 调 小 组 ”( 空 军协 调 小 组 ) 作 为 解 决C2 = 指 挥 与 控 制问 题 的 可 能 途 径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打 击 跨 国 组 织 犯 罪 的“ 领 空 行 动 ”在 美 国 南 方 司 令 部 责 任 区 内 , 如 何 打 击跨 国 组 织 犯 罪 和 非 法 走 私 , 就 代 表 着 这 样 一个 跨 部 协 作 问 题 。 司 令 部 认 为 非 法 走 私 是 “ 对西 半 球 安 全 和 稳 定 的 重 大 威 胁 。” 2 空 中 力 量如 何 能 有 效 地 融 入 这 一 行 动 进 程 , 尤 其 是 如何 在 跨 部 协 作 环 境 中 推 动 实 现 打 击 非 传 统 对手 的 艰 巨 目 标 ? 要 回 答 这 个 问 题 , 我 们 可 以参 考 多 米 尼 加 打 击 跨 国 组 织 犯 罪 的 “ 领 空 行动 ”, 该 项 行 动 可 以 展 现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在 跨 部特 遣 部 队 中 的 作 用 。美 国 南 方 司 令 部 责 任 区 的 “ 打 击 跨 国 组织 犯 罪 ” 使 命 是 美 国 应 对 非 传 统 威 胁 ( 毒 品走 私 、 军 火 贩 运 、 金 融 威 胁 、 人 口 偷 渡 等 )的 一 个 例 子 。 3 美 国 许 多 部 门 如 海 关 及 边 境保 卫 局 、 缉 毒 局 和 海 岸 警 备 队 等 , 都 深 谙 这一 使 命 。 然 而 传 统 上 , 空 军 在 其 核 心 职 能 或使 命 范 围 中 不 包 括 打 击 跨 国 组 织 犯 罪 使 命 。“ 南 部 联 合 跨 部 特 遣 部 队 ” 是 南 方 司 令 部 内 负责 打 击 跨 国 组 织 犯 罪 使 命 的 组 织 , 它 “ 执 行跨 部 门 和 国 际 侦 察 监 视 行 动 , 协 助 阻 截 非 法走 私 和 打 击 与 毒 品 相 关 的 恐 怖 威 胁 , 以 维 护美 国 和 伙 伴 国 家 的 安 全 。” 4 南 部 联 合 跨 部 特78


从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空 中 缉 毒 成 功 看 空 军 在 跨 部 协 作 机 制 中 的 作 用遣 部 队 控 制 着 4,200 万 平 方 英 里 的 联 合 行 动区 域 , 且 主 要 集 中 在 西 半 球 过 境 区 , 特 遣 部队 包 括 一 个 由 起 支 援 作 用 的 空 军 所 派 遣 的 协调 小 组 。 在 继 续 探 讨 之 前 , 本 文 首 先 介 绍 空军 协 调 小 组 的 起 源 和 其 原 始 存 在 理 由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的 演 变在 2003 年 “ 伊 拉 克 自 由 行 动 ” 期 间 ,空 军 设 立 了 协 调 小 组 , 在 领 导 层 决 定 发 起 地面 行 动 清 除 伊 拉 克 政 权 之 后 , 协 调 小 组 的 概念 满 足 了 密 切 协 调 和 支 持 地 面 部 队 的 需 要 。 5在 此 一 年 之 前 , 即 在 2002 年 3 月 ,“ 巨 蟒 行动 ” 因 空 中 和 地 面 部 队 未 能 有 效 协 调 行 动 而失 利 , 空 军 的 作 战 策 划 专 家 们 一 直 被 这 次 失败 行 动 的 幽 灵 所 困 扰 。 通 过 推 介 协 调 小 组 概念 , 空 军 希 望 纠 正 这 类 空 — 地 协 同 策 划 问 题 。从 那 时 起 , 联 合 作 战 准 则 JP 3-30《 联 合 空 中行 动 的 指 挥 与 控 制 》 将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定 义 为调 解 者 , 作 用 是 整 合 “ 联 合 空 中 力 量 , 具 体为 交 换 最 新 情 报 、 行 动 数 据 和 支 援 需 求 , 协调 [ 联 合 部 队 空 中 统 一 司 令 官 ] 提 出 的 [ 空域 协 调 措 施 ]、 火 力 支 援 协 调 措 施 、[ 人 员 救 援 ]和 [ 近 距 离 空 中 支 援 ] 等 要 求 。 空 军 协 调 小组 必 须 具 备 策 划 、 行 动 、[ 情 监 侦 ]、 太 空 、空 域 管 理 、 空 中 机 动 、 以 及 行 政 和 通 信 保 障等 方 面 的 专 业 人 员 。” 6 这 部 作 战 准 则 文 件 能详 细 解 说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作 用 , 理 当 赞 扬 ; 但其 所 给 定 义 仍 倾 向 于 传 统 的 C2 结 构 , 而 没有 考 虑 更 宽 泛 、 复 杂 和 独 特 的 跨 部 行 动 使 命的 特 点 。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这 个 概 念 不 仅 意 味 着空 军 能 有 效 参 与 到 传 统 的 特 遣 部 队 结 构 中 ,而 且 有 可 能 对 跨 部 协 作 机 制 产 生 着 眼 于 效 果的 影 响 。空 军 监 察 局 2010 年 巡 察 报 告 体 现 了 一些 真 知 灼 见 , 其 中 列 举 了 美 国 中 央 司 令 部 责任 区 内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的 运 作 经 验 。 这 份 报 告揭 示 出 协 调 小 组 可 以 发 挥 更 大 作 用 :美 国 中 央 司 令 部 [ 责 任 区 ] 目 前 的 指 挥结 构 造 成 了 某 些 接 口 缝 隙 , 表 明 需 要 纳入 空 中 力 量 , 并 进 一 步 重 视 空 军 协 调 小组 的 作 用 ……[ 此 外 ], 协 调 小 组 也 随 着时 间 的 推 移 不 断 改 善 运 作 …… 协 调 小 组的 负 责 人 不 断 得 到 更 多 的 决 策 权 限 ……同 时 也 被 鼓 励 尽 量 满 足 受 援 指 挥 官 的 要求 , 即 使 这 样 做 意 味 着 牺 牲 空 中 力 量 的效 率 。 7空 军 可 以 将 这 些 经 验 教 训 进 一 步 应 用 于跨 部 协 作 机 制 , 理 由 如 下 。在 国 土 防 御 危 机 或 人 道 援 助 / 救 灾 行 动中 , 跨 部 协 作 机 制 将 在 C2 结 构 方 面 经 历 “ 缝隙 ” 问 题 。 如 果 说 中 央 司 令 部 使 用 空 中 力 量动 能 ( 传 统 ) 打 击 能 力 已 积 累 了 十 多 年 的 经 验 ,尚 无 法 避 免 C2 结 构 中 的 “ 缝 隙 ” 而 需 要 空军 协 调 小 组 参 与 , 那 么 可 以 想 象 , 当 跨 部 特遣 部 队 处 理 突 发 危 机 时 所 面 对 的 “ 缝 隙 ” 将有 多 深 。 受 命 支 援 跨 部 任 务 或 行 动 的 空 军 部队 ,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不 会 驻 在 同 一 地 点 。 以 南部 联 合 跨 部 特 遣 部 队 的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为 例 ,协 调 小 组 负 责 人 驻 在 弗 罗 里 达 州 , 而 提 供 支援 的 空 军 组 成 部 队 是 “ 空 军 南 方 司 令 部 ”, 远在 数 千 公 里 之 外 和 跨 越 几 个 时 区 的 亚 利 桑 那州 。 受 援 指 挥 官 或 跨 部 行 动 机 构 必 须 能 与 空军 协 调 小 组 保 持 联 系 , 随 时 并 连 贯 保 持 纳 入空 中 力 量 的 作 用 。 中 央 司 令 部 前 联 盟 部 队 空中 统 一 指 挥 官 迈 克 · 豪 斯 杰 将 军 指 出 , 指 挥控 制 “ 需 要 同 时 顾 及 多 个 联 合 作 战 区 域 , 不可 能 允 许 [ 联 盟 作 战 空 中 统 一 指 挥 官 ] 与 每一 个 地 面 指 挥 官 比 肩 作 战 。 有 此 缺 憾 , 联 合作 战 伙 伴 之 间 的 交 流 与 合 作 多 少 受 到 阻 碍 。” 8在 跨 部 联 合 行 动 的 环 境 下 , 这 个 问 题 可 能 不会 涉 及 多 个 地 理 位 置 , 但 可 能 会 涉 及 一 系 列79


空 天 力 量 杂 志使 命 。 例 如 , 当 南 部 联 合 跨 部 特 遣 部 队 执 行一 项 打 击 跨 国 组 织 犯 罪 行 动 时 , 如 果 纳 入 一个 特 派 的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 就 能 保 障 空 军 有 效地 满 足 受 援 特 遣 部 队 司 令 官 的 要 求 。 并 非 所有 的 特 遣 部 队 都 需 要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或 协 调 官 ,但 空 军 必 须 确 定 是 否 有 此 需 要 。 派 驻 空 军 协调 小 组 到 联 合 特 遣 部 队 或 跨 部 行 动 总 部 的 做法 是 否 可 提 高 空 中 力 量 所 能 发 挥 的 作 用 ?最 近 一 项 研 究 使 南 部 联 合 跨 部 特 遣 部 队名 声 大 振 , 成 为 跨 部 协 作 的 典 范 。 此 研 究 指 出 :“ 来 自 各 伙 伴 机 构 的 联 络 官 获 得 其 本 部 授 权 ,可 代 表 其 机 构 做 出 行 动 决 定 。” 9 在 多 米 尼 加共 和 国 空 中 缉 毒 的 例 子 中 ,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领会 了 指 挥 官 的 指 令 、 意 图 、 优 先 排 序 和 可 接受 的 风 险 , 将 空 中 力 量 有 效 纳 入 了 跨 部 行 动之 中 。 换 言 之 , 因 为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可 以 做 决 定 ,并 且 对 受 援 指 挥 官 的 需 求 有 深 入 了 解 , 因 此能 够 有 效 使 用 空 中 力 量 。 此 外 , 派 驻 空 军 协调 小 组 的 做 法 符 合 跨 部 协 作 模 式 和 文 化 的 需要 , 因 为 无 论 空 军 如 何 强 调 效 率 的 重 要 性 ,但 协 调 小 组 不 可 以 此 来 压 倒 一 切 。 无 论 是 跨部 各 机 构 还 是 受 援 特 遣 部 队 指 挥 官 , 都 不 愿意 听 到 空 军 的 僵 硬 回 复 或 有 关 如 何 正 确 使 用空 中 力 量 的 说 教 , 他 们 需 要 的 是 获 得 切 实 的能 力 来 满 足 需 要 并 解 决 问 题 。 空 军 协 调 小 组负 责 人 接 受 训 练 并 且 具 有 做 出 各 种 决 定 的 丰富 经 验 , 此 点 至 关 重 要 。 该 负 责 人 也 应 该 熟悉 上 述 联 合 作 战 准 则 JP3-30 最 新 版 本 所 概 述的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的 广 泛 潜 在 作 用 。 正 如 空 军监 察 局 指 出 :“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涉 及 作 战 频 谱 中从 重 大 作 战 到 人 道 救 援 的 各 种 行 动 ,” 因 而 可能 成 为 将 空 军 纳 入 跨 部 协 作 机 制 的 一 种 理 想运 作 结 构 。 10在 多 米 尼 加 缉 毒 中 运 用 空 中 力 量飞 行 员 都 理 解 空 中 主 权 的 概 念 , 并 在 实际 运 作 中 充 分 加 以 运 用 , 以 下 案 例 即 是 我 空军 在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成 功 使 用 空 中 力 量 的 一个 范 例 。 所 有 跨 部 行 动 的 成 功 故 事 , 都 是 基于 各 不 同 组 织 的 通 力 协 作 。 在 本 例 中 , 跨 部联 合 团 队 包 括 美 国 国 务 院 、 多 米 尼 加 空 军 使团 、 南 部 联 合 跨 部 特 遣 部 队 多 米 尼 加 联 络 官和 几 十 名 行 动 军 官 、 空 军 后 备 役 教 练 飞 行 员 、缉 毒 署 特 工 , 以 及 美 国 南 方 司 令 部 领 导 成 员 。11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能 成 功 堵 住 空 中 非 法 走 私通 道 , 首 先 当 然 归 功 于 这 个 国 家 本 身 的 努 力 ,但 我 空 军 在 这 场 行 动 中 的 表 现 显 示 , 空 军 协调 小 组 在 跨 部 特 遣 部 队 中 可 以 而 且 应 该 发 挥重 要 作 用 。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通 过 这 项 努 力 得以 根 除 空 中 走 私 , 并 且 保 护 其 空 中 主 权 , 成为 跨 部 协 作 过 程 中 成 功 应 用 空 中 力 量 的 最 好实 例 。从 2003 年 开 始 , 从 空 中 向 多 米 尼 加 走私 毒 品 的 活 动 越 来 越 猖 獗 , 到 2007 年 达 到119 起 的 高 峰 ( 图 1)。 从 南 美 洲 起 飞 的 飞 机只 需 几 个 小 时 就 抵 达 多 米 尼 加 , 空 投 可 卡 因包 裹 , 然 后 再 返 回 起 点 。 这 类 毒 品 中 有 近20% 是 通 过 空 运 穿 越 西 半 球 转 运 区 域 , 有 一段 时 间 , 空 中 偷 渡 的 毒 品 中 有 近 一 半 是 以 多米 尼 加 共 和 国 为 目 的 地 ( 图 2)。 毒 贩 过 去 热衷 于 传 统 的 海 运 , 现 在 则 热 衷 于 空 运 , 因 为它 快 捷 且 容 易 控 制 , 而 海 运 速 度 相 对 较 慢 ,可 能 需 要 好 几 个 星 期 , 且 路 线 迂 回 , 有 可 能超 出 他 们 的 “ 监 控 ” 范 围 。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地 理 位 置 优 越 ( 靠 近 美 国 和 欧 洲 市 场 ), 政 治稳 定 且 生 活 成 本 低 , 既 获 游 客 青 睐 , 也 被 精明 商 务 的 犯 罪 组 织 看 中 。 这 些 因 素 有 助 于 解释 为 什 么 在 多 米 尼 加 决 心 实 施 “ 领 空 行 动 ”之 前 , 非 法 空 中 活 动 在 这 个 国 家 越 演 越 烈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空 军 在 2010 年 10 月 23 日80


从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空 中 缉 毒 成 功 看 空 军 在 跨 部 协 作 机 制 中 的 作 用140120119100806040367192622008200317130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图 1 : 非 法 进 入 多 米 尼 加 领 空 事 件 2003—2011 年 数 据 统 计 。( 来 源 :Mr.Leif Konrad, operationsanalyst, JIATFS Analysis and Research Group, Key West, FL,1 December 2011.)以 A-29“ 超 级 巨 嘴 鸟 ” 首 次 成 功 拦 截 一 个 可疑 的 空 中 目 标 ( 由 E-3 机 载 预 警 和 控 制 系 统飞 机 引 导 ), 毫 无 疑 问 成 为 “ 领 空 行 动 ” 的 分水 岭 事 件 。 此 次 事 件 之 后 , 再 没 有 其 他 飞 机试 图 从 南 美 进 入 多 米 尼 加 的 领 空 ( 图 3)。 空中 走 私 活 动 的 剧 烈 起 伏 和 嘎 然 而 止 令 人 惊 叹 。“ 领 空 行 动 ” 于 2009 年 从 三 个 层 次 并进 。 是 年 ,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空 军 从 巴 西 购 买了 8 架 A-29 “ 超 级 巨 嘴 鸟 ”, 以 阻 止 可 卡 因空 中 走 私 到 该 国 。 与 此 同 时 , 美 国 国 务 院 探索 采 购 了 夜 航 直 升 机 , 而 多 米 尼 加 自 己 购 买了 以 色 列 制 造 的 雷 达 , 并 开 始 建 造 一 个 新 的空 中 指 挥 控 制 设 施 。2009 年 后 期 , 美 国 南 方司 令 部 指 示 空 军 南 方 司 令 部 “ 为 多 米 尼 加 空军 A-29 飞 行 员 制 定 一 个 空 中 培 训 计 划 ……在 多 米 尼 加 领 空 实 施 空 中 主 权 。” 12 从 任 何 角度 来 看 , 这 都 是 一 项 艰 巨 的 任 务 , 需 要 在 没有 确 切 资 金 或 预 算 的 情 况 下 , 为 一 个 毒 品 大量 涌 入 的 国 家 创 建 一 支 战 术 空 中 力 量 并 建 立空 中 主 权 。 但 跨 部 特 遣 部 队 内 的 空 军 协 调 小组 表 现 出 色 , 证 明 这 样 的 结 构 能 保 证 空 军 满足 特 遣 部 队 的 需 要 。多 米 尼 加 空 军 是 一 支 坚 持 飞 P-51“ 野 马 ”到 最 后 的 空 军 , 拥 有 值 得 骄 傲 的 战 术 传 统 。但 是 由 于 2000 年 的 一 次 飞 机 事 故 , 该 国 空军 从 此 停 飞 战 术 飞 机 (AT-37), 一 搁 就 是 9年 。 13 就 在 这 同 一 时 期 , 如 图 1 所 示 , 非 法进 入 多 米 尼 加 领 空 事 件 越 来 越 频 繁 , 原 因 不言 自 明 。 到 2009 年 , 多 米 尼 加 空 军 并 不 缺乏 经 验 丰 富 的 飞 行 员 , 但 是 这 些 飞 行 员 不 再拥 有 夜 间 拦 截 拒 绝 合 作 的 小 型 目 标 所 需 要 的战 术 技 巧 。 虽 然 联 合 作 战 准 则 JP 3-30 没 有把 扶 助 伙 伴 国 建 立 战 术 空 军 力 量 或 建 设 伙 伴国 能 力 作 为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的 任 务 , 这 一 事 例81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图 2 : 非 法 进 入 多 米 尼 加 领 空 事 件 2009 年 状 况 。 图 3 : 非 法 进 入 多 米 尼 加 领 空 事 件 2011 年 状 况 。( 来 源 :Mr.Leif Konrad, operations analyst, JIATFS Analysis and Research Group, Key West, FL,1December 2011.)清 楚 地 表 明 了 跨 部 联 合 特 遣 部 队 内 空 中 力 量的 作 用 和 影 响 。组 织 及 架 构当 时 的 空 中 统 一 指 挥 官 格 伦 · 斯 皮 尔 斯中 将 (Glenn Spears) 把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确 定 为解 决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空 中 主 权 的 机 制 , 这 项决 定 从 空 中 力 量 角 度 来 看 十 分 合 理 , 理 由 如次 。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了 解 空 中 走 私 带 来 的 挑 战 ,也 知 道 如 何 运 用 空 中 力 量 对 南 部 联 合 跨 部 特遣 部 队 受 援 指 挥 官 提 供 支 持 。 多 米 尼 加 空 军刚 刚 向 特 遣 部 队 派 出 了 首 任 联 络 官 , 与 空 军协 调 小 组 、 以 及 特 遣 部 队 的 参 谋 班 子 形 成 共驻 配 合 。 并 且 ,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具 备 适 当 的 人员 配 置 , 包 括 经 验 丰 富 的 雷 达 、C2 和 战 术 飞机 军 官 , 以 及 C2 专 业 士 官 和 文 职 雷 达 分 析师 , 并 能 够 随 时 从 战 斗 机 教 练 飞 行 员 那 里 请求 专 业 支 持 。 显 然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非 常 适 合 执行 “ 领 空 行 动 ”。 此 外 , 像 对 “ 空 中 主 权 ” 和“A-29 战 斗 机 ” 等 词 汇 的 娴 熟 使 用 , 用 豪 斯杰 将 军 的 话 说 , 足 可 使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能 够 “ 占据 一 席 ”。 14 根 据 联 合 作 战 准 则 JP 3-08 :“ 在战 役 和 战 术 层 面 与 民 事 机 构 协 调 的 集 中 点 ,可 以 在 联 合 特 遣 部 队 总 部 、 联 合 现 场 办 公 室 、民 事 部 门 军 事 行 动 中 心 …… 或 人 道 主 义 行 动中 心 ”; 在 本 案 例 中 , 这 个 集 中 点 就 在 特 遣 部队 , 也 是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的 所 在 地 。 15如 联 合 作 战 准 则 JP 3-08 所 强 调 :“ 成 功的 跨 组 织 协 调 能 保 障 美 国 政 府 构 建 国 际 和 国内 支 持 , 节 约 资 源 , 执 行 统 一 行 动 , 更 有 效地 实 现 共 同 目 标 。” 16 “ 领 空 行 动 ” 跨 部 团 队知 道 , 提 交 给 美 国 南 方 司 令 部 的 任 何 行 动 倡议 都 必 须 简 明 扼 要 富 有 创 意 , 能 取 得 几 乎 立竿 见 影 的 效 果 。 17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把 握 利 用 各种 必 要 的 空 中 力 量 资 源 , 以 预 期 效 果 为 指 引 ,实 施 “ 领 空 行 动 ” 计 划 , 同 时 解 决 跨 部 协 作行 动 中 的 各 种 关 切 。 解 决 方 案 包 括 由 美 国 空军 编 写 出 A-29 战 斗 机 教 学 大 纲 , 然 后 在 哥伦 比 亚 组 织 8 名 多 米 尼 加 飞 行 员 学 习 , 这 些学 员 学 习 了 夜 视 镜 的 使 用 、 编 队 飞 行 , 以 及伴 随 哥 伦 比 亚 空 军 C-560 跟 踪 机 等 不 同 飞 机的 拦 截 程 序 。 由 于 多 米 尼 加 空 军 的 A-29 没82


从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空 中 缉 毒 成 功 看 空 军 在 跨 部 协 作 机 制 中 的 作 用有 空 中 拦 截 雷 达 , 该 方 案 决 定 帮 助 多 米 尼 加空 军 培 养 一 批 地 面 控 制 拦 截 专 业 操 作 人 员 ,以 解 决 这 个 问 题 。 美 国 空 军 为 此 编 写 了 一 份教 材 并 在 哥 伦 比 亚 为 多 米 尼 加 派 来 的 5 名 学员 进 行 培 训 , 他 们 毕 业 后 成 为 地 面 控 制 员 返回 本 国 服 务 。 另 外 我 空 军 和 对 方 还 多 次 举 行C2 专 业 交 流 , 数 次 赴 雷 达 现 场 了 解 情 况 , 及对 空 中 作 战 中 心 进 行 综 合 访 问 。 空 中 预 警 机和 A-29 飞 机 每 季 度 举 行 互 动 操 作 演 练 和 机组 人 员 技 能 认 证 , 这 些 演 练 成 果 显 著 , 由 E-3引 导 进 行 了 100 多 次 成 功 的 近 距 离 控 制 拦 截操 练 。 在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的 陪 同 下 , 多 米 尼 加空 军 领 导 参 观 了 美 国 战 斗 机 基 地 , 亲 自 观 看了 空 中 管 制 和 战 斗 机 操 作 , 并 随 F-16 飞 行 ,在 地 面 控 制 拦 截 系 统 指 引 下 执 行 拦 截 。 在 实际 执 行 “ 打 击 跨 国 组 织 犯 罪 ” 任 务 中 , 多 米尼 加 空 军 的 一 名 A-29 机 组 人 员 登 上 空 中 预警 机 一 起 飞 行 , 亲 自 观 看 , 并 参 加 通 信 对 话和 协 调 , 确 保 飞 机 拦 截 成 功 。 在 多 米 尼 加 共和 国 举 行 的 2010 年 加 勒 比 国 际 航 空 博 览 会上 ,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组 织 飞 行 演 示 , 美 多 两 国飞 机 在 空 中 预 警 机 协 调 下 飞 越 会 场 , 展 现 两国 空 军 进 一 步 加 强 合 作 的 决 心 。 18 由 于 这 项跨 部 行 动 计 划 中 参 与 机 构 多 , 且 重 点 是 全 面空 中 拦 截 毒 品 走 私 ,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当 仁 不 让作 为 领 头 , 策 划 和 执 行 “ 领 空 行 动 ” 各 项 任 务 。正 如 JP 3-08 所 指 出 :“ 在 美 国 政 府 内 部 , 军事 和 民 事 机 构 同 时 发 挥 着 支 援 和 受 援 职 责 。但 这 并 不 是 JP 1《 美 国 武 装 部 队 作 战 准 则 》中 所 描 述 的 支 援 指 挥 关 系 。 军 事 和 民 事 机 构之 间 的 关 系 不 能 等 同 于 军 事 指 挥 机 关 。” 19 在本 文 列 举 的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的 案 例 中 , 这 种界 定 尤 其 正 确 , 因 为 跨 部 行 动 中 的 任 何 一 个部 门 都 不 是 在 为 对 方 工 作 ; 然 而 , 空 军 协 调小 组 在 促 进 军 事 和 民 事 机 构 之 间 沟 通 方 面 显示 出 特 别 强 大 的 能 力 , 从 而 有 效 发 挥 了 空 中力 量 的 作 用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加 入 跨 部 行 动 的 结 果仅 靠 空 中 力 量 能 够 解 决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面 对 的 空 中 非 法 飞 行 问 题 吗 ? 当 然 不 能 。 对“ 领 空 行 动 ” 的 成 功 , 虽 然 难 以 准 确 理 清 所 有贡 献 因 素 , 但 空 军 在 此 成 功 中 肯 定 发 挥 了 巨大 作 用 。 多 米 尼 加 政 府 对 贩 毒 组 织 网 络 实 施了 重 大 打 击 , 同 时 加 大 反 腐 败 措 施 力 度 , 两者 齐 头 并 进 。 但 分 析 人 士 强 调 ,2010 年 10月 23 日 的 拦 截 成 功 是 该 国 刹 住 空 中 毒 品 走私 的 一 个 转 折 点 。 多 米 尼 加 空 军 军 官 并 相 信 ,“ 领 空 行 动 ” 中 运 用 空 中 力 量 打 击 走 私 效 果 显著 :“ 你 只 要 仰 望 我 国 首 都 圣 多 明 各 的 天 空 ,就 会 看 到 和 听 到 我 们 的 ‘ 超 级 巨 嘴 鸟 ’ 在 巡逻 。《 每 日 新 闻 报 》[ 多 米 尼 加 报 纸 ] 每 天 都刊 登 关 于 多 米 尼 加 空 军 和 哥 伦 比 亚 空 军 及 美国 空 军 共 同 训 练 的 消 息 。 贩 毒 组 织 知 道 哥 伦比 亚 空 军 包 括 世 界 上 一 些 最 优 秀 的 A-29 飞行 员 , 也 知 道 美 国 空 军 的 空 中 预 警 机 在 多 米尼 加 和 海 地 共 处 的 伊 斯 帕 尼 奥 拉 岛 与 南 美 洲之 间 的 天 空 巡 逻 , 为 我 们 的 A-29 提 供 拦 截控 制 支 持 。” 20 这 支 经 过 严 格 训 练 战 术 空 中 力量 的 存 在 , 还 推 动 加 强 了 多 米 尼 加 的 跨 部 门缉 毒 合 作 。 例 如 , 多 米 尼 加 巡 逻 艇 如 请 求 空中 支 持 , 只 需 发 一 条 简 单 的 短 信 , 就 能 在 几分 钟 内 看 到 多 米 尼 加 空 军 的 A-29 飞 临 现场 。 有 许 多 次 , 通 过 跨 部 门 情 报 交 流 ,A-29起 飞 拦 截 到 海 上 目 标 , 随 后 引 导 附 近 的 巡 逻艇 缉 获 可 卡 因 , 逮 捕 嫌 犯 。毫 无 疑 问 , 贩 毒 组 织 非 常 清 楚 , 如 果 一个 国 家 拥 有 了 训 练 有 素 、 装 备 精 良 和 决 心 维护 空 中 主 权 的 空 军 , 要 想 将 可 卡 因 非 法 空 运进 入 这 个 国 家 就 将 付 出 巨 大 代 价 。 美 国 主 管国 际 麻 醉 品 和 执 法 事 务 局 的 助 理 国 务 卿 威廉 · 布 朗 菲 尔 德 (William Brownfield) 指 出 :“ 我 们 对 成 功 的 判 断 将 始 终 要 比 地 面 缉 毒 实 际状 况 落 后 一 两 年 …… 因 为 毒 贩 和 犯 罪 组 织 不83


空 天 力 量 杂 志会 将 他 们 的 统 计 数 字 报 告 给 政 府 机 构 。” 21 然而 , 南 部 联 合 跨 部 特 遣 部 队 内 的 共 识 认 为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的 天 空 环 境 已 对 贩 毒 组 织 构成 强 大 威 慑 , 向 该 国 空 中 走 私 毒 品 已 经 几 乎不 可 能 。 从 对 这 种 空 运 走 私 毒 品 商 业 模 式 的成 本 效 益 分 析 来 看 , 飞 往 其 它 地 点 , 如 中 美洲 等 , 反 而 更 便 宜 和 方 便 。 此 外 ,“ 领 空 行 动 ”迫 使 贩 毒 组 织 放 弃 空 中 走 私 通 道 而 改 走 海路 —— 特 遣 部 队 和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也 相 应 把海 上 走 私 作 为 共 同 打 击 目 标 。 至 于 空 军 , 它已 经 认 识 到 , 将 诸 如 E-3 空 中 预 警 机 等 高 端能 力 的 C2 资 源 与 伙 伴 国 家 空 军 相 配 合 , 可以 取 得 印 象 深 刻 的 效 果 。诚 然 , 空 中 力 量 在 这 种 环 境 中 的 精 确 效果 不 容 易 衡 量 。 为 了 确 保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不致 重 新 沦 为 贩 毒 组 织 的 首 选 目 的 地 , 空 军 协调 小 组 继 续 协 助 将 C2 系 统 纳 入 多 米 尼 加 空中 行 动 , 并 监 督 空 中 预 警 机 与 A-29 的 定 期配 合 训 练 及 机 组 人 员 认 证 。 如 今 , 多 米 尼 加空 军 每 一 名 参 与 警 戒 值 勤 的 A-29 飞 行 员 都获 得 了 预 警 机 引 导 拦 截 控 制 技 能 证 书 。 正 如南 部 联 合 跨 部 特 遣 部 队 负 责 人 , 海 军 少 将 查尔 斯 · 米 歇 尔 (Charles Michel) 所 宣 称 :“ 这些 走 私 飞 机 已 被 挡 在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领 空 之外 , 我 当 然 不 愿 看 到 它 们 再 飞 进 来 。” 22 必 须注 意 , 在 这 个 国 家 , 毒 品 偷 运 入 境 活 动 并 没有 减 少 —— 只 是 偷 运 途 径 发 生 了 改 变 。 毒 品在 继 续 流 入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 有 的 通 过 “ 合 法 ”商 业 航 班 带 进 , 有 的 经 由 海 上 入 境 , 圣 多 明各 街 头 的 毒 品 价 格 并 没 有 显 著 改 变 。 尽 管 如此 ,“ 领 空 行 动 ” 已 经 有 效 地 堵 住 了 天 空 通 道 ,使 毒 品 无 法 畅 行 无 阻 。结 语我 们 从 多 米 尼 加 的 案 例 中 可 以 学 到 什么 ? 要 回 答 这 个 问 题 , 需 要 先 解 答 其 它 两 个问 题 。 联 合 特 遣 部 队 受 援 指 挥 官 是 否 满 意 ?在 跨 部 行 动 中 的 空 中 力 量 是 否 发 挥 有 效 作用 ? 对 这 两 个 问 题 的 回 答 都 是 肯 定 的 。 米 歇尔 少 将 评 论 说 :“ 那 些 代 表 非 法 空 运 路 线 的 红线 对 我 来 说 , 代 表 着 流 入 多 米 尼 加 的 可 卡 因总 量 的 20%, 不 容 特 遣 部 队 忽 略 。” 23 毒 品 走私 飞 机 每 次 非 法 进 入 多 米 尼 加 领 空 , 就 能 带进 约 300 公 斤 可 卡 因 , 价 值 高 达 600 万 美元 。 24 例 如 在 2009 年 , 毒 品 组 织 经 由 空 中通 道 带 进 的 毒 品 价 值 高 达 5 亿 美 元 。 并 且 ,从 特 遣 部 队 指 挥 官 的 角 度 来 看 , 现 在 “ 红 线 ”消 失 , 或 者 说 走 私 团 伙 再 不 敢 用 飞 机 偷 运 毒品 进 入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 清 楚 地 说 明 了 空 中力 量 联 合 运 作 卓 有 成 效 。 虽 然 在 跨 部 协 作 行动 中 衡 量 成 功 和 判 断 空 中 力 量 的 有 效 性 不 容易 做 到 , 但 至 少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的 案 例 证 明了 正 确 应 用 空 中 力 量 的 巨 大 影 响 , 它 还 凸 显出 将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整 合 到 跨 部 协 作 机 制 中 、特 别 是 联 合 特 遣 部 队 中 的 必 要 性 。 豪 斯 杰 将军 在 领 导 一 个 地 区 作 战 司 令 部 时 , 熟 练 地 依赖 空 军 协 调 官 或 协 调 小 组 ; 有 时 候 , 执 行 专门 任 务 的 联 合 特 遣 部 队 或 跨 部 行 动 部 队 也 需要 纳 入 一 个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 以 前 空 军 北 方 司令 官 加 里 · 迪 恩 少 将 (Garry Dean) 为 例 。 他在 2010 年 访 问 南 部 联 合 跨 部 特 遣 部 队 时 ,就 在 思 考 如 何 最 有 效 地 运 用 空 中 力 量 和 空 军组 成 部 队 , 对 本 责 任 区 ( 北 方 联 合 特 遣 部 队 ,位 于 得 德 州 的 埃 尔 帕 索 ) 内 跨 部 行 动 需 要 提供 更 好 的 支 持 。 25 他 在 参 观 南 部 联 合 跨 部 特遣 部 队 的 过 程 中 提 出 了 自 己 的 这 个 想 法 , 空军 协 调 小 组 的 回 答 毫 不 含 糊 :“ 派 一 个 空 军 协调 小 组 到 埃 尔 帕 索 。” 迪 恩 将 军 随 后 调 派 了 一个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到 北 方 联 合 特 遣 部 队 ; 自 此以 后 , 特 遣 部 队 和 空 军 之 间 的 协 调 得 到 改 善 ,空 军 创 造 性 地 运 用 空 中 力 量 支 持 特 遣 部 队 ,使 这 支 部 队 获 益 良 多 。 2684


从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空 中 缉 毒 成 功 看 空 军 在 跨 部 协 作 机 制 中 的 作 用在 联 合 特 遣 部 队 内 或 跨 部 行 动 机 构 内 ,对 空 中 力 量 的 需 求 不 会 减 少 只 会 增 长 , 这 将对 如 何 缩 小 指 挥 控 制 方 面 的 接 口 缝 隙 形 成 压力 。 我 们 应 该 研 究 现 有 的 跨 部 特 遣 部 队 或 传统 的 特 遣 部 队 , 寻 找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参 与 的 机会 。 在 处 理 地 震 、 海 啸 和 民 防 等 突 发 性 人 道援 助 / 救 灾 方 面 , 我 们 应 该 在 危 机 行 动 策 划时 确 定 是 否 需 要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加 入 。 多 米 尼加 共 和 国 空 中 缉 毒 的 成 功 说 明 了 一 个 早 被 空军 理 解 和 透 彻 研 究 的 原 则 概 念 —— 空 中 主权 。 我 们 也 可 以 将 这 个 原 则 概 念 运 用 到 其 他任 何 跨 部 门 联 合 行 动 中 去 。 例 如 , 一 个 跨 部门 的 网 空 或 反 核 扩 散 特 遣 部 队 结 构 就 完 全 可以 纳 入 一 个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 这 个 小 组 将 能 有效 地 弥 合 行 动 过 程 中 必 定 会 出 现 的 障 碍 性 接口 问 题 , 从 而 有 效 地 整 合 利 用 空 中 力 量 来 实现 共 同 的 目 标 。 总 之 , 美 国 国 家 安 全 面 临 着复 杂 挑 战 , 势 必 更 重 视 跨 部 协 作 行 动 解 决 方案 , 而 这 些 解 决 方 案 中 势 必 包 括 只 有 空 军 协调 小 组 独 有 的 种 种 技 能 。♣注 释 :1. Joint Publication (JP) 3-08, Interorganizational Coordination during Joint Operations [ 联 合 作 战 准 则 JP 3-08 : 联 合 行 动中 的 跨 组 织 协 调 ], 24 June 2011, I-10 ─ I-11, http://www.dtic.mil/doctrine/new_pubs/jp3_08.pdf.2. United States Southern Command, “Countering Transnational Organized Crime”[ 打 击 跨 国 组 织 犯 罪 ], http://www.southcom.mil/ourmissions/Pages/Countering%20Transnational%20Organized%20Crime.aspx.3. United States Southern Command, Command Strategy 2020: Partnership for the Americas [ 指 挥 战 略 2020 : 与 美 洲 伙 伴 合作 ], ([Miami, FL:] USSOUTHCOM, July 2010), 6, http://www.southcom.mil/aboutus/Documents/Command_Strategy_2020.pdf.“ 金 融 威 胁 ” 一 词 是 指 一 些 体 系 和 网 络 向 不 法 组 织 和 个 人 , 如 恐 怖 团 伙 、 毒 品 / 武 器 / 人 口 走 私 集 团 等 提 供 资 金 支 持 ,从 而 损 害 美 国 利 益 。4. Joint Interagency Task Force, “Mission”[ 使 命 ], http://www.jiatfs.southcom.mil/index.aspx.5. Air Force Inspection Agency, “The Role of the Air Component Coordination Element”[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的 作 用 ], 21 June2010, http://www.afia.af.mil/news/story.asp?id=123210289.6. JP 3-30, Command and Control for Joint Air Operations, [JP 3-30 : 联 合 空 中 行 动 的 指 挥 与 控 制 ], 12 January 2010,II-15, http://www.dtic.mil/doctrine/new_pubs/jp3_30.pdf.7. 见 注 释 5。8. Lt Gen Mike Hostage, “A Seat at the Table: Beyond the Air Component Coordination Element”[ 占 据 一 席 : 向 空 军 协 调 官放 权 ], Air and Space Power Journal 24, no. 4 (Winter 2010): 18-19, http://www.airpower.maxwell.af.mil/airchronicles/apj/apj10/win10/2010_4_05_hostage.pdf.9. Evan Munsing and Christopher J. Lamb, Joint Interagency Task Force ─ South: The Best Known, Least UnderstoodInteragency Success [ 南 方 联 合 跨 部 特 遣 部 队 —— 最 著 名 却 最 少 理 解 的 成 功 跨 部 行 动 ], Strategic Perspectives no. 5(Washington, DC: National Defense University Press, June 2011), 40, http://www.ndu.edu/inss/docUploaded/Strat%20Perspectives%205%20_%20Lamb-Munsing.pdf.10. 见 注 释 5。11. 空 军 南 方 司 令 部 前 司 令 格 伦 · 斯 皮 尔 斯 中 将 以 及 A-3“ 天 空 战 士 ” 机 队 领 导 班 子 赋 予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在 执 行 “ 领 空行 动 ” 时 有 足 够 灵 活 的 权 限 。 第 612 战 区 作 战 小 组 的 领 导 人 Bruce Danskine 上 校 和 Ken Popelas 先 生 鼓 励 创 造 性 地运 用 空 军 南 方 司 令 部 资 源 , 积 极 支 持 与 伙 伴 国 空 军 部 队 的 互 操 作 性 。 前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负 责 人 Ronni Orezzoli 中 校 和Mathew Enenbach 中 校 把 最 初 的 利 益 相 关 者 组 织 到 一 起 。 在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率 先 参 与 这 项 努 力 的 人 有 : 政 府 代 表Brian Bonifant 先 生 、 战 术 分 析 员 Christine Mulder-Meira 女 士 、 美 国 空 军 少 校 Eleanor Peredo、 以 及 美 国 国 务 院 ArnieSierra 和 Guillermo Toca 先 生 。 在 佛 罗 里 达 州 南 部 ,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空 军 中 校 Jonas Reynoso、 美 国 空 军 少 校 ScottJendro、 美 国 陆 军 少 校 Adam Haughey 和 Richard Silva 先 生 等 人 日 以 继 夜 地 工 作 。 在 亚 利 桑 那 州 的 卢 克 空 军 基 地 ,F-16飞 行 教 官 Michel Torrealday 中 校 和 Eric Perlman 中 校 发 挥 了 关 键 的 作 用 , 他 们 亲 手 编 写 教 学 大 纲 , 和 A-29 机 组 人 员之 间 开 展 专 业 交 流 , 推 动 创 建 起 一 支 战 术 空 中 力 量 , 并 加 强 了 美 国 与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之 间 的 关 系 。Hank Attanasio85


空 天 力 量 杂 志先 生 、Jim Knoll 先 生 、Linda Helper 女 士 , 以 及 来 自 空 军 作 战 司 令 部 的 Don Kelly 等 人 , 有 效 提 供 了 美 国 空 军 缉 毒 支 持 。作 为 “ 领 空 行 动 ” 的 推 动 者 , 空 中 预 警 和 控 制 系 统 机 实 施 指 挥 控 制 和 近 距 离 空 中 控 制 ( 代 号 “bogey dope”), 一 直为 这 项 行 动 提 供 保 障 。12. USSOUTHCOM task order, subject: Dominican Republic Aerial Mobile Training Team Deployment [ 美 国 南 方 司 令 部 任 务 令 ,主 题 :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空 中 机 动 训 练 团 队 部 署 ], 24 March 2009.13. Hilton Cabral 上 校 是 笔 者 朋 友 和 空 军 指 挥 与 参 谋 学 院 研 讨 会 同 学 , 执 行 了 最 后 一 次 飞 行 AT-37 的 任 务 。 他 在 圣 伊 西德 罗 空 军 基 地 起 飞 后 弹 射 逃 生 , 后 来 成 为 多 米 尼 加 空 军 A-29 中 队 首 任 队 长 和 A-3 机 队 领 导 人 。14. 见 注 释 8。15. 见 注 释 1, 第 xiv 页 。16. 见 注 释 1, 第 ix 页 。17. 南 方 司 令 部 两 年 中 共 花 费 80 万 美 元 , 帮 助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获 得 对 空 中 主 权 的 控 制 。 南 方 司 令 部 2011 财 年 的 预 算总 额 为 2 亿 美 元 , 由 此 来 衡 量 , 花 80 万 美 元 帮 助 伙 伴 国 家 阻 断 空 中 走 私 通 道 , 是 一 项 合 理 的 投 资 。18. 空 军 南 方 司 令 部 的 E-3 执 行 了 可 能 是 在 拉 美 地 区 的 首 次 飞 行 表 演 , 目 的 是 展 示 美 国 空 军 与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空 军 的合 作 , 并 凸 显 美 国 的 首 选 合 作 伙 伴 地 位 。 根 据 笔 者 与 这 次 活 动 协 办 单 位 David Schultz 航 空 展 公 司 人 员 在 2011 年 3月 30 日 的 交 谈 , 估 计 有 220 万 人 观 看 了 飞 行 表 演 , 使 其 成 为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最 大 的 一 件 盛 事 。 观 看 人 数 甚 至 超过 了 过 去 的 嘉 年 华 会 和 独 立 日 庆 祝 活 动 。19. 见 注 释 1, 第 xi 页 。20. Briefing, Lt Col Jonas Reynoso, DRAF, subject: Dominican Republic Sovereign Skies Brief to Counter Narcotics TraffickingPlanning Conference [ 在 打 击 毒 品 走 私 策 划 会 议 上 简 要 介 绍 多 米 尼 加 共 和 国 “ 领 空 行 动 ”], JIATFS, 17 November2010.21. United States Southern Command, “U.S. Diplomats, Interagency Officials Discuss Western Hemisphere Security”[ 美 国 外 交官 、 跨 部 行 动 官 员 讨 论 西 半 球 安 全 ], 9 November 2011, http://www.southcom.mil/newsroom/Pages/U-S--diplomats,-interagency-officials-discuss-Western-Hemisphere-security.aspx.22. Briefing, Rear Adm Charles Michel, JIATFS, subject: Air Component Campaign Plan Briefing by Interim AFSOUTH CommanderGen Jon Norman presented to Gen Douglas Fraser [ 空 军 南 方 司 令 部 临 时 司 令 官 Jon Norman 将 军 向 Douglas Fraser 将 军的 汇 报 ], 2 November 2011.23. 同 上 。24. 这 些 数 字 是 根 据 美 国 弗 罗 里 达 州 迈 阿 密 的 可 卡 因 批 发 价 ( 每 公 斤 2 万 美 元 )。25. 南 方 联 合 跨 部 特 遣 部 队 被 视 为 跨 部 联 合 行 动 合 作 的 最 好 典 范 , 每 年 有 1 万 多 人 前 来 取 经 。 有 关 这 支 特 遣 部 队 开 展跨 部 合 作 的 更 多 介 绍 , 参 看 注 释 9 中 Munsing and Lamb 的 专 著 。26. 关 于 增 加 空 军 支 持 的 详 细 信 息 属 于 保 密 , 但 总 体 而 言 , 现 在 北 方 联 合 特 遣 部 队 司 令 官 拥 有 了 美 国 空 军 资 源 与 能 力 ,而 在 没 有 纳 入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之 前 , 该 特 遣 部 队 无 法 获 得 这 些 能 力 。S· 爱 德 华 · 博 克 斯 , 美 国 空 军 中 校 (Lt Col S. Edward Boxx, USAF), 德 克 萨 斯 大 学 埃 尔 帕 索 分 校 文 学 士 ,Embry-Riddle 航 空 大 学 航 空 理 科 硕 士 , 于 2009 年 10 月 就 任 驻 佛 罗 里 达 州 基 韦 斯 特 海 军 航 空 站 的 第 12 编 号 空 军 总 部 第二 分 队 指 挥 官 。 他 曾 任 南 部 联 合 跨 部 特 遣 部 队 空 中 部 队 联 合 行 动 协 调 小 组 ”( 空 军 协 调 小 组 ) 组 长 , 负 责 4,200万 平 方 英 里 联 合 行 动 区 域 内 空 军 资 产 的 整 合 。 他 是 空 战 指 挥 管 制 官 , 拥 有 3,474 小 时 飞 行 经 验 , 并 担 任 E-8C 和E-3B/C 预 警 机 教 官 / 评 估 官 , 飞 行 过 多 次 战 时 行 动 、 应 急 行 动 、 缉 毒 行 动 及 联 合 参 谋 部 指 示 的 行 动 , 包 括 “ 南 方守 望 ”、“ 提 供 安 慰 ”、“ 猛 虎 救 援 ”、“ 复 兴 民 主 ”、“ 伊 拉 克 自 由 ”、“ 持 久 自 由 ” 和 “ 高 尚 雄 鹰 ” 等 。 博 克 斯 中 校 被选 为 2012 年 度 空 军 研 究 员 , 即 将 赴 华 盛 顿 近 东 政 策 研 究 所 担 任 教 职 。86


ASPJ联 盟 轰 炸 机 攻 势 对 纳 粹 德 国 炼 油 工 业 的 致 命 打 击The Combined Bomber Offensive’s Destruction of Germany’s Refined-FuelsIndustry伍 迪 ·W· 帕 拉 摩 尔 , 美 国 空 军 退 休 中 校 (Lt Col Woody W. Parramore, USAF, Retired)在 1944 年 5 月 , 继 第 八 空 军 首 次 空 袭 德 国 合 成 油 厂 之 后 , 阿 尔 贝 特 · 斯 佩 尔 向 希 特 勒 汇 报 :“ 敌 人 已 击 中 我 们 最 脆 弱 的 软 肋 之 一 , 如 果 这 一 次 他 们 继 续 盯 着 这 个 部 位 打 , 我 们 的 燃 油生 产 能 力 很 快 就 将 不 值 一 提 。 但 愿 对 方 的 空 军 总 参 谋 部 也 像 我 们 一 样 的 糨 糊 脑 袋 !” 在 炼油 厂 遭 到 两 个 月 持 续 不 断 的 轰 炸 之 后 , 斯 佩 尔 再 次 告 诉 希 特 勒 :“ 如 果 我 们 无 法 生 产 足 够燃 油 的 话 , 还 要 坦 克 干 什 么 !”——《 第 三 帝 国 内 幕 —— 斯 佩 尔 回 忆 录 》正 主 义 历 史 学 家 认 为 : 德 国 炼 油 工修 业 在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期 间 崩 溃 , 应归 因 于 盟 军 地 面 部 队 夺 取 了 炼 油 工 业 所 需 的自 然 资 源 , 而 不 是 “ 联 盟 轰 炸 机 攻 势 ”(CBO)的 空 中 打 击 。 此 一 事 实 有 必 要 澄 清 , 才 能 让我 们 的 空 军 官 兵 正 确 理 解 联 盟 轰 炸 机 攻 势 对德 国 炼 油 工 业 的 打 击 效 果 , 进 而 领 会 联 合 作战 对 盟 军 打 败 德 国 的 意 义 所 在 。对 这 段 历 史 最 初 ( 尽 管 有 争 议 ) 的 评 价见 于 《 美 国 战 略 轰 炸 调 查 》(USSBS), 其 结论 是 : 空 袭 造 成 了 炼 油 工 业 的 毁 灭 , 并 “ 对第 三 帝 国 的 崩 溃 做 出 巨 大 贡 献 。” 1 与 此 相 反 ,在 《 闪 电 战 神 话 》 这 本 书 里 , 约 翰 · 摩 西 尔断 言 :USSBS 的 结 论 不 正 确 , 因 为 该 调 查 没有 考 虑 到 自 然 资 源 损 失 的 丧 失 这 个 因 素 ——具 体 说 就 是 罗 马 尼 亚 的 油 田 于 1944 年 8 月被 盟 军 地 面 部 队 占 领 。 2 类 似 的 观 点 还 见 于《 以 轰 炸 取 胜 》 一 书 , 作 者 罗 伯 特 · 佩 普 声 称 :德 国 炼 油 生 产 的 瘫 痪 , 应 归 因 于 罗 马 尼 亚 油田 和 1945 年 匈 牙 利 油 田 的 丢 失 , 而 不 是 空袭 。 3 然 而 , 当CBO = 联 盟 轰 炸 机 攻 势 我 们 对 这 种 形势 做 深 入 探 究 , 就 会 很 明 显 地 看 到 : 是 空 袭给 德 国 的 炼 油 工 业 带 来 灭 顶 之 灾 , 而 不 是 因为 地 面 部 队 夺 取 了 资 源 。德 国 工 业 在 整 个 二 战 期 间 一 直 难 以 满 足德 军 的 燃 料 需 求 , 尽 管 在 战 争 开 始 时 , 它 拥有 巨 大 的 并 不 断 发 展 的 合 成 燃 料 生 产 能 力 来补 充 国 内 原 油 资 源 的 不 足 。 4 为 了 给 “ 巴 巴罗 萨 行 动 ” 囤 积 燃 料 , 德 国 从 1940 年 末 到1941 年 春 实 行 燃 料 配 给 制 , 燃 料 匮 乏 已 现 端倪 。 5 德 军 作 战 参 谋 部 部 长 瓦 尔 特 · 瓦 利 蒙特 将 军 担 心 燃 料 不 足 , 于 1941 年 6 月 写 了“ 战 争 潜 力 1942” 一 文 , 其 中 称 :“ 燃 油 供 给将 是 我 们 最 脆 弱 的 经 济 软 肋 之 一 , 它 很 可 能影 响 到 我 三 军 的 作 战 能 力 、 军 火 工 业 , 以 及对 我 们 盟 国 的 供 应 。” 6 英 美 两 国 领 导 人 也 意识 到 了 德 国 的 供 给 问 题 , 认 识 到 如 能 降 低 敌人 的 燃 油 供 应 量 , 将 使 德 军 的 机 械 化 部 队 ——在 陆 地 、 海 上 、 空 中 —— 丧 失 能 力 。1943 年 1 月 , 丘 吉 尔 首 相 和 罗 斯 福 总统 在 卡 萨 布 兰 卡 会 晤 , 以 商 定 盟 国 战 略 , 与会 的 还 有 英 美 联 盟 参 谋 部 成 员 首 脑 。 会 议 决定 : 盟 军 在 1944 年 渡 过 英 吉 利 海 峡 进 攻 欧87


空 天 力 量 杂 志洲 大 陆 , 并 认 为 持 续 的 空 中 行 动 应 能 保 障 登陆 成 功 。 为 达 此 目 的 , 联 盟 参 谋 部 于 1943 年1 月 21 日 签 署 了 历 史 上 著 名 的 “ 卡 萨 布 兰 卡指 令 ”( 即 联 盟 参 谋 部 166/1/D 号 指 令 ), 指示 从 英 国 发 起 轰 炸 机 进 攻 。 7英 美 两 国 航 空 兵 对 这 一 指 令 的 理 解 与 联盟 参 谋 部 的 意 图 不 尽 相 同 。 英 国 皇 家 空 军 轰炸 机 司 令 部 认 为 此 指 令 在 于 打 击 德 国 的 士 气 ;而 美 国 陆 军 航 空 兵 部 队 相 信 , 它 意 味 着 要 攻击 德 国 的 工 业 结 构 而 迫 使 德 国 投 降 。 8 身 为联 盟 参 谋 部 成 员 兼 皇 家 空 军 参 谋 长 的 空 军 上将 查 尔 斯 · 波 特 尔 则 认 为 : 卡 萨 布 兰 卡 会 议批 准 轰 炸 德 国 , 意 在 为 地 面 进 攻 创 造 条 件 。 91943 年 4 月 , 指 挥 轰 炸 机 攻 势 的 波 特 尔 以联 盟 参 谋 部 首 席 官 身 份 , 在 联 盟 参 谋 部 指 令的 任 务 说 明 结 尾 处 添 加 了 一 句 说 明 :“ 你 们 的首 要 目 的 是 逐 步 摧 毁 和 扰 乱 德 国 的 军 事 、 工业 和 经 济 系 统 , 并 打 击 德 国 民 众 的 士 气 , 直到 其 武 装 抵 抗 能 力 受 到 致 命 的 削 弱 。 这 句 话被 理 解 为 要 打 得 它 无 力 抵 抗 , 使 盟 军 能 够 发起 最 终 进 攻 大 陆 的 联 盟 作 战 行 动 。” 10在 1943 年 5 月 18 日 , 联 盟 参 谋 部 批准 了 按 照 其 指 令 精 神 所 制 定 的 CBO 计 划 。 该轰 炸 计 划 增 加 了 一 项 打 垮 德 国 战 斗 机 部 队 的中 期 目 标 , 并 修 改 了 从 1 月 份 起 实 施 打 击 的优 先 目 标 。 按 顺 序 , 这 些 新 的 优 先 打 击 目 标包 括 潜 艇 、 飞 机 工 业 、 滚 珠 轴 承 生 产 、 油 料 、合 成 橡 胶 和 军 事 运 输 。 11 从 这 份 作 战 计 划 希望 达 到 的 目 标 来 看 , 一 个 压 倒 一 切 的 需 要 就是 建 立 空 中 优 势 , 并 保 持 对 大 西 洋 海 上 通 道的 控 制 。美 国 随 后 在 这 一 年 开 始 实 施 空 中 打 击 ,但 没 能 达 到 CBO 计 划 的 目 标 , 因 为 部 分 轰 炸机 被 抽 调 到 了 其 他 战 区 , 而 且 也 缺 少 远 程 护航 战 斗 机 。 12 虽 然 美 国 1943 年 8 月 对 罗 马尼 亚 普 罗 耶 什 蒂 炼 油 厂 的 空 袭 被 大 肆 宣 扬 ,其 实 , 列 为 低 优 先 的 炼 油 设 施 目 标 仅 受 到 极少 和 偶 尔 的 关 注 。1943 年 年 尾 的 形 势 依 然 严酷 : 德 国 人 继 续 保 持 着 在 德 国 的 空 中 优 势 ,也 维 持 着 其 战 斗 机 群 的 实 力 , 准 备 好 对 抗 预期 的 盟 军 渡 海 登 陆 。随 着 登 陆 日 期 逼 近 ,CBO 中 期 目 标 却 仍未 实 现 , 联 盟 参 谋 部 在 1944 年 2 月 13 日 修改 了 CBO 计 划 的 目 标 , 要 集 中 使 用 空 袭 来 夺取 空 中 优 势 。 13 修 订 过 的 使 命 宣 言 如 下 :“ 从所 有 合 适 的 基 地 起 飞 , 成 功 执 行 联 盟 轰 炸 机攻 势 , 逐 步 摧 毁 和 破 坏 德 国 的 军 事 、 工 业 和经 济 系 统 , 切 断 交 通 线 的 关 键 部 分 , 并 大 力削 弱 德 国 的 空 中 作 战 力 量 。” 14在 对 CBO 目 标 的 最 后 修 订 中 , 把 德 国 的战 斗 机 生 产 、 滚 珠 轴 承 和 航 空 保 障 设 施 列 为最 高 优 先 目 标 , 其 次 是 德 国 “ 复 仇 ” 导 弹 (V-1和 V-2) 生 产 基 地 。 如 果 盟 军 轰 炸 机 无 法 攻击 前 两 个 优 先 目 标 时 , 次 级 优 先 任 务 包 括 袭击 柏 林 和 其 他 工 业 目 标 。 驻 扎 在 地 中 海 基 地的 轰 炸 机 群 将 袭 击 战 斗 机 生 产 及 其 保 障 设 施 ,如 果 受 阻 , 将 伺 机 打 击 地 中 海 地 区 的 目 标 或陆 地 保 障 目 标 。 15 CBO 计 划 甚 至 没 有 把 燃 油生 产 设 施 列 为 优 先 轰 炸 目 标 。由 于 预 期 在 1944 年 4 月 之 前 打 垮 德 国战 斗 机 部 队 , 美 国 驻 欧 战 略 空 军 司 令 卡 尔 · 斯帕 茨 中 将 在 1944 年 2 月 命 令 其 参 谋 部 制 定支 援 “ 霸 王 行 动 ”( 渡 越 海 峡 登 陆 法 国 ) 的 计划 。 16 美 国 战 略 空 军 参 谋 人 员 认 为 , 为 了 确保 盟 军 空 中 优 势 并 削 弱 德 军 对 登 陆 行 动 的 反应 , 空 中 打 击 目 标 的 优 先 顺 序 应 为 : 炼 油 工业 ( 重 点 是 汽 油 生 产 )、 战 斗 机 和 滚 珠 轴 承 工业 、 橡 胶 生 产 、 轰 炸 机 生 产 、 以 及 ( 如 果 天气 妨 碍 对 前 四 类 目 标 进 行 精 确 打 击 的 话 ) 交通 枢 纽 。 17 时 至 1944 年 3 月 底 , 美 国 战 略88


联 盟 轰 炸 机 攻 势 对 纳 粹 德 国 炼 油 工 业 的 致 命 打 击空 军 已 经 通 过 杀 伤 德 国 空 军 战 斗 机 飞 行 员 而夺 取 了 作 战 的 空 中 优 势 , 并 准 备 好 了 袭 击 德国 的 炼 油 工 业 。 18截 至 1944 年 3 月 底 , 德 国 炼 油 所 需 的原 油 主 要 来 自 五 个 油 田 : 德 国 汉 堡 附 近 的 油田 、 维 也 纳 盆 地 的 普 林 策 斯 多 夫 油 田 , 巴 拉顿 湖 附 近 的 匈 牙 利 油 田 、 罗 马 尼 亚 普 罗 耶 什蒂 附 近 的 油 田 , 以 及 爱 沙 尼 亚 、 阿 尔 巴 尼 亚和 波 兰 的 小 油 田 。 19 这 些 原 油 资 源 在 1944年 能 保 持 生 产 出 204.8 万 吨 成 品 油 。除 了 从 原 油 提 炼 一 定 数 量 的 燃 油 之 外 ,德 国 在 1944 年 还 使 用 贝 吉 乌 斯 加 氢 法 和费 — 托 合 成 法 从 煤 碳 中 提 炼 液 体 燃 料 。 20 贝吉 乌 斯 加 氢 法 生 产 适 合 用 作 航 空 油 的 高 质 量汽 油 , 而 费 — 托 合 成 法 生 产 高 质 量 柴 油 、 润滑 油 和 一 些 低 质 汽 油 , 后 者 与 粗 苯 或 苯 混 合就 可 以 用 于 汽 车 和 卡 车 。 21 1944 年 , 贝 吉 乌斯 氢 化 厂 已 计 划 在 当 年 生 产 378 万 吨 燃 料 ,费 — 托 合 成 厂 也 将 生 产 另 外 的 50.8 万 吨 燃料 。 22 此 外 , 德 国 人 期 望 位 于 煤 矿 附 近 的 65个 粗 苯 厂 在 1944 年 生 产 70.4 万 吨 粗 苯 , 其中 多 半 被 指 定 用 作 燃 料 添 加 剂 以 提 高 汽 油 辛烷 值 , 其 余 的 用 于 氮 、 军 火 和 合 成 橡 胶 工 业生 产 。 23 德 国 预 计 用 合 成 法 生 产 492 万 吨 成品 油 , 期 望 在 1944 年 从 合 成 厂 和 炼 油 厂 总计 生 产 704 万 吨 精 炼 油 。 24美 国 战 略 空 军 把 计 划 呈 送 美 国 的 艾 森 豪威 尔 将 军 审 批 , 而 没 有 送 交 英 国 空 军 上 将 波特 尔 。 根 据 联 盟 参 谋 部 在 1943 年 12 月 所 做的 开 罗 会 议 决 定 , 联 盟 远 征 军 司 令 艾 森 豪 威尔 将 军 于 1944 年 4 月 15 日 接 管 对 美 国 战略 空 军 和 英 国 轰 炸 机 司 令 部 的 控 制 , 一 直 统帅 到 1944 年 9 月 14 日 。 25 他 没 有 批 准 美 国战 略 空 军 的 计 划 , 而 支 持 联 盟 远 征 空 军 用 轰炸 机 袭 击 法 国 和 德 国 莱 茵 河 以 西 的 交 通 运 输网 的 计 划 。 26 艾 森 豪 威 尔 将 军 做 此 选 择 , 是为 了 确 保 不 让 德 国 人 迅 速 加 强 防 御 而 挫 败 盟军 登 陆 行 动 。 不 过 , 艾 森 豪 威 尔 的 确 表 示 将考 虑 斯 帕 茨 将 军 的 计 划 中 袭 击 炼 油 工 业 的 部分 。在 接 下 来 的 日 子 里 , 德 国 战 斗 机 没 有 对抗 盟 军 对 交 通 线 的 空 袭 , 折 损 率 因 此 下 降 。斯 帕 茨 将 军 于 是 说 服 艾 森 豪 威 尔 将 军 相 信 ,盟 军 若 袭 击 关 键 的 燃 油 生 产 设 施 , 将 诱 使 德国 空 军 起 飞 作 战 , 使 盟 军 有 机 会 消 灭 其 有 生力 量 。 斯 帕 茨 获 准 抓 住 两 个 好 天 气 空 袭 合 成油 厂 , 以 试 探 德 军 的 反 应 。 在 被 恶 劣 天 气 ( 飞机 必 须 看 得 见 所 攻 击 的 燃 油 目 标 才 能 炸 准 )耽 搁 了 一 点 时 间 之 后 , 第 八 空 军 的 649 架 轰炸 机 在 1944 年 5 月 12 日 袭 击 了 五 个 合 成油 厂 , 接 着 在 5 月 28 日 , 第 八 空 军 再 次 派出 410 架 轰 炸 机 空 袭 七 个 合 成 油 厂 , 其 中 包括 二 度 袭 击 洛 伊 纳 、 蔡 茨 和 卢 茨 肯 多 夫 的 工厂 。 27 果 不 其 然 , 这 两 次 空 袭 激 起 了 德 国 空军 为 保 护 炼 油 厂 而 做 出 强 烈 反 应 。 而 且 , 袭击 过 后 , 德 国 人 仓 促 调 遣 更 多 的 作 战 力 量 来保 护 油 料 生 产 设 施 , 减 少 了 地 面 部 队 的 训 练 ,并 加 速 把 耗 油 大 的 车 辆 改 装 为 使 用 燃 值 较 低的 替 代 燃 料 。 28 军 事 装 备 与 军 工 生 产 部 长 阿尔 伯 特 · 斯 佩 尔 向 希 特 勒 报 告 说 , 五 月 份 的航 空 油 生 产 首 次 下 降 , 比 德 国 空 军 燃 油 需 求计 划 短 缺 14,000 吨 。 斯 佩 尔 认 为 对 油 厂 的袭 击 后 果 严 重 , 认 为 盟 军 的 持 续 打 击 能 导 致德 国 军 队 失 败 。 29受 此 结 果 鼓 舞 , 斯 帕 茨 将 军 于 1944 年6 月 13 日 向 艾 森 豪 威 尔 将 军 及 其 副 手 英 国空 军 上 将 亚 瑟 · 泰 德 上 将 提 议 空 袭 炼 油 工 业 ,重 点 是 汽 油 生 产 。 斯 帕 茨 将 军 认 为 这 种 打 击将 最 大 程 度 地 削 弱 德 国 各 方 面 的 作 战 能 力 。艾 森 豪 威 尔 没 有 放 弃 重 点 袭 击 交 通 运 输 的 决定 , 但 是 同 意 斯 帕 茨 对 德 国 炼 油 工 业 实 施 打89


空 天 力 量 杂 志击 。 30 从 这 时 开 始 , 盟 军 发 起 明 确 针 对 这 个目 标 的 持 续 而 坚 定 的 打 击 , 与 美 国 战 略 空 军第 十 五 空 军 已 经 发 起 的 对 罗 马 尼 亚 普 罗 耶 什蒂 炼 油 厂 的 轰 炸 互 相 呼 应 。但 联 盟 参 谋 部 要 求 不 可 袭 击 罗 马 尼 亚 燃油 生 产 设 施 , 对 此 斯 巴 茨 将 军 感 到 很 无 奈 ,于 是 指 挥 第 十 五 空 军 空 袭 普 罗 耶 什 蒂 的 三 个调 车 场 , 他 心 里 非 常 清 楚 许 多 炸 弹 其 实 会 击中 该 城 镇 周 边 的 十 个 炼 油 厂 , 其 中 的 七 个 都在 距 离 调 车 场 一 英 里 之 内 的 地 方 。 31 这 些 炼油 厂 为 轴 心 国 生 产 25% 的 精 炼 油 产 品 , 摧 毁敌 人 的 这 些 燃 料 生 产 能 力 对 盟 国 赢 得 战 争 作用 巨 大 。 32 正 是 在 多 轮 “ 调 车 场 打 击 ” 下 ,普 罗 耶 什 蒂 的 燃 油 生 产 在 1944 年 4 月 份 下降 了 44%。 33 接 着 , 斯 帕 茨 将 军 说 服 波 特 尔将 军 和 艾 森 豪 威 尔 将 军 相 信 , 第 十 五 空 军 拥有 充 足 的 轰 炸 机 力 量 来 同 时 打 击 德 国 保 障 地面 行 动 的 交 通 目 标 和 燃 油 目 标 , 终 于 获 得 两位 将 军 的 许 可 , 于 1944 年 5 月 1 日 袭 击 普罗 耶 什 蒂 炼 油 厂 。 34 这 些 空 袭 产 生 了 巨 大 的效 果 , 把 其 产 量 从 每 月 的 18.6 万 吨 降 到 了 5月 份 的 8.1 万 吨 。 整 个 夏 季 中 , 轰 炸 机 执 行了 24 次 任 务 共 飞 5,633 架 次 , 摧 毁 了 普 罗耶 什 蒂 的 各 家 炼 油 厂 , 这 些 炼 油 厂 在 苏 军1944 年 8 月 22 日 占 领 之 前 全 部 停 止 了 生产 。 35 德 国 空 军 原 本 已 因 燃 油 短 缺 而 困 顿 ,普 罗 耶 什 蒂 炼 油 基 地 的 毁 灭 使 燃 油 短 缺 更 加恶 化 , 并 开 始 削 弱 德 国 陆 军 的 机 动 能 力 。 36对 普 罗 耶 什 蒂 、 德 国 原 油 提 炼 工 业 以 及合 成 燃 料 工 业 空 袭 取 得 成 功 , 更 坚 定 了 斯 帕茨 将 军 的 信 念 , 相 信 这 种 行 动 会 对 德 国 的 战争 能 力 造 成 立 竿 见 影 并 不 断 深 化 的 创 伤 。1944 年 6 月 , 空 袭 行 动 导 致 德 国 炼 油 生 产从 73.4 万 吨 降 至 51.1 万 吨 。 航 空 燃 料 产 量一 路 下 跌 到 5.3 万 吨 ; 柴 油 也 从 4 月 份 总 产量 8.89 万 吨 跌 到 了 6 月 份 的 6.6 万 吨 。 37德 国 的 军 事 训 练 和 行 动 也 因 盟 军 的 这 些 打 击而 受 阻 。 根 据 德 国 空 军 1944 年 6 月 5 日 一条 被 破 解 的 信 息 , 燃 料 供 给 已 经 减 少 到 了 航空 兵 不 得 不 动 用 战 略 储 备 的 程 度 , 而 且 它 把燃 料 仅 分 配 给 训 练 、 轰 炸 机 、 战 斗 机 及 地 面进 攻 , 以 及 某 些 运 输 飞 行 任 务 使 用 。 盟 军 对炼 油 工 业 的 轰 炸 对 诺 曼 底 登 陆 也 有 影 响 。 在1944 年 6 月 16 日 审 讯 一 名 被 捕 的 德 国 营 长时 , 他 抱 怨 说 : 在 法 国 的 德 军 步 兵 已 经 根 本没 有 汽 油 用 于 汽 车 运 兵 , 行 军 只 有 靠 火 车 或步 行 。 38 德 国 的 炼 油 能 力 全 线 下 降 , 到 1944年 7 月 只 有 43.8 万 吨 。 39 1944 年 7 月 10日 , 德 国 空 军 由 于 缺 油 , 停 止 了 对 轰 炸 机 机组 中 除 了 替 补 伤 亡 人 员 的 新 手 之 外 的 一 切 人员 的 训 练 , 并 逐 步 结 束 对 非 要 害 地 区 的 作 战行 动 。 为 了 补 充 损 失 和 保 护 燃 油 生 产 设 施 ,德 国 空 军 甚 至 召 回 了 在 法 国 的 所 有 战 斗 机 部队 , 尽 管 这 些 战 斗 机 需 要 留 在 法 国 帮 助 阻 止盟 军 的 进 攻 。 总 的 来 说 , 在 战 争 的 这 个 关 头 ,德 国 需 要 的 汽 油 和 柴 油 耗 量 是 其 实 际 产 量 的两 倍 以 上 。 40斯 佩 尔 眼 看 着 燃 油 产 量 在 下 降 , 意 识 到盟 军 空 军 已 经 下 定 决 心 摧 毁 燃 油 工 业 , 便 任命 埃 德 蒙 · 盖 伦 伯 格 为 特 别 专 员 , 让 他 率 领一 支 修 复 部 队 负 责 修 复 燃 油 生 产 设 施 。 41 盖伦 伯 格 作 为 斯 佩 尔 在 军 械 部 最 得 力 的 部 属 之一 , 曾 指 挥 过 德 国 的 弹 药 生 产 。 42 现 在 承 担着 这 项 新 职 责 , 他 在 空 袭 后 亲 身 视 察 遭 到 破坏 的 所 有 工 厂 , 并 指 挥 修 复 。 除 建 筑 工 人 之 外 ,他 还 请 求 从 机 车 和 坦 克 制 造 厂 调 拨 技 术 工 人来 加 强 修 复 队 伍 。 此 外 , 盖 伦 伯 格 开 始 建 筑地 下 燃 油 生 产 设 施 ; 事 实 上 , 他 不 得 不 从 计划 用 于 这 些 地 下 设 施 的 装 备 上 拆 卸 部 件 来 修复 不 断 遭 到 破 坏 的 地 面 工 厂 。 43 这 位 特 派 专员 和 盟 军 轰 炸 机 展 开 了 反 复 较 量 , 用 六 到 八周 时 间 刚 刚 使 工 厂 全 面 恢 复 生 产 , 仅 过 两 三90


联 盟 轰 炸 机 攻 势 对 纳 粹 德 国 炼 油 工 业 的 致 命 打 击个 星 期 就 又 受 空 袭 而 停 产 。 44 为 了 企 图 保 持工 业 运 转 , 到 1944 年 9 月 1 日 时 , 盖 伦 伯格 指 挥 着 15 万 工 人 修 复 油 厂 —— 这 个 数 字到 秋 末 更 增 长 到 35 万 人 。 45到 1944 年 8 月 底 , 在 盟 军 持 续 空 中 打击 下 , 一 切 防 御 和 修 复 努 力 都 无 济 于 事 , 受此 打 击 , 德 国 的 成 品 油 生 产 降 到 34.5 万 吨 ,仅 为 4 月 份 产 量 的 42.6%。 炼 油 工 业 产 量 的下 降 完 全 是 盟 军 空 袭 的 结 果 。 46 时 至 1944 年8 月 11 日 , 负 责 保 卫 接 壤 法 国 边 界 的 德 国 第三 空 军 限 制 了 除 战 斗 机 空 中 防 御 架 次 之 外 的所 有 飞 行 行 动 。 47 在 其 他 战 区 , 德 国 空 军 也严 格 限 制 飞 行 , 比 如 命 令 在 希 腊 的 战 斗 机 只能 在 预 计 有 战 斗 情 况 时 才 能 起 飞 。 48 燃 料 的匮 乏 导 致 德 国 从 1944 年 8 月 起 一 直 到 战 争结 束 都 削 减 夜 间 战 斗 机 行 动 。 49 陆 地 行 动 也被 限 制 或 推 迟 。 斯 佩 尔 呈 交 希 特 勒 的 8 月 份报 告 提 到 : 计 划 在 1944 年 10 月 进 行 的 进 攻行 动 缺 少 燃 料 。 50艾 森 豪 威 尔 将 军 于 1944 年 9 月 15 日把 对 联 盟 战 略 空 军 的 控 制 权 归 还 给 了 联 盟 参谋 部 ; 之 后 , 联 盟 参 谋 部 又 把 对 美 国 战 略 空军 和 英 国 轰 炸 机 司 令 部 的 控 制 权 交 给 了 各 自相 应 的 本 国 指 挥 系 统 。 美 国 战 略 空 军 的 斯 帕茨 将 军 和 英 国 空 军 空 军 参 谋 部 的 诺 曼 · 波 特姆 利 中 将 ( 二 人 共 同 担 负 行 动 执 行 责 任 ) 保持 着 密 切 的 合 作 关 系 。 51 经 过 协 商 , 美 国 战略 空 军 和 英 国 空 军 参 谋 部 在 1944 年 9 月 25日 签 发 了 “ 战 略 轰 炸 1 号 指 令 ”。 该 指 令 把 炼油 设 施 排 为 最 重 要 优 先 目 标 , 其 次 是 军 事 装备 。 52 到 9 月 份 , 德 国 的 成 品 油 产 量 跌 至28.1 万 吨 。 53 为 了 确 保 不 让 德 国 空 军 恢 复 元气 , 斯 帕 茨 把 美 国 战 略 空 军 在 9 月 份 的 空 袭行 动 集 中 于 四 家 生 产 航 空 燃 料 的 合 成 油 厂 。情 报 来 源 不 断 报 告 说 , 德 军 陷 入 燃 料 困 境 正在 衰 竭 , 甚 至 到 了 崩 溃 的 边 沿 。 尽 管 斯 佩 尔在 1944 年 夏 季 设 法 提 高 了 德 国 的 战 斗 机 生产 , 但 是 , 飞 行 员 和 汽 油 的 短 缺 —— 而 不 是飞 机 的 缺 乏 —— 捆 住 了 德 国 空 军 的 手 脚 。 54德 国 炼 油 工 业 在 1944 年 10 月 行 将 崩溃 , 但 是 其 后 四 个 月 糟 糕 的 天 气 给 了 它 喘 息之 机 。 事 实 上 , 德 国 燃 油 生 产 在 1944 年 9月 11 日 到 19 日 期 间 全 部 暂 停 。 55 尽 管 天 气恶 劣 , 美 国 战 略 空 军 和 英 国 轰 炸 机 司 令 部 继续 想 方 设 法 对 燃 油 生 产 设 施 实 施 空 袭 。 但 美国 战 略 空 军 的 轰 炸 效 果 不 佳 , 因 为 轰 炸 机 不得 不 使 用 雷 达 进 行 瞄 准 , 结 果 是 大 部 分 炸 弹脱 标 。 56 德 国 炼 油 工 业 拜 天 公 之 赐 , 又 经 过不 屈 不 挠 的 修 复 , 得 以 继 续 运 行 , 只 不 过 勉强 维 持 而 已 。 当 年 10—12 三 个 月 的 炼 油 总产 量 分 别 是 31.6、33.7 和 30.3 万 吨 。 57 其中 ,10 月 和 11 月 产 量 的 提 高 可 以 归 于 天 气的 原 因 , 而 12 月 份 的 下 降 或 者 因 为 英 国 空军 加 强 了 轰 炸 力 度 , 或 者 因 为 盟 军 对 交 通 系统 的 打 击 奏 效 。在 1944 年 10 月 份 天 气 不 利 的 同 时 期 ,英 国 空 军 上 将 泰 德 希 望 支 援 在 法 — 德 边 境 附近 陷 入 胶 着 的 地 面 部 队 战 役 , 因 此 请 求 英 国轰 炸 机 司 令 部 和 美 国 战 略 空 军 攻 击 德 国 的 交通 系 统 。 根 据 协 定 , 美 军 在 阴 天 使 用 雷 达 轰炸 铁 路 调 车 场 , 天 气 偶 尔 转 晴 即 空 袭 燃 油 生产 基 地 。 58 各 种 情 报 表 明 打 击 燃 油 生 产 和 交通 系 统 的 努 力 显 现 效 果 , 是 以 证 明 两 军 作 出的 这 个 决 定 是 正 确 的 。 于 是 在 1944 年 10 月28 日 , 美 国 战 略 空 军 和 英 国 空 军 参 谋 部 联 合签 署 了 “ 战 略 轰 炸 2 号 指 令 ”, 其 中 取 消 了除 燃 油 和 交 通 目 标 之 外 的 其 他 所 有 目 标 。 59然 而 , 英 国 轰 炸 机 司 令 部 没 有 立 即 加 强 对 燃油 目 标 的 攻 击 。 比 如 , 在 1944 年 10 月 , 该司 令 部 对 燃 油 目 标 投 放 的 炸 弹 总 吨 数 仅 是 “ 战略 轰 炸 1 号 指 令 ” 要 求 的 6%。 之 后 , 出 于压 力 , 到 1945 年 1 月 才 把 对 燃 油 和 交 通 目91


空 天 力 量 杂 志标 的 总 吨 数 提 高 到 了 38%。 60 英 国 空 军 的 贡献 最 有 必 要 也 最 有 价 值 , 因 为 在 战 争 的 这 个关 头 , 英 国 空 军 的 轰 炸 准 确 度 , 加 上 其 更 大型 炸 弹 的 威 力 , 对 德 国 燃 油 设 施 的 毁 损 更 强于 美 国 战 略 空 军 。对 德 国 交 通 网 络 的 毁 灭 性 轰 炸 和 对 燃 油厂 的 加 速 攻 击 同 时 并 进 。 61 鲁 尔 地 区 遭 受 的破 坏 尤 其 严 重 , 斯 佩 尔 在 1944 年 11 月 11日 向 希 特 勒 报 告 说 , 鲁 尔 与 德 国 其 它 地 方 的联 系 实 际 上 已 被 切 断 。 62 这 个 事 实 引 发 了 一个 疑 问 : 是 基 本 原 材 料 ( 煤 ) 的 缺 乏 造 成 了合 成 燃 油 工 业 的 停 产 吗 ? 德 国 80% 的 煤 是 从鲁 尔 开 采 并 通 过 火 车 和 驳 船 运 送 到 其 它 工 业地 区 。 63 然 而 , 因 为 最 先 是 煤 炭 和 化 学 工 业促 进 了 合 成 油 工 业 的 发 展 , 为 便 于 生 产 和 降低 成 本 , 他 们 自 然 把 新 工 厂 建 在 已 开 发 煤 田的 邻 近 地 区 。 64 因 此 向 这 些 工 厂 的 煤 炭 运 输应 该 不 成 问 题 。尽 管 如 此 , 运 输 危 机 也 许 影 响 到 了 费 —托 合 成 厂 和 贝 吉 乌 斯 氢 化 厂 的 生 产 。 泰 德 认为 : 到 1944 年 12 月 时 , 德 国 西 部 的 一 些 油厂 因 受 轰 炸 破 坏 而 停 止 运 行 , 其 中 有 些 是 因为 得 不 到 制 造 合 成 油 的 煤 。 65 有 趣 的 是 , 鲁尔 地 区 所 有 的 费 — 托 法 合 成 厂 都 在 交 通 系 统受 到 袭 击 的 同 时 停 止 了 生 产 。 贝 吉 乌 斯 氢 化厂 的 生 产 情 况 不 太 一 致 : 西 部 的 五 个 厂 中 ,有 两 个 在 交 通 系 统 遭 受 袭 击 之 前 就 停 止 了 生产 , 其 余 的 三 个 有 一 个 一 直 运 行 到 1945 年1 月 。 无 论 是 《 美 国 战 略 轰 炸 调 查 》 还 是 其它 记 载 , 都 没 有 提 供 关 于 缺 煤 造 成 停 产 的 数据 。 逻 辑 上 , 交 通 遭 袭 与 生 产 下 降 之 间 的 相关 性 似 乎 暗 示 : 西 部 合 成 油 厂 停 产 的 原 因 也许 是 由 于 它 们 再 无 法 获 得 煤 碳 、 没 有 在 本 地储 存 燃 料 或 无 法 把 燃 料 运 送 到 终 端 用 户 。 66但 是 没 有 数 据 能 确 切 证 明 这 之 间 的 因 果 关系 。 无 论 短 缺 是 源 于 轰 炸 还 是 源 于 交 通 中 断 ,空 袭 造 成 了 西 部 各 合 成 油 厂 的 停 产 。因 此 , 到 1945 年 1 月 底 时 , 空 袭 瘫 痪了 鲁 尔 的 合 成 油 工 业 , 也 破 坏 了 德 国 中 部 的合 成 油 厂 。 67 具 体 而 言 , 在 1944 年 3 月 ,德 国 生 产 了 18.1 万 吨 航 空 油 、13.4 万 吨 车用 汽 油 和 10 万 吨 柴 油 。 68 到 1945 年 1 月时 , 这 些 数 字 分 别 下 降 为 1.1 万 吨 、5 万 吨和 6.4 万 吨 。1 月 份 的 数 字 似 乎 表 明 还 有 大量 燃 料 , 但 是 以 下 的 描 述 反 映 出 这 在 战 争 末期 对 德 国 的 实 际 影 响 :“ 仅 飞 行 过 40—50 个小 时 的 飞 行 员 就 被 派 去 作 战 ……。 坦 克 和 装甲 车 用 牛 拉 到 前 线 。 每 趟 超 过 60 英 里 的 汽车 行 程 都 必 须 经 将 官 批 准 。” 69 如 果 不 了 解 这些 事 实 , 只 注 意 1945 年 1 月 份 的 地 面 形 势 ,就 可 能 方 便 地 认 定 : 盟 军 陆 军 从 东 西 两 面 夹攻 德 国 , 造 成 了 炼 油 工 业 的 瘫 痪 。但 若 对 这 种 形 势 做 更 深 探 究 , 就 能 清 楚发 现 : 是 空 袭 瘫 痪 了 德 国 的 炼 油 工 业 , 而 不是 因 为 地 面 部 队 夺 取 了 资 源 。 苏 联 的 确 在1944 年 8 月 占 领 了 罗 马 尼 亚 油 田 , 但 是 , 正如 前 面 提 到 的 , 空 袭 在 那 时 已 经 造 成 了 燃 油生 产 和 运 输 的 停 顿 。 苏 联 军 队 在 1945 年 4月 初 夺 取 了 匈 牙 利 油 田 及 其 炼 油 厂 。 70 德 国仅 在 一 个 月 之 后 的 1945 年 5 月 7 日 就 宣 布投 降 , 这 一 事 实 使 人 很 难 相 信 是 匈 牙 利 油 田的 丢 失 导 致 了 德 国 炼 油 工 业 的 崩 溃 。 维 也 纳盆 地 奥 地 利 油 田 的 情 况 也 是 如 此 , 苏 联 占 领这 个 地 区 的 时 间 是 在 战 争 的 后 期 , 甚 至 比 夺取 匈 牙 利 油 田 的 时 间 还 要 晚 一 些 。 当 然 , 德国 炼 油 工 业 在 1945 年 1 月 最 终 瘫 痪 之 前 ,确 实 已 经 损 失 了 一 些 原 油 资 源 。 战 争 期 间 ,德 国 从 爱 沙 尼 亚 、 阿 尔 巴 尼 亚 和 波 兰 ( 被 占领 领 土 ) 掠 夺 石 油 , 这 些 国 家 的 小 型 油 田 仅能 支 持 德 国 成 品 油 产 量 的 5%。 我 们 固 然 必 须承 认 , 由 于 这 些 领 土 被 盟 军 占 领 而 非 轰 炸 ,92


联 盟 轰 炸 机 攻 势 对 纳 粹 德 国 炼 油 工 业 的 致 命 打 击使 德 国 遭 受 了 损 失 。 然 而 , 这 些 损 失 几 乎 不可 能 对 德 国 战 争 机 器 给 予 致 命 的 打 击 。也 许 有 人 会 问 , 德 国 燃 油 生 产 能 力 的 下降 是 否 由 于 德 国 边 境 上 的 合 成 油 厂 被 盟 军 占领 所 致 。 情 况 也 并 非 如 此 。 在 1944 年 , 当 英 、美 、 苏 陆 军 逼 近 德 国 边 境 时 , 好 几 个 合 成 油厂 已 难 防 守 随 时 可 能 停 产 。 位 于 西 里 西 亚 的四 个 这 样 的 工 厂 —— 布 雷 奇 海 默 、 海 德 布 莱克 、 奥 斯 威 辛 和 沙 夫 戈 奇 —— 在 临 近 1944年 底 的 时 候 已 经 不 堪 一 击 。 其 中 , 海 德 布 莱克 和 奥 斯 威 辛 的 工 厂 在 建 厂 期 间 遭 到 空 袭 ,根 本 没 有 生 产 一 滴 油 ; 沙 夫 戈 奇 工 厂 在 1944年 10 月 停 产 。 71 只 剩 下 布 雷 奇 海 默 合 成 油 厂在 保 持 运 行 , 最 后 被 苏 联 陆 军 占 领 而 停 产 。德 国 人 在 1945 年 1 月 撤 离 西 里 西 亚 后 , 苏军 夺 取 了 布 雷 奇 海 默 厂 , 但 是 到 那 个 时 候 ,盟 军 的 空 袭 已 经 将 这 家 工 厂 的 燃 油 产 量 从1944 年 11 月 份 最 高 1.65 万 吨 降 到 了 12 月份 的 仅 3 千 吨 。 72在 德 国 的 西 部 边 境 , 所 有 费 — 托 合 成 厂都 坐 落 在 鲁 尔 ( 除 了 柏 林 以 南 的 斯 瓦 茨 海 德 )或 莱 茵 河 畔 。 时 至 1944 年 11 月 , 除 斯 瓦 茨海 德 工 厂 以 外 , 其 他 所 有 工 厂 都 停 止 了 生 产 ,其 中 有 些 厂 是 在 1944 年 9 月 停 产 。 73 英 美两 国 陆 军 部 队 于 1944 年 2 月 下 旬 抵 达 鲁 尔附 近 的 莱 茵 河 畔 , 把 鲁 尔 和 德 国 其 它 地 区 彻底 隔 绝 则 在 1945 年 4 月 。 74位 于 西 部 边 境 的 贝 吉 乌 斯 氢 化 厂 分 别 坐落 在 孝 尔 文 、 盖 尔 森 贝 尔 格 、 魏 尔 海 姆 、 韦瑟 灵 和 路 德 维 希 港 。 盖 尔 森 贝 尔 格 厂 在 1944年 9 月 、 魏 尔 海 姆 厂 在 10 月 、 孝 尔 文 厂 在11 月 相 继 停 产 ,11 月 份 停 产 的 还 有 韦 瑟 灵 厂和 路 德 维 西 港 厂 。 75 迫 使 费 — 托 合 成 燃 油 厂或 贝 吉 乌 斯 氢 化 燃 油 厂 停 产 的 , 不 是 英 国 陆军 也 不 是 美 国 陆 军 , 而 是 空 袭 。到 1944 年 3 月 时 , 战 争 已 进 行 了 将 近五 年 , 德 国 为 支 撑 部 队 行 动 供 应 燃 料 竭 尽 全力 , 堪 称 小 小 奇 迹 。 对 德 国 来 说 不 幸 的 是 ,英 美 两 国 在 这 同 一 时 期 也 创 造 了 一 个 小 小 奇迹 , 这 就 是 创 建 了 两 支 战 略 空 军 , 阻 止 了 德国 获 得 足 够 的 成 品 油 。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中 德国 炼 油 工 业 的 崩 溃 是 “ 联 盟 轰 炸 机 攻 势 ” 计划 的 结 果 或 效 果 —— 地 面 部 队 夺 取 燃 油 生 产所 需 的 原 油 供 应 地 绝 对 不 是 其 主 因 。 空 军 将士 还 需 记 住 :1944 年 对 德 国 工 业 ( 炼 油 工 业除 外 ) 的 空 中 打 击 , 只 是 减 慢 了 战 争 必 需 品的 生 产 , 直 到 盟 军 重 拳 打 击 交 通 系 统 才 使 德国 的 所 有 工 业 感 受 到 灭 顶 之 灾 的 来 临 。经 过 五 个 月 慎 重 而 持 续 的 攻 击 之 后 ,“ 联盟 轰 炸 机 攻 势 ” 把 德 国 的 炼 油 工 业 炸 得 奄 奄一 息 。 德 国 人 的 修 复 努 力 可 谓 不 屈 不 挠 , 但德 军 地 面 和 空 中 部 队 终 究 受 制 于 燃 油 短 缺 而不 得 不 越 来 越 多 地 限 制 其 作 战 行 动 。 持 续 不断 的 空 袭 阻 碍 了 德 国 炼 油 工 业 的 恢 复 , 致 使其 一 路 下 滑 。 若 非 提 前 来 临 的 冬 季 气 候 限 制了 目 视 轰 炸 , 德 国 炼 油 工 业 的 瓦 解 很 可 能 发生 在 1944 年 10 月 或 11 月 份 , 而 不 是 在1945 年 1 月 。 轰 炸 德 国 的 炼 油 工 业 与 袭 击德 国 的 交 通 系 统 同 时 并 举 , 使 德 国 燃 油 生 产陷 入 瘫 痪 , 这 种 效 果 继 而 又 使 德 军 机 械 化 部队 丧 失 了 战 斗 力 。 这 种 形 势 促 成 了 陆 军 部 队成 功 占 领 德 国 , 奠 定 军 事 胜 局 。 空 军 将 士 在为 其 传 统 自 豪 的 同 时 , 应 该 记 住 : 仅 仅 炸 垮德 国 炼 油 工 业 并 没 有 取 得 战 争 的 胜 利 ; 确 切地 说 , 胜 利 是 因 为 成 功 执 行 了 “ 卡 萨 布 兰 卡指 令 ” 赋 予 的 使 命 , 即 我 们 如 今 应 视 之 为 打败 德 国 的 联 盟 和 联 合 作 战 。♣93


空 天 力 量 杂 志注 释 :941. The United States Strategic Bombing Survey: Over-All Report (European War) [ 美 国 战 略 轰 炸 调 查 : 综 合 报 告 ( 欧 洲 战 争 )],(Washington, DC: US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 1945), 39.2. John Mosier, The Blitzkrieg Myth: How Hitler and the Allies Misread the Strategic Realities of World War II [ 闪 电 战 神 话 :希 特 勒 和 盟 国 如 何 误 判 二 战 的 战 略 现 实 ], (New York: HarperCollins, 2003), 203.3. Robert A. Pape, Bombing to Win: Air Power and Coercion in War [ 以 轰 炸 取 胜 : 空 中 力 量 与 战 争 中 的 胁 迫 ], (Ithaca, NY: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96), 282.4. Joel Hayward, “Hitler's Quest for Oil: The Impact of Economic Considerations on Military Strategy, 1941-42”[ 希 特 勒 找 油 :经 济 考 虑 对 军 事 战 略 的 影 响 ,1941—1942], Journal of Strategic Studies 18, no. 4 (December 1995): 98, http://joelhayward.org/Hitlers-Quest-Finished.pdf.5. Helmuth Greiner, “Operation Barbarossa,”World War II German Military Studies, vol. 7, The Eastern Theater [ 二 战 德 国 军 事研 究 第 7 卷 《 东 部 战 区 》 中 “ 巴 巴 罗 萨 行 动 ”], ed. Donald S. Detwiler (New York: Garland Press, 1979), 61.6. Walter Warlimont, Inside Hitler's Headquarters, 1939-45, [ 希 特 勒 总 部 内 幕 1939—1945], trans. R. H. Barry (Novato, CA:Presidio Press, 1964), 239.7. Vincent Orange, Slessor: Bomber Champion; The Life of Marshal of the Royal Air Force Sir John Slessor,GCB, DSO, MC [ 斯莱 塞 : 轰 炸 机 拥 护 者 —— 皇 家 空 军 元 帅 约 翰 · 斯 莱 塞 爵 士 生 平 ,GCB,DSO,MC] (London: Grub Street, 2006), 97; 另参 看 Memorandum by the Combined Chiefs of Staff, subject: The Bomber Offensive from the United Kingdom, 21 January1943 [ 联 合 参 谋 部 备 忘 录 , 主 题 : 从 英 国 发 起 轰 炸 机 攻 击 ,1943 年 1 月 21 日 ], http://digicoll.library.wisc.edu/cgibin/FRUS/FRUS-idx?type=turn&entity=FRUS.FRUS194143.p0867&id=FRUS.FRUS194143&isize=M.8. Haywood S. Hansell Jr., The Strategic Air War against Germany and Japan: A Memoir [ 抗 德 、 抗 日 的 战 略 空 战 : 回 忆 录 ],(Washington, DC: Office of Air Force History, 1993), 78.9. Denis Richards, Portal of Hungerford: The Life of Marshal of the Royal Air Force, Viscount Portal of Hungerford, KG, GCB,OM, DSO, MC [ 亨 格 福 德 的 波 特 尔 : 皇 家 空 军 上 将 波 特 尔 子 爵 生 平 ], (London: William Heinemann, 1977), 258; 另 参 看 W.A. Jacobs, “Strategic Bombing and American National Strategy, 1941-1943”[ 战 略 轰 炸 与 美 国 国 家 战 略 ,1941—1943],Military Affairs 50, no. 3 (July 1986): 138.10. 见 注 释 8, 第 78 页 。11. Stephen L. McFarland, America's Pursuit of Precision Bombing, 1910-1945 [ 美 国 追 求 精 确 轰 炸 ,1910—1945], (Washington,DC: Smithsonian Institution Press, 1995), 191.12. Richard G. Davis, Carl A. Spaatz and the Air War in Europe [ 卡 尔 · 斯 巴 茨 与 欧 洲 的 空 战 ], (Washington, DC: Center forAir Force History, 1993), 589.13. Arthur B. Ferguson, “Winter Bombing”, in The Army Air Forces in World War II,Vol. 3, Europe: Argument to V-E Day,January 1944 to May 1945 [ 二 战 中 的 陆 军 航 空 队 第 3 卷 《 欧 洲 : 欧 洲 胜 利 日 之 辩 ,1944 年 1 月 到 1945 年 5 月 》中 “ 冬 季 轰 炸 ”], ed. Wesley Frank Craven and James Lea Cate (1951; new imprint, Washington, DC: Office of Air ForceHistory, 1983), 27.14. 见 注 释 8, 第 96 页 。15. 见 注 释 8, 第 96 页 。16. Joe L. Norris, The Combined Bomber Offensive, 1 January to 6 June 1944, [ 联 合 轰 炸 机 攻 势 ,1944 年 1 月 到 6 月 ]Army Air Force Reference History 22 (Washington, DC: Army Air Force Historical Office, April 1947), 第 11 页 。17. 同 上 , 第 12 页 。18. Kenneth P. Werrell, “The Strategic Bombing of Germany in World War II: Costs and Accomplishments”[ 二 战 中 对 德 国 战 略轰 炸 : 代 价 与 成 就 ], Journal of American History, 73, no. 3 (December 1986): 706.19. USSBS Oil Division, Oil Division Final Report [ 油 料 分 配 的 最 终 报 告 ], vol. 109 (Washington, DC: US Government PrintingOffice, 1947), 20, 74.20. Anthony N. Stranges, “Friedrich Bergius and the Rise of the German Synthetic Fuel Industry”[ 贝 吉 乌 斯 与 德 国 合 成 燃 料 工业 的 兴 起 ], Isis, 75, no. 4 (December 1984): 644.


联 盟 轰 炸 机 攻 势 对 纳 粹 德 国 炼 油 工 业 的 致 命 打 击21. Thomas A. Fabyanic, Strategic Air Attack in the United States Air Force: A Case Study [ 美 国 空 军 的 战 略 空 袭 : 案 例 研 究 ],Professional Study 5899 (Maxwell AFB, AL: Air War College, 1976), 59; 另 参 看 Anthony Stranges, “Germany's Synthetic FuelIndustry, 1927-1945”[ 德 国 的 合 成 燃 料 工 业 ,1927—1945], (paper presented at the annual meeting for the AmericanInstitute of Chemical Engineers, New Orleans, LA, 30 March ─ 1 April 2003).22. 见 注 释 1, 第 79 页 。23. 见 注 释 19, 第 20 页 。24. 见 注 释 1, 第 79 页 。25. 见 注 释 12, 第 298 页 ; 另 见 注 释 8, 第 96 页 。26. 见 注 释 16, 第 16 页 。27. Richard Davis, Bombing the European Axis Powers: A Historical Digest of the Combined Bomber Offensive, 1939-1945 [ 轰炸 欧 洲 轴 心 国 : 联 盟 轰 炸 机 攻 势 历 史 辑 要 ,1939—1945] (Maxwell AFB, AL: Air University Press, April 2006), Appendix4, “RAF-AAF Bomber Operations by Day, January 1942 ─ May 1945,”CD-ROM, file 1942-45.xls.28. David R. Mets, Master of Airpower: General Carl A. Spaatz [ 空 中 力 量 高 手 : 卡 尔 · 斯 巴 茨 将 军 ], (Novato, CA: PresidioPress, 1988), 212.29. 见 注 释 12, 第 442 页 。30. 见 注 释 12, 第 398 页 。31. 见 注 释 12, 第 398 页 ; 另 参 看 Jay A. Stout, Fortress Ploesti: The Campaign to Destroy Hitler's Oil [ 普 罗 耶 什 蒂 要 塞 :摧 毁 希 特 勒 炼 油 工 业 的 战 役 ], (Havertown, PA: Casemate Publishers, 2003), 141.32. 见 注 释 12, 第 384 页 。33. 见 注 释 31 中 Stout 文 , 第 390 页 。34. 见 注 释 12, 第 398 页 。35. 见 注 释 31 中 Stout 文 , 第 228 页 。36. US Army Air Forces, Ultra and the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 Strategic Air Force in Europe vs. the German Air Force[ULTRA 绝 密 情 报 和 美 国 驻 欧 战 略 空 军 对 德 国 空 军 的 历 史 ], (Frederick, MD: University Publications of America, 1980),142.37. 见 注 释 1, 第 80 页 。38. 见 注 释 36, 第 102 页 。39. 见 注 释 1, 第 79 页 。40. 见 注 释 11, 第 226 页 。41. Terrence G. Jackson, German Wartime Industrial Controls: An Analogy to Recovery from Nuclear Attack [ 德 国 战 时 工 业 控制 : 类 似 遭 核 攻 击 后 的 复 苏 ], (Washington, DC: United States Army Office of Civil Defense, 1967), 82.42. Alan S. Milward, The German Economy at War [ 战 争 中 的 德 国 经 济 ], (London: Athlone Press, 1965), 118.43. 见 注 释 41, 第 79 页 。44. 见 注 释 42, 第 118 页 。45. 见 注 释 41, 第 82 页 。46. 见 注 释 12, 第 445 页 。47. 见 注 释 36, 第 102 页 。48. 见 注 释 36, 第 127 页 。49 见 注 释 9 中 Jacobs 文 , 第 145 页 。50. 见 注 释 41, 第 89 页 。51. 见 注 释 12, 第 487 页 。52. 见 注 释 12, 第 492 页 。95


空 天 力 量 杂 志53. 见 注 释 1, 第 79 页 。54. 见 注 释 36, 第 133 页 ; 另 参 看 注 释 11, 第 227 页 。55. 见 注 释 42, 第 169 页 。56. 见 注 释 12, 第 589 页 。57. 见 注 释 1, 第 79 页 。58. 见 注 释 11, 第 226 页 。59. 见 注 释 12, 第 500 页 。60. 见 注 释 9 中 Jacobs 文 , 第 147 页 。61. Alfred C. Mierzejewski, The Collapse of the German War Economy, 1944-1945: Allied Air Power and the German NationalRailway [ 德 国 战 争 经 济 的 衰 败 ,1944—1955 : 盟 国 空 中 力 量 与 德 国 国 家 铁 路 ], (Chapel Hill: University of NorthCarolina Press, 1988), 106.62. Adam Tooze, The Wages of Destruction: The Making and Breaking of the Nazi Economy [ 毁 灭 的 报 应 : 纳 粹 经 济 的 兴 与 衰 ],(New York: Allen Lane, 2006), 650.63. 见 注 释 41, 第 82 页 。64. 见 注 释 20。65. Arthur Tedder, With Prejudice: The War Memoirs of Marshal of the Royal Air Force, Lord Tedder [ 抱 有 偏 见 : 皇 家 空 军 上将 泰 德 勋 爵 的 战 争 回 忆 录 ], (Boston: Little, Brown, 1966), 第 539 页 。66. 见 注 释 61, 第 114 页 。67. Dwight Eisenhower, Report by the Supreme Commander to the Combined Chiefs of Staff on the Operations in Europe of theAllied Expeditionary Force, 6 June 1944 to 8 May 1945 [ 最 高 司 令 官 就 联 盟 远 征 部 队 1944 年 6 月 6 日 到 1945 年 5月 8 日 在 欧 洲 作 战 行 动 向 联 合 参 谋 部 的 报 告 ], (Washington, DC: US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 1945), 84.68. 见 注 释 1, 第 80 页 。69. 见 注 释 19, 第 2 页 。70. Tim Ripley, The Wehrmacht: The German Army of World War II, 1939-1945 [ 纳 粹 国 防 军 : 二 战 时 的 德 国 陆 军 ,1939—1945], (New York: Fitzroy Dearborn, 2003), 317.71. Technical Information and Documents Unit, Interrogation of Dr. Butefisch at the Ministry of Fuels and Power, January 1946[ 在 燃 料 与 电 力 部 审 讯 Butefisch 博 士 ,1946 年 1 月 ], (London: His Majesty's Stationery Office, 1946), 24, http://www.fischer-tropsch.org/primary_documents/gvt_reports/BIOS/bios_1697.htm.72. 同 上 。73. 同 上 。74. 见 注 释 70, 第 317 页 。75. 见 注 释 71, 第 24 页 。伍 迪 ·W· 帕 拉 摩 尔 , 美 国 空 军 退 休 中 校 (Lt Col Woody W. Parramore, USAF, Retired), 南 卡 罗 来 纳 军 事 学 院 理 学 士 ,阿 肯 色 大 学 理 科 硕 士 , 现 在 阿 拉 巴 马 州 马 克 斯 韦 尔 空 军 基 地 的 李 梅 作 战 准 则 研 发 教 育 中 心 担 任 军 事 准 则 研 发 专 家 ,专 注 于 借 助 多 种 媒 体 产 品 的 作 战 准 则 宣 传 、 住 校 专 业 继 续 教 育 保 障 , 以 及 远 程 教 学 课 目 。 他 于 1976 年 自 南 卡 罗来 纳 军 事 学 院 空 军 后 备 军 官 训 练 团 获 授 军 官 衔 。 在 其 23 年 军 旅 生 涯 中 , 先 后 担 任 Titan II 型 及 陆 基 巡 航 导 弹 武器 系 统 的 各 种 职 位 、 大 司 令 部 策 划 官 、 国 家 情 报 支 持 分 队 负 责 人 , 及 作 战 准 则 分 析 员 。 帕 拉 摩 尔 中 校 于 2000 年自 空 军 退 役 , 次 年 转 为 联 邦 政 府 文 职 雇 员 。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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