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结构与国际贸易1 - 中国经济研究中心

No. C2011015 2011-091人 口 结 构 与 国 际 贸 易2田 巍3姚 洋4余 淼 杰5周 羿No. C20110152011 年 9 月 13 日摘 要 : 人 口 结 构 是 否 会 影 响 国 际 贸 易 ? 一 方 面 , 高 劳 动 人 口 比 例 会 使 出 口 国 产 出 增 加 , 从 而增 加 出 口 ; 另 一 方 面 , 高 劳 动 人 口 比 例 也 会 给 进 口 国 带 来 更 多 的 劳 动 收 入 , 从 而 增 加 进 口 。利 用 176 个 国 家 从 1970 年 到 2006 年 的 大 样 本 面 板 数 据 , 并 控 制 多 边 抵 制 等 因 素 , 在 引 入劳 动 人 口 比 之 后 , 对 贸 易 引 力 方 程 的 回 归 分 析 支 持 了 上 述 理 论 预 测 , 而 且 结 果 在 不 同 的 计 量方 法 和 模 型 设 定 下 仍 是 稳 健 的 。 对 中 国 和 印 度 的 对 比 发 现 , 如 果 两 个 国 家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对 调 ,则 中 国 的 出 口 将 下 降 30%, 而 印 度 的 出 口 将 增 加 30%。 这 些 结 果 对 理 解 中 国 出 口 的 快 速 增 长具 有 重 要 的 理 论 和 现 实 意 义 。关 键 词 : 国 际 贸 易 劳 动 人 口 比 ; 引 力 方 程1我 们 感 谢 清 华 大 学 、 西 南 财 经 大 学 和 社 科 院 数 量 与 计 量 经 济 学 研 究 所 讨 论 会 参 与 者 的 建 设 性 意 见 , 同 时感 谢 教 育 部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重 点 研 究 基 地 项 目 ( 项 目 编 号 :09&ZD020) 的 资 助 。2北 京 大 学 光 华 管 理 学 院 应 用 经 济 系 , 电 邮 :wei.tian08@gmail.com。3北 京 大 学 中 国 经 济 研 究 中 心 , 电 话 :010-6275-3103, 传 真 :010-62751474, 电 邮 :yyao@ccer.edu.cn。4北 京 大 学 中 国 经 济 研 究 中 心 , 电 话 :010-6275-3109, 传 真 :010-62751474, 电 邮 :mjyu@ccer.edu.cn。5北 京 大 学 中 国 经 济 研 究 中 心 , 电 邮 :yizhou.ccer@gmail.com。1

Demography and International TradeTIAN Wei, YAO Yang, YU Miaojie, ZHOU YiDoes demographic structure affect trade? On the one hand, a high working-age ratio in theexporting country can generate more output and hence lead to more export. On the other hand, ahigh working-age ratio in the importing country implies higher labor income and hence leads to moreimport. In this paper, we analyze the effect of demographic structure on trade by augmenting thegravity equation with the working-age ratio. Using a large panel dataset of 176 countries for theperiod 1970-2006 and controlling for multilateral resistance, we find empirical evidence consistentwith our theoretical predictions. The finding is robust to different econometric methods and differentspecifications. A comparison between China and India shows that China’s export would decline by 30%and India’s export would increase by 30% if the two countries switched their working-age ratios.Keywords: International trade, working-age ratio, gravity equation2

一 、 引 言本 文 研 究 人 口 转 型 对 国 际 贸 易 的 影 响 。 过 去 的 文 献 已 经 研 究 了 人 口 转 型 及 其 对 于 经 济 增长 的 影 响 , 另 外 也 有 一 部 分 文 献 探 讨 了 贸 易 是 如 何 增 进 经 济 增 长 的 。 但 是 , 鲜 有 研 究 关 注 人口 转 型 与 国 际 贸 易 之 间 的 直 接 关 联 。图 1 显 示 了 世 界 1970 年 -2006 年 的 出 口 增 长 和 贸 易 参 与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变 化 情 况 。 劳动 人 口 比 为 劳 动 人 口 (16 岁 -65 岁 人 口 ) 占 总 人 口 的 比 例 。 6为 方 便 对 比 , 出 口 和 劳 动 人 口比 都 取 了 对 数 。 就 进 口 而 言 , 平 均 的 进 口 额 对 数 由 1970 年 的 6.17 上 升 到 了 2006 年 的 8.13,即 2006 年 的 双 边 贸 易 已 达 1970 年 的 两 倍 以 上 。 与 此 同 时 , 参 与 贸 易 国 家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也从 1970 年 的 56% 上 升 至 2006 年 的 68%。 若 进 一 步 将 国 家 划 分 为 两 组 :OECD 国 家 和 非 OECD国 家 , 我 们 仍 然 能 观 察 到 类 似 的 趋 势 。OECD 国 家 的 劳 动 比 从 64% 上 升 至 68%, 非 OECD 国家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同 期 从 54% 上 升 至 62%。 这 引 发 一 个 问 题 : 伴 随 着 劳 动 人 口 比 上 升 ( 或 抚 养比 下 降 ) 而 来 的 人 口 红 利 是 否 增 加 国 家 之 间 的 贸 易 ? 7图 1: 劳 动 人 口 比 和 世 界 贸 易 :1970-2006平 均 出 口 额 对 数1210864200-0.1-0.2-0.3-0.4-0.5-0.6-0.7平 均 劳 动 人 口 比 对 数1970197219741976197819801982198419861988199019921994199619982000200220042006平 均 出 口 额 对 数Year平 均 劳 动 人 口 比 对 数数 据 来 源 : 联 合 国 COMTRADE 数 据 库 , 作 者 自 己 计 算 。国 际 贸 易 学 界 先 前 的 研 究 已 经 发 现 , 以 下 三 个 因 素 会 显 著 地 推 动 国 际 贸 易 :GDP 增 长 、运 输 成 本 下 降 和 贸 易 自 由 化 (Baier and Bergstrand, 2001)。 人 口 结 构 的 变 化 是 本 文 提 出 来 的6另 一 种 比 较 通 行 的 定 义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方 法 是 劳 动 人 口 / 被 抚 养 人 口 ( 即 16 岁 以 下 和 65 岁 以 上 的 人 口 ),它 和 我 们 的 定 义 之 间 存 在 一 一 对 应 关 系 。7抚 养 比 的 定 义 也 有 两 种 。 一 种 是 被 抚 养 人 口 / 劳 动 人 口 , 一 种 是 被 抚 养 人 口 / 全 部 人 口 。3

一 个 新 的 因 素 。 人 口 结 构 影 响 出 口 的 机 理 在 于 , 人 口 结 构 影 响 一 国 的 GDP 规 模 , 从 而 影 响出 口 。 从 出 口 国 的 角 度 来 看 , 较 高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意 味 着 这 个 国 家 有 着 相 对 丰 裕 的 劳 动 力 禀 赋 ,进 而 带 来 较 高 的 产 出 , 以 致 出 口 更 多 。 换 到 进 口 国 的 角 度 来 看 , 较 高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会 给 进 口国 带 来 更 多 的 劳 动 收 入 , 在 给 定 其 他 条 件 不 变 的 情 况 下 , 进 口 国 有 能 力 进 口 更 多 的 商 品 。本 文 通 过 使 用 一 个 加 入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改 进 版 引 力 方 程 来 检 验 贸 易 伙 伴 的 人 口 转 型 对 于双 边 贸 易 的 影 响 。 我 们 的 理 论 模 型 有 两 方 面 的 创 新 。 首 先 , 我 们 区 分 了 总 人 口 和 劳 动 人 口 。这 个 区 分 是 很 必 要 的 , 因 为 对 于 一 个 国 家 而 已 , 总 人 口 规 模 与 总 消 费 ( 需 求 ) 直 接 相 关 , 而劳 动 力 规 模 则 与 总 产 出 ( 供 给 ) 直 接 相 关 。 在 此 基 础 上 , 我 们 推 导 出 了 包 含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引力 方 程 。 其 次 , 与 Krugman(1979) 以 及 Anderson and van Wincoop(2003) 的 影 响 深 远 的工 作 一 样 , 我 们 用 劳 动 收 入 代 替 经 济 规 模 (GDP), 并 进 一 步 将 劳 动 收 入 分 解 成 为 劳 动 力 及其 工 资 , 这 样 我 们 就 可 以 清 楚 地 研 究 贸 易 参 与 国 的 人 口 红 利 对 于 它 们 之 间 贸 易 量 的 影 响 了 。另 外 , 我 们 还 按 照 我 们 的 数 据 特 征 , 将 引 力 方 程 从 国 家 层 面 拓 展 到 了 行 业 层 面 。利 用 改 进 的 引 力 方 程 , 我 们 使 用 176 个 IMF 成 员 国 1970-2006 年 的 大 样 本 面 板 数 据 估 计了 劳 动 人 口 比 对 于 双 边 贸 易 的 影 响 。 通 过 控 制 潜 在 的 “ 多 边 抵 制 ” 等 因 素 , 并 对 比 稳 健 性 检验 , 我 们 的 回 归 分 析 发 现 , 较 高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显 著 地 促 进 双 边 贸 易 。 具 体 地 , 按 照 我 们 的 最保 守 的 估 计 , 出 口 国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上 升 1 个 百 分 点 会 推 动 出 口 增 加 4.7%, 进 口 国 的 劳 动 人口 比 上 升 1 个 百 分 点 会 推 动 进 口 增 长 3.1%。 我 们 还 利 用 全 部 样 本 和 OECD 国 家 的 子 样 本 分 别进 行 了 行 业 层 面 上 的 回 归 , 并 按 十 年 平 均 做 了 分 阶 段 估 计 , 我 们 关 于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结 果 仍 然稳 健 。在 已 有 文 献 中 , 已 经 有 很 多 文 章 讨 论 人 口 和 经 济 增 长 的 关 系 。 据 我 们 的 了 解 ,Leff(1969)是 讨 论 人 口 红 利 对 于 储 蓄 率 影 响 的 开 创 性 文 献 ,Higgins(1998) 则 考 虑 了 储 蓄 率 与 经 常 账 户盈 余 之 间 的 动 态 关 联 , 并 进 一 步 检 验 了 人 口 结 构 对 于 一 个 国 家 经 常 账 户 头 寸 的 影 响 。 自 此 之后 , 大 量 研 究 开 始 从 国 际 比 较 的 视 角 关 注 人 口 结 构 是 如 何 影 响 经 济 增 长 的 。 例 如 ,Bloom andWilliamson(1998) 发 现 人 口 转 型 在 始 于 上 世 纪 70 年 代 的 “ 东 亚 奇 迹 ” 中 扮 演 着 至 关 重 要的 角 色 , 具 体 地 说 , 东 亚 国 家 的 经 济 增 长 有 超 过 三 分 之 一 应 当 归 功 于 其 人 口 红 利 。 形 成 鲜 明对 比 的 是 , 非 洲 国 家 的 经 济 失 败 很 大 程 度 上 是 由 于 人 口 转 型 滞 后 造 成 的 (Bloom, Canning andSevilla, 2002; Bloom and Sachs, 1998)。 尽 管 关 于 贸 易 和 经 济 增 长 的 关 系 已 经 在 内 生 增 长 理 论文 献 中 细 致 地 讨 论 过 (Feenstra, 2003), 但 是 只 有 很 少 的 研 究 ( 如 姚 洋 和 余 淼 杰 ,2009) 探讨 人 口 结 构 和 国 际 贸 易 的 直 接 关 联 。 本 文 的 研 究 填 补 了 文 献 上 的 这 一 空 白 。本 文 的 余 下 部 分 由 以 下 几 节 构 成 。 第 二 节 在 Krugman (1979) 的 基 础 上 构 建 了 一 个 理 论4

模 型 , 推 导 出 带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引 力 方 程 , 并 建 立 了 人 口 结 构 影 响 出 口 的 机 制 。 第 三 节 描 述 了本 文 所 使 用 的 数 据 , 接 着 的 第 四 节 是 计 量 方 法 和 估 计 结 果 。 第 五 节 对 比 了 中 国 和 印 度 人 口 转型 和 出 口 情 况 , 由 此 强 调 了 人 口 转 型 对 中 国 高 出 口 的 贡 献 。 本 节 还 对 中 国 未 来 十 年 的 出 口 进行 了 一 个 粗 略 的 预 测 。 最 后 , 第 六 节 总 结 了 全 文 , 着 重 讨 论 了 本 文 对 文 献 以 及 对 理 解 中 国 经济 增 长 模 式 的 贡 献 。二 、 理 论 模 型与 余 淼 杰 (2008, 2010, 2011) 一 样 , 我 们 假 设 每 个 国 家 生 产 特 定 的 产 品 种 类 。 我 们 用 h表 示 产 品 , k 表 示 行 业 ,i 表 示 出 口 国 , j 表 示 进 口 国 。 每 个 出 口 国 i 1,..., I 均 有 K 个 行业 。 行 业 k K 生 产 M 种 产 品 。 那 么 , 进 口 国 代 表 性 消 费 者 具 有 如 下 的 不 变 替 代 弹 性 效 用函 数 :ikiI K M k h (1 1 1i, j,k) ,( 0)i k (1)hU C dhdkdih其 中 Ci, j,k是 进 口 国 j 对 于 由 i 国 k 行 业 生 产 的 产 品 h 的 消 费 。 两 个 产 品 之 间 的 替 代 弹 性 可 以 表 示 为 1/ (1 )。我 们 遵 循 Anderson-van Wincoop(2003) 的 假 设 , 给 定 出 口 国 i , 对 于 所 有 在 {1,..., M ik}的 h 和 h h h, 均 有 pi, j, k p i, j,k。 例 如 , 所 有 从 i 国 k 行 业 出 口 到 j 国 的 产 品 , 都 有 着 相 同 的价 格 p 。 另 外 , j 国 对 于i, j,ki 国 k 行 业 中 销 售 的 每 一 种 产 品 的 消 费 都 是 相 同 的 , 比 如h hiCi, j, k Ci , j, k Ci, j, k, h {1,... Mk}。 8于 是 效 用 函 数 (1) 可 以 表 示 为 :IKiU M ( C ) dkdi. (2)i1 k 1ki, j,kj 国 的 代 表 性 家 户 在 给 定 下 面 预 算 约 束 的 情 形 下 来 最 大 化 她 的 效 用 函 数 (2)。IKjY M p C dkdi, (3)i1 k1ik i, j, k i, us,kj其 中 Y 是 j 国 的 GDP。 通 过 求 解 这 个 最 优 化 问 题 , 我 们 得 到 对 于 每 种 商 品 的 需 求 函 数 如 下 :1 1 ji, j, k i, j, k j,k jC ( p / P ) ( Y / P ),(4)8以 上 两 个 结 论 背 后 的 假 设 是 每 种 产 品 的 生 产 技 术 是 相 同 的 。 在 这 个 假 设 下 , 又 由 于 每 种 产 品 在 效 用 函 数里 是 对 称 的 , 我 们 就 可 以 得 到 这 两 个 结 论 。5

其 中 j 国 的 加 总 价 格 指 数 P 定 义 为 :jI K1i1j[k(i, j,k) ] .i1 k 1P M p dkdi (5)进 而 j 国 从 i 国 k 行 业 进 口 的 产 品 总 值 为 :iMi k h h ij, k1i, j, k i, j, khk i, j, k i, j,kX p C dh M p C ,(6)其 中 第 一 个 等 式 是 由 对 于 出 口 价 值 的 定 义 所 得 , 而 第 二 等 式 则 是 基 于 不 同 种 类 产 品 间 价 格 相等 的 假 设 得 到 的 。按 照 Samuelson(1952) 提 出 的 理 论 ,“ 冰 山 ” 运 输 成 本 如 同 给 到 岸 价 格 p ( 包 含i, j,k关 税 、 保 险 和 运 费 ) 和 离 岸 价 格 p 之 间 加 了 一 个 楔 子 。 在 本 文 中 , 贸 易 成 本 不 是 主 要 关 心i,k的 问 题 , 只 是 作 为 需 要 控 制 的 变 量 。 因 此 , 我 们 按 照 Eaton and Kortum(2002) 的 做 法 , 使用 地 理 距 离 ( d ) 来 代 理 运 输 成 本 。 具 体 地 说 ,ijp d p(7)i, j, k i, j i, k,并 符 合 三 角 形 性 质 : d ,d d , 1 且 d, 1, i, j,n 。 通 过 合 并 (4)-(7) 式 , 我 们 得i n nj i ji i到 k 行 业 中 从 i 国 到 j 国 的 出 口 总 值 如 下 :i i j1j, k k(i, j i, k/j,k) .X M Y d p P(8)在 生 产 方 面 , 和 Krugman(1979)、Baier and Bergstrand(2001) 以 及 Feenstra(2002)的 设 定 一 样 , 我 们 假 设 每 种 产 品 只 需 要 劳 动 来 生 产 , 同 时 生 产 具 有 规 模 报 酬 递 增 性 质 。 具 体地 , 以 l 代 表 i 国 k 行 业 中 代 表 性 企 业 的 劳 动 投 入 , 它 包 括 一 个 固 定 成 本 和 一 个 可 变 成 本ikiki ky , 其 中 是 常 边 际 成 本 ,ikiky i 是 产 出 量 ,kl y . (9)i i i ik k k k市 场 结 构 为 垄 断 竞 争 , 其 均 衡 意 味 着 代 表 性 企 业 要 满 足 两 个 条 件 。 首 先 , 代 表 性 企 业 的边 际 利 润 要 等 于 其 边 际 成 本 。 因 为 需 求 弹 性 等 于 替 代 弹 性 , 当 出 口 国 的 产 品 种 类 M够 大 时 , 我 们 就 获 得 了 第 一 个 均 衡 条 件 : p w ,(10)i i ik ki其 中 w 为 i 国 的 工 资 。 从 上 面 的 等 式 , 我 们 可 以 发 现 工 资 包 含 了 出 口 国 的 劳 动 生 产 率 , 因 为6jk足

它 是 由 产 品 价 格 和 边 际 产 出 决 定 的 。其 次 , 由 于 自 由 进 入 的 原 因 , 代 表 性 企 业 获 得 零 利 润 。 由 于 i 国 企 业 的 利 润 函 数 是i i i i ( i i iik pk yk w k k yk) , 我 们 得 到 i 国 k 行 业 的 均 衡 产 出 水 平 y 如 下 :kyikik .i(1 )ki i i注 意 i 国 的 GDP 是 Y M p y / s的 双 边 贸 易 等 式 (8) 变 为 :k ik k ik, 其 中 sik是 k 行 业 在 i 国 的 产 出 占 比 。 那 么 , 行 业 层 面s Y YX d p P(11)i i ji k1j, k(i, j ik/j,k) .ipikykn需 要 指 出 的 是 , 在 我 们 的 模 型 中 ,GDP 只 包 含 劳 动 收 入 : Y w L , n i,j , 其 中 Ln是 劳 动 力 数 量 。 我 们 定 义 一 个 国 家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n L / N那 么 从 (11) 我 们 可 以 得 到 行 业 层 面 的 双 边 贸 易 等 式 :i i i j ji k i j1j, k(i, j i, k/j,k) .ipikyknnnn, 其 中 N 是 n 国 的 总 人 口 。s w N w N X d p P(12)因 此 , 行 业 层 面 的 双 边 贸 易 除 了 取 决 于 贸 易 参 与 国 的 工 资 、 总 人 口 数 、 出 口 国 的 行 业 产 出 份额 , 出 口 国 的 代 表 性 企 业 固 定 生 产 成 本 和 各 种 价 格 指 数 之 外 , 还 依 赖 于 劳 动 人 口 比 : 出 口 国的 出 口 和 本 国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成 正 比 , 也 和 进 口 国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成 正 比 。 就 出 口 国 而 言 , 较 高的 劳 动 人 口 比 提 高 产 品 供 给 , 因 此 出 口 增 加 ; 就 进 口 国 而 言 , 较 高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提 高 收 入 ,因 此 增 加 进 口 。为 了 估 计 引 力 方 程 (12), 我 们 对 之 两 侧 都 取 对 数 , 得 到 :ln X ln w ln w ln N ln N ln ln ln d1 i i j i jj, k i j i,ji i 1 [ln sk ln yk ln pi, k ln Pj , k]1 1(13)为 便 于 读 者 查 阅 , 附 录 列 出 了 我 们 的 模 型 的 主 要 符 号 的 含 义 。 在 (13) 式 中 , 出 口 国 的 代 表性 企 业 产 出 ( lny i ) 和 行 业 产 出 占 比 (kln s i ) 都 是 无 法 观 测 到 的 。 除 此 之 外 , 出 口 国 和 进k口 国 的 行 业 价 格 指 数 数 据 也 是 不 可 的 得 的 。 所 以 , 我 们 按 照 Feenstra(2002) 地 做 法 将 这 些项 都 放 入 到 误 差 项 中 :7

i i i 1 ejk ln sk ln yk ln pi, k ln Pj , k.1 1由 此 得 到 如 下 行 业 层 面 的 估 计 式 :ln X ln w ln w ln N ln Ni i j i jj, k 0 1 2 3 4 ln ln ln d ei5 i 6 j 7 i,j jk(14)在 (12) 式 的 基 础 上 对 k 进 行 加 总 , 我 们 得 到 国 家 层 面 的 估 计 式 :ln X ln w ln w ln N ln Ni i j i jj 0 1 2 3 4 ln ln ln d ei5 i 6 j 7 i,j j(15)i其 中 ejk K ek 1ijk. 理 论 上 讲 ,(14) 和 (15) 两 式 的 估 计 系 数 应 该 是 相 等 的 。 当 然 , 在 回 归分 析 中 , 它 们 可 能 会 有 差 别 。三 、 计 量 检 验( 一 ) 数 据本 文 数 据 涵 盖 1970 年 -2006 年 176 个 国 家 ( 地 区 )。 名 义 直 接 进 口 数 据 从 如 下 两 个 来 源收 集 而 得 :2002 年 之 前 的 数 据 来 自 于 Feenstra 等 人 (2005) 编 制 的 NBER-UN 贸 易 数 据 , 而2002 年 之 后 的 数 据 则 直 接 来 自 COMTRADE。 由 于 所 有 的 名 义 数 据 均 以 美 元 计 价 , 我 们 采 取和 Rose(2004) 同 样 的 方 法 将 它 们 按 照 美 国 CPI(1995 年 =100) 进 行 了 平 减 , 以 获 取 真 实值 。 与 人 口 总 量 和 劳 动 人 口 比 相 关 的 信 息 来 自 世 界 银 行 提 供 的 世 界 发 展 指 数 (WDI, 2010),贸 易 参 与 国 之 间 的 地 理 距 离 则 取 自 Rose(2004)。 尽 管 由 于 没 有 行 业 层 面 的 数 据 ,(14) 和(15) 两 个 估 计 式 把 行 业 价 格 都 归 于 误 差 项 内 了 , 但 我 们 按 照 Baier -Bergstrand(2001) 的做 法 , 在 回 归 中 控 制 贸 易 国 的 消 费 价 格 指 数 (CPI)。 价 格 指 数 也 是 从 WDI(2010) 获 得 的 ,1995 年 为 基 准 年 。 工 资 数 据 同 样 也 来 自 WDI(2010), 由 一 个 国 家 的 雇 员 薪 酬 和 奖 金 除 以 该国 的 劳 动 人 口 得 到 。 在 估 计 行 业 层 面 贸 易 时 , 我 们 使 用 的 是 OECD 的 子 样 本 进 行 回 归 。 美 国劳 动 统 计 局 (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 提 供 了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OECD) 国 家 SITC 四 位数 行 业 的 工 资 数 据 , 9使 用 这 些 工 资 数 据 可 以 使 我 们 更 好 地 控 制 行 业 的 异 质 性 。 但 这 些 数 据只 覆 盖 1983 年 到 2003 年 的 时 期 。 表 1 给 出 了 全 部 样 本 的 主 要 变 量 的 描 述 统 计 。9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国 家 包 括 如 下 27 个 国 家 : 澳 大 利 亚 、 奥 地 利 、 比 利 时 、 加 拿 大 、 智 利 、 捷 克 共 和 国 、丹 麦 、 爱 沙 尼 亚 、 芬 兰 、 法 国 、 德 国 、 希 腊 、 匈 牙 利 、 冰 岛 、 爱 尔 兰 、 以 色 列 、 意 大 利 、 日 本 、 韩 国 、 卢森 堡 、 墨 西 哥 、 荷 兰 、 新 西 兰 、 挪 威 、 波 兰 、 葡 萄 牙 、 斯 洛 伐 克 共 和 国 、 斯 洛 文 尼 亚 、 西 班 牙 、 瑞 典 、 瑞士 、 土 耳 其 、 英 国 和 美 国 。8

表 1、 变 量 描 述 统 计变 量 均 值 标 准 差双 边 贸 易 值 的 对 数 7.90 3.46进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58.9 6.53出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59.0 6.52地 理 距 离 8.15 .812出 口 国 工 资 的 对 数 14.1 2.37进 口 国 工 资 的 对 数 14.0 2.36出 口 国 CPI 29.3 252进 口 国 CPI 28.5 249注 : 进 口 国 和 出 口 国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均 值 和 方 差 不 同 是 因 为 进 口 国 不 一 定 同 时 是 出 口 国 , 反 之 亦 然 。因 此 二 者 的 统 计 特 征 并 不 完 全 相 同 。( 二 ) 基 准 回 归我 们 首 先 使 用 国 家 层 面 的 贸 易 数 据 估 计 (15) 式 , 检 验 劳 动 人 口 比 对 于 双 边 贸 易 的 总 体效 应 。 表 二 给 出 了 我 们 的 基 准 回 归 结 果 。 回 归 (1) 为 OLS 估 计 , 回 归 (2)、(3) 为 固 定 效应 (FE) 回 归 , 回 归 (4) 考 虑 了 零 出 口 问 题 。 主 要 控 制 变 量 的 符 号 都 符 合 预 期 , 和 以 往 的研 究 发 现 一 致 , 我 们 在 这 里 就 不 在 赘 述 了 。 10OLS 回 归 的 结 果 显 示 , 出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每 增加 1%( 约 相 对 于 0.6 个 百 分 点 ), 该 国 出 口 增 加 7.16%; 而 进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每 增 加 1%, 则出 口 国 的 出 口 增 加 5.92%。 回 归 (2) 的 FE 回 归 控 制 了 进 口 国 和 出 口 国 的 配 对 固 定 效 应 和 年度 固 定 效 应 , 其 结 果 显 示 , 出 口 国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效 果 略 有 增 加 , 而 进 口 国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的效 果 降 低 很 多 。如 Anderson and van Wincoop(2003) 所 强 调 的 , 控 制 住 “ 多 边 抵 制 ” 是 精 确 估 计 引 力方 程 的 关 键 。“ 多 边 抵 制 ” 是 指 在 理 论 模 型 中 , 如 (5) 式 所 示 , 价 格 指 数 同 时 受 所 有 国 家 影响 , 而 在 计 量 回 归 中 , 我 们 只 控 制 了 进 口 国 和 出 口 国 两 个 国 家 的 可 观 察 的 控 制 变 量 , 因 此 可能 会 造 成 偏 误 。 与 Baldwin and Taglioni(2006) 一 样 , 我 们 通 过 加 入 2*N*T 个 国 家 虚 拟 变 量和 时 间 虚 拟 变 量 的 交 叉 项 控 制 多 边 抵 制 , 其 中 N 是 国 家 数 ,T 是 年 份 数 。 这 些 虚 拟 变 量 包 含了 N*T 个 出 口 国 家 * 年 份 对 和 N*T 个 进 口 国 家 * 年 份 对 。 时 间 虚 拟 变 量 代 表 了 同 一 年 份 的 跨国 因 素 , 而 国 家 虚 拟 变 量 代 表 了 同 一 个 国 家 跨 年 份 的 因 素 , 两 者 的 交 叉 项 因 此 可 以 控 制 由 其它 贸 易 参 与 国 家 带 来 的 对 出 口 国 的 影 响 , 从 而 缓 解 多 边 抵 制 效 应 。 表 2 的 回 归 (3) 报 告 了结 果 。 此 时 , 我 们 删 去 了 国 家 对 虚 拟 变 量 , 因 为 它 们 的 效 应 基 本 上 可 以 被 多 边 抵 制 虚 拟 变 量10我 们 也 尝 试 加 入 其 它 控 制 变 量 , 如 土 地 边 界 、 岛 屿 数 目 、WTO 会 员 、 自 由 贸 易 协 定 (FTA), 货 币 联 盟 以及 普 遍 优 惠 制 等 其 它 区 域 性 贸 易 协 议 , 但 没 有 发 现 我 们 的 主 要 结 论 有 显 著 的 变 化 。 出 于 空 间 考 虑 , 我 们 没有 报 告 这 些 变 量 的 估 计 , 如 有 需 要 , 可 向 我 们 索 取 。9

所 包 含 , 而 且 , 这 样 做 也 可 以 节 省 计 算 量 。 新 的 结 果 显 示 , 出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效 果 降 为2.81, 而 进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效 果 降 至 1.88。 回 归 (3) 对 不 可 观 测 因 素 的 控 制 最 强 , 它 的结 果 因 此 也 显 示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效 果 最 小 。 但 是 , 即 使 按 照 这 组 结 果 , 出 口 国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上升 一 个 百 分 点 , 其 出 口 也 上 升 4.7%, 而 进 口 国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上 升 一 个 百 分 点 , 出 口 国 对 其出 口 也 上 升 3.1%。 无 论 以 何 种 标 准 度 量 , 这 都 是 很 大 的 效 应 。表 2、 国 家 层 面 估 计 (1970-2006)OLS FE PPML(1) (2) (3) (4)出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对 数 7.16** 7.50** 2.81** 5.61**(86.50) (22.03) (10.85) (.000)进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对 数 5.92** 2.50** 1.88** 5.81**(81.46) (4.09) (8.31) (.000)地 理 距 离 的 对 数 -1.02** -0.93** -1.47** -0.64**(-131.90) (-13.09) (-186.27) (.000)出 口 国 的 工 资 的 对 数 0.36** 0.27** 0.15** 0.32**(104.68) (24.40) (24.30) (.000)进 口 国 的 工 资 的 对 数 0.32** 0.11** 0.16** 0.39**(96.05) (7.01) (26.56) (.000)出 口 国 总 人 口 的 对 数 1.00** 1.04** 0.28** 0.84**(235.71) (70.06) (3.61) (.000)进 口 国 总 人 口 的 对 数 0.88** 0.30 0.62** 0.88**(205.54) (1.48) (9.55) (.000)出 口 国 CPI 的 对 数 0.11** -0.10** 0.01 -0.20**(19.99) (-7.00) (1.34) (.000)进 口 国 CPI 的 对 数 0.08** -0.03** -0.03** -0.10**(13.82) (-2.23) (-4.81) (.000)观 测 值 数 107,346 107,346 107,346 107,346国 家 对 固 定 效 应 否 是 否 否年 份 固 定 效 应 否 是 是 是多 边 抵 制 固 定 效 应 否 否 是 否(Pseudo) R-squared 0.53 0.71 0.73 0.82注 : 除 了 最 后 一 列 外 , 括 号 内 的 数 字 为 t 值 , 最 后 一 列 括 号 内 为 p 值 。*(**) 分 别 表 示 百 分 之 一 ( 五 ) 水平 上 的 显 著 。如 Westerlurd and Wilhelmsson (2006)、Santos and Tenreyro(2006) 和 Helpman et al.(2007) 的 近 期 研 究 所 指 出 的 , 一 个 可 能 给 对 数 线 性 化 形 式 的 引 力 方 程 带 来 估 计 偏 差 的 源 泉是 零 贸 易 问 题 : 由 于 在 估 计 时 需 要 对 双 边 贸 易 量 取 对 数 , 所 有 贸 易 量 为 零 的 样 本 都 不 得 不 被删 除 掉 。Santos and Tenreyro(2006) 指 出 , 截 断 的 泊 松 拟 似 然 估 计 (Poisson pseudo-maximum10

Likelihood,PPML) 方 法 会 是 处 理 零 贸 易 量 问 题 的 一 个 合 理 手 段 。 11我 们 因 此 直 接 使 用 双 边贸 易 量 作 为 应 变 量 进 行 了 PPML 估 计 。 如 表 2 的 回 归 (4) 所 示 , 由 于 计 算 机 计 算 空 间 的 限制 , 我 们 没 有 加 入 国 家 对 虚 拟 变 量 , 而 是 仅 加 入 了 年 份 虚 拟 变 量 。 我 们 发 现 ,PPML 的 估 计结 果 介 于 回 归 (2) 和 回 归 (3) 的 结 果 之 间 。( 三 ) 行 业 层 面 的 估 计为 了 考 虑 行 业 异 质 性 , 我 们 对 (14) 式 进 行 了 行 业 层 面 的 回 归 。 我 们 将 COMTRADE 数据 库 中 的 SITC 四 位 数 的 贸 易 数 据 加 总 到 SITC 一 位 数 行 业 。 表 3 显 示 了 和 表 2 类 似 的 四 个 回归 的 结 果 。 其 中 , 回 归 (1) 和 (2) 和 表 2 中 的 相 应 回 归 的 设 定 一 样 , 回 归 (3) 只 控 制 了多 边 抵 制 固 定 效 应 , 而 回 归 (4) 的 PPML 控 制 了 行 业 固 定 效 应 和 国 家 时 间 趋 势 。 国 家 时 间趋 势 的 定 义 是 国 家 虚 拟 变 量 乘 以 日 历 时 间 , 它 可 以 用 来 消 除 每 一 个 国 家 的 特 殊 时 间 趋 势 。 表3 的 结 果 显 示 , 除 回 归 (3) 而 外 ,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系 数 和 表 2 显 示 的 系 数 没 有 质 的 差 别 。表 3、 行 业 层 面 的 估 计 (1970-2006)OLS FE PPML(1) (2) (3) (4)出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对 数 5.27** 4.11** 0.99** 2.34**(86.93) (12.35) (4.82) (0.000)进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对 数 5.14** 2.55** 3.19** 3.98**(104.9) (4.74) (17.87) (0.000)地 理 距 离 的 对 数 -0.80** -0.87** -1.06** -0.88**(-152.1) (-15.65) (-167.1) (-0.000)出 口 国 工 资 的 对 数 0.21** 0.20** 0.01** 0.18**(85.10) (27.16) (2.88) (0.000)进 口 国 工 资 的 对 数 0.16** 0.07** 0.03** 0.16**(70.09) (4.55) (6.41) (0.000)出 口 国 总 人 口 的 对 数 0.68** 0.73** 1.39** 0.79**(213.9) (61.11) (22.59) (0.000)进 口 国 总 人 口 的 对 数 0.61** -0.17 0.90** 0.85**(199.1) (-1.21) (17.91) (0.000)出 口 国 CPI 的 对 数 -0.07** -0.06** -0.15** -0.08**(-19.0) (-5.34) (-31.01) (-0.000)进 口 国 CPI 的 对 数 -0.12** -0.03** -0.20** -0.09**(-31.18) (-2.30) (-39.36) (-0.000)观 测 值 总 数 493,921 493,921 493,921 470,03311修 正 后 的 赫 克 曼 两 步 法 是 另 一 种 解 决 零 贸 易 模 型 的 有 效 办 法 。 使 用 这 一 替 代 办 法 会 获 得 相 似 的 结 果 , 但是 囿 于 篇 幅 所 限 , 没 有 在 此 报 告 , 如 有 需 求 , 可 直 接 向 作 者 索 取 。11

国 家 对 固 定 效 应 否 是 否 否年 份 固 定 效 应 否 是 否 是行 业 固 定 效 应 否 否 否 是多 边 抵 制 固 定 效 应 否 否 是 否国 家 时 间 趋 势 否 否 否 是(Pseudo) R-squared 0.23 0.57 0.29 0.78注 : 除 了 最 后 一 列 外 , 括 号 内 的 数 字 为 t 值 , 最 后 一 列 括 号 内 为 p 值 。*(**) 分 别 表 示 百 分 之 一 ( 五 ) 水平 上 的 显 著 。在 表 3 的 估 计 中 , 工 资 是 一 国 层 面 的 数 据 。 使 用 这 一 工 资 数 据 的 优 点 是 , 它 能 覆 盖 更 长的 时 段 和 更 多 的 国 家 。 但 是 , 在 现 实 生 活 中 , 各 个 行 业 的 工 资 存 在 很 大 的 差 别 。 为 此 , 我 们使 用 美 国 劳 动 统 计 局 (BLS) 提 供 的 OECD 国 家 行 业 层 面 的 工 资 替 代 国 家 层 面 的 工 资 , 对 OECD样 本 再 次 进 行 行 业 层 面 的 回 归 , 12结 果 列 于 表 4 中 , 总 的 来 说 , 它 们 与 之 前 的 发 现 没 有 质的 变 化 。表 4、OECD 样 本 的 行 业 层 面 回 归 (1983-2003)OLS FE PPML(1) (2) (3) (4)出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对 数 7.29** 6.19** 4.70** 15.71**(16.79) (3.56) (2.51) (.000)进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对 数 5.09** 3.21** 6.18** 14.78**(14.42) (.73) (3.81) (.000)地 理 距 离 的 对 数 -0.81** -.93** -1.16** -1.08**(-27.89) (-3.91) (-39.17) (.000)出 口 国 行 业 工 资 的 对 数 0.28** .54** .43** 0.32**(10.15) (5.01) (3.87) (.000)进 口 国 行 业 工 资 的 对 数 0.29** .35** -.01 0.24**(11.85) (2.25) (-.07) (.000)出 口 国 总 人 口 的 对 数 0.44** .53** -1.87** 0.63**(24.98) (7.32) (-3.53) (.000)进 口 国 总 人 口 的 对 数 0.46** 1.46 2.56** 0.56**(29.40) (1.38) (5.02) (.000)出 口 国 CPI 的 对 数 -0.07* -.18** -.06** 0.30**(-3.28) (-3.13) (-1.73) (.000)进 口 国 CPI 的 对 数 0.00 .16** .07** 0.26**(.05) (2.80) (2.10) (.000)观 测 值 总 数 6,500 6,500 6,500 6,500国 家 对 固 定 效 应 否 是 否 否12 BLS 的 行 业 划 分 和 SITC 不 同 。 我 们 通 过 对 照 SITC 和 BLS 的 行 业 分 类 , 将 之 统 一 成 为 SITC 一 位 数 行 业 的 工资 。 读 者 如 需 对 此 有 进 一 步 的 了 解 , 可 以 和 作 者 联 系 。12

行 业 固 定 效 应 否 是 是 是年 份 固 定 效 应 否 否 是 是(Pseudo) R-squared 0.32 0.86 0.57 0.62注 : 除 了 最 后 一 列 外 , 括 号 内 的 数 字 为 t 值 , 最 后 一 列 括 号 内 为 p 值 。*(**) 分 别 表 示 百 分 之 一 ( 五 ) 水 平上 的 显 著 。( 四 ) 不 同 时 间 段 的 估 计如 前 所 述 , 为 了 精 确 地 估 计 包 含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引 力 方 程 , 控 制 来 自 引 力 方 程 中 的 多 边 抵制 效 应 尤 为 重 要 , 我 们 通 过 加 入 随 时 间 变 化 的 国 家 固 定 效 应 和 年 份 固 定 效 应 , 对 之 进 行 了 控制 。 但 是 , 或 许 有 人 会 质 疑 , 多 边 抵 制 在 过 去 几 十 年 中 可 能 会 发 散 ( 或 者 收 敛 )。 为 了 处 理这 一 担 忧 , 我 们 将 整 个 样 本 划 分 成 四 个 时 段 的 子 样 本 , 并 对 式 (14) 进 行 了 行 业 层 面 的 OLS,FE 和 PPML 回 归 , 结 果 汇 报 在 表 5 中 。 为 节 约 纸 面 , 我 们 只 报 告 了 出 口 国 和 进 口 国 的 劳 动 人口 比 的 结 果 。 可 以 看 到 , 这 两 个 关 键 变 量 的 系 数 除 一 例 之 外 均 为 正 并 且 高 度 显 著 。 另 外 , 系数 的 数 值 在 不 同 时 段 和 不 同 的 计 量 设 定 下 虽 然 有 所 变 化 , 但 变 化 的 幅 度 并 不 大 。表 5、 不 同 时 段 的 回 归 分 析OLS FE PPML1970-1979出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对 数 10.97** 7.31** 4.50**(43.22) (10.12) (.000)进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对 数 10.30** -2.60 7.41**(42.66) (-1.31) (.000)观 测 值 数 9,101 9,101 9,1011980-1989出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对 数 9.77** 7.26** 5.41**(64.03) (15.92) (.000)进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对 数 9.33** 4.72** 6.56**(69.87) (2.85) (.000)观 测 值 数 24,044 24,044 24,0441990-1999出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对 数 7.17** 6.18** 6.27**(57.19) (13.57) (.000)进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对 数 7.02** 3.81** 5.90**(63.68) (3.78) (.000)观 测 值 数 37,060 37,060 37,0602000-200613

出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对 数 9.68** 9.68** 5.39**(65.29) (22.81) (.000)进 口 国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对 数 6.87** 5.24** 5.73**(49.77) (4.05) (.000)观 测 值 数 37,141 37,141 37,141行 业 层 面 固 定 效 应 否 是 是年 份 固 定 效 应 否 是 是注 : 除 了 最 后 一 列 外 , 括 号 内 的 数 字 为 t 值 , 最 后 一 列 括 号 内 为 p 值 。*(**) 分 别 表 示 百 分 之 一 ( 五 ) 水平 上 的 显 著 。四 、 两 个 “ 巨 人 ” 的 人 口 转 型 与 出 口 增 长中 国 和 印 度 , 这 两 个 人 口 数 量 之 和 超 过 23 亿 的 “ 巨 人 ”, 在 过 去 十 年 中 取 得 了 让 人 赞 叹的 经 济 表 现 : 中 国 的 GDP 年 增 长 率 超 过 了 10%, 而 印 度 也 达 到 了 6% 以 上 。 除 了 GDP 规 模 的扩 张 之 外 , 这 两 个 国 家 也 更 多 地 参 与 到 经 济 全 球 化 的 过 程 中 , 从 贫 困 封 闭 的 发 展 中 国 家 成 功转 变 成 为 在 世 界 贸 易 中 扮 演 着 重 要 角 色 的 新 兴 市 场 国 家 。Bloom 等 人 (2010) 评 价 了 中 印 的经 济 增 长 , 认 为 健 康 状 况 改 善 和 人 口 抚 养 比 下 降 是 其 中 极 为 重 要 的 因 素 。 那 么 , 在 过 去 三 十多 年 中 , 中 印 两 国 的 人 口 结 构 变 化 和 与 它 们 的 贸 易 增 长 之 间 有 什 么 关 联 呢 ?中 国 和 印 度 都 是 从 上 世 纪 中 期 开 始 经 历 典 型 的 人 口 转 型 —— 从 高 生 育 率 、 高 死 亡 率 和 低预 期 寿 命 向 低 生 育 率 、 低 生 育 率 和 高 预 期 寿 命 转 变 ( 图 2)。 在 1950 年 的 时 候 , 中 国 的 生 育率 和 死 亡 率 大 体 还 和 印 度 相 当 , 但 之 后 它 们 以 比 印 度 更 快 的 速 度 持 续 下 降 。 同 时 , 中 国 从70 年 代 初 期 就 开 始 逐 步 推 行 的 人 口 控 制 政 策 也 加 快 了 这 一 过 程 。 如 果 将 生 育 率 和 死 亡 率 在一 个 较 低 的 水 平 重 新 达 到 均 衡 作 为 人 口 转 型 结 束 的 标 志 的 话 , 那 么 中 国 的 这 一 轮 人 口 转 型 大概 在 未 来 20 年 里 将 到 达 尾 声 。 相 比 之 下 , 印 度 的 人 口 转 型 则 要 平 缓 得 多 , 预 计 将 持 续 超 过一 个 世 纪 。14

图 2. 1950 年 -2050 年 中 国 和 印 度 的 出 生 率 和 死 亡 率( 数 据 来 源 :UN Database)如 此 剧 烈 的 人 口 转 型 , 也 意 味 着 中 国 会 更 大 强 度 地 享 受 “ 人 口 红 利 ” 带 来 的 经 济 收 益 ,同 时 也 将 比 印 度 更 早 地 进 入 老 龄 化 。 从 图 3 我 们 可 以 清 楚 地 看 到 , 中 国 劳 动 年 龄 人 口 比 在 上世 界 70 年 代 之 前 尚 与 印 度 相 近 , 但 之 后 以 明 显 更 快 的 速 度 持 续 下 降 。 例 如 , 中 国 的 劳 动 年龄 人 口 比 从 1975 年 的 0.56 上 升 到 了 2010 年 的 0.72( 最 高 点 ), 而 同 期 印 度 则 从 0.57 上 升至 0.64。 相 应 地 , 中 国 的 老 龄 化 也 会 比 印 度 更 迅 速 。 大 概 从 2035 年 开 始 , 相 对 印 度 来 说 ,中 国 将 不 再 有 人 口 年 龄 结 构 上 的 优 势 , 而 是 开 始 处 于 劣 势 。图 3. 1950 年 -2050 年 中 国 和 印 度 劳 动 人 口 比15

( 数 据 来 源 :UN Database)本 文 关 心 的 一 个 问 题 是 在 扣 除 了 其 他 因 素 之 后 , 人 口 转 型 变 化 对 于 中 印 两 国 的 出 口 贡 献有 多 大 。 为 了 回 答 这 个 问 题 , 我 们 把 中 国 和 印 度 过 去 三 十 年 的 人 口 结 构 做 一 个 互 换 , 然 后 比较 中 国 、 印 度 的 实 际 出 口 量 和 两 种 虚 拟 情 况 下 两 国 的 出 口 量 , 一 种 情 况 假 设 中 国 自 1980 年以 来 经 历 了 印 度 的 人 口 转 型 轨 迹 , 另 一 种 情 况 假 设 印 度 在 同 一 时 期 经 历 了 中 国 的 人 口 转 型 轨迹 。 我 们 使 用 表 2 中 回 归 (3) 得 到 的 参 数 ( 5=2.81 ) 作 为 计 算 依 据 。图 4. 中 、 印 人 口 转 型 互 换 对 两 国 出 口 的 影 响 (1980-2006)从 图 4 我 们 可 以 发 现 , 人 口 转 型 进 程 互 换 之 后 , 至 2006 年 中 国 的 出 口 总 值 将 下 降 超 过30%, 相 对 应 地 印 度 的 出 口 总 值 则 会 上 升 超 过 30%。 这 意 味 着 , 中 印 两 国 在 出 口 上 的 相 对 差异 ( 两 国 出 口 额 的 比 值 ) 将 会 减 少 近 50%。 一 方 面 , 这 说 明 人 口 年 龄 结 构 变 化 对 中 国 出 口 的巨 大 贡 献 ; 另 一 方 面 , 这 也 预 示 着 中 国 的 优 势 将 随 着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下 降 而 逐 步 丧 失 。自 2001 年 加 入 世 贸 组 织 之 后 , 这 一 优 势 得 以 在 世 界 市 场 上 得 到 充 分 发 挥 , 至 2010 年 ,出 口 激 增 3.9 倍 。 在 此 期 间 , 我 国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上 升 了 5.88%, 按 照 表 5 给 出 的 2000-2006年 的 回 归 结 果 , 这 导 致 出 口 增 长 56.9%, 占 全 部 出 口 增 长 的 14.6%. 这 个 显 著 的 贡 献 也 意 味着 , 在 其 它 因 素 不 变 的 前 提 下 , 随 着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下 降 , 中 国 的 出 口 将 下 降 。 到 2020 年 ,中 国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例 将 大 致 降 至 2000 年 的 水 平 , 和 2010 年 的 最 高 峰 相 比 下 降 5.56%, 这 将导 致 出 口 在 2010 年 的 基 础 上 下 降 53.8%。 当 然 , 中 国 的 人 口 还 在 增 长 , 工 资 还 会 以 更 快 的速 度 增 长 , 这 会 提 高 中 国 的 出 口 。 但 是 , 这 样 得 到 的 增 长 是 有 限 的 。 假 设 未 来 十 年 中 国 人 口16

增 长 5%, 13工 资 每 年 增 长 9%, 十 年 增 长 1.37 倍 , 则 即 使 是 根 据 表 2 中 OLS 回 归 给 出 的 人口 和 工 资 的 较 高 的 回 归 系 数 , 人 口 和 工 资 上 涨 也 只 能 带 来 63.3% 的 出 口 增 长 , 仅 比 劳 动 人 口比 下 降 导 致 的 出 口 减 少 多 不 到 10 个 百 分 点 。 因 此 , 要 保 持 出 口 达 到 一 定 的 增 长 速 度 ( 如 达到 GDP 的 增 长 速 度 ), 我 国 必 须 在 其 它 方 面 、 如 技 术 水 平 上 有 较 大 的 提 高 。六 、 结 论本 文 研 究 了 人 口 结 构 对 国 际 贸 易 的 影 响 。 我 们 通 过 一 个 修 改 版 的 引 力 方 程 论 证 了 劳 动 人口 比 是 双 边 贸 易 增 长 的 重 要 推 动 力 。 一 个 有 较 高 的 劳 动 人 口 比 ( 或 相 应 地 , 较 低 的 抚 养 比 )的 出 口 国 会 有 更 丰 裕 的 劳 动 力 , 从 而 可 以 生 产 和 出 口 更 多 的 产 品 。 对 于 进 口 国 而 言 , 一 个 有着 更 多 劳 动 禀 赋 的 国 家 会 获 得 更 多 的 劳 动 收 入 , 因 而 有 能 力 进 口 更 多 。以 理 论 推 导 所 得 的 引 力 方 程 为 基 础 , 我 们 使 用 大 样 本 面 板 数 据 估 计 了 劳 动 人 口 比 对 于 双边 贸 易 的 促 进 效 应 , 发 现 贸 易 伙 伴 的 高 劳 动 人 口 比 会 导 致 较 高 的 双 边 贸 易 量 。 即 使 在 控 制 了多 边 抵 制 等 因 素 、 并 允 许 不 同 的 计 量 设 定 的 情 况 下 , 这 一 发 现 仍 然 稳 健 。本 文 拓 展 了 我 们 对 于 人 口 与 贸 易 关 系 的 理 解 。 之 前 的 研 究 证 明 了 人 口 转 型 在 经 济 增 长 中扮 演 着 极 其 重 要 的 角 色 。 另 外 一 支 文 献 ( 如 Grossman and Helpman,1991) 则 研 究 了 贸 易 与增 长 之 间 的 内 在 关 联 。 据 我 们 所 知 , 本 文 是 建 立 理 论 模 型 并 通 过 计 量 研 究 去 探 究 人 口 转 型 如何 影 响 国 际 贸 易 的 第 一 篇 文 章 。本 文 结 论 有 着 丰 富 的 政 策 含 义 。 许 多 实 现 了 经 济 赶 超 的 经 济 体 , 如 日 本 和 亚 洲 四 小 龙 ,很 大 程 度 上 都 采 用 了 “ 出 口 拉 动 ” 的 经 济 发 展 战 略 。 中 国 当 前 也 是 如 此 。 本 文 的 发 现 表 明 ,人 口 转 型 是 解 释 这 些 经 济 体 选 择 出 口 导 向 增 长 模 式 的 一 个 重 要 原 因 : 它 们 采 取 这 个 模 式 的 时候 , 都 处 在 人 口 转 型 带 来 巨 大 劳 动 力 供 给 的 时 期 。 林 毅 夫 (2007) 一 直 强 调 , 出 口 劳 动 力 密集 型 产 品 符 合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比 较 优 势 。 我 们 的 结 论 和 这 个 观 点 既 有 相 通 的 地 方 , 也 有 所 区 别 。相 通 之 处 在 于 , 人 口 优 势 导 致 一 个 国 家 多 出 口 ; 区 别 之 处 在 于 , 我 们 的 理 论 模 型 和 经 验 研 究都 是 针 对 出 口 总 量 的 , 而 不 是 针 对 劳 动 力 密 集 型 出 口 的 。我 们 的 结 论 和 姚 洋 和 余 淼 杰 (2009) 的 观 点 一 致 , 即 中 国 采 用 出 口 导 向 的 增 长 模 式 是 一个 内 生 的 、 自 我 选 择 的 过 程 。 我 们 对 中 、 印 两 国 的 比 较 以 及 对 中 国 未 来 十 年 的 粗 略 预 测 表 明 ,劳 动 人 口 比 的 快 速 上 升 是 导 致 中 国 出 口 高 于 印 度 出 口 的 一 个 重 要 因 素 , 但 是 , 随 着 劳 动 人 口比 的 下 降 , 中 国 的 优 势 将 逐 步 丧 失 。 要 保 持 中 国 出 口 的 增 长 , 有 两 个 政 策 取 向 可 供 选 择 。 一13根 据 第 六 次 人 口 普 查 的 结 果 ,2000-2010 年 中 国 人 口 增 长 了 5.84%, 预 计 未 来 十 年 的 增 长 会 低 一 些 。17

个 是 提 升 技 术 水 平 , 不 断 推 进 我 国 出 口 产 品 的 前 沿 ; 二 是 改 变 计 划 生 育 政 策 , 减 缓 未 来 劳 动力 下 降 的 趋 势 。最 后 , 我 们 的 研 究 可 以 从 下 列 几 个 方 面 进 行 拓 展 。 其 一 是 考 虑 贸 易 的 结 构 问 题 , 研 究 人口 转 型 对 不 同 产 品 出 口 的 影 响 。 其 二 是 将 模 型 动 态 化 。 与 其 它 所 有 引 力 方 程 一 样 , 我 们 的 模型 本 质 上 是 静 态 的 , 引 入 动 态 结 构 将 会 是 未 来 研 究 的 一 个 方 向 。 其 三 是 在 模 型 中 允 许 贸 易 的不 平 衡 , 从 而 研 究 经 常 项 目 的 失 衡 问 题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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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 号定 义附 录 : 模 型 中 的 主 要 符 号Ci, j,k由 i 国 生 产 , 由 j 国 消 费 的 k 行 业 的 产 品 数 量iMki 国 k 行 业 的 产 品 种 类i出 口 国 i 的 劳 动 人 口 比j进 口 国 j 的 劳 动 人 口 比产 品 之 间 的 替 代 弹 性X 从 i 国 k 行 业 出 口 到 j 国 的 产 品 总 价 值ij,kY , Yij国 家 i 和 国 家 j 各 自 的 GDP 水 平N , N 国 家 i 和 国 家 j 各 自 的 总 人 口ijL , Lijw , wij国 家 i 和 国 家 j 各 自 的 劳 动 人 口 规 模国 家 i 和 国 家 j 各 自 的 工 资 水 平pi, j,k i 国 k 行 业 到 达 j 国 的 到 岸 价 格pi,ki 国 k 行 业 的 离 岸 价 格di,ji 国 和 j 国 之 间 的 地 理 距 离Pjj 国 的 加 总 物 价 指 数li,ki 国 k 行 业 代 表 性 企 业 的 劳 动 投 入yii 国 k 行 业 代 表 性 企 业 的 产 出 , 在 均 衡 条 件 下 满 足 : yi yiiki 国 k 行 业 代 表 性 企 业 的 固 定 成 本iki 国 k 行 业 代 表 性 企 业 的 边 际 成 本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