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论文训练 - 清华大学

清华大学 

综合论文训练 

题目:曹葆华诗歌理论翻译研究 

系别: 中文系 

专业: 汉语言文学专业 

姓名: 臧青 

指导教师: 蓝棣之 

2005 年 6 月 12 日

正文: 

清华大学综合论文训练 

中文摘要 

本文主要探讨曹葆华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对西方诗歌理论的翻译情况,并 

分析其翻译成果在当时乃至现代诗坛的影响。曹葆华曾经翻译了大量的当时西 

方前沿的诗歌批评理论,发表在《北平晨报》、《文学季刊》等重要刊物上,其 

中包括艾略特、瑞恰慈、默里等人的著作,内容包括象征主义、新批评、纯诗 

理论等。同时他也介绍了当时西方非常著名的诗人,如魏尔伦、马拉梅等的生 

平与著作。曹葆华从中选择部分内容结集出版了《科学与诗》、《现代诗论》两 

本文论集。这些翻译在当时诗坛产生了比较重要的影响,尤其对于新批评派始 

祖瑞恰慈著作的翻译,在近几年被重新整理出版后,在国内诗坛又引起了重要 

的反响。《科学与诗》、《现代诗论》中的论文有多篇被选入花城出版社 1988 年 

出版的《西方现代诗论》(杨匡汉、刘福春编)一书。通过这本书,曹葆华的诗 

论翻译,在当今诗坛继续产生着重要影响。但是,目前对曹葆华翻译的研究还 

很少,仍存在不少有待理清的问题,如曹葆华究竟翻译了哪些诗歌理论著作, 

他的翻译和创作之间关系如何,翻译成果的影响应该如何评估等,这些问题将 

是本文探讨的重点。当然,翻译活动并不是孤立的文字游戏,而是有其深刻的 

社会历史背景,因此本文在讨论时会注意到这一点。 

关键词: 

翻译,象征主义,新批评,影响 

i

Content 


Abstract 

This dissertation mainly discusses the situation that Baohua Cao translated western 

poetics during 1930s, and also analyses the influence of his translation to the 

Parnassus at that time and even till now. Cao had translated large numbers of poetics 

which were anterior at that time. The translations were published in some important 

publications, e.g.Peking Morning Edition, Literatre Quarterly. They included some 

important works of T.S. Eliot, I.A. Richards, and Murray and so on, and the contents 

related to Symbolism, the New Criticism, and pure poetry theory and so on. At the 

same time, he also introduced some famous western poets, such as P. Verlaine、 

Stephane Mallarmeand their poems. Cao collected some of those articles into two 

volumes named Science and Poetry and Modern Poetics, and published them. These 

translations had large influences on the Parnassus. Especially the translation of 

literatures of I.A. Richards, who is the primogenitor of the New Criticism, had been 

rearranged and published in the past few years, and arose important backwash in 

domestic Parnassus. Several articles of Science and Poetry and Modern Poetics, had 

been chosen to the book Poetry Criticism in the Modern West, which was edited by 

Kuanghan Yang and Fuchun Liu, published by Flower City Publishing Company, in 

1988. Via this book, Cao’s translation of poetics has continual influence on the 

domestic Parnassus. However, the study on Cao’s translation is quite few presently. 

And there are many problems need to be making clear, for example, the problem of 

which works of poetry theory have been translated by Cao, wha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is translation and his own poems is, how we could evaluate the influence of 

his translation. The problems above will be the main part in this dissertation. 

Certainly, translating is not an isolated paronomasia; by contrary it has its own 

profound societal, historical background. The dissertation will take notice of it during 

the discussion. 

Keywords 

Translation, Symbolism, the New Criticism, Influence 

ii


iii 

目录 

第一章引言 .......................................................1 

第二章曹葆华的翻译活动 ...........................................3 

2.1 两本翻译作品集 ..............................................3 

2.1.1 《科学与诗》 .......................................3 

2.1.2 《现代诗论》 .......................................5 

2.2 报刊上的翻译活动 ............................................9 

2.2.1 《北平晨报》上的翻译 ...............................9 

2.2.2 《文学季刊》上的翻译 ..............................13 

2.3 翻译的特点及原因 ...........................................15 

2.4 “诗学救世”的理想 .........................................16 

2.4.1 思想历程 ..........................................16 

2.4.2 形成原因 ..........................................17 

2.4.3 理想破灭 ..........................................18 

第三章翻译与创作关系等的几个问题 ................................21 

3.1 象征主义的引入与自身创作 ...................................21 

3.1.1 象征主义的起源与在中国的传播 ......................21 

3.1.2 曹葆华对象征主义的介绍 ............................22 

3.1.3 翻译对创作的影响 ...................................22 

3.2 “新批评引入第一人” .......................................24 

3.2.1 新批评概念与在中国的传播 ..........................24 

3.2.2 曹葆华和新批评的渊源 ..............................25 

3.3 翻译的异与同 ...............................................26 

3.3.1 意译与硬译 ........................................26


3.3.2 翻译的独立性 ......................................27 

第四章结论 ......................................................30 

参考文献 ..........................................................32 

致谢 ...........................................................33 

声明 ...........................................................33 

附录 ..............................................................34 

附录一:曹葆华在《北平晨报》与《文学季刊》上的翻译作品 .........34 

附录二:《北平晨报·诗与批评》作品目录 ..........................38 

外文资料调研阅读报告 ..............................................51 

iv

这是一个传奇的人物。 


第一章引言 

他翻译的《自然辩证法》等马列主义著作,几乎每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 

有所涉猎,但是,很少有人记住他的名字。与此相比,知道他诗人和诗歌理论 

翻译家身份的人,就更少了。 

这个人,就是曹葆华 1 。 

他的翻译生涯可以以 1937 年为界限,清晰地分成两个部分。 

三十年代现代派蓬勃发展时,他在清华读书,已经出版了《寄诗魂》、《灵 

焰》和《落日颂》三本充满新月派色彩诗集,另有一本开始转向现代派的诗集 

《无题草》在创作中;同时,他大量地翻译了 T.S. Eliot、I.A. Richards、W.B.Yeats 

等人的当时理论界最前沿的、影响深远的诗歌理论。这些翻译先后在《北平晨 

报》、《文学季刊》等刊物上发表,并结集出版了《科学与诗》、《现代诗论》两 

本重要的诗歌翻译理论集,影响重大。1935 年他毕业于清华大学研究院(一说未 

毕业) 2 。1937 年,他离开北京前往重庆。由此,他的诗歌理论翻译生涯结束了。 

1939 年,曹葆华奔赴延安。次年,他加入中国共产党。1944 年至 1961 年, 

他在中共中央宣传部任俄文翻译室主任。40 年代,他翻译出版了《马思列论艺 

术》、斯大林著《无政府主义还是社会主义》、列宁著《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 

和《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等 10 多部著作。关于这一段,于光远先生在《百 

科讲座第一讲哲学》中曾经回忆说:“曹葆华是我清华同学,他是新月派的诗 

人,到延安后转而做翻译马恩列斯的著作的工作,翻译了好几本书,包括列宁 

的《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曹葆华对社会科学虽然不那么懂,但是他翻译时特 

别认真,而且那时他正担任中宣部编译组组长。此时中央编译局尚未成立,中 

宣部编译组就是这方面最权威的机构。我就请他负责全书的校订工作。因为我 

在延安还没有译出,需要补译的部分的分量不轻。”解放后,曹葆华继续从事翻 

译工作。50 年代,他的主要译著有《列宁与文艺问题》、《斯大林论批评与自我 

批评》、恩格斯《论住宅问题》、《法德农民问题》、《自然辩证法》等 18 部。1962 

年起,他担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在文化大革 

命中,他受到残酷迫害。1978 年,曹葆华因病去世,享年 72 岁。 

1


表面看起来,曹葆华翻译生涯的转折发生在 1937 年。这一年,他突然从翻 

译前沿的现代派诗歌理论转入翻译马列主义理论的经典著作。这种转变突然而 

又重大。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非常耐人寻味。 

本文的重点,将放在曹葆华翻译生涯转变之前的、属于文学范畴的诗歌理 

论翻译上。这样选择,原因有三点:首先,他的诗歌创作,笔者已经在学年论 

文中专文探讨过,本文不再赘述,只会涉及一点创作和翻译的关系;第二,他 

后期关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翻译,不属于文学,尤其是诗歌理论翻译的范畴, 

因此亦不在本文讨论的范围之内。第三,目前为止,虽然在一些论著中可以看 

到关于曹葆华翻译的零散论述,但是专文细致讨论的,目前只有曹万生的博士 

论文《现代派诗学与中西诗学》,但是其仍存在一定的疏漏与错误。因此,笔者 

希望通过此文,能够比较全面地整理出曹葆华的翻译,并探讨其特点、背后的 

成因、在当时影响以及对于现在的意义。 

1 曹葆华(1906—1978),本名曹宝华,四川乐山人,翻译家,诗人。 

2 齐家莹在《清华人文学科年谱》(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9)一书第 106 页中提到曹 

葆华“入清华大学研究院,1935 年毕业”。但是黄延复在《水木清华——二三十年代清华校 

园文化》(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一书中第 446 页指出曹葆华“1931 年毕业, 

入外文研究所(未毕业)。”关于这一点争论,笔者请教了两位作者。齐家莹解释说因为曹 

葆华不是她论述的最主要的人物,所以并没有保存专门的参考书目,她回忆自己应该是在 

清华图书馆的某本名录上看到的这种说法。笔者根据这种说法查询了苏云峰的《清华大学 

师生名录资料汇编》一书,也只说曹葆华“清大研究”,而在清华外文系研究生的名册里, 

没有提到曹葆华。同时,在《清华大学校志》中的清华大学 1931—1933 年度研究生新生名 

单里,笔者也没有查到曹葆华的名字。对此,齐家莹说可能自己当时没有仔细核对资料, 

所以出现了疏漏。黄延复先生说,他的结论肯定参考了相关历史文献,并建议我到校史研 

究室查询《清华校友录》此外,他还推测曹葆华可能是因为抗战的原因没有顺利毕业。经 

过校史研究室工作人员地仔细查询,没有曹葆华研究生阶段学习的记录,他们解释说,在 

解放前,清华研究生的数量非常非常少,学校只给顺利毕业的研究生做记录,而因为各种 

原因没有毕业的研究生甚至没有入学记录。综上所述,我比较倾向曹葆华确实在清华读了 

研究生,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顺利毕业。 

2

2.1 两本翻译作品集 


第二章曹葆华的翻译活动 

曹葆华最为人熟知的两部翻译作品,是《科学与诗》和《现代诗论》。之所 

以学术界会注意到他的这两本书,是因为多年以后,它们被重新整理出版,影 

响颇广。其中,《科学与诗》、《现代诗论》中的多篇论文,被收入 1988 年花城 

出版社出版的《西方现代诗论》(杨匡汉、刘福春编),包括瑞恰慈 I.A. Richards 

的《诗的经验》,Paul Valery(今译作瓦莱里)的《诗》,莫锐 Gilbert Murray 的 

《论诗》,鲁卫士 J.L Lowes《诗中的因袭与革命》共 4 篇文章,此外,还选入了 

曹葆华曾经翻译过的、而本书中由其他人翻译的 T.S. Liot《传统与个人才能》, 

W.B. Yeats 的《诗歌的象征主义》,Edmund Wilson《象征主义》3 篇文章;《科学 

与诗》被全文收入 2000 年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科学与诗》(徐葆耕编)。 

其实最初,这两本书是作为现代文学研究会丛书于 1937 年由商务印书馆结 

集出版的。当时,现代文学研究会丛书曾先后出版过契诃夫的《三姊妹》,泰戈 

尔的《飞鸟集》等翻译作品,影响深远。 

2.1.1 《科学与诗》 

严格说来,《科学与诗》并不是一本有完整体系的学术著作。关于这一点, 

叶公超先生在《〈科学与诗〉序》一文中,曾经清晰的阐述过:“这本书是一本 

通俗性质的概论,大部分的材料是从他(“他”是指 I.A. Richards,笔者注。)的 

《文学批评原理》与《意义的意义》二书中择取出来的。” 1 

1926 年 I. A. Richards 的 Science and Poetry 在伦敦出版。在其英文版本中, 

共有七个部分,分别为:Ⅰ The General Situation;Ⅱ The Poetic Experience ; 

Ⅲ What is Valuable;Ⅳ The Command of Life;Ⅴ The Neutralization of Nature; 

Ⅵ Poetry and Beliefs;Ⅶ Some Contemporary Poets。除此之外,在全文开始前, 

附有一段 Matthew Arnold 关于诗歌前景的论述。 

曹葆华翻译的《科学与诗》,除了附有前面的引言,共包括“一般的情势”、 

“诗的经验”、“价值论”、“生命底统治”、“自然之中和”、“诗歌与信仰”、“几 

3

位现代诗人”七个部分。 


作为新批评的始祖,I.A. Richards 关注的对象是诗歌和读者的关系。他从字 

意分析的角度出发,阐释了诗歌的一些内在规律。他认为“误解诗歌与贱估诗 

歌,大抵是由于把诗中的思想看得太重。” 2 其实诗歌最重要的不是思想,因为思 

想是可以复制的,最重要的应该是文字和文字所引起的读者内心的感受:“差不 

多在一切诗中,文字之声音与感觉(即是所谓与内容相对底诗的形式)首先发 

生作用,而文字所包含的意义则被这种事实巧妙地影响着。” 3 正因为文字对于诗 

歌的重要性,所以在 I.A. Richards 看来,诗歌是不可以复制的,也“不是可以用 

智识与研究,机巧与设计所能写成的” 4 。诗歌和读者之间的关系是微妙的。诗 

歌可以通过文字引起读者一系列的内心波澜和情绪波动,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 

读诗:“我们读诗,第一只是因为我们多少高兴要这样做,只是因为一些兴趣竭 

力想因此得到它的平衡。” 5 

I.A. Richards 认为,在他的时代,科学开始对诗歌构成威胁。他认为:“在 

许多地方都有这一种倾向,一位对于固有的观念之继续不断的攻击,始于伽利 

流(Galileo),而造极于达尔文主义(Darvinism),到爱因斯坦(Einstein)与爱 

丁顿(Eddington)则过于激烈,现在乃是应当停息的时候了。这种看法未免有些过 

于乐观。不知道由科学产生的最大的危机此时方在开始动作。”并且他认为诗歌 

是解决科学所带来的种种问题的良药:“由于前一世纪的猛攻,我们的传统信仰 

所退守的‘兴登堡防线’(即最后防线),若说在最近的将来会被冲破,那是很 

可能的。如果这事会发生,那人们所未经历过的心灵混乱或者会来临。那时, 

我们将(如安诺德所预料的)回向诗歌了。它是能够拯救我们的;它是克服混 

乱状态的一种十分可能的方法。” 6 

在《科学与诗》中,I.A. Richards 重点介绍了四位他所推崇的现代著名诗人: 

哈代 Thomas Hardy,拉麦尔 De la Mare,叶芝 W.B.Yeats,罗伦士 Lawrence。他 

认为 Thomas Hardy“是一位始终最不愿被安慰的诗人。遗忘所给与的安慰,信 

仰所给与的安慰,他都丢掉不顾。所以他才有自己对于‘死’的奇怪的成见。 

因为只有在死之凝神观照里,才能深刻地感觉到对着漠然无情的宇宙人们的态 

度有自立的必要。对于这种心情,只有那最伟大的悲剧诗人才有一种同等自信 

的坚持的接受。” De la Mare 的“语调(不管他所用的文字)毫不认识这种默然 

无情,它只是叫出一种冲动,去逃避,去遗忘,在他自己亲密的幻梦底温暖里 

4


去寻觅安息之所,而不停留在风中。他的韵律,那紧附在他的最好的诗中的那 

种不能描写而又是独自的音调,乃是一种催眠的韵律,是解痛药,是麻醉剂, 

给人以睡眠和许多梦想、幻想;然而不给人以一定的幻象,不使人觉醒。” 关 

于 W.B.Yeats,他认为:“藉助于恍惚的神情,与努力发现一种新的世界来代替科 

学的世界,乃是我们由夏芝底作品中得到的最有意义的两点。第三点大致是那 

种对于人类通性的独特而严酷的贱视,这乃是偶尔显现出来的。” 而“罗伦士 

对于文明的反抗仿佛本来是出乎自然的,是一种与任何特殊的信仰没有关系的 

情绪的激变。它是直接由经验发生出来的。” 7 

虽然《科学与诗》并不算是严格的理论著作,但是它是二十世纪二三十年 

代 I.A. Richards 唯一被完整译介的著作,从这一点看,它的作用和影响不可低估。 

2002 年,经过徐葆耕教授重新编辑整理,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了《科学与诗》, 

(其中还包括曹葆华翻译的《诗中的四种意义》、《实用批评》,李安宅的译文、 

徐葆耕、赵毅衡对于新批评派的介绍等,这更给我们提供了曹葆华翻译诗论的 

背景材料。)在当今的学术界又引起了重大的反响。 

2.1.2 《现代诗论》 

《现代诗论》收录了 14 篇曹葆华翻译的关于诗歌理论的文章,包括梵乐希 

Paul Valery(今译作瓦莱里)的《诗》,莫锐 Gilbert Murray 的《论诗》,鲁卫士 

J.L Lowes 的《诗中的因袭与革命》,爱略忒 T.S. Eliot(今译作艾略特)的《传统 

与个人才能》,瑞恰慈 I.A. Richards 的《诗的经验》、《诗中的四种意义》,雷达 

Herbert Read 的《论纯诗》,墨雷 J.M. Murray 的《纯诗》,梵乐希 Paul Valery 的 

《前言》,夏芝 B.W. Yeats 的《诗中的象征主义》,墨雷 J.M. Murray 的《批评的 

信条》,爱略忒 T.S. Eliot 的《批评底功能》,瑞恰慈 I.A. Richards 的《实用批评》, 

爱略忒 T.S. Eliot 的《批评中的试验》。 

曹葆华是这样给《现代诗论》分类的:“本书中的十四篇译文,大致可以分 

为三辑。前六篇是现代一般对于诗的泛论;下接四篇是专论诗中两种重要的成 

分——“纯诗”与象征作用——的文字:这两种成分本是常存在于古今诗韵中 

的,不过在近代诗中占着特别重要的位置,而且当作理论来探讨,却是近几十 

年的事。本书的最后四篇,都是泛论文学批评一般问题的文章。” 8 

5


我的想法和曹葆华本人略微有些不同,我认为,《现代诗论》中的文章主要 

有三个方面: 

一、新批评。新批评的两位始祖艾略特和瑞恰慈的作品都收入其中,艾略 

特 3 篇,包括《传统与个人才能》、《批评底功能》和《批评中的试验》。瑞恰慈 

3 篇,包括《诗的经验》、《诗中的四种意义》和《实用批评》。这一块内容是本 

书最有特点的地方,曹葆华也重点推荐了这两位理论家。他认为:“瑞恰慈(I. A. 

Richards)是被称为‘科学的批评家’的。且不管这些,因为名与实往往是不相 

干的。现在一般都承认他是能够影响将来——或者说,最近的将来——的批评 

家。因为他并不是像一般人所想象的趋附时尚的作家,实际上他的企图是在批 

评史上划一个时代——在他以前的批评恐怕只能算是一个时期。关于他的重要, 

虽时常和他不能同意的爱略忒(T.S. Eliot)也承认的(见《批评中的实验》一文。)” 

8 这个评价是非常精确并有预见性的。至于艾略特,曹葆华认为:“爱略忒和梵 

乐希(Paul Valery)是现代英法两个最伟大的诗人,同时又都是这两国最重要的 

批评家,这事在现代不稀罕,因为现代的诗人和十九世纪的诗人的最大的不同 

点是,前者是自觉得——有人说,现代诗是理智的,而且过于理智的。这话有 

许多人不能同意,因为这种观察太皮相。若说现代诗是自觉的,大概没有什么 

语病。——总之,爱略忒和梵乐希的诗论与他们的创作是分不开的,仿佛不知 

道他们的理论,就不能完全了解他们的诗。” 8 曹葆华尤其推崇艾略特的《批评底 

功能》,认为那篇文章“代替译者说了许多应该向国内读者说的话。对于近代批 

评的本源,现况,和今后的趋向,他都深刻的剖析过了。这是可以一篇当作本 

书引论读的文章。” 8 关于这两位理论家的作品,瑞恰慈的作品在上文中已经介绍, 

艾略特的作品将在下文重点论述,此处不再赘述。 

二、象征主义,尤其是其中的纯诗理论,包括 Paul Valery 的《前言》,W.B.Yeats 

的《诗中的象征主义》,Read 的《论纯诗》,J.M. Murray 的《纯诗》。这个划分 

是和曹葆华的看法相同的。 

Paul Valery 的《前言》是“梵乐希(Paul Valery)为法布尔(Lucian Fabre) 

的《女神底诞生》所写底序,在布勒蒙(Abbe Bremond)发表他的《纯诗》之 

前。通常都认为是论‘纯诗’的主要史料之一。” 9 曹葆华在介绍 Valery 时,说他 

是“当代法国最伟大的诗人” 10 ,他的诗论“承袭自波特莱尔和马拉梅一直下来 

的象征派诗歌” 10 。“他理想的诗的境界与所谓纯诗十分相近,把诗中的音乐成 

6


分看得异常重要;他以为诗的艺术必须如雕刻一样苦心经营,所以十九世纪诗 

人那样完全信任灵感的态度是他所不能同意的。” 10 这个评论是非常精到的。 

W. B. Yeats 的《诗中的象征主义》选自他的论文集《善恶观念》。曹葆华认 

为“把‘象征主义’当作古今一切诗歌中不能缺少的成分是一切研究与欣赏诗 

歌者所不能不注意的。至于象征主义在前世纪成为一种运动,并且在当代的诗 

人笔下大大地有着作用,这实事虽然很可注目,实际上倒是一件次要的事。夏 

芝(W. B. Yeats)作为批评家,作为诗人,以及作为一个象征主义者,都是最有 

资格作这篇文章的。” 11 这篇文章共有五个部分,W. B. Yeats 首先简析了 Arthur 

Symohs 的《文学中的象征主义》一书;他认为“那种继续不断而又难以解说的 

象征主义,乃是一切文体底实质”,诗歌中有两种类型象征,一是“只唤起情绪 

的象征”,二是“唤起观念的或与情绪相混合的观念的象征”;诗中的象征“必 

有各种不能分析的完美,必有各种每天都呈出新意的微妙。并且它必须有这一 

切东西,不管是由一霎时梦幻的怠惰中创造出来的小歌,或是由诗人们的梦幻 

与不倦干戈的百代底梦幻中创造出来的伟大的史诗”。 12 

Herbert Read 的《论纯诗》选自《英国诗歌面面观》The Phase of English Poetry。 

关于“纯诗”这一概念,曹葆华认为:“‘纯诗’不是限于一个时代的东西,虽 

然这个名词和理论之创制与成立不过是近十几年的事。能够了解这种理论,可 

以说对于一般的诗歌的理论参透过半了。” 13 在这篇文章中,Herbert Read 介绍 

并简析了瓦特比德 Walter Pater、爱伦坡 Allan Poe 等人的观点,“对于纯诗的理 

论和历史都有很好的叙述与讨论” 13 。他通过分析具体的诗歌阐明自己的主张: 

“诗的元素可以分为三种。一个伟大诗人的目标(上等诗人与次等诗人显然是 

有区别的),就是把三者都能结合在一首诗中。这三种元素,分为声音、意义和 

暗示。” 14 

J.M. Murray 的《纯诗》选自他的著作《心国》Countries of the Mind 第二卷。 

乍看之下,这篇文章和 Herbert Read 的《论纯诗》有重复的嫌疑,因此选编者曹 

葆华特意申明:“墨雷(J.M. Murray)这篇文章,偏重于纯诗之理论的探讨,与 

前篇并非重复。虽然他的解释看起来仿佛不甚新奇,可是有他自己独到的见地。” 

15 

三、一般诗歌批评理论。包括 Paul Valery 的《诗》,Gilbert Murray 的《论诗》, 

J.L Lowes 的《诗中的因袭与革命》,J.M. Murray 的《批评的信条》。 

7


Paul Valery 的《诗》 16 包括“引论”、“诗与梦”、“什么是艺术”、“诗与音乐”、 

“诗与散文”和“诗的灵感”六个部分。他认为“一切艺术的创作,是在获得 

一刹那间恍然即逝的愉快,并按其本质给予制作,使之时时刻刻能吸引人入胜, 

能令人欢悦,并且这种引人入胜的愉快是无止境的。”“文字里有两种特质为诗 

人所注重,一是文字之音乐性,二是文字含义丰富。”但是诗人没有音乐家幸福, 

因为诗人面对的材料是杂乱无章的,而且“语言于听觉上的作用远不如音乐大”。 

作为文学的两种基本形式,比起散文,“诗的本身能显示出诗的形式,并能激动 

我们的心灵构成原有优美的诗境,这些都是人们公认为诗之特殊效力,用这种 

特殊的效力我们可以来估定诗的意义。”关于灵感,他认为“诗魂的灵感和诗魂 

的发作二者并不是诗的基本单位。诗人独自有他的一种超越一切的精力。”“诗 

人的目的,是在和读者作心灵的共鸣,和读者共享这种最神圣的一刻。” 17 

Gilbert Murray 的《论诗》一文,译自他在哈佛大学的一篇演讲《诗中的古 

典传统》。Gilbert Murray 是研究希腊文学的古典主义者,但是从他的文章看,他 

并不完全拘泥于传统。他认为:“对于年轻的诗人和艺术家,没有什么比艺术是 

自我的表现,更危险的理论。”他同意雪莱的“写诗的最大防碍物便是利己主义” 

的观点,进一步一一剖析了诗歌是否为“矫饰”、“一种真理的显示”、“一种发 

现”的说法,认为“诗不是从叙述里达到真理的任何阶段”。好的诗歌,“首先 

是一种确定的意见,是文字的第一意义所给予的;其次除此以外,是一种美的 

显示”。这种美 “只能体验,而不能解说”。 18 

J.L Lowes 的《诗中的因袭与革命》一文,在英国诗歌范围内,探讨了诗歌 

的继承和革命的问题,主要围绕着诗歌为什么要因袭,因袭什么,为什么要革 

命,需要革命的是哪些地方展开,论述非常透彻。曹葆华认为这篇文章非常重 

要,因为其具有很重要的借鉴意义:“很可以为研究中国诗歌底变化与发展的一 

种参证” 19 

J.M. Murray 的批评著作很多,其中大多数都是诗人的研究和专题的讨论。 

曹葆华认为:“在现代的批评界他仍然是一个重要的人物,就因为一方面他代表 

一大批不愿意离经叛道的批评家,另一方面他的批评的感受性确有独到过人之 

处。——因为这种原因,他的理论,比起爱略忒和瑞恰慈来,对于我国的读者, 

应该更容易接受些,至少是更容易些。”《批评的信条》一文也选自他的论文集 

《心国》Countries of the Mind。他认为:“批评乃是文学一种特别的艺术。”批评 

8


家“必须注意说明面前作品底意义;因为他的判断便是一种关于意义的判断。” 

“不论在赞美上或谴责上,他不应当是平凡的,不应当是肤浅的,不应当是不 

诚实的。” 20 

这本看似并不成体系的翻译著作,其中多篇文章被后人反复翻译介绍,在 

中国诗歌发展的过程中,产生了非常重要的影响。鉴于此,有人这样评价这本 

书的意义:“《现代诗论》可以称得上是三十年代介绍西方诗学理论的最重要的 

一部书,涉猎的均是现代西方最重要的几位理论家和批评家的代表作品。尤其 

是涉及‘纯诗’与象征作用的几篇论述,与穆木天、梁宗岱等人的‘纯诗’观 

的倡导遥相呼应,推进了象征主义诗学在中国文坛的发展。” 21 

2.2 报刊上的翻译活动 

曹葆华的这两本翻译诗论,并非无源之水,而是全部来自 1933-1936 年间 

他在《北平晨报》上发表的作品——尽管稍有不同。这几年,正是曹葆华诗歌 

理论翻译最活跃、成果最丰硕的时期。他在《北平晨报》、《文学季刊》上发表 

了大量的翻译作品,涉及的内容包括三个方面:一、诗歌理论。主要包括象征 

主义和纯诗理论,新批评,一般诗歌理论。二、介绍与这些诗歌理论密切相关 

的当时西方最著名的诗人的生平及著作,如魏尔伦、马拉梅等。三、译介英美 

诗歌,数量较少。下文将对这些翻译进行介绍和梳理。 

2.2.1 《北平晨报》上的翻译 

单纯分析曹葆华的两本诗论集,很难完整地看出他翻译活动的原貌,我们 

必须回到他翻译活动的出发点:《北平晨报》。曹葆华的翻译,主要发表在该报 

纸的“北晨学园”附刊和清华大学诗与批评社在该副刊上开设的专栏“诗与批 

评”上。关于这一点,曹万生在其博士论文《现代派诗学与中西诗学》中,已 

经进行了比较详细的整理和初步的归纳。他认为,曹葆华这部分的工作,主要 

包括几个方面:一、对法国象征派的纯诗说的介绍。二、对西方现代派诗是经 

验、知性理论的介绍,这一点又包括两个方面 :(一)对艾略特的引入; (二) 

对瑞恰慈的引入。三、关于新批评理论的引入。曹万生认为这份副刊“最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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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化的色彩”,因为“这份诗刊的大多数理论文章和诗,都是曹葆华个人所作”; 

它“大大丰富了 30 年代现代派在当时诗学中的理论。特别是当时最为前卫的卞 

之琳所醉心的象征派以后的当下现代诗的理论,在当时三份诗刊中,《北平晨 

报·诗与批评》的份量是最重的,这也许是时为清华大学研究生的曹葆华得天 

独厚之所在。” 《北平晨报·诗与批评》“与同时的《大公报·副刊·诗特刊》 

和南方的《新诗》相呼应,北方现代派的阵营在《北平晨报·诗与批评》上完 

全展现出来。” 22 

这是有人第一次比较细致完整地整理曹葆华在《北平晨报》上的翻译,具 

有开创性的意义。但是,也因为其是开创性的研究,所以仍存在一些遗漏和错 

误。 

根据笔者整理统计,从 1933 年 7 月 24 日翻译梅士斐的《译十四行诗二首》 

到 1936 年 3 月 12 日翻译安诺德的《安诺德诗序——第二版时之广告》,曹葆华 

在《北平晨报》上共翻译诗歌理论 34 篇(其中部分文章也介绍了一些相应的作 

家),翻译专门的诗人传记 3 篇,翻译诗歌 3 首。除此之外,还有自己撰写的《现 

代诗论序》和《渥兹华斯——西洋批评名著小引之一》,诗歌创作 19 首。其中, 

在“北晨学园”发表翻译理论 7 篇,翻译诗歌 2 首。在“诗与批评”中,发表 

翻译理论 27 篇,翻译诗歌 1 首,翻译专门的诗人传记 3 篇,所有个人创作均发 

表在这里。作品具体情况见附录一。 

通过附录一和曹万生的博士论文进行对比,我们可以比较清楚地看出曹万 

生的研究,遗漏的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忽略“北晨学园”上的翻译。具体包括 Herbert Read 的《心理分析与 

文学批评》、Edmund Wilson 的《象征主义》、Mary Colom 的《诗人与独裁者》、 

化名霁秋翻译 Arthur Symohs 的《文学中之象征派运动》、Edna Lon Walton 的《现 

代诗歌之趋势》、J.M. Murray 的《批评的信条》。 

二、漏记“诗与批评”的翻译文章一篇,为安诺德的《安诺德诗序——第 

二版时之广告》。 

三、没有统计曹葆华翻译和自己创作的诗歌。这些虽然不是翻译作品,但 

是它们和曹葆华的翻译之间存在非常密切而微妙的关系,是不可忽略的内容。 

除此之外,曹万生在整理资料的时候,可能是因为笔误,因此也导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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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错误: 


一、把“底”写成“的”。主要包括把 Prof. J. L. Lowes 的《诗中底因袭与革 

命》、I.A. Richards 的《论诗底价值》、《论诗底价值》、《关于诗中文字底运用》 

和 T.S. Eliot 的《批评底功能》、J.L. Lowes 的《诗底演变》、Edmund Wilson 的《诗 

底演化》,共 7 篇文章中的“底”都写成了“的”。虽然现代汉语中,“底”已经 

退出历史舞台,我们已经统一使用“的”。但是,在整理历史文献的时候,我们 

应该遵从历史本来的面目,而不是让历史屈从现代。 

二、其他笔误。如将 I.A. Richards 的《现代诗歌之背景》写成《现代诗歌的 

背景》,将 T.S. Eliot《传统与个人才能》写成《诗人与个人传统》。这两个错误, 

前者可能是一时笔误;而后者就完全不应该了,因为 T.S. Eliot 的《传统与个人 

才能》是一篇非常重要的诗论,先后被许多翻译者介绍到中国,名字大都翻译 

为《传统与个人才能》,应该是一个很不应该出错的常识性问题。 

三、对“诗与批评”上其他人的翻译和诗论的论述有漏洞和错误。曹万生 

认为曹葆华“组织了当时北平有影响的名家名作。如理论方面的叶公超、罗念 

生、李健吾、靳以”。但是根据我的核对,仅叶公超先生发表一篇《序曹译》,罗念生发表的以诗歌为主,除此之外还有一篇散文《忆子沅》。而李 

健吾和靳以并没有发表诗论,而是发表了不少诗歌。纵观“诗与批评”,除了曹 

葆华之外,还有宏告翻译 I.A. Richards 的《哀略底特诗》,莺谭翻译 T.S. Eliot 的 

《完美的批评家》,马骥翻译 D.R Charques 的《现代英国诗歌》,明原翻译 Lafcadia 

Hearn 的《汤姆生》,灵风翻译 T.S. Eliot 的《论诗——译爱略忒》等翻译诗论。 

而这些,曹万生并没有论述到。关于“诗与批评”所发表文章的具体情况,详 

见附录二。 

经过比较,我发现《科学与诗》的七个部分在《北平晨报》上首次发表时, 

《价值论》原名为《论诗的价值》,《生命的统治》原名为《关于诗中文字的运 

用》;《诗的经验》在最初发表时还包括了附在前面的引言。其余四个部分则来 

自于《现代诗歌之背景(一-四)》。收入《现代诗论》中的文章,也有如下需 

要说明的问题:一、第一篇《诗》,在 1934 年 9 月 3 日的《北平晨报》上《现 

代诗论序(一)》中,曹葆华介绍说是 Paul Valery 的作品,《西方现代诗论》收 

入时也遵从了《现代诗论》的说法,但是我发现在 1935 年 3 月 14 日和 26 日的 

《北平晨报》标注为“译 Herbert Read On Poetry”,题目为《诗的界说》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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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内容和《诗》一模一样,只有个别字句稍微有些不同,众所周知 Herbert Read 

是艺术研究领域的专家,而这篇文章主要谈论的是诗歌同音乐等其他艺术门类 

的关系,因此我倾向认为这篇文章是 Herbert Read 所作。二、Gilbert Murray 的 

《论诗》发表在 1933 年 10 月 2 日诗与批评的创刊号上,当时翻译者署名为陈 

敬容,我倾向于真实翻译者应该是曹葆华,原因是曹葆华已经在这一期上发表 

了诗歌《她睡着了》,若再发表翻译,这一版就几乎变成曹葆华的专版了,而当 

时曹葆华和陈敬容是一对恋人,他借用陈敬容的名字来发表作品也不算奇怪。 

还有一点,陈敬容除了这一篇署名的翻译诗论外,在诗与批评上并无第二篇翻 

译诗论,这和曹葆华发表了大量翻译相比较,我更倾向于曹葆华翻译了这篇作 

品。三、T.S. Eliot 的《传统与个人才能》发表时原名《论诗》,J.M. Murray 的《批 

评的信条》原名《论批评》。四 I.A. Richards 的《诗的经验》同时选入《科学与 

诗》和《现代诗论》。 

曹葆华在《北平晨报》上的翻译,没有选入这两本书的理论文章共 19 篇, 

包括 Herbert Read 的《心理分析与文学批评》、《近代英国诗歌》,Edmund Wilson 

的《象征主义》、《诗底演化》、《象征派作家》,Arthur Symons 的《文学中之象征 

派运动》、《波特莱尔》、《魏尔伦》,Mary Colom 的《诗人与独裁者》,Edna Lon 

Walton 的《现代诗歌之趋势》,T.S. Eliot 的《诗与宣传》,译自 Life and letters 

March---May 1933 的《论隐晦》,John Sparrow 的《论传达》J.L Lowes 的《诗底 

演变》,达唐谛的《梵乐希——译达唐谛》,Arnold 的《诗的题材——译安诺德 

诗序》、《安诺德诗序——第二版时之广告》,选自 The Saturday Review of 

Literature 的《现代诗的演变》、《现代诗歌的趋势》。 

《科学与诗》有完整的英文版,因此曹葆华没有权利随便选择文章,而《现 

代诗论》的取舍标准又是什么呢?这一点,我想可以参考曹葆华在《现代诗论》 

的序言中提到的编辑此书的目的,他说:“在这本书中,译者想把足以代表这种 

最高成就的作品选译几篇,使国内的读者能够由此获得一个比较完整的观念。” 

他进一步阐释说:“可是我们在此并不企图对于文学批评的一般理论,作一完全 

的绍介。所以有些在近代批评的领域中有地位的学说,如人文主义,因为对于 

诗论的贡献不是直接明显的,都省去了。本书的最后这一辑,毋宁说是为前面 

那几篇而选录的。” 8 

12

2.2.2 《文学季刊》上的翻译 


除了《北平晨报》,曹葆华还有一个重要的文学阵地——《文学季刊》。它 

创刊于 1933 年,是由郑振铎等名家编辑的高水平纯文学刊物。其撰稿人名家众 

多,如鲁迅、周作人、瞿秋白、胡适等,也推出了很多现代文学史上非常重要 

的作品,如曹禺的《雷雨》等。曹葆华也是众多撰稿人中的一员。在《文学季 

刊》上,曹葆华发表的翻译远远少于《北平晨报》,仅有 4 篇。包括翻译 Arnold 

的《诗底研究》,Arthur Symohs 的《关于诗中的革命》、《两位法国象征诗人》和 

《法国文学上的两个怪杰》,此外还有他的诗歌作品《无题》一篇。 

Arnold 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诗歌理论家,他这篇《诗底研究》“追溯的是英国 

诗歌底源流”,引用了近三十首不同时代底诗歌,说明了诗歌批评有两种错误的 

倾向:“历史评价(historical estimate)”和“个人评价(personal estimate)”,并 

指出“当我们研究古代诗人的时候,历史评价大致最影响我们的批判和用语; 

当我们研究当代诗人的时候,至少是近代诗人的时候,个人评价大致最影响我 

们的批判和用语”。他认为最好的批评方法“是把伟大作家底诗句和章段记在心 

中并且把它们作为试验别的是底考金石”。 23 

Arthur Symohs 的《关于诗中的革命》、《两位法国象征诗人》和《法国文学 

上的两个怪杰》都选译自他的著作《象征主义文学运动》。Arthur Symohs 非常支 

持象征主义文学运动,对法国的象征主义诗人是推崇有加,并且和马拉梅、魏 

尔伦等人有比较密切的交往。这本著作就是 Arthur Symohs 第一次将法国象征主 

义文学运动介绍到英国,影响颇大。 

Arthur Symohs 在《关于诗中的革命》中提出,诗歌有两条路,“有一条是建 

设的路,有一条是革命的路;或者说,一条是建造者底路,一条是探险者和前 

驱者底路。”认为对“革命的路”也要注意,因为它一个方面是 “破坏的”,一 

个方面是“建设的”, 因此主张“把激烈的精神当作是诗中保守力量底辅助物, 

或者是互相对照的东西”。并且指出“革命之不彻底,就在新的东西不能经过长 

时间而仍保持着新的状态。革命更不平常的东西我们便愈更渴望把它把握着, 

它也愈更迅速地变为陈腐。”而革命的性质大半被“其反对的东西加以限定”。 

从这些观点出发,他概括评析了象征主义文学运动中出现的一些情况。 24 

在《法国文学上的两个怪杰》一文中,Arthur Symohs 介绍了纳伐尔(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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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5)和利尔阿丹(1838-1889)这两位法国文坛的两位特立独行的人物。 

他介绍了纳伐尔的曲折离奇的一生,简介了他的作品,并且一针见血地指出:“我 

们遇见了这样一位作家,在他头脑清醒的时候,他只是文雅优美的;在他头脑 

失常的时候,他才真正有所感动,才真正是聪明、激烈,而且聚精会神的,才 

真正能把自己整个地表现出来。”而利尔阿丹则有“一种囊括宇宙的骄傲”,并 

且这种“骄傲是平民的”,他有着“一般东方神秘论者共同的信仰”,同时,此 

文还详细介绍了利尔阿丹的象征主义戏剧《阿克塞尔》。 25 

在《两位法国象征诗人》一文中,Arthur Symohs 介绍并高度评价了法国象 

征主义的两位重要诗人——马拉梅和凡尔伦(现通译作魏尔伦)。他说马拉梅“太 

喜爱文学了,结果除了一些断片之外,就没有写过什么东西;他的渴求完美的 

热望反而招来了自己的失败。”。“他所有的诗都是在唤起刹那间的狂欢,从消逝 

中抓回狂欢。”至于魏尔伦,他“能给每个瞬间以充分的价值,又能得到每个瞬 

间所给予他的一个。这也许不见得是常常愉快的。这是一种力量,时常取予, 

绝不休息,不驯服,不冷淡,而且不踌躇的性格的生活力。”“他的诗包括了人 

性中的一切矛盾,尤其包括了我们这个脆弱而又激烈,不安而且苦恼的世纪, 

我们这个世纪,有着许多历来未有的怀疑,否定,苦恼,仿佛至少都向着一个 

能得到精神安慰的理想奋斗着。凡尔伦就是具有这些弱点和这些理想的诗人。” 

26 

这些翻译,和曹葆华在《北平晨报》上发表的作品联系很密切:如 Arnold 

的作品,在《北平晨报》也发表了他的《诗的题材》等作品;而 Arthur Symohs 

的两篇文章,和《北平晨报》上他的文章一样,均选译自他的著作《文学中的 

象征主义运动》。 

《文学季刊》上曹葆华的翻译比较少,并且和《北平晨报·诗与批评》密 

切相关,这一点并不奇怪。首先,《文学季刊》的撰稿人名家众多,仅仅清华的 

学生就有李长之、林庚、吴组缃、季羡林等,他的师弟曹禺更是在《文学季刊》 

上首发《雷雨》,一举成名,曹葆华在这里并不是权威人士和核心力量,因此发 

文数量比较少。而“诗与批评”的情况则完全不同,它是曹葆华主编的,因此 

对版面拥有掌控权,所以发表作品数量比较多。其次,曹葆华的翻译在《文学 

季刊》上不具有独特性,跟他的翻译作品领域有重复的学者和翻译家很多,如 

象征主义方面,梁宗岱发表了影响很大的论文《象征主义》;新批评方面,施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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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也发表了其翻译的瑞恰慈的《批评理论底分歧》。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认为,《北平晨报》的“北晨学园”和“诗与批评”才 

是曹葆华翻译的最重要的阵地,而《文学季刊》则是其相关联的重要部分。 

2.3 翻译的特点及原因 

通过上面的资料及分析,我们可以发现,曹葆华的翻译有一些比较明显的 

特点: 

一、曹葆华重点介绍的是英国、美国的诗歌理论家的理论著作,他介绍的 

理论家除了 Valery 是法国人, Lowes 是美国人,其余都是英国人(艾略特是英 

籍美国人)。对于这一点,曹葆华自己解释说:“这实事或者可以证明译者的眼 

光有些偏狭,自然,译者也不敢辞此咎。不过,他亦有所藉口:人说英国人比 

较上最不善于谈理论,可是,译者认为最难能可贵的是‘经验’之谈,特别是 

在诗论中。” 8 这固然是一个方面,但是曹葆华本人有意或者无意忽略了最直接 

的一个原因:他在清华主修的是英语,在翻译英文资料方面有天然的语言优势, 

而面对法语资料,就会比较难以下手。 

二、曹葆华的翻译涉及的领域很多,但是他并没有完整地、成体系地介绍 

一位理论家的理论。这也许是因为要忙于学业,也许是因为本身的理论修养还 

需要进一步深化,也许是历史留给现代派的时间太短了。无论原因如何,这一 

点总是比较可惜的。 

三、曹葆华翻译的很多理论都属于非常前沿的问题。这一点,我想固然是 

因为曹葆华本身对于理论有非常的敏感,但是也离不开他所身处的文学环境。 

就大环境而言,当时诗坛的理论探索非常热烈,在曹葆华的之前和同时,都有 

很多文学界的前辈对新批评和象征主义进行了介绍,这为曹葆华的翻译提供了 

良好的大环境。就小环境而言,曹葆华就读的清华大学,给曹葆华提供了良好 

的学习条件,尤其新批评的始祖瑞恰慈亲自执教, 更帮助曹葆华打开了理论视 

野的一扇新窗口。 

以上都是成就曹葆华这些翻译作品的直接原因,更深一步的,我认为是源 

于他的“诗学救世”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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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诗学救世”的理想 


“诗学救世”是二三十年代活跃于清华校园文学社团和北平文学界的曹葆 

华坚守的理想信仰。这个理想的产生、发展和破碎,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着 

清晰的轨迹可以追寻。 

2.4.1 思想历程 

1927 年,21 岁的曹宝华从四川乐山考入清华大学。在清华园,他给自己起 

了个更有文气的笔名——曹葆华,用来发表诗歌、撰写文学评论和发表翻译作 

品。笔名被用多了,他的本名反而销声匿迹了。 

其实,刚进入清华园时,作为大诗人郭沫若同乡的曹葆华,并没有显示出 

日后能够成为诗人和翻译家的才情,相反,他只是一只不起眼的“丑小鸭”,据 

曹葆华的友人回忆:“听说他初入清华时,各种学科的根底都是不甚好的——据 

说还读不懂当时流行的新诗。但我们的曹君,不甘于做一个 normal 学生,所以 

努力异常,他在夜里常常‘开车’到两三点钟,却总是大清早起来——这是他 

的三年前的同屋张君告诉我的。” 27 

怀抱着“诗学救世”的理想,曹葆华奋发努力,终于成为了当时清华园最 

著名的诗人,校园里人们亲切地称呼他为“宝宝诗人” 28 ,并获得了“校园唯一 

诗人”、“天赋一个天真的灵魂” 27 的美誉。 

他的成功并不是偶然的,这是和他对于诗歌的执著密不可分的。他自己曾 

经说过:“生平最怕平凡,最瞧不起的也就是平凡的人。只要你有一定的目的, 

能为这目的努力,有过人的成就,那就即使你的目的完全在赚钱方面,我也对 

你有相当的佩服。只是那一班庸庸碌碌毫无特点的‘常’人,我是最恨最看不 

起的”,“曹君是一个不满足现状,同时他是一个‘诗学救世’的信徒——他以 

为只有从诗国中可以补救这些宇宙间的缺陷,获取人类永久的安慰”。 27 

正是怀着这样的理想,作为校园文学中积极分子的曹葆华,通过自己的努 

力,成为清华园一时风头无两的校园诗人。他出版诗集时,《清华周刊》还为此 

专门刊出新闻:“清华园的大诗人曹葆华将他二年来所做的诗由北平震东印书馆 

出版。前后数十余,题名‘寄诗魂’。中现已复印,月中即以出版。按清华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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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出诗集者,至今只有三人,朱湘,闻一多,及曹君。朱君对曹君之诗,甚为 

钦佩,此次曹君诗集出版,得朱君从中怂恿不少。本期所载之‘寄诗魂’,乃曹 

君最精彩之杰作,颇得朱自清先生之推许云。” 29 这段话可能有所夸张,但是可 

以基本反映出曹葆华在清华校园文学界的基本情况。 

在短短的大学生活中,曹葆华活跃于清华的文学社团中,陆续出版了三本 

诗集,着手开始翻译诗歌理论,同时酝酿着诗歌创作的转型。 

此时的曹葆华,以自己的努力与行动,实践着自己“诗学救世”的理想。 

2.4.2 形成原因 

曹葆华怀着“诗学救世”的理想并不是偶然的,而是与他的自身经历和当 

时的社会历史背景分不开的。 

1927 年,只有二十一岁、甚至还读不懂新诗的曹葆华,考入了清华大学外国 

语文系。他离开了还处在相对闭塞的状态的四川农村老家,走出巴蜀大地,来 

到了当时中国文学的中心——北平。由此,他的生活视野和人生际遇发生了重 

大的转变。 

众所周知,当时的北平,正是中国诗坛的中心。在这里,活跃着大批中国 

诗坛最顶尖的人物——包括深刻影响了曹葆华早期诗歌创作的新月派诗人朱 

湘,文学氛围浓厚。身处这样的文学大背景之下,曹葆华开始了诗歌创作,很 

快,他就得到了当时的新月派的三位最重要的诗人闻一多、徐志摩,尤其是朱 

湘的肯定与热情鼓励,这进一步激发了曹葆华对于诗歌创作的热情, 30 更影响了 

他的诗歌风格。这一点,我们可以从曹葆华早期的诗歌创作和当时的评论中看 

出,甚至时至今日,他仍然被看作新月派诗人。 31 

曹葆华就读的清华大学外国语文学系是当时文学发展的重要阵地之一 1926 

年,清华大学外国语文学系刚建立的时候,称为西洋文学系,1928 年才改名为 

外国语文学系。当时的清华外国语文学系名师云集,其中叶公超先生对曹葆华 

更是悉心指导,把他的诗歌介绍给闻一多等名家,为他的翻译文集《科学与诗》 

作序;在这里,曹葆华还遇到了对他的翻译生涯起到重要作用的新批评派的始 

祖——瑞恰慈。这一点,将在后文重点论述。除此之外,中文系系主任朱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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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也肯定和鼓励了曹葆华的创作。 

与此同时,清华的校园文学蓬勃发展,并且已经产生了闻一多、朱湘等新 

月派最重要的诗人。曹葆华参加了当时清华深具影响的文学社团——文学社, 

并担任书记。文学社的活动得到了中文系两位系主任朱自清、杨振声等人的支 

持。 32 相信曹葆华身处其中,必然获益良多。这些经历,为他的诗歌创作后来向 

现代派转型、在《北平晨报》等报刊上发表大量翻译打下了基础。 

1933-1936 年,是曹葆华翻译的高峰时期,也许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他会 

做得更加出色,可惜历史留给现代派、留给曹葆华翻译的时间太有限了。 

2.4.3 理想破灭 

1937 年,曹葆华的翻译生涯发生了重大的转变,他突然从翻译前沿的现代 

派诗歌理论转入翻译马列主义理论的经典著作。究竟是什么力量改变了曹葆华 

的人生选择? 

首先,应该是历史大环境造成的。刘禾在其著作《语际研究》中指出:“翻 

译已不是一种中性的,远离政治及意识形态斗争和利益冲突的行为。” 33 我想, 

说得更明白一些,翻译是必然发生在一定的社会历史背景之下的,翻译者本身 

也处于历史洪流之中,他自身以及其翻译活动不得不受到社会历史变迁的影响。 

尤其在上世纪,中国的文学和现实前所未有的紧密缠绕在一起,每一次社会变 

革,要么以文学变革为先导,要么深刻影响文学创作本身。而翻译,作为一种 

特殊的文学,也不可能置身事外。1937 年,中国经历了非常重大的历史变故。 

这一年,日本侵华战争爆发。随着日军侵华脚步的加快,北平文学氛围逐渐被 

国难的阴霾驱散,文人大批南下。一时之间,曾是文人聚集的北京文化界,顿 

时冷清了许多。大众关注的焦点也很快从文学转移到国家民族的前途与命运。 

诗坛红极一时的现代派,诗歌理论界津津乐道的艾略特、瑞恰慈等人的理论, 

在国难当头的中国,突然变得那么不合时宜,因此不可避免地冷寂了下来。这 

一点,蓝棣之先生在《现代派诗选》的序言中,曾经深入地分析过,这里不再 

赘述。与此相应,学校再也不是一片净土。1937 年 8 月,清华、北大、南开组 

成临时长沙大学,次年迁到昆明,更名为西南联合大学。曹葆华曾经深植的校 

园文学的大环境,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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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历史洪流中的曹葆华,也经历着人生重要的变化。战争爆发之前,因 

为文学见解的不同,他与清华文学社团渐行渐远。其表现,主要有两点:一、 

1935 年之后,曹葆华本人的创作和翻译在就很少出现在清华的文学刊物中。二、 

曹葆华以清华诗与批评社名义主办的“诗与批评”专栏也于 1936 年 3 月底停办 

了。北平沦陷,国难当头,当初执着纯真的“诗学救世”的理想在残酷的现实 

面前,变得脆弱而幼稚。他离开北平,成为了众多南下的文人中的一员。他先 

到达了重庆。在重庆,他和恋人陈敬容分手,这对他个人感情无疑是一个巨大 

的打击。随着战争形势的日益恶化,他终于彻底抛弃了自己大学时代“诗学救 

世”的理想,辗转到了延安。就是在这里,曹葆华的信仰发生了重大的转变: 

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开始将翻译的目光投注到马克思主义理论上。这是因为, 

当时的他相信,马克思主义理论可以救中国,这就就像刚入清华园时,他虔诚 

地相信“诗学救世” 一样——只是这个信仰被残酷的现实摔得粉碎。 

是的,环境会改变,人的理想也会随之改变。终于,曹葆华“诗学救世” 

的理想,在现实的磨砺和世事的变化中逐渐消亡。 

1 徐葆耕编. 科学与诗.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2. 7 






7 徐葆耕编. 科学与诗.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2. 40~42 

8 曹葆华编译. 现代诗论. 上海:商务印书馆,1937. 1~2 

9 曹葆华编译. 现代诗论. 上海:商务印书馆,1937. 235 






19



16 关于本文是否是 Valery 的著作,下文将有详细的讨论,为论述的方便,此处作者暂时标 

为 Valery。 





21 吴晓东. 象征主义在三十年代中国文坛的传播. 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1996,2: 

73~79 

22 曹万生. 现代派诗学与中西诗学:[博士学位论文] .成都:四川大学,2002 

23 文学季刊. 1935,2(1):205~223 

24 文学季刊. 1935,2(4):1105~1121 

25 文学季刊. 1935,2(3):783~797 

26 文学季刊. 1935,2(2):495~510 

27 芳中. 评曹葆华著灵焰落日颂两诗集. 清华周刊. 1933,38(12):152~157 

28 转引自黄延复. 水木清华——二三十年代清华校园文化. 桂林:广西大学出版社, 

2001. 446 

29 清华周刊. 1930,34(1):74 

30 关于这一点,参见三人给曹葆华的书信。闻一多的书信参见闻一多.闻一多全集 12 书信 

日记附录. 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 1993. 255。徐志摩的书信参见徐志摩.徐志摩全集补编 

4 日记-书信集. 上海:上海书店, 1994. 129。朱湘的书信参见黄延复. 水木清华——二三 

十年代清华校园文化. 桂林:广西大学出版社,2001.442 

31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在陈子善重新整理出版新月派诗人的诗集中,就包括曹葆华的《灵 

焰》。 

32 此处参考了张玲霞. 清华校园文学论稿.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2. 32。文学社的 

具体情况,也可以参见此文。 

33 刘禾. 语际书写.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9. 36 

20


第三章翻译与创作关系等的几个问题 

3.1 象征主义的引入与自身创作 

3.1.1 象征主义的起源与在中国的传播 

在曹葆华的诗歌理论翻译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是关于象征主义,但是他并 

不是最早、也不是最重要的介绍象征主义的翻译者。 

首先,我们不妨先回顾一下象征主义的产生。1886 年 9 月 18 日巴黎一位原 

籍希腊的年轻诗人让• 墨雷亚斯,在《费加罗》报上发表了《象征主义宣言》, 

主张用“象征主义者”这个称号来称呼当时的前卫诗人。这篇宣言得到了广泛 

热烈地响应,标志着象征主义流派的产生。1886-1891 年是法国象征主义比较 

昌盛的时期。期间产生了很多重要的作家和作品。1891 年,创始者墨雷亚斯宣 

布脱离象征派,等到不少人的响应,法国象征派分崩离析。从文学角度看,在 

法国文学史上,象征主义包括两个方面的含义:1、象征主义流派。2、象征主 

义文学思潮和它广泛深远的影响,这是指法国象征派的影响突破国界,遍及世 

界,其中包括中国。 

象征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和介绍开始得很早,这一点,孙玉石在《中国初期 

象征派研究》一书中曾经做过详细的介绍。他认为:“最早将象征派诗歌理论和 

创作介绍到中国来的,是少年中国学会的年轻的诗人群。他们在《少年中国》 

杂志上不仅发表了许多新诗创作和重要的诗歌理论文章,出了两期‘诗歌研究 

号’,而且系统地介绍了西方诗歌的重要作家和流派,其中特别介绍了法国象征 

派的理论和作品。”在此之后,鲁迅、文学研究会、创造社等也陆续介绍了象征 

主义的诗歌。之所以这么多中国学者翻译象征主义的作品,罗钢在其博士论文 

中指出,这是“由于较之其他现代主义流派,象征主义与十九世纪西方文学传 

统保持着更为紧密的联系,所以它也就较易得到中国作家的认可。”同时,他也 

指出了其中的缺点:“尽管有许多中国现代批评家提到‘象征’或‘象征主义’, 

但却并未真正把握象征主义理论的真谛。他们所指的,常常不过是:一、一种 

基本的艺术表现手法。二、一种广义的艺术精神。” 1 

21

3.1.2 曹葆华对象征主义的介绍 


曹葆华关于象征主义的介绍主要来自三位理论家:西蒙斯 Arthur Symons, 

叶芝 W.B. Yeats,威尔逊 Edmund Wilson。比较有意思的是,这三位理论家都不 

是来自象征主义发源地的法国人,而是来自英美的诗人和理论家。这一点,前 

文已经论述过,曹葆华精通的是英文,翻译的几乎所有诗论都是源自英文著作。 

这也就解释了曹葆华为什么要“舍本逐末”。 

曹葆华对象征主义的翻译,包括 Wilson 的《象征主义》、《象征派作家》,Arthur 

Symons 的《文学中之象征派运动》、《两位法国象征诗人》、《法国文学上的两个 

怪杰》、《关于诗中的革命》、《波特莱尔》、《魏尔伦》,Herbert Read 的《论纯诗》, 

Paul Valery 的《前言》,W.B. Yeats 的《诗中的象征主义》,J.M. Murray 的《纯诗》。 

这一部分内容,笔者在前文中已经有所论述,此处不再赘述。只是对于曹葆华 

为什么要大量翻译象征主义的作品,我们不得不进行思考。 

表面上看,在当时诗坛诗歌理论建构方面,象征主义理论的翻译成为了非常 

重要的方面。仅仅当时现代主义的核心刊物《现代》,就刊发了大量关于象征主 

义的翻译和论著。身处这样的文学大环境之中,原本的新月派诗人曹葆华也开 

始了新的探索,他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当时诗坛最前沿的象征主义理论上,这 

一点,并不奇怪。 

更进一步深究,我们还必须看到象征主义本身的重要性不可忽视,它是当 

时中国诗歌发展无法绕过去的,因为它是“架设在十九世纪西方传统文学与二 

十世纪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之间的一座桥梁,对西方现代主义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正如韦勒克所说:‘不仅是法国,二十世纪整个西方的诗歌概念都是由法国象征 

主义所产生的理论支配的。’鉴于象征主义这种特殊的历史地位,包括 E. 威尔 

逊这样一些很有名望的西方学者都把象征主义视为整个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开 

端。” 2 而当时的中国新诗,一切向西方看齐,更是不可能绕过西方最关注的象征 

主义。我们更应该看到。其实象征主义的影响远远不止于文学领域,在美术界, 

象征主义也产生了非常重要的影响,在中国,亦如是。 

3.1.3 翻译对创作的影响 

大量的象征主义理论的翻译与引进,为诗人的诗歌创作提供了理论上的依 

22


据和指导,大大影响了当时诗人的创作,也包括曹葆华本人。当然我们不能就 

此说曹葆华本人的创作就是其理论的实践,但是至少可以肯定这些理论对他本 

人的创作,尤其是后期创作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曹葆华共出版了四本诗集,前期的《寄诗魂》和《灵焰》深受朱湘的影响, 

还是比较明显的新月派风格。他的第三本诗集《落日颂》,开始有一点不同的因 

素产生了。关于这一点,晚曹葆华两年进入清华外国语文学系学习的钱钟书曾 

经专门撰文评论,这是目前我们看到的钱钟书对中国现代诗歌唯一一次专门的 

发言。他认为曹葆华的诗歌“有一点神秘的成分” 3 。针对这种评价,曹万生认 

为“曹葆华对于西方诗学的研究,导致了他的诗歌创作思想的独特性,这种思 

想被钱钟书谓之为宇宙意识”。 4 钱先生的看法很精当,确实,此时曹葆华的诗歌 

开始受到当时诗坛流行的象征主义诗歌的影响,不像以前的作品清新、浅白, 

而是开始内敛,隐秘。但是曹万生的看法我以为是有一些问题的,他有些拔高 

了钱先生的评价,因为《落日颂》出版于 1932 年,而曹葆华对于西方诗学的研 

究翻译工作主要集中在 1933-1936 年期间,所以从时间关系上讲这种推论是难以 

成立的。 

曹葆华的第四本《无题草》的创作,和其诗歌理论的翻译基本是同步的, 

最能反映出其翻译对创作的影响。通过比较,我们可以发现,《无题草》和曹葆 

华以前的诗歌确实有很多明显的不同: 

一、《无题草》中,曹葆华对诗歌外在形式的关注,已经降到了最低点。他 

已经不再有意识的如早期的很多作品般,追求诗歌外在形式的整齐规则,刻意 

雕琢诗歌外形的巧妙,在《无题草》中,曹葆华甚至连大部分的标点符号都放 

弃了,而是更为注重诗歌的内在节奏,更为自然妥帖的表达情感, 

二、曹葆华早期的诗歌基本上都是直抒胸臆,一泻千里的,从他的那些诗 

中可以明显的看出十九世纪浪漫主义的影响,而到了《无题草》,就很少有直接 

的抒情了,而是“避却抒情、避却个性,讲究经验、讲究分析、讲究知性” 5 , 

诗歌的感情变得内敛、复杂,甚至可以说是晦涩。 

三、曹葆华几乎放弃了以前特别喜欢的几个意象,而是根据诗歌的情绪来 

制造整体的象征性,诗的象征性凸现了出来。其实,曹葆华早期非常喜欢用几 

个相对固定的意象,如宇宙、月亮、灵魂、白莲花等等,这些意象有一定的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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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意义,但是相对简单、固定,并不能据此认为其早期诗歌具有了象征性。 

此时的曹葆华,已经体现出强烈的现代派的色彩,“并不和盘托出自己的内 

心世界,不是情意的说明,不是架空理想的抒情,并不直接地给读者一种撞击 

力,不求率真炽烈如一团火那样表白感情,而是形象地创造,意象的呈现,间 

接的表现,运用暗示和隐喻展现心境,以客观象征主观,而不道出确切的含义” 

6 。 

也许我们可以这样说,这恰恰就是翻译象征主义理论带给曹葆华的结果。 

这并不是无端的结论。曹葆华翻译了很多象征主义的理论,对其体味再三,虽 

然不能说他的诗歌就是其翻译理论的实践,但是这些理论总是会产生很多潜移 

默化的影响,这一点,是确凿无疑的。并且他的翻译,也为当时诗人的创作提 

供了理论参考。 

3.2 “新批评引入第一人” 

3.2.1 新批评概念与在中国的传播 

曹万生认为,曹葆华翻译的重要特点之一是“新批评理论的引入”。 

首先,我们需要澄清一个概念,即在曹葆华翻译艾略特和瑞恰慈作品的时 

候,并没有“新批评”这个流派及其名称。从文学史的观念上来讲,新批评派 

the New Criticism 是 20 世纪 20 年代发端于英国,30 年代确立于美国,直至 50 

年代在英美批评界都影响较大的一支文学批评流派。1910 年,斯宾加 J.E. 

Springarn 杜撰了“新批评 New Criticism”这个概念,用来讽刺当时美国学术界 

令人厌恶的炫学风气。最早提出现代文学批评意义上的“新批评”这一概念的 

是约翰•克劳•兰色姆 John Crowe Ransom,他在其著作《新批评》(1941)中, 

赞扬艾略特、瑞恰慈等人的批评见解和以文字分析为主的批评方法,称之为“新 

批评”,以区别于 19 世纪以来学院派的传统的批评。 

其次,我们必须承认,虽然曹葆华是当时翻译最多新批评文论的翻译家, 

但是他并不是最早将新批评介绍到中国的翻译者。在曹葆华之前,就已经有人 

翻译过艾略特和瑞恰慈。这一点,姜飞在《从“淡入”到“淡出”——英美新 

批评在中国的传播历程简述》一文中,曾经做过比较细致的介绍。其中,最早 

24


最完整地介绍瑞恰慈著作的,应该是伊人。1929 年,曹葆华读大学三年级时, 

伊人翻译的瑞恰慈的《科学与诗》就已经由北平的华严出版社出版。这本书收 

录了《一般的情况》、《诗之体会》、《诗之估价》、《生命之嘱托》、《宇宙秘密之 

揭破》、《诗歌与信仰》、《几位当代的诗人》等 7 篇诗歌理论文章。五年后,曹 

葆华的译作才陆续出现在《北平晨报》上,九年后,这些内容经过修改校订才 

结集出版。 

3.2.2 曹葆华和新批评的渊源 

虽然曹葆华并不是最早将新批评介绍到中国的翻译家,但是,他和新批评 

派始祖瑞恰慈有比较深的渊源,这一点,使他的翻译有一些与众不同的色彩。 

1929 年初,已经出版了《意义的意义》、《文艺批评原理》、《实用批评》等 

影响深远的学术著作,成为西方文学理论界权威领袖的瑞恰慈,收到了当时国 

立清华大学校长罗家伦的邀请,请他到清华外国语文学系任教。 7 当时清华外国 

语文学系的课程主要包括语言和文学两类,瑞恰慈 1929-1931 年在清华任教期 

间,所教授的课程属于文学类,具体为“授‘第一年英文’、‘西洋小说’、‘文 

学批评’、‘现代西洋文学(一)诗(二)戏剧(三)小说’等课程” 8 当时,曹 

葆华正在清华外国语文学系读大三,瑞恰慈恰巧此年到清华开设了“文学批评” 

这一门三年级的必修课。毫无疑问,曹葆华与瑞恰慈是师生关系。以清华对学 

生课业要求之严格,曹葆华必然要在瑞恰慈的这门必修课上颇费心血,并且“在 

此课学科内容说明中指出:‘本学科讲授文学批评之原理及其发达之历史。至上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以至现今,反文学批评上重要之典籍,均使学生诵读,而于 

教室中讨论之’” 。由此可以看出,经过严格的教学训练,瑞恰慈的分析方法, 

曹葆华不可谓不熟悉。因此,他说:“瑞恰慈(I.A. Richards)曾经说过,他治文 

学批评直接间接都希望贡献于另外一种新的科学——这种科学他和不多几位学 

者正在开始研究着:他们叫它为‘意义学’。……我们觉得把意义这样一分,的 

确有不少的好处;文学批评中有许多问题,因此都可以得到解说。读者虽然不 

能尽悉这些问题,但在领会了四个意义之后,在欣赏诗的时候试为应用,必然 

得到很大的帮助。” 9 选择翻译《实用批评》,目的是“希望读者多知道一些他的 

方法。其中所列的批评十难,是该书的骨架,也是每个从事批评的人应当十分 

25

注意的。” 10 


这一段师生缘分,对曹葆华翻译新批评,甚至于其他理论,都产生了重要 

的影响。因此,虽然有人早于曹葆华介绍瑞恰慈,甚至在曹葆华翻译介绍瑞恰 

慈的同时,也有许多人在介绍,但是,曹葆华仍有其与众不同之处:从数量上 

讲,在同期甚至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期中,他翻译的新批评的理论作品数量是 

最多的;此外,在理论翻译的背后,他有着和作者本人直接的、更深入的沟通, 

因此在这个意义上说,他更遵从作者原意地、更提纲挈领地翻译介绍了瑞恰慈 

的诗论观点和批评方法。 

比较可惜的是,在曹葆华翻译的《科学与诗》出版时,抗日战争爆发,接 

着是解放战争,战乱中断了诗人的理论探索。新中国建立后,无论是国内诗歌 

理论界的整体风向还是曹葆华的个人信仰观点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直到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学术界才重新开始关注瑞恰慈,但是翻译介绍的作品仍 

不完备,尤其对三十年代介绍翻译瑞恰慈的情况研究很少,这也就使得 2002 年 

他的《科学与诗》经过徐葆耕教授重新整理出版后,仍然得到了理论界的极大 

关注。而这种关注,无疑在现代理论界的印象中,强化了理论界对曹葆华翻译 

新批评理论的印象。所以,从时间上讲,曹葆华远远谈不上“新批评引入第一 

人”;然而,从翻译的数量、质量上看,我们不得不承认,曹葆华的确是中国现 

代文学史上“新批评引入的第一人”。 

3.3 翻译的异与同 

3.3.1 意译与硬译 

艾略特的《传统与个人才能》是一篇非常重要的文论。也许正是因为其重 

要,所以译本很多。仅仅在 1934 年,就有卞之琳和曹葆华的两个译本先后出现。 

卞之琳的译本原载于 1934 年 5 月 1 日《学文》第 1 卷第 1 期,曹葆华的译本原 

载于 1934 年 11 月 2 日《北平晨报》“北晨学园”附刊“诗与批评”专栏第 39 

期,当时的题目为《论诗》Selected Essay,选入《现代诗论》后改名为《传统与 

个人才能》。(关于这一点,曹万生的博士论文介绍有错误,前文已经论述。) 

这两篇文章发表的时间非常接近,仅仅相隔半年。这一方面,说明了两位 

26


翻译者的翻译敏感,他们都敏锐的认识到了这篇文论的重要性,但是另一方面, 

我也有一些好奇,同为现代派中的诗人,曹葆华和卞之琳彼此非常熟悉,来往 

密切,没有道理不清楚卞之琳刚刚翻译过这篇文论,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重新 

翻译,曹葆华有他自己的解释:“爱略忒从他的论文中选出了一本集子 Selected 

Essays(1933),其中第一类只有两篇,即是《传统与个人才能》和《批评底功 

能》,因为这两篇合起来,可以代表他对于诗与批评全部的意见。” 11 

那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翻译的同一篇文章,二者究竟有何区别?我认为,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卞之琳采取的是意译的方法,在语法上更接近汉语的表达 

习惯;而曹葆华更多的采取的是直译,在语法上更接近英语的表达方式。曹葆 

华自己的翻译主张,这一点,曹葆华曾经说自己“译法并不拘于一格。原文是 

流畅的,便出之于比较上还比较流畅的中文,原文是谨严的,便采取直译的办 

法,以保存其作风。——自然这样,读者也许要吃苦,然而爱略忒和瑞恰慈的 

作品,即读原文,也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囫囵吞下的——它们需要知识,更需要 

头脑思索”。 12 确实,因为他的译文比较偏重于硬译,并不太符合汉语的表达习 

惯,所以直至现在读起来,仍有些生涩与费力。但是,这种硬译的方法也有其 

独特的有点:它更接近原文最初的含义,在准确性上更胜一筹。 

硬译与意译孰优孰劣,在现代文学史上是一个争论不休的话题,本文无意 

在这个问题上进行深入辨析,只是浅谈一点看法。提倡硬译的鲁迅,曾经这样 

说过:“我要求中国有许多好的翻译家,倘不能,就支持着‘硬译’。理由还在 

中国有许多的读者层,有着并不全是骗人的东西,也许总有人会多少吸收一点, 

比一张空盘较为有益。”这正说明了一直提倡的硬译的鲁迅,并非否认意译的好 

处,只是认为在条件尚不成熟的情况下,不妨先从硬译做起,先求准确,再满 

足艺术上的要求,学术论文尤其如此。从这一点来说,很难说卞之琳和曹葆华 

的译文孰优孰劣,但是卞之琳的译文更流畅,更为后人所接受,这一点从当今 

学术界引文时大都选择卞之琳的译本也可以得到佐证——当然,也不排除卞之 

琳名气更大,译本更容易得到的原因。 

3.3.2 翻译的独立性 

虽然曹葆华对于这篇文章的翻译有自己的说法,但是卞之琳先生并不认同 

27


这种说法,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他曾向解志熙教授说,曹葆华的这篇译文是 

抄袭了他的翻译。 

的确,这两篇译文在不少方面存在相同之处。仔细比较两篇译文,我发现 

二者在细节上有很多相似之处,甚至基本相同,比如一些关键语句: 

1、卞:“在一个特殊的意义中,他也会知道他是不可避免的要经受过去的标准 

所裁判。” 

曹:“在一个特殊的意义中,他也会知道他是不可避免地要受过去的标准所 

批判。” 

2、卞:“要做到消灭个性这一点,艺术才可以说达到科学的地步了。” 

曹:“要做到消灭个性这一点,艺术才可以达到科学的地步。” 

3、卞:“诗人没有什么个性可以表现,只有一个特殊的工具,只是工具,不是 

个性,使种种印象和经验在这个工具里用种种特别的意想不到的方式来相互结 

合。” 

曹:“诗人没有什么可以表现,只有一个特殊的工具,只是工具,不是个性, 

种种印象和经验在这个工具里用种种特别的意想不到的方式来相互结合。” 

4、卞:“诗不是放纵感情,而是逃避感情,不是表现个性,而是逃避个性。自 

然,只有有个性和感情的人才会知道要逃避这种东西是什么意义。” 

曹:“诗不是故纵情绪,而是逃避情绪,不是表现个性,而是逃避个性。自 

然,只有有情绪和个性的人会知道逃避这种东西是什么意义。” 

但是这些相同并不足以说明曹葆华的翻译抄袭了卞之琳。原因有两点:一、 

当时的卞之琳和曹葆华都醉心于现代派,对于艾略特这篇重要的作品同时产生 

翻译的兴趣,并不足为奇。二、对同一篇作品,同时代的、文学背景相近的人 

翻译有相同,也在情理之中。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曹葆华的翻译肯定受到了 

卞之琳译文的影响。 

也许是因为这件事情,卞之琳对曹葆华的印象并不好,这一点可以从他的 

回忆散文中得到印证,他在《三座门大街十四号琐忆》中写到:“清华研究生曹 

葆华,他善于敛财,靳以常常开玩笑,威胁他到东来顺请大家吃涮羊肉。” 

28


1 罗钢. 历史汇流中的抉择——中国现代文艺思想与西方文学理论.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 

版社,2000. 153 

2 罗钢. 历史汇流中的抉择——中国现代文艺思想与西方文学理论.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 

版社,2000. 152 

3 钱钟书. 写在人生边上的边上. 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 225 

4 曹万生. 现代派诗学与中西诗学:[博士学位论文] .成都:四川大学,2002. 213 

5 曹万生. 现代派诗学与中西诗学:[博士学位论文] .成都:四川大学,2002. 206 

6 蓝棣之编选. 现代派诗选.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 13 

7 1929 年 2 月 25 日《国立清华大学校刊》曾经登载这一新闻:“瑞恰慈先生(I.A. RICHARDS) 

对于文学批评,极富研究,著有 Principles of Literary Criticism,Meaning of Meaning 等书, 

近与罗校长函言,拟于 1929-1930 年间,请假来华一行,且愿来校任课。并携夫人同行,其 

夫人亦可来校担任功课云。” 

8 齐家莹. 清华人文学科年谱.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9. 89 





29


第四章结论 

翻译,在中国现代文学发展的过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众所周知, 

中国新文学中的许多理论、表现方式甚至语法,都是来自欧美和日本;中国诗 

歌理论的建构过程,更是如是。 

在三十年代诗歌理论建构的过程中,曹葆华的翻译,尤其值得我们注意: 

在短短的三五年时间中,他翻译了大量的西方诗歌理论,其中包括象征主义、 

纯诗理论、新批评等当时西方最前沿的诗歌理论;特别是他对新批评始祖 I.A. 

Richards 著作的翻译与介绍,无论在数量上还是质量上,在当时的国内诗歌理论 

翻译界,都可谓是独树一帜,贡献不斐。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是当之无愧的 

“新批评引入第一人”。 

同时,他的翻译促进了其自身创作从新月派到现代派的重大转型,也对当 

时其他一些诗人的诗歌创作提供了有力的理论支撑,影响不容忽视。 

虽然在建国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的翻译诗论被淹没了,但是八十年 

代,他的翻译被选入《西方现代诗论》,本世纪初,《科学与诗》被重新整理出 

版,于是,他的翻译又一次在当今诗坛产生了重要的反响。 

当然,我们应当承认,曹葆华翻译的这些理论在其原本国家的文学批评领 

域中的作用,不可能通过他的翻译就在中国诗坛得到完全的重现。首先,这是 

因为二者的国情、诗歌发展情况完全不同;其次,由于两种语言本身存在差别, 

意义在翻译过程中会发生奇妙的改变,词意会“在不同文化场合中‘游走’ 

(travel),并在历史的发展起落中得到重新创造。” 1 这是因为“当概念从一种语 

言进入另一种语言时,意义与其说发生了‘转型’,不如说在后者的地域性环境 

中得到了(再)创造。”当时中国的文学环境,乃至社会政治环境成为原文和翻 

译之间的冲突场所,“在这里被译语言不得不与译体语言对面遭逢,为它们之间 

不可简约之差别决一雌雄,这里有对权威的引用和对权威的挑战,对暧昧性的 

消解或对暧昧的创造,直到新词或新意义在译体语言中出现。” 1 这一点,并非 

翻译者本身能够控制。 

当然,翻译导致的意义改变并不能否认其本身的重要作用,因为“不同语 

言在翻译活动和跨语际实践中发生的交往是历史进程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 1 

30


所以,直到现在,曹葆华翻译的诗论仍然对当今诗坛具有启示意义:一、诗歌 

的发展离不开理论的建构,在理论的建构方面,我们确实需要拿来主义。二、 

理论的建构对于建构者本人的创作也有非常的意义和潜移默化的影响,当然, 

理论和创作这两方面并不一定能够做到平衡发展,比如曹葆华。 

1 刘禾. 语际书写.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9. 30 

31


参考文献 

[1] 曹葆华编译. 现代诗论. 上海:商务印书馆,1937 

[2] 曹葆华译,瑞恰慈著. 科学与诗. 上海:商务印书馆,1937 

[3] 徐葆耕编. 科学与诗.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2 

[4] I.A.Richards. Science and Poetry. London: Kegan Paul, Trench, Trubner & Co. 

Ltd, 1926 

[5] I.A. Richards. Practical Criticism: a study of literary judgement. London: Kegan 

Paul, Trench, Trubner & Co. Ltd, 1929 

[6] 北平晨报. 1933-1936 

[7] 文学季刊. 1935,2(1-4) 

[8] 清华周刊. 1930,30-40 

[9] 曹万生. 现代派诗学与中西诗学:[博士学位论文] .成都:四川大学,2002 

[10] 刘禾. 语际书写.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9 

[11] 蓝棣之. 正统的与异端的.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1988 

[12] 罗钢. 历史汇流中的抉择——中国现代文艺思想与西方文学理论. 北京:中 

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 

[13] 孙玉石. 中国初期象征派诗歌研究.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3 

[14] 孙玉石. 中国现代主义诗潮史论.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15] 杨匡汉,刘福春编. 西方现代诗论. 广东:花城出版社,1988 

[16] 袁德成译,福勒著. 现代西方文学批评术语词典. 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 

1987 

[17] 钱钟书. 写在人生边上的边上. 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 

[18] 黄延复. 水木清华——二三十年代清华校园文化. 桂林:广西大学出版社, 

2001 

[19] 齐家莹. 清华人文学科年谱.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9 

[20] 清华大学校史研究室.清华大学史料选编二下.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1 

[21] 张玲霞. 清华校园文学论稿.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2 

[22] 吴晓东. 象征主义在三十年代中国文坛的传播. 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 

1996,2:73~79 

[23] 姜飞. 从“淡入”到“淡出”一一英美新批评在中国的传播历程简述.社会 

科学研究,1999,1:122~126 

32


致谢 

在撰写毕业论文的过程中,得到了指导老师蓝棣之教授的悉心指导,在选 

题、论文结构、疑难问题、论述角度等方面,蓝老师都给予了的专业的意见和 

热情的帮助。解志熙教授提供了论文中的资料搜集、复印所需的费用,并提供 

了很多相关资料,对论文的撰写提出了宝贵的指导意见。张玲霞教授对本文的 

选题、立意给予了指导意见。黄延复、齐家莹老师和校史研究室的工作人员在 

一些历史问题方面给予了热情地解答。在此,一并致谢。 

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 

作所取得的成果。尽我所知,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学位论文的研 

究成果不包含任何他人享有著作权的内容。对本论文所涉及的研究工作做出贡 

献的其他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 

33 

签名: 日期:


附录 

附录一:曹葆华在《北平晨报》与《文学季刊》上的翻译作品 

翻译文章原作者出处备注 

《心理分析与文 Herbert Read 1933 年 8 月 3 日北晨译自《理智与浪漫 

学批评》 

学园第 549 期主义》 

《心理分析与文 Herbert Read 1933 年 8 月 4 日北晨同上 

学批评(二)》 

学园第 550 期 

《心理分析与文 Herbert Read 1933 年 8 月 7 日北晨同上 

学批评(三)》 


《诗中底因袭与 J. L. Lowes 1933 年 8 月 31 日北晨收入《现代诗论》 

革命(一)》 


《诗中底因袭与 J. L. Lowes 1933 年 9 月 7 日北晨同上 

革命(二)》 



革命(三)》 



革命(四)》 

学园第 572 号 


革命(五)》 



革命(六)》 


《象征主义》 Edmund Wilson 1933 年 12 月 4 日北晨译自《阿克塞尔的 

学园 609 号 

城堡落》 

《象征主义(二)》 Edmund Wilson 1933 年 12 月 5 日北晨 

学园 610 号 

同上 

《象征主义(三)》 Edmund Wilson 1933 年 12 月 7 日北晨 

学园 611 号 

同上 

《文学中之象征 Arthur Symons 1934 年 1 月 18 日北晨译自《文学中的象 

派运动》 

学园 627 号征主义运动》 

《文学中之象征 Arthur Symons 1934 年 1 月 19 日北晨同上 

派运动(二)》 

学园 628 号 

《诗人与独裁者 Mary Colom 1934 年 3 月 26 日北晨原载于 Forum 一月 

(一)》 

学园 655 号 

号 

34

《诗人与独裁者 

(二)》 


Mary Colom 1934 年 3 月 27 日北晨 

学园 656 号 

《现代诗歌之趋 Edna Lon 1934 年 5 月 7 日北晨 

势(一)》 Walton 学园 674 号 

《现代诗歌之趋 Edna Lon 1934 年 5 月 8 日北晨 

势(二)》 Walton 学园 675 号 

《批评的信条》 J.M. Murray 1934 年 6 月 19 日北晨 

学园 692 号 

《论诗》 Gilbert Murray 1933 年 10 月 2 日诗与 

批评创刊号 

《论诗》 Gilbert Murray 1933 年 10 月 12 日诗 

与批评 2 号 

《诗中的四种意 I.A. Richards 1933 年 10 月 23 日诗 

义》 

与批评第 3 号 

《诗中的四种意 I.A. Richards 1933 年 11 月 2 日诗与 

义(二)》 

批评第 4 号 

《论纯诗》 Herbert Read 1933 年 11 月 13 日诗 


《论纯诗(二)》 Herbert Read 1933 年 11 月 23 日诗 


《论纯诗》 Herbert Read 1933 年 12 月 1 日诗与 


《前言》 Paul Valery 1933 年 12 月 12 日诗 


《诗的经验(一)》 I.A. Richards 1934 年 1 月 2 日诗与 


《诗的经验(二)》 I.A. Richards 1934 年 1 月 12 日诗与 


《诗中的象征主 W.B. Yeats 1934 年 1 月 22 日诗与 

义(一)》 


《诗中的象征主 W.B. Yeats 1934 年 2 月 2 日诗与 

义(二)》 


《论诗底价值》 I.A. Richards 1934 年 2 月 2 日诗与 


《诗与宣传》 T.S. Eliot 1934 年 2 月 12 日诗与 


35 

同上 

收入《现代诗论》 

收入《现代诗论》, 

翻译者署名陈敬 

容,疑为曹葆华 

同上 


同上 


同上 

同上,题目应为 

《论纯诗(三)》 


收入《科学与诗》 

与《现代诗论》 

同上 


同上 

收入《科学与诗》, 

改名为《价值论》 

取自 Whitehead 

《科学与近代世 

界》署名霁秋。


《诗与宣传(二)》 T.S. Eliot 1934 年 2 月 22 日诗与 


《关于诗中文字 I.A. Richards 1934 年 2 月 12 日诗与 

底运用》 


《现代诗歌之背 I.A. Richards 1934 年 3 月 2 日诗与 

景》 



景(二)》 



景(三)》 



景(四)》 


《批评中的实验 T.S. Eliot 1934 年 4 月 12 日诗与 

(一)》 

批评第 20 期 

《批评中的实验 T.S. Eliot 1934 年 4 月 23 日诗与 

(二)》 


《实用批评》 I.A. Richards 1934 年 5 月 3 日诗与 


《实用批评(二)》 I.A. Richards 1934 年 5 月 14 日诗 

与批评第 23 期 

《批评底功能》 T.S. Eliot 1934 年 5 月 22 日诗与 


《批评底功能 T.S. Eliot 1934 年 6 月 1 日诗与 

(二)》 


《纯诗》 J.M. Murray 1934 年 6 月 1 日诗与 


《纯诗(二)》 J.M. Murray 1934 年 6 月 12 日诗与 


《纯诗(三)》 J.M. Murray 1934 年 6 月 22 日诗与 


《论诗》 Paul Valery 1934 年 6 月 22 日诗与 


《近代英国诗歌》 Herbert Read 1934 年 7 月 12 日诗与 


《近代英国诗歌 Herbert Read 1934 年 7 月 23 日诗与 

(二)》 


36 

同上 

收入《科学与诗》, 

改名为《生命的 

统治》 

收入《科学与诗》 

同上 

同上 

同上 


同上 


同上 


同上 


翻译者署名漆遒 

容,应为曹葆华 

同上 

同上 


翻译者署名漆遒 

容,应为曹葆华


《近代英国诗歌 Herbert Read 1934 年 8 月 2 日诗与 

(三)》 


《论隐晦(一)》 1934 年 9 月 13 日诗与 


《论隐晦(二)》 1934 年 9 月 21 日诗与 


《论诗》 T.S. Eliot 1934 年 11 月 2 日诗与 


《论批评》 J.M. Murray 1934 年 11 月 13 日诗 


《论传达(一)》 John Sparrow 1934 年 11 月 22 日诗 


《论传达(二)》 John Sparrow 1934 年 12 月 4 日诗与 


《诗底演变》 J.L. Lowes 1934 年 12 月 4 日诗与 


《诗底演化》 Edmund Wilson 1934 年 12 月 14 日诗 


《诗底演化(二)》 Edmund Wilson 1934 年 12 月 21 日诗 


《波特莱尔》 Arthur Symohs 1934 年 12 月 21 日诗 


《魏尔伦》 Arthur Symohs 1935 年 2 月 14 日诗与 


《魏尔伦》 Arthur Symohs 1935 年 2 月 28 日诗与 


《诗的界说》 Herbert Read 1935 年 3 月 14 日诗与 


《诗的界说》 Herbert Read 1935 年 3 月 28 日诗与 


《现代诗的演变》 1935 年 4 月 25 日诗与 


37 

译自 

letters 

Life and 

March---May 1933 

同上 


改名为《传统与个 

人才能》,翻译者 

署名志疑,应为曹 

葆华 


改名为《批评的信 

条》翻译者署名白 

和,应为曹葆华 

选自《朦胧与传 

达》 

同上 

选自《文学中的象 

征主义运动》 

同上 

同上 


改名为《诗》 

同上 

选自 The Saturday 

Review of


《现代诗歌的趋 

1935 年 5 月 9 日诗与 

势》 


《象征派作家》 Edmund Wilson 1935 年 5 月 23 日诗与 


《象征派作家 Edmund Wilson 1935 年 6 月 13 日诗与 

(二)》 


《象征派作家》 Edmund Wilson 1935 年 6 月 27 日诗与 


《梵乐希——译达唐谛 1935 年 10 月 10 日诗 

达唐谛》 


《诗的题材—— Arnold 1935 年 10 月 24 日诗 

译安诺德诗序》 


《诗的题材(二) Arnold 1935 年 11 月 12 日诗 

——译安诺德诗 

序》 


《安诺德诗序— Arnold 1936 年 3 月 12 日诗与 

—第二版时之广 

告》 


《诗底研究》 Arnold 《文学季刊》1935 年 

2 卷 1 期 

《两位法国象征 Arthur Symohs 《文学季刊》1935 年 

诗人》 

2 卷 2 期 

《法国文学上的 Arthur Symohs 《文学季刊》1935 年 

两个怪杰》 

2 卷 3 期 

《关于诗中的革 Arthur Symohs 《文学季刊》1935 年 

命》 

2 卷 4 期 

附录二:《北平晨报·诗与批评》作品目录 

38 

Literature 

同上 

题目应为《象征派 

作家(三)》 

也在《北平晨报》 

上发表 

《文学中的象征 

主义运动》 

同上 

同上 

1933 年 10 月 2 日星期一 12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创刊号 

Gilbert Murray 原著,陈敬容翻译:《论诗》(翻译诗论,收入《现代诗论》) 

曹葆华:《她睡着了》(诗歌) 

陈同:《》(评论林庚新诗集《夜》) 

1933 年 10 月 12 日星期四 12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2 号 

宏岩:《诗句中的倒置》(诗论)


Gilbert Murray 原著,陈敬容翻译:《论诗(二)》(翻译诗论,收入《现代诗论》) 

何其芳:《秋天》(诗歌) 

曹葆华:《从森林里》(诗歌) 

1933 年 10 月 23 日星期一 12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3 号 

I.A. Richards 原著,鲍和翻译:《诗中的四种意义》(翻译诗论,翻译者应该为曹 

葆华,收入《现代诗论》) 

Gilbert Murray 原著,陈敬容翻译:《论诗(三)》(翻译诗论,收入《现代诗论》) 

李健吾:《无题》(诗歌) 

何其芳:《关山月》(诗歌) 

曹葆华:《望》(诗歌) 


冯夷:《》(诗论,评论戴望舒新诗集《望舒草》) 

I.A. Richards 原著,鲍和翻译:《诗中的四种意义(二)》(翻译诗论,翻译者应 

该为曹葆华,收入《现代诗论》) 

曹葆华:《十四行》(诗歌) 

1933 年 11 月 13 日星期一 12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5 号 

罗念生:《自然》(诗歌) 

李广田:《过桥》(诗歌) 

Francis James 原著,卞之琳翻译:《带着蓝布伞》(诗歌) 

何其芳:《古镜》(诗歌) 

窘羊:《梦在园里》(诗歌) 

Herbert Read 原著,曹葆华翻译:《论纯诗》(翻译诗论,收入《现代诗论》) 


罗念生:《花》(诗歌) 

何其芳:《昔年》(诗歌) 

侠如:《一声叹息》(诗歌) 

葆华:《寺钟响了》(诗歌,作者应为曹葆华) 

Herbert Read 原著,曹葆华翻译:《论纯诗(二)》(翻译诗论,收入《现代诗论》) 

季羡林:《关于的几句话》(诗论,评论臧克家新诗集《烙印》) 

1933 年 12 月 1 日星期五 12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7 号 

李健吾:《An African in Love》(诗歌) 

39


葆华:《拉着一辆车》(诗歌,作者应为曹葆华) 

罗念生:《乞丐》(诗歌) 

Herbert Read 原著,曹葆华翻译:《论纯诗(三)》(翻译诗论,收入《现代诗论》) 

1933 年 12 月 12 日星期二 12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8 号 

罗念生:《力》(诗歌) 

李健吾:《随笔》(诗歌) 

葆华《无题》(诗歌,作者应为曹葆华) 

Paul Valery 原著,曹葆华翻译:《前言》(翻译诗论,收入《现代诗论》) 

1933 年 12 月 22 日星期五 12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9 号 

念生:《铁牛》(长诗) 

编者:《编后》(启事) 

1934年1月2日星期一 11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10 号 

葆华:《听说你走了》(诗歌,悼念朱湘) 

吴侠如:《悼朱湘》(诗歌) 

何其芳:《暮岁怀人》(诗歌二首) 

I.A. Richards 原著,曹葆华翻译:《诗的经验(一)》(翻译诗论,原名 Poetic 

Experience,收入《现代诗论》) 

1934年1月12日星期五 11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11 号 

霁秋:《坟墓底歌》(诗歌,作者为曹葆华) 

Charies Bandelaire 原著,梁宗岱翻译:《契合》(诗歌) 

罗念生:《毒药》(诗歌) 

涟清:《死灭》(诗歌) 

I.A. Richards 原著,曹葆华翻译:《诗的经验(二)》(翻译诗论,原名 Poetic 

Experience,收入《现代诗论》) 


曹葆华:《无题》(诗歌) 

罗念生:《弥尔顿》(诗歌) 

W.B. Yeats 原著,霁秋翻译:《诗中的象征主义(一)》(翻译诗论,作者应为曹 



罗念生:《十四行诗两首》(诗歌,《罪恶与自然》《爱》) 

40


I.A. Richards 原著,曹葆华翻译:《论诗底价值》(翻译诗论) 

W.B. Yeats 原著,霁秋翻译:《诗中的象征主义(二)》(翻译诗论,作者应为曹 



其风:《古代人底情感》(诗歌) 

葆华:《无题二首》(诗歌,作者应为曹葆华) 

明原:《无题》(诗歌) 

T.S. Eliot 原著霁秋翻译:《诗与宣传》(翻译理论,翻译作者应为曹葆华,原文 

题目为 Poetry and Propaganda ,取自 Whitehead 《科学与近代世界》) 

I.A. Richards 原著,曹葆华翻译:《关于诗中文字底运用》(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The Command of Life,收入《科学与诗》,改名为《生命的统治》) 

1934年2月22日星期四 11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15 号 

李广田:《第一站》(诗歌) 

何其芳:《梦》(诗歌) 

T.S. Eliot 原著曹葆华翻译:《诗与宣传(二)》(翻译理论,原文题目为 Poetry and 

Propaganda ,取自 Whitehead 《科学与近代世界》) 


罗念生:《给子沅》(回忆散文) 

歌德原著,梁宗岱翻译:《神秘的和歌》(翻译诗歌,选自《浮士德》) 

歌德原著,梁宗岱翻译:《流浪者之夜歌》(翻译诗歌) 

卞之琳:《风沙夜》(诗歌) 

I.A. Richards 原著,曹葆华翻译:《现代诗歌之背景》(翻译理论,收入《科学与 

诗》) 


葆华:《无题——呈霁秋》(诗歌,霁秋是曹葆华的笔名) 

方敬:《吻》(诗歌) 

侠如:《归程》(诗歌) 

I.A. Richards 原著,曹葆华翻译:《现代诗歌之背景(二)》(翻译理论,收入《科 

学与诗》) 

1934年3月22日星期四 11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18 号 

何其芳:《黄昏》(散文诗) 

41


罗喉:《割爱》(诗歌) 

I.A. Richards 原著,曹葆华翻译:《现代诗歌之背景(三)》(翻译理论,收入《科 

学与诗》) 


葆华:《无题——再呈霁秋》(诗歌,写给自己) 

劳之凤:《病中杂咏》(诗歌,包括《即是》,《那时学校》) 

在瑶:《你还不来》(诗歌) 

I.A. Richards 原著,曹葆华翻译:《现代诗歌之背景(四)》(翻译理论,收入《科 

学与诗》) 

1934年4月12日星期四 11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20 期 

罗喉:《鬼影》(诗歌) 

漆遒容:《无题》(诗歌,作者为曹葆华) 

陈在瑶:《呵,你又来了》(诗歌) 

T.S. Eliot 原著曹葆华翻译:《批评中的实验(一)》(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Experiment in Criticism,收入《现代诗论》) 

1934年4月23日星期一 11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21 期 

李健吾:《嫉妒》(诗歌) 

李广田:《残句》(诗歌) 

T.S. Eliot 原著曹葆华翻译:《批评中的实验(二)》(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Experiment in Criticism,收入《现代诗论》) 


何其芳:《NOCTURNE》(诗歌) 

方敬:《爱的消息》(诗歌) 

乐人:《小孤山》(诗歌) 

I.A. Richards 原著,曹葆华翻译:《实用批评》(翻译理论,原名为 Practical Critical, 

收入《现代诗论》) 


劳之凤:《短歌二章》(诗歌) 

漆遒容:《无题》(诗歌,作者应为曹葆华) 

I.A. Richards 原著,曹葆华翻译:《实用批评(二)》(翻译理论,原名为 Practical 

Critical,收入《现代诗论》) 

42



寇岑:《最后》(诗歌) 

窘羊:《想到印度》(诗歌) 

T.S. Eliot 原著曹葆华翻译:《批评底功能》(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Function of 

Criticism,收入《现代诗论》) 

1934年6月1日星期五 11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25 期 

罗喉:《鳝》(诗歌) 

J.M. Murray 原著,漆遒容翻译:《纯诗》(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Pure Poetry,翻 

译者应为曹葆华,收入《现代诗论》) 

T.S. Eliot 原著曹葆华翻译:《批评底功能(二)》(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Function 

of Criticism,收入《现代诗论》) 

1934年6月12日星期二 11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26 期 

李健吾:《反动》(诗歌) 

方敬:《惆怅的背影》(诗歌) 

涟清:《黄昏》(诗歌) 

J.M. Murray 原著,曹葆华翻译:《纯诗(二)》(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Pure Poetry, 



罗念生:《诗二首》(诗歌,包括《夜游》《归去》) 

Paul Valery 原著,漆遒容翻译:《论诗》(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Aclonl,翻译者应 

为曹葆华) 

J.M. Murray 原著,曹葆华翻译:《纯诗(三)》(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Pure Poetry) 


莺谭:《通信——论诗歌中的叠句》(诗论,针对“贵刊×期刊登××君的一首 

诗”) 

I.A. Richards 原著,宏告翻译:《哀略底特诗》(诗论,刊登错误,题目应该为《哀 

略特底诗》,原题目为 The Poetry of T.S. Eliot。) 

××:《××》(诗歌,×表示字迹无法辨识) 


何其芳:《六月残片》(诗歌) 

I.A. Richards 原著,宏告翻译:《哀略特底诗(二)》(诗论,原题目为 The Poetry 

43


of T.S. Eliot。) 

Herbert Read 原著,葆华翻译:《近代英国诗歌》(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Phase of 

English Poetry) 


叶公超:《序曹译》(诗论,收录在曹葆华《科学与诗》一书中,作 

为序言) 

罗睽:《十四行》(诗歌) 

Herbert Read 原著,葆华翻译:《近代英国诗歌(二)》(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Phase 

of English Poetry) 


朱湘:《朱湘遗札一通——致梁宗岱》(书信) 

窘羊:《游瘦西湖》(诗歌) 

××:《记所遇》(诗歌,×表示字迹无法辨识) 

Herbert Read 原著,葆华翻译:《近代英国诗歌(三)》(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Phase 

of English Poetry) 


白和:《想起你》、《风雨夜》(诗歌) 

××:《炉火》(诗歌, ×表示字迹无法辨识) 

T.S. Eliot 原著,莺谭翻译:《完美的批评家(一)》(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The Sacred 

wood) 


曹葆华:《现代诗论序》(诗论,收入曹葆华《现代诗论》作为序言,包括该书 

收录的每篇论文的作者简介。) 

罗喉:《提奥利西奥士》(诗歌) 

T.S. Eliot 原著,莺谭翻译:《完美的批评家(二)》(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The Sacred 

wood) 


曹葆华:《现代诗论序》(诗论,收入曹葆华《现代诗论》作为序言。) 

劳之凤:《六月插曲》(诗歌) 

白小光:《山中的奇迹》(诗歌) 

罗喉:《忆子沅》(随笔) 

44



方敬:《夏的空间》(诗歌,包括《第一昼》《第二夜》) 

李××:《夜行》(诗歌,×表示字迹无法辨识) 

T.S. Eliot 原著,曹葆华翻译:《论隐晦(一)》(翻译理论) 


斯宾塞原著,陈铨翻译:《牧人日历》(诗歌) 

T.S. Eliot 原著,曹葆华翻译:《论隐晦(二)》(翻译理论) 

1934 年 10 月 4 日星期四 13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37 期 

歌德原著,张荫麟翻译:《浮士德》(诗歌,上部第四出,书斋) 

1934 年 10 月 23 日星期二 13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38 期 

歌德原著,张荫麟翻译:《浮士德》(诗歌,上部第四出,书斋,续 37 期) 

1934 年 11 月 2 日星期五 11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39 期 

李健吾:《诞生》(诗歌) 

T.S. Eliot 原著,志疑翻译:《论诗》(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Selected Essay,翻译 

者应为曹葆华) 


罗念生:《夜游》(诗歌) 

歌德原著,张荫麟翻译:《浮士德》(诗歌,上部第四出,书斋,续 38 期) 

J.M. Murray 原著,白和翻译:《论批评》(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Countries of Mind, 

翻译者疑为曹葆华) 


斯宾塞原著,陈铨翻译:《牧人日记》(诗歌) 

John Sparrow 约翰·斯伯容原著,曹葆华翻译:《论传达(一)》(翻译理论,选 

自 Obscurity and Communication《朦胧与传达》) 



J.L Lowes 原著,鲍和翻译:《诗底演变》(翻译理论) 

John Sparrow 约翰·斯伯容原著,曹葆华翻译:《论传达(二)》(翻译理论,选 

自 Obscurity and Communication《朦胧与传达》) 


有鼎:《海得尔贝》(诗歌) 

45


紫梅:《叩门》(诗歌) 

Edmund Wilson 原著,曹葆华翻译:《诗底演化》(翻译理论) 


雪忱:《诗二首》(诗歌,包括《即枕》《暴雨》) 


Edmund Wilson 原著,曹葆华翻译:《诗底演化(二)》(翻译理论) 


有鼎:《朝日颂》(诗歌) 

方敬:《过历城》(诗歌) 

Arthur Symohs 阿龙·苏莫布斯原著,曹葆华翻译:《波特莱尔》(翻译理论, 

选自 The Symbolist Movement in Literature《文学中的象征主义运动》) 

D.R Charques 原著,马骥翻译:《现代英国诗歌》(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Contemporary Literature and Scholar Revolution) 


曹葆华:《无题》(诗歌) 

D.R Charques 原著,马骥翻译:《现代英国诗歌(二)》(翻译传记,原题目为 

Contemporary Literature and Scholar Revolution) 


莎士比亚原著,朱湘翻译:《汉模莱》(戏剧) 

Arthur Symohs 阿龙·苏莫布斯原著,曹葆华翻译:《魏尔伦》(翻译传记,选 

自 The Symbolist Movement in Literature《文学中的象征主义运动》) 


方敬:《古柏》(诗歌) 

陈茅闻:《冰上》(诗歌) 

姜平:《母亲的声音》(诗歌) 

Arthur Symohs 阿龙·苏莫布斯原著,曹葆华翻译:《魏尔伦》(翻译传记,选 

自 The Symbolist Movement in Literature《文学中的象征主义运动》) 


方敬:《都市鸟》(诗歌) 

马文珍:《诗二首》(诗歌,包括《乡愁》《独自》) 

Herbert Read 原著,曹葆华翻译:《诗的界说》(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On Poetry, 

46




有鼎:《去国》(诗歌) 

叶均:《黑云》(诗歌) 

马文珍:《诗二首》(诗歌,包括《残烛》《期待》) 

Herbert Read 原著,曹葆华翻译:《诗的界说》(翻译理论,原题目为 On Poetry, 



杨吉甫:《石子》(诗歌) 

Lafcadia Hearn 原著,明原翻译:《汤姆生》(翻译传记) 


杨吉甫:《石子》(诗歌) 

曹葆华翻译:《现代诗的演变》(翻译理论,选自 The Saturday Review of 

Literature) 


敬容:《几回》(诗歌) 

叶均:《夜》(诗歌) 

曹葆华翻译:《现代诗歌的趋势》(翻译理论,选自 The Saturday Review of 

Literature) 


杨吉甫:《短歌抄》 

E.Wilson 原著,葆华翻译:《象征派作家》(翻译理论,翻译者应为曹葆华) 


罗念生:《给——》(诗歌) 

杨浦云:《理想与现实》(诗歌) 

E.Wilson 原著,葆华翻译:《象征派作家(二)》(翻译理论,翻译者应为曹葆华) 


敬容:《长夏不眠夜》(长诗) 

E.Wilson 原著,葆华翻译:《象征派作家》(翻译理论,翻译者应为曹葆华,题目 

应为《象征派作家(三)》) 

莺谭:《信札一通》(书信) 

47



曹葆华:《渥兹华斯——西洋批评名著小引之一》(人物传记) 

念生:《关于朱湘》(随笔) 

××:《飞蛾》(诗歌,×表示字迹无法辨识) 

敬容:《之一》(诗评) 


Mathew Arnold 安诺德原著,李健吾翻译:《被遗弃的鱼人儿》(翻译长诗) 

敬容:《之二》(诗评) 


靳以:《序》(序言) 

敬容:《暮烟》(诗歌) 

叶均:《沿江行》(诗歌) 

刘容:《诗人魏伦》(传记) 


李尘帆:《乞女》(诗歌) 

澄华:《两个旁观者》(诗歌,包括《人与人》《女人的鹦鹉》《男人的世界观》《寂 

灭》) 

黄绍湘:《评秋罗集》(诗评) 


李健吾:《序》(序言) 

陈敬容:《叩门》(诗歌) 

纳伐尔原著,曹葆华翻译:《十四行——译纳伐尔》(翻译诗歌) 

罗×:《诗人鲍特莱》(传记,×表示字迹无法辨识) 

1935年9月24日星期二 13 版诗与批评北晨学园附刊第 62 期 

陈敬容:《××的画像》(诗歌) 

沈有鼎:《诗八首》(诗歌,包括《堕落》《醒》《夜怆》《去国》《新大陆》《湖上 

吟》《朝日颂》等) 

白晓光:《中秋节》(随笔) 


孟浦云:《端午节》(诗歌) 

刘鉴:《蝉与蚁》(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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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唐谛原著,曹葆华翻译:《梵乐希——译达唐谛》(翻译传记) 

白翎:《云》(散文) 


陈敬容:《十月》(诗歌) 

鲍爱谛:《白鸽》(诗歌) 

Arnold 原著,曹葆华翻译:《诗的题材——译安诺德诗序》(翻译理论) 


A. Pope 原著,有德翻译:《论人》(翻译诗歌) 

Arnold 原著,曹葆华翻译:《诗的题材(二)——译安诺德诗序》(翻译理论) 


长风:《评现代英国诗人》(书评,《现代英国诗人》,费缪照原著,新月书店出 

版) 

黛莱姆原著,鲍爱谛翻译:《阳关曲——译黛莱姆诗》(翻译诗歌) 

盛澄华:《寄园中故人——安德兰鹏号上点滴之一》(随笔) 


关琪桐:《巴克莱“存在即被知觉说”评述》(诗论) 

魏尼原著,刘鉴翻译:《狼之死——译法国魏尼诗》(翻译诗歌) 

盛澄华:《香港一瞥——安德兰鹏号上点滴之二》(随笔) 


关琪桐:《巴克莱“存在即被知觉说”评述(二)》(诗论) 

盛澄华:《Gypsy and Sirens——安德兰鹏号上点滴之三》(随笔) 


李溶华:《烟杆儿》(诗歌) 

关琪桐:《巴克莱“存在即被知觉说”评述(三)》(诗论) 

盛澄华:《恶之华——安德兰鹏号上点滴之四》(随笔) 


骆方:《天使》(诗歌) 

莫洛怀原著,常风翻译:《论近代传记》(翻译理论) 


李溶华:《磨房老板老牛》(诗歌) 

莫洛怀原著,常风翻译:《论近代传记》(翻译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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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澄华:《L’Ennul——安德兰鹏号上点滴之五》(随笔) 


骆方:《忧郁的夏季》(诗歌,包括《露天睡的人》《西瓜的命运》《灾难》《卖水》 

《怀乡的患者》) 

葆华:《无题》(诗歌,作者应为曹葆华) 

盛澄华:《新加坡之忆——安德兰鹏号上点滴之六》(随笔) 


方敬:《迟暮》(诗歌) 

蓝葆原著,鲍爱谛翻译:《我的波哀米——译蓝葆诗》(翻译诗歌) 

刘鉴:《诗人蓝葆》(传记) 

Arnold 原著,曹葆华翻译:《安诺德诗序——第二版时之广告》 


南星:《春夏秋冬五章》(诗歌,包括《辞别》《欲雨》《雨止》《秋怨》《寂寞》) 

爱略忒原著,灵风翻译:《论诗——译爱略忒》(翻译理论) 

盛澄华:《印度洋上的舞会——安德兰鹏号上点滴之七》(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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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文资料调研阅读报告 

I.A. Richards and his representational works 

I.A. Richards is regarded as the primogenitor of the New Criticism. In his life, 

he wrote seven important academic books, which are Meaning of Meaning 1923, 

Principles of Literary Criticism 1924, How to Read a Page 1924, Practical Criticism 

1929, The Philosophy of Rhetoric 1937 and so on. At first, he was the department 

head of the Cambridge English Literature Department. In 1929, he accepted the 

invitation from the president of Tsinghua University. During 1929—1931, he taught 

literature criticism which he called analysis of words’ meaning in the Foreign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Department of Tsinghua University. 

Science and Poetry, which is the most important work of the New Criticism, is 

the most important one of I.A. Richards, although it’s not the work with a complete 

system. There are seven parts in this work: Ⅰ The General Situation;Ⅱ The Poetic 

Experience ;Ⅲ What is Valuable;Ⅳ The Command of Life;Ⅴ The Neutralization 

of Nature;Ⅵ Poetry and Beliefs;Ⅶ Some Contemporary Poets. There is a foreword, 

which was written by Matthew Arnold before all of them. 

“The future of poetry is immense, because in poetry, where it is worthy of its 

high destinies, our race, as time goes on, will find an ever surer and surer stay.” 

although the world had changed, “but for poetry the idea is everything.” Matthew 

Arnold said. What I.A. Richards thought was quite the same with his. So I.A. 

Richards chose it as the foreword of the work and referred it many times. 

In Richards’ time, people didn’t pay much attention to poetry as before, so the 

poet and critics turned to emphasiz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oetry and readers. 

Richards explained some important rules of poetry: “Misunderstanding and 

under-estimation of poetry is mainly due to over-estimation of the thought in it.” In 

fact the most important complication in poetry is not the thought but the words and 

the feeling in the heart of the reader that was caused by the words, because 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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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ught could be copied. “In nearly all poetry the sound and feel of the words, what is 

often called the form of the poem in opposition to its content, get to work first, and 

the sense in which the words are taken is subtly influenced by this fact.” He explained 

further. Because of the importance of the poetry words, Richard thought poetry could 

not be copied; neither could be researched by mechanical methods. So we can get the 

conclusi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oetry and readers is delicacy, poetry can cause 

the change of emotion in the cockles of the heart by words, which is the reason why 

we want to read poetry: “We are reading the poem in the first place only because we 

are in some way interested in doing so, only because some interest is attempting to 

regain its poise thereby.” 

In Science and Poetry, Richards introduced four understanding poets who he 

respected very much. He appreciated Thomas Hardy because “Not only does his work 

span the whole period in which what I have called the neutralization of nature was 

finally effected, but it has throughout definitely reflected that change.” He thought 

Hardy was the poet who had most steadily refused to be comforted. From Mr. Hardy 

to Mr. De la Mare may seem a large transition: “His utterance, in spite of his words, 

becomes not at all a recognition of this indifference, but voices instead an impulse to 

turn away, to forget it, to seek shelter in the warmth of his own familiar thickets of 

dream, not to say out in the wind.” Richards said. Another two poets, Yeats and 

Lawrence, presented two further ways of dodging those difficulties that came from 

being born into this generation rather than into some earlier age. The two most 

significant points in Yeats’ work were “the resort to trance, and the effort to discover a 

new world-picture to replace that given by science”. Lawrence’s revolt against 

civilization seemed to have been originally spontaneous, an emotional revulsion free 

from belief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cience and poetry is complicated. In Richards’ time, 

science became to threaten poetry. We can find this trend in many aspects, so many 

poets felt unsafe. They said science was the attack to poetry that was with Galileo and 

rose to a climax with Darwinism, has over-reached itself with Einstein and Eddington. 

But Richards did not agree with them. In his opinion, this view seemed to be 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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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timistic. “The most dangerous of the sciences is only now beginning to come into 

action.” He said. 

Yiren first introduced this book into Chine in 1929. In 1937, Baohua Cao 

translated it again. Now if we research this book, we’ll choose the edition translated 

by Cao usually. 

Practical Criticism is a typical work that researches the New Criticism should 

read. Richards introduced the method that he called the analysis of words meaning 

particularly. 

He had three purposes to write this book. First, it was for the people who were 

interested in the contemporary culture in spite of their occupation. Secondly, this 

book could provide some new methods for some people who were curious about why 

they liked poetry and wanted to find the essences in poetry that made it different from 

other types of literature. Thirdly, he sought for an effective education method. 

In this book, he pointed out ten main difficulties in poetry criticism. Usually we 

were not sure what the Plain Meaning of one poet was. It was embarrassed, but we 

must face it first of all. We must try our best to find the exact explanation of the poet. 

At the same time, we had the difficulties in Sensuous Apprehension and the Visual 

Imagoes. When we had known them, we should take notice of the far-reaching 

influence of Mnemonic Irrelevance, which had the tight relationship with the readers’ 

experience. We should be careful of the critical traps, which were very illusive and 

surrounded Stock Response. Sentimentality is a danger without too much explanation. 

Inhibition was an active phenomenon, which was researched hardly and in the name 

of Hardness of Heart, like Sentimentality. They could not be researched separately. 

The Doctrinal Adhesion in religion and Technical Presupposition were also the big 

difficulties we should not ignore. At last, General Critical Preconception affected the 

perspective that the readers had about poetry. The critical history had improved it 

already. These difficulties were intermixed together, which made us to be careful in 

reading a poet and to find an effective way to solve the problem. So Richards 

analyzed the difficulties and gave us the method in the 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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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ohua Cao translated part of this book in 1930s, until now the whole book had 

not been introduced into China perfectly. 

References 

[1] I.A. Richards. Science and Poetry. London: Kegan Paul, Trench, Trubner & Co. 

Ltd, 1926 

[2] I.A. Richards. Practical Criticism: a study of literary judgement. London: Kegan 

Paul, Trench, Trubner & Co. Ltd,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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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论文训练 - 清华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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