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 家 校 長 在 新 竹 ( 一 ) 卓 蘭 之 子 — 詹 良 文

客 家 校 長 在 新 竹 ( 一 )
卓 蘭 之 子 — 詹 良 文
文 / 邱 志 賢 、 林 律 伶 ( 竹 蓮 國 小 教 師 )
前 言 :
竹 蓮 國 小 為 客 語 中 心 學 校 , 校 長 又 是 客 家 人 , 於 是 訪 查 客 家 校 長 在 新 竹 的
狀 況 , 並 進 行 個 別 專 訪 。
新 竹 市 客 家 校 長 : 竹 蓮 國 小 : 詹 良 文 校 長 ; 三 民 國 小 : 林 礽 能 校 長
科 園 國 小 : 黃 美 鴻 校 長 ; 龍 山 國 小 : 劉 秀 美 校 長
新 竹 國 小 : 陳 秋 月 校 長 ; 民 富 國 小 : 劉 美 惠 校 長
育 賢 國 中 : 張 峰 旗 校 長
卓 蘭 之 子 -- 詹 良 文 校 長
一 、 一 步 一 腳 印
( 一 ) 求 學 過 程
詹 良 文 校 長 出 生 在 苗 栗 縣 最 南 端 的 卓 蘭
鎮 , 有 父 母 親 、 一 個 姊 姊 、 二 個 哥 哥 、 一 個 妹
妹 , 在 家 中 排 行 第 四 , 家 中 三 個 男 的 , 只 有 詹
校 長 一 人 住 外 面 , 姐 姐 、 妹 妹 都 已 出 嫁 , 二 個
哥 哥 和 母 親 還 住 在 卓 蘭 , 父 親 在 三 年 前 往 生 。
詹 校 長 結 婚 後 育 有 一 女 一 男 , 目 前 定 居 於 頭 份 。
民 國 58 年 讀 卓 蘭 國 小 ,64 年 就 讀 卓 蘭 國 中 ,67 年 讀 台 灣 省 立 台 中 師 專 ,74
年 退 伍 後 考 入 台 灣 師 大 的 進 修 部 教 育 系 一 直 到 78 年 畢 業 ,91 年 考 取 台 北 市 立 體
育 學 院 運 動 科 學 研 究 所 在 職 班 , 選 修 運 動 心 理 學 。 國 中 、 國 小 皆 在 家 鄉 就 讀 , 住
在 家 裡 , 沒 有 外 宿 經 驗 等 其 他 困 擾 的 問 題 。 早 期 , 家 裡 是 從 事 務 農 工 作 , 經 濟 狀
況 不 是 那 麼 理 想 , 校 外 教 學 和 畢 業 旅 行 原 本 是 不 可 能 參 加 的 , 何 況 是 購 買 畢 業 紀
念 冊 , 但 幸 遇 老 師 的 幫 助 及 家 裡 後 來 的 支 持 , 才 能 一 同 參 與 活 動 。 就 讀 師 專 時 ,
因 是 公 費 生 , 住 宿 、 用 餐 都 是 全 免 , 沒 有 經 濟 上 的 問 題 , 寒 暑 假 時 , 伙 食 費 會 退
回 給 學 生 , 退 的 伙 食 費 就 當 作 零 用 錢 。 民 國 74 年 退 伍 後 , 就 已 正 式 任 職 , 有 自
己 的 薪 水 , 經 濟 上 大 概 就 沒 有 比 較 特 別 的 , 後 面 陸 陸 續 續 都 是 屬 於 在 職 進 修 , 完
全 都 是 靠 自 己 。
( 二 ) 職 場 經 歷
在 教 育 界 服 務 至 今 大 概 有 20 幾 年 , 民 國 72 年 從 師 專 畢 業 後 被 分 發 到 台 北 縣
新 莊 市 民 安 國 小 , 還 沒 報 到 就 先 去 當 兵 了 , 退 伍 後 才 正 式 任 教 2 年 ; 後 來 因 為 結
婚 的 關 係 , 民 國 76 年 調 回 新 竹 市 內 湖 國 小 服 務 , 先 擔 任 級 任 , 後 因 教 務 主 任 退
休 , 教 學 組 長 接 教 務 主 任 , 就 接 教 學 組 長 一 年 , 之 後 又 回 任 級 任 教 師 , 之 前 在 民
安 國 小 時 是 帶 三 年 級 、 四 年 級 , 回 到 內 湖 國 小 時 也 是 從 三 年 級 開 始 帶 , 三 年 級 帶
完 , 接 教 學 組 長 一 年 , 回 頭 又 帶 五 年 級 六 年 級 , 帶 完 那 一 屆 畢 業 , 再 接 訓 導 處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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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 育 組 長 一 年 半 , 然 後 參 加 主 任 考 試 , 後 來 儲 訓 。 儲 訓 後 , 被 分 派 南 隘 國 小 擔 任
總 務 主 任 一 年 ,( 那 時 有 總 務 和 教 導 主 任 的 缺 , 選 擇 了 總 務 主 任 , 教 導 主 任 由 現
在 建 功 國 小 的 張 仁 松 主 任 接 。) 在 總 務 主 任 任 內 , 和 李 興 郎 校 長 一 同 決 定 南 隘 國
小 未 來 發 展 和 自 來 水 的 改 善 工 程 , 也 解 決 當 時 學 生 廁 所 坑 位 不 足 的 問 題 。 在 南 隘
國 小 擔 任 總 務 主 任 一 年 後 , 又 調 回 內 湖 國 小 , 接 了 訓 導 主 任 三 年 , 二 年 教 務 主 任 ,
再 接 一 年 半 的 輔 導 主 任 , 在 內 湖 輔 導 室 主 任 時 , 參 加 了 校 長 甄 試 , 一 年 半 後 , 參
加 校 長 遴 選 , 被 分 發 到 竹 蓮 國 小 , 一 直 服 務 到 現 在 。
(1) 教 師 甄 試 的 推 動
當 時 在 內 湖 國 小 選 擇 擔 任 訓 導 主 任 , 教 務 主 任 則 由 曾 彬 雄 主 任 擔 當 , 訓 導 三
年 後 , 適 逢 校 長 異 動 改 換 郭 茂 源 校 長 , 郭 校 長 認 為 擔 任 三 年 訓 導 工 作 , 可 以 做 一
些 異 動 , 郭 校 長 說 一 定 要 接 教 務 主 任 , 接 教 務 主 任 那 一 年 , 其 實 還 有 一 個 很 重 要
的 因 素 , 就 是 教 師 法 的 成 立 ,「 教 師 甄 試 」 改 由 各 校 自 行 辦 理 , 所 以 接 下 教 務 主
任 的 一 年 後 , 必 須 在 暑 假 辦 理 「 教 師 甄 試 」,「 教 師 甄 試 」 有 法 規 , 教 評 會 有 審 議
教 師 的 任 用 , 沒 有 辦 理 「 教 師 甄 試 」 的 權 限 , 只 有 審 查 跟 討 論 會 議 , 所 以 當 時 在
議 定 規 則 的 時 候 分 兩 段 式 , 第 一 階 段 先 成 立 「 教 師 甄 試 委 員 會 」, 針 對 學 校 需 要
的 用 人 計 劃 , 將 來 考 的 人 所 有 的 試 教 、 口 試 、 筆 試 的 成 績 全 部 評 定 完 , 第 二 階 段
再 把 整 個 成 績 移 交 教 評 會 審 查 討 論 , 教 評 會 再 針 對 考 試 的 結 果 , 選 定 要 遴 聘 的 教
師 順 序 , 最 後 再 請 校 長 做 決 定 - 署 名 和 發 佈 。 當 時 , 這 個 做 法 算 是 很 特 立 獨 行 的 ,
沒 有 其 他 學 校 這 麼 做 , 早 期 教 師 甄 試 授 權 各 校 的 時 候 , 大 家 都 把 教 評 委 員 每 一 個
人 都 當 成 甄 試 委 員 , 所 以 變 成 所 有 的 試 敎 、 口 試 都 是 教 評 會 整 個 下 去 評 , 只 有 內
湖 國 小 不 是 如 此 做 ; 有 沒 有 一 些 爭 議 ? 不 可 否 認 是 有 一 些 爭 議 , 但 是 這 個 程 序 不
會 有 所 謂 的 考 試 不 公 的 問 題 , 反 觀 現 在 的 「 教 師 甄 試 」, 在 諸 多 意 見 的 反 應 下 ,
教 育 部 也 慢 慢 的 修 改 制 度 , 現 在 的 制 度 , 真 的 像 內 湖 國 小 當 時 所 走 的 路 。
(2) 資 訊 研 習 的 規 劃
民 國 85 年 , 在 擔 任 教 務 主 任 期 間 , 為 因 應 資 訊 融 入 校 園 的 政 策 , 必 須 辦 理
一 系 列 的 資 訊 研 習 -OFFICE、WORD3.1 版 到 WORD98, 一 方 面 向 教 育 局 申 請 經
費 , 一 方 面 廣 求 師 資 , 當 時 的 講 師 是 校 內 老 師 , 學 校 老 師 先 到 外 面 電 腦 班 研 習
OFFICE 的 系 列 , 再 選 定 一 天 下 午 4 點 到 6 點 位 老 師 們 辦 研 習 ; 剛 開 始 , 老 師 的
反 彈 很 大 , 為 了 解 決 此 問 題 , 向 老 師 們 分 享 了 一 個 觀 念 , 希 望 老 師 們 能 換 一 個 角
度 去 看 事 情 : 一 星 期 只 有 一 天 , 如 果 孩 子 的 褓 母 會 在 乎 這 兩 個 小 時 , 是 否 考 慮 換
保 母 ; 六 到 八 個 星 期 , 可 以 再 跟 保 母 商 量 , 如 果 是 要 趕 回 去 煮 飯 , 建 議 和 家 人 溝
通 , 會 影 響 也 只 是 晚 一 點 吃 飯 , 透 過 這 樣 一 個 溝 通 來 解 決 ; 另 外 提 到 的 一 個 觀 念
是 , 現 在 大 環 境 在 推 電 腦 資 訊 能 力 在 教 學 上 的 運 用 , 勢 必 現 在 不 學 , 以 後 還 是 會
被 迫 要 學 , 當 時 學 完 OFFICE、WORD、EXCEL、POWER POINT 等 課 程 , 要 花 4
萬 塊 左 右 的 學 費 , 如 果 透 過 校 內 規 劃 , 每 個 星 期 花 二 個 小 時 去 學 好 , 在 學 校 發 現
電 腦 上 的 問 題 , 隨 時 發 問 ; 對 老 師 本 身 來 講 , 不 但 有 研 習 證 , 同 時 省 了 三 萬 元 學
費 有 什 麼 不 好 。 後 來 把 問 題 解 決 了 , 順 利 的 把 這 研 習 一 個 學 期 辦 完 , 到 學 期 結 束
時 大 家 都 很 高 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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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親 職 教 育 的 規 劃
二 年 以 後 , 因 為 內 湖 的 規 模 , 一 定 會 超 過 24 班 , 會 變 成 25 班 , 那 25 班 以
後 會 有 正 式 的 輔 導 室 主 任 的 編 制 , 郭 校 長 希 望 我 調 到 輔 導 室 去 , 擬 定 適 合 校 內 輔
導 室 運 作 的 規 則 , 當 時 , 還 是 需 顧 慮 到 教 育 局 的 辦 事 規 則 , 不 能 做 太 大 的 改 變 ,
不 過 , 我 們 還 是 推 動 了 二 項 有 意 義 的 活 動 :
1、 申 請 教 育 優 先 區 :
當 時 , 教 育 部 正 在 推 「 教 育 優 先 區 」 這 樣 的 一 個 計 畫 , 以 新 竹 市 來 說 ,
那 個 年 代 , 申 請 的 學 校 蠻 少 的 , 內 湖 國 小 就 提 出 申 請 , 由 於 內 湖 比 較 屬 於 郊
區 , 符 合 各 項 條 件 , 因 而 專 案 很 快 就 核 准 下 來 , 所 以 我 們 辦 了 很 多 家 長 的 成
長 研 習 , 也 辦 了 一 些 社 區 親 職 活 動 。
2、 推 動 親 職 教 育 :
當 時 的 一 個 想 法 , 所 有 的 家 長 都 要 上 班 , 要 利 用 星 期 一 到 星 期 五 白 天 或
晚 上 辦 理 親 職 教 育 幾 乎 不 太 可 能 , 那 六 、 日 是 休 息 時 間 , 對 學 校 老 師 來 講 也
是 負 擔 , 同 時 , 也 考 量 到 星 期 六 、 日 會 不 會 有 人 來 ? 因 而 , 最 後 決 定 把 內 湖
國 小 所 有 的 親 職 教 育 活 動 全 部 在 晚 上 辦 理 , 一 系 列 的 親 職 教 育 講 座 和 活 動 ,
推 行 了 將 近 8 年 半 的 時 間 , 當 時 , 用 所 申 請 的 「 教 育 優 先 區 」 經 費 , 從 台 北
的 「 親 職 教 育 協 會 」 邀 請 講 師 下 來 , 做 一 個 主 題 十 次 的 講 座 , 差 不 多 是 一 學
期 ; 講 師 曾 經 問 過 , 這 麼 長 的 時 間 , 連 續 下 來 , 大 家 可 能 會 累 , 家 長 可 能 就
會 不 來 , 到 時 怎 麼 辦 ? 曾 家 炎 老 師 也 問 過 , 是 否 透 過 只 要 家 長 來 參 與 就 加 分
的 方 式 , 來 提 升 參 加 活 動 的 人 數 。 然 而 , 內 湖 憑 著 一 股 傻 勁 、 樂 於 推 廣 教 育
的 精 神 , 連 續 十 次 下 來 , 參 加 的 人 數 , 最 少 的 將 近 40 位 , 最 多 達 60~70 幾
個 人 左 右 , 一 系 列 的 活 動 能 維 持 這 樣 的 成 績 已 很 不 錯 。
(4) 訓 育 規 劃
1. 學 生 相 關 的 活 動
在 訓 導 處 三 年 , 較 大 型 的 規 劃 活 動 是 和 學 生 有 關 的 活 動 , 即 兩 天 一 夜 、 三 天
兩 夜 的 畢 旅 、 學 生 的 露 營 、 學 生 的 童 玩 比 賽 、 學 校 的 卡 拉 OK 比 賽 、 學 生 的 園 遊
會 、、、 等 。 民 國 79 年 擔 任 級 任 老 師 , 帶 應 屆 畢 業 生 時 , 曾 聯 合 當 時 內 湖 國 小
另 外 三 個 班 的 老 師 - 楊 麗 香 、 鄭 金 火 、 劉 敏 珍 老 師 , 四 個 級 任 老 師 為 應 屆 畢 業 生
規 劃 了 兩 天 一 夜 的 露 營 活 動 , 內 湖 當 時 考 慮 兩 個 地 方 , 一 個 是 關 西 桃 山 遊 樂 區 ( 已
經 歇 業 了 ), 第 二 個 是 苗 栗 後 龍 觀 光 運 河 ( 現 在 也 收 起 來 了 , 改 成 台 灣 水 牛 城 ),
挑 這 兩 個 地 方 是 因 為 此 地 地 形 很 封 閉 , 所 有 學 生 進 去 , 只 有 兩 個 路 口 供 出 入 , 夜
間 安 排 人 員 進 行 執 勤 , 在 安 全 及 人 員 掌 握 上 , 就 沒 有 問 題 , 最 後 , 還 是 選 擇 了 苗
栗 觀 光 運 河 , 也 邀 請 學 校 三 位 老 師 夜 間 支 援 , 當 時 , 這 個 活 動 在 內 湖 國 小 是 一 個
相 當 創 新 的 活 動 , 特 別 是 由 級 任 老 師 的 自 發 性 策 劃 , 此 次 活 動 有 沒 有 特 別 的 意 義
在 呢 ? 有 的 ! 當 年 暑 假 , 就 顯 現 出 奇 特 的 現 象 , 以 往 內 湖 國 小 畢 業 生 回 校 砸 玻 璃
的 現 象 沒 有 再 發 生 , 學 校 在 暑 假 時 , 沒 有 一 片 破 的 玻 璃 , 真 的 是 很 奇 特 的 現 象 ,
二 天 一 夜 的 露 營 活 動 讓 孩 子 的 體 能 、 情 緒 有 一 個 抒 發 的 管 道 , 亦 或 者 學 生 感 受 到
學 校 的 用 心 , 和 學 校 產 生 另 一 種 的 情 感 。 其 實 , 內 湖 在 早 期 就 一 直 在 做 兩 天 一 夜
的 活 動 , 有 些 在 我 離 開 後 , 就 沒 有 再 辦 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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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教 師 環 島 野 營
內 湖 國 小 暑 假 時 , 老 師 會 做 環 島 的 野 營 活 動 , 幾 乎 都 是 個 人 開 車 , 約 四 ~ 五
部 車 , 出 發 前 , 大 家 先 擬 訂 教 學 資 材 的 採 集 計 畫 , 函 報 市 政 府 核 備 後 , 請 市 政 府
給 予 公 假 , 所 有 的 費 用 ( 包 括 吃 住 用 的 東 西 ) 自 己 支 付 , 在 那 個 時 候 , 每 年 的 暑
假 至 少 會 出 去 一 趟 , 環 島 五 ~ 七 天 , 我 們 的 足 跡 , 有 上 到 太 平 山 去 , 太 平 山 腳 下
的 仁 澤 , 也 有 到 台 灣 棒 球 發 源 地 紅 葉 國 小 的 紅 葉 村 , 中 橫 宜 蘭 支 線 、 南 迴 、 南 橫 、
墾 丁 這 些 地 方 , 帶 著 老 師 採 集 一 些 教 學 資 材 。 到 竹 蓮 國 小 後 , 將 以 前 推 過 的 活 動 ,
覺 得 可 以 推 的 就 一 直 做 , 像 畢 旅 、 園 遊 會 、 老 師 的 活 動 、 親 職 教 育 等 。 以 前 是 擬
計 畫 的 執 行 者 , 現 在 職 務 不 同 , 校 長 自 己 寫 計 畫 好 像 不 太 對 , 提 議 、 計 畫 出 來 到
執 行 , 這 當 中 沒 有 連 起 來 , 所 以 在 竹 蓮 國 小 七 年 , 一 直 都 沒 有 做 , 學 生 的 部 份 每
一 項 都 是 內 湖 做 過 , 帶 到 這 邊 來 執 行 的 。
3. 活 動 經 費 的 管 理
接 任 訓 育 組 長 期 間 , 要 負 責 策 劃 學 校 各 學 年 的 教 學 活 動 , 比 較 特 殊 的 事 是 堅
持 對 發 出 去 的 文 件 要 負 責 , 我 們 通 常 在 辦 校 外 教 學 或 活 動 時 , 都 會 寫 「 多 退 少 補 」
這 四 個 字 , 因 為 學 校 歷 年 來 , 只 要 有 結 餘 款 就 會 用 來 做 學 校 其 他 建 設 的 經 費 , 可
是 我 堅 持 對 「 多 退 少 補 」 這 四 個 字 負 責 , 多 的 就 要 退 給 學 生 , 少 的 補 收 , 跟 當 時
的 校 長 做 了 蠻 久 的 溝 通 , 最 後 校 長 認 同 , 所 以 從 我 接 訓 育 組 長 到 我 離 開 , 所 有 的
校 外 活 動 有 關 經 費 方 面 , 一 定 多 退 少 補 , 這 是 一 個 做 法 上 的 改 變 , 我 也 會 將 各 學
年 的 校 外 教 學 所 有 單 據 彙 整 , 作 一 張 彙 整 的 收 支 明 細 表 , 結 餘 多 少 , 每 位 學 生 退
多 少 , 剩 的 零 頭 , 一 學 年 幾 十 元 , 轉 到 那 裡 去 , 清 清 楚 楚 , 老 師 要 看 完 彙 整 表 後
簽 名 , 再 經 主 任 、 校 長 簽 名 過 後 , 在 佈 告 欄 上 公 佈 三 天 後 存 檔 , 一 年 沒 問 題 後 ,
單 據 再 做 銷 燬 , 這 樣 的 一 個 做 法 , 也 是 很 大 的 改 變 , 歷 來 都 沒 有 做 到 這 樣 的 程 度 。
4. 其 他
另 外 , 在 訓 育 組 長 期 間 , 也 把 一 個 很 古 老 的 活 動 重 新 恢 復 起 來 , 每 一 年 都 會
舉 辦 上 、 下 學 期 的 校 外 教 學 , 上 學 期 校 外 教 學 不 做 太 大 的 異 動 , 下 學 期 的 校 外 教
學 則 結 合 兒 童 節 遠 足 踏 青 , 選 定 一 個 地 方 , 全 校 老 師 學 生 都 用 走 的 , 級 任 老 師 帶
隊 , 行 政 老 師 編 組 到 每 個 路 口 負 責 做 交 通 指 揮 , 這 也 是 一 個 比 較 大 的 改 變 , 到 了
郊 外 的 地 點 各 班 級 規 劃 自 己 的 活 動 , 老 師 跟 學 生 的 反 應 都 相 當 的 不 錯 , 特 別 是 找
到 一 個 一 大 片 綠 色 草 地 及 膝 , 是 內 湖 往 崎 頂 的 路 上 的 南 港 里 --- 青 青 草 原 。
擔 任 訓 導 主 任 時 , 因 其 他 的 考 量 , 取 消 了 這 項 活 動 , 用 其 它 的 活 動 代 替 , 而
引 進 了 三 天 兩 夜 的 應 屆 畢 業 活 動 , 像 山 訓 野 外 求 生 的 活 動 、 體 驗 活 動 , 這 樣 的 活
動 都 有 很 多 問 題 需 要 克 服 , 老 師 的 抗 拒 、 家 長 的 擔 心 , 周 邊 活 動 誰 要 設 計 等 等 ,
每 一 樣 都 要 克 服 , 但 是 還 是 走 過 來 了 。 小 學 生 的 體 能 大 概 是 兩 天 兩 夜 , 超 過 身 體
負 荷 時 會 出 現 像 食 物 中 毒 、 中 暑 、 頭 暈 、 頭 昏 眼 花 、 吃 不 下 、 肚 子 痛 、 嘔 吐 等 症
狀 , 這 是 在 內 湖 國 小 辦 理 營 隊 時 體 會 出 來 的 。 另 一 個 比 較 特 別 的 , 也 是 在 內 湖 當
訓 導 主 任 時 , 除 了 校 長 , 四 處 主 任 和 全 校 老 師 都 要 當 導 護 , 這 也 是 一 個 比 較 大 的
差 別 。
(5) 竹 蓮 的 問 題
到 竹 蓮 國 小 後 處 理 了 三 個 比 較 重 要 的 問 題 , 一 個 是 幼 稚 園 遮 雨 棚 的 問 題 ,
地 主 向 校 方 要 求 拆 屋 還 地 , 幾 經 思 量 , 最 後 跟 他 說 要 拆 可 以 , 但 必 須 再 多 給 校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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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些 時 間 處 理 , 因 為 遮 雨 棚 是 家 長 捐 的 錢 蓋 的 , 目 前 學 校 沒 有 多 餘 的 經 費 可 以 做
拆 除 遮 雨 棚 的 工 程 , 地 主 最 後 同 意 讓 遮 雨 棚 一 直 用 到 壞 掉 , 就 不 要 再 蓋 了 。 學 校
答 應 了 地 主 的 條 件 , 這 樣 幼 稚 園 的 遮 雨 棚 事 件 就 解 決 了 , 這 是 比 較 不 一 樣 的 處 理
方 式 。
二 、 兒 時 記 趣
( 一 ) 難 忘 的 事
1. 罰 跪
就 讀 卓 蘭 國 小 時 , 在 班 上 是 負 責 打 掃 廁 所 ( 廁 所 有 兩 條 溝 , 有 傳 統 的 化 糞
池 ), 當 時 , 校 內 設 有 灌 溉 溝 渠 , 農 耕 時 水 特 別 多 , 打 掃 廁 所 時 , 就 利 用 這 些 水
沖 , 有 時 一 頑 皮 會 用 水 溝 的 水 打 水 戰 。 二 、 三 年 級 的 級 任 - 劉 燕 飛 老 師 , 是 位 很
好 的 老 師 , 小 時 候 很 皮 , 曾 在 上 國 語 課 ( 作 文 課 ) 時 , 被 劉 老 師 罰 跪 , 不 但 面 向
全 班 , 頭 上 還 頂 著 一 桶 水 。 在 當 時 , 全 班 只 有 我 負 責 整 理 教 室 老 師 的 櫃 子 , 只 有
我 可 以 開 , 然 而 , 卻 也 是 全 班 唯 一 被 罰 跪 的 。
2. 煩 惱 的 豆 芽 菜
印 象 中 , 較 為 深 刻 的 事 , 是 小 六 上 音 樂 課 時 , 訓 導 主 任 葉 鎮 浪 主 任 要 全 班 視
譜 唱 歌 , 由 主 任 彈 琴 學 生 視 唱 , 當 時 , 對 於 音 階 、 唱 名 都 看 不 懂 , 也 不 知 如 何 唱 ,
由 於 回 到 家 就 要 工 作 , 要 一 直 忙 到 八 點 , 因 而 沒 有 時 間 複 習 , 隔 天 到 校 不 會 唱 ,
手 伸 出 去 就 被 藤 條 打 了 兩 下 。
3. 玉 兔 鉛 筆
還 有 另 一 件 事 , 在 葉 主 任 手 上 拿 到 半 打 橘 紅 色 的 玉 兔 鉛 筆 。 當 時 , 國 小 有 政
令 宣 導 , 在 校 門 口 掛 了 紅 布 條 , 全 校 集 合 升 旗 時 , 葉 主 任 問 大 家 校 門 口 掛 的 紅 布
條 上 面 寫 什 麼 時 , 四 年 級 的 我 回 答 主 任 是 和 「 端 正 禮 俗 」 有 關 的 宣 導 , 所 以 在 葉
主 任 的 手 上 領 到 半 打 玉 兔 鉛 筆 , 但 也 被 他 打 兩 下 手 心 。
4. 掃 地 事 件
接 下 來 , 在 國 三 擔 任 副 班 長 時 , 因 為 掃 除 工 作 沒 做 好 , 曾 代 表 男 生 被 訓 導 主
任 張 秋 龍 主 任 , 用 有 如 食 指 般 粗 的 藤 條 打 兩 下 ; 那 時 的 班 長 是 女 生 , 張 主 任 對 女
生 很 好 , 就 要 求 男 生 掃 外 面 , 然 而 掃 地 完 畢 時 , 升 旗 台 後 面 的 打 掃 區 一 大 片 的 韓
國 草 的 草 坪 , 班 上 沒 有 掃 好 , 主 任 叫 副 班 長 出 列 , 因 而 被 打 了 兩 下 藤 條 。
5. 畢 旅 事 件
國 中 畢 業 旅 行 時 , 沒 錢 可 以 去 , 班 導 師 很 疼 惜 代 為 付 錢 , 說 可 以 去 畢 業 旅
行 , 回 家 告 知 父 母 , 三 天 二 夜 要 去 高 雄 佛 光 山 , 第 二 天 早 上 , 家 人 拿 錢 說 去 繳 ,
錢 從 那 裡 來 我 不 知 道 , 但 是 家 中 的 五 個 小 孩 國 中 畢 業 旅 行 , 只 有 我 去 過 , 是 因 為
班 導 師 幫 忙 先 繳 錢 的 關 係 , 家 中 長 輩 覺 得 不 要 讓 老 師 付 錢 , 因 此 拿 錢 去 還 。
6. 其 他
在 國 二 、 國 三 、 高 中 階 段 , 曾 在 升 旗 時 當 總 指 揮 喊 口 令 。 國 三 時 , 被 學 校 派
出 去 參 加 優 秀 學 生 的 育 樂 營 一 週 , 在 現 在 的 聯 合 大 學 , 那 時 的 聯 合 工 專 , 第 一 次
參 加 外 面 的 活 動 , 是 公 費 , 一 個 學 校 一 個 。 那 時 才 知 道 苗 栗 還 有 泰 安 國 中 、 大 湖
國 中 、 維 真 國 中 、 大 倫 國 中 、 苗 栗 國 中 、 鶴 岡 國 中 和 明 仁 國 中 等 , 真 正 第 一 次 認
識 外 鄉 鎮 的 朋 友 — 泰 安 國 中 的 鍾 政 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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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忙 碌 的 童 年 生 活
因 為 是 農 家 子 弟 , 平 常 都 要 幫 忙 做 事 , 家 裡 所 有 的 工 作 , 小 孩 子 都 必 須 共 同
參 與 , 別 人 家 可 能 在 事 情 忙 時 , 請 外 人 來 幫 忙 一 、 兩 天 的 工 作 , 而 我 們 家 在 假 日 、
平 常 日 時 , 就 已 將 家 庭 成 員 的 工 作 都 安 排 好 。 老 大 幫 忙 工 作 時 , 小 的 就 要 負 責 餵
雞 、 餵 鴨 、 煮 飯 , 等 到 排 行 小 的 長 大 了 , 後 面 還 有 小 的 , 就 要 頂 那 個 工 作 , 大 的
就 要 出 去 工 作 , 當 時 , 從 國 小 五 年 級 就 開 始 打 工 , 學 校 一 放 學 , 約 下 午 四 點 到 7
點 就 開 始 去 工 作 - 做 手 工 、 打 工 。 去 綁 鐵 時 ,2.1 公 尺 長 的 要 放 7 個 鐵 絲 圈 , 綁
一 支 三 毛 錢 , 一 天 要 做 17 支 , 共 5.1 元 , 記 帳 記 完 就 回 家 ; 回 到 家 就 要 煮 飯 菜 、
燒 熱 水 、 煮 豬 菜 , 一 直 做 到 國 二 , 放 假 日 就 在 田 裡 、 山 裡 , 有 工 作 就 要 做 , 沒 有
時 , 就 要 到 水 泥 工 廠 綁 鐵 , 記 帳 到 50 或 100 元 時 , 跟 老 板 說 要 領 錢 , 註 冊 費 就
是 這 些 , 早 期 是 靠 養 豬 當 做 註 冊 費 , 從 國 小 到 國 中 打 工 狀 況 就 是 這 樣 ; 在 持 續 的
打 工 下 產 生 了 一 些 後 遺 症 , 那 時 正 是 發 育 期 , 綁 鐵 時 的 不 自 然 姿 勢 , 身 體 左 邊 常
需 要 縮 著 , 左 腳 也 需 要 作 支 撐 的 工 作 , 造 成 左 邊 的 肋 骨 是 凹 進 去 的 , 右 邊 是 平 的 ,
這 些 都 是 做 事 做 出 來 的 。
假 日 時 , 若 沒 有 田 裡 的 工 作 要 忙 , 就 會 和 兄 弟 姐 妹 二 、 三 位 , 帶 著 繩 子 、 尖
的 扁 擔 、 刀 子 , 去 撿 樹 枝 、 撿 竹 枝 , 已 供 應 家 裡 傳 統 的 大 灶 能 生 火 使 用 , 那 時 ,
撿 柴 的 人 很 多 , 偶 爾 近 的 柴 被 撿 光 , 就 要 到 再 深 一 些 的 山 中 撿 , 這 時 就 要 帶 便 當 ,
便 當 盒 大 約 像 A4 紙 對 折 大 , 高 度 像 拳 頭 一 樣 大 , 用 尼 龍 袋 裝 好 便 當 後 , 就 用 繩
子 綁 好 。 那 時 , 也 沒 鞋 子 穿 , 打 著 赤 腳 , 有 時 在 沒 有 便 當 的 情 況 下 , 有 野 果 就 摘
來 吃 , 小 孩 子 不 太 會 跑 到 太 遠 的 深 山 撿 材 , 大 概 過 下 午 一 點 左 右 就 會 回 到 家 , 通
常 , 撿 材 時 會 先 把 枯 樹 、 枯 枝 立 一 堆 , 再 用 繩 子 綑 一 綑 , 尖 的 竹 子 一 刺 進 去 , 就
挑 回 家 , 挑 回 家 後 , 還 要 用 柴 刀 把 比 較 大 枝 的 剁 開 , 更 大 枝 的 則 剖 開 , 綁 草 結 ,
回 到 家 後 就 吃 剩 飯 , 諸 如 此 類 , 小 時 候 都 要 做 這 些 工 作 ; 接 著 就 要 到 田 裡 割 豬 菜 ,
割 完 豬 菜 後 , 又 要 剁 得 細 細 的 , 再 拿 去 煮 , 或 者 悶 在 大 水 缸 (400 公 升 大 ), 讓
它 發 酵 。
師 專 時 , 也 有 打 工 的 經 驗 , 第 一 個 是 曾 到 出 版 社 去 做 校 稿 和 推 銷 的 工 作 , 類
似 現 在 的 各 家 出 版 社 到 學 校 賣 書 一 樣 ; 也 曾 經 去 做 家 教 , 做 兩 個 月 後 , 覺 得 自 己
不 適 合 那 種 家 庭 背 景 的 孩 子 , 因 為 需 要 用 哄 騙 、 誘 拐 的 方 式 , 後 來 就 沒 做 了 。 第
二 個 打 工 經 驗 是 在 師 專 的 學 務 處 做 文 書 工 作 , 打 工 一 個 暑 假 ; 第 二 個 是 在 救 國 團
擔 任 志 工 , 當 時 要 當 救 國 團 的 志 工 , 都 要 經 過 學 校 篩 選 , 學 校 篩 選 後 , 再 推 薦 人
選 出 去 , 接 著 中 部 地 區 所 有 大 專 院 校 推 薦 的 學 生 就 集 合 在 一 起 , 集 合 後 經 過 三 個
階 段 的 訓 練 、 篩 選 、 培 訓 後 , 再 試 用 , 試 用 完 後 再 選 擇 , 最 後 才 決 定 要 不 要 錄 用 。
在 救 國 團 駐 站 帶 隊 時 , 有 津 貼 可 拿 , 一 期 一 個 梯 隊 , 七 、 八 天 大 概 100 多 元 , 駐
站 二 個 星 期 約 200 多 元 。
國 中 、 國 小 的 打 工 , 純 粹 是 為 了 生 活 費 、 註 冊 費 、 零 用 錢 , 童 年 生 活 , 大 多
在 打 工 中 度 過 。 在 救 國 團 擔 任 志 工 時 , 接 觸 面 比 較 廣 泛 , 看 到 的 也 比 較 深 入 , 學
到 一 些 寶 貴 的 經 驗 , 例 如 : 隨 時 隨 地 都 要 維 持 禮 貌 , 不 能 擺 臉 色 給 人 家 看 , 因 為
隨 時 隨 地 會 有 電 話 抽 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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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童 玩
小 時 候 有 玩 過 彈 珠 、 彈 橡 皮 筋 、 做 竹 槍 、 做 筷 子 槍 , 做 筷 子 槍 時 , 曾 被 父
母 修 理 , 因 為 家 中 的 筷 子 只 有 12 雙 , 除 了 家 中 6、7 人 的 筷 子 之 外 , 剩 下 的 不 夠
做 , 就 多 拿 了 , 吃 飯 時 沒 有 筷 子 , 就 被 罵 , 未 做 好 時 又 不 願 拆 掉 , 就 把 它 藏 起 來 ,
被 發 現 後 又 被 罵 。
另 外 , 還 抓 過 竹 筍 龜 玩 , 撥 筍 蟲 、 烤 筍 蟲 吃 、 打 圓 形 紙 牌 、 用 鳳 凰 花 的 花 托
黏 額 頭 、 玩 關 刀 ( 鳳 凰 樹 的 夾 骨 ); 沒 東 西 吃 時 , 將 鳳 凰 樹 的 樹 夾 用 鐵 槌 槌 開 ,
有 一 塊 白 色 的 透 明 物 可 以 吃 ; 此 外 , 也 曾 用 茄 苳 樹 的 葉 柄 的 梗 互 相 拉 扯 , 看 誰 先
被 扯 斷 ; 也 曾 拿 刀 子 割 一 下 尤 加 利 樹 葉 , 葉 柄 倒 插 , 像 牛 角 般 的 這 樣 玩 ; 還 吃 過
蓮 蕉 花 的 花 蜜 , 很 甜 ; 到 田 梗 挖 茅 草 根 放 口 袋 , 吃 茅 草 根 , 很 甜 ; 手 帕 綁 一 綁 玩
布 袋 戲 ; 將 米 酒 蓋 搥 扁 平 , 打 二 個 洞 , 用 肥 料 袋 的 棉 繩 , 捲 一 捲 玩 ; 想 辦 法 剪 斷
鐵 釘 、 拿 一 個 木 頭 塊 做 陀 螺 、 踢 鐵 罐 找 鬼 , 差 不 多 是 玩 這 些 遊 戲 和 東 西 。
( 四 ) 兒 時 玩 伴
童 年 時 期 皆 在 忙 碌 中 度 過 , 根 本 不 可 能 有 小 時 玩 伴 , 有 的 話 只 有 學 校 的 同
學 , 同 學 都 知 道 家 中 狀 況 , 都 會 不 敢 來 邀 約 一 起 去 玩 , 如 果 萬 一 有 同 學 來 邀 去 玩 ,
大 人 不 知 道 則 已 , 知 道 就 會 被 罵 , 但 偶 而 還 是 會 跑 去 玩 , 回 來 就 會 被 桂 竹 的 竹 子
打 , 打 不 夠 就 是 用 扁 擔 打 。 曾 經 跟 同 學 約 好 去 玩 , 事 前 會 先 撿 好 一 小 堆 樹 枝 , 再
偷 跑 去 玩 , 因 為 有 撿 柴 的 話 , 只 會 被 說 太 偷 懶 而 已 。
國 中 同 學 中 , 後 來 當 主 任 的 有 三 位 在 台 中 縣 、 一 位 當 醫 生 、 一 位 是 建 築 師 ,
當 老 師 的 有 三 位 ; 當 時 的 國 中 , 一 班 約 有 50 幾 人 , 考 上 師 專 的 有 四 位 , 二 位 上
師 大 , 其 他 的 都 散 聚 在 各 行 各 業 。 只 有 年 節 會 遇 到 , 因 為 各 自 正 在 為 事 業 打 拼 ,
不 會 去 找 同 學 , 之 後 , 又 有 二 位 同 學 出 任 鎮 民 代 表 , 有 二 、 三 位 獲 得 傑 出 農 民 的
榮 譽 , 獲 得 獎 項 ; 有 些 二 、 三 十 年 沒 有 連 絡 , 還 留 在 卓 蘭 的 同 學 , 很 多 都 接 手 父
母 親 的 工 作 。
( 五 ) 小 時 志 願
住 在 山 裏 的 小 孩 , 很 多 事 情 不 敢 想 , 尤 其 是 耕 田 的 窮 困 小 孩 , 怎 敢 想 以 後
要 做 什 麼 ? 在 讀 師 專 時 , 放 假 時 回 家 要 做 事 , 在 山 中 做 事 做 累 時 , 就 在 樹 下 坐 著 ,
和 大 哥 兩 個 人 在 聊 天 時 , 才 真 正 在 想 以 後 的 事 , 自 己 會 問 自 己 , 我 真 的 以 後 是 要
這 樣 過 一 生 嗎 ? 耕 田 打 山 , 做 得 很 累 , 想 到 同 學 很 悠 閒 , 要 什 麼 有 什 麼 , 自 己 什
麼 都 沒 有 , 那 時 , 想 要 什 麼 真 的 不 敢 想 , 但 是 , 心 裡 卻 常 常 會 問 自 己 , 真 的 要 這
樣 過 一 生 嗎 ?
在 成 長 過 程 中 , 印 象 中 , 學 業 之 外 , 除 了 工 作 還 是 工 作 , 放 假 時 , 做 事 做 到
發 狂 , 一 想 到 放 暑 假 , 眼 淚 會 在 眼 眶 中 打 轉 , 因 為 沒 有 空 閒 的 時 間 , 家 庭 就 這 樣
沒 辦 法 , 要 玩 時 沒 有 特 別 的 可 玩 , 以 前 還 是 小 孩 時 會 很 怨 , 為 何 同 學 都 那 麼 好 不
用 做 事 , 我 卻 要 做 事 , 常 做 是 做 到 受 不 了 ; 現 在 自 己 大 了 再 回 頭 想 , 也 還 好 以 前
是 這 樣 , 無 形 當 中 身 體 的 底 子 就 這 樣 練 出 來 的 , 做 事 時 幸 好 有 這 些 體 能 的 底 子 來
支 撐 ; 當 時 , 因 為 沒 有 現 成 的 玩 具 , 沒 有 什 麼 東 西 時 , 就 要 用 頭 腦 去 想 辦 法 , 影
響 到 後 來 做 事 情 的 態 度 , 沒 有 東 西 時 沒 有 關 係 , 總 有 替 代 的 方 法 。 有 很 多 現 在 自
己 在 做 事 的 方 式 跟 態 度 , 跟 小 時 候 在 玩 的 方 式 都 有 連 帶 的 影 響 。 也 因 為 感 受 過 小
時 後 家 境 的 困 境 , 現 在 的 我 會 跟 老 師 們 說 , 不 要 跟 學 生 要 註 冊 費 , 就 像 以 前 自 己
曾 被 老 師 要 註 冊 費 時 會 害 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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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心 靈 導 師
( 一 ) 庭 訓
在 家 族 中 , 父 親 的 影 響 比 較 大 , 父 親 本 身 也 做 得 正 , 其 中 , 有 二 件 事 影 響 比
較 深 遠 , 第 一 件 : 父 親 教 導 我 做 人 做 事 要 抱 持 像 大 船 出 港 打 魚 時 的 心 態 , 要 先 有
萬 全 準 備 , 先 想 清 楚 , 很 多 東 西 要 先 檢 查 清 楚 , 都 準 備 好 後 , 再 去 執 行 ; 否 則 ,
大 船 一 旦 開 出 去 , 已 在 海 上 時 , 才 發 現 網 子 沒 帶 到 , 只 好 回 頭 , 如 此 , 會 浪 費 許
多 時 間 。 第 二 件 : 在 決 定 一 件 事 時 , 要 像 下 棋 一 樣 , 先 想 好 三 步 , 譬 如 - 棋 子 如
果 走 這 一 步 是 否 適 當 ? 會 被 吃 掉 時 要 怎 麼 辦 ? 如 何 應 付 第 二 步 , 應 付 後 還 會 發 生
什 麼 事 ? 第 三 步 時 , 要 再 想 清 楚 ; 如 此 一 來 , 做 事 情 前 先 想 好 三 步 , 先 有 完 整 的
準 備 措 施 , 就 可 以 放 心 的 去 做 ; 老 人 家 常 說 『 有 想 好 三 步 , 就 有 想 到 出 尾 』, 如
果 完 全 沒 想 到 就 決 定 下 去 , 就 必 須 承 擔 後 果 , 這 二 件 事 就 是 父 親 影 響 我 比 較 大 的
部 分 。 現 在 在 決 定 學 校 一 些 事 項 , 事 實 上 我 都 會 像 大 船 出 海 捕 魚 的 方 式 在 處 理 ,
無 形 當 中 也 會 用 走 象 棋 的 方 式 在 決 定 事 情 , 先 想 好 三 步 就 做 。
( 二 ) 師 長 教 誨
1. 宋 清 榮 老 師
師 專 從 一 年 級 到 五 年 級 , 都 是 同 一 個 班 導 師 , 導 師 的 身 教 對 全 班 都 有 影 響 ,
第 一 次 上 班 導 師 宋 清 榮 老 師 的 體 育 課 時 , 全 班 穿 體 育 服 , 整 隊 後 老 師 要 我 們 坐
下 , 大 家 都 有 一 個 動 作 , 拍 拍 地 板 才 要 坐 下 , 大 家 拍 地 板 時 , 宋 老 師 發 出 一 聲 ,
嗯 ! 隨 即 要 我 們 起 立 ! 換 地 方 坐 下 , 大 家 又 拍 地 板 。 老 師 又 嗯 ! 了 一 聲 , 又 換 地
方 , 然 後 他 就 說 :「 地 板 很 乾 淨 啊 ! 它 那 麼 可 憐 給 你 們 坐 , 然 後 你 們 坐 之 前 , 還
要 打 它 嫌 它 髒 , 它 沒 有 嫌 你 的 屁 股 髒 就 已 經 很 不 錯 了 。」 老 師 要 我 們 坐 下 時 , 應
拍 拍 自 己 的 屁 股 後 才 坐 下 , 要 有 這 種 態 度 才 對 , 那 個 思 維 跟 我 們 傳 統 的 想 法 是 完
全 不 一 樣 , 這 是 第 一 件 事 情 。
第 二 件 事 : 因 為 班 導 師 的 課 只 有 體 育 課 , 每 次 都 會 留 10 分 鐘 左 右 , 問 班 上
同 學 有 什 麼 事 情 ? 或 者 是 會 做 一 番 訓 話 , 常 常 會 問 問 題 後 , 點 人 起 來 問 , 我 們 會
有 一 個 習 慣 , 等 前 面 的 人 講 完 後 , 第 二 個 被 點 到 的 時 候 , 就 說 得 跟 他 一 樣 , 宋 老
師 就 會 嗯 ! 了 一 聲 , 接 著 說 :「 你 又 不 是 xxx, 為 什 麼 你 的 想 法 會 跟 他 一 樣 呢 ?
不 一 樣 的 人 , 就 應 該 會 有 不 一 樣 的 看 法 。」 就 這 樣 一 年 級 時 印 象 最 深 刻 。
到 了 五 年 級 , 班 上 同 學 對 於 任 何 一 件 事 都 會 有 不 一 樣 的 意 見 , 和 各 式 各 樣 的
想 法 出 來 ; 現 在 的 我 , 對 於 任 何 一 件 事 可 能 會 有 不 一 樣 的 看 法 出 現 , 都 能 坦 然 接
受 , 而 不 會 像 有 些 人 , 遇 到 不 一 樣 的 看 法 時 , 就 會 很 緊 張 ; 不 一 樣 的 人 即 使 看 法
一 樣 , 也 會 有 些 稍 微 的 不 同 , 就 像 吃 辣 的 食 物 , 有 些 人 喜 歡 吃 到 辣 的 頭 皮 漲 漲 ,
有 些 人 吃 到 全 身 流 汗 , 有 些 人 吃 到 辣 就 好 , 都 有 程 度 上 的 不 同 。 所 以 不 一 樣 的 人
就 有 不 一 樣 的 答 案 , 即 使 答 案 一 樣 也 會 有 不 同 , 所 以 班 上 任 何 一 件 事 情 都 會 有 很
多 不 一 樣 的 答 案 , 然 而 要 想 辦 法 去 匯 集 整 合 答 案 也 不 是 件 容 易 的 事 。
現 在 , 我 決 定 事 情 時 就 像 這 樣 , 先 釐 清 「 要 」 還 是 「 不 要 」, 決 定 「 不 要 」
時 , 就 不 用 談 了 ; 如 果 是 「 要 」, 接 下 來 就 要 考 慮 是 否 需 要 修 正 ? 應 該 要 怎 麼 修 ?
這 樣 就 不 會 太 零 亂 。
2. 徐 宗 林 老 師
徐 宗 林 老 師 是 新 竹 師 專 的 教 授 , 寫 西 洋 教 育 史 的 老 師 , 後 來 到 台 灣 師 大 當 教
授 , 當 時 , 曾 上 過 徐 教 授 的 教 育 人 類 學 , 要 交 作 業 時 , 明 天 已 是 期 限 日 , 眼 看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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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交 作 業 了 , 我 都 還 沒 有 寫 , 記 得 那 天 是 星 期 天 , 稿 紙 拿 出 來 後 , 拿 起 筆 來 就 開
始 寫 , 不 抄 任 何 東 西 , 把 所 有 的 書 都 擱 一 邊 。 寫 第 一 段 時 , 就 開 宗 明 義 的 跟 徐 教
授 說 沒 有 參 考 任 何 書 藉 , 純 粹 就 是 把 自 己 念 過 的 教 育 的 書 , 及 對 一 些 事 的 看 法 ,
把 它 表 達 出 來 , 寫 了 大 約 四 千 個 字 ( 七 張 稿 紙 ) 就 交 了 , 我 在 想 死 馬 當 活 馬 醫 ,
反 正 抄 書 也 來 不 及 , 要 找 書 也 來 不 及 , 作 業 就 交 出 去 了 ; 一 般 我 們 交 出 去 的 作 業
是 交 出 去 後 就 不 再 回 來 了 , 然 而 , 學 期 結 束 要 期 末 考 時 , 徐 教 授 把 我 們 交 的 那 份
報 告 通 通 還 給 我 們 , 每 一 本 上 面 都 給 成 績 , 而 我 那 一 份 給 的 成 績 是 A, 我 的 同 學
有 的 寫 三 、 四 十 張 , 四 、 五 十 張 的 是 B 或 B+, 從 這 件 事 情 , 我 看 到 的 就 是 那 位
教 授 真 的 會 仔 細 看 學 生 寫 的 作 業 。
3. 盧 增 緒 老 師
第 二 位 也 是 台 灣 師 大 的 教 授 , 當 時 上 的 是 盧 增 緒 教 授 的 高 等 教 育 , 共 三 學
分 , 每 次 上 課 三 個 小 時 , 上 了 一 個 學 期 , 結 果 我 們 還 是 在 「 什 麼 叫 高 等 教 育 ?」
定 義 上 面 一 直 在 打 轉 , 那 時 會 覺 得 很 無 聊 , 覺 得 教 授 怎 麼 這 麼 混 , 可 是 過 一 段 時
間 後 , 你 會 發 現 其 實 他 一 直 在 帶 你 去 看 一 個 問 題 , 你 一 定 要 先 把 定 義 弄 清 楚 , 先
把 定 義 弄 清 楚 後 , 你 才 能 在 定 義 中 解 決 很 多 事 情 , 如 果 你 定 義 都 弄 不 清 楚 , 就 像
我 說 南 你 說 北 一 樣 。 所 以 三 個 學 分 上 完 , 我 們 就 真 的 從 盧 教 授 身 上 看 到 , 任 何 事
情 就 是 先 把 定 義 弄 清 楚 , 定 義 弄 清 楚 以 後 , 再 去 探 討 定 義 以 外 的 事 情 , 這 樣 就 比
較 不 會 偏 離 主 題 , 談 事 情 才 會 搞 清 楚 範 圍 在 那 裡 , 盧 教 授 要 我 們 每 個 人 都 要 寫 一
篇 報 告 , 我 寫 的 是 「 教 師 的 權 力 與 義 務 」。 找 一 些 參 考 資 料 寫 , 寫 完 就 交 出 去 ,
學 期 末 時 , 考 試 考 四 個 題 目 , 寫 了 將 近 二 個 小 時 , 盧 教 授 把 每 一 個 人 的 作 業 一 本
一 本 唱 名 , 唱 完 名 不 是 交 還 給 你 , 而 是 請 你 到 前 面 , 翻 開 你 的 第 一 頁 - 緒 論 , 指
出 「 敘 述 緣 起 」 不 夠 清 楚 ; 翻 過 來 的 第 一 段 , 接 著 告 訴 我 們 什 麼 部 分 要 加 強 , 稿
紙 上 面 空 白 的 地 方 都 有 紅 筆 眉 批 : 第 一 章 那 裏 要 加 強 ? 第 二 張 那 裏 要 加 強 ? 每 一
段 上 面 都 有 眉 批 , 最 後 還 有 一 個 總 評 , 還 會 說 你 列 的 項 目 不 夠 清 楚 , 你 還 可 以 增
加 什 麼 , 如 果 你 真 的 不 知 道 怎 麼 辦 的 時 候 , 你 可 以 找 什 麼 書 、 什 麼 書 。 高 等 教 育
的 盧 教 授 讓 你 不 得 不 佩 服 他 對 他 自 己 的 本 業 本 職 的 盡 心 、 負 責 的 態 度 。
( 三 ) 日 後 影 響
從 國 小 、 國 中 被 訓 導 主 任 處 罰 , 到 師 專 的 班 導 師 , 大 學 的 二 位 老 師 , 他 們 的
教 誨 , 對 於 日 後 的 我 都 有 影 響 。 在 這 段 求 學 的 過 程 裡 , 我 們 自 然 而 然 的 在 某 一 些
情 況 下 , 會 去 仿 效 、 會 去 學 習 某 些 觀 點 及 作 法 , 相 反 的 , 如 果 我 們 覺 得 很 反 感 時 ,
就 變 成 是 我 們 會 刻 意 去 預 防 、 去 克 制 的 對 象 。 現 在 的 很 多 處 事 哲 學 , 都 是 求 學 過
程 時 , 不 知 不 覺 在 老 師 影 響 下 , 所 養 成 的 一 些 觀 點 , 行 事 依 據 ; 而 小 時 候 的 一 些
經 歷 、 大 人 的 處 理 方 法 , 有 些 不 認 同 的 , 在 日 後 事 情 發 生 時 , 也 會 習 慣 先 去 釐 清
楚 原 因 為 何 再 做 處 理 , 所 以 這 些 一 點 一 滴 都 影 響 著 日 後 的 我 。 如 下 :
自 己 在 擔 任 訓 導 主 任 時 , 我 會 先 弄 清 楚 小 朋 友 的 問 題 再 做 適 當 的 處 置 , 這 也
是 因 為 小 時 候 的 一 些 事 件 影 響 下 , 而 養 成 的 習 慣 : 國 小 上 音 樂 課 被 打 , 是 因 為 家
裏 沒 人 可 幫 忙 複 習 ( 不 是 國 語 、 數 學 , 因 而 不 被 重 視 ); 再 加 上 回 到 家 又 需 要 幫
忙 家 裏 的 工 作 , 沒 辦 法 像 別 人 家 一 樣 , 有 空 閒 的 時 間 可 以 唱 歌 ; 而 音 樂 課 的 音 符
和 樂 理 , 印 象 中 , 之 前 的 音 樂 老 師 都 不 曾 教 樂 理 , 只 有 這 位 訓 導 主 任 講 樂 理 , 而
且 要 求 我 們 被 點 起 來 時 就 要 會 唱 , 老 師 也 沒 有 事 先 了 解 不 會 唱 的 原 因 , 那 裏 不 會
唱 , 就 會 被 打 , 當 時 , 我 們 學 生 對 此 項 事 情 很 反 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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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 中 時 , 被 訓 導 主 任 用 藤 條 打 , 原 因 是 同 學 沒 有 認 真 掃 地 , 把 副 班 長 叫 出 來 ,
就 只 打 副 班 長 一 個 人 , 並 沒 有 追 究 其 他 相 關 同 學 ; 除 此 之 外 , 在 分 配 掃 地 工 作
時 ', 也 不 應 該 以 男 生 、 女 生 作 為 分 配 的 標 準 , 不 是 副 班 長 是 男 生 , 就 應 該 掃 外
面 , 這 樣 是 不 對 的 。
另 外 , 在 行 政 立 場 上 和 一 般 老 師 的 立 場 不 一 樣 時 , 我 會 很 習 慣 帶 大 家 回 去 看
事 情 的 「 定 義 」, 例 如 : 導 護 站 崗 - 我 不 會 限 制 別 人 不 可 以 提 出 「 不 站 導 護 」 的
提 案 , 可 以 提 呀 ! 但 是 , 大 家 回 頭 看 「 導 護 站 崗 」 的 定 義 - 哪 些 人 參 與 「 站 導 護 」
啊 ! 我 們 老 師 只 是 一 年 站 10 天 或 15 天 , 最 多 20 天 , 可 是 導 護 工 作 不 是 只 有 我
們 在 站 , 那 些 志 工 一 年 365 天 , 只 要 我 們 上 課 , 他 就 要 站 ; 下 雨 、 出 大 太 陽 , 也
要 站 ; 早 上 、 中 午 也 要 , 不 像 我 們 只 是 片 段 的 站 , 只 要 把 「 定 義 」、「 立 場 」 弄 清
楚 , 再 回 頭 想 想 看 , 我 們 適 不 適 合 提 出 這 項 要 求 ; 此 外 ,「 導 護 站 崗 」 的 另 一 定
義 , 也 是 因 為 學 生 的 關 係 , 因 為 有 學 生 才 有 老 師 ,「 老 師 和 學 生 」 比 「 志 工 和 學
生 」 的 關 係 要 密 切 ; 有 時 候 不 是 在 爭 執 「 定 義 」 對 不 對 的 問 題 , 而 是 你 要 在 「 方
法 上 面 」 去 反 省 適 不 適 合 , 不 是 「 我 可 不 可 以 不 要 站 」 的 問 題 , 而 是 我 適 不 適 合
提 出 「 我 不 要 站 」 的 要 求 , 回 到 最 基 本 的 定 義 上 面 去 看 , 就 很 清 楚 並 不 適 合 提 出
啊 ! 還 好 大 部 分 老 師 都 能 接 受 , 確 實 也 跟 著 回 頭 去 想 想 看 , 也 覺 得 確 實 不 適 合 提
出 。
四 、 回 饋 鄉 里
跟 家 鄉 互 動 的 情 形 , 七 、 八 年 前 有 加 入 苗 栗 縣 詹 氏 宗 親 會 , 每 一 年 會 開 會
員 大 會 , 春 節 時 在 宗 廟 裡 面 , 會 有 後 代 子 孫 猜 謎 或 表 演 活 動 , 都 會 鼓 勵 孩 子 參 加 。
六 年 前 , 孩 子 和 堂 姐 一 同 參 加 時 , 在 會 場 中 領 到 2000 元 獎 金 和 三 輛 腳 踏 車 。 因
工 作 性 質 , 無 法 參 加 宗 親 會 理 監 事 。
第 二 件 事 是 被 推 選 為 卓 蘭 實 驗 高 級 中 學 第 一 屆 傑 出 校 友 。 當 時 的 卓 蘭 實 驗 高
級 中 學 是 由 卓 蘭 國 中 、 卓 蘭 高 中 合 併 而 成 。 卓 蘭 國 小 100 周 年 校 慶 時 , 被 邀 請 為
籌 備 委 員 和 顧 問 , 目 前 和 家 鄉 互 動 情 形 是 這 樣 。
五 、 展 望
2004 年 接 受 教 育 局 指 派 , 擔 任 國 教 輔 導 團 客 語 的 領 域 召 集 人 , 要 接 續 一 些
客 家 的 內 容 , 這 兩 年 做 的 比 較 多 , 承 接 教 育 部 和 市 政 府 的 專 案 , 進 行 新 竹 市 客 語
教 師 的 師 資 培 訓 和 各 式 各 樣 的 進 修 活 動 ,2005 年 還 接 了 客 委 會 的 研 習 活 動 , 針
對 新 竹 縣 市 的 學 校 老 師 , 辦 理 各 項 研 習 , 規 劃 這 些 活 動 也 花 了 很 多 心 思 , 推 動 時
要 考 慮 到 客 家 語 言 、 客 家 文 化 、 客 家 民 俗 , 這 些 主 題 又 不 能 單 獨 獨 立 , 師 資 的 選
擇 也 蠻 難 處 理 ; 竹 蓮 國 小 的 學 生 中 只 有 四 成 是 客 語 學 生 , 所 以 沒 有 申 請 客 委 會 的
客 語 生 活 學 校 , 在 竹 蓮 社 區 的 客 家 部 份 , 是 我 們 要 進 一 步 去 開 發 的 。 嚴 格 講 起 來
只 靠 學 校 老 師 效 果 不 大 , 以 父 母 來 教 是 最 好 , 只 是 很 多 父 母 沒 有 教 , 這 塊 園 地 需
要 很 多 的 努 力 , 接 了 兩 年 的 客 語 中 心 , 學 校 已 經 完 成 的 有 限 , 還 有 很 多 東 西 需 要
逐 步 去 達 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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