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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 暫 與 永 恆
潘 凌 鋒
2008 年 物 理 理 學 碩 士 (MSc)
「 現 世 的 生 命 是 短 暫 的 , 要 追 求 在 基 督 裏 的 永
生 。」 只 要 腦 袋 未 退 化 , 我 一 生 都 會 記 住 這 句
說 話 。
話 說 在 2003 年 , 我 在 另 一 間 大 學 開 始 讀 物 理 學
學 士 課 程 ( 第 二 年 改 為 讀 數 學 與 物 理 雙 主 修 )
。 當 時 , 我 很 清 楚 求 學 的 壓 力 是 如 何 的 大 , 一
入 大 學 就 很 怕 , 一 怕 GPA 太 低 , 二 怕 自 己 會 受
不 住 壓 力 而 做 傻 事 , 三 怕 在 未 明 白 何 謂 生 何 謂
死 之 前 就 做 傻 事 。 春 秋 時 代 , 有 人 問 孔 子 關 於
死 的 事 情 , 孔 子 回 答 說 :「 未 知 生 , 焉 知 死 。
」; 但 到 了 清 朝 , 還 是 有 人 問 :「 未 曾 生 我 誰
是 我 ? 生 我 之 時 我 是 誰 ? 長 大 成 人 方 是 我 , 合
眼 朦 朧 又 是 誰 ?」( 出 自 《 讚 僧 詩 》) 不 但 問
生 問 死 , 還 要 問 未 出 生 之 前 , 而 問 的 人 是 順 治
皇 帝 。 之 後 順 治 說 「 不 如 不 來 也 不 去 , 來 時 歡
喜 去 時 悲 。」 沒 有 生 存 過 也 沒 有 死 亡 , 就 不 用
經 歷 情 緒 的 起 起 伏 伏 , 也 就 沒 有 煩 惱 。 可 是 我
活 生 生 地 存 在 於 這 個 時 空 。 該 怎 麼 辦 呢 ?
在 大 學 的 頭 兩 年 , 我 就 讀 的 大 學 裏 的 基 督 新
教 、 天 主 教 、 佛 教 的 活 動 , 我 都 參 加 過 。 當 時
我 覺 得 宗 教 是 人 類 探 討 生 與 死 的 途 徑 。 如 果 你
問 我 信 奉 甚 麼 宗 教 , 那 個 時 候 的 我 其 實 很 迷
茫 。
改 變 我 這 個 狀 態 的 , 是 一 個 信 基 督 教 的 女 子 。
當 時 我 很 喜 歡 她 。 在 某 一 次 與 她 談 話 的 時 候 ,
我 們 嘗 試 互 相 認 識 , 她 說 :「 我 是 基 督 徒 , 我
相 信 現 世 的 生 命 是 短 暫 的 , 要 追 求 在 基 督 裏 的
永 生 。」 突 然 之 間 , 我 不 知 應 該 如 何 回 應 。
不 久 之 後 , 我 因 學 業 壓 力 患 上 了 情 緒 病 。 我 不
想 誤 己 誤 人 , 最 終 決 定 放 棄 追 求 她 。 但 她 的 一
句 話 , 令 我 對 基 督 教 刮 目 相 看 。 另 外 , 大 學 內
有 一 位 物 理 學 博 士 經 常 辦 一 些 談 論 基 督 教 信 仰
與 科 學 的 活 動 , 令 我 開 始 明 白 , 基 督 教 並 非 迷
信 。 大 學 內 一 些 很 熱 心 事 奉 上 帝 的 人 , 也 令 我
開 始 明 白 信 耶 穌 是 怎 麼 樣 的 一 回 事 。
但 事 情 並 未 完 結 。 就 在 學 士 課 程 的 最 後 一 個 學
期 , 我 心 儀 的 那 一 個 女 孩 成 為 別 人 的 女 朋 友 。
學 業 壓 力 大 , 感 情 打 擊 更 大 , 但 書 仍 是 要 繼 續
讀 。 無 心 機 讀 仍 是 要 讀 , 不 讀 書 就 更 多 機 會 胡
思 亂 想 , 做 傻 事 的 可 能 性 就 會 大 增 。
這 是 一 個 十 分 痛 苦 的 狀 態 , 而 試 題 亦 頗 深 。 在
某 一 場 考 試 中 , 我 消 耗 過 度 , 當 我 踏 出 試 場 的
時 候 , 我 就 突 然 四 肢 乏 力 , 好 像 被 人 點 了 穴
道 , 坐 在 試 場 外 的 梯 級 上 不 能 動 彈 。 眼 定 定 地
看 著 那 個 女 子 離 開 試 場 , 連 說 一 聲 「 再 見 」 的
力 量 也 沒 有 。 休 息 了 一 段 時 間 之 後 , 我 發 覺 自
己 仍 然 生 存 著 , 於 是 我 狼 狽 地 回 宿 舍 。
但 這 不 是 最 後 一 場 考 試 。 考 試 仍 是 要 繼 續 。
我 呼 求 上 帝 。 上 帝 讓 我 有 力 量 繼 續 支 持 下 去 ,
有 力 量 掙 扎 求 存 。 成 績 勉 強 見 得 人 , 足 以 令 我
在 2006 年 畢 業 。
但 是 考 試 結 束 後 , 在 教 會 敬 拜 上 帝 的 時 候 , 我
不 支 昏 倒 。 畢 竟 , 這 場 考 試 對 我 造 成 的 傷 害 並
不 兒 嬉 。
2007 年 , 我 收 拾 心 情 , 來 到 中 大 校 園 讀 物 理
學 的 理 學 碩 士 一 年 制 課 程 。 因 為 之 前 的 經 歷 ,
雖 然 讀 碩 士 很 辛 苦 , 但 好 像 已 經 不 會 怕 了 , 只
要 作 息 定 時 , 用 心 温 習 , 保 持 冷 靜 , 就 可 以 應
付 。 在 這 一 年 , 我 極 度 地 運 用 理 性 , 極 度 地 運
用 理 性 , 好 不 容 易 , 我 在 2008 年 讀 完 了 碩 士 。
但 事 情 並 未 完 結 。
2010 年 , 是 我 人 生 中 翻 天 覆 地 的 一 年 , 她 結 婚
了 。
讀 大 學 的 那 些 年 , 磨 練 了 我 的 理 性 , 磨 練 了 我
的 鬥 志 ; 返 教 會 的 那 些 年 令 我 明 白 真 善 美 。 但
那 些 年 , 我 的 感 情 徹 底 失 敗 , 未 曾 開 始 , 已 到
了 結 局 。 我 心 中 出 現 一 種 不 能 抹 掉 的 思 念 , 而
這 種 思 念 是 犯 罪 的 , 是 邪 惡 的 。 我 深 感 自 己 是
一 個 罪 人 。 罪 不 單 單 是 做 壞 事 那 麼 簡 單 , 罪 也
包 括 了 人 想 做 壞 事 的 傾 向 、 人 心 中 想 做 壞 事 的
念 頭 , 簡 而 言 之 , 是 「 犯 罪 的 本 性 」。 自 從 亞
當 犯 罪 墮 落 以 來 , 人 的 本 性 就 是 犯 罪 , 我 也 是
一 樣 。 犯 罪 的 後 果 , 不 僅 僅 是 傷 害 別 人 那 麼 簡
單 , 犯 罪 會 令 自 己 死 在 罪 中 。
「 死 」, 意 思 就 是 肉 身 與 靈 魂 斷 絕 關 係 , 也 是
人 與 自 己 在 世 上 的 親 人 、 朋 友 斷 絕 關 係 , 這 是
世 人 公 認 的 定 義 。 但 有 一 種 「 死 」 是 更 可 怕
的 , 那 就 是 人 犯 罪 得 罪 上 帝 , 與 賜 予 生 命 的 上
帝 斷 絕 關 係 。 人 與 上 帝 斷 絕 關 係 , 或 許 能 短 暫
地 活 在 世 上 七 十 年 、 八 十 年 、 九 十 年 、 一 百
年 , 但 就 不 可 能 有 終 極 永 恆 的 盼 望 。 我 感 到 很
絕 望 !
其 後 , 在 一 個 談 論 科 幻 課 題 的 講 座 中 , 有 人 提
出 以 「 靈 魂 出 竅 」 來 突 破 物 理 定 律 對 時 空 旅 行
的 限 制 , 我 當 場 嚇 到 傻 了 。 堅 固 的 理 性 也 被 打
碎 了 , 真 善 美 也 不 被 世 人 理 會 , 靈 異 之 事 卻 嘩
眾 取 寵 。 莫 非 鑽 研 科 學 、 學 習 真 理 , 都 是 白 費
心 機 ? 莫 非 我 一 生 都 只 是 在 做 一 些 沒 有 意 義 的
事 ? 莫 非 我 唔 死 都 無 用 ?
夠 了 。 我 受 夠 了 。
2010 年 10 月 31 日 , 世 人 眼 中 看 為 最 黑 暗 的 日
子 , 全 城 都 呼 喊 「 鬼 的 國 近 了 」。 我 感 到 沒 有
希 望 了 , 夠 了 。 我 的 存 在 要 到 此 為 止 了 。 既 然
生 存 是 如 此 無 意 義 和 痛 苦 , 為 甚 麼 還 要 繼 續 生
存 下 去 呢 ? 夠 了 ! 夠 了 !
但 上 帝 偏 偏 讓 我 看 到 , 不 是 鬼 的 國 近 了 , 而 是
天 國 近 了 , 上 帝 的 國 近 了 ! 在 當 日 的 一 個 基 督
教 活 動 中 , 上 帝 透 過 一 位 講 員 對 我 說 :「 不 要
把 青 春 獻 給 情 緒 病 , 要 把 青 春 獻 給 上 帝 。」
我 當 時 不 明 白 發 生 甚 麼 事 , 我 只 道 上 帝 呼 召 我
去 悔 改 , 為 自 己 對 生 命 的 不 尊 重 而 悔 改 , 為 自
己 對 婚 姻 的 不 尊 重 而 悔 改 , 為 自 己 沒 有 把 青 春
奉 獻 給 賜 人 青 春 的 上 帝 而 悔 改 。 我 要 為 自 己 的
罪 悔 改 。
為 何 要 相 信 「 鬼 的 國 近 了 」, 而 不 信 「 天 國 近
了 , 你 們 應 當 悔 改 」 呢 ?
人 犯 罪 以 後 , 人 與 上 帝 的 關 係 斷 絕 了 。 這 個 關
係 是 人 親 手 破 壞 的 , 人 已 經 沒 有 能 力 靠 自 己 與
上 帝 復 和 。 但 是 ,「 神 愛 世 人 , 甚 至 將 他 的 獨
生 子 賜 給 他 們 , 叫 一 切 信 祂 的 , 不 至 滅 亡 , 反
得 永 生 。」(《 約 翰 福 音 3 章 16 節 》) 上 帝 差 遺
自 己 的 獨 生 子 耶 穌 基 督 到 世 上 來 , 傳 揚 天 國 近
了 的 好 消 息 , 並 且 為 我 們 的 罪 被 釘 死 在 十 字 架
上 。 不 但 如 此 , 耶 穌 基 督 在 死 後 第 三 天 復 活 ,
打 敗 掌 握 死 亡 權 勢 的 魔 鬼 , 給 凡 信 祂 的 人 有
永 生 。「 我 們 若 認 自 己 的 罪 , 神 是 信 實 的 , 是
公 義 的 , 必 要 赦 免 我 的 罪 , 洗 淨 我 們 一 切 的 不
義 。」(《 約 翰 一 書 1 章 9 節 》) 我 們 只 要 接 受
這 份 赦 罪 的 救 恩 , 認 罪 悔 改 , 接 受 耶 穌 基 督 為
自 己 的 救 主 和 生 命 之 主 , 就 能 與 上 帝 和 好 。 四
十 日 後 , 耶 穌 基 督 升 天 , 證 明 祂 並 不 是 一 位 從
世 上 來 , 企 圖 想 到 上 帝 那 裏 去 的 教 主 ; 耶 穌 基
督 是 那 一 位 從 上 帝 那 裏 來 到 世 界 上 , 又 成 功 地
從 世 界 回 到 上 帝 那 裏 去 的 救 主 , 正 如 祂 說 :「
我 從 父 出 來 , 到 了 世 界 。 我 又 離 開 世 界 , 往 父
那 裏 去 。」(《 約 翰 福 音 16 章 28 節 》)
那 個 女 孩 子 說 :「 現 世 的 生 命 是 短 暫 的 , 要 追
求 在 基 督 裏 的 永 生 。」 原 來 這 句 話 是 這 麼 有 意
義 的 。 但 更 有 意 義 的 , 是 永 恆 的 上 帝 透 過 聖
經 、 透 過 道 成 肉 身 的 耶 穌 基 督 , 把 永 生 之 道 向
我 們 啟 示 出 來 。 耶 穌 基 督 在 十 字 架 上 成 就 了 救
恩 , 使 信 祂 的 人 得 到 永 生 , 請 問 你 是 否 願 意 接
受 這 份 寶 貴 的 禮 物 ?
十 字 架 , 十 字 架 , 永 是 我 的 榮 耀 ! 我 眾 罪 都 洗
清 潔 , 唯 靠 耶 穌 寶 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