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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 彩 人 生
生 命 的 火 焰 为 学 术 而 燃 —— 记 校 “ 百 人 计 划 ” 入 选 者 井 润 田 教 授
成 电 的 十 二 月 , 正 是 银 杏 最 绚
丽 的 季 节 。 金 黄 的 银 杏 叶 下 热 闹 非
凡 , 游 人 如 织 。 经 管 学 院 的 井 润 田
教 授 站 在 办 公 室 的 窗 前 静 静 看 着 ,
眼 里 有 着 不 尽 的 留 恋 : 下 个 月 , 他
就 要 离 开 学 校 , 去 做 一 年 的 富 布 赖
特 基 金 访 问 学 者 。
这 也 是 他 第 二 次 去 美 国 做 访 问
学 者 , 上 一 次 还 是 在 7 年 前 。 他 希
望 “ 师 夷 长 技 ”, 在 与 西 方 学 者 的
交 流 沟 通 中 , 为 中 国 本 土 管 理 理 论
体 系 的 建 构 添 砖 加 瓦 。
一 场 旷 日 持 久 的 学 术 争 论
政 府 管 制 一 直 是 经 济 学 研 究 的
主 流 领 域 , 自 20 世 纪 80 年 代 开 始 该
领 域 涌 现 出 很 多 诺 贝 尔 经 济 学 奖 得
主 。
2002 年 ,Djankov、LaPorta、
Lopez-De-Silanes 和 Shleifer 等 哈
佛 大 学 与 世 界 银 行 的 著 名 学 者 调 查
了 85 个 国 家 / 地 区 企 业 创 立 时 政 府
的 管 制 程 度 , 并 通 过 三 个 指 标 来 衡
量 , 即 在 中 等 城 市 创 办 一 家 新 企 业
需 要 的 手 续 、 时 间 和 费 用 。 他 们 的
研 究 结 论 发 表 在 《Quarterly
JournalofEconomics》 期 刊 上 , 并
成 为 研 究 管 制 问 题 的 一 篇 经 典 文
献 。
井 润 田 在 美 国 加 州 大 学 做 高 级
访 问 学 者 , 看 到 了 这 篇 文 献 ,“ 他
们 的 研 究 思 路 很 精 妙 , 但 结 论 也 存
在 值 得 推 敲 之 处 ”。
他 反 复 研 读 该 文 , 发 现 他 们 的
结 论 与 现 实 想 象 的 观 察 有 些 相 悖 ,
变 量 之 间 也 没 有 进 行 因 果 关 系 检
验 。 于 是 , 他 从 跨 文 化 的 视 角 上 对
数 据 重 新 进 行 分 析 , 揭 示 出 文 化 观
念 在 解 释 管 制 行 为 时 的 重 要 作 用 。
“ 加 入 文 化 观 念 的 影 响 后 , 管
制 和 腐 败 之 间 的 因 果 关 系 被 拒 绝 ,
而 文 化 对 管 制 变 量 和 腐 败 变 量 的 影
响 同 时 得 到 验 证 。”
2004 年 2 月 , 他 和 合 作 者
JohnL.Graham 教 授 完 成 以 上 成 果
后 , 就 将 论 文 投 稿 给 《Quarterly
JournalofEconomics》 期 刊 , 期 望
引 起 经 济 学 者 的 注 意 , 但 该 期 刊 很
快 回 复 并 拒 绝 安 排 评 审 , 因 为 “ 论
文 应 该 深 入 揭 示 文 化 观 念 后 的 机 制
问 题 , 而 且 研 究 方 法 不 符 合 经 济 学
研 究 范 式 ”。
井 润 田 才 发 现 其 实 研 究 不 是 已
经 结 束 , 而 是 刚 刚 开 始 , 一 场 更 激
烈 更 有 趣 的 学 术 争 论 将 接 踵 而 来 。
这 场 争 论 很 大 程 度 上 来 自 于 对 跨 文
化 研 究 领 域 里 的 理 论 基 础 、 学 术 规
范 和 分 析 逻 辑 方 面 的 讨 论 。
2004 年 8 月 , 他 们 继 续 投 稿 给
《JournalofPoliticalEconomics》。
该 刊 认 真 组 织 了 专 家 评
审 , 评 审 过 程 历 时 约 11 个 月 , 最 终
形 成 长 达 13 页 的 评 审 意 见 。 虽 然 评
审 者 和 主 编 仍 然 拒 稿 , 但 他 们 的 评
审 意 见 成 为 论 文 修 改 和 完 善 的 真 知
灼 见 。
“ 这 是 个 智 力 游 戏 , 别 人 的 批
评 会 激 发 我 们 的 灵 感 。” 根 据 评 审
意 见 , 井 润 田 又 仔 细 对 论 文 进 行 修
改 , 后 转 投 给 管 理 学 期 刊
《JournalofBusinessEthics》。
该 期 刊 是 《FinancialTimes》 认 定
的 40 种 经 济 学 / 管 理 学 国 际 权 威 期
刊 之 一 , 也 是 商 业 伦 理 与 价 值 观 领
域 的 领 先 期 刊 。 经 过 6 个 月 评 审 和
修 改 后 , 最 终 于 2008 年 发 表 。
然 而 , 这 场 漫 长 而 有 趣 的 学 术
争 论 的 硝 烟 没 有 散 去 ,Graham 教 授
将 分 析 结 论 改 编 成 为 政 策 研 究 报 告
2011 年 第 1 期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