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冲突的发展 - World Resources Institute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DEVELOPMENT WITHOUT CONFLICTThe Business Case for Community Consent主 编 :Jonathan Sohn 作 者 :Steven Herz Antonio La Vina Jonathan SohnWRI.ORG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编 辑 :Joan O’Callaghan出 版 :Hyacinth Billings排 版 :Maggie PowellXiaobing Feng翻 译 :Center for GlobalEnvironmental Policy, BeijingNormal University校 译 :Fang LiuYingzhen Zhao2007 年 5 月世 界 资 源 研 究 所 (WRI) 的 每 一 份 报 告 都 及 时 地 从 学 术 角 度 对 大 众 关 注 的 某 个 话 题 进 行 说 明 。WRI 负 责 选 取 研 究 主 题 并 保 证 作 者 及 研 究 人 员 拥 有 调 查 的 自 由 , 同 时 还 向 顾 问 团 和 评 审 专 家 寻 求 指 导并 做 出 回 应 。 除 非 另 有 说 明 , 否 则 ,WRI 出 版 物 中 陈 述 的 所 有 调 查 结 果 及 阐 释 均 是 作 者 自 己 的 观 点 。尽 管 石 油 或 天 然 气 企 业 没 有 向 本 项 目 提 供 资 助 , 但 是 , 世 界 资 源 研 究 所 确 有 从 荷 兰 皇 家 壳 牌 集 团(Royal Dutch/Shell Group) 获 得 了 其 它 项 目 的 资 金 支 持 。

目录致 谢 2前 言 3摘 要 4导 论 8自 由 、 事 前 和 知 情 同 意 的 原 则 (FPIC) 10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 14案 例 研 究 18案 例 一 : 菲 律 宾 马 拉 帕 亚 (Malampaya) 深 水 天 然 气 发 电 项 目 19案 例 二 : 阿 根 廷 艾 斯 圭 尔 (Esquel) 金 矿 项 目 26案 例 三 : 泰 国 北 榄 府 (Samut Prakarn) 污 水 处 理 项 目 32案 例 四 : 秘 鲁 亚 纳 科 查 (Yanacocha) 矿 业 公 司 金 矿 项 目 38结 论 与 建 议 45附 录 实 施 FPIC 程 序 的 部 分 相 关 资 源 49注 释 50参 考 文 献 56作 者 简 介 61

致谢ACKNOWLEDGMENTS作 者 在 此 感 谢 以 下 同 事 在 报 告 写 作 过 程 中 所 给 与 的 宝贵 意 见 , 他 们 是 : 菲 利 普 · 安 格 尔 (Philip Angell)、 拉 兰纳 斯 · 德 席 尔 瓦 (Lalanath De Silva)、 大 卫 · 吉 拉 (DavidJhirad)、 卫 兰 · 老 (Janice Lao)、 登 · 雷 萨 (Jen Lesar)、斯 密 塔 · 纳 克 胡 达 (Smita Nakhooda)、 莎 拉 · 帕 拉 哈 米纳 (Sarah Paraghamian)、 路 易 斯 · 罗 斯 (Luiz Ros)、 弗朗 西 斯 · 西 摩 (Frances Seymour)、 弗 雷 德 · 惠 灵 顿 (FredWellington) 及 谢 里 · 威 洛 比 (Sheri Willoughby)。我 们 还 要 感 谢 克 莱 夫 · 阿 姆 斯 特 朗 (CliveArmstrong)、 安 妮 · 佩 罗 (Anne Perrault)、 安 妮 塔 · 罗伯 (Anita Roper)、 布 鲁 斯 · 施 莱 因 (Bruce Schlein)、 杰 克 · 斯沃 (Jake Siewart)、 朱 莉 · 坦 纳 (Julie Tanner) 及 伊 丽 莎白 · 维 尔 德 (Elizabeth Wild), 他 们 的 审 阅 意 见 和 建 议 对报 告 的 修 订 起 到 了 显 著 的 加 强 作 用 。 如 果 报 告 中 的 事 实 或说 明 有 其 它 遗 留 错 误 , 作 者 将 承 担 所 有 责 任 。我 们 感 谢 鲍 勃 · 莱 伯 纳 斯 (Bob Livernash) 和 琼 · 卡拉 汉 (Joan O’Callaghan) 对 报 告 的 专 业 编 辑 。 莎 宾 娜 · 艾哈 迈 德 (Sabina Ahmed)、 海 西 斯 (Hyacinth Billings)、珍 妮 · 霍 梅 尔 (Jennie Hommel)、 梅 吉 · 鲍 威 尔 (MaggiePowell) 及 玛 丽 · 瑞 毛 (Maira Reimao) 在 报 告 的 制 作 及编 辑 过 程 中 也 提 供 了 大 力 协 助 , 在 此 我 们 也 一 并 感 谢 他 们 。最 后 ,WRI 还 要 衷 心 感 谢 查 尔 斯 斯 图 尔 特 莫 特 基 金会 (Charles Stewart Mott Foundation)、 荷 兰 外 交 部 及华 莱 士 全 球 基 金 (Wallace Global Foundation) 提 供 的 经费 支 持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2

前言FOREWORD怯 步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 ”, 这 份 报 告 的 标 题 令 人力 量 。 被 忽 略 或 轻 视 的 社 区 不 仅 让 企 业 在 今 天 付 出 沉 重 的经 济 代 价 , 而 且 还 不 得 不 承 担 今 后 的 机 会 成 本 。但 这 其 实 只 是 一 些 常 识 , 就 是 指 在 通 信 几 乎 瞬 达 、 且声 誉 拥 有 巨 大 全 球 价 值 的 当 今 世 界 中 的 常 识 。 纳 入 道 琼 斯工 业 平 均 指 数 的 企 业 , 其 大 约 75% 的 市 值 是 无 形 的 —— 它们 主 要 是 企 业 的 品 牌 和 名 誉 价 值 。这 份 报 告 分 析 了 一 个 假 定 条 件 , 就 是 受 到 开 发 项 目 影响 的 社 区 的 知 情 同 意 ( 无 论 是 公 开 还 是 私 下 的 ) 具 有 正 面的 商 业 意 义 。 报 告 认 为 , 因 没 有 征 得 社 区 同 意 而 导 致 的 风险 不 仅 巨 大 而 且 可 以 被 量 化 , 而 有 意 义 的 协 商 带 来 的 裨 益也 是 一 样 的 。自 由 、 事 前 和 知 情 同 意 的 原 则 仍 在 不 断 发 展 。 这 份 报告 探 讨 了 它 的 许 多 方 面 , 以 及 由 企 业 、 政 府 所 承 接 的 项 目带 来 的 潜 在 影 响 , 尤 其 是 在 发 展 中 国 家 。协 商 的 过 程 并 不 简 单 ,“ 同 意 ” 的 含 义 也 非 显 而 易 见 。在 许 多 案 例 中 , 我 们 甚 至 无 法 明 确 构 成 社 区 的 具 体 人 或 物 。因 此 , 如 何 定 义 “ 同 意 ” 及 谁 可 以 授 予 “ 同 意 ” 都 需 要 仔细 的 讨 论 。 但 是 , 这 些 讨 论 必 须 认 可 人 们 不 断 增 长 的 期 望 ,就 是 社 区 对 影 响 其 生 活 的 项 目 拥 有 发 言 权 。不 少 企 业 和 政 府 仍 在 没 有 和 社 区 协 商 或 者 得 到 社 区 准许 的 情 况 下 强 行 促 成 项 目 的 完 成 。 在 许 多 情 况 中 , 他 们 相信 自 己 的 行 为 是 有 正 当 理 由 的 , 甚 至 也 许 是 符 合 大 众 利 益的 。 然 而 , 这 些 行 为 引 起 的 效 应 在 受 影 响 的 社 区 却 不 会 很快 消 散 。尽 管 我 们 还 在 不 断 完 善 这 项 原 则 在 行 动 中 的 定 义 , 作为 原 则 和 惯 例 的 “ 自 由 、 事 前 和 知 情 同 意 ” 无 疑 是 合 法 性的 关 键 部 分 。如 果 你 想 知 道 这 是 否 真 实 , 只 要 问 自 己 一 个 问 题 : 你的 企 业 在 以 下 哪 种 情 况 中 会 经 营 得 更 顺 利 : 得 到 企 业 所 在社 区 的 合 作 或 者 反 对 ?这 不 过 是 一 个 简 单 的 常 识 。Jonathan Lash世 界 资 源 研 究 所 所 长报 告 中 列 举 的 例 子 说 明 了 受 到 有 力 动 员 的 社 区 舆 论 的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3

CAROLINE PENN, PANOS PICTURES摘 要Executive Summary尽 管 已 经 有 许 多 文 章 从 法 律 、 规 范 和 发 展 论 点 介 绍 了如 何 保 障 当 地 民 众 有 机 会 表 达 他 们 对 项 目 的 的 “ 自 由 、 事前 和 知 情 同 意 ”(free, prior, and informed consent,以 下 简 称 FPIC), 但 相 对 而 言 很 少 有 人 关 注 FPIC 的 商 业意 义 。 特 别 是 这 样 一 个 观 点 很 少 被 提 及 , 即 保 证 当 地 民 众拥 有 表 达 和 保 留 同 意 的 某 些 权 利 符 合 项 目 发 起 人 及 其 投 资者 的 经 济 利 益 。大 多 数 项 目 发 起 人 和 投 资 者 倾 向 于 把 具 有 商 业 意 义 的“ 社 区 互 动 ” 理 解 成 “ 社 区 参 与 ” 或 “ 协 商 ”。FPIC 的实 施 还 在 推 广 过 程 中 。 因 此 , 当 人 们 提 到 FPIC, 通 常 会认 为 它 太 难 操 作 或 者 太 模 糊 而 难 以 有 效 实 施 , 或 者 不 符 合东 道 国 的 利 益 或 者 政 策 。 在 某 些 情 况 下 , 政 府 也 许 会 下 结论 说 项 目 带 来 的 “ 国 家 利 益 ” 应 该 超 越 地 方 诉 求 , 又 或 者他 们 对 于 解 决 所 有 利 益 相 关 方 的 问 题 根 本 没 有 兴 趣 。因 此 , 尽 管 高 风 险 项 目 的 许 多 发 起 人 和 投 资 者 要 求 评估 或 者 开 发 程 序 中 必 须 有 社 区 协 商 这 一 部 分 , 但 他 们 很 少要 求 取 得 社 区 同 意 必 须 是 其 项 目 开 发 过 程 中 的 重 要 环 节 。案 例 研 究这 份 报 告 展 示 了 企 业 在 实 施 重 大 项 目 时 应 用 FPIC 的商 业 意 义 。 对 来 自 世 界 各 地 的 四 个 项 目 案 例 进 行 研 究 , 报告 表 明 一 个 企 业 拥 有 取 得 当 地 民 众 同 意 的 能 力 是 如 何 影 响到 项 目 成 败 的 。 此 外 , 报 告 还 描 述 了 最 佳 的 实 践 方 法 及 主要 政 策 的 发 展 历 程 , 为 FPIC 原 则 在 全 球 商 业 活 动 中 的 实施 提 供 了 实 用 的 指 导 原 则 。报 告 包 括 四 个 案 例 :1、 在 菲 律 宾 , 马 拉 帕 亚 (Malampaya) 深 水 天 然 气 电力 项 目 是 这 个 国 家 最 大 的 工 业 发 展 计 划 。 该 项 目 从 远 离 巴拉 望 岛 海 岸 (Palawan Island) 的 海 床 下 抽 取 天 然 气 , 然后 通 过 500 公 里 长 的 海 底 管 道 将 天 然 气 输 送 到 位 于 吕 宋 岛(Luzon Island) 八 打 雁 市 (Batangas City) 的 一 个 炼 气 厂 。这 是 由 荷 兰 / 皇 家 壳 牌 的 子 公 司 壳 牌 菲 律 宾 勘 探 (SPEX)、雪 佛 龙 德 士 古 及 菲 律 宾 国 家 石 油 公 司 (PNOC) 共 同 合 资的 一 个 项 目 。壳 牌 采 用 了 四 个 方 案 来 征 得 社 区 同 意 :(1) 社 区 推广 并 与 主 要 的 民 意 领 袖 及 决 策 者 进 行 访 谈 ;(2) 开 展 信息 传 播 、 知 识 普 及 及 交 流 活 动 ;(3) 进 行 认 知 调 查 , 举办 参 与 式 的 讲 座 , 介 绍 项 目 的 具 体 情 况 , 并 验 证 初 步 调 查的 结 果 ;(4) 社 区 参 与 编 制 环 境 管 理 规 划 。项 目 发 起 人 根 据 以 上 这 些 活 动 对 项 目 做 了 重 大 调 整 。壳 牌 也 意 识 到 了 项 目 启 动 后 反 对 派 人 数 上 升 的 风 险 , 因 此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4

在 项 目 实 施 期 间 努 力 与 受 影 响 的 社 区 建 立 并 维 持 良 好 的 关系 。 通 过 这 些 努 力 , 该 项 目 获 得 了 社 区 的 支 持 , 同 时 也 为公 司 节 省 了 一 大 笔 有 据 可 查 的 开 销 。2、 在 阿 根 廷 的 艾 斯 圭 尔 镇 (Esquel) 附 近 有 一 个 露 天 金矿 开 采 计 划 , 我 们 称 之 为 艾 斯 圭 尔 黄 金 项 目 。 艾 斯 圭 尔 的 居民 都 受 过 良 好 的 教 育 , 也 具 有 高 度 的 社 会 凝 聚 力 ; 很 多 人 从城 市 搬 到 这 里 来 享 受 此 处 的 山 区 风 光 和 自 然 舒 适 的 生 活 。艾 斯 圭 尔 项 目 由 位 于 内 华 达 州 里 诺 地 区 的 中 端 黄 金 生产 商 默 里 迪 恩 公 司 (Meridian Gold) 全 资 独 有 。 该 公 司 希望 开 发 一 个 露 天 金 矿 , 距 离 艾 斯 圭 尔 镇 以 东 7 公 里 , 且 海拔 比 该 镇 高 出 700 米 。 从 项 目 开 发 的 最 初 阶 段 开 始 , 该 企业 一 直 未 向 社 区 透 露 有 关 此 项 目 潜 在 收 益 和 风 险 的 重 要 信息 , 也 没 有 在 社 区 的 诉 求 成 为 争 执 焦 点 之 前 去 了 解 并 解 决这 些 问 题 。 面 对 越 来 越 多 的 反 对 者 , 默 里 迪 恩 公 司 主 要 通过 公 关 活 动 来 应 对 , 结 果 证 明 适 得 其 反 。2003 年 3 月 该 项目 在 公 投 中 以 压 倒 性 的 多 数 票 被 否 决 。因 此 , 这 个 被 誉 为 默 里 迪 恩 公 司 成 长 过 程 中 “ 下 一 个篇 章 ” 的 项 目 从 来 没 有 得 到 开 发 。 根 据 金 融 分 析 师 对 矿 产行 业 的 监 测 , 艾 斯 圭 尔 事 件 引 起 了 人 们 对 默 里 迪 恩 公 司 股价 的 巨 大 担 忧 。 此 外 , 默 里 迪 恩 公 司 被 迫 于 2006 年 2 月将 其 账 面 总 资 产 减 少 3.79 亿 美 元 。 默 里 迪 恩 公 司 能 否 取得 开 采 艾 斯 圭 尔 金 矿 价 值 13.3 亿 美 元 储 备 黄 金 的 通 行 证还 有 待 观 察 。3、 在 泰 国 , 北 榄 府 (Samut Prakarn) 污 水 处 理 项 目在 上 世 纪 90 年 代 由 泰 国 污 染 控 制 部 (PCD) 最 早 提 出 , 用于 解 决 北 榄 府 严 重 的 污 水 排 放 问 题 。泰 国 政 府 认 识 到 这 个 问 题 的 严 重 性 , 他 们 向 亚 洲 发 展银 行 (ADB) 求 助 , 希 望 建 设 一 个 污 水 管 理 系 统 来 解 决 北 榄府 的 污 水 问 题 。 亚 行 向 泰 国 政 府 提 出 了 在 湄 南 河 两 岸 各 建一 个 大 型 中 央 污 水 处 理 厂 的 建 议 。 只 有 一 个 承 建 商 递 交 了最 终 的 标 书 , 要 求 承 建 其 中 一 个 污 水 厂 , 而 且 这 个 污 水 厂不 是 建 在 原 来 规 划 的 湄 南 河 东 岸 , 而 是 距 离 湄 南 河 以 东 20公 里 处 的 捕 鱼 区 Klong Dan。Klong Dan 的 居 民 没 有 被 告 知 污 水 处 理 厂 将 建 在Klong Dan 的 决 定 , 他 们 反 对 这 种 不 透 明 、 且 没 有 居 民 参与 就 变 更 地 点 的 做 法 , 同 时 也 反 对 政 府 没 有 对 新 的 选 址 进行 有 效 的 环 境 和 社 会 风 险 评 估 。社 区 领 袖 也 开 始 怀 疑 比 起 对 公 共 利 益 的 分 析 考 量 , 这个 变 更 地 点 的 决 定 更 多 的 是 被 腐 败 及 与 政 府 有 紧 密 关 系 的土 地 所 有 者 的 贪 欲 所 驱 动 。 泰 国 当 局 调 查 并 证 实 了 这 些 指控 , 同 时 也 发 现 了 一 些 额 外 的 腐 败 证 据 。尽 管 这 个 项 目 已 经 接 近 完 工 , 所 有 工 作 却 不 得 不 被 搁置 起 来 , 因 为 PCD 需 要 决 定 下 一 步 该 怎 么 做 。 到 目 前 为 止 ,泰 国 政 府 已 经 花 费 了 大 约 6.5 亿 美 元 的 项 目 建 设 费 用 , 而且 还 要 再 花 费 1.4 亿 至 1.8 亿 美 元 来 完 工 并 启 动 设 施 的 运行 。 该 项 目 的 经 济 收 益 已 经 减 少 了 12.7 亿 美 元 , 相 对 于最 初 的 构 想 , 这 个 项 目 已 经 不 具 备 经 济 可 行 性 了 。4、 位 于 秘 鲁 的 亚 纳 科 查 (Yanacocha) 矿 业 公 司 是全 球 最 大 、 利 润 最 高 的 金 矿 运 营 商 之 一 。 亚 纳 科 查 矿 业公 司 是 由 纽 蒙 特 矿 业 公 司 (51%)、 秘 鲁 布 埃 纳 文 图 拉(Buenaventura) 矿 业 公 司 (44%)、 国 际 金 融 公 司 ( 世 界银 行 集 团 下 属 的 私 人 贷 款 部 门 ,5%) 共 同 合 资 的 项 目 。由 于 北 榄 府 位 于 湄 南 河 流 域 , 在 曼 谷 东 南 部 , 其 地 理位 置 具 有 重 要 的 战 略 意 义 , 因 此 它 已 经 成 为 泰 国 工 业 化 和城 镇 化 程 度 最 高 的 省 份 之 一 。 但 它 的 基 础 卫 生 设 施 和 污 水处 理 设 备 无 法 处 理 由 120 万 居 民 和 4000 多 家 工 厂 排 放 的大 量 废 水 。亚 纳 科 查 对 其 每 位 大 股 东 而 言 都 是 一 笔 重 要 资 产 。 该企 业 拥 有 6 座 露 天 矿 井 、5 个 提 炼 加 工 厂 以 及 相 关 的 附 属设 施 , 占 据 了 160 平 方 公 里 的 土 地 , 跨 越 了 5 座 山 脉 和 4个 分 水 岭 。 相 对 于 该 企 业 拥 有 的 对 1725 平 方 公 里 土 地 的勘 探 、 开 发 权 , 以 上 这 些 现 存 设 施 只 占 一 小 部 分 特 许 权 而已 。 从 1992 年 开 始 的 初 期 开 发 活 动 还 算 温 和 , 然 而 随 后的 新 发 现 导 致 了 开 发 活 动 迅 速 扩 张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5

到 1998 年 为 止 , 采 矿 活 动 造 成 了 企 业 与 社 区 间 的 明显 的 紧 张 局 势 。2000 年 6 月 发 生 的 水 银 运 输 意 外 影 响 到 周边 若 干 村 庄 的 居 民 , 使 得 形 势 变 得 更 糟 , 再 加 上 社 区 反 对亚 纳 科 查 开 采 位 于 塞 罗 基 利 斯 的 370 万 盎 司 的 金 矿 , 企 业拒 不 让 步 , 局 势 得 到 进 一 步 恶 化 。经 过 漫 长 的 诉 讼 战 , 企 业 最 终 获 胜 。2004 年 9 月 ,亚 纳 科 查 得 到 政 府 的 同 意 , 开 始 勘 探 基 利 斯 金 矿 (Quilish)并 将 钻 井 设 备 带 到 现 场 。 当 地 民 众 对 此 迅 速 做 出 了 激 烈 反应 。 抗 议 活 动 愈 演 愈 烈 , 最 终 导 致 了 整 个 地 区 的 大 罢 工 ,其 中 包 括 卡 哈 马 卡 (Cajamarca) 公 共 广 场 约 1 万 人 的 大 规模 抗 议 活 动 。 在 当 地 领 导 、 矿 业 部 代 表 与 该 企 业 谈 判 达 成协 议 后 , 封 锁 被 解 散 , 抗 议 活 动 结 束 。11 月 初 , 企 业 为 其 行 为 公 开 道 歉 , 正 式 请 求 矿 业 部撤 销 勘 探 基 利 斯 金 矿 的 许 可 证 , 并 从 公 司 的 经 营 计 划 中 剔除 了 这 个 项 目 。 基 利 斯 金 矿 的 黄 金 储 量 价 值 大 约 22.3 亿美 元 , 扣 除 生 产 成 本 后 原 本 应 该 能 为 公 司 带 来 约 17 亿 美元 的 利 润 。 此 外 , 亚 纳 科 查 和 社 区 之 间 的 冲 突 不 仅 仅 使 基利 斯 金 矿 的 黄 金 储 量 开 采 陷 入 泥 潭 , 也 使 得 该 金 矿 的 其 他扩 张 计 划 面 临 更 加 严 苛 的 审 查 。基 于 以 上 案 例 研 究 , 报 告 得 出 下 述 重 要 结 论 :如 果 企 业 操 作 得 当 , 获 得 社 区 同 意 对 于 项 目 方 和 社区 而 言 是 双 赢 的 。没 有 经 过 社 区 同 意 就 在 社 区 内 启 动 大 型 项 目 , 由 此带 来 的 商 业 风 险 会 对 项 目 的 可 行 性 造 成 威 胁 。项 目 开 发 期 任 何 阶 段 产 生 的 影 响 都 有 可 能 引 发 社 区的 反 对 。比 起 事 后 才 去 应 对 社 区 的 反 对 , 在 项 目 启 动 前 就 解决 社 区 担 忧 的 问 题 更 容 易 成 功 , 也 更 容 易 控 制 成 本 。没 有 征 得 社 区 同 意 而 导 致 的 风 险 并 非 只 是 由 项 目 发起 人 来 承 担 。 由 于 没 有 获 得 社 区 支 持 而 导 致 的 冲 突 也 会 对其 他 相 关 方 ( 比 如 股 东 、 投 资 者 和 东 道 国 政 府 ) 的 利 益 产生 负 面 影 响 。参 与 或 协 商 并 不 一 定 能 够 完 全 化 解 这 些 风 险 。 如 果协 商 最 终 不 能 解 决 社 区 提 出 的 反 对 理 由 或 征 得 他 们 的 同意 , 则 不 能 保 证 防 范 可 能 出 现 的 冲 突 和 随 之 而 来 的 巨 大 损失 及 混 乱 。概 要在 考 虑 了 这 些 案 例 研 究 中 的 发 现 并 认 识 到 因 “ 社 区 同意 ” 带 来 的 种 种 不 确 定 因 素 , 报 告 建 议 每 个 利 益 相 关 方 在项 目 前 期 和 开 发 期 采 取 积 极 具 体 的 措 施 , 确 保 获 得 受 项 目影 响 人 授 予 的 “ 自 由 、 事 前 和 知 情 同 意 ”。最 重 要 的 是 , 报 告 建 议 项 目 发 起 人 和 投 资 人 从 一 开 始就 把 社 区 的 参 与 、 同 意 程 序 及 诉 求 纳 入 项 目 和 投 资 的 决 策 、规 划 和 实 施 过 程 中 , 同 时 东 道 国 政 府 也 应 把 这 些 程 序 和 诉求 纳 入 项 目 审 批 程 序 中 。我 们 明 白 , 要 实 现 FPIC 是 个 巨 大 的 挑 战 。 当 前 面 临的 问 题 不 能 用 只 言 片 语 来 回 答 , 也 有 可 能 因 各 地 情 况 不 同而 出 现 显 著 的 差 异 , 比 如 谁 有 权 代 表 社 区 的 利 益 ,“ 同 意 ”要 通 过 什 么 程 序 来 授 予 , 面 对 困 境 时 如 何 克 服 以 及 如 何 核准 FPIC。在 研 究 了 这 四 个 案 例 之 后 , 我 们 提 出 以 下 六 项 原 则 来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6

帮 助 项 目 出 资 方 起 草 和 实 施 同 意 程 序 , 从 而 降 低 项 目 因 没有 充 分 的 社 区 参 与 而 带 来 的 商 业 风 险 :信 息 : 以 当 地 语 言 向 受 影 响 的 民 众 提 供 有 关 项 目 的 充分 信 息 。 项 目 出 资 方 应 该 与 社 区 合 作 , 了 解 民 众 需 要 哪 些类 型 的 信 息 才 能 做 决 定 ; 而 且 还 必 须 让 社 区 民 众 有 足 够 的时 间 来 审 阅 和 讨 论 这 些 信 息 。包 容 : 允 许 并 鼓 励 所 有 感 兴 趣 的 社 区 民 众 参 加 FPIC程 序 , 包 括 受 到 间 接 或 者 累 积 影 响 的 利 益 相 关 者 。正 式 承 认 。 应 该 在 项 目 启 动 前 给 社 区 留 出 足 够 的 决 策 时 间 。监 督 与 评 估 : 建 立 合 理 、 独 立 的 社 区 监 督 机 制 。 监 督和 评 估 工 作 应 该 有 独 立 的 申 诉 程 序 , 以 确 保 社 区 民 众 在 项目 周 期 内 遇 到 的 问 题 都 能 得 到 处 理 。企 业 支 持 : 项 目 出 资 方 应 将 FPIC 视 作 一 项 固 有 和 必要 的 项 目 开 发 成 本 。 在 适 当 情 况 下 , 开 发 商 应 该 寻 找 建 设性 的 方 式 将 资 金 引 导 到 社 区 中 去 , 以 维 持 程 序 的 完 整 性 及社 区 角 色 的 独 立 性 。对 话 :FPIC 程 序 中 的 对 话 应 该 是 规 范 化 的 , 在 项 目的 整 个 周 期 中 持 续 进 行 , 并 且 包 括 政 府 及 当 地 的 利 益 相 关方 代 表 。法 律 承 认 :FPIC 应 该 通 过 谈 判 达 成 协 议 的 方 式 得 到当 东 道 国 政 府 把 这 些 问 题 作 为 政 策 或 者 法 律 实 施 时 ,社 区 参 与 及 同 意 才 能 发 挥 最 佳 作 用 。 项 目 出 资 方 应 与 政 府携 手 , 得 到 政 府 对 FPIC 程 序 的 支 持 和 参 与 。 为 全 面 保 障自 己 的 法 律 权 益 和 经 济 利 益 , 项 目 出 资 方 应 与 社 区 一 起 根据 当 地 情 况 制 定 进 一 步 的 程 序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7

PHOTODISK ® BY GETTY IMAGES ®导 论INTRODUCTION开 发 一 个 大 型 的 工 业 项 目 也 许 是 一 家 企 业 能 够 承 担 的最 复 杂 的 商 业 交 易 之 一 。 为 了 使 项 目 能 够 顺 利 开 展 , 项 目发 起 人 必 须 成 功 地 解 决 一 系 列 艰 巨 的 问 题 , 同 时 必 须 与 许多 不 同 的 角 色 建 立 合 作 关 系 并 取 得 他 们 的 同 意 , 包 括 项 目股 东 、 银 行 、 保 险 公 司 、 运 营 商 、 发 证 机 关 、 承 包 商 、 供应 商 、 工 人 , 在 适 当 的 时 候 还 包 括 客 户 。 为 了 调 和 这 些 利益 相 关 方 之 间 的 不 同 预 期 和 利 益 , 往 往 需 要 长 期 甚 至 是 激烈 的 谈 判 来 阐 明 各 方 的 权 利 、 义 务 和 期 望 , 并 确 认 他 们 同意 加 入 项 目 。的 答 案 尚 在 争 议 中 。 然 而 毫 无 疑 问 的 是 , 受 到 项 目 牵 扯 的民 众 的 诉 求 和 关 注 不 能 被 忽 视 和 排 斥 。令 人 吃 惊 的 是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 一 直 都 缺 乏应 有 的 关 注 。 尽 管 获 得 同 意 的 挑 战 是 巨 大 的 , 不 在 得 不 到社 区 支 持 的 情 况 下 强 行 实 施 项 目 的 商 业 意 义 却 很 有 说 服 力 。首 先 , 相 比 起 项 目 发 起 人 和 投 资 人 能 够 转 移 、 降 低 和 投 保对 抗 的 其 它 风 险 , 因 社 区 反 对 带 来 的 风 险 从 程 度 和 可 能 性角 度 而 言 都 要 大 的 多 。 与 社 区 反 对 有 关 的 潜 在 风 险 包 括 :然 而 具 有 讽 刺 意 味 的 是 , 当 地 民 众 虽 然 可 能 是 项 目 最大 的 利 益 相 关 者 , 他 们 却 通 常 最 没 有 机 会 参 加 谈 判 并 表 达他 们 的 诉 求 或 者 对 项 目 授 予 同 意 。 大 型 项 目 的 所 在 社 区 与其 他 大 多 数 利 益 相 关 者 不 同 , 因 为 项 目 决 策 会 实 实 在 在 地改 变 当 地 民 众 的 生 活 。 项 目 是 否 继 续 以 及 在 项 目 开 发 周 期如 何 分 摊 收 益 、 成 本 和 风 险 , 这 些 会 在 今 后 数 年 对 社 区 的生 活 、 生 计 和 发 展 愿 望 产 生 巨 大 的 正 面 和 负 面 影 响 。 在 其他 利 益 相 关 者 的 利 益 被 精 心 安 排 的 同 时 , 项 目 所 在 社 区 往往 退 居 观 察 者 的 角 色 。“ 自 由 、 事 先 和 知 情 同 意 ”(FPIC 或 “ 同 意 ”) 是社 区 “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对 自 身 的 经 济 、 社 会 和 文 化 发 展 行 使控 制 ”[1] 的 权 利 。 实 现 FPIC 的 过 程 是 一 项 不 断 发 展 的 挑战 。“ 社 区 ” 由 何 定 义 ? “ 同 意 ” 由 何 决 定 ? 这 些 问 题施 工 、 运 营 延 期 引 起 的 成 本 增 加 ;项 目 产 出 的 需 求 减 少 ;关 键 项 目 的 投 资 渠 道 减 少 ;用 于 减 轻 环 境 和 社 会 影 响 的 成 本 增 加 。社 区 的 反 对 意 见 也 能 导 致 政 府 关 停 项 目 、 吊 销 许 可 证并 处 以 高 额 罚 款 。 在 最 坏 的 情 况 下 , 未 能 合 理 控 制 这 些 风险 可 能 威 胁 到 该 项 目 在 商 业 上 的 成 功 或 经 济 可 行 性 。 此 外 ,社 区 阻 力 的 负 面 影 响 也 可 以 超 越 具 体 项 目 对 企 业 经 营 造 成更 广 泛 的 影 响 。 这 些 潜 在 影 响 包 括 品 牌 和 声 誉 的 损 害 , 以及 在 未 来 项 目 中 遭 遇 更 大 的 困 难 。另 一 方 面 , 取 得 当 地 民 众 支 持 的 项 目 发 起 人 会 发 现 ,在 未 来 的 项 目 中 他 们 能 更 容 易 获 得 监 管 部 门 批 准 , 更 容 易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8

地 把 产 品 推 向 市 场 , 更 容 易 吸 引 经 验 丰 富 的 员 工 加 盟 , 更容 易 获 得 在 选 择 商 品 时 重 视 生 产 条 件 和 企 业 可 持 续 发 展 的消 费 群 体 的 青 睐 。本 报 告 旨 在 填 补 现 有 文 献 的 空 白 , 为 大 规 模 、 高 效 益项 目 的 发 起 人 推 荐 若 干 商 业 案 例 , 并 建 议 把 社 区 同 意 作 为项 目 开 发 的 必 要 条 件 。关 于 商 业 意 义 的 论 述 分 为 四 个 部 分 。 第 一 部 分 简 要 阐述 了 国 际 法 中 规 定 的 FPIC 要 求 的 起 源 、 演 变 及 其 发 展 历程 。 这 个 部 分 还 力 证 , 虽 然 社 区 同 意 最 早 作 为 适 用 于 原 住民 的 国 际 标 准 出 现 , 而 今 已 经 被 广 泛 视 为 对 所 有 社 区 群 体公 平 相 待 的 重 要 元 素 。例 , 举 例 说 明 了 一 些 公 共 和 私 营 项 目 中 社 区 反 对 引 起 的 风险 的 出 现 方 式 , 以 及 处 理 社 区 关 注 的 问 题 如 何 保 证 项 目 获得 成 功 。 在 可 能 的 情 况 下 , 根 据 公 开 的 有 效 信 息 , 每 一 个案 例 研 究 量 化 了 反 对 意 见 ( 或 回 避 ) 对 项 目 和 项 目 发 起 人的 经 济 影 响 。 这 一 部 分 还 包 括 专 栏 , 探 讨 在 案 例 研 究 中 没有 充 分 讨 论 的 FPIC 的 商 业 意 义 的 其 它 几 个 方 面 的 内 容 。第 四 部 分 提 供 案 例 研 究 得 出 的 一 系 列 潜 在 结 论 和 建议 。 它 阐 述 在 制 定 项 目 的 重 大 决 策 前 、 以 及 开 发 与 经 营 的每 个 阶 段 获 得 广 泛 的 社 区 同 意 , 能 够 保 证 巨 大 商 业 利 益 的实 现 。 因 此 , 它 建 议 每 个 利 益 相 关 方 在 项 目 实 施 前 采 取 积极 具 体 的 措 施 , 确 保 获 得 受 项 目 影 响 人 授 予 的 “ 自 由 、 事前 和 知 情 同 意 ”。第 二 部 分 分 析 FPIC 的 商 业 意 义 。 阐 述 缺 乏 当 地 民 众支 持 的 开 发 项 目 的 潜 在 风 险 以 及 获 得 社 区 同 意 带 来 的 好 处 。第 三 部 分 着 重 于 案 例 研 究 。 通 过 一 系 列 真 实 发 生 的 案最 后 , 附 录 A 中 的 资 源 列 表 还 提 供 了 实 用 指 导 和 最佳 实 践 , 为 需 要 进 一 步 了 解 如 何 实 施 FPIC 程 序 的 人 士 提供 帮 助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9

JEREMY HARTLEY, PANOS PICTURES自 由 、 事 前 和 知 情 同 意 的 原 则THE PRINCIPLE O F FREE , PRIOR,AND INFORMED CONSENT尽 管 有 时 备 受 争 议 , 但 当 项 目 建 在 他 们 的 土 地 上 或 在影 响 他 们 赖 以 生 存 的 资 源 的 情 况 下 , 当 地 民 众 有 行 使 或 保留 自 由 、 事 先 和 知 情 同 意 (FPIC) 的 权 利 , 这 项 原 则 现 在被 广 泛 认 为 是 原 住 民 享 有 的 、 在 国 际 上 得 到 保 障 的 一 项 人权 , 并 且 在 国 家 法 律 、 国 际 规 范 和 自 愿 性 的 最 佳 实 践 标 准和 指 导 方 法 领 域 被 更 多 的 人 认 可 [2]。FPIC 也 越 来 越 多 地被 视 为 确 保 社 区 有 机 会 主 宰 自 身 发 展 命 运 的 关 键 所 在 。 本章 定 义 FPIC 的 原 则 , 并 简 要 介 绍 它 如 何 在 各 种 国 际 公 约 、指 导 方 针 和 越 来 越 多 的 国 家 法 律 中 得 到 承 认 。国 际 劳 工 组 织 (ILO) 把 FPIC 定 义 为 社 区 “ 在 某 种程 度 上 对 自 身 的 经 济 、 社 会 和 文 化 发 展 行 使 控 制 ”[3] 的 权利 。 这 项 权 利 是 社 区 集 体 意 志 的 体 现 , 并 不 是 赋 予 单 个 人否 决 一 个 项 目 的 权 利 。FPIC 要 求 同 意 必 须 是 自 由 授 予 的 ,要 在 项 目 获 得 批 准 和 实 施 之 前 取 得 , 同 时 是 建 立 在 对 存 疑的 有 关 活 动 和 决 定 的 一 系 列 问 题 的 理 解 基 础 上 [4]。 这 不 仅仅 是 一 次 性 的 事 件 , 而 是 “ 跨 越 整 个 规 划 和 项 目 周 期 的 连续 的 、 反 复 的 交 流 和 谈 判 过 程 ….[5]” 然 而 这 并 不 意 味 着所 有 的 决 策 是 临 时 或 者 不 具 约 束 力 的 , 提 供 信 息 并 取 得 同意 是 必 然 的 , 在 以 下 几 个 方 面 得 到 体 现 :预 可 行 性 和 可 行 性 评 估 ;有 关 社 区 支 持 的 研 究 结 论 ;任 何 协 商 同 意 的 安 置 计 划 和 补 偿 协 议 ;与 项 目 有 关 的 任 何 发 展 计 划 ;利 益 共 享 的 方 式 ;债 务 的 分 配 ;补 救 的 方 法 ;监 督 机 制 ;项 目 收 尾 和 停 运 问 题 [6]。因 为 最 终 决 策 权 的 实 施 和 正 统 性 不 同 ,FPIC 与 纯 粹的 协 商 有 着 巨 大 差 异 。 协 商 仅 要 求 项 目 发 起 人 、 监 管 机 构和 受 影 响 的 民 众 之 间 进 行 信 息 交 换 。 因 此 , 它 仅 提 供 有 限的 机 制 , 让 社 区 提 供 信 息 给 项 目 决 策 者 , 或 者 通 知 社 区 在其 它 地 方 已 做 出 的 决 定 。 协 商 不 涉 及 将 决 策 权 转 让 给 直 接受 影 响 人 或 者 与 之 共 享 。 此 外 , 也 不 必 做 更 多 包 容 性 或 协作 性 的 决 定 , 也 很 少 以 公 众 参 与 的 形 式 出 现 [7]。相 反 ,FPIC 程 序 允 许 当 地 民 众 有 实 际 意 义 地 参 与 决策 流 程 ; 协 商 出 可 执 行 的 、 公 平 的 结 果 ; 如 果 他 们 的 需 要 、优 先 事 项 和 诉 求 没 有 得 到 很 好 的 解 决 , 他 们 可 以 拒 绝 项 目的 开 发 。 通 过 征 求 同 意 的 方 式 ,FPIC 程 序 赋 予 了 受 影 响的 群 众 拥 有 与 项 目 发 起 方 谈 判 以 便 达 成 双 方 都 能 接 受 的 协议 的 手 段 , 在 该 协 议 下 项 目 能 继 续 进 行 , 同 时 确 保 项 目 能产 出 更 有 利 于 他 们 的 成 果 。 这 样 做 的 结 果 是 ,FPIC 程 序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10

通 过 改 变 基 本 的 参 与 条 款 让 社 区 民 众 更 有 力 量 , 从 而 确 保最 贫 困 或 最 边 缘 化 或 被 剥 夺 权 利 的 群 体 在 决 策 和 公 平 分 享项 目 收 益 时 享 受 一 样 的 待 遇 [8]。FPIC 中 社 区 权 利 的 合 法 性 及 经 过 实 践 检 验 的 好 处 在许 多 国 际 公 约 、 标 准 制 定 实 践 、 部 门 自 愿 指 导 方 针 和 国 家法 律 中 被 广 泛 承 认 。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 由 于 原 住 民 独 特 的 环境 和 在 国 际 法 中 的 特 殊 地 位 , 他 们 的 权 益 受 到 广 泛 关 注 。例 如 , 国 际 劳 工 组 织 第 169 号 公 约 (1989 年 ) 规 定 原 住 民和 部 落 人 民 “ 有 权 利 决 定 自 身 发 展 进 程 的 优 先 排 序 , 因 为这 影 响 到 他 们 的 生 活 、 信 仰 、 体 制 、 精 神 福 祉 及 他 们 拥 有或 使 用 的 土 地 ,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对 自 身 的 经 济 、 社 会 和 文 化发 展 行 使 控 制 [9]。” 同 样 的 , 联 合 国 (UN) 也 起 草 了 《 原住 民 权 利 宣 言 》, 内 容 如 下 :原 住 民 有 权 对 其 土 地 、 疆 界 和 其 它 资 源 的 开 发 、 使 用进 行 决 策 、 优 先 排 序 及 规 划 , 包 括 有 权 要 求 国 家 在 获 得 他们 的 自 由 、 知 情 同 意 后 方 可 批 准 任 何 影 响 到 他 们 土 地 、 疆界 和 其 它 资 源 的 计 划 , 特 别 是 有 关 矿 产 、 水 或 其 它 资 源 的开 发 、 利 用 或 开 采 [10]。其 它 国 际 人 权 公 约 ( 如 《 消 除 一 切 形 式 种 族 歧 视 国 际公 约 》、《 公 民 权 利 和 政 府 权 利 国 际 公 约 》 和 《 生 物 多 样性 国 际 公 约 》) 也 被 认 为 要 求 承 认 和 执 行 社 区 的 FPIC 权利 [11]。 此 外 , 联 合 国 小 组 委 员 会 在 《 促 进 和 保 护 跨 国 公司 人 权 规 范 》 中 指 出 :跨 国 公 司 和 其 他 企 业 应 该 尊 重 受 他 们 活 动 影 响 的 群众 的 权 利 以 及 与 国 际 人 权 标 准 一 致 的 原 住 民 和 社 区 的 权利 …. 他 们 同 样 也 要 尊 重 受 他 们 开 发 项 目 影 响 的 原 住 民 和社 区 的 自 由 、 事 前 和 知 情 同 意 的 原 则 [12]。响 原 住 民 的 土 地 、 疆 界 和 资 源 , 尤 其 是 有 关 矿 产 、 水 或 其它 资 源 开 发 、 利 用 或 勘 探 的 任 何 项 目 , 国 家 在 批 准 前 应 征得 原 住 民 同 意 [14]。 欧 盟 委 员 会 也 认 可 了 原 住 民 有 反 对 项目 的 权 利 , 包 括 认 可 了 FPIC 的 原 则 。原 住 民 的 FPIC 原 则 在 一 些 全 球 化 的 标 准 制 定 过 程 中也 被 认 可 , 明 确 了 其 在 有 广 泛 影 响 力 的 特 定 行 业 中 的 最 佳实 证 。 例 如 , 森 林 管 理 委 员 会 是 一 个 多 方 利 益 相 关 者 合 作建 立 林 业 规 范 的 组 织 , 它 承 认 原 住 民 有 权 控 制 在 其 土 地 上的 森 林 资 源 , 除 非 他 们 通 过 自 由 知 情 同 意 的 方 式 把 控 制 权委 托 给 他 人 。[16] 世 界 水 坝 委 员 会 同 样 认 可 尊 重 原 住 民 同意 影 响 他 们 土 地 和 资 源 的 活 动 的 权 利 的 重 要 性 [17]。 世 界银 行 发 表 的 《 采 掘 业 检 查 》 报 告 是 对 世 行 的 石 油 、 矿 业 和天 然 气 贷 款 项 目 发 展 影 响 所 做 的 一 份 独 立 审 查 报 告 , 其 中也 认 可 了 原 住 民 的 FPIC, 尽 管 世 界 银 行 最 终 采 用 了 略 有不 同 的 标 准 ( 见 专 栏 1)[18]。有 些 国 家 已 经 将 社 区 同 意 的 条 款 写 进 本 国 法 律 。 在 菲律 宾 , 社 区 同 意 是 一 项 适 用 于 原 住 民 的 基 本 法 律 ( 原 住 民权 益 法 ,1997 年 ), 另 外 还 有 其 它 几 项 具 体 的 法 律 , 如 管理 采 矿 业 和 保 护 区 的 法 律 ( 菲 律 宾 矿 业 法 ,1995 年 ; 国 家保 护 区 综 合 管 理 法 ,1992 年 )。 同 样 , 对 于 生 物 勘 察 和 林业 来 说 得 到 原 住 民 以 外 的 其 他 社 区 的 同 意 也 是 必 须 的 , 这样 也 意 味 着 所 有 项 目 都 需 要 进 行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EIA)。针 对 进 行 环 评 的 项 目 , 社 区 同 意 的 原 则 应 该 指 导 决 策 者 批准 或 否 绝 项 目 [19]。 在 美 国 , 联 邦 法 律 通 过 一 个 简 化 的 再次 授 权 的 程 序 允 许 水 电 站 经 营 者 启 动 项 目 , 只 要 其 取 得 了受 影 响 的 利 益 相 关 方 的 同 意 ( 见 专 栏 2)。FPIC 也 被 纳 入澳 大 利 亚 北 部 地 区 的 矿 业 法 近 30 年 , 其 他 至 少 五 个 州 正在 将 其 立 法 [20]。 俄 罗 斯 法 律 也 承 认 FPIC 是 原 住 民 的 一项 基 本 权 利 [21]。区 域 人 权 系 统 也 支 持 原 住 民 在 涉 及 他 们 的 土 地 和 资 源时 行 使 FPIC 的 权 利 。 美 洲 人 权 委 员 会 总 结 美 洲 人 权 法 律有 如 下 规 定 :“ 采 取 特 别 手 段 以 确 保 对 原 住 民 在 占 据 和 使用 他 们 原 有 的 土 地 和 其 它 资 源 方 面 的 特 殊 的 、 集 体 的 利 益进 行 识 别 , 除 非 在 完 全 知 情 同 意 、 平 等 条 件 和 合 理 补 偿 的情 况 下 , 他 们 的 利 益 和 权 利 不 能 被 剥 夺 [13]。” 同 样 , 北美 国 家 组 织 起 草 的 《 北 美 原 住 民 人 权 宣 言 》 声 明 , 针 对 影尽 管 FPIC 的 权 利 在 原 住 民 中 变 得 愈 加 根 深 蒂 固 , 但如 今 人 们 更 加 认 识 到 所 有 民 众 都 应 该 在 直 接 影 响 自 身 项 目的 决 策 中 充 当 有 意 义 的 角 色 , 包 括 有 能 力 否 决 没 有 足 够 益处 或 不 能 帮 助 他 们 实 现 发 展 前 景 的 项 目 [22]。 对 于 非 原 住民 ,FPIC 的 案 例 是 基 于 以 下 几 点 :(1) 在 环 境 决 策 上 有 意义 的 参 与 权 [23]、(2) 控 制 土 地 和 资 源 的 使 用 权 [24]、(3)标 志 性 合 法 管 理 的 社 区 参 与 的 现 代 标 准 、(4) 平 等 和 正 义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11

专 栏 1项 目 融 资 部 门 关 于 同 意 和 协 商 的 新 兴 标 准世 界 银 行 已 经 开 始 将 社 区 同 意 的 原 则 纳 入 其 政 策 框 架中 —— 至 少 对 部 分 高 风 险 项 目 是 如 此 。2004 年 , 在 一 系 列 采掘 类 的 投 资 组 合 项 目 经 过 广 泛 的 独 立 审 查 (《 采 掘 业 检 查 》报 告 或 简 称 EIR) 后 , 世 行 修 订 了 政 策 , 要 求 采 掘 类 项 目 必 须通 过 “ 自 由 、 事 前 和 知 情 的 协 商 ” 过 程 并 获 得 受 影 响 群 众 的 “ 广泛 支 持 ”, 才 能 符 合 银 行 融 资 的 资 格 1。 世 行 在 来 年 又 修 改 了原 住 民 政 策 , 对 影 响 原 住 民 的 项 目 采 用 同 样 的 社 区 支 持 的 标准 2。 世 行 认 为 , 这 一 新 标 准 将 不 仅 有 助 于 确 保 社 区 能 够 更 好地 维 护 其 在 规 划 过 程 中 的 利 益 , 同 时 也 有 利 于 项 目 发 起 人 ,因 为 有 当 地 群 众 支 持 的 项 目 往 往 更 有 效 率 、 且 较 少 受 到 中 断 ,并 对 提 高 投 资 人 的 声 誉 大 有 裨 益 3。2006 年 3 月 , 经 过 对 自 身 环 境 和 社 会 政 策 的 全 面 审 查 ,世 行 下 属 的 私 营 贷 款 机 构 , 国 际 金 融 公 司 (IFC), 把 获 得 广泛 社 区 支 持 的 标 准 应 用 到 对 项 目 所 在 社 区 会 产 生 “ 显 著 不 利影 响 ” 的 所 有 项 目 中 。 对 于 影 响 原 住 民 土 地 的 项 目 ,IFC 要 求项 目 发 起 人 必 须 与 受 影 响 的 民 众 展 开 “ 真 诚 谈 判 ” 并 展 示 谈判 的 “ 成 功 结 果 ”, 并 以 此 取 代 了 获 得 广 泛 社 区 支 持 的 标 准 4。因 为 没 有 采 用 FPIC 制 定 的 标 准 , 世 行 和 IFC 都 受 到 了 大量 的 社 区 批 评 。 但 是 , 实 践 中 的 “ 广 泛 社 区 支 持 ” 或 “ 真 诚 谈 判 ”的 要 求 是 否 比 FPIC 对 社 区 选 择 权 的 保 护 偏 少 , 这 一 点 仍 有 待观 察 。 这 些 标 准 中 的 每 一 条 都 把 社 区 接 受 或 者 批 准 的 要 素 融入 到 项 目 决 策 中 , 在 实 际 应 用 时 在 功 能 上 近 似 于 FPIC 的 要 求 。赤 道 原 则 (Equator Principle) 银 行 联 盟 最 近 采 用 的 方 法 则没 有 完 全 结 合 上 文 中 提 出 的 原 则 , 这 个 联 盟 由 40 多 个 世 界 上最 大 的 私 营 投 行 组 成 , 他 们 已 同 意 根 据 IFC 的 执 行 标 准 协 调 其环 境 和 社 会 政 策 。 尽 管 赤 道 原 则 银 行 联 盟 针 对 受 影 响 的 原 住民 采 用 “ 真 诚 谈 判 ” 的 方 法 , 但 针 对 其 他 受 负 面 影 响 的 群 众只 进 行 自 由 、 事 前 和 知 情 的 协 商 。 他 们 还 没 有 采 用 IFC 的 规 定 ,进 行 能 够 带 来 广 泛 社 区 支 持 的 协 商 。 没 有 这 样 一 个 协 商 结 果的 最 低 标 准 , 赤 道 原 则 银 行 联 盟 并 不 要 求 社 区 意 见 能 影 响 项目 的 决 策 , 也 不 能 确 保 个 别 项 目 及 这 些 项 目 的 利 益 相 关 者 能够 从 基 于 同 意 的 决 策 中 获 得 收 益 。 因 此 , 通 过 鼓 励 借 款 人 在高 风 险 、 高 影 响 力 的 项 目 中 寻 求 非 原 住 民 的 支 持 , 我 们 就 有机 会 在 实 践 中 加 强 这 些 新 原 则 。注 释 :1. World Bank 2004, p. 7.2. World Bank, Operational Policy 4.10: Indigenous Peoples (July 2005).3. World Bank 2004, p. 5.4. IFC 2006, p. 30.的 基 本 原 则 [25]。 世 界 水 坝 委 员 会 做 出 总 结 : 社 区 对 关 键决 策 的 接 受 程 度 对 于 水 和 能 源 的 合 理 、 可 持 续 发 展 是 很 必要 的 。 接 受 与 否 应 从 权 利 认 识 、 风 险 消 除 、 受 影 响 的 人 群尤 其 是 原 住 民 、 部 落 居 民 、 妇 女 和 其 他 弱 势 群 体 的 权 利 保障 中 体 现 出 来 。 决 策 程 序 和 机 制 的 应 用 , 应 该 让 所 有 群 众都 能 知 情 参 与 , 会 给 项 目 带 来 明 确 的 针 对 关 键 决 策 的 社 区支 持 [26]。目 提 供 资 金 的 前 提 条 件 [27]。 矿 业 、 矿 物 质 和 可 持 续 性 发展 项 目 是 由 行 业 自 行 开 发 、 用 来 评 估 矿 产 部 门 对 可 持 续 发展 所 做 贡 献 的 一 项 计 划 。 计 划 做 出 如 下 总 结 : 当 社 区 及 其他 利 益 相 关 者 进 行 谈 判 以 决 定 是 否 同 意 再 生 、 不 可 再 生 资源 的 利 用 时 , 必 须 向 社 区 解 释 他 们 的 权 利 和 利 益 , 通 过 民主 决 策 的 程 序 取 得 他 们 的 事 前 和 知 情 同 意 , 在 尊 重 这 样 一个 原 则 的 程 序 基 础 上 才 能 决 定 土 地 利 用 的 方 式 [28]。同 样 , 世 界 银 行 发 表 的 《 采 掘 业 检 查 》 报 告 也 建 议 项目 方 尊 重 当 地 群 众 的 FPIC 的 权 利 , 这 是 世 行 为 采 掘 类 项当 FPIC 的 原 则 在 人 权 和 话 语 权 上 正 在 被 越 来 越 多 的人 认 可 的 时 候 , 却 留 下 了 大 量 关 于 如 何 实 现 最 佳 实 施 的 问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12

专 栏 2美 国 法 律 中 对 水 电 站 再 次 授 权 的 和 解 协 议在 美 国 , 联 邦 法 律 允 许 给 能 够 证 明 其 已 得 到 涉 众 同 意 的水 电 站 的 运 营 商 一 个 简 化 的 再 次 授 权 的 程 序 。 根 据 联 邦 权 利法 案 , 联 邦 能 源 管 理 委 员 会 (FERC) 必 须 对 水 电 大 坝 项 目 颁 发新 的 许 可 证 及 续 签 协 议 1。 至 少 在 项 目 许 可 证 过 期 5 年 前 , 经营 者 须 通 知 FERC 他 们 希 望 获 得 新 许 可 证 的 意 图 2。 申 请 人 必须 准 备 有 关 项 目 操 作 和 未 来 再 次 授 权 计 划 的 材 料 。 这 份 资 料是 与 州 、 联 邦 机 构 、 原 住 民 部 落 、 非 政 府 组 织 、 受 影 响 的 业主 和 其 他 社 区 民 众 的 协 商 基 础 , 并 确 定 为 消 除 不 良 的 环 境 和社 会 影 响 需 采 取 哪 些 行 动 3。 根 据 从 这 些 协 商 中 了 解 到 的 意 见 ,申 请 人 将 进 行 进 一 步 的 研 究 , 并 提 出 一 套 领 取 许 可 证 的 条 件 供FERC 考 虑 。 批 准 这 些 许 可 证 条 件 是 再 次 授 权 的 一 个 先 决 前 提 4。再 次 授 权 过 程 可 能 会 非 常 耗 时 且 昂 贵 。 然 而 , 申 请人 可 以 通 过 展 示 经 “ 和 解 协 议 ” 过 程 取 得 的 利 益 相 关 者 的 同意 书 , 以 显 著 减 少 获 得 FERC 批 准 的 时 间 和 费 用 5。 如 果 采 用这 种 方 式 , 当 地 机 构 、 公 共 利 益 相 关 者 将 与 许 可 证 申 请 人 直 接协 商 并 制 定 包 括 减 缓 环 境 和 社 会 影 响 承 诺 的 合 适 条 款 及 条 件6。 达 成 和 解 后 , 和 解 协 议 将 与 申 请 书 被 一 同 递 交 给 FERC, 并特 别 注 明 , 所 有 的 和 解 条 款 和 条 件 将 是 正 式 许 可 证 的 一 部 分 。然 而 , 由 于 FERC 可 能 会 删 除 或 更 改 协 议 的 一 些 条 件 , 因 此 ,许 多 和 解 相 关 方 都 会 在 和 解 协 议 中 增 加 使 这 些 和 解 条 件 具 备法 律 约 束 力 的 条 款 ( 无 论 政 府 最 终 颁 发 的 许 可 证 中 是 否 列 有这 些 条 件 )。FERC 鼓 励 和 解 程 序 , 因 为 它 令 再 次 获 得 许 可 证 的 程 序更 有 效 率 、 也 更 少 有 争 议 7。 各 方 利 益 相 关 者 也 喜 欢 它 , 因为 和 解 协 议 为 沿 岸 环 境 和 受 影 响 民 众 带 来 的 果 效 通 常 优 于 传统 颁 证 程 序 所 带 来 的 果 效 8。信 任 和 包 容 被 视 为 好 的 和 解 协 议 程 序 的 关 键 元 素 。 因此 , 利 益 相 关 者 在 解 决 实 质 问 题 之 前 通 常 先 协 商 参 与 规 程 。这 使 他 们 能 够 建 立 一 个 在 所 有 涉 众 之 间 长 期 合 作 的 框 架 , 往往 以 相 对 公 平 的 方 式 来 反 映 各 方 的 关 注 点 。FERC 指 出 :“ 当这 个 程 序 成 功 运 作 时 , 一 个 相 同 的 结 果 就 是 在 许 可 证 条 款 制定 中 有 更 多 的 本 地 控 制 、 自 主 权 及 群 众 参 与 。9”注 释 :1. FERC 2004.2. Id.3. http://www.hydroreform.org/hydroguide/7-settlements-aspreferred-basisfor-licenses.4. Id. 再 次 获 得 许 可 证 的 三 种 程 序 : 传 统 三 步 式 、 替 代 程 序 、 更 新 的 综 合 领 证程 序 。5. 18 CFR § 385.601 et seq.6. 例 如 ,American Whitewater, “Stewardship Relicensing Overview.”。 登 录www.americanwhitewater.org 查 看 。7. Id.8. Id.9. FERC 2004, pp. 27.题 。 实 现 FPIC 无 疑 很 困 难 , 因 为 在 实 施 过 程 中 经 常 会 出现 重 大 挑 战 。 但 这 些 挑 战 与 否 定 本 章 描 述 的 权 利 和 FPIC的 发 展 、 乃 至 下 章 中 的 商 业 原 理 相 比 则 没 那 么 可 怕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13

ISTOCKPHOTO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THE BUSINESS CASE FORCOMMUNITY CONSENT这 份 报 告 明 确 了 制 定 、 实 施 同 意 程 序 中 的 六 项 关 键 原 则 :信 息 : 以 当 地 语 言 向 受 影 响 的 民 众 提 供 有 关 项 目 的 充分 信 息 。 项 目 出 资 方 应 该 与 社 区 合 作 , 了 解 民 众 需 要 哪 些类 型 的 信 息 才 能 做 决 定 ; 而 且 还 必 须 让 社 区 民 众 有 足 够 的时 间 来 审 阅 和 讨 论 这 些 信 息 。包 容 : 允 许 并 鼓 励 所 有 感 兴 趣 的 社 区 民 众 参 加 FPIC程 序 , 包 括 受 到 间 接 或 者 累 积 影 响 的 利 益 相 关 者 。要 的 项 目 开 发 成 本 。 在 适 当 情 况 下 , 开 发 者 应 寻 找 建 设 性的 方 式 将 资 金 引 导 到 社 区 中 去 , 以 维 持 程 序 的 完 整 性 及 社区 角 色 的 独 立 性 。当 东 道 国 政 府 把 这 些 问 题 作 为 政 策 或 者 法 律 实 施 时 ,社 区 参 与 及 同 意 才 能 发 挥 最 佳 作 用 。 项 目 出 资 方 应 与 政 府携 手 , 得 到 政 府 对 FPIC 程 序 的 支 持 和 参 与 。 为 全 面 保 障自 己 的 法 律 权 益 和 经 济 利 益 , 项 目 出 资 方 应 与 社 区 一 起 根据 当 地 情 况 制 定 进 一 步 的 程 序 。对 话 :FPIC 程 序 中 的 对 话 应 该 是 规 范 化 的 , 在 项 目的 整 个 周 期 中 持 续 进 行 , 并 且 包 括 政 府 及 当 地 的 利 益 相 关方 代 表 。法 律 承 认 :FPIC 应 该 通 过 谈 判 达 成 协 议 的 方 式 得 到正 式 承 认 。 应 该 在 项 目 启 动 前 给 社 区 留 出 足 够 的 决 策 时 间 。如 果 没 有 以 上 这 些 举 措 , 公 司 经 营 就 会 面 临 项 目 流 产或 者 达 不 到 预 期 效 果 的 风 险 。 他 们 也 会 错 过 很 多 重 要 的 利益 , 如 节 省 成 本 、 提 高 其 在 社 区 、 国 家 和 国 际 间 的 声 誉 、以 及 赢 得 未 来 项 目 认 同 的 能 力 。 本 章 列 举 了 若 干 有 关 获 取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 , 主 要 说 明 没 有 遵 循 以 上 原 则 所 带 来的 风 险 和 获 得 社 区 同 意 所 带 来 的 潜 在 收 益 。监 督 与 评 估 : 建 立 合 理 、 独 立 的 社 区 监 督 机 制 。 监 督和 评 估 工 作 应 该 有 独 立 的 申 诉 程 序 , 让 民 众 在 项 目 周 期 内遇 到 的 问 题 都 能 得 到 处 理 。企 业 支 持 : 项 目 出 资 方 应 将 FPIC 视 作 一 项 固 有 和 必降 低 风 险国 际 项 目 的 投 资 方 往 往 是 熟 悉 多 个 行 政 手 续 以 获 得项 目 开 发 同 意 和 执 照 的 谈 判 专 家 [29]。 但 他 们 常 常 意 识 不到 行 政 批 准 并 不 代 表 项 目 所 在 社 区 的 意 愿 。 官 方 批 复 流 程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14

常 常 会 忽 视 或 者 完 全 绕 开 当 地 群 众 及 其 他 受 影 响 群 体 的 利益 。 政 府 通 常 缺 乏 意 愿 或 者 能 力 来 帮 助 项 目 发 起 人 和 当 地群 众 进 行 谈 判 并 达 成 协 议 , 或 者 强 化 这 些 协 议 来 推 进 项 目发 展 。 当 地 群 众 通 常 会 抱 怨 这 些 程 序 对 他 们 所 关 心 的 由 项目 造 成 的 环 境 、 社 会 和 经 济 方 面 的 负 面 影 响 没 有 足 够 的 解释 , 或 者 太 轻 易 地 让 他 们 承 担 了 打 着 “ 国 家 利 益 ” 旗 号 的项 目 的 不 成 比 例 的 成 本 和 风 险 [30]。作 为 回 应 , 许 多 国 家 的 民 众 更 加 积 极 主 动 地 维 护 自 身的 利 益 , 他 们 也 较 不 愿 意 让 政 府 完 全 掌 控 参 与 条 款 。 社 区越 来 越 多 地 要 求 多 元 化 的 项 目 开 发 方 式 , 让 他 们 在 如 何 利用 自 有 土 地 和 赖 以 生 存 的 自 然 资 源 问 题 上 拥 有 决 定 权 [31]。他 们 争 取 更 多 机 会 对 直 接 影 响 他 们 的 项 目 行 使 同 意 或 否 决权 , 并 借 此 巩 固 他 们 的 要 求 [32]。不 尊 重 社 区 的 FPIC 权 利 可 能 会 造 成 强 烈 的 公 共 反 弹 ,具 体 有 封 锁 、 大 规 模 行 动 、 罢 工 、 消 费 者 抵 制 和 诉 讼 等 形 式 。在 极 个 别 情 况 下 , 这 样 的 冲 突 会 导 致 内 乱 、 暴 力 和 侵 犯 人权 。 上 世 纪 80 年 代 , 菲 律 宾 政 府 在 原 住 民 几 世 纪 以 来 一直 占 据 的 地 区 开 发 大 型 公 共 基 础 项 目 导 致 了 起 义 、 公 共 集会 和 重 大 的 项 目 延 迟 。 由 于 这 次 运 动 和 其 他 有 组 织 的 活 动 ,原 住 民 权 利 法 案 最 终 在 1997 年 被 通 过 了 。对 于 项 目 发 起 人 和 他 们 的 投 资 方 , 社 区 反 对 会 引 发 明显 的 风 险 。 就 项 目 本 身 而 言 , 这 些 风 险 包 括 :投 资 渠 道 减 少 ;建 筑 成 本 增 加 、 工 期 延 长 ;关 键 项 目 的 劳 动 力 和 原 料 供 应 减 少 ;误 工 及 生 产 成 本 增 加 ;产 品 需 求 减 少 ( 特 别 是 名 牌 消 费 品 );事 后 用 于 减 缓 环 境 和 社 会 影 响 的 投 入 增 加 。社 区 反 对 也 会 导 致 政 府 吊 销 许 可 证 、 罚 款 甚 至 叫 停 项目 。 此 外 , 社 区 反 对 也 会 对 企 业 经 营 造 成 超 出 单 个 项 目 范围 的 不 利 影 响 , 包 括 对 股 票 价 格 、 品 牌 和 声 誉 上 的 负 面 影响 , 并 对 未 来 项 目 的 融 资 、 投 保 和 社 区 合 作 造 成 更 大 的 难度 。 每 种 风 险 将 在 下 面 依 次 做 出 说 明 。融 资 风 险项 目 若 遭 到 当 地 群 众 反 对 , 对 于 项 目 发 起 人 而 言 无 疑会 增 加 吸 引 投 资 的 难 度 。 投 资 人 和 金 融 资 本 家 可 能 会 延 缓参 与 , 提 出 更 多 有 利 可 图 的 条 款 作 为 额 外 风 险 的 补 偿 , 或者 简 单 地 拒 绝 参 加 。 例 如 , 曼 哈 顿 矿 物 被 迫 放 弃 其 在 秘 鲁Tambogrande 的 采 矿 计 划 , 起 因 是 由 于 强 烈 的 社 区 反 对阻 挠 了 企 业 寻 找 投 资 伙 伴 [33]。 由 于 当 地 群 众 的 强 烈 反 对 ,荷 兰 国 际 集 团 最 近 决 定 撤 回 对 阿 根 廷 / 乌 拉 圭 边 境 17 亿美 元 造 纸 厂 项 目 的 投 资 [34]。建 设 风 险社 区 反 对 会 大 大 增 加 项 目 发 起 人 无 法 按 时 或 在 预 算 内完 成 项 目 的 风 险 。 封 锁 、 罢 工 和 法 律 诉 讼 会 导 致 项 目 设 计 、选 址 、 同 意 、 建 设 的 漫 长 延 期 , 还 会 极 大 地 增 加 建 设 成 本 。建 设 延 期 会 导 致 因 未 能 按 时 交 付 而 带 来 的 违 约 金 及 其 他 财政 支 出 。 更 重 要 的 是 , 大 量 预 付 投 资 费 用 的 增 加 和 预 期 收益 的 延 迟 会 极 大 地 影 响 项 目 实 现 预 期 的 资 金 回 报 率 。 例 如 ,居 住 在 菲 律 宾 棉 兰 老 岛 (Mindanao) 的 原 住 民 反 对 菲 律 宾国 家 石 油 公 司 的 地 热 植 物 计 划 , 这 场 抗 议 使 项 目 ( 及 其 收入 ) 延 期 了 很 多 年 [35]。实 施 风 险社 区 反 对 也 会 增 加 项 目 发 起 人 无 法 生 产 足 量 产 品 或 者以 不 亏 本 价 销 售 产 品 的 风 险 。 通 过 封 锁 、 抗 议 、 罢 工 和 起诉 , 社 区 反 对 会 提 高 产 品 的 成 本 以 及 妨 碍 项 目 发 起 人 把 产品 推 向 市 场 。 通 过 抵 制 和 负 面 宣 传 也 会 减 少 项 目 产 出 的 需求 。 同 样 , 社 区 反 对 还 会 增 加 项 目 实 施 过 程 中 缺 乏 统 一 的优 质 原 料 供 应 渠 道 的 风 险 。 社 区 封 锁 还 会 限 制 至 关 重 要 的生 态 系 统 服 务 , 例 如 水 资 源 或 者 木 材 的 供 应 。 社 区 反 对 会降 低 项 目 发 起 人 吸 引 和 保 留 当 地 称 职 工 人 的 能 力 , 会 引 起罢 工 和 停 工 , 还 会 导 致 紧 张 形 势 的 升 级 , 以 至 管 理 人 员 ( 尤其 是 外 籍 人 员 ) 难 以 在 当 地 社 区 居 住 , 甚 至 无 法 安 全 生 活 。最 后 , 社 区 投 诉 会 迫 使 发 起 人 承 担 额 外 的 成 本 来 保 护 设 施 ,以 及 确 保 事 后 的 环 境 和 社 会 影 响 减 缓 方 案 拿 出 后 项 目 的 开发 和 实 施 能 够 得 到 行 政 认 可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15

声 誉 风 险声 誉 风 险 是 指 “ 当 前 和 潜 在 的 由 负 面 社 区 意 见 引 起 的对 收 入 和 资 本 的 影 响 ”[37]。 虽 然 很 难 去 量 化 , 但 项 目 的反 对 派 会 对 项 目 发 起 人 和 投 资 人 的 声 誉 造 成 直 接 和 潜 在 的广 泛 影 响 。 通 过 与 跨 国 的 网 络 媒 体 合 作 , 受 害 群 体 会 呼 吁全 球 社 区 警 惕 该 企 业 的 项 目 带 来 的 影 响 , 甚 至 是 在 世 界 最遥 远 的 角 落 。 结 果 , 面 临 严 重 社 区 反 对 的 项 目 发 起 人 需 要重 新 选 址 , 这 会 使 其 开 发 项 目 的 意 愿 大 大 降 低 。 业 务 遍 布全 球 和 具 有 高 消 费 知 名 度 的 企 业 会 发 现 , 他 们 的 消 费 品 牌价 值 会 因 对 该 企 业 的 强 制 性 、 掠 夺 性 、 不 关 心 社 会 问 题 等声 誉 指 控 而 缩 水 。 例 如 上 世 纪 90 年 代 早 期 , 国 际 消 费 者的 抵 制 迫 使 斯 特 克 (Scott) 纸 业 放 弃 了 价 值 6.35 亿 美 元 的印 尼 桉 树 种 植 园 和 纸 浆 厂 计 划 , 这 个 项 目 可 能 已 造 成 了 当地 上 千 居 民 无 家 可 归 并 摧 毁 了 大 片 热 带 雨 林 [38]。企 业 风 险一 个 鲜 活 的 例 子 就 是 群 众 如 何 破 坏 力 拓 (Rio Tinto)集 团 在 巴 布 亚 新 几 内 亚 省 布 干 维 尔 岛 的 Panguna 铜 矿 项目 。Pangun 是 当 时 世 界 上 产 量 最 高 的 铜 矿 之 一 , 却 在1989 年 被 迫 关 闭 , 只 因 当 地 积 攒 的 民 愤 点 燃 了 分 裂 内 战 的火 种 , 并 夺 走 了 成 千 上 万 条 布 干 维 尔 岛 居 民 的 生 命 。 它 再也 没 有 被 开 放 过 [36]。© DIGITAL STOCK由 于 社 区 反 对 而 陷 入 困 境 的 项 目 发 起 人 可 能 会 遭 受 资产 平 衡 表 和 其 他 业 务 方 面 的 种 种 间 接 影 响 。 降 低 利 润 率 和项 目 资 产 价 值 会 减 少 公 司 的 股 票 估 价 , 特 别 是 不 够 多 元 化的 公 司 。 以 曼 哈 顿 矿 物 为 例 , 当 它 还 没 有 为 Tambogrande项 目 找 到 投 资 人 的 时 候 , 秘 鲁 政 府 就 将 其 从 开 发 名 单 上 剔除 了 , 紧 接 着 该 企 业 在 股 票 市 场 受 到 重 挫 [39]。 此 外 , 企业 无 法 获 得 当 地 群 众 支 持 的 看 法 可 能 会 削 弱 其 为 未 来 项 目提 高 融 资 的 能 力 , 以 及 为 项 目 投 保 争 取 合 理 条 款 和 费 用 的能 力 [40]。东 道 国 政 府 的 风 险东 道 国 政 府 通 常 在 大 型 项 目 的 开 发 和 运 营 中 担 任 关 键角 色 。 当 他 们 行 使 审 批 和 监 管 的 职 责 时 , 东 道 国 政 府 往 往对 解 决 受 影 响 群 体 的 负 面 影 响 负 有 主 要 责 任 , 并 确 保 双 方能 达 到 互 利 的 结 果 。 他 们 在 为 有 效 的 FPIC 程 序 创 造 有 利条 件 方 面 发 挥 主 要 作 用 。 然 而 在 许 多 情 况 下 , 东 道 国 政 府缺 乏 有 效 发 挥 这 些 作 用 的 能 力 和 政 治 意 愿 。 例 如 在 某 些 情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16

况 下 , 政 府 的 结 论 是 :“ 国 家 利 益 ” 应 该 超 越 地 方 关 心 的问 题 , 他 们 对 于 解 决 所 有 利 益 相 关 者 关 注 的 问 题 并 不 感 兴趣 。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 受 影 响 的 群 众 经 常 向 项 目 发 起 人 问 责 。因 此 , 布 干 维 尔 居 民 反 感 Pangun 铜 矿 的 部 分 原 因 是 由 于矿 产 被 开 采 时 , 当 地 居 民 向 澳 大 利 亚 殖 民 政 府 要 求 土 地 赔偿 而 被 漠 视 所 造 成 的 。 当 地 地 主 认 为 , 澳 大 利 亚 当 局 开 发铜 矿 时 没 有 征 求 他 们 的 同 意 。 相 反 , 当 局 强 制 实 行 了 澳 大利 亚 物 权 法 , 授 予 政 府 拥 有 地 下 矿 产 的 权 利 , 这 与 传 统 的财 产 规 则 相 矛 盾 [41]。此 外 , 因 项 目 受 到 侵 害 的 群 体 可 以 向 政 府 提 出 申 诉 并请 求 解 决 , 他 们 的 宣 传 力 度 可 能 会 使 政 府 明 显 改 变 并 肩 负起 监 管 职 能 。 为 回 应 当 地 群 众 的 关 注 , 政 府 可 能 采 取 执 法行 动 , 对 开 发 者 实 施 民 事 或 刑 事 处 罚 , 收 紧 法 律 或 法 规 的要 求 , 或 者 扣 留 和 撤 回 必 要 的 许 可 证 和 执 照 。 东 道 国 政 府也 可 能 取 消 他 们 的 商 业 安 排 , 拒 绝 支 付 费 用 , 甚 至 将 私 营企 业 国 有 化 和 再 次 国 有 化 。东 道 国 的 政 治 风 险即 使 政 府 不 对 项 目 发 起 人 采 取 行 动 , 社 区 对 抗 仍 然 可以 在 东 道 国 产 生 其 它 政 治 风 险 。 最 重 要 的 是 , 当 一 个 国 家和 地 区 不 同 民 众 的 相 似 不 满 情 绪 累 积 到 一 定 程 度 后 , 会 造成 企 业 或 者 行 业 的 经 营 环 境 恶 化 。 例 如 , 尽 管 政 府 继 续 支持 发 展 采 矿 业 , 但 由 于 一 些 备 受 瞩 目 的 矿 业 项 目 与 当 地 群众 之 间 的 冲 突 , 秘 鲁 的 当 地 政 治 文 化 环 境 已 经 明 显 不 再 适合 发 展 采 矿 业 。认 识 益 处除 了 降 低 风 险 , 启 用 一 个 成 功 的 社 区 同 意 程 序 也 可 以为 公 司 、 地 区 和 环 境 带 来 巨 大 的 好 处 。 社 区 支 持 能 节 省 时间 , 也 能 产 生 显 著 的 经 济 利 益 。对 于 一 个 大 型 的 基 础 设 施 项 目 , 与 受 影 响 地 区 的 群 众接 洽 并 获 得 他 们 的 同 意 , 这 笔 开 销 比 起 项 目 总 成 本 而 言 是非 常 小 的 。 此 外 , 拥 有 一 个 和 谐 公 共 关 系 的 良 好 记 录 , 在将 来 与 政 府 监 管 机 构 交 涉 起 来 会 更 加 容 易 , 还 可 以 帮 助 项目 发 起 人 赢 得 其 它 项 目 的 社 区 同 意 。 因 此 , 壳 牌 菲 律 宾 勘探 (SPEX) 利 用 其 在 马 拉 帕 亚 项 目 上 的 成 功 说 服 了 菲 律宾 政 府 将 另 一 个 相 关 的 项 目 交 给 他 们 , 即 在 位 于 八 打 雁 市的 炼 气 厂 到 附 近 的 两 个 天 燃 气 发 电 厂 之 间 建 设 一 条 陆 上 管道 。SPEX 甚 至 在 成 功 融 资 (500 万 美 元 ) 之 前 就 已 经 获得 了 菲 律 宾 政 府 对 这 个 项 目 的 支 持 。 壳 牌 公 司 的 成 功 经 验也 促 使 该 公 司 在 世 界 各 地 努 力 开 发 新 的 项 目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17

CURT CARNEMARK/WORLD BANK案 例 研 究CASE STUDIES本 节 通 过 几 个 案 例 阐 述 了 征 求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 。文 章 首 先 分 析 了 正 面 案 例 菲 律 宾 马 拉 帕 亚 (Malampaya)天 然 气 项 目 , 项 目 出 资 方 在 项 目 的 规 划 和 执 行 过 程 中 始终 重 视 FPIC 问 题 , 因 而 避 免 了 重 大 损 失 。 本 节 还 分 析 了其 他 三 个 案 例 , 这 些 案 例 中 由 于 项 目 出 资 方 未 能 获 得 并维 持 本 地 居 民 的 支 持 , 遭 受 了 重 大 商 业 损 失 。(1) 阿 根廷 艾 斯 圭 尔 (Esquel) 金 矿 项 目 ;(2) 泰 国 北 榄 府 (SamutPrakarn) 废 水 管 理 项 目 ;(3) 秘 鲁 亚 纳 科 查 (Yanacocha)金 矿 项 目 。 这 些 案 例 说 明 , 社 区 的 反 对 将 从 多 方 面 影 响 重大 项 目 进 程 , 或 减 少 项 目 利 润 。 在 已 公 布 信 息 的 基 础 上 ,我 们 在 每 个 案 例 研 究 中 都 量 化 了 社 区 反 对 ( 或 回 避 ) 对 项目 和 出 资 方 的 财 务 影 响 。 同 时 本 节 也 在 方 框 中 进 一 步 阐 述了 上 述 案 例 研 究 中 没 有 涉 及 的 FPIC 经 济 利 益 。 从 定 义 上讲 , 造 成 公 众 强 烈 反 对 的 项 目 通 常 极 具 争 议 性 。 为 客 观 描述 相 关 事 件 , 我 们 在 案 例 研 究 过 程 中 寻 求 了 项 目 出 资 方 和其 他 关 键 方 的 帮 助 , 但 是 尽 力 争 取 下 , 只 有 Malampaya案 例 中 的 菲 律 宾 壳 牌 公 司 配 合 了 我 们 的 工 作 。 壳 牌 帮 助 我们 参 观 项 目 现 场 , 查 阅 项 目 文 件 , 并 同 公 司 高 管 进 行 了 交流 。 在 其 他 案 例 中 我 们 没 有 获 得 支 持 , 因 此 只 能 查 阅 一 些一 手 或 二 手 的 文 件 资 料 。 为 在 几 个 案 例 中 达 到 平 衡 , 我 们重 点 分 析 了 项 目 出 资 方 或 融 资 方 、 独 立 第 三 方 调 查 机 构 或争 端 解 决 机 制 以 及 重 要 新 闻 媒 体 提 供 的 资 料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18

CURT CARNEMARK/WORLD BANK案 例 一 : 菲 律 宾 马 拉 帕 亚 (Malampaya) 深 水 天 然 气 发 电 项 目CASE 1: MALAMPAYA DEEP WATER GAS-TO-POWER PROJECT, THE PHILIPPINES菲 律 宾 马 拉 帕 亚 深 水 天 然 气 发 电 项 目 (Malampaya)的 持 股 人 有 壳 牌 菲 律 宾 勘 探 (SPEX)、 雪 佛 龙 德 士 古 及菲 律 宾 国 家 石 油 公 司 (PNOC), 总 投 资 额 达 45 亿 美 元 ,是 这 个 国 家 最 大 的 工 业 发 展 计 划 [42]。 该 项 目 从 远 离 巴 拉望 岛 海 岸 的 海 底 深 处 抽 取 天 然 气 , 然 后 通 过 500 公 里 长 的海 底 管 道 将 天 然 气 输 送 到 一 个 炼 气 厂 , 该 厂 位 于 吕 宋 岛 上的 八 打 雁 市 。2002 年 1 月 马 拉 帕 亚 开 始 商 业 运 营 。 由 于 有 三 万 亿立 方 英 尺 的 总 贮 量 , 该 项 目 预 计 在 未 来 的 20 年 内 将 每 天生 产 4-4.5 亿 立 方 英 尺 的 天 然 气 [43]。 由 马 拉 帕 亚 项 目 提供 的 精 炼 天 然 气 被 输 送 给 一 个 单 独 的 管 道 工 程 , 该 工 程 为八 打 雁 省 三 个 天 然 气 燃 机 电 厂 供 气 。 这 些 工 厂 预 计 将 供 给吕 宋 岛 总 量 为 2700 兆 瓦 的 电 力 —— 占 菲 律 宾 总 电 力 需 求的 30% 以 上 [44]。SPEX 和 雪 佛 龙 德 士 古 公 司 分 别 拥 有 和 投 资 该 项 目 的45%,PNOC 拥 有 和 投 资 剩 下 的 10%。 项 目 发 起 人 期 望 从马 拉 帕 亚 项 目 赚 取 67 亿 美 元 ——SPEX 和 雪 佛 龙 德 士 古 公司 各 赚 30 亿 美 元 , PNOC 6.7 亿 美 元 [45]。 此 外 , 菲 律宾 政 府 通 过 签 订 “ 服 务 合 同 ” 并 收 取 60% 的 项 目 收 入 净 额预 计 至 少 能 赚 100 亿 美 元 [46]。SPEX 作 为 其 合 作 伙 伴 的 代 表 经 营 和 管 理 这 个 项 目 ,并 负 责 启 动 这 个 项 目 。 项 目 于 1998 年 开 始 建 设 , 它 牵 涉在 4 个 不 同 的 省 份 的 大 规 模 行 动 ( 见 图 1)。 首 先 、 它在 Sitio Agusuhin、 苏 比 克 湾 (Subic Bay)、 三 描 礼 士(Zambales) 建 立 了 一 个 混 凝 土 重 力 式 结 构 —— 海 上 平 台的 地 基 。 其 次 ,SPEX 在 海 上 开 采 点 巴 拉 望 省 的 西 北 部 安装 了 混 凝 土 重 力 式 结 构 和 平 台 。 再 次 ,SPEX 环 绕 巴 拉 望岛 和 民 都 洛 岛 铺 设 了 504 公 里 长 的 海 底 管 线 [47]。 最 后 、SPEX 在 八 打 雁 市 修 建 了 一 个 天 然 气 提 炼 厂 来 处 理 开 采 出的 天 然 气 。壳 牌 公 司 在 获 得 社 区 同 意 上 的 兴 趣据 SPEX 的 消 息 称 , 尽 管 公 司 没 有 提 出 明 确 要 求 ,但 是 , 马 拉 帕 亚 是 该 公 司 在 菲 律 宾 积 极 实 施 社 区 同 意 程 序并 把 其 纳 入 公 司 环 境 影 响 研 究 (EIS) 的 第 一 个 项 目 。 壳牌 公 司 对 安 置 受 影 响 社 区 和 取 得 他 们 同 意 的 兴 趣 受 政 治 、法 律 和 业 务 相 关 考 虑 的 影 响 。 首 先 , 壳 牌 公 司 在 20 世 纪90 年 代 中 期 开 始 开 发 马 拉 帕 亚 , 当 时 其 对 环 境 和 社 会 管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19

理 的 记 录 受 到 尖 锐 的 批 评 和 强 烈 的 审 核 。 一 些 激 进 分 子 一直 批 评 壳 牌 公 司 在 尼 日 利 亚 三 角 洲 地 区 的 环 境 权 利 和 人 权记 录 , 并 批 评 该 公 司 在 处 理 北 海 布 布 兰 特 史 帕 尔 (BrentSpar) 油 港 问 题 上 的 有 争 议 性 决 定 。 公 众 对 壳 牌 公 司 行 为的 反 应 导 致 了 有 组 织 的 运 动 、 国 际 抗 议 、 消 费 者 抵 制 , 使公 司 的 声 誉 受 损 , 并 在 收 入 上 损 失 了 数 百 万 美 元 [48]。 由于 受 到 公 众 强 烈 反 应 的 惩 罚 , 壳 牌 公 司 开 始 制 定 出 一 套 可持 续 发 展 的 政 策 , 并 重 新 考 虑 其 社 区 参 与 的 方 法 [49]。 该公 司 表 示 :“ 我 们 已 经 了 解 到 , 对 于 部 分 决 定 而 言 , 获 得公 众 认 可 与 专 家 意 见 或 官 方 授 权 同 样 重 要 。[50]。” 壳 牌公 司 指 定 马 拉 帕 亚 是 体 现 这 种 新 方 法 第 一 个 项 目 。此 外 ,SPEX 很 清 楚 社 区 反 对 造 成 菲 律 宾 其 它 项 目 的不 利 影 响 。1983 年 , 菲 律 宾 壳 牌 公 司 在 没 有 咨 询 当 地 社 区的 情 况 下 就 在 拉 古 纳 省 的 碧 楠 (Binan) 建 造 了 一 个 天 然 气终 端 设 施 。 即 使 该 项 目 已 经 获 得 了 环 保 审 批 , 当 地 居 民 的反 对 浪 潮 仍 不 断 上 升 , 直 到 碧 楠 市 市 长 拒 绝 批 准 该 设 施 继续 运 作 所 需 的 许 可 证 。 最 后 , 该 项 目 经 历 了 长 时 间 的 延 误 ,在 运 行 了 一 年 后 完 全 关 闭 [51]。 同 样 的 , 菲 律 宾 其 它 项 目投 资 者 和 他 们 所 在 社 区 之 间 倍 受 瞩 目 的 冲 突 ( 如 本 格 特 省Antamok 黄 金 加 工 (BAGO) 露 天 矿 [52], 卡 拉 萨 II 燃 煤电 厂 [53], 阿 波 火 山 地 热 项 目 [54]), 也 使 SPEX 认 识 到获 得 市 民 认 可 的 益 处 。最 后 , 关 于 社 区 参 与 菲 律 宾 政 府 监 管 的 要 求 正 在 逐 步形 成 , 与 此 同 时 , 壳 牌 公 司 正 在 计 划 这 个 项 目 。 当 壳 牌 公司 在 1995 年 第 一 次 接 触 环 境 和 自 然 资 源 部 (DENR), 并对 它 的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EIS) 要 求 进 行 识 别 时 , 菲 律 宾 环境 影 响 评 价 法 并 没 有 规 定 把 社 区 参 与 作 为 EIS 过 程 的 一 部分 [55]。 但 此 后 不 久 , 该 法 进 行 了 修 订 , 明 确 要 求 公 众 参 与 。1996 年 , 环 境 和 自 然 资 源 部 发 出 指 导 方 针 , 公 众 参 与 被 定义 为 “ 一 个 透 明 的 、 性 别 敏 感 的 、 以 社 区 为 基 础 的 过 程 ,涉 及 到 最 广 泛 的 利 益 相 关 者 , 在 尽 可 能 早 的 阶 段 开 始 项 目的 设 计 、 开 发 和 持 续 , 直 到 后 续 的 评 估 监 测 , 目 的 是 确 保一 个 项 目 或 企 业 的 社 会 可 接 受 程 度 。” 这 个 指 导 方 针 定 义了 “ 社 会 可 接 受 程 度 ” 是 “ 一 个 过 程 的 结 果 , 在 DENR、相 关 的 利 益 者 和 建 议 者 之 间 相 互 达 成 一 致 , 来 确 保 “ 包 括受 影 响 的 社 区 及 相 关 利 益 者 , 他 们 有 效 和 中 肯 的 关 注 能 够被 充 分 考 虑 和 / 或 在 决 策 确 定 过 程 中 得 到 解 决 [56]。” 然 而 ,在 1996 年 ,“ 社 会 的 接 受 程 度 ” 也 未 必 需 要 社 区 的 同 意 ;之 后 , 至 少 对 原 住 民 来 说 ,1997 年 的 《 原 住 人 民 权 利 法 》的 通 过 才 确 定 了 社 会 可 接 受 程 度 。 专 栏 3 提 供 了 菲 律 宾 的行 政 命 令 , 指 导 环 保 部 发 行 的 环 境 许 可 证 中 取 得 社 区 同 意的 必 要 性 。壳 牌 公 司 对 于 处 理 社 区 关 系 的 做 法图 1 马 拉 帕 亚 项 目 的 地 图1996 年 , 在 项 目 建 设 开 始 前 两 年 左 右 , 壳 牌 公 司 开始 寻 找 社 区 利 益 相 关 者 。 对 外 宣 传 工 作 通 过 壳 牌 的 两 个 实体 公 司 展 开 : (1)SPEX, 该 项 目 的 主 要 支 持 者 ;(2)菲 律 宾 壳 牌 公 司 基 金 会 , 其 中 包 括 菲 律 宾 壳 牌 公 司 社 会 发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20

专 栏 3关 于 社 区 同 意 的 菲 律 宾 矩 阵获 得 社 区 同 意 并 继 续 与 社 区 合 作 的 程 序 是 复 杂 和 困 难的 。 衡 量 或 评 估 它 是 否 运 行 正 常 并 不 总 是 很 容 易 。为 了 帮 助 确 保 程 序 的 成 功 运 行 , 菲 律 宾 政 府 在 1996年 颁 布 了 一 项 行 政 命 令 , 要 求 项 目 发 起 人 必 须 遵 循 一 个 矩阵 , 以 讨 论 所 有 社 区 关 注 的 问 题 和 发 起 人 怎 样 解 决 这 些 问题 。 政 府 必 须 先 批 准 这 个 矩 阵 , 项 目 才 能 从 环 保 部 获 得 环境 许 可 证 。矩 阵 分 为 六 个 不 同 的 方 面 : 拟 议 计 划 的 生 态 和 环 境 可靠 性 、 公 众 参 与 过 程 的 有 效 实 施 、 冲 突 的 解 决 、 社 会 与 代际 公 平 和 扶 贫 的 促 进 、 对 不 利 影 响 拟 议 的 缓 解 措 施 和 对 人有 利 影 响 的 加 强 措 施 。 每 一 个 方 面 都 有 可 以 衡 量 该 地 区 是否 已 成 功 解 决 问 题 的 指 标 或 其 它 证 据 。拟 议 计 划 的 生 态 和 环 境 可 靠 性证 明 标 准 已 经 符 合 的 例 子 包 括 :视 情 况 的 风 险 管 理 计 划 ;环 境 管 理 计 划 , 在 建 议 者 的 承 诺 下 实 施 提 出 的 措 施 ;市 、 乡 镇 或 省 支 持 项 目 的 决 议 ;来 自 地 方 非 政 府 组 织 和 社 会 活 动 家 的 支 持 信 函 ;支 持 者 和 项 目 承 包 商 之 间 签 署 的 合 同 —— 在 职 权 范围 或 承 包 商 工 作 范 围 内 合 并 所 有 的 减 缓 和 加 强 措 施 ;还 有 来 自 不 同 供 应 商 的 清 单 , 其 中 包 含 项 目 中 会 用到 的 原 材 料 和 设 备 的 详 细 规 格 , 显 示 它 们 是 由 环 保 过 程 和环 保 物 质 产 生 的 产 品 。公 众 参 与 过 程 的 有 效 实 施证 明 的 例 子 包 括 :所 有 主 要 政 党 和 利 益 相 关 者 代 表 已 经 签 署 的 调 查 报 告 ;矩 阵 显 示 了 评 论 进 入 的 方 式 和 利 益 相 关 者 在 环 境 影响 评 价 各 方 面 的 建 议 ;利 益 相 关 者 的 信 件 表 明 参 与 对 项 目 和 / 或 环 境 管 理计 划 实 施 监 督 的 兴 趣 。冲 突 的 解 决证 明 的 例 子 包 括 :争 论 双 方 之 间 签 订 的 理 解 备 忘 录 ;在 冲 突 正 规 化 的 问 题 上 , 通 过 支 持 者 、 政 府 和 合法 利 益 相 关 者 之 间 的 协 定 书 达 成 协 议 ;视 情 况 而 定 的 安 置 和 补 偿 计 划 ;视 情 况 而 定 的 社 会 发 展 项 目 。社 会 与 代 际 公 平 和 扶 贫 的 促 进这 个 项 目 应 该 促 进 社 会 公 平 并 回 答 以 下 问 题 :在 受 影 响 的 不 同 团 体 和 人 群 间 , 项 目 的 利 益 和 责任 是 如 何 分 配 的 ?在 预 期 的 受 益 人 群 ( 穷 人 ) 间 , 项 目 利 益 如 何 可以 更 有 效 地 分 配 ?可 以 做 些 什 么 来 减 轻 项 目 受 害 者 或 受 益 人 的 负担 , 尤 其 是 穷 人 的 负 担 ?会 提 供 有 利 的 就 业 机 会 和 替 代 生 计 来 源 吗 , 尤 其当 大 片 农 田 和 渔 场 由 于 项 目 的 运 行 而 受 影 响 的 时 候 ?生 计 规 划 / 项 目 会 包 含 妇 女 和 其 他 弱 势 群 体 吗 ?对 不 利 影 响 拟 议 的 缓 解 措 施 和 对 人 有 利 影 响的 加 强 措 施项 目 应 该 为 再 安 置 家 庭 规 划 或 开 发 一 个 双 方 商 定 的补 偿 方 案 。项 目 应 该 尊 重 并 保 留 受 影 响 地 区 的 审 美 价 值 和 文化 遗 产 。证 明 的 例 子 包 括 :— 来 自 地 方 非 政 府 组 织 和 政 治 家 的 支 持 信 ;— 支 持 项 目 的 市 政 或 乡 镇 决 议 ;— 一 个 环 境 管 理 和 监 控 计 划 , 包 含 社 会 发 展 项 目 、补 偿 和 再 安 置 计 划 、 及 其 他 有 关 计 划 。 计 划 由 支 持 者 签 署 ,并 同 意 实 施 和 严 格 履 行 所 有 提 议 措 施 。参 考 文 献 :Department Administrative Order No. 96-37, Philippines Department ofEnvironment and Natural Resources (1996)。 对 菲 律 宾 环 境 和 自 然 资 源 部 前 雇员 Tony La Viña 的 个 人 专 访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21

展 机 构 ( 壳 牌 公 司 基 金 会 或 PSFI)[57] 和 菲 律 宾 壳 牌 公 司(SPEX 的 总 公 司 ) 对 外 事 务 部 (EA)[58]。SPEX 被 指派 处 理 与 环 境 有 关 的 所 有 问 题 , 包 括 当 基 金 会 直 接 和 间 接承 担 所 有 与 项 目 有 关 的 社 会 发 展 问 题 的 同 意 。 该 基 金 会 还在 社 会 发 展 项 目 ( 在 马 拉 帕 亚 项 目 影 响 的 社 区 方 面 ) 管 理中 发 挥 了 持 续 作 用 。壳 牌 采 用 四 个 方 案 来 取 得 社 区 同 意 :(1) 社 区 推 广并 与 提 出 关 键 意 见 的 领 导 及 决 策 者 进 行 访 谈 ;(2) 开 展信 息 传 播 、 知 识 普 及 及 交 流 活 动 ;(3) 进 行 认 知 调 查 ,举 办 共 同 参 与 的 学 习 班 来 介 绍 项 目 的 具 体 情 况 , 验 证 初 步调 查 的 结 果 ;(4) 社 区 参 与 编 制 环 境 管 理 规 划 [60]。 根据 菲 律 宾 法 律 规 定 , 壳 牌 公 司 举 行 了 市 民 大 会 , 为 壳 牌 公司 提 供 一 个 论 坛 来 听 取 和 回 应 社 会 关 注 的 问 题 , 并 且 还 举办 了 公 众 听 证 会 , 介 绍 和 讨 论 EIS 报 告 的 结 果 [61]。 在 公众 听 证 会 和 市 政 厅 会 议 后 进 行 的 认 知 度 调 查 显 示 ,72%—84% 的 调 查 对 象 认 可 这 个 项 目 [62]。社 区 的 关 注 和 壳 牌 公 司 获 得 社 区 同 意的 回 应民 都 洛 岛 (Mindoro)。 在 项 目 实 施 的 开 始 阶 段 ( 在 市政 厅 会 议 和 公 众 听 证 会 之 前 ), 许 多 社 区 的 成 员 反 对 这 个项 目 [63]。 反 对 者 认 为 , 海 上 管 道 的 安 装 和 运 行 将 会 带 来不 利 的 环 境 、 健 康 与 安 全 和 经 济 影 响 。 民 都 洛 岛 强 烈 的 反对 也 来 自 他 们 对 以 往 其 它 天 然 气 项 目 的 负 面 经 历 。 民 都 洛岛 发 生 抗 议 , 当 地 的 广 播 电 台 评 论 员 表 达 了 他 们 对 这 个 项目 的 强 烈 反 对 [64]。 作 为 回 应 ,PSFI 小 组 在 民 都 洛 岛 举 行了 额 外 的 市 民 大 会 来 解 决 公 众 关 注 的 问 题 。 壳 牌 公 司 也 进行 了 集 中 的 信 息 、 教 育 和 交 流 活 动 , 包 括 电 台 广 告 和 在 市政 厅 展 出 的 带 有 教 育 视 频 的 信 息 展 示 会 [65]。 这 些 努 力 成 功地 缓 解 了 民 都 洛 岛 相 关 利 益 者 对 环 境 和 安 全 问 题 的 担 忧 。然 而 , 还 是 有 许 多 相 关 利 益 者 担 心 这 个 项 目 将 不 会 产 生 直接 的 利 益 , 因 为 管 道 将 不 会 直 接 穿 过 民 都 洛 岛 。 因 此 , 他们 要 求 壳 牌 公 司 为 小 额 信 贷 和 民 生 贷 款 提 供 启 动 资 金 。 壳牌 公 司 同 意 向 民 都 洛 岛 提 供 约 100 万 美 元 (5000 万 菲 律 宾比 索 ) 的 拨 款 , 这 笔 款 项 通 过 民 都 洛 岛 中 提 出 项 目 建 议 且符 合 PSFI 接 收 人 标 准 的 七 个 非 政 府 组 织 NGO 进 行 发 放 。Sitio Agusuhin。SPEX 想 要 在 Sitio Agusuhin 建 造一 个 巨 大 的 的 干 船 坞 , 为 平 台 搭 建 混 凝 土 重 力 结 构 。 但 是 ,有 大 约 142 户 渔 民 住 在 干 船 坞 的 选 址 处 。 虽 然 许 多 这 些 居民 已 经 在 那 里 居 住 了 一 辈 子 , 但 是 , 菲 律 宾 政 府 认 为 他 们是 非 法 寮 屋 居 民 , 因 为 他 们 生 活 的 土 地 属 于 一 个 美 国 军 事设 施 的 一 部 分 。 政 府 实 施 政 治 压 力 来 加 快 对 居 民 的 驱 逐 ,用 几 个 星 期 的 通 知 时 间 并 要 求 他 们 搬 离 此 地 。 可 以 想 象 ,社 区 对 政 府 以 这 样 的 方 式 让 他 们 搬 离 的 决 定 作 出 消 极 应对 。 在 随 后 的 冲 突 中 , 世 界 银 行 和 当 地 的 罗 马 天 主 教 堂 都以 社 区 代 表 的 身 份 介 入 , 确 保 他 们 会 获 得 适 当 的 待 遇 [66]。壳 牌 公 司 基 金 会 通 过 提 供 一 定 的 金 钱 补 偿 和 社 会 计划 , 试 图 说 服 社 区 在 搬 离 设 施 的 周 边 重 新 安 家 。 一 些 居 民选 择 完 全 离 开 这 个 区 域 , 而 其 他 的 居 民 仍 然 安 居 在 之 前Agusuhin 那 个 家 的 不 远 处 。 所 有 被 安 置 的 家 庭 根 据 当 地政 府 评 估 员 对 他 们 住 所 的 价 值 评 估 接 受 补 偿 [67]。 然 而 ,一 些 社 区 的 成 员 对 赔 偿 不 满 意 。 这 些 居 民 进 行 抗 议 并 威 胁推 迟 项 目 。 作 为 回 应 , 壳 牌 公 司 基 金 会 的 社 区 工 作 人 员 与受 影 响 的 当 事 人 进 行 谈 判 。 这 些 居 民 提 出 , 要 对 他 们 的土 地 做 出 更 大 的 赔 偿 , 并 要 求 在 壳 牌 公 司 建 造 重 力 结 构的 3000 名 工 人 的 雇 佣 方 面 拥 有 优 先 权 。 此 外 , 社 区 担 心Sitio Agusuhin 将 会 经 历 一 个 “ 繁 荣 与 萧 条 ” 的 循 环 , 因 为 ,当 美 国 海 军 离 开 附 近 的 苏 比 克 湾 基 地 时 , 就 发 生 过 这 样 的事 情 。 因 此 , 这 个 项 目 被 认 为 是 一 个 能 为 他 们 的 社 区 建 造一 个 比 短 期 建 设 项 目 更 为 持 久 的 发 展 基 础 的 契 机 。 为 此 ,社 区 要 求 壳 牌 公 司 为 一 个 高 中 、 医 疗 和 牙 科 服 务 、 就 业 和小 额 信 贷 项 目 提 供 支 持 , 并 协 助 当 地 社 区 与 政 府 拟 定 一 向协 议 , 阻 止 今 后 在 当 地 开 发 更 多 项 目 。虽 然 壳 牌 公 司 同 意 几 乎 所 有 这 些 要 求 , 但 是 壳 牌 公 司拒 绝 增 加 补 偿 的 要 求 , 并 坚 持 根 据 评 估 员 评 估 的 价 值 来 进行 赔 偿 。 壳 牌 公 司 在 一 些 承 诺 的 兑 现 上 也 出 现 了 一 些 问 题 。例 如 , 在 接 近 Agusuhin 建 设 项 目 的 尾 声 时 , 小 额 信 贷 计划 才 设 立 。 一 些 计 划 实 施 的 推 迟 使 一 些 居 民 开 始 担 心 , 他们 认 为 在 项 目 完 成 后 壳 牌 公 司 并 没 有 留 出 足 够 时 间 来 建 设可 持 续 性 替 代 生 计 。 此 外 , 拥 有 必 要 施 工 技 术 的 居 民 的 短缺 使 SPEX 雇 佣 当 地 工 人 的 协 议 更 为 复 杂 。 该 基 金 会 通 过训 练 当 地 居 民 掌 握 必 要 技 能 ( 如 焊 接 和 砌 石 ) 来 努 力 解 决这 个 问 题 。 但 是 , 大 多 数 的 女 性 没 有 经 历 过 训 练 , 她 们 被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22

雇 佣 来 做 一 些 清 洁 和 清 理 的 活 动 。 最 终 , 大 多 数 居 民 成 为全 职 雇 员 。最 终 ,Agusuhin 社 区 被 该 项 目 可 能 会 给 该 地 区 带 来经 济 发 展 的 说 法 说 服 了 , 并 签 署 了 一 份 接 受 补 偿 提 供 议 定书 [68]。 一 些 对 补 偿 方 案 的 不 满 情 绪 仍 然 存 在 , 同 时 一 些社 区 成 员 坚 持 认 为 , 他 们 不 知 道 评 估 价 值 是 如 何 产 生 的 。八 打 雁 市 。1999 年 ,PSFI 推 动 成 立 八 打 雁 市 受 影 响镇 ( 乡 ) 联 盟 , 这 个 联 盟 被 命 名 为 泰 利 (TALIM) 理 事 会 ——TALIM 是 Tabangao、Ambulong、 Libjo、San Isidro、Malitam 等 5 个 社 区 的 首 写 字 母 的 缩 写 。 该 理 事 会 的 成 立使 不 同 的 社 区 能 够 在 关 于 马 拉 帕 亚 项 目 的 共 同 关 注 点 和 问题 上 团 结 起 来 。 该 理 事 会 促 进 了 当 地 领 导 人 的 会 议 来 讨 论共 同 的 问 题 , 并 且 帮 助 解 决 壳 牌 公 司 和 受 影 响 的 社 区 成 员之 间 的 纠 纷 。 该 理 事 会 也 传 达 了 壳 牌 公 司 对 人 们 的 回 应 [69]。在 八 打 雁 市 , 人 们 对 现 有 的 壳 牌 公 司 炼 油 厂 导 致 健 康和 环 境 的 不 利 影 响 的 持 续 关 注 , 使 一 些 当 地 居 民 对 马 拉 帕亚 项 目 持 怀 疑 态 度 。SPEX 和 PSFI 要 求 社 区 把 关 注 聚 焦在 与 马 拉 帕 亚 项 目 有 关 的 问 题 上 , 并 且 没 有 解 决 在 社 区 进行 的 有 关 其 它 壳 牌 公 司 项 目 的 问 题 。 在 这 些 因 素 中 , 社 区寻 求 他 们 在 聘 用 上 的 优 先 权 和 安 全 措 施 的 到 位 [70]。司 对 这 些 请 求 的 反 应 和 行 动 仍 然 悬 而 未 决 。 当 地 社 区 领 导( 虽 然 在 马 拉 帕 亚 项 目 上 大 体 满 意 他 们 与 SPEX 和 PSFI的 关 系 ) 表 示 , 壳 牌 公 司 需 要 更 加 透 明 、 更 容 易 接 近 [72]。海 上 管 线 路 线 。 在 项 目 的 初 始 阶 段 海 底 管 道 路 线 有 三个 备 选 方 案 ( 见 图 2)。 有 两 个 方 案 是 将 管 道 路 线 完 全 离岸 ; 第 三 个 方 案 ( 最 便 宜 的 选 项 ) 将 穿 过 民 都 洛 岛 [73]。最 初 , 由 于 成 本 的 原 因 , 项 目 发 起 人 倾 向 于 第 三 种 选 择 。但 由 于 初 步 环 境 评 估 和 非 正 式 的 社 区 采 访 , 壳 牌 公 司 了 解到 , 那 个 经 过 民 都 洛 岛 陆 路 的 路 线 将 穿 过 和 严 重 影 响 一 些有 丰 富 生 物 多 样 性 的 地 区 , 并 且 其 中 一 个 海 上 路 线 将 穿 过土 著 Tagbanua 部 落 的 原 始 水 域 。 与 社 区 成 员 初 步 访 谈 中 ,提 出 了 其 它 路 线 选 项 的 环 境 和 社 会 影 响 。 壳 牌 公 司 最 终 否绝 了 这 些 路 线 , 而 赞 同 另 一 个 基 本 离 岸 的 路 线 , 避 免 其 它两 个 选 项 最 显 著 的 环 境 和 社 会 影 响 , 因 此 在 受 影 响 的 地 区中 , 也 避 免 了 潜 在 的 社 区 压 力 [74]。 然 而 , 这 条 航 线 的 成本 比 其 它 两 个 选 项 贵 3 倍 以 上 [75]。在 施 工 阶 段 几 乎 可 以 找 到 所 有 的 工 作 。 一 旦 炼 油 厂 联机 , 在 同 一 时 间 它 只 需 要 大 约 8 人 操 作 。 为 了 减 轻 这 种 繁荣 与 萧 条 的 交 替 循 环 ,PSFI 通 过 培 训 , 增 加 了 人 们 在 八 打雁 市 其 它 需 要 雇 佣 有 技 能 ( 如 卡 通 和 电 子 ) 职 员 的 公 司 找到 工 作 的 机 会 。 PSFI 还 设 立 了 就 业 安 置 方 案 , 以 帮 助 学员 在 其 它 需 要 他 们 的 新 技 能 公 司 找 到 工 作 [71]。并 非 八 打 雁 市 的 所 有 受 影 响 社 区 都 满 意 他 们 与 壳 牌 公司 交 涉 的 实 质 性 结 果 。 但 在 一 般 情 况 下 , 大 部 分 社 区 认 为 ,壳 牌 公 司 已 解 决 了 他 们 最 重 要 的 关 注 问 题 ( 关 于 就 业 、 替代 生 计 、 健 康 和 环 境 的 影 响 )。 然 而 , 最 近 工 厂 的 安 全 已成 为 关 注 的 问 题 。 虽 然 已 经 对 社 区 进 行 了 安 全 培 训 , 但 是 ,关 于 这 种 培 训 是 否 能 够 充 分 持 续 存 在 忧 虑 。 有 些 社 区 已 经要 求 进 行 更 多 的 培 训 , 同 时 要 求 其 它 的 安 全 培 训 来 监 管 综合 设 施 和 管 道 。 据 八 打 雁 市 被 采 访 的 社 区 民 众 称 , 壳 牌 公图 2 已 有 的 管 道 路 线 的 比 较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23

出 现 问 题 的 时 候 。SPEX 在 持 续 的 基 础 上 进 行 公 众 参与 计 划 的 修 改 , 使 得 他 们 对 社 区 的 担 忧 进 行 了 考 虑 。 例 如 ,SPEX 最 初 未 能 考 虑 到 坐 落 在 巴 拉 望 岛 项 目 区 周 围 的 珍 珠农 民 协 会 。 壳 牌 公 司 知 道 这 个 协 会 , 但 并 没 有 征 询 其 成 员的 意 见 , 因 为 壳 牌 公 司 认 为 农 民 是 在 受 影 响 的 项 目 区 域 外经 营 [76]。 珍 珠 养 殖 户 们 被 壳 牌 公 司 没 有 考 虑 到 他 们 表 示担 心 , 并 且 他 们 的 关 系 最 初 是 有 争 议 的 。 在 公 众 听 证 会 期间 , 就 壳 牌 公 司 对 珍 珠 养 殖 方 面 的 预 期 影 响 , 珍 珠 养 殖 户对 EIS 的 结 果 提 出 了 质 疑 和 反 对 。 他 们 指 出 , 噪 音 污 染 和泄 漏 对 环 境 存 在 可 能 的 影 响 。 对 此 , 壳 牌 公 司 修 改 了 其 参与 战 略 , 并 与 该 协 会 进 行 了 会 谈 来 解 释 和 解 决 其 成 员 在 公众 听 证 会 上 提 出 的 问 题 。同 样 ,SPEX 团 队 原 本 没 有 通 知 当 地 渔 民 , 当 地 被 称为 payaos 的 一 些 鱼 类 聚 集 装 置 将 要 在 民 都 洛 岛 周 围 海 上管 道 铺 设 过 程 中 损 毁 。 因 此 , 渔 民 威 胁 说 要 阻 止 在 该 地 区的 管 道 铺 设 活 动 。 之 后 , 壳 牌 公 司 与 50 个 受 影 响 的 渔 民会 谈 , 并 补 偿 他 们 遭 受 的 损 失 , 总 计 35700 美 元 (200 万菲 律 宾 比 索 )[77]。 没 有 因 为 社 区 的 反 对 导 致 延 误 。在 实 施 和 运 作 过 程 中 的 社 区 同 意 维 护壳 牌 公 司 认 识 到 , 该 项 目 实 施 之 后 , 社 区 反 对 的 风 险也 可 能 发 生 , 要 在 项 目 运 作 中 努 力 维 护 和 培 养 与 受 影 响 社区 的 关 系 [78]。 作 为 政 府 在 该 项 目 环 境 方 面 放 行 的 条 件 ,壳 牌 公 司 同 意 成 立 由 当 地 政 府 代 表 、 非 政 府 组 织 、 社 区 领头 人 、 省 与 社 区 环 保 人 员 和 其 他 利 益 相 关 者 组 成 的 多 方 监测 小 组 (MMTS), 在 该 项 目 实 施 过 程 中 监 测 环 境 和 社 会的 影 响 。 在 2000 年 , 不 同 省 份 的 MMTS 相 继 成 立 [79]。虽 然 MMTS 的 协 议 书 没 有 要 求 壳 牌 公 司 确 保 社 区 满 意 和同 意 , 但 MMTS 仍 然 可 能 给 公 众 提 供 了 参 与 监 督 实 施 和运 行 的 重 要 途 径 , 从 而 提 高 人 们 的 关 注 度 。此 外 , 壳 牌 公 司 基 金 会 在 确 保 操 作 过 程 中 项 目 的 持 续接 受 发 挥 了 积 极 的 作 用 。 PSFI 与 社 区 代 表 每 月 举 行 会 谈来 提 供 项 目 运 行 和 影 响 的 新 消 息 , 并 允 许 社 区 提 出 关 注 和不 满 [80]。 在 每 一 个 受 影 响 的 省 份 它 也 经 营 可 持 续 发 展 项目 , 这 些 项 目 提 供 社 区 要 求 的 服 务 —— 包 括 工 作 培 训 、 生计 讲 习 班 、 就 业 联 盟 、 奖 学 金 、 小 额 贷 款 、 健 康 和 安 全 讲座 和 保 育 活 动 [81]。这 种 持 续 的 参 与 和 菲 律 宾 标 准 惯 例 有 着 显 著 的 不 同 ,在 菲 律 宾 惯 例 中 , 通 常 一 旦 EIS 完 成 , 与 社 区 的 关 系 就结 束 了 [82]。 虽 然 自 建 厂 以 来 没 有 大 的 问 题 出 现 , 在 与 公司 保 持 持 续 关 系 的 重 要 性 上 , 所 有 社 区 利 益 相 关 者 都 达 成了 广 泛 的 共 识 。 与 壳 牌 公 司 的 持 续 互 动 使 社 区 加 大 了 关注 —— 特 别 是 关 于 健 康 , 安 全 和 环 境 的 影 响 方 面 。 它 还 帮助 受 影 响 的 人 们 寻 求 当 地 政 府 所 不 能 提 供 的 基 本 社 会 需 求( 如 干 净 的 水 、 基 础 设 施 建 设 和 小 额 贷 款 )。 此 外 , 八 打雁 市 的 地 方 领 导 也 证 明 , 与 SPEX 互 动 的 过 程 已 经 产 生 了一 个 意 想 不 到 的 好 处 : 通 过 社 区 对 于 可 以 采 取 行 动 的 意 识的 提 升 强 化 了 社 区 力 量 [83]。获 得 社 区 同 意 的 成 本 与 收 益马 拉 帕 亚 工 程 花 费 约 45 亿 美 元 [84]。 壳 牌 公 司 估 计 ,与 受 影 响 社 区 互 动 并 获 得 他 们 的 同 意 , 这 项 总 成 本 ( 包 括雇 员 时 数 、 会 议 、 社 区 补 偿 、 改 变 的 计 划 以 及 其 他 相 关 费用 ) 约 600 万 美 元 [85]。 然 后 , 合 起 来 , 避 免 和 减 轻 不 良影 响 和 确 保 社 区 同 意 的 增 量 成 本 为 项 目 总 成 本 的 0.13% 多一 点 。壳 牌 公 司 认 为 , 在 计 划 和 实 施 的 过 程 中 确 保 社 区 同 意产 生 的 增 量 成 本 能 够 产 生 巨 大 的 量 化 收 益 —— 特 别 是 在 允许 该 公 司 提 前 完 成 项 目 进 度 的 情 况 下 [86]。 公 司 在 项 目 规划 中 预 计 , 该 项 目 可 能 会 因 社 区 的 关 注 和 反 对 而 导 致 10至 15 天 的 延 工 [87] 据 估 计 , 铺 设 管 道 或 建 设 混 凝 土 重 力式 结 构 多 延 迟 一 天 将 额 外 花 费 40 万 美 元 。 结 果 , 该 管 道提 前 完 工 , 并 没 有 由 于 社 会 的 关 注 或 反 对 经 受 任 何 延 误 。这 使 该 公 司 避 免 了 400 - 600 万 美 元 的 预 计 延 误 成 本 。 此外 ,Sitio Agusuhin 没 有 发 生 冲 突 的 情 况 使 得 壳 牌 公 司 提前 三 个 月 完 成 混 凝 土 重 力 式 结 构 , 这 节 省 了 该 项 目 建 筑 成本 3600 万 美 元 [88]。 最 后 , 在 与 电 厂 运 营 商 的 协 议 下 , 如果 在 商 定 的 开 始 日 期 后 未 能 提 供 承 诺 的 天 然 气 供 应 , 壳 牌公 司 将 被 要 求 支 付 100 - 200 万 美 元 / 天 。 由 于 按 时 完成 项 目 , 根 据 10-15 天 的 延 迟 估 计 , 壳 牌 公 司 至 少 避 免 了1000 - 3000 万 美 元 的 罚 款 [89]。 总 的 来 说 , 避 免 这 些 预期 延 误 的 情 况 为 该 项 目 节 省 了 5000 - 7200 万 美 元 , 在 社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24

区 同 意 努 力 方 面 产 生 的 “ 投 资 回 报 率 ” 为 1200%( 见 表 1)。此 外 , 该 项 目 在 2002 年 和 2004 年 之 间 持 续 的 社 区 参与 、 提 供 服 务 和 其 它 与 社 区 同 意 有 关 的 活 动 中 , 每 年 花 费约 100 万 美 元 。 在 同 一 期 间 , 该 项 目 收 入 6.857 亿 美 元 [90]。因 此 , 维 持 社 区 接 受 的 成 本 总 计 占 项 目 收 入 的 0.43%。该 公 司 与 社 区 同 意 有 关 的 努 力 也 取 得 了 一 些 更 难 以 量化 的 收 益 。 当 它 顶 着 政 府 持 续 的 政 治 压 力 去 坚 持 该 项 目 时 ,SPEX 获 得 广 泛 社 会 支 持 的 能 力 使 它 与 菲 律 宾 政 府 的 互 动变 得 更 加 容 易 。 此 外 ,SPEX 用 它 在 马 拉 帕 亚 的 成 功 使 菲律 宾 政 府 相 信 , 在 相 关 的 项 目 上 , 它 也 是 一 个 合 适 的 发 起人 。 这 个 项 目 是 从 八 打 雁 的 天 然 气 精 炼 厂 到 两 个 附 近 的 燃气 电 厂 的 陆 上 管 道 建 设 。 甚 至 在 它 获 得 500 万 美 元 的 必 要投 资 之 前 ,SPEX 就 已 经 保 证 在 这 个 项 目 上 得 到 了 菲 律 宾政 府 的 支 持 [91]。马 拉 帕 亚 也 为 荷 兰 皇 家 壳 牌 公 司 产 生 了 广 泛 的 声 誉 利益 。 在 一 些 有 争 议 的 项 目 的 回 应 中 , 壳 牌 公 司 做 出 了 一 个非 常 公 开 的 组 织 承 诺 , 以 保 证 可 持 续 地 管 理 其 业 务 。 然 而 ,壳 牌 公 司 经 常 被 指 责 不 履 行 这 些 承 诺 , 且 比 起 有 意 义 的 业务 改 革 来 说 , 他 们 更 感 兴 趣 的 是 公 共 关 系 。 马 拉 帕 亚 提 供的 壳 牌 公 司 切 实 的 证 据 表 明 , 关 于 社 区 同 意 它 可 以 实 现 良好 的 做 法 。 由 于 可 持 续 发 展 伙 伴 关 系 , 马 拉 帕 亚 项 目 被 联合 国 环 境 计 划 署 和 国 际 商 会 评 为 世 界 信 息 峰 会 商 业 奖 [92]。马 拉 帕 亚 项 目 目 前 正 作 为 培 训 案 例 研 究 被 应 用 于 世 界 各 地的 其 它 壳 牌 公 司 项 目 [93]。表 1获 得 社 区 同 意 的 成 本 和 收 益活 动成 本 ( 百 万 美 元 )活 动收 益 / 避 免 的成 本 ( 百 万 美 元 )一 般 社 区 参 与 / 协 商 ( 包 括 搬迁 的 补 偿 )6提 前 3 个 月 完 成 建 设36合 同 罚 款 ( 避 免 的 ) 10—30合 同 罚 款 ( 避 免 的 ) 4—6总 成 本6总 收 益50—72总 结马 拉 帕 亚 项 目 说 明 , 一 个 具 有 潜 在 争 议 、 且 影 响 巨 大的 项 目 如 何 可 以 在 项 目 周 期 内 通 过 不 断 的 努 力 去 获 得 和 维持 社 区 同 意 , 并 因 此 避 免 了 代 价 高 昂 的 社 区 反 对 情 绪 。 在马 拉 帕 亚 项 目 中 , 获 得 社 区 同 意 的 成 本 被 证 明 是 整 个 项 目中 最 低 的 成 本 。 即 使 采 用 保 守 的 “ 基 本 情 况 ” 来 估 计 因 社区 反 对 而 造 成 的 潜 在 延 误 , 发 起 方 获 得 的 利 益 也 是 这 些 成本 的 许 多 倍 。 此 外 ,SPEX 致 力 获 得 社 区 同 意 所 带 来 的 全部 效 益 甚 至 可 能 超 过 以 上 比 较 所 显 示 的 效 益 。 虽 然 无 法 量化 与 不 具 体 的 社 会 反 对 有 关 的 成 本 , 其 它 案 例 研 究 的 经 历表 明 , 如 果 让 受 到 影 响 的 社 区 民 众 觉 得 必 须 团 结 起 来 反 对项 目 的 进 行 , 那 么 , 这 对 项 目 产 生 的 经 济 影 响 可 能 已 经 远超 过 对 这 些 基 本 情 况 的 估 计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25

CURT CARNEMARK/WORLD BANK案 例 二 : 阿 根 廷 艾 斯 圭 尔 (Esquel) 金 矿 项 目CASE 2: ESQUEL GOLD PROJECT,ARGENTINA“ 艾 斯 圭 尔 金 矿 项 目 [94]” 是 拟 在 阿 根 廷 的 小 镇 艾 斯圭 尔 附 近 开 发 的 一 个 露 天 金 矿 开 采 项 目 。 艾 斯 圭 尔 是 阿 根廷 丘 布 特 省 西 部 最 大 的 城 镇 , 拥 有 三 万 居 民 。 艾 斯 圭 尔 坐落 在 风 景 秀 丽 的 巴 塔 哥 尼 亚 - 安 第 斯 山 脉 东 部 山 麓 , 艾 斯圭 尔 及 其 周 边 地 区 拥 有 包 括 林 业 和 牧 场 在 内 的 多 元 化 经 济基 础 。 然 而 其 主 要 的 经 济 活 动 却 是 旅 游 业 , 这 里 无 与 伦 比的 滑 雪 、 徒 步 和 钓 鱼 活 动 非 常 出 名 。 另 外 , 该 地 区 也 是 通往 洛 斯 阿 来 斯 国 家 公 园 (Los Alerces National Park) 的必 经 之 路 , 智 利 肖 柏 是 在 该 地 区 大 量 生 长 的 一 种 特 有 树 种 ,寿 命 约 为 3000 年 。 这 个 国 家 公 园 就 是 智 利 肖 柏 的 自 然 保护 区 。 艾 斯 圭 尔 的 居 民 都 受 过 良 好 的 教 育 并 且 拥 有 很 强 的社 会 凝 聚 力 , 他 们 中 很 多 人 都 是 为 了 享 受 这 里 自 然 舒 适 的环 境 和 高 山 魅 力 而 从 更 发 达 的 城 市 搬 过 来 的 。艾 斯 圭 尔 项 目 为 美 国 内 华 达 州 里 诺 市 的 一 个 中 等 金 矿生 产 商 - 默 里 迪 恩 金 矿 所 拥 有 。 默 里 迪 恩 公 司 计 划 在 艾 斯圭 尔 东 部 7 公 里 处 开 发 一 个 700 米 高 的 露 天 金 矿 ( 如 果 可以 的 话 , 还 会 进 行 持 续 的 地 下 开 采 行 动 )[95]。 这 个 项 目计 划 占 地 约 189 公 顷 , 包 括 用 于 开 采 、 提 取 、 加 工 和 废 物处 理 的 各 项 设 施 。 该 项 目 计 划 从 一 个 或 更 多 的 180-200 米深 的 矿 坑 中 开 采 矿 石 , 然 后 利 用 氰 化 槽 浸 出 技 术 处 理 矿 石[96]。 这 个 金 矿 预 计 运 营 期 限 为 8-10 年 , 预 计 黄 金 产 量 约为 300 万 盎 司 [97]。默 里 迪 恩 于 2002 年 7 月 从 之 前 的 所 有 者 布 兰 科 特 •霍 丁 斯 手 中 拿 到 了 该 矿 的 开 发 权 。 他 们 拿 价 值 3 亿 1 千 万美 元 的 股 票 购 买 了 布 兰 科 特 的 所 有 股 份 , 而 这 项 交 易 的 资金 完 全 是 由 默 里 迪 恩 公 司 自 筹 的 [98]。社 区 反 对这 个 小 镇 之 前 从 未 进 行 过 任 何 工 矿 经 营 , 因 此 , 这 里的 大 多 数 居 民 对 一 个 矿 产 项 目 将 对 他 们 的 社 区 产 生 什 么 样的 潜 在 利 益 和 风 险 并 不 熟 悉 , 而 且 他 们 对 这 个 项 目 并 无 任何 预 想 的 概 念 。 他 们 很 想 获 得 更 多 的 关 于 这 个 项 目 的 潜 在影 响 和 风 险 的 信 息 , 也 乐 于 在 做 决 定 之 前 和 主 办 方 讨 论 该项 目 的 潜 在 影 响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26

在 默 里 迪 恩 2002 年 7 月 购 买 该 矿 时 , 整 个 社 区 并 没有 就 该 项 目 达 到 一 个 清 晰 的 共 识 。 一 方 面 , 可 以 预 期 大 型矿 山 会 受 到 强 烈 反 对 。 该 城 镇 的 许 多 公 民 就 是 为 了 享 受 这里 舒 适 自 然 的 环 境 才 选 择 常 住 的 , 他 们 认 为 任 何 开 发 建 议都 有 可 能 彻 底 改 变 当 地 的 经 济 、 山 地 社 区 特 性 或 者 环 境 质量 。 这 些 担 忧 非 常 根 深 蒂 固 , 以 至 于 在 最 好 的 情 况 下 获 得社 区 对 大 型 矿 山 项 目 的 支 持 也 是 困 难 的 ( 尽 管 不 是 完 全 没有 可 能 )。 但 是 这 些 表 达 自 己 担 忧 的 人 并 没 有 被 组 织 起 来反 对 这 个 项 目 。另 一 方 面 , 也 有 理 由 相 信 社 区 可 能 会 被 说 服 来 接受 这 个 项 目 。 这 个 社 区 近 期 完 成 了 一 项 包 罗 万 象 并 且 获得 广 泛 支 持 的 长 期 规 划 , 该 规 划 被 称 作 “ 参 与 性 地 方 社会 、 经 济 、 环 境 可 持 续 发 展 计 划 (Plan Participativo deDesarrollo Local Social, Económicay AmbientalmenteSustentable)(SEAS)”, 它 清 楚 地 表 述 了 当 地 居 民 希望 艾 斯 圭 尔 如 何 发 展 。 在 强 调 可 持 续 性 地 保 护 自 然 环 境 和山 地 社 区 特 征 的 同 时 ,SEAS 也 决 定 矿 山 也 可 能 是 社 区 发展 策 略 中 重 要 的 一 部 分 。默 里 迪 恩 在 采 购 前 的 尽 职 调 查 过 程 中 没 有 完 全 了 解 ,这 些 考 量 将 对 社 区 接 受 矿 业 提 议 产 生 怎 样 的 影 响 。 它 既 没有 充 分 地 接 触 社 区 , 也 没 有 试 图 为 一 个 有 建 设 性 的 对 话 打好 基 础 [99]。 项 目 管 理 层 不 但 不 努 力 将 项 目 目 标 同 SEAS一 致 确 定 的 社 区 发 展 意 见 整 合 起 来 , 还 公 开 驳 斥 说 SEAS所 关 心 的 问 题 与 矿 业 项 目 毫 无 关 系 。 同 样 的 , 默 里 迪 恩公 司 也 忽 视 了 两 项 有 关 矿 山 项 目 潜 在 影 响 的 研 究 , 这 两项 研 究 都 是 由 当 地 的 独 立 权 威 机 构 进 行 的 , 其 中 一 个 是巴 塔 哥 尼 亚 • 圣 胡 安 • 巴 斯 科 国 立 大 学 (UniversidadLUCAS CHIAPPE, EARTHWORKSNacional de la Patagonia San Juan Bosco) 的 一 个 研 究小 组 , 另 一 个 是 为 当 地 政 府 提 供 家 庭 和 儿 童 问 题 建 议 的 家庭 委 员 会 [100]。默 里 迪 恩 对 社 区 观 点 和 担 忧 缺 乏 响 应 性 , 这 种 现 象 一直 延 续 到 了 项 目 开 发 早 期 的 几 个 阶 段 。 在 成 为 争 议 的 焦 点之 前 , 该 公 司 在 分 享 项 目 潜 在 利 益 和 风 险 的 关 键 信 息 和 同社 区 接 洽 发 表 他 们 的 观 点 上 一 直 是 失 败 的 [101]。 人 们 对氰 化 物 运 输 、 利 用 和 破 坏 过 程 中 相 关 的 风 险 存 在 担 忧 , 该公 司 对 这 种 担 忧 的 回 应 就 可 以 作 为 失 败 的 典 型 例 证 。2002年 7 月 , 公 司 建 立 了 一 个 实 验 室 , 目 的 是 抽 样 调 查 矿 石 质量 并 检 测 氰 化 物 的 利 用 。 然 而 , 它 并 没 有 向 社 区 居 民 解 释实 验 室 的 真 正 目 的 , 从 而 给 人 留 下 了 一 种 它 想 要 掩 饰 矿 产经 营 产 生 的 氰 化 物 的 真 正 危 害 的 印 象 。 这 也 导 致 当 地 的 公共 机 构 和 政 府 当 局 对 公 司 失 去 了 信 任 。 默 里 迪 恩 邀 请 一 个氰 化 物 厂 商 代 表 来 解 释 在 矿 产 开 采 过 程 中 氰 化 物 的 利 用 情况 , 力 图 通 过 此 举 平 息 这 种 担 忧 。 结 果 却 是 , 一 些 居 民 对这 个 厂 商 代 表 的 答 案 并 不 满 意 , 他 们 开 始 自 己 调 查 矿 物 开采 过 程 中 使 用 氰 化 物 的 危 害 并 公 开 发 表 他 们 的 调 查 结 果 。随 着 氰 化 物 使 用 这 一 关 键 问 题 一 直 不 解 决 , 并 且 社 区居 民 被 公 司 忽 视 感 受 的 积 累 , 潜 伏 的 社 区 担 忧 强 化 为 有 组织 的 反 对 活 动 。2002 年 11 月 , 在 和 公 司 对 话 没 有 达 成 一致 意 见 之 后 , 一 个 叫 做 “ 自 发 召 集 的 邻 居 ” 的 基 层 社 区 团体 正 式 形 成 并 开 始 反 对 矿 山 。 这 个 社 区 团 体 开 始 组 织 大 规模 的 群 众 游 行 , 反 对 矿 山 的 个 性 涂 鸦 也 开 始 在 小 镇 里 出 现 。在 此 同 时 , 反 对 矿 山 的 居 民 也 提 出 让 政 府 授 权 对 矿 山 项 目进 行 公 民 投 票 的 计 划 。默 里 迪 恩 主 要 通 过 开 展 公 关 活 动 应 对 聚 集 起 来 的 反抗 。 公 司 组 织 了 反 示 威 游 行 活 动 来 支 持 矿 山 , 但 是 参 与 者稀 少 。 另 外 , 公 司 还 雇 请 了 布 宜 诺 斯 艾 利 斯 的 一 家 公 关 公司 为 赢 得 公 开 投 票 实 施 一 些 政 治 策 略 , 但 是 公 司 的 材 料 和宣 传 努 力 被 看 作 是 脱 离 了 社 区 感 情 , 因 此 这 些 公 关 活 动 都没 有 达 到 预 期 目 的 。 同 时 , 该 公 司 对 当 地 天 主 教 堂 提 出 促进 公 司 和 社 区 的 对 话 的 建 议 也 并 未 进 行 回 应 。2003 年 2 月 底 之 前 , 艾 斯 圭 尔 市 长 认 为 反 对 矿 山 的政 治 势 力 一 直 在 增 长 并 批 准 了 在 2003 年 3 月 23 日 举 行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27

公 民 投 票 。 四 分 之 三 有 资 格 的 投 票 者 参 加 了 此 次 投 票 ,其 中 81% 反 对 矿 山 计 划 。 这 种 普 遍 的 反 对 结 果 产 生 了 两个 直 接 影 响 。 第 一 , 默 里 迪 恩 暂 停 了 所 有 在 厂 址 上 的 经营 活 动 , 并 试 图 找 出 和 社 区 间 的 关 系 在 哪 里 出 了 错 。 为此 目 的 , 公 司 委 托 社 会 责 任 商 行 (Business for SocialResponsibility)(BSR) 指 导 检 查 他 们 和 社 区 的 相 互 关 系[102]。 第 二 ,4 月 9 日 , 丘 布 特 省 政 府 在 全 省 范 围 内 ( 除了 特 殊 的 指 定 区 域 ) 明 令 禁 止 露 天 矿 的 开 采 和 氰 化 物 的 使用 , 这 一 举 动 相 当 于 使 艾 斯 圭 尔 公 民 投 票 结 果 合 法 化 [103]。2003 年 8 月 , 在 接 受 了 BSR 对 其 所 面 临 和 待 处 理 的问 题 非 常 挑 剔 的 复 审 之 后 , 默 里 迪 恩 公 司 为 其 没 有 听 取 社区 居 民 的 担 忧 并 就 项 目 开 展 公 开 对 话 而 表 示 公 开 道 歉 。 与此 同 时 , 公 司 保 证 在 得 到 艾 斯 圭 尔 社 区 支 持 之 前 不 会 再 推进 这 个 项 目 [104]。然 而 , 该 项 目 被 2003 年 3 月 的 公 民 投 票 推 迟 后 , 默里 迪 恩 仍 旧 认 为 他 们 可 以 说 服 社 区 , 同 意 进 行 项 目 的 开 发 。这 个 公 司 现 在 正 在 探 索 一 个 新 的 地 下 开 采 计 划 和 重 新 设 计加 工 处 理 设 施 的 可 行 性 , 希 望 以 此 消 除 社 区 对 于 该 项 目 在社 会 、 环 境 和 技 术 上 的 担 忧 [105]。公 司 对 艾 斯 圭 尔 的 期 望默 里 迪 恩 公 司 于 2002 年 7 月 以 公 司 价 值 3 亿 1 千 万美 元 的 股 权 购 买 了 艾 斯 圭 尔 及 其 周 围 1400 平 方 千 米 地 区的 开 发 权 。 在 购 买 的 同 时 , 它 计 划 获 得 开 矿 许 可 证 之 后 能在 2003 年 第 三 季 度 投 入 建 设 , 从 而 在 12-15 个 月 之 后 开始 生 产 黄 金 [106]。默 里 迪 恩 的 管 理 层 把 艾 斯 圭 尔 金 矿 计 划 看 做 了 公 司 未来 发 展 和 盈 利 的 核 心 支 柱 。 在 他 们 2002 年 的 年 度 报 告 中 ,公 司 的 总 裁 兼 首 席 执 行 官 认 为 此 项 收 购 无 疑 是 这 一 年 的 亮点 [107]。 他 们 解 释 说 , 艾 斯 圭 尔 拥 有 300 万 盎 司 的 极 低 成本 (100 美 元 每 盎 司 黄 金 ) 的 黄 金 储 量 , 这 为 公 司 提 供 了一 个 独 特 的 发 展 机 会 , 并 且 有 可 能 使 公 司 的 黄 金 储 备 量 、生 产 量 和 现 金 流 量 增 长 几 乎 一 倍 [108]。 因 此 , 他 们 认 为 艾斯 圭 尔 将 会 代 表 公 司 成 长 的 “ 下 一 篇 章 ”。 艾 斯 圭 尔 项 目将 会 使 默 里 迪 恩 在 两 年 内 成 为 年 产 量 60 万 盎 司 的 黄 金 生产 商 , 并 且 将 成 为 默 里 迪 恩 实 现 年 产 量 在 2008 年 之 前 达到 100 万 盎 司 的 中 期 目 标 的 关 键 基 础 [109]。公 司 放 弃 了 两 个 长 期 未 变 的 公 司 策 略 来 购 买 艾 斯 圭 尔的 开 发 权 , 这 一 事 实 进 一 步 证 实 了 默 里 迪 恩 对 艾 斯 圭 尔 能为 公 司 提 供 非 凡 机 会 的 信 心 。 第 一 , 默 里 迪 恩 传 统 上 从 来都 避 免 通 过 并 购 来 发 展 , 它 一 直 都 通 过 基 层 探 索 扩 展 其 业务 [110]。 正 如 公 司 在 2001 年 公 司 年 报 中 提 到 的 , 因 为 “ 发现 黄 金 比 购 买 黄 金 便 宜 ”, 所 以 它 应 该 只 会 为 特 别 有 价 值的 资 产 —— 一 个 高 品 质 的 发 现 、 一 个 蓄 势 待 发 的 项 目 或 一个 地 质 潜 力 显 著 的 项 目 支 付 额 外 的 购 买 费 用 [111]。 对 于 公司 管 理 层 来 说 , 艾 斯 圭 尔 看 起 来 符 合 所 有 这 些 标 准 。 第 二 ,在 收 购 艾 斯 圭 尔 之 前 , 该 公 司 很 不 愿 意 稀 释 股 权 求 得 融 资增 长 。 实 际 上 , 在 公 司 2002 年 年 度 报 告 中 同 样 也 描 述 了对 艾 斯 圭 尔 的 股 票 购 买 事 件 , 公 司 总 裁 兼 首 席 执 行 官 说 股权 融 资 是 “ 最 贵 的 现 金 形 式 ”, 因 为 “ 稀 释 是 永 远 的 ” [112]。但 是 , 公 司 却 释 放 了 2200 万 股 份 来 收 购 艾 斯 圭 尔 , 使 其未 偿 的 股 份 增 长 了 30%[113]。PAYAL SAMPAT, EARTHWORKS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28

项 目 瓦 解 的 金 融 影 响默 里 迪 恩 关 于 艾 斯 圭 尔 的 经 历 对 公 司 的 资 产 负 债 表 产生 了 巨 大 的 影 响 。 最 显 著 的 一 点 是 , 默 里 迪 恩 花 费 了 大 量资 源 来 购 买 、 估 价 和 管 理 艾 斯 圭 尔 厂 址 。2005 年 9 月 30 日 ,默 里 迪 恩 估 测 艾 斯 圭 尔 的 净 现 存 价 值 为 3.5 亿 , 其 中 3.1亿 为 收 购 成 本 ,4 千 万 为 前 期 开 发 成 本 [114]。2006 年 2 月 ,财 务 法 规 迫 使 公 司 不 得 不 减 记 艾 斯 圭 尔 的 资 产 价 值 为 不 包含 矿 产 资 源 的 合 理 商 业 价 值 。 因 此 , 默 里 迪 恩 将 其 拥 有 的艾 斯 圭 尔 的 财 产 减 少 了 5.428 亿 ( 税 后 3.789 亿 ), 从 而使 2005 财 年 的 净 亏 损 达 到 3.464 亿 [115]。默 里 迪 恩 的 总 资 产 和 黄 金 储 备 也 受 到 了 艾 斯 圭 尔 矛 盾事 件 的 严 重 影 响 。2004 年 底 , 艾 斯 圭 尔 项 目 在 公 司 已 被 证实 和 可 能 的 黄 金 储 备 中 占 了 53%, 在 公 司 所 有 投 资 组 合 黄金 储 备 中 占 了 48%[116]。 尽 管 默 里 迪 恩 在 努 力 获 得 社 区 对地 下 开 采 计 划 的 支 持 , 这 些 资 源 仍 有 可 能 永 远 无 法 被 开 发 。表 2艾 斯 圭 尔 的 资 产 负 债 表 ——社 区 反 对 的 成 本注 销 的 资 产 负 债 表 价 值3.789 亿 美 元黄 金 储 备 损 失 的 价 值18.1 亿 美 元 ( 估 计 )收 益 损 失 的 价 值 (9/04——2/06)2 亿 美 元 ( 估 计 )利 润 损 失 的 价 值 (9/04——2/06)1.6 亿 美 元 ( 估 计 )之 后 持 续 收 益 损 失 的 价 值 1375 万 美 元 / 月 ( 估 计 )这 也 意 味 着 资 产 价 值 的 很 大 损 失 。2002 年 , 默 里 迪 恩 以 每盎 司 325 美 元 的 价 格 估 算 了 艾 斯 圭 尔 300 万 盎 司 金 储 量 的价 值 [117]。 在 此 价 格 水 平 上 , 艾 斯 圭 尔 储 备 的 金 矿 价 值10 亿 美 元 。 从 那 之 后 , 黄 金 的 价 格 曾 达 到 过 每 盎 司 720 美元 [118] , 且 2006 年 的 平 均 价 格 为 每 盎 司 603 美 元 [119],在 这 个 平 均 价 格 水 平 下 , 艾 斯 圭 尔 储 备 的 金 矿 价 值 为 18.1亿 美 元 。艾 斯 圭 尔 开 发 活 动 的 中 断 使 默 里 迪 恩 失 去 了 以 极 富 吸引 力 的 市 场 价 格 将 金 矿 卖 出 去 的 机 会 。 当 默 里 迪 恩 在 2002年 7 月 初 购 买 金 矿 时 , 它 希 望 在 2004 年 9 月 左 右 开 始 进行 黄 金 生 产 [120]。 从 图 3 来 看 , 黄 金 价 格 从 2004 年 9 月开 始 迅 速 增 长 , 如 果 默 里 迪 恩 能 在 2004 年 9 月 到 2006 年2 月 期 间 实 现 每 年 生 产 30 万 盎 司 黄 金 的 目 标 , 基 于 这 期 间黄 金 的 平 均 价 格 —— 每 盎 司 453 美 元 估 算 , 公 司 的 收 入 将增 加 超 过 2 亿 美 元 [121]。 去 除 预 计 每 盎 司 100 美 元 的 生 产成 本 , 默 里 迪 恩 这 段 时 间 在 艾 斯 圭 尔 的 经 营 可 以 为 其 带 来1.6 亿 美 元 的 净 收 益 。展 望 未 来 , 在 现 有 每 盎 司 650 美 元 [122] 的 黄 金 价 格 下 ,默 里 迪 恩 可 以 每 月 净 赚 1375 万 美 元 或 者 每 年 净 赚 1.65 亿美 元 ( 见 表 2)。 从 这 个 角 度 看 , 在 2005 年 公 司 年 度 报告 中 默 里 迪 恩 总 收 入 为 1.318 亿 美 元 , 净 盈 利 ( 不 包 括 减记 的 艾 斯 圭 尔 项 目 ) 为 3990 万 美 元 [123]。 尽 管 许 多 行 业分 析 师 认 为 黄 金 价 格 会 继 续 增 长 , 但 是 在 历 史 上 如 此 高 的黄 金 价 格 更 倾 向 于 不 可 持 续 。图 3 1975 年 至 今 , 黄 金 的 价 格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29

图 4 默 里 迪 恩 (MDG) 公 司 的 股 价图 4 展 示 了 公 司 的 股 票 价 格 波 动 和 随 着 艾 斯 圭 尔 矛盾 的 逐 渐 显 现 而 暴 跌 的 状 况 。 在 2003 年 第 一 季 度 , 默 里迪 恩 股 票 价 格 下 降 并 非 完 全 因 为 艾 斯 圭 尔 矛 盾 事 件 。 这 段时 间 内 , 整 个 行 业 的 股 票 价 格 都 有 所 下 降 , 这 也 是 市 场 对在 伊 拉 克 战 争 发 动 之 前 迅 速 增 长 而 过 高 的 黄 金 价 格 的 调 节[124]。 但 实 际 是 , 即 使 对 比 行 业 标 准 , 默 里 迪 恩 在 这 段时 期 内 的 绩 效 也 非 常 不 好 。 图 4 通 过 将 默 里 迪 恩 的 股 价 状况 同 芝 加 哥 黄 金 交 易 指 数 (Chicago Board of ExchangeGold Index)(GOX)、 全 球 12 家 主 要 黄 金 生 产 公 司 的相 关 指 数 进 行 对 比 , 展 示 了 公 司 和 艾 斯 圭 尔 项 目 相 关 的 绩效 下 降 情 况 。 从 图 4 可 以 看 出 ,2001 年 初 公 司 的 业 绩 还 能和 业 界 标 准 持 平 , 但 到 2001 年 末 , 它 已 经 将 自 己 和 同 行们 区 分 开 来 —— 宣 告 经 过 2002 年 自 己 的 利 润 已 超 过 了 业界 标 准 的 100%-150%。 然 而 , 到 2003 年 3 月 , 默 里 迪 恩的 股 价 失 去 了 前 两 年 中 超 出 行 业 基 准 的 所 有 利 润 , 并 且 营运 情 况 也 在 2001 年 1 月 之 后 第 一 次 差 于 其 他 同 行 。 尽 管2003 年 默 里 迪 恩 的 股 票 价 格 比 业 界 其 它 企 业 高 , 但 是 仍 旧下 降 了 17%, 而 这 一 年 的 黄 金 价 格 上 升 了 超 过 20 个 百 分点 [125]。 直 到 2004 年 底 , 在 利 用 其 利 润 最 高 的 设 备 发 现两 个 新 的 高 品 位 矿 坑 的 新 闻 爆 出 后 , 使 默 里 迪 恩 的 市 场 股价 翻 了 一 番 , 但 即 使 如 此 , 默 里 迪 恩 的 业 绩 也 没 有 能 超 过行 业 基 准 [126]。 尽 管 出 现 了 上 述 可 喜 的 新 发 现 , 默 里 迪 恩也 再 没 有 像 艾 斯 圭 尔 矛 盾 事 件 出 现 之 前 那 样 高 于 行 业 业 绩标 准 。回 顾 对 默 里 迪 恩 公 司 状 况 的 同 期 评 估 , 华 尔 街 分 析 师证 实 了 艾 斯 圭 尔 的 社 区 反 对 帮 助 推 动 了 默 里 迪 恩 股 票 价 格在 这 期 间 的 下 跌 。 举 例 来 说 , 德 意 志 银 行 的 担 保 人 在 2003年 1 月 的 报 告 中 解 释 说 , 尽 管 黄 金 价 格 在 增 长 , 他 们 仍 旧减 少 了 14% 的 股 票 净 现 值 , 以 此 来 应 对 艾 斯 圭 尔 的 开 发 进度 表 无 法 实 现 所 带 来 的 风 险 。 为 了 支 持 这 项 分 析 , 德 意 志银 行 指 出 了 当 地 民 众 对 氰 化 物 提 取 过 程 的 担 忧 , 以 及 推 迟进 行 与 阿 根 廷 政 府 批 准 程 序 有 关 的 公 听 会 。 这 个 报 告 结 论认 为 , 任 何 建 设 方 面 的 延 误 都 将 对 净 现 值 和 2004 年 盈 利预 测 产 生 消 极 的 影 响 [127]。瑞 士 信 贷 第 一 波 士 顿 (CSFB)2003 年 2 月 24 日 关于 默 里 迪 恩 的 报 告 也 得 出 了 相 同 的 结 论 。CSFB 的 这 个 报告 主 要 在 讨 论 艾 斯 圭 尔 计 划 对 公 司 股 票 价 格 造 成 的 风 险[128]。CSFB 指 出 :“ 艾 斯 圭 尔 开 发 出 现 延 迟 的 风 险 非 常 高 。在 我 们 看 来 , 这 种 风 险 并 未 由 于 最 近 默 里 迪 恩 股 价 有 所 下降 而 有 所 降 低 [129]。” CSFB 指 出 持 续 的 延 迟 将 会 导 致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30

默 里 迪 恩 股 票 进 一 步 下 跌 , 并 推 荐 默 里 迪 恩 的 一 个 竞 争 对手 , 认 为 其 在 该 领 域 内 拥 有 更 好 的 价 值 [130]。 在 2003 年的 两 个 后 续 报 告 中 ,CSFB 的 证 券 研 究 者 对 股 票 表 达 非 常谨 慎 , 主 要 原 因 是 艾 斯 圭 尔 开 发 的 不 确 定 性 、 高 消 费 导 致的 利 润 降 低 、 以 及 单 一 矿 山 的 投 资 对 公 司 重 大 风 险 事 件 的密 切 关 系 [131]。最 终 , 尽 管 公 司 在 2002 年 年 度 报 告 中 对 艾 斯 圭 尔 项目 态 度 乐 观 , 并 且 和 证 券 分 析 师 进 行 了 对 话 , 最 终 在 其2003 年 度 报 告 中 , 默 里 迪 恩 还 是 承 认 了 他 们 在 艾 斯 圭 尔 项目 中 存 在 的 困 难 并 且 承 认 是 因 此 导 致 他 们 的 股 价 下 跌 , 运作 也 差 于 业 界 其 它 对 等 生 厂 商 [132]。在 艾 斯 圭 尔 发 生 的 矛 盾 事 件 还 引 发 了 公 司 市 值 的 波 动[133]。 由 于 艾 斯 圭 尔 的 资 产 在 默 里 迪 恩 总 资 产 中 占 了 相 当高 的 一 部 分 , 默 里 迪 恩 公 司 的 股 票 价 格 尤 其 容 易 受 到 艾 斯圭 尔 社 区 事 件 的 影 响 而 产 生 波 动 。 事 实 上 , 在 社 区 抗 议 活动 的 高 潮 和 公 民 投 票 反 对 艾 斯 圭 尔 计 划 时 , 公 司 股 票 波 动程 度 最 大 [134]。除 了 这 些 可 以 量 化 的 资 产 负 债 和 股 票 估 值 成 本 外 , 默里 迪 恩 公 司 也 担 负 了 大 量 无 法 量 化 的 管 理 和 信 誉 成 本 。 从与 公 司 财 务 状 况 有 利 害 关 系 的 因 素 来 看 , 我 们 可 以 合 理 假设 , 默 里 迪 恩 公 司 已 投 入 大 量 的 管 理 资 源 用 于 消 除 艾 斯 圭尔 矛 盾 、 修 复 公 司 - 社 区 关 系 和 制 定 新 的 发 展 建 议 [135]。默 里 迪 恩 付 出 的 信 誉 成 本 也 是 巨 大 的 。 艾 斯 圭 尔 项 目 争议 已 经 成 为 整 个 阿 根 廷 乃 至 国 际 社 会 关 注 的 焦 点 。 举 例 来讲 , 艾 斯 圭 尔 已 经 成 为 美 国 “ 没 有 肮 脏 黄 金 ”(No DirtyGold) 活 动 的 典 型 研 究 案 例 [136]。结 论默 里 迪 恩 关 于 艾 斯 圭 尔 的 经 历 说 明 了 在 项 目 评 估 和 规划 的 最 初 阶 段 获 得 当 地 社 区 同 意 的 重 要 性 。 该 公 司 并 没 有启 动 任 何 可 以 使 公 司 对 社 区 担 忧 有 所 警 觉 或 是 能 使 公 司 自然 获 得 社 区 同 意 的 对 话 。 实 际 上 , 默 里 迪 恩 公 开 承 认 了 自己 的 失 败 , 它 并 没 有 听 取 当 地 社 会 各 界 的 担 忧 , 也 并 没 有与 他 们 进 行 公 开 诚 实 的 对 话 , 从 而 导 致 了 社 区 对 该 项 目 的广 泛 反 对 [137]。 讽 刺 的 是 , 经 过 了 反 对 和 由 反 对 活 动 导 致的 公 众 投 票 , 默 里 迪 恩 公 司 接 受 了 FPIC 提 供 的 方 法 并 向社 会 承 诺 在 取 得 大 众 同 意 之 前 不 再 进 行 项 目 开 发 , 而 到 目前 为 止 , 这 个 “ 同 意 ” 的 到 来 仍 旧 遥 遥 无 期 。但 这 并 不 是 说 , 好 的 对 话 就 可 以 使 默 里 迪 恩 的 项 目得 以 实 现 。 鉴 于 很 多 居 民 对 生 活 质 量 的 关 注 , 这 样 的 对 话很 有 可 能 会 帮 助 社 区 居 民 更 充 分 地 了 解 自 己 的 价 值 观 和 喜好 , 并 得 出 规 模 采 矿 和 他 们 对 艾 斯 圭 尔 的 发 展 愿 望 并 不 兼容 的 结 论 。 这 表 明 , 项 目 发 起 人 不 应 该 将 社 区 参 与 作 为 取得 项 目 同 意 的 主 要 机 制 。 许 多 情 况 下 , 将 社 区 参 与 作 为 评估 项 目 过 程 中 社 会 和 政 治 风 险 的 工 具 会 更 为 实 用 。 事 实 上 ,如 果 在 收 购 之 前 的 尽 职 调 查 中 对 艾 斯 圭 尔 社 区 居 民 的 喜 好进 行 客 观 评 估 , 就 会 使 公 司 高 级 管 理 层 知 道 项 目 开 发 存 在显 著 的 社 会 阻 碍 , 并 能 更 好 地 帮 助 他 们 对 矿 山 的 价 值 和 收购 矿 山 的 意 义 做 出 更 合 理 的 判 断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31

PHOTODISK ® BY GETTY IMAGES ®案 例 三 : 泰 国 北 榄 府 污 水 处 理 项 目CASE 3:SAMUT PRAKARN WASTEWATERMANAGEMENT PROJECT, THAILAND泰 国 北 榄 府 污 水 处 理 项 目 [138] (Samut Prakarn) 是由 泰 国 政 府 污 染 控 制 部 (PCD) 在 1990 年 代 早 期 设 立 的 ,目 的 是 为 了 减 少 北 榄 府 严 重 的 水 污 染 问 题 。 由 于 位 于 曼 谷东 南 部 的 湄 南 河 地 区 , 具 有 战 略 位 置 , 北 榄 府 已 成 为 泰 国高 度 工 业 化 和 快 速 城 市 化 的 省 份 之 一 。 但 是 其 基 本 的 卫 生设 施 和 污 水 处 理 设 施 无 法 处 理 120 万 居 民 和 4000 多 座 工厂 所 产 生 的 大 量 废 水 。 因 此 , 北 榄 府 大 部 分 的 居 民 污 水 采用 污 水 池 或 化 粪 池 处 理 , 但 这 些 设 施 不 能 处 理 高 浓 度 污 水 ,从 而 导 致 排 出 的 污 水 直 接 随 运 河 和 排 水 沟 进 入 湄 南 河 。 此外 , 大 多 数 的 北 榄 府 工 厂 不 能 充 分 处 理 工 业 废 水 , 并 很 少符 合 政 府 规 定 的 污 水 排 放 标 准 。 北 榄 府 尽 管 工 业 高 度 集 中 ,却 没 有 废 水 处 理 设 施 。湄 南 河 和 当 地 的 运 河 污 染 对 人 类 健 康 和 自 然 环 境 造 成灾 难 性 的 后 果 。 水 生 病 原 体 和 有 毒 物 质 的 浓 度 远 远 超 过 公共 场 所 卫 生 标 准 , 造 成 与 水 和 卫 生 设 施 相 关 的 疾 病 增 加 。此 外 , 许 多 受 影 响 的 水 道 , 包 括 湄 南 河 本 身 , 已 经 失 去 了维 持 水 生 生 物 的 能 力 。 湄 南 河 大 量 的 污 染 负 荷 也 使 其 流 出区 域 —— 泰 国 湾 面 临 着 生 态 灾 难 。 随 着 工 业 发 展 及 相 关 的城 市 发 展 的 加 速 , 自 然 条 件 可 能 会 进 一 步 恶 化 。泰 国 政 府 认 识 到 问 题 的 严 重 性 , 将 北 榄 府 污 染 控 制 作为 国 家 环 境 优 先 政 策 , 并 从 亚 洲 开 发 银 行 ( 亚 行 ) 寻 求 帮 助 ,为 全 省 建 立 废 水 管 理 系 统 。 作 为 回 应 , 亚 行 设 立 了 项 目 可行 性 研 究 , 来 识 别 和 评 估 项 目 选 择 的 系 列 [139]。 一 共 审 议和 评 估 了 13 个 选 项 的 成 本 、 环 境 影 响 ( 根 据 初 步 环 境 检 验 )、社 会 影 响 和 技 术 水 平 。 该 研 究 最 终 建 议 建 设 两 个 大 型 的 中央 处 理 厂 , 分 别 在 湄 南 河 两 畔 , 来 处 理 一 级 、 二 级 和 三 级污 水 管 收 集 系 统 的 污 水 。 根 据 亚 洲 开 发 银 行 的 意 见 , 这 种做 法 “ 因 为 它 成 本 最 低 , 能 够 实 现 所 需 的 水 质 目 标 、 具有 最 小 的 负 面 环 境 和 社 会 影 响 并 涉 及 到 最 少 的 安 置 问 题 ,所 以 这 个 最 佳 的 长 期 战 略 是 可 以 执 行 的 。” 基 于 上 述 研 究的 建 议 ,PCD 决 定 采 取 “ 两 设 备 ” 选 项 , 并 提 出 通 过 国 际竞 标 来 选 择 承 包 商 , 并 对 每 一 个 设 施 分 别 颁 发 “ 总 承 包合 同 ”[140]。选 址 过 程在 1995 年 ,PCD 向 亚 行 寻 求 为 此 项 目 融 资 的 时 候 , 它确 定 了 两 个 被 遗 弃 的 稻 田 作 为 设 施 的 合 适 地 点 。 承 包 商 被 赋予 了 实 际 取 得 这 些 土 地 的 主 要 责 任 。 因 为 这 些 土 地 很 偏 远 、无 人 居 住 并 被 认 为 发 展 潜 力 有 限 , 预 计 收 购 没 有 特 别 的 问 题或 不 必 要 的 延 误 。 为 了 确 保 取 得 合 适 的 土 地 , 如 果 承 包 商 证明 无 法 获 得 必 要 的 土 地 ,PCD 也 同 意 行 使 其 征 用 权 [141]。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32

尽 管 有 这 些 保 证 , 这 两 个 承 建 商 在 第 二 轮 的 招 投 标过 程 中 提 交 的 建 议 告 知 PCD , 他 们 无 法 在 西 岸 找 到 合适 的 土 地 [142]。 但 是 , 为 了 东 岸 单 独 的 一 个 污 水 处 理厂 , 他 们 说 服 了 PCD 修 改 招 标 文 件 来 允 许 可 替 换 的 竞标 , 而 不 是 要 求 PCD 没 收 土 地 [143]。 最 终 , 只 有 一 个承 包 商 -NVSPKG 的 合 资 企 业 [144]- 提 交 了 最 终 出 价 。NVSPKG 财 团 提 出 不 在 原 来 的 东 岸 地 址 建 立 单 一 设 施 ,而 是 在 距 河 东 岸 20 多 公 里 的 Klong Dan。PCD 接 受 了 这个 建 议 [145]。Klong Dan 与 项 目 主 服 务 区 的 位 置 关 系 如图 5 所 示 。与 Klong Dan 公 众 的 冲 突Klong Dan 的 居 民 没 有 得 到 污 水 处 理 厂 将 被 迁 到 当地 社 区 的 决 定 通 知 。 [146]。 当 意 识 到 该 项 目 的 性 质 时 ,他 们 极 力 反 对 。 他 们 向 PCD 和 亚 行 的 管 理 和 项 目 工 作 人 员 ,并 最 终 向 亚 洲 开 发 银 行 的 独 立 检 查 委 员 会 , 提 出 了 对 选 址过 程 及 该 设 施 造 成 的 环 境 质 量 和 经 济 福 祉 的 负 面 影 响 的 担忧 [147]。 首 先 , 他 们 反 对 厂 址 变 更 过 程 中 采 取 的 不 透 明 和非 参 与 方 式 , 并 且 反 对 没 有 在 新 的 站 点 进 行 适 当 的 环 境 和社 会 影 响 评 估 。 其 次 , 他 们 指 出 , 由 于 新 选 址 与 要 处 理 废水 的 工 业 区 相 比 , 污 染 少 且 环 境 敏 感 性 更 强 , 这 对 改 变 该地 区 的 生 态 系 统 和 资 源 基 础 将 会 有 不 利 影 响 。 民 众 尤 其 关注 525,000 到 1800,000 立 方 米 的 污 水 排 放 对 当 地 海 洋和 红 树 林 生 态 系 统 产 生 的 不 利 影 响 , 以 及 因 此 对 传 统 的 虾 、鱼 、 贝 类 养 殖 的 不 利 影 响 。 当 地 居 民 还 担 心 , 由 于 该 设 施的 设 计 不 是 以 去 除 废 水 中 的 重 金 属 和 其 它 工 业 污 染 物 为 目的 , 其 沿 海 环 境 将 被 这 些 有 毒 物 质 污 染 [148]。图 5 项 目 服 务 区 域 和 Klong Dan 的 地 图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33

对 项 目 中 的 腐 败 指 控公 众 领 袖 很 快 就 怀 疑 , 项 目 搬 迁 的 决 定 是 由 腐 败 和 政治 因 素 导 致 的 , 目 的 是 要 为 出 身 政 治 名 门 的 土 地 拥 有 者 争取 更 多 利 益 而 不 对 公 众 利 益 进 行 任 何 考 虑 评 估 [149]。 他 们指 出 , 搬 迁 项 目 和 Klong Dan 收 购 中 的 一 些 违 法 乱 纪 现 象 ,综 合 考 虑 表 明 选 址 决 定 沾 染 了 腐 败 。 其 中 的 指 控 是 :PCD 同 意 放 弃 原 来 的 “ 双 设 施 ” 计 划 并 搬 迁 到Klong Dan, 没 有 必 要 的 内 阁 批 准 , 也 没 有 进 行 新 选 址 的任 何 影 响 评 估 或 可 行 性 研 究 , 而 这 是 亚 洲 开 发 银 行 的 政 策和 泰 国 法 律 所 规 定 应 当 执 行 的 [150]。PCD 为 了 Klong Dan 厂 址 而 购 买 土 地 , 是 由 于 与有 关 部 委 有 着 密 切 的 强 大 的 政 治 利 益 关 系 [151]。PCD 为 土 地 多 付 很 多 钱 , 它 付 了 其 土 地 评 估 值 两 倍多 的 价 钱 , 而 此 时 由 于 东 亚 经 济 危 机 土 地 价 格 是 被 压 制 的[152]。购 买 价 格 完 全 等 于 合 同 允 许 的 最 高 采 购 价 格 。 由 于购 买 价 格 太 高 , 这 一 点 强 烈 表 明 买 方 和 卖 方 之 间 的 相 互 勾结 [153]。土 地 并 不 适 合 这 个 设 施 , 因 为 它 呈 酸 性 、 结 构 薄 弱 、易 发 生 沉 降 、 并 且 经 常 浸 在 水 中 [154]。作 为 停 止 该 项 目 的 拥 护 力 量 的 一 部 分 , 公 众 领 袖 与 亚行 检 查 委 员 会 提 出 了 索 赔 , 并 要 求 亚 行 和 泰 国 政 府 调 查 腐败 指 控 。 泰 国 当 局 调 查 并 证 实 了 这 些 指 控 , 而 且 发 现 更 多的 腐 败 证 据 。 泰 国 执 法 当 局 的 结 论 是 :PCD 官 员 、 合 资 公司 的 企 业 高 管 与 Klong Dan 所 有 权 业 主 合 谋 抬 高 购 买 价格 高 达 1000 % [155]。 泰 国 当 局 还 发 现 , PCD 所 购 入 的所 有 权 包 括 公 有 的 土 地 , 这 些 土 地 是 通 过 对 国 土 部 进 行 行贿 而 非 法 所 有 的 [156], 而 且 合 资 公 司 的 管 理 人 员 获 得 了 非法 取 得 土 地 的 公 司 的 股 票 [157]。 他 们 指 控 PCD 的 前 负 责人 建 议 投 标 人 提 出 的 单 设 施 的 设 计 违 反 内 阁 决 议 , 决 议 要求 设 施 必 须 建 立 在 湄 南 河 两 岸 [158]。 最 后 , 泰 国 当 局 指 控合 资 公 司 在 招 标 过 程 中 欺 骗 PCD, 因 为 公 司 中 一 位 掌 握 关键 技 术 的 人 员 早 在 合 同 中 标 前 就 已 经 离 开 了 公 司 , 而 他 们没 有 公 布 这 个 消 息 。 [159]。PCD 高 级 官 员 、 房 地 产 开 发 商 和 合 资 公 司 管 理 层 中的 一 些 人 , 现 在 已 经 由 于 这 些 调 查 结 果 被 刑 事 起 诉 。 四 位PCD 的 高 级 官 员 , 包 括 两 名 前 总 司 长 , 也 因 丑 闻 被 调 离PCD[160]。 由 于 政 府 发 现 腐 败 , PCD 于 2003 年 2 月 宣 布总 承 包 合 同 无 效 , 并 于 2004 年 5 月 起 诉 承 包 商 , 要 求 归还 合 同 项 下 已 经 支 付 了 的 全 部 款 项 。 法 院 拒 绝 了 这 一 要 求 ,并 建 议 PCD 通 过 合 同 的 仲 裁 条 款 解 决 这 个 问 题 。尽 管 该 项 目 已 经 完 成 了 95%, 但 是 , 由 于 PCD 需 要决 定 下 一 步 的 行 动 , 所 以 项 目 仍 被 叫 停 。 早 在 2005 年 ,由 PCD 委 托 的 独 立 顾 问 在 进 行 审 查 和 项 目 的 选 择 评 估 时发 现 , 该 设 施 的 建 造 不 佳 且 联 机 时 将 极 有 可 能 对 环 境 造成 不 良 影 响 时 。 建 议 声 称 , 为 避 免 对 环 境 造 成 不 良 影 响 ,PCD 应 将 排 水 管 道 从 离 岸 3 公 里 延 长 至 10 公 里 、 升 级 水处 理 技 术 、 并 建 立 再 生 水 的 分 配 制 度 。 该 报 告 还 认 为 , 设施 搬 迁 到 更 适 宜 的 厂 址 可 以 被 视 为 第 二 个 选 项 [161]。 除 了这 些 建 议 , 泰 国 政 府 已 表 示 其 完 成 该 项 目 并 使 其 联 机 的 意图 [162]。 可 以 预 见 的 是 , 这 引 起 了 新 一 轮 的 公 众 反 对 。 在撰 写 本 文 时 , 还 不 清 楚 Klong Dan 的 污 水 处 理 设 施 是 否会 完 成 。项 目 成 本 和 融 资当 泰 国 政 府 在 1995 年 初 为 项 目 寻 求 融 资 时 , 它 估 计污 水 处 理 厂 及 相 关 基 础 设 施 将 花 费 5.07 亿 美 元 。 为 了 支付 这 些 费 用 , 泰 国 政 府 从 中 央 预 算 专 门 拨 出 2.57 亿 美 元并 从 环 境 基 金 拨 出 1 亿 美 元 。 环 境 基 金 中 的 7000 万 美 元来 自 日 本 银 行 为 国 际 合 作 提 供 的 现 有 贷 款 。 泰 国 政 府 从 亚行 获 得 了 剩 余 的 1.50 亿 美 元 的 贷 款 。然 而 , 在 1997 年 8 月 签 署 合 同 的 时 候 , 该 项 目 的 预估 成 本 已 经 升 到 9.48 亿 美 元 。 这 87 % 的 增 长 是 由 于 项 目的 设 计 变 更 导 致 的 , 包 括 处 理 设 施 重 新 选 址 , 选 择 了 一 种的 不 同 处 理 工 艺 , 以 及 政 府 要 求 在 建 造 收 集 基 础 设 施 时 使用 隧 道 而 不 是 开 放 式 的 沟 槽 技 术 [163]。 然 后 , 在 1997 年年 中 的 亚 洲 金 融 危 机 中 , 泰 铢 兑 美 元 严 重 贬 值 , 用 泰 铢 计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34

价 的 项 目 成 本 也 随 之 下 降 , 总 预 估 项 目 成 本 在 直 接 外 汇 兑换 成 本 中 下 降 至 6.87 亿 美 元 , 其 中 2.40 亿 美 元 为 外 汇 成本 ,4.47 亿 美 元 为 间 接 外 汇 和 本 地 货 币 成 本 。 货 币 贬 值 的结 果 表 示 净 汇 兑 成 本 超 过 原 来 预 估 成 本 1.80 亿 美 元 。 为了 支 付 这 些 额 外 费 用 , 泰 国 政 府 从 亚 洲 开 发 银 行 寻 求 并 获得 了 8000 万 美 元 的 补 充 贷 款 。 除 了 这 些 增 加 的 成 本 , 泰国 政 府 仍 预 计 , 该 项 目 使 用 费 用 将 涵 盖 所 有 经 常 性 支 出 和折 旧 , 并 会 产 生 少 量 的 附 加 收 入 。迄 今 为 止 , 泰 国 政 府 已 经 花 费 了 大 约 6.50 亿 美 元 完成 该 项 目 的 95%。[164] 然 而 , 在 符 合 独 立 委 员 会 的 建 议下 完 成 项 目 并 联 网 将 需 要 大 量 额 外 支 出 —— 估 计 需 要 1.40亿 美 元 以 完 成 和 升 级 设 施 及 1.80 亿 美 元 以 重 新 选 定 合 适的 厂 址 [165]。财 务 和 经 济 影 响北 榄 府 项 目 社 会 冲 突 和 腐 败 问 题 的 最 重 要 的 影 响 一 直是 该 项 目 放 弃 的 经 济 、 环 境 和 公 共 健 康 利 益 。 该 项 目 预 计将 实 现 一 些 量 化 的 公 共 利 益 , 包 括 改 善 公 共 健 康 、 增 加 水稻 产 量 、 避 免 家 庭 化 粪 池 成 本 、 工 业 转 移 成 本 节 约 、 以 及由 于 减 少 现 场 处 理 而 产 生 的 工 厂 成 本 节 约 。 作 为 1998 年专 栏 四 地 方 纳 税 人 的 反 抗 : 水 服 务 私 有 化 和 消 费 者 同 意 的 重 要 性在 本 节 讨 论 的 项 目 及 其 所 在 社 区 之 间 的 冲 突 就 是 普 遍出 现 的 经 济 学 家 所 说 的 “ 负 外 部 性 ”—— 强 加 于 非 项 目 发起 人 合 同 成 员 各 方 群 体 的 附 带 社 会 成 本 。 但 还 有 一 个 重 要类 别 的 冲 突 不 是 由 强 加 的 外 部 效 应 引 起 的 , 就 是 项 目 服 务的 消 费 者 ( 即 项 目 的 假 定 受 益 者 ) 组 织 了 社 区 的 反 对 活 动 。这 种 现 象 在 供 水 服 务 私 有 化 中 表 现 得 尤 为 明 显 。 在 许 多 情况 下 , 由 于 项 目 发 起 人 没 能 充 分 考 虑 大 众 消 费 者 的 利 益 ,致 使 水 的 私 有 化 计 划 已 经 误 入 歧 途 —— 最 明 显 的 就 是 , 先前 接 受 水 费 补 贴 的 用 户 为 使 用 私 人 服 务 向 供 水 商 支 付 规 定水 费 的 意 愿 或 能 力 。由 于 私 人 供 应 商 大 幅 增 加 水 费 而 导 致 的 最 严 重 的 私 营方 案 破 产 事 件 就 发 生 在 在 玻 利 维 亚 的 科 恰 班 巴 市 。1999 年 ,玻 利 维 亚 政 府 授 予 美 国 工 程 公 司 Bechtel 公 司 的 一 间 附 属 公司 ——Aguas del Tunari 提 供 供 水 服 务 的 40 年 特 许 经 营 权 1。在 25 亿 美 元 的 交 易 条 款 下 ,Aguas del Tunari 控 制 城 市 的 水网 和 所 有 水 源 区 的 独 家 代 理 权 。 没 有 公 开 成 立 或 接 受 补 贴的 私 人 水 合 作 社 也 必 须 向 Aguas del Tunari 支 付 使 用 费 。 除了 能 够 垄 断 供 水 , 该 公 司 还 得 到 保 证 , 每 年 可 以 获 得 最 低15% 的 投 资 回 报 2。 作 为 交 换 , 公 司 将 投 资 资 本 改 进 计 划 ,升 级 并 扩 大 服 务 3。当 人 们 开 始 担 心 他 们 现 有 的 设 施 可 能 被 征 收 或 水 价 显著 提 高 时 , 其 具 有 代 表 性 的 民 间 社 会 组 织 —— 邻 里 协 会 、水 合 作 社 和 工 会 组 织 —— 组 成 了 一 个 广 泛 的 联 盟 , 叫 做 水和 生 命 的 防 御 协 调 员 (LA 协 调 会 ) 以 抗 议 这 笔 交 易 。 当科 恰 班 巴 的 公 民 在 2000 年 1 月 第 一 次 从 Aguas del Tunari公 司 收 到 当 月 的 水 费 账 单 时 , 许 多 人 发 现 他 们 的 水 费 已经 上 升 了 100% 或 更 多 4。 许 多 普 通 工 人 的 水 费 相 当 于 其月 收 入 的 四 分 之 一 5。 因 此 , LA 协 调 会 的 抗 议 在 规 模 、动 量 和 紧 迫 性 上 都 有 所 增 加 。 到 2 月 份 , 争 端 已 经 发 展成 水 战 —— 即 当 地 人 称 作 的 la guerra del agua。 在 接 下 来的 几 个 月 内 , 数 千 名 示 威 者 参 加 了 示 威 , 占 据 了 城 市 的街 道 和 中 心 广 场 , 并 引 起 执 法 当 局 的 暴 力 反 应 。 截 至 4月 份 , 因 动 乱 使 得 这 份 合 同 从 政 治 角 度 上 看 已 经 明 显 不再 具 有 可 行 性 , 政 府 也 因 此 吊 销 了 该 公 司 的 特 许 权 。 当Bechtel 无 法 通 过 谈 判 与 玻 利 维 亚 政 府 解 决 问 题 时 , 它 在国 际 仲 裁 中 寻 求 超 过 2500 万 美 元 的 损 害 和 利 润 损 失 赔 偿金 。 2006 年 1 月 ,Bechtel 公 司 放 弃 了 这 一 要 求 以 换 取象 征 性 的 和 解 6。政 府 、Bechtel 公 司 和 抗 议 领 导 人 对 于 导 致 Aguasdel Tunari 企 业 失 败 的 原 因 各 有 想 法 。 但 回 想 起 来 , 如 果事 先 有 向 消 费 者 征 询 他 们 是 否 愿 意 并 有 能 力 支 付 高 水 费来 换 取 更 多 更 好 的 服 务 , 就 应 该 能 够 预 见 民 众 对 水 费 上升 的 反 应 ( 可 能 可 以 避 免 )。 无 论 是 Aguas del Tunari 公司 还 是 政 府 都 没 有 进 行 这 样 的 对 话 。Bechtel 公 司 的 官 员是 在 科 恰 班 巴 的 主 要 工 程 师 —— 而 不 是 市 场 研 究 员 或 社会 科 学 家 —— 他 们 没 有 完 全 理 解 他 们 经 营 的 政 治 环 境 7。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35

另 一 方 面 ,Bechtel 公 司 认 为 市 政 府 没 有 按 照 建 议 进 行 宣 传活 动 并 告 知 公 众 私 营 特 许 的 成 本 和 好 处 8。 在 任 何 情 况 下 ,进 行 基 本 的 市 场 研 究 和 公 众 教 育 的 失 败 暴 露 了 项 目 的 政 治风 险 , 其 建 议 的 水 价 结 构 是 不 可 行 的 。由 于 民 众 反 对 他 们 的 资 费 方 案 , 其 它 水 务 供 应 商 也被 迫 放 弃 了 他 们 的 特 许 权 。 例 如 , 在 1995 年 ,Aguas delAconquija 公 司 , 一 个 法 国 自 来 水 公 司 Compagnie Generalesdes Eaux( 现 在 的 Veolia) 的 附 属 公 司 , 在 阿 根 廷 图 库 曼 省获 得 特 许 权 。 此 后 不 久 , 它 提 出 了 超 过 100 % 的 水 价 涨 幅 ,大 大 改 变 了 其 提 供 服 务 的 条 件 。 消 费 者 认 为 这 不 仅 造 成 他们 的 经 济 负 担 而 且 侵 犯 了 他 们 的 权 利 , 随 即 在 全 省 组 织 持续 抗 议 , 抵 制 水 费 的 增 长 。 公 司 与 客 户 之 间 的 冲 突 历 时 三 年 ,之 后 , 消 费 团 体 组 织 了 一 场 罢 付 运 动 , 众 多 用 户 拒 绝 支 付水 费 和 排 污 费 , 使 得 公 司 最 终 被 迫 放 弃 了 特 许 经 营 权 9。 消费 者 在 其 它 一 些 国 家 也 煽 动 了 受 人 欢 迎 的 对 抗 活 动 , 进 而破 坏 了 水 的 私 有 化 计 划 。 在 加 纳 和 马 来 西 亚 , 由 于 民 众 的反 对 , 议 定 中 的 私 有 化 已 暂 停 或 逆 转 。 在 巴 拿 马 , 公 众 对于 企 图 私 有 化 的 总 统 的 抵 制 , 导 致 了 他 的 选 举 失 败 10。 公众 反 对 也 导 致 秘 鲁 利 马 和 巴 西 里 约 热 内 卢 取 消 了 水 的 私 营化 方 案 , 而 且 在 许 多 国 家 引 起 了 抗 议 活 动 , 包 括 斯 里 兰 卡 、印 度 尼 西 亚 、 巴 基 斯 坦 、 菲 律 宾 、 印 度 、 南 非 、 波 兰 和 匈牙 利 11。 在 乌 拉 圭 的 一 个 公 民 投 票 中 , 大 多 数 公 民 投 票 修改 宪 法 , 确 定 水 作 为 一 种 公 共 物 品 并 保 证 它 由 公 共 实 体 提供 12。这 些 案 例 说 明 , 未 能 事 先 获 得 用 户 同 意 而 对 水 采 取的 私 有 化 计 划 可 能 会 产 生 灾 难 性 的 影 响 。 在 这 方 面 , 供水 服 务 市 场 与 典 型 市 场 交 易 有 着 显 著 不 同 , 消 费 者 对 于购 买 商 品 或 服 务 的 同 意 是 固 有 的 。 水 特 许 经 营 者 是 典 型的 基 本 公 共 服 务 的 垄 断 供 应 商 , 通 常 没 有 真 正 的 竞 争 或不 会 被 替 代 。 因 此 , 在 没 有 明 确 同 意 的 情 况 下 , 地 方 纳税 人 必 须 依 靠 政 府 监 管 建 立 公 平 的 价 格 和 服 务 条 款 。 但是 , 由 于 政 治 、 称 职 、 能 力 、 甚 至 腐 败 的 原 因 , 政 府 可能 在 谈 判 提 供 水 服 务 的 条 款 时 不 能 有 效 地 代 理 公 众 。 这些 案 例 明 确 表 示 , 监 管 部 门 的 批 准 并 不 代 表 公 众 的 同 意 ,而 水 服 务 供 应 商 把 这 些 问 题 混 为 一 谈 可 能 会 面 临 更 大 的风 险 。注 释 :1. Johnson 2002.2 . Finnegan 2002.3 . Aston 2002.4 . Chang 2006; Eichenseher 2005.5 . Nicholson-Lord 2005.6 . Johnson 2002; James 2002; Environmental News Service 2006.7 . Finnegan 2002.8 . Bechtel Corporation 2005.9 . Giarracca 2006; Tagliabue 2002.10 . Finnegan 2002.11 . Finnegan 2002; Tagliabue 2002.12 . InterPress News Agency, Nov 1, 2004.项 目 评 估 的 一 部 分 , 亚 行 估 计 这 些 量 化 的 效 益 将 在 该 项 目50 年 的 寿 命 中 产 生 15.1% 的 经 济 回 报 率 (ERR)。预 计 该 项 目 还 提 供 了 其 它 一 些 重 要 的 但 却 难 以 量 化 的福 利 , 包 括 提 升 运 河 、 湄 南 河 以 及 泰 国 湾 的 水 质 而 带 来 的环 境 效 益 ; 增 加 目 前 受 湄 南 河 污 染 影 响 的 渔 业 和 水 产 养 殖业 的 商 业 价 值 ; 增 加 果 园 的 商 业 价 值 ; 污 水 污 泥 和 经 过 处理 的 污 水 的 剩 余 价 值 ; 以 及 消 除 现 场 废 弃 物 处 理 所 造 成 的房 屋 周 围 潮 湿 的 地 方 。 亚 行 认 为 这 些 难 以 量 化 的 效 益 相 对于 可 量 化 的 收 益 来 说 非 常 明 显 , 所 以 亚 行 经 济 回 报 率 的 计算 大 大 低 估 了 该 项 目 的 实 际 净 效 益 。 为 此 , 亚 行 断 言 , 计算 出 的 福 利 只 相 当 于 真 正 的 经 济 回 报 的 一 个 过 低 估 计 。在 2005 年 年 底 , 这 些 经 济 利 益 从 2001 年 初 投 产 起 已被 推 迟 了 4.5 年 。 这 些 延 误 对 项 目 的 经 济 造 成 了 灾 难 性 的影 响 。 在 净 现 值 (NPV) 计 算 中 , 泰 国 人 民 由 于 这 项 延 误已 经 失 去 了 超 过 1.27 美 元 亿 的 量 化 经 济 利 益 , 而 ERR 已减 少 至 约 9.34%。 如 果 该 项 目 没 有 联 机 , 到 2008 年 年 初 ,效 益 减 少 的 净 现 值 将 是 1.42 亿 美 元 , 而 ERR 将 减 少 到8.84% [166]。 由 于 该 项 目 最 初 假 定 10% 的 资 本 机 会 成 本 ,延 误 意 味 着 该 项 目 不 再 具 有 经 济 可 行 性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36

延 误 项 目 的 直 接 财 务 成 本 也 非 常 明 显 , 尽 管 与 国 家 广泛 的 经 济 成 本 相 比 并 不 重 要 。 在 项 目 评 估 中 , 根 据 亚 行 的计 算 , 为 期 3 年 的 项 目 延 迟 会 导 致 用 户 费 收 入 损 失 4800万 美 元 。 由 于 关 税 税 率 、 收 集 率 和 处 理 后 的 废 水 量 都 随 着时 间 显 著 上 升 ,2004 年 、2005 年 及 随 后 年 份 中 项 目 的 未实 现 预 期 收 益 会 相 当 高 。也 许 还 来 得 及 选 择 其 它 办 法 。 反 腐 专 家 日 益 认 识 到 公 众 在反 腐 方 面 作 用 的 重 要 性 [168]。 他 们 指 出 , 市 民 和 用 户 群 体往 往 是 正 确 使 用 项 目 资 源 的 最 积 极 的 监 督 者 和 最 有 力 的 拥护 者 [169]。 公 众 通 常 对 当 地 腐 败 的 本 质 有 最 细 致 入 微 地 了解 , 并 能 在 腐 败 可 能 发 生 的 环 节 、 以 及 在 如 何 设 计 和 实 施项 目 以 减 少 腐 败 方 面 提 供 宝 贵 的 资 料 。 [170]。结 论北 榄 府 项 目 带 给 我 们 两 个 基 本 的 教 训 , 即 大 型 基 础 设施 项 目 中 得 到 公 众 赞 成 的 重 要 性 。 首 先 , 它 表 明 一 个 公 共项 目 合 法 性 的 光 亮 外 表 并 不 一 定 不 会 引 起 社 会 反 对 —— 公营 项 目 与 私 营 项 目 一 样 会 受 到 社 会 冲 突 风 险 的 冲 击 。 其 次 ,它 表 明 社 区 参 与 是 揭 露 腐 败 的 关 键 。 没 有 公 众 参 与 和 同 意而 进 行 的 项 目 可 能 会 有 更 大 的 腐 败 风 险 , 这 些 腐 败 可 能 会危 及 项 目 的 公 共 目 的 。 总 之 , 这 些 教 训 对 以 下 这 个 浅 显 的假 设 做 了 重 要 纠 正 : 即 对 于 经 由 政 治 或 机 关 规 划 流 程 设 计和 批 准 的 项 目 不 需 要 在 监 督 和 决 策 过 程 中 提 供 有 意 义 的 公众 参 与 机 会 。从 各 方 面 来 看 , 北 榄 府 项 目 的 设 计 是 用 来 提 供 重 要公 共 利 益 的 。 广 泛 的 共 识 是 , 在 该 地 区 的 水 质 已 经 恶 化 到对 区 域 环 境 和 公 众 健 康 构 成 威 胁 的 程 度 , 而 且 需 要 政 府 的回 应 。 因 为 PCD 和 亚 行 认 为 北 榄 府 项 目 是 “ 优 秀 环 保 项目 ”, 他 们 认 为 所 有 民 众 都 将 得 到 一 些 利 益 , 所 以 他 们 拥有 厂 址 区 的 广 泛 许 可 [167]。 事 实 证 明 , 他 们 误 解 了 当 地 民众 的 优 先 选 择 。 公 众 被 迫 承 担 处 理 设 施 的 大 部 分 经 济 和 环境 成 本 , 他 们 的 不 满 情 绪 也 没 有 因 为 自 己 得 到 了 部 分 益 处而 被 平 息 。 他 们 也 拒 绝 接 受 选 址 决 定 , 因 为 这 个 决 定 没 有充 分 囊 括 他 们 的 意 见 或 考 虑 他 们 的 优 先 选 择 。 因 为 揭 露 了严 重 的 腐 败 问 题 才 导 致 了 项 目 的 最 终 失 败 , 所 以 人 们 可能 很 想 把 责 任 归 咎 于 涉 嫌 贪 污 的 泰 国 政 府 和 财 团 的 主 要 决策 者 。 但 是 , 着 眼 于 耸 人 听 闻 的 腐 败 指 控 往 往 会 掩 盖 失 败项 目 存 在 的 更 广 泛 的 管 理 问 题 。 在 选 址 过 程 中 排 除 KlongDan 居 民 和 政 治 领 导 人 的 参 与 , 这 样 做 为 贪 官 独 揽 自 己 的金 钱 利 益 而 超 越 公 共 利 益 创 造 了 条 件 。 确 实 , 发 现 土 地 交易 中 存 在 腐 败 现 象 的 是 民 众 , 而 不 是 政 府 或 ADB 官 员 。如 果 在 财 团 首 次 确 定 可 能 的 厂 址 时 , 公 众 就 已 经 参 与 到 决策 过 程 中 , 可 能 就 会 更 快 发 现 违 规 行 为 , 那 样 的 话 , 政 府世 界 银 行 的 研 究 人 员 已 经 发 现 , 推 动 市 民 “ 审 计 ” 并监 督 政 府 的 运 作 , 可 以 有 效 地 削 弱 政 府 实 现 自 己 信 托 控 制的 能 力 。 事 实 上 , 公 众 参 与 比 传 统 的 公 共 部 门 管 理 工 具 ( 例如 提 高 公 务 员 工 资 或 加 强 内 部 监 督 和 执 法 ) 可 以 更 加 有 效地 打 击 腐 败 。 根 据 世 界 银 行 研 究 人 员 的 发 现 ,“ 一 个 廉 洁政 府 的 超 宏 伟 愿 景 在 减 少 腐 败 方 面 的 作 用 并 不 及 本 国 民 众和 国 外 团 体 在 保 护 自 己 免 遭 官 员 虐 待 和 检 查 他 人 接 受 不 公平 利 益 方 面 不 断 加 强 的 能 力 [171]。 但 是 , 对 于 以 这 种 方 式捍 卫 自 己 利 益 的 民 众 , 他 们 必 须 通 过 充 分 的 透 明 机 制 、 责任 制 和 民 众 意 见 来 行 使 权 利 。专 栏 4 介 绍 了 玻 利 维 亚 把 供 水 服 务 私 营 化 的 努 力 , 并借 此 说 明 , 迎 接 挑 战 将 会 如 何 影 响 社 会 服 务 供 给 私 营 化 的成 功 。PHOTODISK ® BY GETTY IMAGES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37

© DIGITAL STOCK案 例 四 : 秘 鲁 亚 纳 科 查 (Minera Yanacocha) 矿 业 公 司 金 矿 项 目CASE 4: MINERA YANACOCHA GOLD MINEPROJECT, PERU位 于 秘 鲁 北 部 安 第 斯 山 脉 (Andes) 的 亚 纳 科 查 矿 业公 司 (Minera Yanacocha, 简 称 Yanacocha) 拥 有 全 世 界规 模 最 大 、 最 赚 钱 的 金 矿 之 一 [173]。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是 由纽 蒙 特 矿 业 公 司 (Newmont Mining Corporation)( 占51% 股 份 )、 秘 鲁 Minas 布 埃 纳 文 图 拉 公 司 (Compañíade Minas Buenaventura)( 占 44% 股 份 ) 和 国 际 金 融 公司 (IFC)( 占 5% 股 份 ) 共 同 合 资 的 企 业 。 亚 纳 科 查 公司 对 每 一 位 主 要 投 资 者 而 言 都 很 重 要 。 对 于 世 界 最 大 的 黄金 生 产 商 纽 蒙 特 而 言 , 亚 纳 科 查 是 其 全 球 业 务 中 最 重 要 的一 部 分 , 占 其 全 球 黄 金 总 储 量 的 18%[174]。 而 对 布 埃 纳 文图 拉 公 司 , 亚 纳 科 查 金 矿 更 为 重 要 , 因 为 这 是 目 前 为 止 该公 司 投 资 最 大 的 一 项 业 务 , 占 其 公 司 总 资 产 的 94%[175]。尽 管 亚 纳 科 查 在 IFC 的 整 体 投 资 中 所 占 比 例 不 太 大 , 但 这是 IFC 迄 今 为 止 在 采 矿 行 业 进 行 的 最 大 投 资 , 而 且 也 是 对IFC 承 诺 的 一 次 重 要 考 验 , 因 为 公 司 坚 信 , 它 能 够 确 保 它资 助 的 矿 业 项 目 为 当 地 社 区 带 来 公 平 和 持 续 性 的 发 展 福 祉 。好 , 但 其 中 氰 化 物 的 副 产 物 和 其 它 有 毒 化 学 物 质 很 可 能 会污 染 附 近 水 体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的 设 备 规 模 都 很 大 。 六 个 露 天 矿 山 、 五个 过 滤 垫 和 相 关 的 处 理 设 施 覆 盖 了 大 约 160 平 方 公 里 、 五个 独 立 山 脉 和 4 个 不 同 水 域 ( 图 6、 图 7)。 然 而 这 些 现有 设 备 只 占 亚 纳 科 查 拥 有 开 发 权 土 地 ( 面 积 1725 平 方 公 里 )亚 纳 科 查 采 取 “ 氰 堆 浸 ” 的 方 法 从 矿 石 中 开 采 出 大 量黄 金 。 堆 浸 是 指 将 打 碎 的 矿 石 聚 拢 成 堆 , 从 堆 顶 淋 洒 稀 释的 氰 溶 液 , 堆 积 体 的 渗 滤 液 就 包 含 细 小 的 黄 金 微 粒 , 然 后再 用 橡 胶 垫 在 堆 积 体 下 面 收 集 渗 滤 液 , 最 后 通 过 炼 油 厂 将渗 滤 液 中 的 黄 金 分 离 出 来 。 虽 然 氰 堆 浸 方 法 成 本 低 、 效 果图 6 亚 纳 科 查 在 秘 鲁 的 位 置图 6 亚 纳 科 查 在 秘 鲁 的 位 置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38

图 6 亚 纳 科 查 在 秘 鲁 的 位 置图 7 亚 纳 科 查 的 规 模的 一 小 部 分 ( 图 8)[176]。 该 项 目 至 今 为 止 已 挖 掘 了 5.7亿 吨 土 , 结 束 前 很 可 能 达 到 10 亿 吨 [177]。图 7 亚 纳 科 查 的 规 模元 , 这 还 不 包 括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考 虑 开 采 的 其 它 矿 源 的 价 值 。该 公 司 预 期 能 在 接 下 来 35~50 年 的 开 采 中 继 续 盈 利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拥 有 的 财 富 跟 其 设 备 规 模 同 样 巨 大 。 在1992 年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进 行 开 采 的 初 期 , 公 司 认 为 矿 产 储 量较 小 , 只 需 5~6 年 就 能 结 束 开 发 , 但 通 过 一 系 列 充 分 考 察发 现 , 该 金 矿 实 际 能 生 产 超 过 900 万 盎 司 的 黄 金 , 价 值 超过 70 亿 美 元 [178]。 仅 2004 年 一 年 , 该 金 矿 就 产 出 了 310万 盎 司 黄 金 [179]。 加 上 计 划 中 康 噶 斯 (Congas) 矿 坑 增加 的 870 万 盎 司 黄 金 产 量 , 到 2004 年 亚 纳 科 查 总 产 出 黄金 量 达 3220 万 盎 司 [180]。2005 年 , 美 国 每 盎 司 黄 金 平 均价 格 为 445 美 元 [181], 因 此 这 些 黄 金 总 价 值 约 为 142 亿 美亚 纳 科 查 矿 业 公 司 也 提 供 了 很 可 观 的 公 共 收 入 。2003年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上 缴 税 款 达 到 1.4 亿 美 元 , 根 据 秘 鲁 的 采矿 法 , 其 中 一 半 由 当 地 政 府 分 配 使 用 。公 众 反 对 意 见当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在 1992 年 开 始 运 营 时 , 项 目 规 模 要比 目 前 的 规 模 小 很 多 。 第 一 年 只 出 产 了 81,000 盎 司 黄 金 ( 与2005 年 310 万 盎 司 规 模 相 比 )。 在 项 目 的 早 期 阶 段 , 卡 哈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39

图 7 亚 纳 科 查 的 规 模亚 纳 科 查 公 司 从 该 地 区 攫 取 的 巨 大 财 富 , 许 多 居 民 开 始 认为 ,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并 没 有 对 受 影 响 群 众 给 予 公 平 的 对 待 。图 8 亚 纳 科 查 开 采 图 和 开 发 权麦 卡 山 谷 (Cajamarca valley) 的 居 民 基 本 没 有 预 料 到 工业 采 矿 与 该 地 区 传 统 农 业 和 乳 品 业 之 间 可 能 存 在 的 潜 在 激烈 冲 突 [182]。 相 反 , 很 多 居 民 认 为 亚 纳 科 查 的 采 矿 项 目 能够 给 当 地 带 来 更 多 的 工 作 机 会 , 并 改 善 当 地 的 路 况 。但 随 着 金 矿 规 模 急 剧 扩 大 , 对 该 地 区 居 民 生 活 的 各 个方 面 都 产 生 了 巨 大 影 响 。 到 1998 年 , 金 矿 开 采 导 致 该 公司 与 当 地 居 民 关 系 变 得 十 分 紧 张 。 虽 然 很 多 居 民 仍 然 相 信金 矿 开 发 能 带 来 物 质 与 经 济 上 的 利 益 , 但 也 有 很 多 人 抱 怨由 此 产 生 的 区 域 环 境 和 社 会 问 题 。 大 多 数 观 点 认 为 , 金 矿工 业 开 采 会 妨 碍 当 地 传 统 农 牧 业 的 发 展 , 扰 乱 社 会 的 传 统结 构 和 劳 动 力 市 场 。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有 超 过 7000 名 雇 员 ( 包括 分 包 商 )、 巨 大 的 消 费 市 场 和 大 规 模 的 经 济 活 动 , 其 经济 影 响 力 已 经 远 远 超 过 本 地 经 济 。 此 外 , 许 多 当 地 人 认 为 ,金 矿 开 采 导 致 社 会 等 级 的 划 分 , 因 为 一 部 分 人 在 采 矿 业 得到 高 薪 工 作 而 另 外 一 大 部 分 人 没 有 [183]。 在 卡 哈 麦 卡 镇(town of Cajamarca)( 人 口 120,000), 当 地 居 民 抱 怨 ,因 为 采 矿 业 的 发 展 , 很 多 外 地 人 来 到 此 地 寻 找 工 作 , 导 致当 地 交 通 拥 挤 , 犯 罪 、 暴 力 、 酗 酒 和 卖 淫 事 件 增 多 。 附 近农 村 的 农 民 和 牧 场 主 也 控 诉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的 采 矿 项 目 涉 嫌强 制 购 买 土 地 , 当 地 溪 流 和 灌 溉 用 水 的 水 质 及 水 量 下 降 导致 他 们 的 收 益 减 少 。 整 个 地 区 的 居 民 都 对 出 入 金 矿 的 大 型车 辆 带 来 的 危 险 和 干 扰 表 示 不 满 。 考 虑 到 这 些 负 面 影 响 及当 意 识 到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凭 借 其 巨 大 的 经 济 和 政 治 影 响力 , 以 傲 慢 、 单 方 面 和 不 透 明 的 方 式 工 作 时 , 公 众 的 不 满情 绪 加 剧 了 [184]。 在 许 多 人 看 来 , 该 公 司 言 行 不 一 、 不 负责 任 且 不 遵 从 传 统 的 决 策 程 序 , 人 们 对 其 工 作 缺 乏 透 明 度且 未 与 受 影 响 人 群 进 行 磋 商 的 行 为 进 行 了 广 泛 指 责 。 当 地政 府 也 开 始 认 为 ,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没 有 尊 重 政 府 在 地 方 决 策中 的 传 统 角 色 , 也 不 重 视 政 府 的 意 见 。 公 众 开 始 认 为 , 该金 矿 避 开 披 露 信 息 和 咨 询 磋 商 是 为 了 进 行 幕 后 交 易 。 即 使是 在 接 受 了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援 助 的 受 影 响 社 区 , 公 司 所 做 的努 力 也 经 常 被 拒 绝 , 因 为 公 司 只 是 单 方 认 定 社 区 的 需 要 ,而 没 有 通 过 有 意 义 的 对 话 来 了 解 并 考 虑 当 地 民 众 的 优 先 需要 [185]。汞 是 采 矿 过 程 的 副 产 物 。2000 年 6 月 发 生 了 一 起 汞在 运 输 途 中 的 交 通 事 故 , 这 一 事 故 使 人 们 对 亚 纳 科 查 公 司怨 气 冲 天 。 一 个 采 矿 承 包 商 在 从 马 格 达 莱 纳 (Magdalena)的 考 若 帕 姆 帕 (Choropampa) 到 圣 胡 安 (San Juan) 的一 段 公 路 上 泄 露 了 330 磅 汞 。 村 里 的 孩 子 们 收 集 这 种 发 光的 液 态 金 属 玩 ; 许 多 大 人 认 为 这 些 汞 里 面 混 杂 了 黄 金 , 于是 把 它 们 带 回 家 , 甚 至 在 火 炉 上 烤 [186]。 有 超 过 1000 名村 民 声 称 受 到 汞 的 急 性 毒 害 或 者 其 它 因 与 汞 接 触 而 导 致 的疾 病 , 其 中 包 括 皮 疹 、 呕 吐 、 视 力 障 碍 、 神 经 紊 乱 、 呼 吸不 顺 、 肾 脏 不 适 [187]。 金 矿 没 有 立 即 将 这 一 事 故 报 告 给 秘鲁 政 府 [188], 而 且 在 没 有 提 供 适 当 防 护 衣 的 前 提 下 就 雇佣 村 民 收 集 泄 露 的 汞 , 加 重 了 这 一 事 故 对 公 众 健 康 的 影 响[189]。2001 年 3 月 ,Choropampa 和 周 边 地 区 的 几 百 名 居民 就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对 公 众 健 康 问 题 的 消 极 应 对 行 为 进 行 了抗 议 。 人 们 封 锁 了 从 卡 哈 麦 卡 到 利 马 (Lima) 之 间 的 公 路 ,阻 止 首 都 到 金 矿 的 卡 车 运 输 [190]。 最 后 , 受 IFC 委 托 的一 个 独 立 审 查 机 构 宣 布 , 因 为 没 有 为 处 理 和 运 输 金 矿 危 险废 弃 物 实 施 合 理 的 政 策 ,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需 要 为 这 一 事 故 负相 当 大 的 责 任 [191]。 这 次 泄 露 事 故 中 的 部 分 受 害 者 向 美 国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40

法 院 控 告 纽 蒙 特 公 司 , 希 望 能 得 到 疾 病 赔 偿 金 。 此 外 , 当地 居 民 还 经 常 把 这 一 事 故 作 为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对 金 矿 产 生 的负 面 影 响 漠 不 关 心 的 例 子 , 一 直 是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和 附 近 居民 之 间 矛 盾 的 源 头 。对 扩 大 塞 罗 基 利 斯 (Cerro Quilish)金 矿 规 模 提 议 的 进 一 步 争 论尽 管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与 周 边 居 民 的 关 系 恶 化 , 但 该 公 司开 发 金 矿 的 野 心 却 一 直 在 增 加 。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一 个 极 具 争议 的 扩 大 金 矿 规 模 的 项 目 就 是 塞 罗 基 利 斯 金 矿 的 开 发 , 亚纳 科 查 公 司 拥 有 该 金 矿 的 开 采 权 , 其 黄 金 储 藏 量 为 370 万盎 司 [192]。 但 随 着 居 民 开 始 意 识 到 现 有 的 开 采 活 动 会 污染 当 地 水 源 , 他 们 对 该 公 司 先 前 所 做 的 塞 罗 基 利 斯 金 矿 不会 影 响 水 质 的 保 证 越 来 越 怀 疑 , 人 们 开 始 关 注 塞 罗 基 利 斯金 矿 项 目 的 发 展 。 对 该 地 区 的 很 多 人 而 言 , 作 为 卡 哈 麦 卡及 周 边 一 些 地 区 和 农 场 主 要 淡 水 水 源 的 塞 罗 基 利 斯 是 一 片不 可 侵 犯 的 土 地 。2000 年 10 月 , 卡 哈 麦 卡 通 过 了 一 条 城市 法 令 , 声 明 塞 罗 基 利 斯 山 为 保 护 区 , 禁 止 进 行 矿 产 勘 探 。然 而 亚 纳 科 查 矿 业 公 司 起 诉 该 市 , 希 望 能 推 翻 这 一 法 令 以维 护 其 开 采 和 扩 张 的 权 利 [193]。2003 年 秘 鲁 最 高 法 院 判决 支 持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 称 市 政 府 的 这 一 法 令 超 出 了 其 职 权范 围 [194]。 不 过 在 公 众 反 对 的 情 况 下 , 该 公 司 声 明 不 会 对塞 罗 基 利 斯 进 行 扩 大 开 采 。 然 而 这 些 保 证 并 没 有 减 轻 公 众对 于 塞 罗 基 利 斯 前 景 的 担 忧 。 对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而 言 , 继 续开 采 塞 罗 基 利 斯 会 是 其 与 公 众 的 长 期 矛 盾 。2004 年 9 月 ,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从 能 源 与 矿 业 部 获 得 了对 塞 罗 基 利 斯 的 开 采 许 可 证 , 并 开 始 往 这 一 地 区 运 送 钻 探设 备 。 公 众 迅 速 做 出 了 强 烈 反 应 。9 月 2 号 , 上 百 名 村 民封 锁 了 从 卡 哈 麦 卡 到 金 矿 的 公 路 。 政 府 派 遣 了 数 百 名 武 装警 察 来 镇 压 示 威 群 众 , 包 括 女 人 、 孩 子 和 老 人 在 内 的 许 多抗 议 者 被 捕 [195]。 这 次 封 锁 迫 使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使 用 直 升 机将 其 员 工 送 到 矿 井 , 并 放 缓 了 开 发 进 程 。9 月 15 号 , 抗 议活 动 达 到 高 潮 。 附 近 居 民 集 体 罢 工 , 并 且 在 卡 哈 麦 卡 公 共广 场 上 举 行 了 一 次 大 约 10,000 人 的 大 规 模 动 员 活 动 。 当地 领 导 人 与 矿 业 部 代 表 进 行 了 谈 判 , 在 就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的采 矿 活 动 达 成 协 议 之 后 , 人 们 取 消 了 公 路 封 锁 , 两 天 之 后抗 议 活 动 被 平 息 。11 月 初 , 该 公 司 对 其 之 前 的 行 为 公 开 道歉 , 正 式 请 求 矿 业 部 撤 销 其 对 塞 罗 基 利 斯 矿 的 开 采 同 意 权 ,并 放 弃 了 对 塞 罗 基 利 斯 的 开 采 计 划 [196]。经 济 影 响对 开 发 塞 罗 基 利 斯 矿 井 的 无 限 期 推 迟 可 能 是 至 今 为止 冲 突 导 致 的 最 严 重 的 经 济 影 响 。 亚 纳 科 查 曾 经 希 望 能 在2007 年 开 始 开 采 塞 罗 基 利 斯 矿 井 , 以 部 分 补 充 已 经 枯 竭 的现 有 矿 井 [197], 但 因 为 塞 罗 基 利 斯 的 开 采 一 直 被 延 期 , 该公 司 目 前 宣 称 , 公 司 产 量 两 年 内 将 下 降 35%[198]。 假 设 每盎 司 黄 金 价 值 603 美 元 (2006 年 的 平 均 价 格 ), 那 么 塞 罗基 利 斯 370 万 盎 司 的 存 储 量 就 价 值 大 约 22.3 亿 美 元 [199]。如 果 这 些 黄 金 能 与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的 其 它 矿 井 一 样 以 145 美元 每 盎 司 的 成 本 进 行 开 采 , 那 么 此 次 开 采 的 无 限 推 迟 将 使该 公 司 至 少 损 失 16.9 亿 美 元 [200]。 对 布 埃 纳 文 图 拉 公 司而 言 , 塞 罗 基 利 斯 的 存 储 量 超 过 其 黄 金 总 量 的 20%[201];对 纽 蒙 特 公 司 而 言 , 失 去 塞 罗 基 利 斯 矿 井 仅 令 公 司 损 失 大约 总 储 量 的 2%, 但 是 , 亚 纳 科 查 仍 是 纽 蒙 特 公 司 成 本 最 低 、利 润 最 高 的 黄 金 生 产 企 业 之 一 [202]。亚 纳 科 查 与 社 区 居 民 之 间 的 矛 盾 不 仅 仅 给 塞 罗 基 利斯 金 矿 的 开 采 带 来 阻 碍 , 而 且 还 带 来 更 多 的 后 果 。 在 当 今的 政 治 环 境 中 , 任 何 矿 井 扩 大 规 模 都 将 面 临 严 格 审 查 。 公众 强 烈 抗 议 圣 斯 瑞 罗 (San Cirilo) 矿 的 开 发 [203], 而 且亚 纳 科 查 公 司 的 其 它 开 矿 计 划 , 如 Chaquicocha( 将 于2006 年 开 始 开 采 )、Corimayo(2010) 和 Conga(2011)都 将 面 临 类 似 的 审 查 。 这 些 金 矿 总 储 量 为 1450 万 盎 司 ,2006 年 的 价 值 达 到 87.4 亿 美 元 [204]。 因 此 , 为 了 使 这 些项 目 能 够 继 续 开 展 下 去 , 补 充 那 些 已 经 枯 竭 的 矿 井 , 亚 纳科 查 公 司 必 须 确 保 公 众 同 意 对 这 些 矿 井 进 行 开 发 。 在 现 有的 政 治 形 式 下 ,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很 难 能 拿 到 开 采 许 可 证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在 卡 哈 麦 卡 山 谷 遭 遇 的 麻 烦 渐 渐 扩 散 到纽 蒙 特 - 布 埃 纳 文 图 拉 在 该 地 区 的 其 它 合 作 项 目 中 。 塞 罗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41

基 利 斯 冲 突 发 生 两 个 月 之 后 , 一 些 当 地 居 民 就 闯 入 拉 赞 加(La Zanja) 的 一 个 勘 探 营 地 ( 距 卡 哈 麦 卡 六 小 时 车 程 的一 个 露 天 矿 坑 ), 破 坏 了 岩 石 样 本 和 设 备 [205]。 结 果 使 得纽 蒙 特 和 布 埃 纳 文 图 拉 重 新 评 估 了 这 个 矿 井 , 其 黄 金 储 量为 56.3 万 盎 司 , 白 银 储 量 380 万 盎 司 [206]。 更 糟 糕 的 是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发 生 的 冲 突 对 整 个 秘 鲁 的 矿 业 公 司 与 其 采 矿区 居 民 的 关 系 产 生 了 负 面 影 响 ( 表 5)。 据 塞 罗 基 利 斯 抗议 事 件 中 的 一 名 发 起 者 马 可 · 阿 拉 纳 说 , 如 果 亚 纳 科 查 公司 能 更 好 地 处 理 这 件 事 , 会 给 整 个 秘 鲁 北 部 的 采 矿 项 目 带来 方 便 ; 但 如 果 不 能 , 只 能 带 来 麻 烦 [207]。亚 纳 科 查 公 司 与 当 地 居 民 之 间 的 恶 劣 关 系 也 加 剧 了纽 蒙 特 公 司 的 股 价 波 动 。 在 塞 罗 基 利 斯 抗 议 事 件 发 生 的 两个 星 期 内 , 纽 蒙 特 公 司 的 股 价 下 跌 了 7 个 百 分 点 。 投 资 者担 心 亚 纳 科 查 和 纽 蒙 特 在 印 度 尼 西 亚 的 另 一 个 矿 井 的 局势 , 因 此 即 使 黄 金 价 格 上 涨 , 该 公 司 2004 年 的 市 值 仍 下跌 了 8%。 对 于 纽 蒙 特 公 司 在 2004 年 的 表 现 , 一 个 贝 尔 斯登 分 析 师 做 出 如 下 评 论 :“ 在 过 去 三 个 月 , 纽 蒙 特 公 司 在印 度 尼 西 亚 和 秘 鲁 的 矿 井 开 采 进 程 都 有 些 不 顺 , 许 多 环 境条 件 的 限 制 和 当 地 居 民 的 阻 碍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导 致 了 这 一 结果 [208]。” 纽 蒙 特 的 一 些 大 型 机 构 投 资 者 ( 如 纽 约 州 公 民退 休 基 金 会 ) 已 经 一 致 要 求 该 公 司 处 理 好 环 境 和 社 会 问 题[209]。区 的 经 济 活 动 , 带 来 高 薪 工 作 并 改 善 基 础 设 施 。 但 很 少 有居 民 能 预 料 到 日 后 矿 井 会 对 当 地 的 经 济 、 社 会 和 政 治 生 活产 生 的 重 大 影 响 。 随 着 时 间 的 推 移 , 这 个 项 目 规 模 逐 渐 扩大 , 在 居 民 心 里 其 负 面 影 响 渐 渐 超 过 其 带 来 的 利 益 , 早 期对 这 个 项 目 的 支 持 者 变 成 了 怀 疑 者 、 质 疑 者 , 最 终 变 为 了反 对 者 。 公 众 希 望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能 够 提 高 透 明 度 , 在 决 策过 程 中 能 与 公 众 进 行 有 意 义 的 协 商 , 加 强 公 司 的 公 众 意 识 ,但 该 公 司 无 法 做 到 这 些 。 这 些 累 积 的 矛 盾 最 终 激 化 导 致 居民 封 锁 公 路 、 大 规 模 动 员 阻 止 塞 罗 基 利 斯 矿 井 的 开 采 。正 如 艾 斯 圭 尔 (Esquel) 案 例 一 样 , 就 算 能 与 周 边 地区 居 民 和 谐 相 处 ,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能 否 获 得 开 采 塞 罗 基 利 斯矿 井 的 认 可 还 未 可 知 。 考 虑 到 塞 罗 基 利 斯 对 当 地 民 众 的 重要 性 , 当 地 居 民 无 论 如 何 都 会 对 它 的 开 发 持 有 强 烈 的 保 留意 见 。 但 很 明 显 , 至 少 现 在 回 过 头 来 看 ,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都应 该 好 好 考 虑 居 民 对 于 开 发 塞 罗 基 利 斯 的 担 忧 , 尊 重 他 们对 开 采 的 选 择 权 , 并 且 ( 若 有 必 要 ) 重 新 选 择 双 方 都 能 接受 的 地 方 来 扩 大 开 采 规 模 。 专 栏 5 概 述 了 秘 鲁 采 矿 业 在 管理 中 遇 到 的 挑 战 。结 论亚 纳 科 查 公 司 案 例 的 主 要 教 训 就 是 , 对 于 需 要 长 期 进行 的 大 型 项 目 而 言 , 当 地 居 民 的 认 可 是 是 项 目 整 个 周 期 过程 中 随 时 都 必 须 面 临 的 问 题 。 虽 然 在 项 目 准 备 阶 段 取 得 “ 社会 经 营 许 可 证 ” 很 重 要 , 但 是 许 可 证 只 能 是 临 时 且 有 条 件的 ; 许 可 证 在 项 目 实 施 过 程 中 必 须 一 直 延 期 , 并 且 随 时 可以 被 取 消 。1993 年 亚 纳 科 查 公 司 开 始 运 作 时 得 到 了 周 边 居民 的 大 力 支 持 。 许 多 当 地 居 民 认 为 这 个 项 目 能 够 丰 富 该 地© 2004, GRUFIDES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42

专 栏 5 管 理 、 政 策 和 冲 突 : 秘 鲁 采 矿 业 案 例项 目 开 发 商 与 当 地 居 民 之 间 的 矛 盾 一 般 是 由 很 具 体 和本 地 化 的 不 满 情 绪 引 起 的 , 但 它 们 很 少 单 独 发 生 。 管 理 不 当或 者 政 府 没 有 以 可 接 受 的 方 式 来 处 理 公 众 的 不 满 情 绪 导 致 许多 地 区 产 生 类 似 的 矛 盾 。 一 个 社 区 的 冲 突 反 过 来 还 可 能 对 整个 地 区 甚 至 全 国 的 政 治 文 化 产 生 示 范 效 应 , 冲 突 最 终 可 能 导致 一 个 公 司 甚 至 整 个 行 业 的 盈 利 能 力 从 根 本 上 受 损 。这 种 国 家 投 资 转 型 最 近 刚 发 生 在 秘 鲁 矿 业 部 。 自 1990年 以 来 , 政 府 将 采 矿 业 私 有 化 和 自 由 化 , 促 进 了 国 外 投 资 ,使 得 秘 鲁 采 矿 部 门 取 得 了 历 史 性 的 蓬 勃 发 展 。1993 年 到2003 年 之 间 , 国 外 采 矿 公 司 投 资 了 大 约 67 亿 美 元 , 最 近 还在 考 虑 开 始 进 行 超 过 100 亿 美 元 的 潜 在 投 资 项 目 1。 这 些 导致 秘 鲁 的 金 、 银 、 铜 、 锌 、 钼 和 其 他 重 金 属 产 量 急 剧 增 大 。随 着 矿 产 产 量 的 增 长 , 黄 金 和 铜 成 为 秘 鲁 最 大 的 出 口 产 品 ,如 今 矿 业 收 入 占 秘 鲁 外 汇 收 入 的 一 半 2。秘 鲁 政 府 及 其 国 际 投 资 者 本 可 以 做 更 多 努 力 , 采 取 合适 的 方 式 使 投 资 对 环 境 和 社 会 带 来 的 影 响 最 小 化 , 或 者 表现 出 对 环 境 、 社 会 利 益 的 尊 重 。 然 而 实 际 上 , 在 某 些 情 况中 , 他 们 做 的 恰 恰 相 反 。 例 如 , 政 府 为 很 多 长 期 、 大 型 的开 采 项 目 提 供 了 “ 稳 定 协 议 ”, 声 称 政 府 在 10-15 年 内 无权 对 其 公 司 的 设 备 加 强 环 境 要 求 3。 在 当 地 土 地 所 有 者 提 出反 对 之 后 , 政 府 将 这 一 举 措 改 为 通 过 使 开 采 方 取 得 地 下 矿产 开 采 许 可 权 的 方 式 保 护 当 地 农 民 的 共 同 土 地 管 理 权 4。 此外 , 政 府 也 没 有 要 求 在 环 评 过 程 中 必 须 有 众 多 的 民 众 参 与 5,, 而 且 随 着 投 资 越 来 越 大 , 政 府 也 没 有 相 应 地 加 强 其 监 管和 执 行 力 度 。采 矿 公 司 也 不 关 心 其 工 作 带 来 的 环 境 和 社 会 问 题 。 在投 资 和 扩 张 的 过 程 中 , 它 们 没 有 坚 持 做 到 尊 重 公 众 意 见 、避 免 负 面 影 响 和 共 享 利 益 。 作 为 回 应 , 受 影 响 社 区 对 采 矿给 环 境 和 社 会 带 来 的 负 面 影 响 越 来 越 敏 感 , 他 们 通 过 政 治行 动 、 大 规 模 动 员 和 非 暴 力 反 抗 要 求 更 广 泛 、 更 公 平 的 利益 分 配 6。1999 年 , 冲 突 ( 如 在 Antamina、Vicco、Ilo、 和La Oroya 产 生 的 冲 突 )7 导 致 的 结 果 就 是 受 采 矿 影 响 的 社 区在 国 家 矿 业 影 响 社 区 协 调 员 组 织 (CONACAMI) 的 领 导 下 在全 国 发 起 了 抗 议 活 动 。 这 个 联 盟 增 强 了 受 影 响 社 区 的 力 量 ,大 大 提 高 了 他 们 抗 议 的 范 围 和 有 效 性 , 并 且 在 政 治 上 建 立了 与 采 矿 业 对 抗 的 势 力 8。2000 年 和 2001 年 , 亚 纳 科 查 矿 业 公 司 和Cajamarca、Choropampa 的 社 区 之 间 的 冲 突 激 化 了 人 们反 对 矿 产 开 发 的 情 绪 , 也 使 得 秘 鲁 许 多 有 同 样 冲 突 的社 区 形 成 了 一 股 政 治 力 量 9。 比 如 ,2002 年 6 月 ,Tambogrande 社 区 居 民 就 加 拿 大 曼 哈 顿 矿 业 公 司 一 个 价值 4.05 亿 美 元 的 铜 矿 和 金 矿 开 发 项 目 举 行 了 公 众 投 票 ,结 果 以 压 倒 性 的 优 势 票 数 否 决 了 该 项 目 的 实 施 , 因 此 这一 项 目 不 得 不 停 止 运 营 。 公 投 和 由 国 家 公 民 社 会 组 织 、天 主 教 支 持 的 一 项 长 期 反 对 活 动 使 该 公 司 无 法 找 到 合 作伙 伴 , 也 没 有 条 件 继 续 发 展 这 一 矿 井 。 考 虑 到 这 次 面 临的 6000 万 美 元 的 损 失 , 曼 哈 顿 矿 业 公 司 不 得 不 放 弃 其 采矿 的 计 划 , 随 后 又 宣 布 从 此 以 后 放 弃 任 何 在 秘 鲁 的 投 资10。2002 年 底 , 世 界 银 行 和 美 洲 开 发 银 行 (IDB) 都 发出 警 告 : 当 地 居 民 与 大 型 采 矿 公 司 之 间 的 冲 突 已 经 越 来越 广 泛 地 影 响 这 些 公 司 运 营 所 处 的 政 治 文 化 形 势 。 他 们还 指 出 : 矿 业 公 司 的 环 境 记 录 开 始 影 响 到 其 部 门 的 发 展 。尽 管 已 经 公 布 了 书 面 的 控 制 措 施 , 但 很 少 被 用 于 实 践 。社 会 与 政 治 冲 突 主 要 是 由 影 响 环 境 或 者 当 地 居 民 社 会 架构 的 事 故 ( 如 泄 露 事 件 或 搬 迁 事 件 ) 激 发 的 , 这 些 冲 突会 影 响 到 该 公 司 能 否 获 取 采 矿 同 意 以 及 能 否 在 现 有 开 发的 基 础 上 继 续 经 营 下 去 11。甚 至 不 如 说 , 世 界 银 行 和 IDB 都 低 估 了 这 种 冲 突 带来 的 影 响 。 到 2004 年 中 期 , 秘 鲁 政 府 已 经 强 烈 反 对 采 矿业 的 发 展 , 地 方 也 明 显 不 愿 意 忍 受 由 采 矿 带 来 的 负 面 影响 。 很 快 就 发 生 了 一 系 列 备 受 关 注 的 冲 突 事 件 。2004 年9 月 , 塞 罗 基 利 斯 金 矿 矿 井 发 生 的 冲 突 使 群 众 抗 议 达 到高 潮 , 导 致 Newmont 公 司 退 出 了 塞 罗 基 利 斯 矿 的 开 采 ,同 时 宣 布 没 有 当 地 居 民 的 支 持 就 放 弃 开 发 。 两 个 月 后 ,一 群 当 地 居 民 进 入 了 La Zanja 勘 探 营 ( 由 Newmont 和Buenaventura 共 同 所 有 的 一 个 露 天 矿 坑 ), 毁 掉 了 所 有 岩石 样 本 和 设 备 12。12 月 , 采 矿 抗 议 者 发 动 了 为 时 2 天 的罢 工 , 导 致 该 地 区 3 个 省 停 工 13。2005 年 5 月 , 抗 议 者占 领 了 必 和 必 拓 公 司 在 秘 鲁 南 部 的 Tintaya 铜 矿 , 这 是 秘鲁 国 内 第 三 大 的 铜 矿 。 抗 议 者 要 求 该 公 司 为 当 地 的 发 展投 入 2000 万 美 元 , 不 久 后 当 局 者 就 出 动 催 泪 瓦 斯 来 驱 散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43

这 些 抗 议 者 , 但 这 起 冲 突 也 导 致 该 矿 在 一 个 月 后 关 闭 14。2005 年 7 月 , 在 厄 瓜 多 尔 (Ecuadoria) 边 境 附 近 的 一 个 价值 8 亿 美 元 的 铜 矿 Río Blanco 也 卷 入 了 这 类 冲 突 。 虽 然 这一 项 目 仍 在 勘 探 阶 段 , 但 它 的 投 资 方 Monterrico 金 属 公 司 称 ,到 2008 年 这 一 矿 井 开 采 时 , 它 将 成 为 秘 鲁 第 二 大 铜 矿 , 而且 会 使 秘 鲁 的 铜 产 量 增 加 约 20%。 然 而 当 地 居 民 担 心 , 开采 矿 井 会 污 染 村 民 赖 以 生 存 的 水 源 、 农 场 和 重 要 的 自 然 栖息 地 。7 月 28 日 ,3000 名 农 民 闯 入 该 公 司 的 勘 探 营 抗 议 ,造 成 至 少 一 名 抗 议 者 死 亡 ,40 多 人 受 伤 15。 此 外 , 还 有 一些 规 模 较 小 的 冲 突 : 据 秘 鲁 政 府 报 道 , 仅 2005 年 7 月 , 采矿 公 司 与 当 地 居 民 之 间 就 爆 发 了 至 少 12 起 冲 突 事 件 16。综 上 所 述 , 这 些 冲 突 可 能 会 严 重 影 响 秘 鲁 的 采 矿 业 。秘 鲁 全 国 矿 业 、 石 油 和 能 源 社 会 部 (SNMPE) 预 估 , 这 些抗 议 行 动 已 经 给 11 亿 美 元 的 投 资 带 来 了 风 险 17。SNMPE还 指 出 , 这 些 抗 议 将 影 响 Quellaveco、 Michiquillay、 LaGranja、Toromocho 铜 矿 项 目 的 私 有 化 和 投 资 进 程 , 也 会 影响 一 个 在 Granjas 的 新 铜 矿 的 开 发 。SNMPE 保 守 估 计 , 这 些项 目 价 值 超 过 30 亿 美 元 [18]。注 释 :1. The Economist, Feb 3, 2005.2. Bury 2005, p.224; Environmental News Service, Aug 9, 2005; Reuters,Aug 8, 2005a.3. Mainhardt-Gibbs 2003, p. 20.4. De Echave and Torres 2005, p. 44.5. Christian Aid 2005, p. 41.6. Compliance Advisor/Ombudsman of the International Finance Corporation2005, p. 5.7. 在 塞 罗 迪 帕 斯 科 和 La Oroyo 发 生 的 冲 突 实 际 上 是 因 冶 炼 厂 ( 而 不 是 矿 井 )而 起 , 但 却 被 普 遍 认 为 是 矿 产 - 冶 金 行 业 冲 突 的 一 部 分 。8. De Echave et al. 2005, p. 12.9. The Economist, Feb 3, 2005.10. Business News America, Feb 7, 2005a.11. World Bank and Inter-American Development Bank 2002, p. 143.12. The Economist, Feb 3, 2005.13. Id.14. Reuters, Aug 4, 2005b.15. Environmental News Service,Aug 9, 2005; Reuters, Feb 7, 2005a.16. Weitzman 2005.17. Reuters, Aug 4, 2005b.18. Id.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44

ALEX BALUYUT/WORLD BANK结 论 与 建 议CONCLUSIONS AND RECOMMENDATIONS风 险 识 别这 些 案 例 表 明 , 许 多 企 业 并 没 有 充 分 认 识 到 在 没 有 获得 社 区 同 意 情 况 下 所 要 承 担 的 风 险 。 未 经 其 同 意 在 当 地 社区 实 施 一 个 大 型 项 目 的 业 务 风 险 是 多 方 面 的 、 深 刻 的 , 并可 能 威 胁 到 该 项 目 的 经 济 可 行 性 。 一 些 经 验 教 训 尤 为 明 显 :项 目 周 期 任 何 阶 段 所 产 生 的 影 响 都 可 能 引 起 社 区 的反 对 。 因 此 ,FPIC 如 果 要 成 为 一 种 有 效 的 风 险 管 理 策 略 ,就 必 须 持 续 和 反 复 实 施 。在 项 目 开 始 之 前 先 解 决 社 区 反 对 的 风 险 , 可 能 会 比过 后 才 回 应 社 区 的 反 对 收 获 更 大 、 效 益 更 高 。其 他 利 益 相 关 方 , 如 股 东 、 金 融 家 和 执 政 政 府 , 也可 能 因 没 有 获 得 同 意 导 致 的 冲 突 而 影 响 自 己 的 经 济 利 益 。这 意 味 着 他 们 对 所 支 持 的 项 目 能 获 得 持 久 的 社 区 同 意 有 着独 立 的 从 财 务 角 度 出 发 的 兴 趣 。仅 仅 是 互 动 或 协 商 可 能 不 足 以 完 全 消 除 这 些 风 险 。如 果 协 商 化 解 不 了 社 区 反 对 的 理 由 、 或 取 得 他 们 的 同 意 ,将 很 难 保 证 避 免 一 些 潜 在 的 高 成 本 以 及 破 坏 性 的 冲 突 。由 于 社 区 的 反 对 , 艾 斯 圭 尔 (Esquel)、 亚 纳 科查 (Yanacocha)( 塞 罗 基 利 斯 金 矿 ) 和 北 榄 (SamutPrakarn) 都 遭 受 了 漫 长 的 施 工 延 误 。 塞 罗 基 利 斯 金 矿 的 开发 已 被 无 限 期 推 迟 , 而 艾 斯 圭 尔 集 团 和 北 榄 的 发 起 人 在 项目 本 应 已 开 始 运 营 的 数 年 后 也 面 临 如 何 重 新 配 置 项 目 以 获得 公 众 认 可 的 问 题 。 相 反 , 马 拉 帕 亚 能 继 续 加 快 施 工 进 程得 益 于 他 们 在 规 划 过 程 早 期 已 经 就 选 址 和 建 设 影 响 问 题 达成 了 双 方 都 能 接 受 的 协 议 。 社 区 反 对 给 项 目 发 起 人 带 来 的附 带 影 响 经 常 会 超 过 受 争 议 的 具 体 项 目 。 艾 斯 圭 尔 项 目 的发 起 方 默 里 迪 恩 金 矿 公 司 股 价 直 线 下 跌 , 被 迫 减 记 了 大 部分 产 业 的 开 发 价 值 。 亚 纳 科 查 的 主 要 发 起 方 和 投 资 人 纽 蒙特 矿 业 公 司 和 国 际 金 融 公 司 (IFC) 由 于 在 社 区 人 士 所 关心 的 问 题 上 处 理 不 当 导 致 声 誉 受 损 。 这 使 得 纽 蒙 特 公 司 的项 目 很 难 在 其 它 社 区 获 得 批 准 。 与 此 相 反 , 由 于 在 马 拉 帕亚 问 题 上 处 理 得 当 , 壳 牌 公 司 的 公 关 形 象 变 得 大 好 。社 区 的 反 对 可 能 出 现 在 项 目 周 期 的 任 何 阶 段 中 , 项 目发 起 人 尤 其 不 应 该 把 项 目 最 初 获 得 的 同 意 当 做 是 对 后 续 反对 声 的 全 面 豁 免 。 实 际 上 , 发 起 人 和 社 区 的 关 系 , 就 如 其与 其 他 利 益 相 关 方 的 关 系 , 在 整 个 项 目 周 期 过 程 中 都 必 须协 调 好 。 不 应 该 期 待 社 区 在 最 开 始 的 时 候 就 同 意 整 个 项 目 ,相 反 , 他 们 应 该 先 接 受 在 一 定 发 展 阶 段 内 明 确 的 影 响 , 并且 要 提 前 得 到 项 目 累 计 影 响 的 充 分 通 知 。 当 计 划 外 的 影 响发 生 时 , 或 者 是 需 要 作 出 阶 段 性 重 大 决 定 时 , 公 众 的 期 望和 担 忧 必 须 继 续 得 到 关 注 。项 目 发 起 人 以 外 的 其 他 项 目 财 务 利 益 相 关 者 也 会 受 到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45

公 众 抵 制 的 不 利 影 响 , 例 如 :较 为 单 一 的 企 业 遭 遇 社 区 反 对 时 , 利 益 相 关 者 可 能就 会 处 于 重 大 的 风 险 中 。 例 如 , 当 金 融 市 场 把 公 众 对 艾 斯圭 尔 项 目 的 反 对 考 虑 到 默 里 迪 恩 股 票 价 格 中 时 , 默 里 迪 恩的 股 东 招 致 了 重 大 损 失 。希 望 通 过 项 目 获 得 税 收 、 特 许 权 或 使 用 费 的 政 府 机构 也 存 在 利 益 的 风 险 。 例 如 塞 罗 基 利 斯 金 矿 本 会 给 秘 鲁 政府 带 来 巨 大 的 税 款 。提 供 有 限 追 索 权 的 项 目 融 资 机 构 可 能 会 承 担 更 大 的风 险 。 由 于 社 区 的 反 对 , 他 们 资 助 的 项 目 将 无 法 满 足 他 们的 财 务 预 测 。 这 些 贷 款 人 主 要 靠 项 目 收 益 来 收 回 他 们 的 贷款 并 把 这 些 收 益 作 为 参 与 项 目 的 一 种 保 障 [210]。 北 榄 资金 的 一 部 分 来 自 亚 洲 开 发 银 行 发 放 的 贷 款 , 一 共 2.3 亿 美元 , 但 贷 款 是 由 泰 国 政 府 提 供 担 保 。 北 榄 一 直 以 来 没 有 正式 经 营 , 并 尚 未 获 得 任 何 收 入 , 这 些 主 权 担 保 是 偿 还 债 务的 唯 一 依 据 。此 外 , 正 如 秘 鲁 采 矿 业 的 例 子 , 一 个 项 目 中 的 冲 突 将对 附 近 的 项 目 产 生 不 利 的 政 治 动 荡 影 响 。 因 此 , 项 目 发 起人 和 他 们 的 财 务 支 持 者 可 能 要 承 担 项 目 中 与 自 己 无 直 接 关系 的 冲 突 所 带 来 的 风 险 。 如 果 政 府 缺 乏 能 力 或 政 治 意 愿 来确 保 冲 突 不 会 失 控 和 转 移 , 他 们 就 会 发 现 , 他 们 想 要 促 进投 资 的 努 力 将 会 被 基 层 的 反 弹 所 削 弱 。社 区 反 对 的 业 务 风 险 通 过 协 商 并 不 能 得 到 完 全 解 决 。在 我 们 研 究 的 许 多 项 目 中 , 投 资 者 或 某 个 重 要 的 金 融 家 宣称 , 作 为 其 既 定 的 尽 职 审 查 程 序 的 一 部 分 , 他 们 会 对 社 区协 商 给 与 一 个 坚 定 的 承 诺 。 在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 可 以 与 受 影响 的 社 区 进 行 协 商 , 但 在 艾 斯 圭 尔 集 团 和 北 榄 , 协 商 缺 乏应 有 的 质 量 , 不 过 是 表 姿 态 。 除 了 马 拉 帕 亚 , 这 些 协 商 在避 免 冲 突 或 保 证 项 目 获 得 广 泛 同 意 上 并 没 有 取 得 成 功 。 这些 情 况 表 明 , 除 非 他 们 调 用 FPIC 过 程 , 即 使 协 商 进 行 的 好 ,也 不 太 可 能 是 一 种 有 效 的 风 险 缓 解 策 略 。 这 是 因 为 , 协 商只 要 求 投 资 者 听 取 外 部 对 项 目 的 看 法 。 他 们 不 会 改 变 基 本决 策 模 式 , 这 种 模 式 给 予 项 目 发 起 人 和 公 共 部 门 在 没 有 得到 广 泛 同 意 的 情 况 下 做 出 决 定 的 权 利 。 只 有 放 弃 一 些 决 策权 , 项 目 发 起 人 才 能 获 得 长 久 的 协 议 。最 后 , 这 些 例 子 表 明 , 东 道 国 政 府 在 创 设 有 利 条 件 从而 促 进 双 方 达 成 共 识 方 面 可 以 发 挥 很 大 的 作 用 。 在 北 榄 和秘 鲁 的 采 矿 行 业 , 不 充 分 的 公 众 参 与 流 程 以 及 薄 弱 的 管 理和 执 行 制 度 导 致 了 灾 难 性 的 后 果 。 相 反 , 菲 律 宾 较 为 严 格的 公 众 参 与 要 求 有 助 于 创 建 有 利 的 环 境 , 使 得 壳 牌 公 司 在社 区 参 与 下 取 得 了 互 惠 互 利 的 谈 判 协 议 。考 虑 到 未 能 取 得 事 先 知 情 同 意 原 则 下 的 风 险 和 成 本 ,对 大 型 项 目 来 说 , 从 所 在 社 区 获 得 同 意 是 一 个 不 可 或 缺 的风 险 缓 解 策 略 。 此 外 , 正 如 这 些 事 例 表 明 的 那 样 , 如 果 辨别 和 适 应 社 区 偏 好 的 能 力 是 项 目 成 功 的 一 个 关 键 决 定 因素 , 那 么 , 项 目 投 资 者 发 展 该 能 力 将 会 在 业 内 同 行 中 享 有强 大 的 竞 争 优 势 。 这 些 公 司 可 能 可 以 将 成 本 降 低 到 竞 争 对手 的 成 本 之 下 , 或 是 开 发 对 如 何 取 得 社 区 支 持 缺 乏 理 解 的同 行 认 为 风 险 过 高 的 项 目 。从 这 些 案 例 中 可 以 归 纳 出 以 下 六 项 原 则 来 帮 助 项 目 出资 方 起 草 和 实 施 获 取 同 意 的 步 骤 ; 这 些 步 骤 将 能 极 大 程 度地 降 低 项 目 因 缺 乏 充 分 社 区 参 与 所 带 来 的 风 险 :信 息 : 以 当 地 语 言 向 受 影 响 的 民 众 提 供 有 关 项 目 的充 分 信 息 。 项 目 出 资 方 应 该 与 社 区 合 作 , 了 解 民 众 需 要 哪些 类 型 的 信 息 才 能 做 决 定 ; 而 且 还 必 须 让 社 区 民 众 有 足 够的 时 间 来 审 阅 和 讨 论 这 些 信 息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46

包 容 : 允 许 并 鼓 励 所 有 感 兴 趣 的 社 区 民 众 参 加 FPIC程 序 , 包 括 受 到 间 接 或 者 累 积 影 响 的 利 益 相 关 者 。对 话 :FPIC 程 序 中 的 对 话 应 该 是 规 范 化 的 , 在 项 目的 整 个 周 期 中 持 续 进 行 , 并 且 包 括 政 府 及 当 地 的 利 益 相 关方 代 表 。法 律 承 认 :FPIC 应 该 通 过 谈 判 达 成 协 议 的 方 式 得 到正 式 承 认 。 应 该 在 项 目 启 动 前 给 社 区 留 出 足 够 的 决 策 时 间 。监 督 与 评 估 : 建 立 合 理 、 独 立 的 社 区 监 督 机 制 。 监督 和 评 估 工 作 应 该 有 独 立 的 申 诉 程 序 , 让 民 众 在 项 目 周 期内 遇 到 的 问 题 都 能 得 到 处 理 。企 业 支 持 : 项 目 出 资 方 应 将 FPIC 视 作 一 项 固 有 和必 要 的 项 目 开 发 成 本 。 在 适 当 情 况 下 , 开 发 者 应 寻 找 建 设性 的 方 式 将 资 金 引 导 到 社 区 中 去 , 以 维 持 程 序 的 完 整 性 及社 区 角 色 的 独 立 性 。当 东 道 国 政 府 把 这 些 问 题 作 为 政 策 或 者 法 律 实 施 时 ,社 区 参 与 及 同 意 才 能 发 挥 最 佳 作 用 。 项 目 出 资 方 应 与 政 府携 手 , 得 到 政 府 对 FPIC 程 序 的 支 持 和 参 与 。 为 全 面 保 障自 己 的 法 律 权 益 和 经 济 利 益 , 项 目 出 资 方 应 与 社 区 一 起 根据 当 地 情 况 制 定 进 一 步 的 程 序 。主 要 参 与 者 如 何 提 供 帮 助每 个 利 益 相 关 方 应 采 取 具 体 、 积 极 的 措 施 , 以 确 保 受项 目 影 响 的 各 方 的 FPIC 能 在 项 目 运 行 之 前 和 过 程 中 都 有保 障 。 最 重 要 的 是 , 项 目 发 起 人 和 投 资 人 应 该 把 社 区 同 意的 程 序 和 要 求 纳 入 到 他 们 的 项 目 和 投 资 决 策 、 规 划 和 运 营中 , 东 道 国 政 府 应 该 把 这 样 的 程 序 和 要 求 纳 入 到 他 们 的 项目 审 批 程 序 中 。 参 与 者 可 以 做 如 下 这 些 事 情 :项 目 发 起 方制 定 明 确 的 、 有 约 束 力 的 业 务 政 策 和 程 序 来 公 布 信 息和 确 保 FPIC。 在 整 个 规 划 和 项 目 周 期 中 , 这 些 政 策 和 程序 应 提 供 持 续 的 、 反 复 的 沟 通 和 谈 判 机 会 。项 目 施 工 前 要 确 保 得 到 社 区 的 同 意 , 在 项 目 决 策 中的 每 个 阶 段 要 维 持 。采 用 FPIC 程 序 , 制 定 人 文 合 理 、 法 律 强 制 执 行 谈判 的 协 议 , 解 决 当 地 社 区 所 担 心 的 所 有 问 题 , 有 必 要 时 ,也 可 以 随 着 项 目 的 发 展 重 新 进 行 谈 判 。调 整 规 划 、 评 估 和 决 策 的 时 限 和 程 序 , 以 便 社 区 充分 参 与 和 提 出 意 见 和 建 议 。 发 起 方 应 当 认 识 到 , 通 信 和 交通 的 困 难 、 反 复 的 共 识 建 设 过 程 , 以 及 其 他 采 用 FPIC 原 则所 需 的 物 流 需 求 可 能 会 增 加 项 目 决 策 所 需 的 时 间 和 资 源 。向 投 资 者 及 潜 在 投 资 者 充 分 公 开 社 区 对 项 目 反 对 可能 带 来 的 财 务 风 险 。项 目 相 关 金 融 机 构 和 投 资 者作 为 固 有 审 查 程 序 的 一 部 分 , 通 过 评 估 一 下 因 素 可降 低 社 区 反 对 带 来 的 风 险 ,(1) 当 地 社 区 的 偏 好 ;(2)项 目 发 起 方 是 否 有 能 力 让 社 区 参 与 FPIC 过 程 , 并 承 诺 如果 没 有 达 成 同 意 协 议 就 不 进 行 项 目 ;(3) 达 成 FPIC 的 其它 重 要 可 能 条 件 是 否 存 在 , 如 东 道 国 实 施 和 执 行 谈 判 协 议的 能 力 。要 求 有 独 立 的 第 三 方 审 计 , 确 保 该 项 目 的 发 起 方 取得 了 社 区 的 同 意 [211]。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47

不 支 持 没 有 获 得 当 地 社 区 同 意 的 项 目 , 以 及 随 着 时间 推 移 , 可 能 引 起 发 起 方 无 法 获 得 同 意 的 有 重 大 隐 患 项 目 。来 的 风 险 和 不 利 影 响 , 就 如 他 们 有 义 务 公 开 财 务 信 息 的 风险 一 样 。东 道 国 政 府制 定 法 律 和 实 施 条 例 , 把 明 晰 的 FPIC 程 序 和 要 求纳 入 到 规 划 和 审 批 程 序 的 各 个 阶 段 。在 国 际 捐 助 团 体 的 支 持 下 , 发 展 有 助 于 FPIC 过 程的 协 调 和 执 行 谈 判 结 果 的 能 力 。对 于 不 遵 守 信 息 披 露 义 务 的 公 司 将 依 法 强 制 执 行 。金 融 证 券 研 究 分 析 师考 虑 社 区 对 重 大 项 目 的 反 对 , 以 及 项 目 发 起 方 解 决社 区 问 题 的 能 力 和 决 心 都 可 能 会 影 响 到 发 起 方 的 股 票 价 格波 动 。确 保 所 有 受 影 响 的 市 民 ( 包 括 批 判 项 目 的 人 ) 都 有权 利 自 由 表 达 他 们 的 意 见 。企 业 贷 款 人 和 股 东作 为 固 有 审 查 程 序 的 一 部 分 , 通 过 评 估 可 降 低 社 区反 对 带 来 的 风 险 。证 券 监 管 机 构发 布 具 体 的 指 引 要 求 项 目 发 起 人 公 开 社 区 反 对 所 带国 际 发 展 援 助 机 构将 对 FPIC 的 考 虑 纳 入 到 对 具 有 社 区 同 意 高 风 险 行业 ( 例 如 采 矿 业 ) 公 司 财 务 分 析 中 。协 助 东 道 国 政 府 提 升 实 施 和 执 行 FPIC 程 序 的 能 力 。联 合 国一 致 通 过 和 采 纳 《 联 合 国 土 著 人 民 权 利 宣 言 》 草 案 ,该 草 案 承 认 自 由 权 、 优 先 权 和 知 情 同 意 权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48

附 录 A实 施 FPIC 程 序 的 部 分 相 关 资 源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Environmental Law (CIEL).2006. PriorInformed Consent and Access and Benefit Sharing: Recognition andImplementation. Washington, DC:CIEL.Colchester, M., and F. Mackay. 2004. “In Search of Middle Ground:Indigenous Peoples, Collective Representation and the Right toFree, Prior and Informed Consent” (Forest People’s Programme).Draft Paper for the 10th Conference of the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for the Study of Common Property, Oaxaca, Mexico, August 2004.Cooper, L.M., and Elliott, J.A. 2000. “Public Participation andSocial Acceptability in the Philippines EIA Process.” EnvironmentalAssessment and Policy Management 2(3): 339–367.Laird, S., ed. 2001. Biodiversity and Traditional Knowledge:Equitable Partnerships in Practice. London, England: UNESCO MAB/ Kew Gardens / WWF People and Plants Programme, EarthscanPublications Ltd.Mehta, L., & Stankovitch, M. 2001. “Operationalisation of Free PriorInformed Consent.” Contributing paper to the World Commission onDams.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 “Bioethics Resources on the Web.”Available at: http://www.nih.gov/sigs/bioethics/ internationalresthics.html.Perrault, A. Summer 2004. “Facilitating Prior Informed Consentin the Context of Genetic Resources and Traditional Knowledge.”Sustainable Development Law and Policy. Special Issue: PriorInformed Consent IV(2): 21–26.Perrault, A., K. Herbertson, and O. Lynch. 2006. “Partnershipsfor Success in Protected Areas: The Public Interest and LocalCommunity Rights to Prior Informed Consent.” Forthcoming inGeorgetown International Environmental Law Review.Rosenthal, J. 2006. “Politics, Culture and Governancein the Development of Prior Informed Consent in IndigenousCommunities.” Current Anthropology 47(1).Secretariat of the Convention on Biological Diversity. 2002. DecisionsAdopted by the Conference of the Parties to the Convention onBiological Diversity at Its Sixth Meeting. The Hague, 7–19 April 2002.Decision VI/24: Bonn Guidelines on Access to Genetic Resourcesand Fair and Equitable Sharing of the Benefi ts Arising Out of TheirUtilization. Available at: http://www.biodiv.org/ programmes/socioeco/benefit/bonn.asp.Secretariat of the Convention on Biological Diversity (CBD). 2004.Akwé: Kon Voluntary Guidelines for the Conduct of Cultural,Environmental and Social Impact Assessments RegardingDevelopments Proposed to Take Place on, or Which Are Likely toImpact on, Sacred Sites and on Lands and Waters TraditionallyOccupied or Used by Indigenous and Local Communities. Montreal,Canada: CBD.Sena, C.S. 2005. “An Overview of a Current Understanding ofFPIC as a Methodological Issue, in Activities Relating to IndigenousPeoples: Signifi cance and Challenges.” Statement to theInternational Expert Workshop on Methodologies Regarding Free,Prior and Informed Consent on Indigenous Peoples. New York, NY:United Nations Permanent Forum on Indigenous Issues, January17–19, 2005. United Nations Permanent Forum on IndigenousIssues (UNPFII). 2005. Report of the International Workshop onMethodologies Regarding Free, Prior and Informed Consent andIndigenous Peoples. New York, NY: UNPFII, January 17–19, 2005.World Commission on Dams. 2000. “World Commission on DamsGuidelines.” In Dams and Development: A New Framework forDecision-making. London, England: Earthscan Publications.Available at: http://www.dams. org/report.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49

注 释1. ILO 1989, Article 7(1)。 认 可 并 不 需 要 所 有 社 区 民 众 的 一 直 同 意 。相 反 , 认 可 应 该 依 照 习 惯 法 和 惯 例 来 决 定 、 或 依 照 民 众 同 意 的 其 它 方式 来 决 定 。2. 参 见 World Commission on Dams 2000, p. 215; World Bank 2004,vol. 1, p. 50; Mining, Minerals,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2002, p.25; WRI et al. 2005, p. 72; and Colchester and MacKay 2004.3. ILO 1989, Article 7(1)。 认 可 并 不 需 要 所 有 社 区 民 众 的 一 直 同 意 。相 反 , 认 可 应 该 依 照 习 惯 法 和 惯 例 来 决 定 、 或 依 照 民 众 同 意 的 其 它 方式 来 决 定 。4. 参 见 Sena 2005.5. 参 见 World Commission on Dams 2000, p. 281.6. 参 见 Warhurst 2005, pp. 151-168; Mehta and Stankovitch 2001.7. 参 见 World Bank 1994.8. 请 参 见 Mehta and Stankovitch 2001, p. 29, 了 解 实 施 FPIC 的 详 细信 息 。9. ILO Convention 169 Concerning Indigenous and Tribal Peoplesin Independent Countries, Article 7。 有 17 个 国 家 已 经 批 准 了 国 际 劳工 组 织 第 169 号 公 约 。 参 见 http://www.ilo.org/ilolex/ cgi-lex/ratifce.pl?C169。 在 原 住 民 必 须 进 行 搬 迁 的 特 殊 情 况 中 , 国 际 劳 工 组 织 第 169号 公 约 明 确 规 定 必 须 实 施 FPIC (Article 16)。10. 参 见 UNHCR 1994, Article 30.11. 参 见 UNHCR 1965; UNHCR 1966。 例 如 , 在 过 去 的 几 年 中 , 消除 种 族 歧 视 解 释 委 员 会 提 出 建 议 XXIII, 要 求 “ 公 约 ” 中 的 所 有 缔 约方 在 可 能 涉 及 原 住 民 权 利 和 利 益 的 问 题 上 必 须 获 得 他 们 的 知 情 同 意 。2002 年 , 博 茨 瓦 纳 因 为 在 安 置 原 住 民 之 前 没 有 确 保 实 施 FPIC 而 受 到谴 责 。2003 年 3 月 , 委 员 会 谴 责 厄 瓜 多 尔 在 原 住 民 社 区 问 题 上 “ 疏于 ” 达 到 FPIC 原 则 的 要 求 , 同 时 认 为 在 开 发 传 统 土 地 资 源 的 过 程 中仅 有 协 商 是 不 够 的 。 同 样 , 解 释 “ 公 民 权 利 和 政 治 权 利 国 际 公 约 ” 的人 权 事 务 委 员 会 也 认 为 , 享 受 文 化 的 权 利 “ 可 能 需 要 采 取 积 极 的 法 律保 护 措 施 , 以 确 保 有 效 的 决 策 会 影 响 到 他 们 的 少 数 族 裔 社 区 成 员 的 参与 ......”。 最 后 , 在 美 洲 体 系 人 权 的 最 近 几 个 案 件 中 , 包 括 马 雅纳 (Sumo) 阿 瓦 斯 廷 尼 社 区 诉 尼 加 拉 瓜 、 玛 雅 土 著 社 区 诉 伯 利 兹 、 和Moiwana 村 诉 苏 里 南 , 由 于 未 能 在 夺 取 原 住 民 土 地 和 其 它 自 然 资 源 之前 确 保 实 施 FPIC, 因 而 也 被 认 为 侵 犯 了 原 住 民 和 部 落 社 区 的 权 利 。“ 生物 多 样 性 公 约 ”(CBD) 要 求 “ 每 个 缔 约 方 应 尽 可 能 和 适 当 的 …… 尊重 , 保 护 和 维 护 土 著 和 地 方 社 区 的 知 识 、 创 新 和 做 法 …… 在 知 识 、 创新 和 做 法 的 持 有 者 的 同 意 和 参 与 下 , 促 进 他 们 对 其 的 广 泛 应 用 , 并 鼓励 公 平 分 享 这 些 应 用 带 来 的 好 处 ” (Article 8(j))( 特 别 强 调 )。CBD最 近 举 行 的 讨 论 主 要 集 中 在 原 住 民 和 其 它 地 方 社 区 PIC 权 利 的 问 题 上 。参 见 Convention on Biological Diversity, Decision VII/19, Conferenceof the Parties 7 (Kuala Lumpur, Malaysia: CBD 2004), 网 址 :http://www.biodiv.org/decisions/default.aspx?m=COP-07&id=7756&lg=0。同 时 参 见 CIEL 2006。12. 参 见 UNHCR 2003, para. 10(c).13. Inter-American Commission of Human Rights, Report No. 75/02,Case No. 11.140, Mary and Carrie Dann (United States), December27, 2002. OEA/Ser.L/V/II.116, Doc. 46, para. 131。 同 时 参 见 ReportNo. 96/03, Maya Indigenous Communities and Their Members (Case12.053 Belize), October 24, 2003, para. 116.14. 参 见 IACHR 1997, Articles XIII, XVII, XVIII, and XXI.15. 参 见 European Union 1998; Colchester and MacKay 2004.16. 参 见 Forest Stewardship Council 2004.17. 参 见 World Commission on Dams 2000.18. 参 见 World Bank 2004; MacKay 2004b.19. 参 见 Cooper and Elliott 2000, pp. 339–367.20. The Aboriginal Land Rights (Northern Territory) Act of 1976 给 予原 住 民 传 统 业 主 开 发 他 们 土 地 的 同 意 权 , 其 中 包 括 有 权 否 决 任 何 这样 的 开 发 , 以 及 有 权 进 行 这 种 开 发 的 协 议 和 时 限 谈 判 。 参 见 MacKay2004a.21. Article 8 of Federal Law 82-FZ (April 30, 1999); Article 7 ofFederal Law 104-FZ (June 20, 2000); Decree 397 of the President ofthe Russian Federation (April 22, 1992); Federal Law 49-FZ (May 7,2001); The Land Code of the Russian Federation 136-FZ (October25, 2001); Federal Law 174-FZ “Environmental Assessment”(November 23, 1995); Regulation 372 on evaluation of the effect ofproposed economic activity or other activity on the environment (May16, 2000).22. 参 见 WRI et al. 2005, p. 72.23. Rio Declaration on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 Principle 10,31 I.L.M. 874 (1992).24. Moiwana Village v. Suriname, Inter-American Court of HumanRights, Judgment of June 15, 2005, pp. 54_55.25. 参 见 WRI et al. 2005, p. 72.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50

26. 参 见 World Commission on Dams 2000, p. 215.27. 参 见 World Bank 2004, p. 50.28. 参 见 Mining, Minerals,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2002, p. 25.29. 参 见 IFC 2001.30. 参 见 Petkova et al. 2002, p. 8。 请 参 见 即 将 发 行 的 Perrault,Herbertson, and Lynch, 了 解 在 受 保 护 地 区 PIC 与 “ 国 家 利 益 ” 关 系的 讨 论 。31. 参 见 WRI et al. 2005, p. 72.32. 参 见 UNPFII 2005; 2006 personal interview with Tony La Viña,Senior Fellow, World Resources Institute.33. 参 见 Business News America, Feb 7, 2005a.34. 参 见 Environmental Finance, Apr 20, 2006.35. 参 见 Arquiza 1997, pp. 211–219.36. 参 见 McIntosh 1990, pp. 174–177; Mining, Minerals, andSustainable Development 2001, pp. 3–5.37. 参 见 Bankers Online 2006.38. 参 见 Stern 2003.39. 参 见 Business News America, Feb 7, 2005a.40. 参 见 Center for Human Rights and Environment 2006, pp. 11–12.41. 参 见 Parliament of Australia 1999, p. 18.42. 参 见 Energy Information Administration 2006.43. 参 见 World Bank 1997, p. 23.44. 参 见 WCI 1997, p. 2–1; Lomotan 2005, p. 2.45. 计 算 是 基 于 菲 律 宾 政 府 60% 的 收 入 份 额 ;Ding Roco, ManagingDirector, SPEX, 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 10, 2005, Manila,Philippines.46. 参 见 Lomotan 2005, p. 247. 参 见 Lomotan 2005, p. 2.48. 参 见 Solleza and Barns 2003, pp. 2–3.49. 参 见 Solleza and Barns 2003, p. 3.50. 参 见 Schwartz and Gibb 1999, cited in Solleza and Barns 2003,pp. 3–4.51. Ding Roco, Managing Director, SPEX, phone interview, January23, 2006, Manila, Philippines.52. UN, E/CN.4/Sub.2/1994/40. “Discrimination against IndigenousPeoples.” June 15, 1994. 网 址 :http://www.unhchr.ch/Huridocda/Huridoca.nsf/0/99e2c75ca19e564680256761004c0562?Opendocument (last accessed December 12, 2005).53. 参 见 Castro 1997, pp. 98–104.54. 参 见 Arquiza 1997, pp. 211–219.55. Presidential Decree 1586: Establishing an Environmental ImpactStatement System, Including Other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Related Measures and for Other Purposes, June 11, 1978.56. Departmental Administrative Order 1996-37 (DAO 96-37).57. Pilipinas Shell Foundation, Inc. 是 不 同 于 The Shell Foundation的 一 个 实 体 , 后 者 由 Shell UK. 资 助 。58. Daday de Leó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Manager, PSFI,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 12, 2005, Batangas, Philippines.59. Daday de Leó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Manager, PSFI,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 12, 2005, Batangas, Philippines; DingRoco, Managing Director, SPEX, 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 10,2005, Manila, Philippines; Benny Veran, Mindoro Project Manager,PSFI, 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 12, 2005, Mindoro, Philippines.60. 参 见 Carpio and Molina 2003, p. 10.61. DAO 96-37. Revising DENR Administrative Order No. 21,Series of 1992, To Further Strengthen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Environmental Impact Statement (EIS) System, 1996.62. 参 见 WCI 1997, pp. 7–10.63. Ding Roco, Managing Director, SPEX, personal interview,October 3, 10, 2005, Manila, Philippines; Mel Aguilera, Batangasand Subic Bay Project Manager, PSFI, 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11, 2005, Manila, Philippines.64. Benny Veran, Mindoro Project Manager, PSFI, personalinterview, October 12, 2005, Mindoro, Philippines.65. 世 界 资 源 研 究 所 与 民 都 洛 岛 的 居 民 ( 尤 其 是 当 地 的 渔 民 组 织 ) 进行 的 个 人 访 谈 证 明 , 民 都 洛 岛 各 地 举 办 了 大 量 的 协 商 会 议 , 让 民 众 表达 他 们 的 不 满 情 绪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51

66. Ding Roco, Managing Director, SPEX, telephone interview,October 3, 2005, Manila, Philippines.67. The exchange rate between USD and Php in 1998 was USD 1=Php 42.68. Agusuhin Neighborhood Association (ANA), personal interview,October 11, 2005, Zambales, Philippines; Mel Aguilera, Batangasand Subic Bay Project Manager, PSFI, 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11, 2005, Manila, Philippines.69. TALIM Council Barangay Heads Assembly, personal interview,October 12, 2005, Batangas, Philippines.70. TALIM Council Barangay Heads Assembly, personal interview,October 12, 2005, Batangas, Philippines; Mel Aguilera, Batangasand Subic Bay Project Manager, PSFI, 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11, 2005, Manila, Philippines.71. Daday de Leó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Manager, PSFI,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 12, 2005, Batangas, Philippines.72. TALIM Council Barangay Heads Assembly, personal interview,October 12, 2005, Batangas, Philippines.73. David Greer, former SPEX Managing Director, interview on TheMalampaya Project DVD, 2003.74. David Greer, former SPEX Managing Director, interview on TheMalampaya Project DVD, 2003.75. 虽 然 没 有 精 确 成 本 的 数 据 , 但 这 已 经 代 表 了 SPEX 的 最 佳 估 计 。76. 参 见 Carpio and Molina 2003, p. 14.77. 参 见 Barro 2005, p. ii; Lomotan 2005, p. 2.78. Ding Roco, Managing Director, SPEX, personal interview,October 10, 2005, Manila, Philippines; Pons Carpio, Health, Safetyand Environment Advisor, SPEX, 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 10,2005, Manila, Philippines.79. Pons Carpio, Health, Safety and Environment Advisor, SPEX,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 10, 2005, Manila, Philippines; DingRoco, Managing Director, SPEX, 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 14,2005, Manila, Philippines.80. Mel Aguilera, Batangas and Subic Bay Project Manager, PSFI,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 11, 2005, Manila, Philippines.81. Daday de Leó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Manager, PSFI,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 12, 2005, Batangas, Philippines.82. Daday de Leó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Manager, PSFI,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 12, 2005, Batangas, Philippines.83. TALIM Council Barangay Heads Assembly, personal interview,October 12, 2005, Batangas, Philippines.84. Ding Roco, Managing Director, SPEX, personal interview,October 3 & 10, 2005, Manila, Philippines.85. Ding Roco, Managing Director, SPEX, personal interview,October 3 & 10, 2005, Manila, Philippines.86. Ding Roco, Managing Director, SPEX, personal interview,October 3 & 10, 2005, Manila, Philippines; Pons Carpio, Health,Safety and Environment Advisor, SPEX, 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10, 2005, Manila, Philippines; Mel Aguilera, Batangas and SubicBay Project Manager, PSFI, 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 11, 2005,Manila, Philippines.87. 根 据 对 基 本 情 况 的 估 计 , 壳 牌 预 计 会 有 10 天 的 工 程 延 期 。 可 以 被接 受 的 延 工 上 限 是 15 天 。 一 旦 超 过 这 个 上 限 , 将 会 影 响 项 目 管 理 层 的奖 金 发 放 。Ding Roco, Managing Director, SPEX, personal interview,October 3 & 10, 2005, Manila, Philippines.88. Pons Carpio, Health, Safety and Environment Advisor, SPEX,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 10, 2005, Manila, Philippines; MelAguilera, Batangas and Subic Bay Project Manager, PSFI, personalinterview, October 11, 2005, Manila, Philippines; calculation is WRI’s,based on Ding Roco’s estimations.89. Pons Carpio, Health, Safety and Environment Advisor, SPEX,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 10, 2005, Manila, Philippines; MelAguilera, Batangas and Subic Bay Project Manager, PSFI, personalinterview, October 11, 2005, Manila, Philippines; calculation is WRI’s,based on Ding Roco’s estimations.90. 计 算 是 基 于 马 拉 帕 亚 财 团 项 目 净 利 润 的 基 础 之 上 。 与 菲 律 宾 政 府签 订 的 服 务 合 同 规 定 , 第 一 个 5-7 年 的 总 收 入 的 70% 将 作 为 成 本 (2亿 美 元 ) 回 收 返 给 投 资 者 , 其 余 的 30% 将 归 入 净 利 润 。 这 30% 将 在菲 律 宾 政 府 (60%) 和 马 拉 帕 亚 联 盟 (40%) 之 间 进 行 进 一 步 分 配 ,这 40% 才 构 成 项 目 的 净 收 益 。91. Pons Carpio, Health, Safety and Environment Advisor, SPEX,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 10, 2005, Manila, Philippines.92. 参 见 http://www.malampaya.com/admin/H_nus3.php?id=45.93. Daday de Leó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Manager, PSFI,personal interview, October 12, 2005, Batangas, Philippines.94. 除 特 别 说 明 外 , 这 份 案 例 研 究 主 要 参 考 了 企 业 的 社 会 责 任 (BSR)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52

报 告 书 “ 阿 根 廷 艾 斯 奎 尔 报 告 ”(2003 年 8 月 )。 默 里 迪 恩 公 司 委托 非 盈 利 组 织 BSR 对 艾 斯 奎 尔 事 件 进 行 了 独 立 审 查 , 以 帮 助 公 司 更 好地 了 解 为 什 么 社 区 对 该 项 目 的 反 应 会 如 此 强 烈 。 详 情 参 见 http://www.bsr.org/AdvisoryServices/Industries/Extractives.cfm for additionalinformation.95. 参 见 Moran 2003, p. 1.96. 参 见 Moran 2003, p. 1.97. 参 见 Meridian Gold 2002, p. 6.98. 参 见 Meridian Gold 2003, p. 23.99. Edward Colt, President, Minera El Desquite, and Executive VicePresident, Meridian Gold, Letter to the Citizens of Esquel, August 12,2003。 网 址 : http://www.meridiangold.com/pdf/08-11-03_Response-English.pdf,.100. 参 见 BSR 2003, p. 16.101. 参 见 BSR 2003, p. 6.102. 参 见 BSR 2003.103. Chubut provincial law 5000/2003, April 9, 2003.104. Edward Colt, President, Minera El Desquite, and ExecutiveVice President, Meridian Gold, Letter to the Citizens of Esquel, http://www.meridiangold.com/pdf/08-11-03_ Response-English.pdf, August12, 2003.105. 参 见 Meridian Gold 2005a.106. Meridian Gold 2003, pp. 21, 23.107. Meridian Gold 2003, p. 12 (Statement of David S. Robertson,Chairman of the Board, and Brian J. Kennedy, CEO).108. Meridian Gold 2003, p. 6.109. Meridian Gold 2003, pp. 6, 12.110. Meridian Gold 2003, p. 12.111. Meridian Gold 2002, p. 4.112. Meridian Gold 2003, p. 13.113. Meridian Gold 2003, pp. 18, 32.114. 参 见 Business News Americas 2005b.115. Meridian Gold 2006, pp. 20–21.116. 参 见 Meridian Gold 2005b, p. 45.117. Meridian Gold 2003, p. 42.118. 参 见 Kitco 2006c.119. 参 见 Kitco 2007.120. Meridian Gold 2003, p. 23.121. 参 见 Kitco 2006a.122. 参 见 Kitco 2006d.123. 参 见 Meridian Gold 2005b, p. 18.124. 参 见 Larkin 2003.125. Meridian Gold 2004, p. 8.126. Meridian Gold 2005b, pp. 2-3, Chart 3.127. 参 见 Deutsche Bank Securities 2003.128. 参 见 Credit Suisse First Boston Equity Research 2003a.129. 参 见 Note 142.130. 参 见 Note 142.131. 参 见 Credit Suisse First Boston Equity Research 2003b and2003c.132. Meridian Gold 2004, p. 8.133. 波 动 率 是 对 固 定 一 段 时 间 内 的 平 均 水 平 以 上 的 资 产 价 格 范 围 的 衡量 。 参 见 Abken and Nandi 1996, pp. 21–35.134. 参 见 Figure 1B.135. 默 里 迪 恩 黄 金 公 司 经 络 在 2003 年 的 年 度 报 告 中 提 到 了 这 些 努 力 ,但 没 有 进 行 详 细 描 述 。Meridian Gold 2004, p. 11.136. 参 见 No Dirty Gold 2006b.137. Edward Colt, President, Minera El Desquite and Executive VicePresident Meridian Gold, letter to the citizens of Esquel, August 12,2003。 网 址 : http://www.meridiangold.com/pdf/08-11-03_Response-English.pdf.138. 除 非 特 别 注 明 , 这 个 案 例 研 究 主 要 参 考 了 亚 洲 开 发 银 行 (ADB)管 理 层 的 内 部 报 告 和 评 估 。 参 见 ADB 1995, 1998, 2001a, 2001b, 2004.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53

139. 参 见 ADB 1993.140. 根 据 “ 总 承 包 合 同 ”, 一 个 私 营 部 门 实 体 同 意 使 用 国 家 提 供 的投 资 资 金 来 设 计 和 建 造 设 施 。 在 移 交 给 政 府 机 构 前 , 这 些 设 施 在 指 定的 经 营 期 限 必 须 符 合 商 定 的 性 能 标 准 。 在 这 里 , 合 资 公 司 被 要 求 在 初始 调 试 后 的 三 年 中 必 须 经 营 这 些 设 施 。 参 见 ADB 1995, p. 13.141. 泰 国 政 府 和 PCD 向 亚 洲 开 发 银 行 保 证 ,“ 如 果 总 承 包 商 无 法 取得 需 要 的 所 有 土 地 时 , 政 府 将 启 动 征 用 程 序 。” 参 见 ADB 1995, p.29; ADB 2001b, p. 16.142. 参 见 ADB 2001a, p. 5。 检 查 小 组 无 法 核 实 财 团 在 取 得 土 地 上 是否 真 的 有 问 题 。 参 见 ADB 2001b, p. 17.143. 参 见 ADB 2001b, p. 4; ADB 2001a, p. 5.144. 合 资 公 司 最 初 由 英 国 的 North West Water International 和 五 家泰 国 公 司 组 成 —Prayoonvisava Engineering、Krung Thon EngineersCo. Ltd.、Vihitbhan Construction Co. Ltd.、See Sang Karn Yotah Co.Ltd. 和 Gateway Development Co. Ltd.。North West Water 在 1997年 年 底 退 出 了 这 个 项 目 。145. 就 其 本 身 而 言 , 亚 行 把 这 种 变 化 当 做 是 项 目 管 理 的 例 行 事 项 , 并不 需 要 额 外 的 管 理 评 审 或 董 事 会 批 准 。 参 见 ADB 2001b, pp. 17–19.146. Narong Khomklom et al., Letter to the Inspection Committee ofthe Asian Development Bank, pp. 14, April 5, 2001.147. Narong Khomklom et al., Letter to Tadao Chino, President ofthe Asia Development Bank, November 24, 2000.148. Narong Khomklom et al., letter to the Inspection Committee ofthe Asian Development Bank, April 5, 2001.149. Narong Khomklom et al., letter to the Inspection Committee ofthe Asian Development Bank, April 5, 2001, p. 14.150. Narong Khomklom et al., letter to the Inspection Committee ofthe Asian Development Bank, April 5, 2001, Annex II。 亚 行 当 时 有关 环 境 评 估 的 政 策 要 求 对 Klong Dan 选 址 进 行 初 步 环 境 检 查 (IEE)。如 果 IEE 发 现 有 负 面 的 环 境 影 响 , 亚 洲 开 发 银 行 的 政 策 还 要 求 进 行 一个 更 全 面 的 环 境 影 响 评 估 (EIA)。 参 见 亚 洲 开 发 银 行 1992 年 ( 初步 批 准 时 的 有 效 政 策 ) 和 1997 年 ( 批 准 追 加 贷 款 时 的 有 效 政 策 )。泰 国 法 律 也 要 求 对 选 址 进 行 环 境 影 响 评 估 。 参 见 Royal Kingdomof Thailand. 1992. Enhancement and Conservation of NationalEnvironmental Quality Act (NEQA); Constitution of Royal Kingdom ofThailand, §56, 2 (1997).151. Narong Khomklom et al., letter to the Inspection Committee ofthe Asian Development Bank, April 5, 2001, Annex II,.152. Narong Khomklom et al., letter to the Inspection Committeeof the Asian Development Bank, April 5, 2001, Annex II; BangkokPost, “Credibility Leak in Wastewater Project,” May 28, 2000 cited inNarong Khomklom, et al., letter to the Inspection Committee of theAsian Development Bank, April 5, 2001, p. 15.153. Narong Khomklom et al., letter to the Inspection Committeeof the Asian Development Bank, April 5, 2001, Annex II; BangkokPost, “Credibility Leak in Wastewater Project,” May 28, 2000 cited inNarong Khomklom, et al., letter to the Inspection Committee of theAsian Development Bank, April 5, 2001, p. 15,.154. Narong Khomklom et al., letter to the Inspection Committee ofthe Asian Development Bank, April 5, 2001, Annex II.155. Bangkok Post, “Klong Dan Wastewater Plant Scandal: Vatana,Nine Others Accused, Graft Report Names VIPs, Senior Officials,”June 11, 2002.156. Bangkok Post, “Klong Dan Wastewater Plant Scandal: Vatana,Nine Others Accused, Graft Report Names VIPs, Senior Officials,”June 11, 2002; Bangkok Post, “Klong Dan Wastewater PlantScandal: State Could Reclaim Illegally Sold Land: Reselling PushedPrice to B1m a Rai,” June 12, 2003.157. Bangkok Post, “Firms’ Bosses to Hear Land Scam Charges:Police Due to Issue Summonses Today,” August 29, 2003.158. Bangkok Post, “Klong Dan Wastewater Plant Scandal:Vatana, Nine Others Accused, Graft Report Names VIPs, SeniorOfficials,” June 11, 2002; Bangkok Post, “Klong Dan WastewaterPlant, Pollution Dept. Under Fire Again: Cabinet Ignored, BlueprintChanged,” June 20, 2003.159. Bangkok Post, “Klong Dan Wastewater Plant: Police toLay Charges against Consortium: Graft Case against Offi cials,Politicians,” August 28, 2003.160. Bangkok Post, “Klong Dan Wastewater Plant Scandal: Vatana,Nine Others Accused, Graft Report Names VIPs, Senior Officials,”June 11, 2002; The Nation, “Making the Case for Graft at KlongDan,” July 18, 2003.161. Bangkok Post, “The Pollution Control Department Wants KlongDan to Go Ahead,” March 31, 2005.162. Bangkok Post, “Klong Dan to Go Ahead,” May 12, 2005.163. 参 见 ADB 2001b, p. 4.164. 这 一 估 计 是 基 于 工 程 项 目 预 算 费 用 (6.87 亿 美 元 )95% 的 花 费 。参 见 ADB 1998, p. 8.165. Bangkok Post, “The Pollution Control Department Wants KlongDan to Go Ahead,” March 31, 2005.166. 这 些 NPV 和 ERR 的 计 算 是 基 于 亚 洲 开 发 银 行 ( 亚 行 1998 年 ) 提供 的 数 据 。 我 们 参 照 亚 行 采 用 恒 定 的 1998 年 的 价 格 和 41 铢 / 美 元 的兑 换 率 , 假 设 该 项 目 的 运 行 寿 命 为 50 年 , 经 济 资 本 成 本 为 10%。 然 后 ,因 为 亚 行 在 2001 年 设 定 了 起 始 日 期 , 考 虑 到 项 目 的 延 误 , 我 们 调 整了 亚 行 的 日 程 费 用 和 效 益 。 此 外 , 我 们 的 计 算 假 设 :(1) 固 定 费 用与 亚 洲 开 发 银 行 的 计 算 保 持 相 同 , 因 为 该 项 目 已 经 接 近 完 工 ; 和 (2)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54

按 照 最 初 时 间 进 度 表 的 估 计 , 可 变 成 本 和 效 益 将 可 在 开 始 生 产 后 的 同一 年 实 现 ( 也 就 是 说 , 第 1 年 的 成 本 和 效 益 将 被 带 入 实 际 开 始 生 产 的第 1 年 并 将 在 同 一 年 得 到 实 现 )。167. 参 见 ADB 2001b, pp. 13, 24.168. 参 见 Pope 1999, p. 98; Klitgaard 1998, pp.3-6; Kaufman1998, p. 144; Thomas et al. 2000, p. 165; Rose-Ackerman 1999, pp.143, 162; Stapenhurst 2001, p. 1; and World Bank 2001.169. 参 见 United States General Accounting Office 2000, p. 27.170. 参 见 Klitgaard 1998, pp. 3–6.171. 参 见 Johnston and Kpundeh 2002.172. 除 非 特 别 注 明 , 这 个 案 例 研 究 主 要 参 考 了 国 际 财 务 公 司 的 合 规 顾问 / 申 诉 专 员 (CAO) 的 研 究 成 果 。CAO 是 IFC 的 一 个 半 独 立 办 公 室 ,致 力 于 协 助 处 理 受 IFC 财 政 项 目 影 响 的 人 们 的 投 诉 。CAO 试 图 调 解亚 纳 科 查 各 地 的 一 些 冲 突 以 回 应 当 地 居 民 的 投 诉 。 参 见 ComplianceAdviser/Ombudsman of the International Finance Corporation 2001a,2001b, 2005.173. 参 见 The Economist, Feb 3, 2005.174. 参 见 Newmont Mining Corporation 2005, p. 4.175. 参 见 Compañía de Minas Buenaventura S.A.A. 2005, p. 27.176. 参 见 Newmont Mining Corporation 2005, pp. 2–3.177. 参 见 Perlez and Bergman 2005.178. 参 见 Perlez and Bergman 2005.179. 参 见 Newmont Mining Corporation 2005, p. 2 (based on 1.6million equity ounces).180. 参 见 Newmont Mining Corporation 2005, p. 4; Compañía deMinas Buenaventura S.A.A. 2005, p. 12.181. 参 见 Kitco 2006a.182. Interview with Rev. Marco Arana in Perlez and Bergman 2005.183. 参 见 Perlez and Bergman 2005.184. 参 见 Compliance Advisor/Ombudsman of the InternationalFinance Corporation 2001b, p. 2.185. 参 见 Compliance Advisor/Ombudsman of the InternationalFinance Corporation 2001b, p. 2.188. 参 见 Perlez and Bergman 2005.189. 参 见 Boyd 2003.190. 参 见 Boyd 2003.191. Compliance Advisor/Ombudsman of the International FinanceCorporation 2005, p. 6.192. 参 见 Compañía de Minas Buenaventura S.A.A. 2005, p. 12.193. 参 见 Koza 2004.194. Peruvian Supreme Court (Tribunal Constitucional de Perú)Decision No. 300-2002-AA/TC decided on April 7, 2003 http://www.tc.gob.pe/jurisprudencia/2003/00300-2002AA%2000301-2002-AA%2000302-2002-AA.html (Spanish only).195. 参 见 Perlez and Bergman 2005.196. 参 见 Riley and Griffi n 2004.197. 参 见 Bloomberg News, Nov 5, 2004.198. 参 见 Perlez and Bergman 2005.199. 参 见 Compañía de Minas Buenaventura S.A.A. 2005, p. 12.200. Newmont Mining Corporation 2005, p. 3.201. 参 见 Compañía de Minas Buenaventura S.A.A 2005, p. 27.202. 参 见 Newmont Mining Corporation 2005, p. 3.203. 参 见 Reuters, Aug 4, 2005b.204. 参 见 Newmont Mining Corporation 2005, pp. 11–16.205. 参 见 The Economist, Feb 3, 2005.206. 参 见 Planet Ark, Nov 18, 2004.207. 参 见 The Economist, Feb 3, 2005.208. 参 见 Associated Press, Jan 20, 2005.209. 参 见 Associated Press, Jan 20, 2005.210. 参 见 Basel Committee on Banking Supervision 2004.211. 请 参 见 Colchester and MacKay 2004 and Rosenthal 2003, 了解 有 关 主 要 推 进 条 件 的 讨 论 。186. 参 见 Perlez and Bergman 2005.187. 参 见 Koza 2004; Boyd 2003.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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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简 介Jonathan Sohn 是 机 构 与 治 理 项 目 的 高 级 研 究 员 ,并 领 导 世 界 资 源 研 究 所 的 资 金 流 动 项 目 。 他 与 商 业 银 行和 公 共 金 融 机 构 合 作 , 共 同 确 定 环 境 和 社 会 风 险 和 机 会 。Jon 的 职 业 生 涯 一 直 专 注 于 金 融 机 构 的 环 境 政 策 和 风 险管 理 工 作 , 以 能 源 和 气 候 变 化 为 重 点 。 他 的 经 验 包 括 监测 发 展 中 国 家 在 电 力 和 采 掘 业 行 业 的 项 目 融 资 交 易 , 在与 OECD、 美 国 政 府 和 一 些 国 际 金 融 机 构 合 作 之 前 , 他曾 与 可 再 生 能 源 公 司 从 事 清 洁 能 源 的 筹 资 机 制 和 宣 传 工作 。 在 从 事 非 政 府 环 保 组 织 社 区 工 作 之 前 ,Jon 是 美 国海 外 私 人 投 资 公 司 (OPIC) 的 律 师 与 环 境 / 劳 工 计 划 主任 。 他 在 OPIC 的 工 作 涉 及 工 业 和 非 政 府 组 织 协 商 中 环境 政 策 的 建 立 。Steven Herz 是 一 名 律 师 兼 独 立 顾 问 , 为 民 间 社 会组 织 提 供 国 际 金 融 机 构 、 国 际 环 境 和 人 权 法 以 及 可 持 续性 发 展 政 策 的 环 境 和 社 会 标 准 方 面 的 咨 询 。。Herz 先 生最 近 的 出 版 物 包 括 私 营 银 行 的 环 境 和 社 会 政 策 分 析 、 世 界银 行 决 策 的 公 众 参 与 评 估 、 亚 洲 开 发 银 行 反 腐 败 政 策 的 落实 情 况 及 批 判 。Herz 先 生 曾 担 任 地 球 之 友 国 际 政 策 分 析师 。 可 以 通 过 邮 箱 steve.herz@sbcglobal.net 与 他 联 系 。Antonio LaViña 是 菲 律 宾 Ateneo School ofGovernment 院 长 兼 Ashoka: Innovators for the Public的 国 家 代 表 。LaViña 之 前 曾 在 世 界 资 源 研 究 所 担 任 高 级学 者 兼 生 物 资 源 项 目 主 任 ( 现 在 为 人 类 与 生 态 系 统 项 目 )长 达 七 年 。Tony 是 一 名 关 注 环 境 治 理 和 人 权 的 律 师 , 曾经 主 持 过 世 界 资 源 研 究 所 的 以 下 工 作 : 贸 易 和 农 业 、 全 球化 对 贫 困 社 区 的 影 响 、 基 因 工 程 和 生 物 安 全 、 以 及 东 南 亚和 中 国 的 环 境 治 理 工 作 。 在 1998 年 加 入 世 界 资 源 研 究 所之 前 ,Tony 曾 任 菲 律 宾 环 境 部 门 的 副 国 务 卿 , 并 发 挥 关键 作 用 , 帮 助 菲 律 宾 人 民 认 识 原 住 民 的 土 地 和 祖 地 权 , 并推 广 “ 社 会 可 接 受 性 ” 这 个 概 念 , 使 之 成 为 环 境 影 响 评 估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Tony 从 1996 年 到 1998 年 担 任 菲 律 宾在 生 物 多 样 性 和 气 候 变 化 公 约 中 的 首 席 谈 判 代 表 , 是 发 展中 国 家 在 京 都 和 卡 塔 赫 纳 议 定 书 谈 判 中 的 主 要 参 与 者 和 发言 人 。Tony 曾 经 获 得 耶 鲁 大 学 法 学 院 的 法 学 硕 士 学 位 和法 学 博 士 学 位 , 之 前 的 学 位 是 在 菲 律 宾 的 大 学 获 得 的 。 他在 1988 年 毕 业 后 与 他 人 合 作 成 立 了 合 法 权 利 和 自 然 资 源中 心 — 菲 律 宾 : 地 球 之 友 , 并 在 那 里 工 作 了 七 年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61

世 界 资 源 研 究 所 简 介世 界 资 源 研 究 所 致 力 于 研 究 环 境 与 社 会 经 济 的 共 同 发展 。 我 们 将 研 究 成 果 转 化 为 实 际 行 动 , 在 全 球 范 围 内 与 政府 、 企 业 和 公 民 社 会 合 作 , 共 同 为 保 护 地 球 和 改 善 民 生 提供 革 新 性 的 解 决 方 案 。解 决 紧 迫 的 可 持 续 性 难 题正 因 为 可 持 续 发 展 对 满 足 人 类 今 天 的 需 求 和 实 现 明 天的 愿 望 至 关 重 要 , 世 界 资 源 研 究 所 为 保 护 地 球 , 促 进 发 展 ,促 进 社 会 公 平 提 供 锐 意 进 取 的 解 决 方 案 。制 定 切 实 战 略 迎 接 变 革为 应 对 变 革 , 世 界 资 源 研 究 所 制 定 了 切 实 可 行 的 战 略并 辅 以 有 效 的 实 现 工 具 , 以 此 推 动 进 步 。 我 们 促 进 政 府 转变 工 作 方 式 、 出 台 新 的 政 策 ; 企 业 改 变 经 营 方 式 、 开 发 新的 产 品 ; 人 们 改 变 行 为 模 式 、 接 受 新 的 做 法 , 并 以 此 来 衡量 我 们 是 否 成 功 。国 际 资 金 流 动 和 环 境 项 目世 界 资 源 研 究 所 国 际 资 金 流 动 和 环 境 (IFFE) 项 目致 力 于 调 整 公 共 和 私 人 投 资 与 可 持 续 性 发 展 之 间 的 关 系 ,并 已 经 取 得 积 极 有 效 的 成 果 。世 界 资 源 研 究 所 国 际 资 金 流 动 和 环 境 项 目 影 响 上 游 的决 策 , 以 期 能 够 在 项 目 和 社 区 推 动 下 游 的 改 变 。 这 个 项 目的 重 点 集 中 在 公 共 和 私 人 资 金 上 。 我 们 的 研 究 、 分 析 和 参与 战 略 都 是 针 对 国 际 金 融 机 构 的 子 项 目 , 包 括 出 口 信 用 担保 机 构 (ECAS)、 多 边 开 发 银 行 (MDB)、 以 及 同 意 将社 会 和 环 境 保 障 纳 入 项 目 财 政 的 私 人 赤 道 原 则 银 行 。我 们 把 精 力 集 中 在 能 够 塑 造 国 际 环 境 和 社 会 政 策 、 以及 影 响 金 融 、 贸 易 和 投 资 标 准 的 银 行 身 上 , 因 为 这 些 机 构为 私 人 投 资 设 置 规 定 。全 球 行 动今 天 人 类 面 临 的 问 题 是 无 国 界 的 , 因 此 我 们 在 全 球 开展 行 动 。 我 们 热 心 于 沟 通 , 是 因 为 世 界 各 地 的 人 们 都 因 思想 得 到 启 发 , 因 知 识 获 得 力 量 , 并 因 更 深 入 的 了 解 而 产 生改 变 。 我 们 通 过 准 确 、 公 正 、 独 立 的 工 作 为 地 球 的 可 持 续发 展 开 拓 创 新 之 路 。没 有 冲 突 的 发 展 : 获 取 社 区 同 意 的 商 业 意 义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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