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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 程 打 击 : 威 慑 的 基 石 和 美 国 的 战 略 优 势现 代 战 略 研 究 之 父 伯 纳 德 · 布 罗 迪(Bernard Brodie) 在 其 《 终 极 武 器 : 核 力 量 和世 界 秩 序 》 一 书 中 说 , 核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的 出现 永 远 改 变 了 战 争 的 特 性 :“ 迄 今 为 止 , 我 们的 军 事 机 器 的 主 要 目 的 一 直 是 打 赢 战 争 ; 从今 往 后 , 它 的 主 要 目 的 必 须 是 避 免 战 争 。” 4远 程 打 击 武 器 的 内 在 能 力 所 产 生 的 威 慑 效 应可 以 远 远 超 过 其 实 际 毁 灭 的 效 应 。 例 如 , 我们 的 轰 炸 机 群 肯 定 摧 毁 了 朝 鲜 和 越 南 境 内 的任 何 有 价 值 的 目 标 , 但 是 与 远 程 打 击 核 威 慑所 获 得 的 战 略 优 势 相 比 , 轰 炸 的 战 术 和 战 役效 果 则 难 与 之 相 提 并 论 。 美 国 的 远 程 打 击 能力 为 防 止 中 国 和 苏 联 共 产 主 义 扩 散 的 围 堵 战略 提 供 了 军 事 力 量 后 盾 。 尽 管 很 难 衡 量 威 慑的 成 功 程 度 , 我 们 可 以 合 理 地 认 为 , 可 信 的远 程 打 击 威 慑 能 力 遏 制 了 中 国 和 苏 联 的 行动 。 5 不 过 , 虽 然 核 武 器 毁 灭 社 会 的 力 量 避免 了 拥 核 国 家 诉 诸 互 相 摧 毁 存 在 的 战 争 , 核武 器 并 未 能 保 护 拥 核 国 家 免 受 武 装 冲 突 的 挑战 。 因 此 , 我 们 需 要 保 持 全 面 和 可 信 的 远 程打 击 能 力 。远 程 力 量 投 送 : 国 家 战 略 的 必 要 保 障远 程 打 击 所 依 附 的 基 本 论 点 —— 运 用 军事 力 量 投 送 影 响 对 方 的 行 为 —— 与 人 类 冲 突一 样 古 老 。 无 论 是 雅 典 两 栖 战 舰 长 驱 直 入 斯巴 达 的 海 上 远 征 , 或 是 蒙 古 轻 骑 兵 弓 箭 手 势不 可 挡 的 地 面 攻 击 , 或 是 二 战 期 间 盟 军 轰 炸机 群 大 规 模 的 空 中 轰 炸 攻 势 , 这 种 快 速 投 送力 量 插 入 对 方 广 大 纵 深 和 打 击 对 方 利 益 的 战法 , 使 得 攻 击 或 防 御 都 越 来 越 困 难 。 拿 破 仑战 争 , 如 约 米 尼 和 克 劳 塞 维 茨 所 述 , 启 发 了后 来 的 军 事 家 们 重 视 发 现 和 攻 击 敌 人 的 要 害和 重 心 。 6 这 些 力 量 投 送 概 念 促 成 了 第 一 次世 界 大 战 期 间 打 破 血 腥 僵 局 的 一 些 早 期 想法 。 埃 德 加 ·S· 戈 瑞 尔 上 校 (Col Edgar S.Gorrell) 综 合 了 米 切 尔 、 谢 尔 曼 、 特 兰 查 德爵 士 和 杜 黑 等 早 期 军 事 理 论 家 和 飞 行 员 的 独创 见 解 , 归 纳 出 通 常 称 为 “ 战 略 轰 炸 ” 的 作战 方 法 。 戈 瑞 尔 在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战 期 间 出 版的 《 最 终 报 告 》 中 提 出 战 略 设 想 , 这 就 是 利用 空 中 力 量 的 灵 活 性 和 到 达 能 力 , 越 过 敌 方步 兵 阵 列 和 坚 固 防 线 , 凌 空 攻 击 其 薄 弱 的 作战 保 障 基 础 设 施 。 7 由 于 战 争 行 动 在 1918 年终 止 , 这 个 战 略 设 想 未 付 诸 实 施 , 但 是 成 为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期 间 形 成 的 战 略 轰 炸 概 念 的思 维 基 础 。在 1930 年 代 ,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的 学 员研 习 戈 瑞 尔 和 蒂 弗 顿 勋 爵 (Lord Tiverton) 的著 作 , 发 展 出 工 业 网 络 理 论 , 该 理 论 认 为 可以 破 坏 或 摧 毁 敌 方 的 某 些 生 产 瓶 颈 , 使 敌 方丧 失 发 动 战 争 的 能 力 。 8 遗 憾 的 是 , 早 期 的理 论 家 们 高 估 了 轰 炸 的 毁 灭 性 和 挫 败 士 气 效应 , 而 低 估 了 地 面 及 空 中 防 卫 的 有 效 性 , 也低 估 了 现 代 社 会 及 其 工 业 结 构 的 韧 性 和 再 生能 力 。 早 期 的 轰 炸 机 不 具 备 对 敌 方 纵 深 地 带进 行 决 定 性 打 击 所 需 的 航 程 、 精 确 度 和 有 效载 荷 。 等 到 空 军 建 立 了 足 够 的 空 中 优 势 , 拥有 能 够 投 送 核 武 器 的 真 正 远 程 平 台 时 , 第 二次 世 界 大 战 已 经 结 束 了 。尽 管 关 于 单 靠 战 略 轰 炸 能 否 赢 得 战 争 的争 论 从 未 停 止 ,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显 示 , 最 终胜 利 属 于 能 更 远 程 投 送 强 大 打 击 能 力 、 能 保护 己 方 作 战 能 力 而 压 制 敌 方 的 一 方 。 第 二 次世 界 大 战 爆 发 前 夕 的 德 国 战 略 设 想 是 一 个 很好 的 例 子 , 可 说 明 缺 乏 远 程 打 击 能 力 会 对 战争 产 生 什 么 样 的 影 响 。 德 国 首 任 总 参 谋 长 沃尔 特 · 韦 弗 将 军 (Gen Walther Wever) 赞 同远 程 打 击 理 论 , 主 张 实 施 战 略 性 远 程 轰 炸 。他 的 战 略 基 本 点 是 , 轰 炸 敌 方 基 地 、 飞 机 制造 厂 、 军 需 工 业 和 物 流 网 络 , 从 而 瘫 痪 敌 方的 作 战 能 力 。 9 值 得 同 盟 国 庆 幸 的 是 , 韦 弗73